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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6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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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是我”左少阳道。扭头看了看街两边坐着的兵士,那些兵士并不理会他,只是歪坐在地上歇息。

    随即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不是茴香,却是一位身穿葛麻布襦裙的年轻姑娘,皮肤有些黝黑,鼻翼几颗淡淡的雀斑,正是苗佩兰。

    左少阳惊喜交加:“佩兰是你啊?太好了”

    苗佩兰勉强一笑,道:“左大哥,真对不起,我们来打扰了。”

    左少阳迈步进门,便瞧见里面长条板凳上坐着的苗母和苗佩兰的弟弟妹妹大子、二子、二草、三草四个小家伙。左少阳隐约已经猜到了原因,低声道:“你们要躲避兵灾?”

    “嗯,都说叛军朝这边打过来了,路上我们还遇到了叛军烧官兵的粮草,所以肯定没错,村里人很多都跑了。本来我们不准备跑的,可是贾老爷把田产都便宜卖给了邻村的谭老爷,这谭老爷最是心黑,佃租高得吓人,村里好多人都退租了,我也不想继续佃租他的田,也退租了,带着母亲和弟妹下山进城来。正好遇到茴香姐姐,让我们来这里暂且歇息。”

    “贾老爷他们都往北跑了,我娘腿脚不好,几个弟妹又小,又没钱没粮,走不了多远。所以我和娘商量了,就在城里。而且,我们听说叛军也不过是袭扰而已,没什么本事攻打合州的,要是乱跑躲避,说不定反而会遇到叛军,不如躲在城里,等官兵平叛了,再回家去。本来说是去工地窝棚住的,可那里早就住满人了,所以暂时还没地方去,明早我去找地方,找到了就走……”

    “走什么走,住我们药铺不就得了”左少阳笑道:“药铺简陋了点,住你们一家,还是没问题的。”

    “有什么住不下的”茴香走了过来,对左少阳道:“我刚才就跟苗姑娘说了,瞿老太爷他们在大堂里,苗姑娘一家子就睡厨房就行了,厨房地方宽,住得下的。”

    左少阳连连点头:“对对不行的话,大子、二子跟我住炮制房,佩兰你和伯母、二草、三草几个女的睡厨房,不就行了吗?只是我们家没多余的床,只能铺稻草打地铺。”

    苗佩兰腼腆一笑:“打地铺没关系,被褥啥的我们都带着的,只是打扰你们……”

    “有什么打扰的,兵荒马乱的时节,顾不得这些的,能挤着住下就行。”

    “那晚上要煎药啥的,也不方便啊。”

    “没事,把煎药炉子和柴火拿到大堂里就行了。”

    旁边瞿夫人陪笑道:“小郎中,不用麻烦了,就让她们几个在大堂里打地铺好了,这里宽敞,挤得下的……”

    左少阳道:“不用了,就按刚才的分派就行了,大堂里我经常要起来查看病人情况,影响你们休息,还是分睡厨房、炮制房的好。”

    茴香也道:“正是,你们别管了,听我们安排就是。”

    第161章 救星还是炸弹

    当下,茴香跟着母亲到厨房做饭。

    “不用”梁氏本来想告诉茴香说左贵决定的,以后不再往米面里加野菜,但这一旦说出来,那就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堂屋外还有瞿家的人,搞不好会把消息泄露出去,她是个极小心的人,决定还是以后拿粮食过去给他们的时候再说,所以只是笑了笑,摇摇头:“不用拿了,野菜家里还有。”

    “那为什么不加野菜呢?”

    “嗯……你爹说了,你们来了,得做一顿好吃的,不能老吃野菜。放心吧,家里粮食够吃的。你爹心里有数。”

    茴香哦了一声,感激地点点头:“这样啊,那我们可有口福了。”

    菜只有一样,便是白菜汤。梁氏觉得反正咸菜能放,所以先留着不吃。把地窖里的白菜先吃了。

    做好饭菜,梁氏招呼瞿家老小一起吃的,瞿家却婉言拒绝了,让龙婶回去做了,一家人轮流回去吃饭。梁氏也就不勉强了。

    苗佩兰有些奇怪,上次在瓦市卖柴火,下雪,天寒地冻的,左少阳拿了两个加桑白皮的黑面馍馍给她吃。那黑面馍馍里虽然加的桑白皮比较少,比他们家的要少多了,但是到底还是加了野菜的,这一顿却没有加任何野菜,只是黑面馍馍,心中多少也担忧这样吃不够吃的,但也不好问的。

    吃完饭,苗佩兰非要付钱,左少阳笑道:“你现在还是留点钱防身的好,反正开春了你要帮我开荒种药材的,说好了每天两文钱,包吃住。如果非要付钱,那就这样好了,你们吃住在我们药铺里,我不收钱,开春之后你帮我开荒,我也不付钱,一天抵一天。怎么样?”

    苗佩兰道:“那不行,我们一家六口人,才抵两文钱,我们太占便宜了。住一天折抵开荒两天还差不多。”

    左少阳苦笑:“你四个弟妹都还小,饭量还抵不上一个成人的,能吃多少啊,别跟我这斤斤计较了。行不?”

    苗佩兰摇摇头:“要么抵两天的,要么我单付钱。”

    苗佩兰望着他:“做什么事?”

    “事情多了,帮我清洗药材,照料病患,洗衣做饭,扫地啥的,你放心,绝对让你们闲不了,也轻松不了。嘿嘿”

    左少阳有几分得意地笑了笑:“放心,你就敞开肚皮吃,绝对吃不穷我们的。嘿嘿”

    苗佩兰微黑的俏脸飞起两朵红云,害羞地瞧了他一眼:“对不起,我饭量太大了……”

    左少阳见她误会了,忙笑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家的粮食足够我们一起吃的。你放心,千万别客气。”

    苗佩兰轻轻抬眼瞅了他一眼,长睫毛眨了眨,似乎在看他话里有几分真诚。

    苗佩兰脸更红了,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羞涩地笑了笑。扭头走开了。

    梁氏告诉左少阳,说上次定购朱砂的那位道长,刚才带了两个小道童来了,把炮制好的朱砂拿走了,把剩下的钱也付了,还说这炮制的朱砂很满意,用完之后,再来定购。粮食已经让茴香钱给药材批发商董掌柜送去了,上次是赊的董掌柜的朱砂炮制的。

    左少阳勉力一笑,没吭气。

    左少阳给瞿老太爷子又复诊了一下,老爷子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不过,也没有进一步恶化的迹象,只能再等等看。

    见病情没有进一步恶化,这已经让瞿家老小心中稍宽了,瞿老太太、瞿夫人、龙婶和白芷寒四人商量之后,估计老爷子这病一两天好不了,得做好长时间陪护的准备,所以决定换班守护,两人一夜,每夜上半夜和下半夜各一人值守。这一夜先是白芷寒和龙婶守护。瞿老太太和瞿夫人回去休息。如果老爷子病危,立即通报。

    商量好之后,他们从家里搬来了一张小床,搁在屋角,还抱来了被褥。

    起更之后,茴香告辞回去了,大家也都各自睡了,苗佩兰跟母亲和两个妹妹睡在厨房里,家里多余的稻草也有,抱来铺上就是了,被褥她们逃难出来时都带着的,铺好就能睡。苗佩兰的两个弟弟在炮制房打地铺。

    宵禁开始之后,左少阳拉开药铺大门一条门缝往外看,只见街边的兵士各自笼着一床薄被睡在街边。心想这些唐军还真是军纪严明,颇有解放战争时解放军进上海的感觉,不扰民,秋毫无犯。难怪唐军战斗力如此强悍。不过,叛军的主体原来也是唐军,也是一支身经百战的骁勇之师,特别是派来征剿叛军的这支唐军,显然多半是老弱病残,虽然人数可能盖过叛军,但在没有粮草情况下,这场战斗只怕凶多吉少。

    左少阳暗自心中叹息,把门管好,又察看了一遍瞿老太爷的病况,然后才回房睡了。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睡得不踏实。

    迷迷糊糊中,便听到龙婶轻轻拍门的声音:“小郎中,麻烦你起来看看,我们老爷不太好啊。”吱呀一声推开炮制房的门,大堂昏暗的灯光照了进来。为了夜里方便出问题瞿家的人好叫他,所以炮制房的门是不闩的,大堂的油灯也是不熄灭的。

    左少阳是和衣而卧,一听便醒了,爬起身,下了楼梯,蹑手蹑脚绕过苗佩兰两个弟弟睡的地铺的位置,来到门外,只见白芷寒坐在瞿老太爷子床边,手里拿着个帕子,正在瞿老太爷嘴边擦拭。忙低声问道:“怎么了?”

    龙婶道:“老爷吐了,大概一炷香之前,吐了一次,土色一样的东西,刚刚又吐了一次,还是土色的,比上次还多一些,小姐担心,便让我来叫您给看看。”

    白芷寒站起身让到一边,没说话。

    左少阳在凳子上坐下,发现瞿老太爷紧闭双眼,嘴唇张开着,用手合拢又张开,便是心中一沉,低声道:“瞿老太爷子,能听见我说话吗?听见就张开眼看看我。”

    瞿老太爷喉间只是嗬嗬出了几声,便没有别的反应了。左少阳忙掰开瞿老太爷的眼帘观察,发现瞳孔左侧比右侧大,额头湿亮亮,伸手一摸,着手处全是汗Y。心中更是一沉。拿过手来诊脉,发现脉转虚大,沉取似无。掐两腮勉强望舌,舌质红绛,舌苔微呈黄黑色。掐左侧肢体,没有任何反应,痛感消失。

    左少阳正诊查之时,父亲左贵房门也开了,左贵一边整理衣袍一边走了过来,低声道:“怎么了?”

    左少阳起身让座:“情况很不好,病患眼合、口开,遗N,五绝已经出现三绝。出虚汗,脉虚大无根。先前已经呕吐两次。呕吐物呈土色。”

    左贵脸色严峻起来,忙坐下查看了一番,又摸脉望舌,捋着胡须皱眉道:“阳气有外越之象,正气有暴脱之险啊。究竟怎么回事?”

    左少阳沉声道:“口开为心绝之兆,汗为心之Y,心气不固则汗Y外泄。老人家这中风,已经由闭证脱证兼见,转变成了完全的脱证不能再镇肝潜阳,清热熄风了,否则阳气很很快消亡的”

    白芷寒和龙婶虽然听不懂左少阳说的话,但也听出来病情危殆,都是脸色大变,白芷寒对龙婶道:“快快去叫醒老太太和太太快啊”

    龙婶忙不迭答应,急匆匆开门走了。

    左贵问左少阳道:“现在该怎么办?”

    “强心固脱,补气止血”

    “好快下药吧”

    为了不影响苗佩兰母女休息,左少阳已经把煎药用的火炉、柴火转移到了大堂里。当即煎药开始煎熬。

    瞿老太太和瞿夫人慌慌张张跑来了,进门就哭,左少阳嘘了一声,道:“还没到哭的时候。我这熬药呢。稍安勿躁”

    左少阳道:“不需要,你回去睡吧。”

    “哦。”苗佩兰答应了,却没有回去,坐在煎药的火炉边,拿着扇子扇火。低声对瞿老太太道:“老夫人别担心,左大哥医术很高明的,上回我们村的李大娘,也是中风了,比你家老爷病得还重了,眼看就不行了,也是左大哥给治好的,现下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虽然这个消息瞿家已经知道了,但是此刻听了,还是多增了一份希望,瞿老太太含着泪连连点头。

    第162章 深夜大火

    苗佩兰又道:“这位老爷一看就是多福多寿之人,一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断不会有事的”

    瞿老太太勉力一笑,含泪道:“姑娘,多谢你金口,但愿老爷能托你吉言……”

    刚说到这里,就听外面隐隐传来呼喊之声,又听得门外倒卧的兵士铠甲抖动声,刀剑出窍的当啷声。

    一屋的人都吃了一惊。左少阳抢步来到门边,想了想,还是没开门,又跨步来到旁边窗户一侧,小心地拔掉窗栓,拉开了一条缝,便看见远处浓烟滚滚。只待得片刻,那浓烟底部便开始变红,接着,红光越来越大,转瞬之间,便映红了夜空。

    左少阳转头低声道:“是失火了,离咱们这不太远,火势看样子很大。”

    屋里人都慌了,瞿老太太和瞿夫人、龙婶抱在一起发抖,那白芷寒却独自坐在外祖父的床边,只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火光,面色都不曾有什么变化,依旧冷冷的,也不看别人,又把头低下,望着病危的外祖父。

    苗佩兰叫醒了母亲和弟妹,穿好衣服,紧张地在大堂里望着窗外红光一片。

    左贵踱步过来,从窗外也望了一眼远处的火光,脸色也有些变了:“忠儿,你留神看着,如果烧到这边来了,咱们得赶紧搬东西撤。”心想着幸好刚买回来的粮食都是埋在了地下,就算烧过来了,也应该能躲过这场大火。

    这时候,梁氏也从屋里出来了,慌慌张张地拉着左贵的手:“老爷,这……这可怎么办?”

    “慌什么?还远着呢回去睡觉”左贵道。

    “哦”梁氏答应了,又望了望窗外火光,这才畏畏缩缩回屋去了。

    左少阳站在窗外留神看着,心里也有些紧张,见窗外街道上的兵士们虽然都站起来各持兵刃警戒,神情也很是有些慌张,却不乱走,只在原地等着。

    不多时,远处传来嘚嘚马蹄疾驰的声音,很快,便看见几匹快马飞驰而过,静夜里马蹄声格外的响亮。想必是去查看情况的。

    这时,听的门外兵士们纷纷叫道:“下雪了”

    “不对,是雨夹雪”

    “嗨哟这雨夹雪还挺大”

    “这雨来得是时候,那火应该有救了”

    兵士们说着,纷纷躲到街边屋檐下避雨。左少阳有心开门让他们进来躲雨,可一屋子老幼,特别是瞿家几个夫人小姐,更不方便,而且兵士太多,哪里照顾得过来。

    这雨夹雪虽然不大,但是飘飘扬扬淅淅沥沥的,过了一顿饭工夫,雨雪中,远处那火光终于渐渐小了下去。一屋人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门外大街上的兵士们也刀剑回鞘,蜷缩在街边屋檐下,裹着被子接着睡。

    这时,汤药也熬好了,左少阳忙过来,用鹤嘴壶给瞿老太爷灌了下去。

    眼看汤药灌下,瞿家人的心又多了几分希望,围坐在床边等着。

    左少阳回到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雨雪,远处火焰变成红光,红光也消失了,这才关上门窗:“没事了,大火应该被救熄了。”

    左贵这才摇着头回去睡了。

    苗佩兰一家也回屋睡觉了,左少阳又给瞿老太爷复诊一番,见病情依旧十分沉重,不禁心头沉甸甸的。回到屋里,爬上阁楼躺下。到底太累了,听着窗外雨雪沙沙声,跟催眠曲似的,很快便又睡着了。

    天色蒙蒙亮之时,左少阳便醒了。

    他已经习惯早起,轻手轻脚下了楼梯,侧头看了一眼阁地铺上兀自睡得香甜的大子、二子。绕过他们,开门出来,瞧见瞿老太太、瞿夫人和龙婶都歪靠着在打盹,唯独白芷寒坐在床边,握着外祖父的手,见左少阳出来,扭头看了他一眼,便站起身让到一边,眼中满是忧伤。

    左少阳走过去,在圆凳上坐下,也不看白芷寒,淡淡问了句:“老爷子怎么样?”

    “一直昏睡,五更时又吐了一次,量不多。”

    左少阳提腕诊脉,掐腮望舌,依旧是阳气外越,暴脱之象,检查瞿老太爷左侧肢体,发现紧张力下降,掐捏没有反应,痛感完全消失。不禁心中很是沉重,轻轻摇头,也不说话,起身走到门边,活动了一下胳膊,开了大门,往外一看,满大街的兵士都不见了,地上甚至没留下什么垃圾,心中又对唐军严明的纪律感到敬佩。

    这时,隔壁油盐店的门也开了,那老汉推了一个独轮车出来,然后往独轮车两边放着东西,都是包好的大包裹,还有被褥、锅碗瓢盆等杂物。

    左少阳看得稀奇,道:“老伯,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出城”

    “出城?为什么?”

    “应该没事吧,都说叛军也很仁义的,即使破城也不会杀害百姓的。”

    那老汉瞥了左少阳一眼:“你信,我不信我这老骨头还想多活几年呢”说罢把独轮车把的绳索套在脖子上,端起车子要走。

    左少阳忙道:“那你的油盐店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帮你照看一下?”

    “不用了这店铺是赵三娘的,已经给她说了退租了。店里的货物都转给别人了,今天他们自己会拉走的。”老汉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第推着独轮车,沿着还满是积雪的青石板路往城外走去。

    左少阳望着他的背影消失,长叹一声,转身正要进屋,冷不防看见一个白衣人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白芷寒,没好气道:“搞什么搞,想吓死人啊?”

    白芷寒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我外祖父病情怎么样?”

    “不怎么样”左少阳懒得看她,绕了过去,走向厨房,习惯性地想去拿水桶挑水,忽然想起苗佩兰她们母女几个住在里面,忙又站住了,就在这时,厨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苗佩兰走了出来,冲他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早”左少阳也笑道,“怎么不多睡一会,这还早呢”

    “不睡了。我已经烧了热水,你洗漱吧。”

    “伯母她们呢?”

    “都起来了,也洗漱好了。”苗佩兰走到炮制房门前,推开门,叫道:“大子,二子,两个懒鬼,快起来”

    两个小家伙显然有些怕大姐,一听这话,马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他们也是和衣而卧,所以整整衣服就行了。

    苗佩兰道:“我去担水,水井在哪里?”

    左少阳笑道:“你不知道在哪里,我去挑吧,你打扫卫生就行了。”

    “不不,水很重,你就说大致方位,我能找到的。而且我们很可能不是住一两天,以后还是我去挑的好。”

    “嗯……那也行,那我带去你吧。不远,转过两条街就到了。”

    “那好。”苗佩兰挑着水桶,跟着左少阳出门,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

    刚到前面的街口,便被一队官兵叫住了,手里拿着一张画像,把左少阳叫到一边,对比画像瞧了好一会,才说不是,然后又继续往前走了。

    左少阳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些官兵在抓谁。不过看样子是抓男的,不抓女的,因为苗佩兰他们压根就没看,可能是抓逃犯吧。

    两人来到河岸水井边,看见河边几个大姑娘小媳妇站在水井边,叽叽咕咕在说着什么。

    左少阳一眼看见了桑小妹和黄芹,笑了笑。

    “挑呀,啊不,我不挑,这几天有人帮我挑。”说罢指了指那河边的水井,对苗佩兰道:“喏,水井在那里。”

    苗佩兰点点头,挑着水桶下去了。

    黄芹瞧了一眼苗佩兰,用胳膊肘捅了桑小妹一下,朝苗佩兰努努嘴。

    桑小妹瞧了苗佩兰一眼,神情也有些异样,望向左少阳。左少阳本来心中没鬼,可望见她瞧过来,却觉得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讪讪笑了笑。

    苗佩兰放下水桶准备打水,桑小妹轻咬了咬嘴唇,道:“哎这水不能打”

    苗佩兰一愣,瞧了她们一眼,发现她们脚下放着的水桶也都是空的,不禁愣了一下。

    左少阳忙走下台阶,问道:“为什么不能打?”

    黄芹哼了一声,斜了苗佩兰一眼:“没关系啊,想死的话就可以打。”

    “什么意思啊?芹嫂子?”

    一听他这么叫自己,黄芹又高兴了,捅了一下桑小妹,对左少阳道:“你还不知道啊?听说,全城的水井都叫叛军的细作给下毒了,不能喝”

    “下毒?叛军的细作?”

    “是啊,全城都在传呢。”

    “谁传的?”左少阳眉头一皱,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谣言满天飞,扰乱人心。

    “那谁知道呀,反正都这么说来着。”

    左少阳走到水井边,苗佩兰忧心忡忡望着他。

    左少阳蹲下在水井边,目光在水井里慢慢搜索。突然,他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拿过水瓢,舀了一瓢井水,站起身,冲着桑小妹等姑娘媳妇嘿嘿一笑:“那是谣言,这水井里的水没有毒,可以喝——我喝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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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3章 雪上加霜

    说罢,他端着水瓢送到嘴边,正要喝,旁边的苗佩兰夹手夺过了水瓢:“左大哥,不能喝”

    桑小妹也吓得脸都白了,冲了过来,石阶上滑,差一点摔倒,晃了两下站住了,急道:“你做什么啊?”

    左少阳笑道:“别着急,我说得是真的,这井水真的没毒,所以才喝给你们看。”

    “你怎么知道?”黄芹在一旁问道。

    “很简单啊,”左少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想问题要用脑子。”蹲下身冲她们招招手,指着水井里道:“你们过来瞧瞧,这水里面是什么?”

    桑小妹、黄芹和苗佩兰等姑娘媳妇都围拢过来,瞪大了眼往里看。并没看见什么不妥当。

    左少阳苦笑道:“你们一堆人围在这,把光线全都挡住了,还看什么啊?拜托让让,一个个看行不行?”

    黄芹忙回头道:“正是,大家让让开,等会再看。”说着拉着几个姑娘媳妇退了开去,只留下桑小妹和苗佩兰。

    二女蹲在左少阳身边,瞪大眼睛顺着他的手望水井的水面下观瞧,突然,苗佩兰大叫一声:“虾子是虾子”

    桑小妹也瞧见了,喜道:“果真是虾子哎哟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水里有虾子,就说明没有毒,要不然,水里的虾子早就被毒死了”

    苗佩兰也兴奋地点点头。

    “让我看看”黄芹和几个姑娘媳妇都围拢过来,左少阳、桑小妹和苗佩兰忙让开,几个姑娘媳妇蹲下身仔细观瞧,果然在井边水里发现了几只小虾,在悠闲地慢慢游动,长长的胡须在水里飘荡着。

    左少阳道:“水里没毒,大家放心打水吧”

    苗佩兰赶紧把水桶拿了,让到一边,让她们先来的先打。黄芹倒也当仁不让,提着水桶开始舀水。刚舀了几瓢,一个小媳妇在一旁迟疑道:“虽说有虾子,可是,就未必没有毒啊,大家都说有毒,我觉得,还是……还是先不要打水吧,等弄清楚了再说才好。”

    黄芹听罢也停下手,迟疑地望着左少阳。

    左少阳笑道:“人和虾都是动物,虾比人小得多,毒死虾,只需要一丁点毒药就可以了,能毒死人的毒药,怎么会毒不死虾呢?所以,井里只要有一丁点毒,就不可能有活着的虾,这个道理还不懂吗?还是赶紧打水吧,说句实话,如果真有叛军的细作潜入城中,要在井里下毒,今天水井没毒,并不意味着明天也没有。还不如趁现在赶紧多打点水。特别是小妹和芹嫂子你们茶肆,没有水,你们茶肆可就没法做生意了”

    桑小妹道:“左公子说得是,嫂子,赶紧打水吧,今天把水缸都装满”

    黄芹嘟哝了一句:“装满又能有什么用,都没人来喝茶”

    桑小妹低着头道:“也是也不是,反正自从上次我装疯之后,茶肆就没什么生意了,除了恒昌药行的祝老爷子他们几个老茶客之外。几乎没有茶客来喝茶。现在传说叛军要来,就更没人来喝茶了。”

    “来了……”桑小妹道,突然想起什么,惊喜道:“是你让他来的?”

    左少阳嘿嘿笑了笑:“他欠我一个人情,我告诉了他实情,让他做好解释说明工作。他都说了什么?”

    “他昨天下午来的,跟我爹娘他们道歉了,说了他上次没仔细诊查就乱说我疯了,不了解情况,给我们茶肆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表示道歉。还赔了我们一千文钱的损失。爹娘都很高兴。”

    黄芹补充道:“倪大夫还在茶肆大门贴了一张告示,是他亲笔写的,把道歉的内容都写上面了。还说他已经让人誊抄了很多张,满城都张贴,为小妹洗脱冤屈。”

    “呵呵,这不是挺好的嘛。倪大夫好歹也是合州有名的大夫,他这是在给你们茶肆做免费宣传嘛,说不定你们后面的生意会因此好起来的。”

    “但愿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现在叛军就要打过来了,谁知道会有什么事。”

    “怕什么,那么多朝廷大军已经入城,害怕他区区叛军不成”

    桑小妹也道:“正是,赶紧挑水回去吧,不管怎样先把水缸灌满了才好。”

    桑小妹道:“听说是曲家的几家米行被人烧了”

    “啊?为什么?”

    “曲掌柜吞了那么多人的银钱,有几家都*得自杀了呢,气不过,所以就放火烧呗。其实烧也烧不了什么的,听说曲家米行的米早就光了,里面根本就没有米了。”

    “有米衙门和官兵早就严加把手了,那还能得手呢。”

    一个媳妇低声道:“我听说不是那些债主放的火,而是叛军的细作们干的。因为不仅是曲家米行被烧了,昨夜曲家米行后街的两个绸缎铺也被烧了。而且是同时起火的。”

    “真的啊?”一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神色中颇有几分恐惧。

    左少阳道:“行了,现在叛军压境,两军对垒,最忌讳的就是听信这些风言风语,扰乱民心,大家最好还是不要信,更不要去传,不然让衙门的人或者军队的人听到了,会当作细作传谣抓起来了的。”

    这些个妇人都没想过问题这样严重,都赶紧闭了嘴不说了。

    等桑小妹等人挑了水走了,苗佩兰这才打水,挑着回去。

    回到药铺,苗母和大子他们已经把药铺打扫干净了,把药柜门窗也都擦了,连门口一段街道都扫了个干干净净。梁氏见苗母腿瘸了还忙前忙后,在一旁很不好意思,要抢着干,苗母却不依。

    这时,苗佩兰已经把水挑完了。本来水缸就是满的,也就不用挑太多。

    苗佩兰把水桶放好,问左少阳:“下面该干什么?”

    苗佩兰微笑着轻轻摇摇头。

    “你们帮我炮制药材吧。”左少阳教他们如何把药材进行分拣、洗净、切片,这些都是很简单的炮制程序,左少阳才一说他们就会了。

    苗家一家人便在炮制房里炮制药材。

    左贵已经起床了,端着梁氏泡好的茶坐在长条几案前品着。

    左贵哼了一声:“能有什么事?怎么了?”

    “没……没啥事。”茴香欲言又止,先到炮制房里跟苗家打了招呼,又过去问瞿老太爷的病情。

    大豆和豆花两个小家伙还太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忧愁害怕,进门口看见苗家的四个小孩,大子差不多十岁了,稍大一些,特别是二子、二草和三草,年龄跟他们相仿,这下有了新伙伴,很快便混熟了

    侯普则忧心忡忡的,找了根圆凳在左贵的长条几案旁边坐下,招手把左少阳叫过去,低低的声音道:“告诉你们一件事,千万别外面传去”

    左贵一向很注重这个衙门书吏女婿的话,一听他说情况有些不妙,顿时也有些慌了,点点头,低声道:“当然不会的,什么事?”

    “现在情况很不妙”

    “啊?怎么了?”

    “昨夜衙门的粮仓被烧了”

    “不是那是衙门生怕大家知道了扰乱民心,故意说的。其实是衙门的粮仓失火,整个粮仓全部被烧毁了”

    左少阳皱眉道:“官兵往合州开拔的时候,路上就已经遇到叛军偷袭,把粮草都烧了,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对衙门粮仓不严加看守呢?”

    “严加看守了的”侯普低声道,“不过,不是外人烧的,而是看守的官兵烧的”

    “这是为何?”

    “不清楚,放火烧粮仓的就是是个负责看守的官兵,有三四个人,分好几处放火的,完了就跑了。现在官兵和衙门捕快都在全城四处设卡巡查搜索呢,怀疑这几个人是叛军的卧底又或者被叛军细作收买了,就等着进城放火烧草料呢”

    左少阳立即想到了去挑水的路上,被巡逻的官兵比对图像盘查的事情,看来,姐夫这个消息应该是真的。

    左贵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侯普两手一摊:“这下完了,数万官兵,在来合州的路上,粮草就被叛军烧光了,本来指望到县城里来,依靠城里衙门的库粮,再给百姓征购一些粮草,城中坚守,应该能坚持到后续粮草送来,所以大军没有直接上山平叛,而是直接来到咱们合州城里,想不到衙门粮仓也被烧了当真是雪上加霜。”

    “还行吧,幸好官军已经把一部分粮食运走了,剩下的还没来得及运就被一把火烧了。”

    “那现在官兵有什么打算?”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听说今早上又派出求援探马,向附近州县求援。不过,现在全国粮荒,要想几天之内凑够数万官军的粮草,只怕很难啊。——对了,家里还有多少米面?够吃多少天的?”

    第164章 中风之别

    左贵和左少阳互看了一眼,左贵含糊道:“还行。——你们家里呢?”

    “还够吃几天的……不过问题不大,反正……嘿嘿,反正我们有衙门发米……衙门的人嘛,应该饿不着的……嘿嘿。”侯普笑得很勉强,似乎有什么话不方便说出来。然后把声音压得更低:“还是想办法多存点粮才好,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米面了。”

    左贵点点头,问道:“对了,昨天来了好多官兵,怕不有数万人呢,我们药铺外面街道上都住有,怎么今天没见到了呢?”

    “一些集中在州衙门和县衙门,还有一些上了城楼防守了,其余大部分官兵……”侯普又左右瞧瞧,把头伸了过去,声音压得低低的:“今早上天还没亮,大概有上万的官兵出城了,听说是去征剿叛军了”

    左少阳暗自点头,心想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官兵随军的粮食在路上全都被叛军烧毁了,而城里衙门的存粮又被叛军的内应烧毁了大半。几万人现在没得吃,必须主动出击,趁着还没饿倒,还有些力气,力争与叛军进行决战。

    可是,叛军很显然采取的是游击战术,现在肯定不会跟官兵对决的,单等着官兵饿得前胸贴后背,丧失了战斗力,再下山来收取胜利果实。所以,官兵这次出击,只怕会无功而返。

    正说着话,铁匠铺来人送货,是上次左少阳定做的外科手术器械和高压锅,钱已经付过了。

    左少阳马上测试高压锅,把需要消毒的手术器械和替换医用纱布都放进高压锅,密封用的鹿皮圈他一直在用清油泡着,拿出来洗干净,放在高压锅里,合拢之后上灶生火煮。紧张地观察着。

    高压锅一直没有动静,左少阳心都悬起来了,生怕压力太大爆炸,让人都躲了出去,自己也躲在厨房门外听,一颗心滚滚乱跳。

    终于,他听到哧哧的限压阀转动的声音,心中一喜,探头瞧去,高压锅的限压阀顺利喷气

    左少阳很是高兴,等了一顿饭工夫,达到消毒时间之后,便取下来放气,打开一看,里面器械、纱布都很正常。消毒设备合格能用

    有了这些无菌器械和纱布,消毒药水和金创药都已经准备好,左少阳心中大定,若一旦开战,遇到伤员就不怕了。

    接着,左少阳着手制作石膏绷带。这个比较简单。纱布已经买回来了,把纱布剪裁成不同宽度的长条绷带,把边缘纱线拆掉几根,做成毛边,然后把绷带平放在桌上,在绷带上撒上石膏粉,用木板抹匀,一边抹一边卷,松紧适度。使用的时候浸泡水中捞起来挤干水份即可使用。

    做好石膏绷带,又做了一些绷带内用的衬垫。这是为了保护骨窿突部的皮肤和其他软组织不受压致伤,在包扎绷带前衬垫用的。

    左少阳做的差不多的时候,忽听到门口有人喊着:“左郎中左郎中救命啊”

    众人往门口瞧去,便看见一个汉子背着一个老妇,气喘吁吁进门来。

    左贵忙道:“怎么了?”

    “我娘好像是中风了,救命啊。”

    左贵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小床已经被瞿老太爷占了,无从安置。正忙乱间,苗佩兰抱了一卷铺盖出来,放在药柜前的空地上:“放在这吧”

    那汉子没有左贵的示意,自然不敢随意乱放的,慌乱地望着左贵。左贵赶紧道:“快放下吧”那汉子才赶紧把那老妇放在地铺上。

    侯普见有病人,岳丈要诊病,不敢耽误,便带着妻子孩子告辞走了。

    左贵蹲下身察看老妇,见这老妇目光呆滞,身子不停抽搐,忙问道:“怎么了?”

    那汉子带着哭腔道:“本来昨日没有买到粮食,我娘就手脚哆嗦不知怎么好了,到了夜里,一场大火烧红了半边天,都吓坏了,随后我娘就说头痛眩晕,手指麻木。因为宵禁不敢乱走,所以勉强挨到天明早起,娘就说头痛恶心,手指麻木,肢体柔软无力,看东西也看不清楚了,口里粘粘糊糊的,也不想吃饭。接着就发现右半边不行了,说话也不清楚了,接着就抽搐起来,隔壁大爷说这好像是中风了,赶紧送医。又说街上有人贴告示,说贵芝堂治疗中风又便宜又好,所以就背来了,左郎中,救救我娘啊。”

    老妇微微点头,含含糊糊道:“听……听得见……”

    左贵仔细辨认听清了她的话,不禁一喜,回头对左少阳道:“她还能说话”

    老妇背进来的时候,左少阳就过来站在老爹左贵身后望着,听老爹说这话,点头道:“是,虽舌强呆滞,语言不清,但问话能答,神志还算清楚。先摸脉望舌看看。”

    “嗯”左贵提腕诊脉,沉吟片刻,道:“脉弦劲有力而数,舌质红,苔薄黄,舌下络脉淡紫粗长。”

    左少阳心中一宽,道:“这中风还好,只是中经络,而且比较轻。”

    “什么是中经络?”左贵捋着胡须道。

    唐宋以前,对中风的病因病机分析,没有中经络、中脏腑之分,以前左少阳给左贵分析李大娘的病症,也没有从理论上进行分析,所以左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断。

    左少阳决定好好给老爹左贵说一下中风方面的理论知识,不过,先把病人这边的事处理好了再说,便让老爹左贵稍等,告诉病患家属,在贵芝堂治疗中风,因为治疗中风的方剂是贵芝堂不传之秘,所以病患及家属一不能要求看方子,二不能要求看配药,而且,药不能拿走,只能在贵芝堂煎熬好了,把汤药水倒在罐子里拿回去喝,吃完再来。病患家属不懂医,看方子配药也看不懂,自然满口答应。

    左少阳为了保密,索性连方也不开了,直接拣药煎熬。汤药熬上了之后,才跟对老爹左贵道:“那老铃医教我的,中风根据病情轻重,可以分为中经络和中脏腑两大类,其中,中经络为中风证中较轻的,中经络者,病势来的比较和缓,多在安静状态下发生,通常不会发生意识障碍,也就是说问他问题,他能有问有答,不会答非所问。一般仅限于肢体欠灵活,有偏瘫,口眼歪斜、口齿不清的症状;而中脏腑,则程度重得多,病势很凶猛,一般都会突然昏倒,呼吸鼾声,大小便失禁,而且出现严重的瘫痪、发热等等。”

    左贵微笑点头:“那我就明白了,瞿老太爷的中风,应该就是中脏腑了?”

    “没错而且是中脏腑达到了很严重的程度了”

    白芷寒娇躯微微一颤,抬头瞟了左少阳一眼,又低下了头。

    左少阳又道:“中经络,一般可以分为肝阳暴亢证和痰热腑实证两大类,中脏腑,又可分为闭证和脱证两类,闭证又分风火闭窍证、痰火闭窍证和痰浊蒙窍证三种,而脱证主要是指元气败脱证。中风可能会引起后遗症,这些后遗症可大致分为气虚血瘀证和肝肾Y亏,Y损及阳证。症候不同,用方也不相同……”

    左少阳详细说了每种证型的辨证要点,但是治疗原则和各自的用药配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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