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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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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左少阳详细说了每种证型的辨证要点,但是治疗原则和各自的用药配伍却没有说,因为这是核心机密,不能当着病患外人说的。回头私下再告诉老爹左贵就是。

    那白芷寒听左少阳说的头头是道,如数家珍,不禁呆了,心想这小郎中原来果真有两下子,看来自己先前是真的走眼了。以貌取人害人不浅啊,现在得罪了他,不知道他是否肯下死力救治外祖父,心中开始有些后悔。

    汤药熬好,给这老妇服下。左少阳让他们中去准备一块门板,把老人家平着抬回去,千万别乱翻动,以免出现意外,等汤药吃完了,再抬来复诊。家人找来门板,付了诊金和药资,果然才十几文钱,很是感激,千恩万谢捧着汤药罐抬着人走了。

    这一天,又来了七八个病患,都是头痛脑热跑肚拉稀的常见病。左贵基本都搞定了,拿不准的左贵就把左少阳叫过来商量,最终确定治疗方案。只是,瞿老太爷的中风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苗佩兰和母亲帮着分拣清理药材,也忙了一天。

    傍晚时分,左少阳正要关门,忽听得远处有人叫道:“小郎中小郎中稍等”

    左少阳转头一瞧,却是头一天跟瞿老太爷一起来看病的那位躺在门板上的老妇,此刻歪躺在一张铺着被褥的竹椅上,盖着大红被子,竹椅两边用竹竿帮了,两个壮小伙抬着。忽闪着过来,当先那位,正是那天央求左少阳救治老母的那年轻人。

    左少阳奇道:“你们怎么来了?”

    那年轻人笑嘻嘻道:“我娘吃了你的药,已经醒了,也不抽搐了,口角也正了些,还能说话了,只是说不清楚,说是要来拜谢你们贵芝堂的救命之恩。”

    “言重了,里面请”

    第165章 雪夜赵三娘

    两个小伙子把那老妇抬进大堂,放在当中,左贵乐呵呵过来蹲下身问道:“老人家,感觉怎么样啊?”

    老妇歪着嘴,含糊不清道:“好……好多了……多谢你呀……左郎中,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

    左贵捋着花白胡须笑道:“不用客气,我们医馆行医,这是本份嘛。你现在感觉哪里不好啊?”

    “说话……还不清楚,这舌头……也不流利……腿脚使不上劲……站不起来……”

    “已经很不错了,你才吃了一天的药,别着急,慢慢来啊。”

    “嗯……我就是心里感激……他们不让……来的,我就想来谢谢你……一声,我都准备死了的……”老妇含含糊糊说着,两行浊泪滚落下来,费力地要抬起手来施礼,可中风刚刚好转,手只抬起一小半,就无力地垂下了,便是如此,已经足以让人欣慰了。

    “呵呵,不用客气的。我再给你诊脉看看啊。”左贵提腕诊脉望舌,心里很是得意,虽然这个病案是使用的儿子左少阳教的方子,事前又得了左少阳的指点,但毕竟是自己独立用方治疗,病情有明显好转的第一个病案,人的第一次总是特别容易激动的。

    诊脉望舌完毕,左贵捋着胡须道:“嗯,恢复的很不错,比想象的还要快一些。很好嘛。效不更方,继续把剩下的药服完,然后再来复诊。”

    两个年轻人连声答应,老妇也含含糊糊落着眼泪点着头。

    不敢让老人太过费神,两个年轻人告辞之后,便把竹椅抬着,忽悠着出门而去。

    瞿老太太、瞿夫人和龙婶眼中都满是羡慕之色,等他们走了,又低头望着依旧昏迷不醒,呼吸若有若无的瞿老太爷,禁不住落下泪来。

    白芷寒却一言不发坐在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关了门吃完饭,苗佩兰抢着洗碗收拾屋子,她动作麻利,梁氏都C不上手。这时天已经黑了,也起更了。门外响起敲门声。左少阳急忙跑去开门。门外是姐夫侯普。

    天又开始下起了雨夹雪,飘飘扬扬淅淅沥沥的。侯普打了把破了边的油纸伞,神色有些惊慌。

    收伞进屋之后,侯普把伞立在屋角,招手把左贵和左少阳叫到炮制房里,把门关上,低声道:“听说了吗?水井的水都被叛军下毒了”

    左少阳笑道:“姐夫是草木皆兵了,这些想必都是谣言。因为今天上午我去打水,也听人这么说了,不过,我看井水里还有活的小虾米,水压根没毒,所以挑回来了,今儿咱们家喝的就有那水井的水。若是被人下毒,我们早就中毒了。”

    侯普瞪眼道:“那是你命大你们水井还没被下毒今天已经发现几十个人个人喝了水井的水中毒了,正在惠民堂、回春堂药铺抢救呢,已经死了三个了”

    左少阳吃了一惊:“真的被下毒了?”

    “可不是嘛”侯普道,“衙门已经派捕快,把被下毒的水井全部封了,并派兵士看守那些经过检验确认还没有被下毒的井。若得亏我们城里水井多,还有一大半的水井没有被下毒,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要不然,粮食也没有,水也有毒,那全城数万百姓,还有数万的官兵,不得活活饿死才怪了。”

    左贵勉强一笑:“叛军应该成不了什么气候的,无非是小打小闹罢了。”

    “岳丈,这次没这么简单”侯普摇摇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这次来,就是要告诉你们这件事的——刚刚收到了紧急军情,说叛军已经攻占随州而且,我们合州的太和县、双槐县都已经落入叛军手里”

    左贵大惊失色,随州紧挨着合州,相隔也就两三百里,石镜县周围山高林密,到处都是悬崖峭壁,通往外界的两条路,一条经过太和县,另一条,则经过双槐县。这是石镜县的两条大动脉,一旦被叛军占领,也就意味着石镜县与外界的联系全部被掐断了数万军民望眼欲穿的粮食通道,也就因此被掐断了。没有粮食,不用叛军来打,只怕城里就要大乱

    左少阳对石镜县的地理位置情况还不甚了解,但见父亲面如土色,便知情况不妙,一问之下,也是心中慌慌,难怪叛军没有攻打合州的动静,这两天传闻叛军朝石镜县打来了,却只是叛军的烟雾弹,使的是声东击西的招,大肆宣扬要攻打合州石镜县城,而大军却分袭攻占了两侧的太和县和双槐县,对合州形成包围之势。

    看来,这些盘踞在山林的叛军,却也不是省油的灯。

    左少阳忙道:“官兵应该赶紧把两个县城夺回来啊。”

    “是,估计官兵会夺回来的,得到战报之后,欧阳刺史已经紧急派人去通报搜山征剿的官兵了,让他们马上撤回来。只是,——咱们自家人,说句实在话,双槐县和太和县都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朝廷只怕一时半会抽不出大军来增援,特别是筹措不到这么多的粮食来赈灾。虽然征剿的官兵比叛军稍多一些,但大多是老弱病残,战斗力不怎么样,而叛军主力原来是官兵的精锐,这种情况下,咱们要想夺回两个县城,只怕很难。”

    侯普见岳丈很是有些惊慌,忙又说了几句安慰话,这才撑着油纸伞,告辞走了。

    门外的雨夹雪渐渐地大了起来。

    左贵有些哆嗦着自己把门关上,缩着脖子进了屋。母亲梁氏疑问的眼神望向左少阳,左少阳也只是勉力一笑,没说什么,他生怕她们听了担心,不过,从侯普慌慌张张的神情,已经三人躲在屋里嘀咕出来的样子,屋里的人已经多少猜到一些,也有些慌乱了。

    洗漱之后,各自回屋睡觉。

    左少阳准备给瞿老太爷再喂服一次汤药,作一次复查,然后再回炮制房睡觉,便在这时,忽听得外面有马嘶的声音,还有人声嘈杂。

    他忙过去拉开门缝往外一瞧,看见一匹大马,拉着一个货架子车,几个汉子正从隔壁油盐店往货架上装东西,赵三娘上穿一件窄袖短袄,下着紫色百褶长裙,肩膀上披着一条紫色帔子,绕过手臂搭着,手上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店边,默默地瞧着他们,说不出的一种凄凉。

    左少阳本来对上次赵三娘伙同其他债主*债多少有些怨恨,见她这神情,又觉有些可怜,便拉开门出去,走到赵三娘身边,低声打了个招呼:“三婶”

    赵三娘正出神,冷不丁听到身后有人说话,吓了一跳,转头一瞧,见是左少阳,手捂心口,嗔道:“大郎,你想吓死你三婶啊”

    “呵呵,对不起,——他们这做什么呢?”

    “我逃?”赵三娘幽幽叹了口气,“我抛不下这份家当,公公婆婆一家老小也得有人照料。再说了,带着两个孩子,这外面兵荒马乱的,我们孤儿寡母不敢走啊,万一要是遇到了……唉就像你说的,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

    那汉子道:“行啊,三十文。”

    “好,你稍等,我去拿钱。”左少阳跑回药铺,跟梁氏说了,梁氏也不多问,反正盐巴是必需品,而且保存时间也长,多买一些预备着总是好的。便从屋里拿了三十文钱给他。

    左少阳出门来,把钱给了那汉子。接过那小袋盐,放在墙角。

    油盐店的货物都装上了车,能拆走的走拆走了,随后,几个汉子赶着马车走了。

    赵三娘撑着油纸伞,神情落寞地迈步走进油盐店,站在门口瞧着空荡荡的屋子,长叹了一声。

    这油盐店左少阳没进去过,此刻进去,或许是东西都搬空了的缘故,发现里面很大,比自己家药铺还要大一些。

    雨夹雪更大了,左少阳感到身上冷飕飕的,忙从店子出来。

    赵三娘却慢慢地一个人把油盐店的所有窗户一扇扇都检查是否拴好,这才把大门拉上,拿出一把铜锁,吧嗒一声锁好,拿起油纸伞,对左少阳苦涩一笑,撑着伞走进雨雪里,沿着青石板街慢慢往巷口走去,那背影充满了落寞。

    邻居逃难走了,这让左少阳更加感觉到了战争的临近。忙提了那小袋盐巴回到了药铺。

    左少阳把盐巴放了,又给瞿老太爷用鹤嘴壶灌了药,复查一番,见病势依旧没有任何好转迹象,不禁心中更是沉重。

    本来这一晚是瞿老太太和瞿夫人守夜的,可白芷寒不知想什么,死活要再守一夜,龙婶自然不会自己一个人回去睡觉,便也留了下来,四人商议,瞿老太太和瞿夫人守前半夜,白芷寒和龙婶守后半夜。

    左少阳不管她们怎么守夜,回到炮制房,也懒得洗漱,爬上阁楼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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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 救不了与不想救

    听到姐夫说的不好的消息之后,左少阳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烧饼,窗外雨声刷刷,打着房顶、木板墙和街上的青石板,那声音错落有致,倒也好听,可左少阳心中哪里有半点诗意,有的只是焦虑。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睡着了。

    他这一觉还是没能睡多久,天快亮的时候,左少阳被龙婶拍门声叫醒了。

    龙婶站在炮制房门口,声音十分慌张:“小郎中,快起来啊,我们老爷不行了,一直在抽抽”龙婶说着,又慌慌张张跑去左贵卧室哭着敲门:“左郎中,救命啊,我们老爷快没气了呜呜呜”

    左少阳急忙下楼来到外面,所有的人都给闹醒了,苗母和苗佩兰也穿衣出来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左少阳坐在瞿老太爷床边,见瞿老太爷手脚不停抽搐,呼吸也很浅,不时跟潮涨潮落似的,手探额头,有低热。

    左少阳一颗心沉到了底。

    最初接治瞿老太爷时,他的病是中脏腑的中风闭证,病情相对要轻一些,左少阳准备用的方子是育Y潜阳兼以化痰。由于瞿家不信任年轻的左少阳的医术,白芷寒又当场戳穿了左少阳暗中偷换配药,故怀疑左少阳从中搞鬼,将病患抬了去。

    第二天瞿老太爷病情进一步加重时,又抬回来让左少阳治疗。这个时候,瞿老太爷的中风已经从单纯的闭证,变成了闭证、脱证两者兼见;左少阳随着瞿老太爷病情证型的变化而调整用药,改为镇肝潜阳,清热熄风,但是这药才开始用,瞿老太爷的病进一步恶化,从闭脱两证兼见,变成了完全的脱证

    如果再继续镇肝潜阳清热熄风,脱证情况下,阳气会立刻消亡,所以左少阳当即又随证变方,改用强心固脱、补气止血。可是,现在病患除了心肝肾三绝之外,还增加了呼吸表浅和抽搐,这是虚风内动厥脱的险象。说明病患身体已经极其虚弱,只怕已经经不起自己下大剂量猛剂治疗,就会厥脱而死怎么办?

    左贵老爹在一旁见他皱眉思索,忙过去低声问道:“怎么了?”

    左少阳瞧了一眼瞿老太太等人,起身示意老爹到一边说话,两人走到窗边,左少阳压低声音道:“情况很不好,老爷子身体抽搐,呼吸浅表,虚风内动,随时都可能厥脱死去”

    “那可怎么办?”左贵急声道。

    左少阳轻叹一声,低低的声音道:“老人家病情送来时就很危重了,而且岁数也这么大了,正气虚弱到了极点,只能先益气固脱,回阳救逆,在保住阳气不灭前提下,才能根据体质使用大剂量的药清热镇肝,熄风祛痰。”

    “那赶紧的呀。”

    左贵愣了,益气固脱首选之药,便是人参。古代只有野生人生,还没有现代社会那些便宜的人工种植的园参,而山参太贵了,算下来一剂药至少要四两银子。瞿家已经穷得叮当响,哪里去找人参。没有人参,就没办法回阳救逆,这瞿老太爷子的命,只怕就此报销。想到这里,左贵不禁一声长叹。

    他感叹之下,这声长叹稍稍大了点,瞿家老小听了,郎中都叹气了,只怕没了希望,顿时放声大哭。白芷寒却一滴眼泪都没掉,站起身走了过来,望着左少阳,冷冷道:“不是说,你很擅长治疗中风吗?为什么治不好我外祖父的病?”

    左少阳冷声道:“什么意思?”

    白芷寒话语如刀一般凌厉:“我正要问你是什么意思你既然能救治好别人的中风,为什么不把家外祖父的中风治好?”

    左少阳心头火气,背着两手冷冷道:“大板牙,你说话注意点没有哪个郎中敢说他包治百病,老人家的病如此很危重,我也不能保证抢救得过来。你外祖父中风你们来求医当天,我就明确告诉过你,只有我的药才能救得你外祖父,可你眼高于顶,自以为长了两颗兔牙就看不起人,不听我小郎中的话,执意将令外祖父扶走,耽误了最好救治时机,现在又来怪我,当真好笑”

    白芷寒听他左一句大板牙,又一句兔牙当面嘲笑,真是气得七窍生烟,可是, 现在外祖父命悬一线,满城医馆药铺都找遍了,都治不了,现在唯独只有这小郎中擅长治疗这种疾病,别说是大板牙加兔牙了,就算说得再难听十倍,此刻有求于人也只能忍着,更何况说得是事实,也无从争辩。

    “我已经尽力了”

    “你没有”白芷寒虽在求人,可话语却还是那么样的冰冷,“要不然,怎么在你药铺看中风的,一个接着一个都好转了,唯独我外祖父病情却越来越重”

    “我不觉得我只觉得你对我外祖父的治疗十分的漫不经心”

    左少阳对这蛮不讲理的女子简直哭笑不得,两手一摊:“我怎么就漫不经心了?”

    “从你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

    “哦?姑娘原来还会看相”

    白芷寒望着他,高耸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终于,缓缓问了一句:“你要怎样,才肯救我外祖父?”

    “你这简直不讲理,我都说了,我已经尽力了”

    “是要我跪下给你磕头赔罪吗?好我给你磕头就是”白芷寒凄然一笑,撩衣裙跪倒。

    左少阳急忙闪身躲开:“大板牙,啊不,白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白芷寒跪在地上,朝着大堂左家供桌牌位大声道:“先前我白芷寒说话得罪了贵堂小郎中,以至小郎中不肯尽力救治我外祖父,若是我外祖父因此亡故,我一辈子于心不安,故这厢真诚赔罪,还请看在外祖父为国尽忠一生一世的份上,救他一救,若是救得我外祖父性命,我白芷寒愿意来生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小郎中的大恩”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左少阳苦笑:“我当真不是有意刁难,我真用心医治了,只是,你外祖父的病真的太重了,又耽误了时间……”

    “刚才你跟令尊说话,我虽没听清,但我也能猜到,你有办法,只是你不肯用我给你磕头赔罪了,许愿来世做牛做马给你赔罪,你还不满足,你还要怎样?”

    “你”左少阳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还想问你要怎样呢?为什么这么*我?我都说了我已经尽力了,尽力了知道吗?就是做了我能做到的事,还救不了令尊,我有什么办法”

    “你有办法只是你不肯用”

    “我没办法有办法也用不了”

    “是你不想用”

    “你胡搅蛮缠”

    “比不上你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喂大板牙,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见死不救了?是救不了搞清楚”

    “你可以救你只是恼恨我说话得罪了你,所以故意刁难眼睁睁看我外祖父死,借此报复”

    “你你简直是……”

    “我是什么都比你强,至少我不会见死不救”

    “我都说了一万遍了,我救不了”

    “你能救,你就是小心眼记仇,不愿意救”

    ……

    两个人跟斗J一样又顶了起来,一个站着一个跪着,偏偏跪着的比站着的还横,看着着实有些滑稽。

    瞿老太太赶紧过来劝解,梁氏也把左少阳拉到一边。左少阳气呼呼喘着粗气,心想算了,跟这种泼妇抄家,没得意思,懒得理她还是治病要紧。

    可是,瞿老太爷子已经命在旦夕,必须益气固脱,回阳救逆。而回阳救逆没有人参,又如何治病?

    说不得,只好用附子和干姜了,但是,在中风脱证中,益气固脱和回阳救逆方面,人参的作用是无可取代的。

    他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应该接受倪大夫赠送的那盒老山参。但是父亲倔脾气,骨头硬,死活不要,他也无法。现在再想要也要不到了,因为那天他已经看见,倪大夫把一匣子老山参都赔给了隋掌柜。而隋掌柜已经躲进了州衙门。州衙门此刻已经重兵把守,连进都进不去

    瞿老太太听白芷寒说左少阳有能力救却不想救,也信了几分,哭着过来福礼:“左公子,老身求求你了,救救我家老爷吧”

    左少阳急忙闪身让开:“老人家,您先前可是答应了,不管我能不能治好你家老爷,你都不会怪我。现在却如此*我,我……我……”

    瞿老太太只是哭着行礼,哪里听得进去,瞿夫人和龙婶在后面跟着,呜呜哭着,一时之间,屋里到处都是呜咽的哭泣声,最后连带梁氏也跟着抹起眼泪来。

    左少阳又气又急,挥着手咆哮道:“不要*我了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救不了因为我家没人参——人参懂吗?一两人参一两银你们家要有人参,拿来,我马上救没有人参,就没办法救,瞿老太爷子就活不成”

    第167章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

    一屋子人的哭声戛然而止,都傻呆呆望着他。左少阳放下手,又嘟哝了一句:“当然,有人参也未必管用……不过没有人参,就肯定没用”

    瞿老太太张着干瘪的嘴傻呆呆望着左少阳:“人参真能救我们老爷?”

    “人参能益气固脱,让瞿老太爷留得一口阳气,我再用药,或许还有希望,没有人参,就彻底没希望了”

    “这……这可怎么办啊……”瞿老太太老泪纵横,望着瞿夫人和龙婶哭道。

    “不不”瞿老太太连连摆手,哭得更是伤心:“老爷以前病重就说过,这祖宅是祖辈传下来的家业,绝不能毁在他手里,要一代代传下去,如果有一天他病得不行了,宁可让他死,也不准我们把祖宅卖掉当掉,否则,老爷说了,他……他就算变鬼也不放过我们的……”

    瞿夫人莹莹哭着:“那……那可怎么办啊……”

    龙婶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晚上老太爷崴了脚,自己出门来贵芝堂要跌打药,正好看见倪大夫抱着几个匣子在贵芝堂门口,自己的开门声把倪大夫吓了一跳,手里匣子都掉在了地上,当时便看见有好些极品的老山参。自己躲在门后偷看,看见倪大夫捧着那装着老山参的匣子进了贵芝堂。

    紧接着,听说贵芝堂二掌柜吃了官司,治病治死了隋掌柜的老母,差点被判死罪,是贵芝堂小郎中给作证才减轻了罪保住了一条性命,又听说倪大夫的儿子得了怪病,差点死了,也是贵芝堂的小郎中给治好的,龙婶一琢磨,倪大夫那天晚上捧着老山参肯定是来送礼来了,要不然贵芝堂左郎中不会巴巴的帮他。所以,这贵芝堂铁定有老山参,只是舍不得拿出来救人

    想到这,龙婶忙跪爬白芷寒身边,伏在她耳朵边嘀嘀咕咕把这件事说了。

    听罢之后,白芷寒本来就面若冰霜的脸,更是成了冰凌,冷而锐,但她知道,这件事不能挑明了,如果说了那天龙婶亲眼看见的事情来证实贵芝堂的确有人参,只是不愿意拿出来救命,那左郎中和这小郎中就会很没面子,老羞成怒之下,说不定便会断然一口否定,咬死没有,那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这件事只能动之以利而老宅外祖父说了宁可他死都不能动,除了老宅,家中能卖的都卖光了,再没有可以让对方动心的“利”。——除了自己。

    白芷寒对自己的美貌是很有自信的,从她懂事开始,就记得无数的男人见到她容貌后发呆发痴,甚至发疯发狂,多少豪门望族、官宦世家、富豪商贾、名流雅士,通过各种渠道托媒说亲。当时自己年幼,父母舍不得,一概不允,年纪大一点了,父母又相继去世,有孝在身,不谈婚嫁,又耽搁了几年,外祖父外祖母把自己接到合州同住,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有人能见到自己的容貌。这才得以安生过日子。

    不料好景不长,外祖父又重病在身,命在旦夕,现在只有眼前这小郎中能救得性命,偏偏自己刚开始不知道,见他偷换药材,以为他搞什么鬼名堂,一怒之下说话太过激愤,得罪了他,这人铁石心肠,当真见死不救,明明家中就有人参,却非说没有。目的何在?若不是存心谋害外祖父,那算来算去,自然是为了自己

    以往外祖父来这瞧病,都是龙婶陪着来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小郎中,那日病危,心急之下,搀扶外祖父来求医,第一次见到这小郎中,他虽然表面上对自己的美貌似乎没什么动心的,暗自里却没少拿眼角瞟自己,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这点瞒不过自己的眼睛。

    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冒失,得罪了这小郎中,小郎中估计也不会见死不救,这么算来,到底是自己害了外祖父。

    想通此节,白芷寒把心一横,——自己的债自己还既然小郎中垂涎自己的美貌,那唯有牺牲自己,才能救得外祖父的性命

    “我都说了,我们药铺没有人参,如果你找得到,我就给瞿老太爷救治,找不到,我也没办法。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医者的本份,能救的我一定会救。你不用说什么来生来世这些话,我也不需要你当牛做马报答我。”

    白芷寒惨然一笑:“你既然不信来生我会当牛做马报答你,也对,这世的恩这世报,我现在就报答你好了,——只要你能救得了我外祖父,我愿折身贵府为奴”

    此言一出,一屋子人都惊呆了。

    瞿老太太哭泣道:“不行芷儿,你不能这样啊”

    白芷寒嘶声道:“是因为我先前得罪了他,他才不肯下死力救治外祖父我不能让外祖父因我而死只有这样,才救得了外祖父”

    左少阳更是被白芷寒的话吓了一大跳,心想这白芷寒莫非有神经病?怎么治病救人说着说着就说到折身为奴去了?忙摆手道:“行了,我们家穷,养不起奴婢,再说了,你外祖父堂堂六品京官,岂能容你委身于人做奴婢?你就别开玩笑了”

    “我姓白,我是白家的人,不是瞿家的人,他们管不着我。只要你答应就行了。”

    “我不明白”

    左少阳简直没办法,苦笑道:“白姑娘,你长得貌若天仙,怎么就没长个天仙般聪明的脑袋呢?”

    “我都许诺你治好我外祖父,我就做你的奴婢,你还不满足?你还想要什么?”

    左少阳怒极反笑,想也不想便讥笑了一句:“奴婢有什么啊,你许诺做我妻妾,或许我就能变出棵老山参来”

    “妻妾?好好——到底是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尝”白芷寒惨然一笑,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凝视着左少阳,一字一句道“只要你救得我外祖父转危为安,我白芷寒愿卖身于你,为妻为妾为奴,悉听尊便”

    左少阳只是一句气话,没想到白芷寒当真了,顿时傻了。

    梁氏却喜上眉梢,斜眼瞧向丈夫左贵。

    左贵此前一直跟一尊菩萨似的坐在那,因为他知道,儿子是个老实忠厚的人,如果有办法救治,他绝不会见死不救的,自己多说也无益。现在陡然听见白芷寒说只要救得了他外祖父,愿意以身相许,给儿子左少阳为妻为妾为奴都行。也不禁心中一喜。

    他以前去瞿家老宅给瞿老太爷看病,曾经见过这白芷寒,见她貌若天仙,又知书达理,很是赞赏,也曾有心托媒说亲,给儿子做媳妇,只是人家是六品京官,虽然家道中落,到底还有一座还算像样的祖宅,比自己欠了一P股债要强多了,而且人家外孙女如此美貌,自己儿子跟木头似的,人家多半看不上。所以这话也就在肚子里转了几圈,没说出口,甚至连妻子梁氏都不曾提过。

    现在听白芷寒如此说了,不由得左贵不动心,只是他知道,儿子不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他说没有人参治不了这病,就肯定是真的,纵然答应了白芷寒,可没有人参,救不活瞿老太爷,这门婚事到底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禁患得患失瞧向儿子左少阳。

    此刻左少阳是真的傻了,望着眼前这美若天仙,冷若冰霜的冰美人,若是相貌,他自然是一万分的满意,但是说到性格,这样孤傲冷艳的女子,他是敬而远之的,如果以后两人成亲,那绝对有得气受。女人容貌重要,性格更重要美貌只能让人一时的愉悦,但却是可以随着时间褪色的,而性格却不会改变,拥有一个温柔可爱善良贤惠的妻子,才是一辈子的幸福。

    纵然没有这件事,现在让他娶眼前这位倾国倾城之貌的绝世美女为妻,他也不干,他可不想毁了自己把一辈子的幸福。

    所以左少阳冷道:“白姑娘,多谢你的美意,不过,你这样的大小姐,我实在无福消受。”

    白芷寒俏脸顿时暗淡了下去:“你……你不愿意?”

    “我明白了……”白芷寒更又惨然一笑,“既然如此,外祖父因我而死,我唯有……一死谢罪”

    左少阳吓了一跳:“喂你可别拿死来威胁我”

    “我自己死,于你何干”白芷寒再不瞧他,跪转身,面朝床上外祖父磕头。

    第168章 谈婚论嫁

    瞿老太太扑过来跪倒,哭着抱住她:“芷儿,你可千万不能这样,小郎中说的没错,你外祖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万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也是他的命,你要是跟了他去,丢下外祖母我一个,我……我可怎么活了啊……”

    瞿夫人、龙婶也过来跪在她身边抱着她哭着。梁氏和苗佩兰等女急忙上前将瞿老太太等都搀扶了起来,可是白芷寒却一直跪在外祖父床前,谁也拉不动,面若冰霜,既不喜也不悲,只是呆呆跪在那里,跟个泥菩萨似的。

    左少阳简直哭笑不得,心想这女子徒有个漂亮的躯壳,不仅盛气凌人,而且性格着实怪异,倔强之极,说不好听,整个一神经病

    左少阳懒得再说,反正已经没辙,眼看天已经蒙蒙亮,苗母、苗佩兰和两个妹妹已经起床了,便钻进厨房,拿了水桶要去挑水。

    苗佩兰忙拦住,伸手去抓水桶:“左大哥,我去”

    左少阳摇摇头,朝白芷寒那边努努嘴,低声道:“我想去散散心,留在这我会憋死的”

    苗佩兰顿时明白了,忙松开了手。

    左少阳挑着水桶出了门,白芷寒还是一动不动跪在那里。

    瞿老太太抽噎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知道自己这外孙女从小就说一不二的,性格十分倔强,认死理,若老太爷真就如此死了,她还真就敢殉葬谢罪。

    瞿老太太夫妻俩就一儿一女,儿子不争气,娶了媳妇好几年了,也没个孙子,还打伤人入了大牢,还不知要判什么罪刑,家里穷没钱打点,只能认命。而女儿嫁给白家,生了这个外孙女。之后女儿女婿都相继病死,这外孙女虽然性格孤僻倔强,但对家人极好,特别是对二老,极是孝顺,这才让他夫妻二人有了几分宽慰。

    现在听见外孙女竟然要准备自杀赔罪殉葬,瞿老太太知道外孙女性格倔强之极,哀求也无用,到如今只能求小郎中把老爷救活,或者让外孙女知道小郎中真的尽了力,实在救不活,不是她的错。

    不过,这小郎中看样子似乎心肠很硬,一直记恨芷儿,如果一味求他,只怕没什么结果,倒不如转求他父母,这二老看来心地善良,特别是那梁氏,只要他们同意救人,而家中又确实有老山参,他们把老山参拿出来了,小郎中也就无话可说了,他父母的话他应该会听的。

    可是,老山参很贵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人家真的拿出来救了老太爷的命,那该如何回报?这祖宅是不能动的,老爷不然会拼老命的,可除了祖宅,家里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呢?没有,那可怎么办?莫不成当真象芷儿说的那样,把芷儿许给他儿子做媳妇?

    一想到这,瞿老太太眼前赫然开朗,以前来看病,跟梁氏聊天,知道这左郎中也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门户倒也般配,再偷眼瞧那小郎中,相貌虽然算不得英俊,还有些单瘦,但是人很精神,难得的是医术很高明,听说惠民堂的倪大夫都求他医治儿子的绝症,将来应该有出息,芷儿许给他,也不算委屈。

    只是,现在芷儿得罪了小郎中,小郎中看样子不依不饶,芷儿又是个倔强之极的人,连下跪的招都用了,还不能求得小郎中的原谅,要他答应娶芷儿,只怕有些困难。但看这小郎中对父母很是孝顺,假若左郎中夫妻答应了,便也由不得他不答应。

    一旦成亲之后,以芷儿的美貌,只要稍稍低头,说些软话,这小郎中应该会善待芷儿的。而且还有一桩,若这门亲事真的成了,芷儿就嫁到隔壁邻居,自己老两口也能时时见到他们,有个啥事也能过来帮忙,不等于招了个上门女婿吗?就是这个主意

    梁氏忙笑道:“怎么会呢,老太太。”

    “老身有些私房话,想跟你唠唠,不知道有没有空啊?”

    梁氏见她这节骨眼上找自己说话,肯定是不寻常的话,联想起刚才白芷寒的许诺,不禁心头一喜,丈夫左贵进厨房洗漱去了,便点头道:“行啊,那,咱两到屋里说话吧。”

    两人进了卧室,梁氏把房门关上,屋里就一根圆凳,梁氏便让瞿老太太坐床上。

    瞿老太太在床沿上坐下,拉着梁氏的手,眼泪簌簌而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梁氏忙轻拍她的手背,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话安慰她。

    瞿老太太抽泣道:“眼下我们老太爷命在顷刻,不容我慢慢细说了,咱们就长话短说吧。”

    “好的。老太太有话请说。”

    “我懂,呵呵”梁氏忙道,对方显然是想用这门婚事来让儿子救她们老太爷的性命,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开了就没意思了。反正只要结果符合双方的心意就好。

    瞿老太太叹了口气,抹了抹眼泪:“我家芷儿刚才也说了,她只是我外孙女,说到底是我女婿白家的人,按理说她的终身大事,我们是管不着的,可怜芷儿命苦,父母早亡,她又少不更事,所以她这终身大事,就只能由我们老两口帮着出出主意了……”

    梁氏一听,果然说的便是这件事,心中暗喜,连连点头称是。

    瞿老太太又道:“先前芷儿说了,若你家小郎中救得我们老太爷的性命,她愿意嫁到你家做儿媳妇。这却也不能说是无奈之言,其实,我和老太爷我们也觉得小郎中是很不错的一个孩子,人聪明,心地善良,又老实本份,最难得的医术还很高明,这么年纪轻轻就这本事,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话说得梁氏喜滋滋的:“老太太夸奖了,忠儿这孩子本事不敢说多大,就是人实诚,没坏心眼。”

    “没错”瞿老太太挪了挪P股,跟梁氏坐得更近一些,握紧了她的手,道:“既然咱们两家都乐意,何不就定了这门亲事?左邻右舍的成了亲,来往走动也方便啊。你说是不是?”

    梁氏大喜,以自家眼目前的光景,大户大贵人家的千金是别指望了,而偏偏丈夫又死守官宦之家书香门第的做派,非要找个门当户对。眼下人家瞿老太爷家堂堂六品京官,主动提婚,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婚配,乐得她嘴都合不拢了,连声道:“好好好就这么定了”

    瞿老太太也勉力一笑,小心翼翼低声问道:“亲家母,刚才小郎中说了,能救我们老太爷的,只有人参,这人参,不知你们……能不能找得到呢?”

    梁氏听瞿老太太都叫自己是亲家母了,喜得心花怒放,瞅了一眼门口,有几分得意地点点头:“放心吧亲家祖母”

    瞿老太太喜道:“太好了,这人参本来就价值连城,现在又靠它救人,可谓是我们两家结亲的见证,说不得就拿它当聘礼了”

    “行我看行”梁氏喜滋滋又问了白姑娘的生辰八字,准备找媒婆合八字。

    梁氏一想,可不是老天爷故意造化巧设的吗?若说平日,以自家这条件,人家的条件,自己就算巴巴的求上门去说亲,人家都不会答应,现在人家求上门来了,自己再磨叽这个磨叽那个,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这样门当户对的好媳妇,打着灯笼也难找。还顾及这些个八字九字的做什么。忙一拍大腿,道:“行了,即时这么着,那就说定了”

    刚才丈夫的表情梁氏也看见了,知道丈夫也很乐意这门婚事,忙不迭道:“成我去叫我们老爷来,您等着啊。”站起身正要去开门,忽然想起一事,又站住了,回头讪讪道:“不过,我家忠儿早就说了,他的婚事必须征得他的同意才行。可是,今天他跟你们家芷儿斗J似的,只怕他不会答应呀。”

    瞿老太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他自己做主?那不乱了套了?我瞧亲家公是个有主意的人,小郎中也听他的话,何不让亲家公去说,小郎中应该会答应的。再说了,不是老身替外孙女吹嘘,我家芷儿,万一挑一的模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特别是女红,还有纺纱织布,更是一绝,你瞧瞧,我们家身上穿的这些衣裙,全都是她一根纱一根线,一匹布一段绢织出来,一双巧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你瞧这衣边刺绣,多漂亮啊,当初在京城,好多人家都来求她的绣品呢这等品貌端庄,知书达理,心灵手巧的好闺女,哪里找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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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书友们真的很给力,今天投出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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