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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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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桑小妹俏脸羞成了块大红布,黄芹嘻嘻哈哈朝着她笑,桑小妹便去挠她,两人打闹成一团。

    桑老爹捋着胡须假意瞪眼道:“别闹了!你母亲这说正事呢!”二女这才停下。

    左少阳没说话,板着脸。他知道,桑母的话还没说完。

    果然,桑母讪讪又续道:“这聘礼嘛,按理说八十两银子是不够的,不过,你们两这么般配,你这人又是年少有为,将来我三丫头跟了你一准不吃亏,所以嘛,聘礼就算八十两好了,咱们就两清了,你说好不好?”

    左少阳转头望向桑老爹。

    桑老爹赶紧点头:“对对,这主意好,两清,你这八十两就当给三丫头的聘礼,两下清了,谁也不欠谁的,明儿你就把三丫头接过门,啊不,今天接去也行。嘿嘿,选日子不如撞日子嘛!”对吧,三丫头她娘?”

    桑母当然懂得桑老爹这话的意思,就怕夜长梦多,趁着这小郎中犯傻,没在意桑小妹的羊癫疯病,不能等他醒悟过来,赶紧成亲完事,只要把桑小妹送过门,这八十两银子就抵消了。所以肥肥的脑袋连连点着,笑得跟一朵开老了的黄瓜花一般:“就是这理,我马上去跟王婆说去,今日就过门!”说罢,也不等左少阳答应,扭着肥臀就往外走。

    “等等!”左少阳终于开口了,转头瞧了一眼桑小妹,道:“桑姑娘品貌端庄,贤良淑德,而且性格刚毅,不逊男儿,如果能娶妻如此,也是左某的福气。”

    一听这话,桑老爹和桑母都乐开了花,桑母道:“是啊,我家小妹,那是天仙一般的人品,陪小郎中,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呀!”

    左少阳道:“不过有件事,我得说在前头,如果这件事二老不在意,仍然愿意把小妹许配给我,不另收聘礼,——请听清了,是不收任何聘礼,包括变相聘礼,那我很乐意今日便将小妹迎娶过门!”

    第124章 脸皮够厚

    桑小妹又羞又喜,抱着嫂子黄芹的手,把脸躲到她怀里不敢看人。

    桑母忙母J下蛋一般乐呵呵笑道:“你说你说,不管你说的是什么事,伯母我说过的话都算数,一准算数!——聘礼、债务两清,不再另收,嘎嘎嘎”

    桑老爹也笑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左少阳微笑道:“那就好,其实——这包银子是你们自己的。”说到这里,又从怀里摸出四锭五两银子,共二十两,放在桑母面前:“这二十两也是你们的,总共一百两。”

    桑母和桑老爹面面相觑,不知道左少阳这话是什么意思。

    左少阳望向桑小妹和黄芹,三人都笑了。

    原来,那天左少阳跟飞贼萧飞鼠在清风寺钟楼上说话,从中得知,左少阳救萧飞鼠当天,萧飞鼠是准备偷窃米行曲掌柜家,被埋伏的捕快打伤的,而萧飞鼠顺手牵羊摸了一块对方的腰牌,得知这些捕快竟然是京城来的,当时不知道为什么。

    那天左少阳在清香茶肆听朱掌柜的说,这米行曲掌柜欠了很多人的债,立刻意识到这曲掌柜很可能在利用高利息为诱饵,四处骗人放贷给他,使用的手法就是“拆东墙补西墙”,这在现代社会叫做“非法集资”,媒体披露很多类似的案例,左少阳随即想起,当时萧飞鼠曾说过,他翻墙进入曲掌柜家行窃,本以为曲掌柜肯定家财万贯,进去才发现除了面子上的家具之外,银钱根本就没什么么,当时左少阳还笑话说有些掌柜其实是“马屎外面光,里头是包糠”。心中十分怀疑这曲掌柜压根就是个大骗子。现在京城都来了捕快蹲守,曲掌柜涉及的案子绝对小不了,而且很快便会收网抓人!

    他当时听朱掌柜说桑母把钱都放贷给了曲掌柜,不由着急起来,他倒不是为桑母两口子着急,而是为桑小妹,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桑家要是欠下这一P股债,那一辈子恐怕都还不清,桑小妹会受到连累的,毕竟桑小妹曾经在自己危难时刻出手帮过自己,更何况自己对桑小妹也有好感。所以,他查清这件事情,如果需要,就帮帮她。

    正好当时黄芹找左少阳要药,说桑小妹想让他帮忙配置一种药丸,吃了能跟患了羊癫疯一样口吐白沫两眼发赤。桑小妹准备等朱掌柜迎亲那天装疯,以便断了这门亲事。左少阳配好药给她,问她装疯退婚之后,那八十两银子要是要不回来怎么办?黄芹也傻眼了,说她们没想过这事。

    左少阳便建议瞒着桑母把钱从曲掌柜哪里退回来,到时候桑母才有钱还朱掌柜。并可以借此机会*桑母夫妻同意不再包办桑小妹的婚事。听这主意一举两得,黄芹当即高兴地同意了。

    左少阳在清风寺门口C了枯树枝,招来飞贼萧飞鼠,再次详细问了当天萧飞鼠进入曲掌柜家看见的情况,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便请萧飞鼠帮忙,去清香茶肆把桑母贷款给曲掌柜的那张借条偷出来。这对萧飞鼠自然是小菜一碟,很快便到手了。

    左少阳把借据给了黄芹,只说是自己趁桑母不备偷出来的,黄芹也不怀疑,拿了借据便去了米行曲掌柜家要求退款。曲掌柜这时还没有落网,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京城来的捕快盯上了,依旧按照以往随时都可以退款的惯例,立即把八十两银子退给了她,收回了借据,还奚落了她两句。

    黄芹把钱拿回来,黄芹担心自己收着会被婆婆发现,便委托左少阳暂时保管,等时候差不多了,再出面办这事。

    结果,事情果然如左少阳所料,曲掌柜第二天便被京城捕快抓捕,家财被抄,而且没有什么财产,很多债主都追不回钱。幸亏左少阳先行一步,让黄芹把钱退了回来。避免了桑家的损失。

    这件事黄芹已经告诉了桑小妹,这件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左少阳当然不会这么这件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桑母他们,只是简单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听很多人都说米行曲掌柜到处骗人贷款,欠下一P股债,又得知伯母你把钱借给了他,就担心这钱恐怕会一去不复返,所以就偷偷把你的借条拿了,去找曲掌柜退回了钱。反正听说曲掌柜是随时可以放贷的,如果过一段时间没事,再把钱贷给他就是。想不到还真让我猜对了他就是个十足的骗子,嘿嘿。”

    这个故事太过匪夷所思了,一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没回过神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祝药柜哈哈大笑,鼓掌道:“好个小郎中。有胆有谋,这件事干得漂亮,连老夫都有几分佩服了!哈哈哈”

    左少阳微笑拱手致谢。

    桑母终于有些回过神来了:“是你……偷了我的借条,去找曲掌柜把钱退了回来?”

    “嗯!”

    “我说我的借条怎么找不到了呢。——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

    “八十两应该说是朱掌柜的,这二十两是你的。全部都在这。”

    听罢,桑母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跟虚脱了一般,瘫软在了竹椅上。桑老爹东瞧瞧,西看看,喃喃道:“这么说,这茶肆还是我的,我也不欠他的钱,也不欠你的钱?谁的钱我都不欠?”

    左少阳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哈……”桑老爹两手撑着竹椅扶手,仰天大笑,一边笑一边老泪直流。

    朱掌柜愣了好半晌,一挑大拇指:“果真是好样的,别说是祝老汉了,这下连老夫都佩服了,若这些银子是你自己的,那只是仗义疏财而已,可现在是你机警之下,将钱收了回来,这份胆识,那才是真正让人佩服的了。哈哈哈”

    左少阳冷哼一声,没理他。虽然朱掌柜这么夸奖自己,左少阳对他还是说不出的厌恶,或许是他的好色找错了人,找到了桑小妹身上,所以他虽然直爽,却依旧不能让左少阳对他有好感。

    其他几个老者也频频点头,不住嘴赞叹左少阳机警多谋。

    黄芹笑道:“婆婆,咱们现在可以去找王婆说定这门亲了。”

    桑母缓过劲来了,两手一撑,从竹椅上直起腰来,道:“不!事情既然是这样,那这婚事就不能这么着了。”

    左少阳冷笑,斜眼瞧着她。这个结果他早已经料到。

    桑母道:“小郎中,你帮我把钱退回来,避免了我的损失,我的确很感激,就冲这一点,我老婆子同意把三丫头许给你为妻……”

    一旁的祝药柜冷笑道:“你哪是冲的这个,你是看你闺女有羊癫疯病,反正嫁不出去,好在这个憨包小郎中偏偏又喜欢你家闺女,正好做个顺水人情!嘿嘿”

    桑母不敢得罪祝药柜,只当没听见,对左少阳接着说道:“左少爷,三丫头是可以许给你,只是这聘礼嘛,还是要给的,——哪有不要聘礼白给姑娘的事?人家笑话我也受不了啊。”

    左少阳面无表情瞧着她。

    桑小妹却脸色苍白,缓缓垂下了头。

    祝药柜大声道:“桑婆子,这我老汉要说句公道话了,你刚才都说了的,不管小郎中说的是什么事情,你说过的话都是要算数的,聘礼欠债两清,再不另收聘礼的!怎么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桑母脖子一拧,道:“谁自食其言了?我说的是聘礼欠债两清,现在这钱是我自己的,也就是说,我不欠小郎中的钱,也就不存在欠债,所以就两清不了啊,那聘礼自然是要收的了!”

    祝药柜一愣,啐了一口,指着桑母道:“你这婆娘当真是……唉!我也懒得管了,反正你闺女羊癫疯,人家左家未必愿意花钱娶个疯子回家当儿媳妇。你就别做美梦了!”

    桑母有些尴尬,还是不理祝药柜的茬,对左少阳道:“左少爷,你帮了我们的大忙,我们也不会过分的,所以这聘礼呢,就少算点,给你便宜十贯,就七十贯好了!”

    “七十贯?”祝药柜嗤的一声冷笑道:“桑婆子,你这不是有意搪塞人家嘛?你看贵芝堂现在这样子,像拿得出七十贯的吗?等他凑够七十贯,只怕你闺女都跟你一样老了!”

    桑母撇撇嘴:“那我可不管。反正谁娶我闺女,就得拿七十贯来。”

    祝药柜笑骂道:“见过脸皮厚的,还没见过你这么脸皮厚的!你这是拿你闺女当摇钱树!你刚才答应了小郎中的,桑姑娘的婚事她自己做主,你们不能包办!”

    “是啊!没错啊,她看上谁都行,只要能拿得出聘礼,就可以把三丫头娶走。如果没有聘礼,就算看上了,也不行!”

    “你们当真是!只认钱不认人!”祝药柜没好气道。

    桑母十分得意,腆着圆肚子道:“没错啊,有钱就是大爷,就能娶我家三丫头!我不反对小郎中娶啊,他只要能拿出钱来,马上接过门都行!——左少爷,你挺能干的,老身相信你能凑足 七十贯来迎娶小妹的。对吧?我们家小妹对你那可是情深意重,连嫁妆都拿出来给你当了还债,这份情义,你是不会辜负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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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战报》

    今日战斗进行异常激烈,我军本拟强攻六号阵地,无奈敌军严防死守,虽然将士们浴血奋战,还是没能攻下。

    而七号阵地的保卫战也异常残酷,敌军从后面发起的反扑异常激烈。终于在入夜之后,阵地失守,我军退守八号阵地。

    书友军昨日大规模轰炸后,今日又投入了八个波次的轰炸,为击退敌军的进攻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

    军部决定,明日子时,再次组织三更九千字的攻势,务必夺回七号阵地!

    第125章 绝不花钱买妻子

    左少阳还是一言不发。他知道,桑母是认准了自己是个重情义的人,应该不会辜负桑小妹的深情。所以尽管女儿有羊癫疯,却也不愁没人娶,这七十贯的聘礼,死活不肯放弃。

    朱掌柜欢欢喜喜把银子收了起来,提着道:“桑老汉,不是我说你,你这婆娘当真是够狠的,若不是人家小郎中,你这茶肆不仅收不回来,连你们都得打工当伙计去。你们不仅不感激,而故意刁难,这种事也做得出来。当真是最毒妇人心!算了,老子也不想管你们的闲事,钱拿到了,走了!——左公子,多谢了。告辞!”说罢,冲着左少阳拱拱手,扬长而去。

    祝药柜也起身道:“是啊,朱老汉这老色鬼先前做的不是人事,不过刚才这几句话说的倒也不错。算了,我也懒得管了。你们这副嘴脸,老子也懒得看了,没得恶心!”说罢,背着手扬长而上。

    那几个老茶客也摇头跟着走了。

    桑母嘟哝道:“说的什么话?我自然记得小郎中的好了,若记不得,我就不会答应他可以娶小妹了,只是聘礼是不得免的,而且我还少了十贯,已经够意思了呀。——左少爷,你啥时候钱够了,啥时都能来迎娶三丫头的。嘿嘿”

    左少阳冷笑,对桑母和桑老爹一拱手:“令嫒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永世不忘。但是,我的媳妇,只能是与我情投意合能白头到老的人生伴侣,是两情相悦的结果,是真诚相爱的结合,而不是花钱买来的货物!别说七十贯,就是一文钱,我也不会拿出来买个妻子回家!告辞!”

    说罢,左少阳袍袖一拂,转身扬长而去。

    桑小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掩面转身跑上楼去了。黄芹叫了几声左少阳不答应,一跺脚,也跑上楼去看桑小妹去了。只剩下桑母和桑老爹面面相觑。

    左少阳回到药铺,心中郁闷,没把这件事告诉老爹左贵。

    这天药铺来了好几个病患求医,虽然都是比较简单的头痛脑热的小毛病,还是收到了二三十文的诊金,也算有些收入了。

    傍晚时分,侯普和茴香两口子过来了。提着一刀猪R,还有一葫芦酒。笑呵呵的。左少阳知道,姐夫侯普是个大喇叭,他这时候过来,一准是说事来的。看他笑呵呵这样,又提R又提酒的,说不定是什么喜事。

    梁氏和茴香在厨房忙,左少阳陪着老爹左贵、姐夫侯普在前堂说话。

    左贵捋着胡须道:“姑爷啊,以后来就来,就不要回回都提R拿酒的了,你们也不宽裕。”

    侯普笑道:“老爷子不用担心,这些酒R是今天衙门犒赏的,人人有份,不花钱的。”

    “哦,这又不是什么年节的,干嘛要发酒R啊?”

    侯普扫了二人一眼,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外头说去!”

    左少阳微笑点头,按照以往经验,到了姐夫都知道的地步,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衙门的人很快会传给外人,全城也都很快会知道的。古代通讯设备不行,这人传人的速度可比现代也不差。

    侯普接着说道:“告诉你们!——曲掌柜,知道吧?那个到处高利借贷的米行掌柜,被抓起来了!”

    左少阳心想原来是这件事,这满城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故作惊愕样:“是吗?为什么?”

    “这怎么会弄错!”侯普嘿嘿笑道,“我这刀R和这壶酒,就是这案子换来的!”

    左贵道:“究竟怎么回事?”

    “前几天,京城来了一帮子捕快,都是便衣,到了衙门,只说让衙门捕快协助查案,具体啥案子半句话都没说。昨天半夜里动的手,才知道是抓曲掌柜。因为曲掌柜店铺众多,伙计也很多,捕快人手不够,县太老爷便让所有衙门民壮、三班衙役还有我们这帮书吏,包括轿夫、伞夫、更夫等等都用上了,足足忙了一夜,这才一举成擒。曲掌柜的家、所有店铺都被抄了,抓了上百人呢,都锁在了衙门里,大牢关不下,便把随从都关在了仓库里。京城来的官儿倒也大方,说衙门弟兄这次协助查案辛苦,所有人每人赏了一刀猪R一壶酒,还有一串钱。嘿嘿。”

    左贵捋着胡须道:“原来是这样啊,那这曲掌柜到底犯了什么事,搞得全家被抓,家财被抄?”

    侯普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啊,这曲掌柜是个大骗子,就靠那张嘴厉害,骗人都骗到京城里去了,他放贷五分利,有时候甚至是七分利,开始这厮还能说到做到,五分利七分利连本带息都付,所以很多人信他的确有钱,都拿钱放贷给他。骗了京城好多人,其中还有一些个官员都被骗,把钱投给了他。他借东墙补西墙,骗的银钱不计其数。”

    “那最后又是如何发案的?”

    “拆东墙补西墙,开始还行,到后面,窟窿是越补越大,根本填不上,债主越来越多,还不上债他就躲到城里来,债主找不到他就上衙门告,这样惊动了衙门。明察暗访,把这事给查清了,所以才抓了他。唉,人抓到又有什么用,根本没什么钱还债的了,听说有的债主是借人家高利的钱放贷给他,准备吃差价的。结果还不上,一家人服毒死的,上吊跳河死的,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了呢。很惨的!”

    “有一些,却也不多,都是拿来撑面子的,要不然,人家哪里相信他有钱呢?衙门决定了,把这些米面,连同曲掌柜的宅院、铺子通通变卖,换成钱,给债主们平分,估计啊,变卖得的钱扣去杂费,分到债主的手里,每个人的债能还上的还不到一成!唉!”

    左少阳想起桑家的钱,若不是萧飞鼠前面透露了消息,后面又出手帮忙,结果肯定跟他们一样惨,虽然桑家恩将仇报,但那是另一码事,萧飞鼠这边,还得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说到这里,侯普又神神秘秘低声对左贵道:“岳丈,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可千万别外传去。”

    “那是自然。”左贵捋着胡须道。

    侯普声音更低了:“去年起兵谋反的太子部将冯立等人,和隆州范刺史他们又在闹腾了!”

    “当时是这么说来着,现在才知道,冯立他们这股叛军厉害的很,一路杀望京城,朝廷大军层层堵截,他们狡猾得很,绕开堵截大军,反转往我们这边杀来,杀过秦州、凤州,梁州,最后在绵州跟范刺史的军队汇合,然后分成两股,就在绵州、遂州这一带深山里呢,官兵征剿了几次也没个结果。他们经常下山打家劫舍,杀官造反呢!”

    “哎呀,遂州可就在近左,别闹腾到咱们合州来哟。”

    “那是,你没看这粮价一天一个样往上涨嘛,都怕打起来没得吃啊。”

    左贵面有忧色:“是啊,以前粮价一斗三百三十文,到年底已经涨到了三百六十文了!咱们是没钱,有钱也该买些米面存着,以防万一。”

    侯普道:“岳丈不必担心,嘿嘿,咱们合州驻扎的兵将虽然不多,但咱们合州也不是什么军事重地,也不紧要,而且百姓又穷又苦,产粮又不多,对他们没什么吸引力的。”

    左少阳心头却是一凛,起兵造反如果不是脑子打铁,又或者兵势强壮,一般不会去攻打重要城镇,按照毛老人家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思路,在一些三不管地带落后山区建立根据地,才是最好的选择,当初红军建立苏区,以及后面的各个根据地,发展壮大队伍,便是如此。

    不过,跟姐夫说了也没用,他一个小小书吏又能做什么,再说了,现在是李世民当皇帝,一个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而且现在已经是贞观元年,往后就是贞观盛世,日子会越来越好,所以,李世民一定能将这些叛军消灭的。却不劳自己去提醒。也无从提醒。

    说了一会闲话,饭菜准备好了,有酒有R,这日子对左少阳来说,已经算得上天堂一般了。美美吃了一顿。

    酒饱饭足,侯普夫妻告辞走了。左少阳借口上茅房,溜出了后门,穿小巷来到了清风寺。左右看看无人,拿了一根树枝C在寺庙大门左边的草地上。

    回到厨房,烧水洗脸洗脚,正坐在灶台前面空地的板凳上准备脱鞋子洗脚,忽听得头顶上有老鼠吱吱叫的声音,借着昏暗的油灯抬头一看,便看见头顶倒吊着一个黑衣人,正冲着自己做鬼脸,正是萧飞鼠。心中一喜,正要招呼,又见萧飞鼠手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做声,忙把话咽了下去。

    萧飞鼠轻巧地落了下来,低声道:“外面说话。”

    第126章 半个义侠

    左少阳点点头,轻轻拉开后门,钻了出去。萧飞鼠随即跟了出来,带上门,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青砖高墙边,低声道:“咱们上面说话,我先上,你把绳子捆在腰间,我拉你上去。”

    “好的。”

    萧飞鼠左右看了看,袖子里飞出一根细索,轻巧地抓住高墙顶,三两下便上到了墙顶。左少阳把绳子在腰间系好,扯了一下绳索。突然觉得腰间一紧,身子腾空飞起,好在已经有了准备,才没有惊叫出声。

    萧飞鼠把他抓住,放在墙顶,指了指对面房顶:“咱们到房顶说话。”

    “放心,这宅院是一个京城告老还乡的官儿的府邸,穷得叮当响,这是他们的老宅,家里就他老两口,一个儿子还打伤人入狱了,一个投靠过来的外孙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有一个老婆子守门。下面这房子是空的,没人住,咱们说话小声点,没人听得见。”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前辈!”左少阳道。

    “他们这宅院还挺气派,所以我以前曾进去探查过,不过发现他们家太穷了,就没下手。——以后别叫我什么前辈,我不爱听,看得起我飞鼠,就叫我一声老哥就行了。”

    “呵呵,是,老哥。”

    “好兄弟,我把你扔过去,记住,你身子别乱动就成。”

    “好!”

    萧飞鼠托住左少阳的腰,运劲扔过房去,落在了房顶横梁上。他使得劲很巧,左少阳就跟原地跳了一下似的,蹲下身抓住了横梁。发现这横梁是木头的,差不多有一尺宽,足够立足的。

    萧飞鼠纵身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找我有什么事?”

    左少阳道:“也没别的,就是特意想感谢萧哥一声,谢谢你上次帮了我,要不,清香茶肆可就要不回来了。”

    “嘿嘿,那不算什么。”萧飞鼠捋着稀稀落落的山羊胡道,“看得出来,你这人是个滥好人,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你瞎C心,以后只怕有的你烦恼的,常言道:‘烦恼皆因强出头”以后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这也不算是闲事了,”左少阳嘿嘿笑道,“那清香茶肆的桑小妹,对我有恩,若不是他借钱给我们还债,我们还真麻烦了呢。”

    “切!借点钱给你,就算有恩了?”

    “那是自然。你是……是……那个什么,反正钱财来的容易,不知道我们穷人的苦。”

    萧飞鼠瞪眼道:“我是飞贼,你不用遮遮掩掩的,飞贼怎么了?告诉你,小兄弟,老哥我跟那些打闷G下迷香的下三滥小贼可不一样,他们是见谁偷谁。我呢,嘿嘿,也勉强算个半个义侠。我偷的人家,都是有劣迹的大户,对一般平头百姓,我是绝对不下手的。若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姐夫。他是衙门的人,应该知道我飞鼠的秉性。”

    左少阳又吃了一惊,他如何会知道自己姐夫是衙门的人?转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他是飞贼,踩点是拿手好戏,连人家家里有没有人,家财放在哪都能搞清楚,自己又说了是那药铺的小郎中,顺藤摸瓜,要查清自己的底细那还不跟玩似的。

    听他说他是个义侠,专偷有劣迹的大户,左少阳不禁笑了,这怎么跟武侠小说里的好汉差不多呢,道:“这么说,你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喽?”

    “不敢当,劫富是劫富,济贫嘛,嘿嘿,我倒没接济过。那些钱都是我拼了性命偷来的,干嘛要给别人?”

    左少阳调侃道:“萧哥,那你收刮的不义之财肯定不少喽?”

    “什么呀,告诉你,我比你还穷呢!我除了吃饭的钱,就没多余的!”

    “不会吧?那你劫富得得钱呢?”

    “捐了!除了糊口的钱之外,全部捐给寺庙了!”

    左少阳奇道:“你捐给寺庙做什么?”

    “唉,跟你说也不打紧,当年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都奄奄一息了,我爹疼惜我娘,就去寺庙里求神拜佛,许愿说如果菩萨能保得我母子平安,就把除了糊口的钱之外所有的财产捐给寺庙。许愿之后,当晚我娘就把我生下来了。我爹很守信,反正家财也不多,就把仅有的一点积蓄全部捐给了寺庙。我长到八岁的时候,我爹又得了一场大病,怎么治都治不好,眼看不行了,我娘带着我去寺庙烧香磕头,许愿说如果菩萨救得了我爹的性命,我娘就诡异佛祖……”

    左少阳笑了:“你爹娘当真奇怪,信菩萨不信医……”

    “信医又能怎么样?”萧飞鼠瞪眼道,“要不是我爹求神拜佛许愿,我早就胎死腹中了,我爹也一病呜呼了!”

    “没好,寺庙的主持告诉我娘,说这样许愿不行,皈依佛祖这种事是不能拿来做交易的。许愿得拿点实际的……”

    “哈哈哈”左少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萧飞鼠哑着嗓子瞪眼道。

    “没,呵呵,没想什么,我自己笑自己的。呵呵呵”

    “你这人没劲,不敬佛祖倒也罢了,还笑话!”

    “对不起,呵呵,我真没别的用意。”左少阳忙努力板着脸道,“萧老哥你接着说。我绝对不笑了。”

    “嗯,我娘听了主持那话,就傻眼了,家里除了养家糊口的一点钱之外,其余的都捐给了寺庙,实在没得东西捐的了。我就跪下磕头许愿,说如果菩萨保佑我爹的病好了的话,等我长大以后,我就把这辈子赚的钱,除了糊口的之外,全部捐给寺庙!我生怕菩萨不信,还发了毒誓。”

    “结果你爹的病就好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你后来不就是这样做的嘛,那就说明你爹果真病好了呗。”

    “一点没错,我许愿之后,我爹也没找郎中瞧病也没吃药,没两天果真就好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有什么神奇的,很多病其实是可以自愈的,比如太阳伤寒……”

    “别胡扯,我爹的病重得很!”

    “有些能自愈的病,发作的时候跟要死了差不多。”

    “可是先前看的郎中都说是没得救了!”

    “庸医总是比良医多!”

    “哼!——那你呢?你是庸医还是良医?”萧飞鼠歪着脑袋瞧着他。

    “我?嘿嘿,虽然算不得是良医,但至少不是庸医。”

    萧飞鼠笑道:“这话倒也不假,你上次给我的两瓶伤药,倒是很管用,比我原来的强多了,有了你这两瓶伤药,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是吗,那要不要我再给你两瓶?”

    “暂时不用了,我是飞贼,不是强盗,不需要硬碰硬跟人厮杀的,上次那是意外,一百回也遇不到一回的。这伤药是有备无患,上次用了那次之后,还没用过的呢。暂时够用了。”

    “那好,需要的话你尽管开口就是。”

    萧飞鼠又歪着头瞧了他一眼:“我是飞贼,你当真不怕?”

    “怕什么,我说了,你当你的贼,我行我的医。除了朋友,各不相干。”左少阳笑道。

    “嗯,这话没错,——哎哟,下雨了!”萧飞鼠把手伸出,接着夜空落下的雨滴,“好象是雨夹雪。唉,要是下雨就好了,我最喜欢下雨了!”站起身,两手展开,轻快地单脚转了个圈,那动作像足了个快乐的孩子,哪里是五六十岁的老头模样。

    左少阳仰起脸望向夜空,感觉到脸上一两滴凉飕飕的雨点雪花飘落:“今年的雪好象特别多。”

    “雪多好啊,瑞雪兆丰年嘛!”

    “那可不一定,雨水太多了,当心洪涝哟。”

    “你个乌鸦嘴!”

    “本来嘛!”

    “行了,不跟你说了,这雨夹雪越来越大,咱们回吧,我也要走了。”

    “等等萧老哥。”

    “什么事?”萧飞鼠回头道。

    “我听我姐夫说,随州那边叛军闹得很厉害,你经常走南闯北的,有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啊?”

    “不太清楚,不过小心提防为好。兵患可比什么都可怕!”

    “嗯,多谢提醒。”

    萧飞鼠把他放回小巷里,自己却不下地,挥挥手,身形闪动,消失在了夜色里。

    ——————————————————

    惠民堂的倪大夫很是在发愁,因为四处通关系打点的结果很让人失望。

    他去了隋家好几次,都吃了闭门羹,好说歹说人家就是不听,最后一次甚至还放狗咬他,幸亏他爬回马车还算快,这才没被咬到。

    隋家和解这条道走不通,只得去州衙门通关系了。

    随后两天,银钱一匣子一匣子,绫罗绸缎一箱一箱的送出去。这两天,倪大夫还备了厚礼,拜访了祝药柜。求祝药柜帮忙,并借他跟左少阳签订的合同一用。

    祝药柜以前生病是一直在惠民堂看的,也是惠民堂进药材的主要渠道,两家有多年的生意往来。关系自然非同一般,所以倪大夫这么一说,祝药柜也就答应了到时候到堂作证,还把合同借给了他。

    不过,祝药柜反复叮嘱,毕竟自己这病是人家小郎中左少阳给治好的,所以究竟能否证明八枚乌头不会治死人,关键还在人家小郎中左少阳。

    这也是倪大夫最头痛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过了刺史这一关再说,否则,一切无用。

    第127章 按下葫芦浮起瓢

    有钱能使鬼推磨,终于在第二天晚上,见着了州刺史欧阳大人。

    欧阳刺史的两个佐官都拿了倪大夫的重礼,自然帮他说话,拍胸脯打包票说听了这件事,觉得其中有些隐情,希望刺史大人能见见倪大夫,弄清事情原委。

    这倪大夫重重的送了一笔厚礼给欧阳刺史大人。欧阳刺史这才勉强同意听倪大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见面是在欧阳刺史的内宅花厅里进行的。倪大夫进得门来,又是磕头又是哀求,哭得天昏地暗的。欧阳刺史只是神情淡漠地瞧着他,甚至还有些厌恶。

    倪大夫知道,光是靠这个是说服不了欧阳刺史改变主意的,便磕头哭诉道:“刺史大老爷,舍弟之所以用乌头达到八枚,主要是隋母的病情实在危重,非重用乌头不能治也。”

    “本官问过汤博士,家母的病情的确很沉重,只是,从无人用乌头超过五枚者,你弟这厮从医三十年,深谙医术,对此十分了解,若不是故意想谋害家母,断不会重用乌头至此!你还有何冤屈之处?”

    “大老爷有所不知,鄙县有家药铺名叫贵芝堂,这贵芝堂掌柜的姓左,他儿子名叫左少阳,这小郎中不知从何处得了个偏方,可以炮制乌头,驱除毒性而不损药效,他曾用八枚乌头治好了恒昌药行祝药柜的风寒湿痹证,而且没有中毒!”

    “哦?有这等事情?”刺史也略通医术,压根不相信倪大夫说的 八枚乌头还不会治死人,还能把人病给治好的事情。冷笑道:“本官警告你,不要为了救你弟弟,就编造谎言诓骗本官,否则,本官也会治你的罪的!”

    “草民不敢,草民说的句句是实,请大老爷明查,若有半句欺瞒了大老爷,草民任凭大老爷处置,绝无怨言。”

    事到如今,这倪大夫也是豁出去,欧阳刺史见他如此肯定,便吩咐把汤博士叫来。

    汤博士来了之后,刺史把这事说了,问道:“你觉得有无这种可能?”

    汤博士冷笑道:“绝无这种可能!那贵芝堂我倒是听说过,掌柜的姓左,因为看病喜欢用桂枝,人称‘桂枝郎中”其实没什么本事,也就会看个头痛脑热的,听说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要是真会炮制不中毒的乌头的本事,何至于此?”

    欧阳刺史一听大怒,桌子一拍,指着倪大夫道:“好你个大胆刁民,竟敢诓骗本官,来人……”

    “大老爷!”倪大夫这次却没有哀求,跪在那里挺直了腰板,抱拳道:“那左郎中以前的确很不济事,这炮制方法是他儿子新近才从别处学来的,左郎中并不知道,而贵芝堂小郎中新法炮制乌头这件事,至今知道的人也不多,他就是因为用这种新法炮制的八枚乌头,治好了恒昌药行祝药柜的病,所以祝药柜跟他签订了合约,专门采购他炮制的新乌头,为了推销药材,每个药铺都免费送了不少。我们惠民堂也得了,舍弟用的就是他们免费赠送的药材!为了证明此事,草民还专门从祝药柜那里把他们签订的协议借来了,请刺史大老爷过目。”

    倪大夫说着把祝药柜跟左少阳签订的炮制药材的协议摸了出来,双手举在头顶。旁边的侍从过来取了,送到了刺史大人面前。

    欧阳刺史取过,看了一遍,眉头皱了皱,递给侍从还给了倪大夫。

    欧阳刺史捋着胡须沉吟片刻,道:“果真有八枚乌头治病不死,病还能治好的么?”

    “草民所说句句是实,求大老爷明察啊。他们俩都在本县,调来一问,便可查清。”

    汤博士呵斥道:“大老爷如何做事,还用你来教?”

    倪大夫吓得匍匐在地,不敢再吭气。

    欧阳刺史瞅了一眼地上的倪大夫,又瞧了瞧桌上摆着的这倪大夫送来的厚重的礼单,这份礼可不轻呐,想了想,道:“好,本官会指令钱县令,让他传讯恒昌药行的祝药柜和贵芝堂的那位小郎中,查证有无此事,若真有此事,本官倒可以酌情从轻发落,否则,不仅严办,而且还要治你的罪!”

    倪大夫大喜过望,又是叩头又是赌咒发誓证明这事是真的。欧阳刺史挥手让他退下,这才磕头告退。

    从州衙门内宅出来往门口走,倪大夫微微舒了口气,大半辈子的积蓄都快花光了,终于看到了一点曙光,现在最后也是最难办的,就是贵芝堂这一关了。

    他打定了主意,这次去,就算磕头赔罪,也要把这件事办成。当然,银钱是绝对不能少的。先前送礼,银钱都差不多花光了,除了给左家送礼之外,还得准备特别丰厚的一笔,用来向隋家赔偿的。若刺史大人最终采信了这个说法,这赔罪的费用是一定的。

    一想到这,倪大夫就头大,手里的钱连给左家恐怕都不够了,更不要说还有跟隋家赔罪这笔钱。看来只能变卖家产了。自己手里倒是还有一些良田,可现在田价太低了,卖不出好价钱,宅院就这一栋,卖了就无处栖身了。手里倒还有些贵重药材,只是一时半会不好变现。

    一想到药材,他眼睛一亮,左郎中家开药铺,何不用贵重药材做礼物,就不用变现了,而且也对胃口。应该更为合适。至于隋家,老婆还有一些首饰,只能拿去典当换钱送礼赔罪了,还不够的话,就只有卖田产了,低价也没办法。总不能把房子卖了。

    一路想着,刚走到衙门口,便看见自己马车旁边站着几个人,却是自己药铺的伙计,都是一脸焦急,额头冒汗,不仅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了。

    一个伙计忙上前哈着腰禀报:“老爷,不好了,小少爷病得很重,都抽抽了!”

    “什么?”倪大夫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今天老爷去了州衙门之后,小少爷吃了药,还是不见好转,到了下午,就开始抽搐。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四肢冰凉,人事不省了!”

    倪大夫吓得脸都白了,这几天都在忙弟弟的事情,想不到偏巧这时候儿子又病重了,自己没好生给他医治,竟然病重如斯,急忙钻进马车,急匆匆赶回了药铺。

    进药铺直穿后堂,便听见妻子的哭泣声,心中更是惊恐,生怕儿子已经不治。门口仆从见他回来,都哭着躬身施礼。

    “小少爷怎么样了?”倪大夫急声问道,“还有没有气?”

    “昏死过去了。气倒还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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