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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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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死过去了。气倒还有,只是十停去了八九停了。呜呜呜”

    孩子还有气,让倪大夫稍稍放了心,抢步进屋,便看见妻子和弟媳妇,还有母亲都在屋里,不停抽噎着抹眼泪。儿子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到丫鬟仆从施礼说话,倪大夫的妻子忙起身道:“老爷回来了?”

    倪大夫没有多说,先附身看了看儿子的脸色,见面色灰白乌暗,形体枯瘦,呼吸微弱至极,真可谓气若游丝了。忙在床边凳子上坐下,拿过儿子手腕诊脉,感觉儿子手掌冰凉,摸上去,手肘以下冷若寒冰,又摸了摸脚,脚膝盖以下,也都是寒冷之极。又摸了摸脸颊和脖颈,也是冰凉。急忙提腕诊脉,脉微欲绝!

    倪夫人急声问道:“老爷,智儿怎么样?”

    “病邪由阳入Y,少YY寒极盛,阳气顷刻欲脱,实属险恶之证!”

    一屋子人顿时大哭起来。倪母颤巍巍道:“儿啊,你赶紧想办法救救智儿啊。”

    倪大夫手捋胡须沉吟片刻,沉声道:“此证必须驱Y回阳,和中固脱。用四逆汤急煎喂服!”

    “那赶紧开方啊!”

    倪大夫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惶恐,儿子这病其实也不是特别疑难,刚开始只是伤寒,高热腹泻,自己下方用药之后,高热退了,腹泻也止住了,但是儿子却一直昏睡不醒,又用了药,不仅没有好转,反倒急剧直下,现在更是四肢厥冷,阳气欲绝,到了十分危重的境地。

    他心中十分自责,要是换做平时,自己能静心下来,精心治疗,应该能准确辩证,不至于发展到现在这地步的。偏偏这几天都在忙弟弟这件事,给儿子看病也没有十分用心,特别是没有随时观察儿子的病情变化,也就没能及时调整用药,以至于病情急转直下。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把握把儿子的病治好了。尽管四逆汤对这种少Y证下利虚脱是对症的,但按照他自己以往诊治此类病例的经验来看,病重到这个地步,就算用对了方剂,能救回来的比例也很小了。只希望这一次儿子能是个例外。

    他拖着沉重的步履,在书案后坐下,提笔写了个四逆汤的方子。写好方,看了看,准备递给旁边的煎药药童,想了想,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把方子攥在手里,背着手走到前堂,自己亲自抓药。

    药抓好之后,倪大夫亲自来到煎药的厨房,蹲下身煎药。

    倪大夫恍若未闻,他心里很清楚,这剂药,只怕已经不能力挽狂澜,把儿子一条命救回来了。所以,他潜意识里想自己亲自煎药,尽尽心,表达自己对儿子的愧疚。

    ——————————————————

    ps:今日在七号阵地上进行了残酷的拉锯战,我军在书友七轮月票炮火增援下,一度攻占七号阵地,但入夜时分,阵地却再次失守。

    明日我军再次组织三更九千字冲锋,同时,紧急呼叫书友月票炮火增援,重夺七号阵地!

    第128章 救命稻草也要抓

    药煎好了,倪大夫Y着脸把药倒进碗里,也不用托盘,两手捧着,慢慢走回了卧室。

    屋里一众人都眼巴巴望着他。倪大夫谁也没看,在床边黯然坐下,端着那碗药,用汤勺轻轻搅拌,然后舀起一勺,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又用嘴抿了抿,感觉不烫了,这才把那勺汤药送到儿子嘴边。

    倪夫人、倪母、弟媳,都在一旁轻声呼唤:“智儿,喝药了。喝了药,就能好了。”

    智儿一动不动,跟死人一般,无论他们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

    “只能如此了!”倪大夫长叹道。

    药童赶紧取来专门灌药用的鹤嘴壶。倪大夫把药倒进壶里,药童帮着用压舌板撬开小少爷的嘴,倪大夫把那一壶药都慢慢灌了进去。

    等待,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一直等到傍晚起更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倪家小少爷还是一动不动,原先只是手肘以下厥冷,服药到现在,通体肌肤都厥冷了,已经看不见胸口起伏,只有用熄灯草放在鼻孔前,才能看见有轻微的抖动,显示还有一丝呼吸。

    倪母、倪夫人等一屋子人哭得死去活来。

    倪大夫仰天长叹,老泪缓缓而下,道:“准备后事吧……”背着手,慢慢往外走去,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

    倪母拄着乌木拐杖,哆嗦着叫道:“儿啊,你去哪里?”

    “救你的另一个儿子……!”倪大夫有气无力说道。

    先前倪大夫回来的时候,智儿病危,还来不及问这件事,此刻提起,才顿时想起,倪二的妻子忙问道:“大哥,如何救法?”

    “我已经求得刺史大老爷松口了,只要明天升堂,贵芝堂的那小郎中肯帮咱们作证,证明他曾用八枚乌头给恒昌药行的祝药柜治好了病,就可以从轻发落。”

    “如何发落法?”

    “至少能保住性命了。”

    倪二的妻子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感激道:“让大哥费心了,我们娘几个一辈子感激。”

    “罢了,只是人家是否肯帮忙,还说不准,我这就去,只有一个时辰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是是,我这就给你准备礼物去……”刚说到这,倪二的妻子又傻了,丈夫本来就是个能花钱的主,家里的积蓄本来就不多,这一次出事,前面打点关系,一点积蓄都花光了,大部分的钱还都是大哥倪大夫和老母的钱,哪里还有钱去打点。

    倪大夫摆摆手,对自己的妻子道:“你去准备吧,是死是活,就看这一遭,咱们跟贵芝堂有些过节,要人家帮忙,这份礼不能轻了。”

    儿子已经快死了,倪夫人一颗心都在儿子身上,哭着跟个泪人似的,丈夫的话也没注意,只是抱着儿子失神落魄哭得死去活来的,倪大夫只好又说了一遍,贴身丫鬟也哭着在一旁又帮着说了,倪夫人这才略微回过神来,听了之后,泪眼婆娑望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倪大夫望着夫人怀里回天乏力一条命已经去了九成九的儿子,长叹一声,两行浑浊的泪水滚落下来。吩咐贴身侍女去取钱。那侍女把倪夫人的首饰盒拿了来,里面已经没剩几件首饰了,倪大夫这才想起,给刺史大人送礼的时候,妻子的首饰都已经动用大半送礼了。

    倪大夫又让儿子去药材仓库把仅有的几棵极品老山参都装进一个匣子里,加上夫人的这几件首饰,又从柜台上把营业收入都支了,凑足五十两白银。叫两个仆从拿着,出门上了马车,直奔贵芝堂而去。

    倪大夫前脚一走,屋里便哭成一团。

    倪母到底经历事多,还能沉得住气,乌木拐杖咚咚躲着,哑着嗓子道:“智儿还没死,再想想办法啊!”

    倪大夫是整个合州最有名的大夫,他都治不了,还真想不到谁能治这个病了。所以一屋人都哭着没主意。

    倪二夫人也知道,侄儿病情耽误,很大程度上是倪大夫忙着打点关系解救自己丈夫去了,没能精心诊治,及时治疗所致,心中愧疚,便尽可能想办法,也不管这办法是否中用,哽咽着道:“老太太,要不,也去求贵芝堂的左郎中吧。”

    “求他们?”倪母抽噎着,“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我听说,老槐村的贾老爷的小少爷,也是跟智儿一样,刚开始急惊风抽抽,差点死了,是遇到了贵芝堂的左郎中他们,正好在老槐村行医,救了一命,后来贾少爷送来我们堂里治,听说没怎么治好,最后还是求的贵芝堂的左郎中才治好的,那贾老爷感激的什么似的,逢人就说呢。”

    倪母一听这话,抹了一把眼泪:“真的?那孩子的病跟智儿一样?”

    “应该是吧,反正听说也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就抽抽。别的我也不知道。”

    听她这么一说,一个老仆也跟着说道:“老奴也听说,上回堂里来了个产妇,死胎不下,大老爷都没治好,送到贵芝堂,就愣给治好了!”

    一个丫鬟也道:“是啊,听说有个老太太,中风了,找了好多药铺都治不好,也是准备抬回去准备后事了,后来也是贵芝堂给治好的!”

    倪二夫人又道:“这次大老爷去求他们,也是因为他们治好了恒昌药行老掌柜的病,而我们老爷照着那法子给隋家老太太治,一模一样的用药,结果咱们就出事了,看来人家真的有秘方来着!常言说,偏方治大病,他们贵芝堂当铃医走村串寨的,说不准就有什么秘方,就能治好了智儿的病!”

    所谓病急乱投医,哪里还顾得是不是一回事,只要有个希望就往处奔。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抓着根稻草也是会死攥着不放手。倪母听到这里,枯瘦的手晃动着:“好!好!就去求贵芝堂!求他们救命去!老身亲自带智儿去!”

    倪二夫人忙道:“老太太别急,不能就这么去!”

    “为什么?是因为诊金吗?我那还有些首饰,——快!快起把我的首饰都拿来,只要他们救得了智儿,要我这条老命都行!”

    “不是钱!”倪二夫人苦笑道,“我们跟贵芝堂有些过节,就这么去,人家未必肯出手救人……”

    倪母乌头拐杖咚咚跺着:“我都说过好多次了,叫他们兄弟俩收敛点,不要那么张扬!容易得罪人,他们就是不听!山不转水转!这不,就转到这里来了吧?老身去赔罪去!”

    倪夫人抹了一把泪,抱起儿子:“我去!我去赔罪,他们爷们欠的债我来还!他们要是不肯治,我就磕头磕死在那,跟智儿一起去就是了!——我也还剩有几件首饰,只要救得智儿,都给了他们当诊金!”

    倪二夫人诺诺道:“那要是他们治不了智儿的病,这头岂不白磕了,钱岂不白送了?还丢了堂的名声,以后还……”

    倪母乌木拐杖跺着吼道:“这当口了还想这些个?先救智儿要紧!纵然他们治不了,这头磕了也不白磕,礼也不白送,就当求他们救你老爷的!”

    “对对!是我糊涂了,这都是我们老爷惹出来的事情,我也去磕头去!我那也还有些首饰,一并拿去!”

    一屋子人乱哄哄出了门,奴仆们忙着备车、备轿,往贵芝堂而去。

    ——————————————

    入夜起更时分贵芝堂便已经关门了。

    倪大夫乘着马车来到贵芝堂门口,下车之后,把三个匣子一只手兜在怀里,空出一只手上前拍门。

    片刻,应诊的小门吱呀一声开了,梁氏探出头来,脸上本来满是笑意,可一见是他,笑容立即消失了,冷冷问:“做什么?”

    梁氏见他执礼甚恭,很是有些意外,脸上也微微缓解了一些:“我们老爷没空,有事就跟我说吧。”

    “谁啊?”里面传来左贵的声音。

    梁氏回头道:“是惠民堂的倪大夫。”

    “不见!”左贵声音立即冰冷如刀,“把门关了,回来吃饭!”

    左贵声音冷下来,梁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登门拜访,又是恭恭敬敬的,所以这脸上也就挤出了一点笑容:“我们老爷现在很忙,不能见你,实在抱歉!请回吧。”说罢,把房门关上了。

    倪大夫正要上前再拍门,忽听得隔壁那告老还乡京官的老宅那两扇陈旧的大木门发出吱呀呀一阵令人牙酸的怪响,在这夜晚静悄悄的街上听得很是有些渗人,倪大夫吓了一跳,磨转身瞧去,不留神台阶石板上有暗冰,脚下一滑,一个趔趄,手上一松,兜着的三个匣子咣当掉在了地上,银锭、首饰和老山参摔了一地。

    那老宅出来的是个中年妇人,正要下台阶,被这咣当一声吓得一哆嗦,扶着门边惊声问:“谁啊?谁在那里?”

    “是我!”倪大夫没好气说了声,“你搞什么,吓了我一跳!”说罢,蹲下身拣地上的首饰、银锭和老山参。

    第129章 山不转水转

    倪大夫是名医,那中年妇人自然认得,一听声音就听出来了,忙拎着裙摆下了台阶,走过来陪笑道:“是倪大夫啊,这都起更了,过不多久该宵禁了,你黑灯瞎火的到这里……哎哟,这么多钱和首饰啊?首饰可真漂亮!哎哟还有人参呢!这人参可真好,胡须这么老长呀!怎么掉地上了,我帮你捡吧!”

    “不用了!”倪大夫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在仆从的帮助下,很快把地上的银锭、首饰和山参都捡起来放回了各自的匣子里。

    收拾好之后,倪大夫抱着那三个小匣子,见她没有走的意思,便冷眼望着她。

    这妇人讪讪道:“我……我去找左郎中买点药。呵呵”

    倪大夫自然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来贵芝堂恳求。便努努嘴:“你先去吧。”

    “多谢!”妇人上前拍门,“左郎中,左郎中开门啊!”

    “我们老爷脚崴了,想找了跌打药给擦擦。”

    “哦,不严重吧?要不要让我家老爷去瞧瞧?”

    “不严重!老太太说不用了,就崴了一下,还能走路,只是有点痛而已。擦点药就差不多了。如果不行,我再来请左郎中去给瞧瞧。”

    “那成!你进来吧。”

    龙婶见梁氏手里还端着饭碗,便道:“不了,我拿了药就走,家里也等着吃饭呢。呵呵”

    “那你稍等,我给你去拿。”

    梁氏缩身进屋,很快又回来了,把一个小瓷瓶递给龙婶:“外擦,每天几次都行。痛得厉害就多擦几次。”

    “好的!”龙婶忙接过瓷瓶,“多少钱?”

    “五文钱。”

    龙婶从怀里摸出钱袋,数了五文钱递给梁氏,攥着那小瓷瓶道:“那我走了啊。”

    “好的,龙婶,天黑,地上有冰,小心啊。”

    “好的,回吧!”说着,龙婶慢慢下了台阶,瞅了倪大夫一眼,低着头走回了隔壁的老宅,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摸了一条缝,从门缝里朝外观瞧。

    梁氏正要关门,倪大夫忙上前道:“左夫人请稍等!既然左郎中太忙了,那……我能拜会一下令郎吗?有点小事想求他帮忙。”

    “忠儿出去了,有啥事你跟我说,回头我转告他。”

    梁氏正要说,屋里又传来左贵的声音,音调提高了一倍:“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关门!吃饭了!”

    梁氏忙答应了,歉意一笑,正要关门。

    倪大夫忙挡住门,赔笑道:“夫人,这件事很着急,能否见告令郎在哪里,老朽去拜会他。”

    “我……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只跟我们老爷说了,老爷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说了二更之前就回来。”

    倪大夫很是失望,若这小郎中二更将至才回来,二更开始宵禁,那时候回去,路上会被抓去蹲大牢打板子的。眼见梁氏又要关门,忙陪笑道:“夫人稍等,老朽有点东西,想请夫人转交给令郎。”说罢,将那三个装着银钱、首饰和老山参的匣子,两手捧着递给梁氏。

    梁氏见他托着沉甸甸的,猜到是银钱等贵重之物,有些慌乱,道:“这个……我不敢收,还是你自己给他……”

    “不不,夫人把东西放在家里,等令郎回来,一看便知……”

    “知什么知?”梁氏身后冒出个人来,却是茴香,端着个大瓷碗,冷眼瞧了瞧倪大夫手里的匣子,“你又想搞什么名堂?又想使什么坏?我贵芝堂关门倒闭,家破人亡,对你有什么好处?”

    “茴香!别这样说话!”梁氏忙呵斥道,但声音却不大。

    “你误会了。”倪大夫脸上满是笑容,哈着腰道:“以前都是一些误会,我们说话做事有不当的地方,我这里赔罪了。”

    说完,倪大夫把钱放在地上,一拱到地:“请左夫人,姑娘看在都是开药铺的同道情分上,原谅则过!”

    躬身施礼完毕,又把地上的匣子抱了起来,陪着笑脸道:“实话说了吧,老朽这次来,一则是道歉赔罪的,二则,实在有要事想跟左郎中商量,若左郎中实在没空,跟令郎商量也一样……”

    这时,左贵背着手终于出现了,冷冷看了倪大夫一样,也不往里让:“有什么事,说罢。”

    倪大夫尴尬地笑了笑,左右看了看,低声道:“能否进屋再谈?”

    左贵瞧了他一眼,转身走到自己长条几案后,撩衣袍坐下,也不招呼他坐。倪大夫厚着脸皮抱着匣子迈步走了进去。

    屋外,隔壁老宅那边,偷看了这情景的龙婶把干瘪的嘴唇撇了撇,轻轻哼了一声,这才把门关上了。

    倪大夫走到长条几案旁边,在长条几案旁边的圆凳上坐下,把三个匣子放在桌上,陪笑道:“是这样的,上次舍弟来跟贵堂商议买方的事情,舍弟说话很不中听,得罪了左郎中您……”

    “好好,”倪大夫讪讪道,他已经想好了,不能直截了当求帮忙,得先把关系回暖,然后再谈帮忙的事,方能水到渠成,轻咳一声,道:“那老朽就直说了,老朽这次来,主要是想买贵堂炮制乌头的方子。”

    左贵冷眼看了看他,没说话。

    倪大夫一脸诚恳道:“左郎中,我是真心来买的,价你说,我决不还价!”

    左贵倒不是个记仇的人,见倪大夫赔罪了,又拿着钱来的,说话也很诚恳,便捋着胡须道:“倪大夫,实话说了吧,这炮制方子,只有我儿子他一个人知道。是他从别人那学来的。所以,就算要卖,也得问他去。”

    “您是他父亲,您要是答应了他还能说不?”倪大夫把那一匣子银子往前推了推,吧嗒一声把盖子打开:“这价我也不说了,就这五十两银子吧。”

    唐初五十两银子,价值人民币二十五万。左贵想不到这方子能卖这么高,大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妻子梁氏和女儿茴香,两人也是十分惊骇。

    这一切都看在倪大夫眼中,不禁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这一次准备充足,拿了足够多的钱。不过,这笔钱是他惠民堂现在能拿得出来的不多的现银了。但愿能把关系回暖,最终能让小郎中帮忙作证,帮弟弟渡过难关。同时,也希望这买来的方子炮制药材能把钱赚回来。

    左郎中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银子,着实吃了一惊,道:“这个……”

    就在这时,就听外面有人拍门:“娘!我回来了!”梁氏一听是左少阳的声音,急忙答应了,跑去开门。左少阳迈步进门,一身的酒气:“哎哟,祝老爷子非留我吃酒,吃到这钟点才让人送我回来。真是……”

    刚说到这,便看见了满脸堆笑的倪大夫,不仅一愣。

    倪大夫陪笑拱手:“左公子,老朽冒昧拜访,等了你好一会了。”

    左少阳没回答,摇摇晃晃走到老爹左贵身后,这才磨转身回来:“找我什么事?”

    倪大夫身子一让,露出身后桌上那白晃晃的一匣子银子,陪笑道:“老朽是来跟贵堂商量购买贵堂药方来的。”

    “哈哈哈,”左少阳大笑,“当真是山不转水转,——年前,我送货上门,去你们惠民堂卖方子,你说我们贵芝堂的方子是骗人的把戏,过了年,你却亲自登门求购药方。哈哈哈,这叫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哈哈哈”

    倪大夫甚是尴尬,一拱到地:“左公子,老朽上次说话不妥,得罪之处,还请公子海涵!老朽这厢赔罪了!”

    倪大夫想不到左少阳一语道破,更是尴尬:“这个……嘿嘿,这个……”

    倪大夫急忙躬身一礼:“左公子果然天纵聪明,老朽惶恐,正不知如何开口呢。既然左公子已经知道,那太好了。若左公子肯帮忙,救得舍弟一条性命,左公子就是舍弟再造恩人,永世不忘!”

    左贵老爹并不知道这件事,奇道:“怎么回事?”

    左少阳便把自己替恒昌药行祝药柜治疗风寒湿痹的事情说了,末了道:“爹,这本来是祝老爷子考校我的医术来着,没成想他当真用了我的方子,吃了还就好了,孩儿冒然替人诊病开方,请父亲责罚。”

    要是换做以往,左贵必定勃然大怒,可自从儿子摔伤之后,整个变了个人,医术大进,问过之后得知,是暗中得一位老铃医传授医术,自己那几件得意的起死回生的成功医案,其实都是儿子的手笔,他便对儿子刮目相看了。此刻又听儿子治好了恒昌药行的老掌柜的风湿痹症,更是高兴,虽然是瞒着自己,但替人治好了病,他也觉脸上有光,捋着胡须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斜眼瞧了瞧倪大夫;冷声到:“他现在求上门,你要不要帮他?”

    第130章 全家恳求

    左少阳回头瞧了一眼倪大夫。

    倪大夫急忙把那一匣子五十两银子一推,随即又回身把另外两个匣子打开:“这是几颗极品老山参,外加这一盒首饰,聊表一点谢意。求左公子仗义援手。”

    左少阳走过去,也不看那银锭和首饰,拿起老山参盒子瞧了瞧,顿时两眼放光,这几棵老山参都是数百年的极品,特别是最上面一棵,盘根错节,枝蔓丛生,长长的胡须犹如仙翁的虬髯,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左少阳笑道:“这老山参价值不菲哟,看来,你为了救你弟弟,倒真是下了血本,倾其所有了。”

    一句话勾起倪大夫这些日的心酸,又想起儿子因此也将殒命,不仅悲从中生,老泪簌簌而下,哽咽拱手道:“老朽……老朽……”

    连说两声老朽,却无以为续。

    左少阳拍了拍那三个盒子,淡淡一笑:“礼物已经很重了,可惜,我很忙,没空帮你!”说罢,转身要走。

    倪大夫急忙拦住,拱手作揖,老泪纵横哭道:“左公子,求求你,就帮帮我弟弟吧,他上有老下有小啊……”

    “要是说帮别人,我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的,可是,你弟弟生性贪婪,目中无人也就罢了,可是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我救了,岂不是成了‘中山狼’里的东郭先生!不帮!有时间我还多睡会觉呢!”

    左少阳转身要往炮制房里走。

    倪大夫声泪俱下,拉着左少阳的手不放。

    “母亲!”倪大夫听出是老母的声音,大吃一惊。茴香已经跑过去开了门,便看见昏暗的街上,停着一辆马车,还有几乘轿子,一群丫鬟老妈子,拥着三个妇人站在门口,为首一个,白发苍苍,拄着一根乌木拐杖,一脸哀伤,她身后的中年妇人,泪流满面,怀里抱着一个孱弱的孩子。

    茴香道:“我爹在家,你们是……?”

    那白发老妇放开手中拐杖,甩开搀扶的丫鬟,颤巍巍慢慢跪倒。她身后两个中年妇人和一众丫鬟婆子,也都纷纷跪了一地。

    茴香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快快起来!爹!娘!快过来啊。”

    倪大夫从门里抢步出来:“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他伸手要去搀扶。白发老妇一把推开了他,两手伏地,磕头道:“左郎中,老身特来赔罪来了!”

    身后一众人等也跟着哀求。

    左贵听倪大夫叫这白发老妇是娘,便知道这些是倪大夫的家人。想上前搀扶,可又不觉不方便,忙对梁氏、茴香道:“快快,赶紧把老人家,还有几位夫人都搀扶起来,快啊。”

    梁氏和茴香忙上前,把老妇搀扶了起来,梁氏最是见不得人家哭了,每每见了,都有陪着一起掉眼泪:“老人家,有什么事好生说,我们老爷能帮忙的,一定会帮的。”

    老妇颤巍巍道:“老身两个不孝之子,得罪了左郎中,老身特来替他们赔罪的,特别是我家老2,就请左郎中看在老身份上,多多担待。”

    “不敢当,这个万万不敢当!”左贵忙作揖道,“些许误会,说开了也没什么的。

    “左郎中大仁大义,老身感激不尽。”伸手从旁边倪夫人手里接过孩子,“这是老身的孙儿,得了重病,听说左郎中擅长医治疑难杂症,所以特来相求,恳请左郎中救我孙儿一救!”

    倪大夫原以为老母是来帮着求恳小郎中到堂作证的,所以流着泪站在一旁Y着脸,心想自己一家老小来求人家贵芝堂帮忙,老母还当街下跪哀求,这下当真丢人丢大了,本来刚才拿出银两、首饰和老山参,对方已经有松动的意思,老母这是多此一举,这以后惠民堂还怎么抬头呢。到后来才听出是来求他们救儿子的,吃了一惊,心想自己都治不好的病,贵芝堂还能治得好吗?待要说话,老母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头也磕了,心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也罢,便垂头不说话了。

    左贵一听倪母这话,忙道:“赶紧把孩子放在床上,我瞧瞧。”

    倪夫人从倪母手里接过儿子,抱到大堂边的小床上,正想放下,见小床上铺的是稻草,盖着一床葛麻布的床单,忙回头吩咐丫鬟从大车上拿来两床丝棉锦被,一床垫在下面,这才把孩子放下,然后用另一床盖上。

    左贵观察了一下孩子的情况,问:“孩子怎么回事?”

    倪大夫轻咳一声,上前道:“小儿这是少阳症下利虚脱……”

    “要你多嘴!”倪母拐杖一跺,怒目而视,“你能?你能你怎么不把儿子治好?”

    倪大夫忙躬身诺诺退开。

    倪夫人忙在一旁把儿子发病经过说了,还说了倪大夫的用药。

    左贵捋着花白胡须瞧着脸色灰败的孩子,见他昏迷不醒,这望舌是没办法了,只能提腕诊脉。诊脉之后,心中半点主意也没有。回头瞧了一眼旁边的左少阳,见他神情跃跃欲试,不禁心中一动,自己反正是没办法,由不得只能让儿子再试试看了。便道:“忠儿,你来帮贾少爷看看吧。一起参详参详。”

    尽管这次来求贵芝堂帮忙,但倪大夫心里还是看不起贵芝堂的医术的,对小郎中左少阳也是如此,想着他无非是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个炮制乌头的法子而已,医术不过尔尔。现在见倪大夫叫儿子过来帮着会诊,更是不屑,若不是诊治的是自己的独生爱子,而自己又无能为力,他早笑出声了。

    左少阳拿了根凳子过来,在床边坐下,凝神诊脉,又查看了孩子四肢、面容,又问了倪夫人这孩子的症状,沉吟片刻,对左贵道:“爹,这孩子的病症,是病邪由阳入Y,少YY寒极盛,阳气顷刻欲脱。必须驱Y回阳,和中固脱。”

    倪大夫心中冷笑:自己刚才已经点名了儿子的证名,这小郎中到会顺杆爬,照着自己的辩证说,不过,能根据证名说出证型来,倒也有几分本事,也不全是耍嘴皮骗人的。

    左贵捋着花白胡须连连点头:“嗯,你觉得该用何方为妙?”

    左少阳想了想,低声对老爹左贵道:“那老铃医叫了我一个方剂,或许有用。但也不敢打包票。”

    “嗯,有办法你就用吧,”回头看了看倪母一眼,“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事情,只要用心了,想必老夫人也不会怪罪。”

    倪母知道左贵这话的意思,垂泪道:“老身明白,我孙儿这病,来之前已是不中用了的,只求两位尽心救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呜呜呜……”

    一众女人又跟着倪母呜呜哭了起来。

    倪母招招手,身后的贴身侍女捧着小匣子上来,倪母接过,捧着送到左贵面前:“这是一点心意,权作诊金。”放在长条几案另外两个匣子旁边,打开,里面是金灿灿银闪闪的十几件首饰。这些都是倪母自己的私藏,比先前倪大夫拿来的首饰又强上十倍。

    茴香在一旁瞧得两眼发亮,悄悄咽了一声口水。左贵却只瞟了一眼,便:“先治吧。别的以后再说。——忠儿,你去拣药。”

    左少阳站起身匆匆来到药柜前,拿了个小盆子,开始从药柜里拣药。

    倪大夫定睛要分辨他拿得什么药,可屋里灯光昏暗,一时看不真切,待要细瞧,左郎中却问道:“倪大夫,小儿医术平平,用的方子也不知到底是否有效,权当是尽尽心而已,若是不成,还请恕罪。”

    “不敢,令郎替小儿诊病,老朽感激不已,如何谈及恕罪呢。”倪大夫忙谦逊了几句,心中有些奇怪,这些话刚才母亲已经表态了,这左郎中为何又重复一次?略一思索便即明白,这左郎中是怕自己看清了左少阳用药配方学了去。心中冷笑,我堂堂惠民堂还用跟你们学方子?只不过是好奇罢了,换做平时,早拂袖而去,无奈今日有求于人,不敢造次,只能装着不知,索性把身子扭了过来,背对着拣药的左少阳。低头望着小床上的一动不动,恍若已经死去的儿子。

    片刻,便闻到厨房里传来浓浓的药香,知道是小郎中在里面熬药了。

    一家人都眼巴巴望着,茴香拿来了长条板凳,倪母不肯坐,所有的人自然都不会坐的,都站在那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药煎好了,左少阳端了出来,患儿已经不能服药,依旧用鹤嘴壶强行灌了进去。

    灌完药之后,等了片刻,孩子还是一动不动。倪大夫心知无幸,对左贵拱手道:“左郎中,求你们救救舍弟性命,明日帮忙出堂作证,倪某永感大恩!”

    左贵眼看人家一家子都求上了门,又是哀求又是下跪的,他本来就不是个记仇的人,心下早已经软了,叹了口气,对左少阳道:“忠儿,要不……你就辛苦走一趟,帮他们出庭做个证好了!”

    左少阳苦笑,无奈地点头答应:“知道了……”

    ps:拉锯战扔在持续,七号阵地几次易手。后面追兵已经*进,战斗日趋严酷,继续三更九千字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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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别视钱财如粪土

    倪大夫大喜,拱手道:“多谢左郎中大恩,多谢左公子仗义!感激涕零!”

    倪母等一众妇人也喜极而泣,忙不迭福礼称谢。

    倪大夫把先前的两匣子首饰和老山参捧着送到左少阳面前:“这是聊表谢意,还请收下。”

    左少阳不接,背着手望着天,淡淡道:“家父有令,不敢不从,至于这些酬劳是否收下,由家父定夺。”

    倪大夫忙又把两匣子东西送到左贵面前。

    左贵连眼皮都没有抬,笼着袖子道:“东西不能收,只是到堂作证而已,谁也不愿意惹官司,但既然惹了官司,能帮的就帮帮,也就是说句话的事。不值当那么多钱,要给,最多给几文钱车马费就行了,用不着如此重礼。”

    倪大夫以为他说的反话,忙欠身道:“左郎中,你们不计前嫌,出堂为舍弟作证,老朽感激不尽,这只是聊表心意而已,若还不够,老朽回去再送车马费过来……”

    “你误会了,倪大夫,我不是这意思……”

    “那左郎中的意思是……?”

    左贵道:“我们家穷,这没错,但也不会因为穷就没了志气。帮忙出堂作证,这点事情就收如此重礼,别人知道了,会说我们太贪财。这名我可背不起。”

    “不不,不会的。”倪大夫讪讪道,“我们绝对会保密,绝对不会说出去半个字!左郎中放心。这件事就你知我知,我们两家知道,外人不会知道的。”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不说就完了?老天爷都看得见的,就干了这么点事情,就要了这么重的礼,你们别说是别人不知,我一辈子也于心不安!”

    左少阳以为老爹会收下,至少把那盒老山参收下,没成想老爹迂腐之极,一个劲说些道貌岸然的话,全然不顾家里已经拿野菜当干粮了!简直哭笑不得。

    左贵这么迂腐,反倒让倪大夫傻眼了。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这笔礼必须送到,人家才会尽心帮忙,这是他处事的原则。现在左贵不肯要钱,倪大夫心中就没底,可是要说服对方,却又不知道怎么劝说。

    倪母、倪夫人等也知道倪大夫的良苦用心,便也上前劝说左贵手下,左贵却死活不要。急得他们团团转。

    倪夫人见丈夫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忙陪笑对梁氏道:“左夫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也是知道你们眼下手边不太方便,所以多准备了一些,你就跟左郎中说说,留下吧。将来也好给小郎中娶一房好媳妇啊。”

    这话很得梁氏的心,也是梁氏的一块心病,陪着笑正想跟左贵说说,多少收一点,娶媳妇的大问题就解决了,可是见左贵Y沉着脸,梁氏心里打了个突,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倪大夫知道这件事关键其实在左少阳,便把左少阳拉到一边,低声道:“左公子,这钱你自己个收下好了,算是我们给你个人的一点谢意,反正这件事是你帮忙,你自己个收下,也就与令尊无关,令尊也就不会为难了。”

    左少阳回头看了看老爹左贵,见他一脸Y沉瞧着自己,忙讪讪笑了笑,道:“倪大夫,这些东西,我爹说了,真不能收,也就是帮忙出庭作证而已,出庭作证本来就是知情人的一种义务。收了这么重的礼物,传出去衙门知道了,还以为我们是被收买了做了假证呢。那就弄巧成拙了。”

    左贵听左少阳这么说,捋着胡须微微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倪大夫等人却更是为难,却更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对方了。

    事到如今,既然老爹左贵不愿意趁人之危收一文钱的谢礼,左少阳也很无奈,只能冠冕堂皇说些漂亮话了:“你们坚持要送这么厚的礼,无非是担心我到时候说话不到位,作证不用心。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既然我答应了,就不会变卦,也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一定会把我知道的如实说出来的。”

    倪母陪笑道:“小郎中既然答应了,我们自然相信,不过,你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却什么都不要,我们心里有愧啊,要是也能帮你一个忙才好呢……”

    左少阳心中一动,忙道:“如果你们不相信,要不这样吧,我帮倪大夫这个忙,也请倪大夫帮我一个忙,这样咱们两不相欠,如何?”

    倪大夫一听,用人情换人情,这感情好,能节约一笔开支,集中力量用在赔偿隋家上面,更有把握搞定这件事,不过,如此重礼对方不要,而只要自己帮一个忙,那这个忙只怕不会轻松。忙拱手小心翼翼问道:“但不知左公子需要老朽帮什么忙?”

    “知道。”说起这件事,倪大夫就是一肚子的气,“这茶肆的桑掌柜曾找我看过病,他有个女儿得了羊癫疯,那天我路过他们茶肆,正好遇到这闺女想用转头砍我, 得亏我躲得快,不然就死他手里了,这些天我没空,所以没跟他理论。”

    左少阳道:“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桑小妹没有得羊癫疯!”

    倪大夫道:“左公子,桑家那姑娘的确得的是羊癫疯,当时我在场,亲眼目睹的。”

    “那是她装的。”

    “装的?装疯?为什么?”

    “因为她父母要把他卖给金玉酒楼的朱掌柜做小老婆,八十贯钱。她不愿意,所以想出这个办法来逃婚。那天她见你经过,故意冲你来,目的就是想让你说一句她是疯子,才能让朱掌柜死心不要她。所以那一砖头就算你不躲,也不会砸到你头上的。”

    “这样啊。”倪大夫见左少阳帮着桑小妹说话,便也顺着他说道:“金玉酒楼这朱掌柜,六十多了,讨人家黄花闺女做妾,也太没天良了。——左公子让我帮什么?”

    “我听说,连着两日,清香茶肆里除了恒昌药行的老掌柜等几个老茶客,别无他人,茶客们都不来喝茶了,原因很简单,怕桑小妹发癫伤人。”

    “那是那是,这件事容易。”倪大夫讪讪笑道,不禁心中大定,只要左少阳答应出堂作证尽心尽力,这心至少可以放一放了。不过有些想不通,瞧了一眼桌上那两匣子的首饰、银锭和老山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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