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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5

作者:奈菲尔        书名:婚痒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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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1我们都痛过2都

    她出院第二天,章怀远从澳洲赶回来,回到洛川佳苑,今夏有些受宠若惊。他给她带回很多礼物,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物,今夏提不起任何兴趣,兴趣不高对他说谢谢。大概也是清楚的吧,这些东西,精致到不像是真实存在。

    在她记忆中的他,是不会这样去讨一个人的欢心,这个人,还是她。

    她把礼物收拾妥当,抬起头时,对上章怀远若有所思的眼神,急急忙忙错开。

    这一晚,他陪在她身边,次日一早,她还没起床他就走了。她是听保姆说的,走的很早。

    在这以后的几天,他经常出现在洛川佳苑,有时是早上,有时是中午,更甚是深夜。对于他不规律回来,她开始会紧张,后来摸出规律,他过来只会在书房呆,不会刻意去找她麻烦。

    后来,她身体康复了,他就不会这样,不规律的回来。但也不是常着家,听说是工作忙。

    在后来,会有朋友跟她聊一些八卦,无非是谁谁有新欢了,谁谁闹着离婚,谁谁的小情人怀孕了。今夏就当笑话来听,在这个圈子里,这种事早司空见惯,如果你在意,只能说你道行尚浅,外人只道你不通情理。而她,不过是得过且过,追究,只会让自己更痛苦,她学着去看淡。

    一日,她闲着没事帮着朋友改剧本,盛今生打电话来说今晚某片开播,问她想不想去看?今夏便想着借着这时间和他好好聊一聊,便答应了。

    他身边还是上次的女子,今夏有些诧异。盛今生介绍说是某某,今夏更诧异,然后抿唇笑,想着自己喜欢的明星居然是她二哥现任女友,多讽刺,她难道不知道盛今生多风流吗。

    因此,她对这位女星好感一下子就低了好几个点,点了下头便挽着盛今生手腕进去。盛今生也由着她。

    她不想,在这种场合也能遇到章怀远,他位置就在她左侧,他左手边是商媛。今夏看到他那一瞬,怔了一下,但很快掩饰好,在他们看向她时,微微点头。

    据她了解,散场后的当晚,盛今生把章怀远狠揍了一顿,当然,他也被揍的很惨。她在听说这件事时,有些恍惚,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盛今生为她打架的事,那种不管不顾的拼命劲,他也那样对章怀远吗。转念又想,章怀远也是此道高手,这样想,居然能笑出来。

    在盛今生和他打架第三天,两人例行公事去医院看望爷爷。他从公司出发,她先到,在医院楼下等他。看到他那一瞬,今夏还是被惊到了,胳膊打着石膏,眼角还余留伤痕。她默默的看着他,没有嘘寒问暖。他只看她一眼,闷着头就走。由始至终,除了在病房里,两人默契的演戏,就也没有交流过。走出住院部,他走向自己的车,今夏对着他背影通知他说明天例行回家,别忘了时间。然后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转身走了。

    第二天,他来洛川接她。在去章家途中,她昏昏欲睡,模模糊糊听他说你下次去医院检查跟我说一声。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应他,醒过来时,他把车停在距离章家一条街外。今夏抱歉的说不好意思睡着了。她确实很抱歉,最近越来越嗜睡。他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烟被他攥了又攥,终究没有点燃,揉成一团扔出去,说:“让家里阿姨过去照顾你一段时间。”

    今夏摆手,拒绝他的好意:“没必要,家里有保姆,就算没有保姆,我也可以好好的过。”

    她不知道这句话在他耳里是不是有赌气的味道,她只是讲了一句实话,不想家里吵吵嚷嚷的,更不喜欢有外人在家里走动。如果不是章夫人和她妈妈硬塞过来,她一个保姆都不需要。

    章怀远不在说什么,看她的眼神很晦涩。

    去到章家,章夫人看到他受伤,心疼不已。今夏想,要是知道事因她而起,不知会作何感想。

    饭后,章父和章怀远谈了许久,章夫人和她聊天,问最近生活情况,又问问章怀远工作忙不忙。今夏知道,章夫人是要打探实况,潜台词里匿藏着章怀远乖不乖。今夏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她笑着说很好,他很会照顾人。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话起到作用,章夫人很满意,当即摘下随身玉镯给她。今夏拒绝,却是拗不过章夫人,她只得收下。当然,这玉镯在她离婚时已经物归原主。

    回去的路上,章怀远说最近要出差,归期未定。

    今夏想起了什么,便说:“也请你低调一些,不管怎么样,你也得顾及一下你父母的感受。”

    她在讲这句话时,一直在思考他会不会当场翻脸。她是无所谓的,反正,反正她告诉自己,就这样,过着吧,守住自己的心。

    章怀远嗤笑:“这你就管不着了吧,还是你认为是扫了你面子?盛今夏,这可是你的选择,现在就后悔了吗。”

    她摇头,有机会后悔吗,没有。章家,她是唯一的筹码,只因章夫人看中她,她有资格谈筹码,以婚姻为赌注,换取盛家一时安稳。

    在这场婚姻里,先前付出的感情收不回,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守着自己一方领土。

    他在第二天出发,一星期后,从朋友八卦里听到他是和商瑗一起。朋友在讲这句话时,一直在看她,眼眸里有同情,还有不解。她只是笑了下,除了笑,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朋友把她拍到的照片传给她看,她居然能心平气和一张张看完,并给了评价。她说真好,她得到婚姻,她得到爱情,各有所得不是吗。做人不能太贪心,否则连上天也会嫉妒。

    朋友骂她消极,那种狐狸精就该赶尽杀绝。今夏忽然说你怎么认定商瑗是狐狸精?说不准她才是那条狐狸呢。朋友哑然,感情是是非非,谁也道不清。

    他一走,又是一月有余。在这期间,她和盛今生吃了一次饭。她问起上次打架事件,盛今生哼哼骂骂的说他们的事不会完。

    今夏知道劝没有用,今生的脾气又拗又倔。但对他的论调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风流成性,却不许章怀远。她不认为章怀远风流,只可惜他把所有温情都付给了另一个人,偏偏她横插一脚,硬逼得他们不能相濡以沫。

    盛今生问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章家兴衰,于她无关,她应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

    今夏笑问你怎么不认为这就是我的追求?

    她就这样得过且过,在去年十月份,朝朝来到她身边,章怀远并不在身边,他远在越南。

    这一喜讯是章夫人亲自打长途电话告知,他便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当章夫人把电话给她时,她只说了句对不起。

    她不知道章怀远有没有明白,他只是说谢谢你,就像她不明白他口中的‘谢谢’指什么,但无论是什么,绝对不是感谢她为他生孩子。

    他们的关系,也曾缓和过一段时间,只是,不长久,就被另一桩事给搅乱了。

    那天,章怀远喝了些酒,早早就去休息了。他手机落在客厅,一直响个不停。她没有接,不久座机就响起来了。接起来,对方自报家门说是商瑗,她找章怀远。今夏冷静地说他睡了,商瑗哭着说她肚子痛。今夏惊得不小,也顾不得两人尴尬身份,出于本能,询问有没有打120?

    商瑗只说她家地址,然后电话便没信号了。

    今夏留下话开车过去,这是她第一次来,并且以这种身份。她觉得可笑,后来她想起来,确实很苦笑,可笑的是自己,在那一刻,完完全全的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的成了戴罪之身。

    商瑗只是脸色有些不好,并没有她说的严重。今夏问了些情况,放心不下,提议她去医院检查。

    在讲这句话时,两人站在楼梯口。她没有料到章怀远这么快赶过来,就在她把手机递给商瑗时,章怀远冲进来,然后,机缘巧合的一幕便发生了。直到商瑗滚下楼去,而她仍保持握手机姿势。

    她从没看到章怀远这样愤怒的一面,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还没开口解释,就被他推到在地,再然后,他冲下楼去扶起商瑗,并撂下狠话。

    那句话,今天想起来,仍旧全身冰冷。章怀远说,盛今夏,你记着这一天。

    其实很公平吧,商瑗没机会做妈妈,她呢,莫名其妙背负罪名,天堂地狱走一遭。

    她静静的看着章怀远,忽然就笑了:“在那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她怀孕了,怎么,今天要翻旧账了吗。”

    “如果我翻旧账,你会承认?”

    今夏摇头:“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担下无须有的罪名?章怀远,不管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没有做过的事我绝对不会乱担罪名。至于她流产,我也很遗憾,但也只能遗憾。我没有想要和她争,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所以,请你还有她都放心。我曾经爱过你,但,那只是曾经,章怀远,你给我的痛,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章怀远抿着唇,“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

    她看着章怀远的脸,声音干涩:“你稀罕吗,章怀远,你不稀罕,你完全不需要,在你心中早已认定我是那样的人,不管我解不解释,这个罪名我背定了。”

    “盛今夏。”章怀远握紧了她的肩膀,“我在给你机会,你别不珍惜。”

    今夏看着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怪不得我。”他语气里,一丝危险。

    今夏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想听什么?我说不是我你会信吗。所以,对于她我很遗憾,但我不会背负罪名,哪怕你强加于我,那是你的事。对不起,我失陪一下。”

    说着,她站起来匆匆走出去,手握住门锁,“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一件事便是爱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着急,关于剧情,我也知道你们想看什么,但,我就这个速度了,猛进的,我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只是按照大纲来编排的!

    32一拾荒年2

    这晚,他们都喝多了便留在这边过夜。   今夏接到向晚的电话,她说某导演想要跟她合作。

    今夏听了,有些心动。在向晚问她答复时,今夏还是拒绝了。她说:“对不起向晚。”

    向晚表示遗憾,涩笑:“早知道是这结果,还是抱着希望。你,最近还好吗,有没有……遇见他……”

    “我不信奉分手的人还能成为朋友,这不适合我们。”今夏扶着扶手,用力的握了一下,身体在微微发抖。

    阳台下,青杉挡住了整座庭院的风景,风吹着铃铛,发出几声清脆绵长的声音。她突然就记起李泽昊求婚的场景,海滩上,他单膝跪下,眼睛亮亮的,扬着头真诚的看着她,说:“盛今夏,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外科医生,给不了你锦衣玉食,只能给你一个家,普普通通的家。”

    没有华丽的言词,可他真诚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打动了她。她在那种场景下,恍恍惚惚的居然就点头了。

    向晚挂了她电话,她脑子有点儿发木,用力捶了一下额头。不管她说过多恨的话,对自己还是好的。

    风吹多了,手更凉,可她不想回屋。今天的章怀远,她倍感压力,更不知道他几时会发作。她嘴上很强硬,心还是发木的,他发起狠来,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身后门被推开,淡淡的烟草味扑来。今夏眉尖轻轻蹙了下,“哥,还不睡?”

    “睡不着,这么晚,怎么在这吹风?你们,又吵了?”盛时今复杂地看着身前只穿一件睡衣的女子,上前把披肩给她披上,抬起手顺了顺她散下来的头发,“冷了回屋去。”

    “我们没有吵架。”

    “那你……”

    “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没事儿。”她转过身,对着盛时今笑。

    “他对你不好?”

    “哥,我和他也就这样了,你们不要再费心讨好他了。”

    盛时今身板微微一晃,跨上前一步握住她肩,低下头,嗓音也在轻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么,哥,你懂的不是吗。我知道,你们以为我离开章怀远就不能活了。可我活得很好,真的,哥,没有他我活得更好。我不知道这次他为什么会答应你们,虽然是以朝朝的名义,可是你们不要在为了我去讨好他们。哥,算我求你了。”

    “怀远,他……很好。”

    今夏急促的呼吸,紧紧攥着拳,也不知是不是冷,她也在轻轻颤抖。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只可惜我不是那个人。哥,大伯已经没事了,我们盛家,应该没事了,我……只想单纯的生活。”

    “没有一丝可能?”

    今夏默默的想着,一丝可能是多少?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灯影下,盛时今看得心神一晃。今夏心里叹口气,抬手帮他整理衣领,“哥,别在操心我了,你还是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你不喜欢李双双。”盛时今肯定道。

    “过日子的又不是我,我喜不喜欢,没有影响。”

    “你不喜欢我就不娶。”

    “哥,开什么玩笑。”一时间,今夏脸色微微一变,“只要你喜欢我也喜欢,爸妈也高兴。”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时今盯着她问。

    今夏重重的点头。

    盛今生叹气,伸手把她揽入怀中,不在说话,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这个有力的拥抱中。

    第二天一早离开盛家,章怀远去公司,她回玫瑰园。

    保安见她回来便对她说:“盛小姐,今天有一位念安小姐找过你,这里有她留的字条。”

    今夏下车,展开字条,念安的笔迹:亲爱的,你电话为什么一直关机?你也要灭我后路吗。

    她把字条折起来,“她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十点左右。”

    “谢谢。”

    她再次坐上车,掉头。又拨念安号码,居然是盛今生的声音,他不耐烦吼道:“大清早还让不让人睡觉,你他妈最好有事,没事老子灭了你。”

    今夏扶额,恨恨道:“有本事先灭了我。”

    “今夏?”他迟疑问道。

    “你还霸占这支手机?”

    盛今生也清醒得差不多了,梗着脖子粗声说:“不就支破手机吗,值得你们念念不忘?”

    “我说不过你,一句话,念安在不在?”

    “在。”他老实承认。

    今夏觉得自己没必要过去搅局了,局面已经够混乱了,她还是做旁观者吧。这样想,把车停在路边,就听念安大吼:“盛今生,你居然接我的电话?”

    盛今生也不示弱:“接电话怎么啦,不就一个电话吗,值得翻脸不认账?念安,你看清楚,我是盛今生不是盛时今。”

    听着对面在吵,今夏有点担心,奈何隔着时空,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人哪会顾及电话另一端的她。

    没过一会,就传来挣扎拍打声,还有怒骂粗喘。

    今夏只好挂电话,照趋势发展,接下来的场景,已经不用在想了。

    车停在路边,她坐在车里,打开车顶,天空yīn霾。还是有些担心念安,她脾气不好,盛今生脾气也坏,这样的两个人还真让人头疼。

    昨夜和盛时今的一番交谈,他和李双双的婚姻已成定局。虽为念安心痛,但也不希望她和二哥有纠缠。

    有人敲车窗,今夏侧头,便看到商瑗。在这地段看到她,着实惊讶。出于礼貌,她摇下车窗,没有招呼,凉凉地看着她。

    商瑗招呼道:“今夏你好。”

    “我不好。有事?”

    商瑗咬唇,脸色有些难看,看了今夏一阵,低低地问:“可以聊聊吗。”

    “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借用几分钟时间,可以吗。”

    今夏扫她一眼,“玩什么花样先提前知会他一声,高/潮来时没观众岂不是很遗憾。”

    听着今夏的挖苦,商瑗脸色更难看。今夏没有再去看她,侧了头准备离开。商瑗一手抓着车窗,坚定地说:“还是聊一聊吧,今天不行,明天,明天不行,后天。”

    今夏侧头去看她,问:“实话吧,我不想和你有牵扯。”

    商瑗吸气,“我知道,只占用你几分钟时间。”

    今夏想了下,点头。

    商瑗坐上去,扫视车内装饰,说:“我记得你喜欢粉红色。”

    “是吗。”今夏淡淡应道。

    “抽吗。”商瑗摸出一支烟,解释着,“朋友们都爱这一口。”

    “不抽。”

    商瑗笑了下,“抽烟不好,他,不喜欢女人抽烟。”

    “男人都一样,还有事吗。”

    商瑗尴尬,“朝朝,好些了吗。”

    提到朝朝,今夏沉默了片刻,含糊道:“等机会。”

    “这样啊,那,你挺辛苦的。我,很遗憾,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辛苦这一说,朝朝是我的孩子。”

    “怀远他?”

    “你有什么疑问,直接去问他好吗。我不认为我们有可交流性,保持距离对你对我都好。”

    商瑗讪讪,急着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诚的希望朝朝好起来。”

    “没有谁比我更希望。”

    “你常见着怀远吗。”

    “我说过,你有疑问直接去问他,抱歉,我这边回答不了官方问题。”

    商瑗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唇,眼里蒙了一层水汽。她颤抖着问:“是不是,在你心中,我无耻不堪?”

    “你在我心中什么样,一点也没关系。”

    “如果,我和他结婚,也没关系?”

    今夏忽然就笑了,“商瑗,你搞错了吧。你们结不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我顶多只是戴着一顶前妻的名头。我的想法,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没必要来我这里拉选票。”

    “我嫁给他,我就是朝朝的妈妈。”

    今夏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失笑:“再怎么样,也只是继母。”

    倏一下,商瑗脸色更白。

    “所以,你没必要找我,我也不想见你。”

    商瑗咬着唇,死死地看着她,最后,气败地摔车门离开。

    今夏看着她走远,上了另一辆车。她又坐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拨了电话回去。保姆告诉她说朝朝玩累了,午休中。

    她又静坐了片刻,忽然就忍不住了,拨了章怀远的电话。对面一接起来,她就说:“章怀远,你这混帐东西,管好你家母狗,别让她发疯到处咬人。”

    章怀远听到这句话,呆了呆。

    今夏骂了这句话,心里舒畅了许多。她按着眉心,在想着是不是在发挥一下,或者再尖酸一点,反正不骂也骂了。

    哪知,被骂混帐东西的章怀远没有丝毫生气,他还有心情笑:“要打育苗吗。”

    “章怀远。”

    “别那么大声,我有听到。”

    他这样,忽然间,她就泄气了。倦倦地说:“章怀远,请你告诉她,别有事没事来找我不快,我不想发生不愉快。至于发生什么事,你不知道?”

    章怀远没有接话,只问:“你在哪。”

    在同一时间,拿了钥匙往外走。吴江见他要离开,追上去提醒他等会有会议要主持。

    章怀远对手吴江的提示,摇了摇头。

    吴江按眉,觉得最近的老板,上班时间开溜已不是什么怪事了。

    章怀远上车时,今夏单方面结束通话。章怀远重拨回去,对面一按再按,最后不也不按了,不接也不关机。

    这几乎要耗尽了章怀远的耐心,还是开车上路,却不知要去哪里接到她的人。

    靠在车上的她,只觉筋疲力尽。直到挂断电话,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忍不住一时之气,想着他说商瑗再也不能怀孕时,她只是抑郁,并没有这样的难以忍受。

    今天,商瑗一再出现,她趋于平复的心情,又起了烟火。

    想着,商瑗的结果,她的现状,只感一阵锐痛。

    更是想起离婚前,父母因她而闹翻。自己为了摆脱那份沉重的压抑,顶着和家人决裂的罪名,硬是离了。

    念安曾问,离婚,商瑗的因素占多数?她没有回答,只知道那样的日子,过不下去了。

    其实,最后那段日子,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为什么就过不下去?

    离婚后,大哥出事,二哥要帮她,她断然拒绝了。

    也是在这段时间,遇到向晚。当时的情况,今夏急需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更重要一点,她需要忙碌起来,只有忙了才没有闲暇时间去思考。而那时向晚在为一部电影物色女主角,她一眼看中今夏的气质,并了解到,她曾有过一次这方面的

    经历。因为片酬问题,她请不起大牌,只好四下物色人选,恰好今夏不在乎片酬,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试镜后,向晚立马定下她。

    这部电影,今夏初露头角,为她以后的路,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但她万万没料到,这背后会是章怀远照应着她,她真想不到。后来一想,仍旧不得其解,他为何要帮她?不是恨死她才对吗。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她坐在车里,歌声缓缓倾泻而出,她的思绪突然就飞到和李泽昊结婚前夕。她告诉家里她的婚讯。盛父盛怒之下,再一次打了一巴掌,语气比她离婚时还强硬百倍。盛父说,你要嫁给姓李的,我就当没有你这女儿。

    她只以为父亲在说气话,直到婚礼一天天接近,只有盛今生来找她,也是持反对意见。他说,李泽昊的性格,她的性格,以及两个人的家庭,还有生活坏境,他们都不适合。

    她回答盛今生说她想过单纯一点的生活。盛今生凝望她许久,用力把她抱紧,说如果你真想过单纯的生活,他有好人选推荐,那便是他好兄弟梁纪,除了他,他谁也信不过。他还说,李家父母都反对他娶明星。今夏知道,她二哥只是顾及她面子没有讲原话,原话她自然是听过,是李母对向晚说的。她说她心里的儿媳妇人选只有向晚,所以不管李泽昊娶谁,进不了李家祖坟,李家不会认戏子做媳妇。

    只是,到底是什么力量,她居然有勇气坚持?

    她也反复的想,要是没有被章怀远强行带走,她现在是不是真嫁给李泽昊?

    她有些茫然,虽然婚礼在即,但是双方父母亲戚都没出面。她更知道,如果她抛下一切和李泽昊在一起,章怀远会怎样?真如他说的,决不饶了她?想着他说的话便胆寒,不管他是真是假,她都没有力量和他对弈。还有一点,她对李泽昊,没有到那一步。说到底,她也自私到了极点,辜负了爱她那个人。

    手机直到没电了,天渐渐暗色铺盖,一辆辆车子呼啸而过。她拿过手机,看到有两个电话是前婆婆打来的。

    她锤了一下额头,正想拨回去,屏忽然就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

    **如果不抽的话,顺便撒个花吧,哈哈!

    33回家

    章怀远在途中接到章夫人的电话,她说他外公生病,她要过去。     章怀远说他也去,章夫人拒绝,又说:“这几天朝朝你们来照顾,你也别总是欺负今夏,也只有她才任你欺负。我不在这几天,你注意她情绪一点。”

    章怀远有点儿尴尬:“妈,在你眼中我就这样?”

    章夫人嘴角一沉,语气也凝重许多:“别和我贫嘴,朝朝就交还你们手上了。”

    章怀远笑:“成啊,她正无聊得发慌,正好给她找点事儿。”

    “就你会欺负她。”

    章怀远也不辩白。开着车回到玫瑰园,管家说小少爷已经睡着了,保姆在陪着。章怀远点头,问:“她还没有回来?”

    “没有,我打电话问问。”

    “不用了。”说着,他上楼去,先去婴儿房看朝朝,保姆见他进来,急忙起身。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别吵着朝朝,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蹲下来,专注地看着他小小的脸蛋。忍不住想要去揉揉他,又担心手太凉惊着他,只得作罢。

    今夏回来时,得知朝朝在,着实惊了一下。急忙上楼,便听到章怀远在逗朝朝,声音低沉温和。她没有见过这一面的章怀远,耐着性子讲故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她悄悄躲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忽听到章怀远问:“想不想妈妈?”接着朝朝依依呀呀的叫着‘妈妈’。

    她听到这句话,眼睛红了。保姆冲了牛奶上来,看到今夏站着不进去,笑着说:“太太,怎么不进去?”

    这称呼,今夏忤住了。屋子里的章怀远听到声音,身子僵了下,又若无其事陪朝朝玩。今夏尴尬,纠正说:“你还是叫我今夏吧。”

    保姆笑:“可不行,在那边,我们都这样称呼您。”

    “我和他已经……”

    章怀远忽然出现,保姆见了,赶紧闪进去,留两人相互瞪着眼。今夏以为他在意保姆的叫法,便说:“我会和她讲清楚。”

    “妈去外地,要几天才能回来,这几天由你来带朝朝。”

    “啊?我?”

    “不行?”章怀远嘴角一沉,目光如一束光聚在她身上。

    “不是,我只是担心,我没有带小孩的经验。”她解释,“我……”

    章怀远一双眼黑的像是不见底的深潭,闪过一抹寒:“你在怕什么?还是你根本就很讨厌这个孩子,才会在离婚时,迫不及待的离开?”

    这事不提还好,再次谈及,他居然有脸把黑说成白。今夏瞪着他,当初到底是谁差点毁了她?她都可以不追究,今天,今天他责怪她,这到底是因谁而起?

    这一年多来,她连接近朝朝的勇气都没有,只怕多看一眼,下最大决心踏出那一步的努力都前功尽弃。现在,他亲手把朝朝送来,到底出于何种居心?

    今夏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他在想什么。

    她嗓子有点儿干,“你还想我怎样呢,你一再强调除非你点头,不然我不能靠近朝朝。章怀远,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前后矛盾?”

    他的目光缠在眼前这张苍白憔悴的脸上,喉咙发紧,脸上的表情是yīn云密布。今夏知道自己再一次踩了雷池,一股子难言的烦躁直逼了上来,直插肺腑。她压抑着说:“我没有经验,我怕带不好朝朝,我……”

    “不是还有我?你做不来,保姆也可以。我只要你把心分一点给朝朝,只要一点儿。”

    这是什么事儿?

    今夏不解,章怀远也不解释,示意她进去,“我有事出去一趟。”

    在这样一番对话下,她居然说:“小心开车。”她在说什么。今夏不安,也做好了被他嘲讽的准备,只看到他眼角一沉,又等了一会,预期的惊天动地并没有发生。

    他迈开的步子微微迟疑,然后大步踏出这左右着他情绪的空间。

    照顾小孩,并不像预想中的难,但也不易。保姆在一旁教她技巧,朝朝高兴了,她累得满头大汗。保姆夸她很有天赋。

    晚餐时间过了,安妥好朝朝,章怀远也回来了,带着些许烟酒味和香水味。这香味,她识得,在同一天时间里,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过。她坐在灯下,看婴儿类书籍。

    章怀远注视着她,这一张脸,他曾经为之深痛,如今,居然想要在上面寻找曾遗失的东西。

    今天离开,和商瑗见了一面,也把话摊开来讲。结局在预料中,她说她什么都愿意舍去,只求不要分开。

    章怀远看着她,眼前闪现的居然是盛今夏一张憔悴的脸,他以为,只要离开,便可以抚平心绪,不想剪得断空气,剪不断他烦乱的思绪。

    他离开时,回头看了商瑗一眼,见她跪坐在地板上,他顿了下。然而,他清楚,他不能待她一辈子,也不能继续欺瞒自己,照顾一个人容易,伤害一个人也容易。如今,他既照顾不了这个人,又伤害了另一个。而那个人,在神父前,他们曾共誓不离不弃,最后却各奔天涯。

    他,没有犹豫,决绝地说,我们到此为止,你也适可而止。

    那句话讲出来,也谈不上什么滋味,多年的坚持尘埃落定,压在心尖上那块铅,忽然就退下了。

    肩上的重力轻了一块,在看到盛今夏时又演变为另外一种情绪,喉咙像烙了一块烧红了的铁,慰贴着他,灼热也疼痛。

    今夏默默站起来,不知他在看什么,又或者要找她麻烦。她无声地回望他,他没有妥协,固执地看着她。

    她觉得胸口有点闷,问:“要喝水吗。”

    章怀远揉了下额角,走向她,近了,扶着她的肩,低着眼仔细的打量着她。

    刚踏进来那一刻,她舒展着眉,发出一声低笑。那笑,在记忆中,他想不起来,她是不是也曾对他开怀过。

    没有吧。他看得到的时候,没有。

    认识这些年,在他面前,她都是紧绷的,没有真正放松过。

    他这样想着,认真打量着她。在她眼里看到自己的身影,心,倏而一荡。原来,也可以在另一个女人眼底看到自己,而自己的心情,是这样的。

    今夏有些发懵,他这是要做什么?

    害怕他突发难,用力往后一挣,脱离他的钳制,“我去给你倒水。”

    章怀远慢慢坐下来,头抵着沙发扶手,居然有些口干舌燥。这些事,都是秘书在做,不想她为了避开自己,主动去做。看她这样不肯和自己独处,心一寒。

    直到躺下了,他问:“那个完了吗。”

    “哪个?”一时,她摸不清他指什么,愣愣地问。

    “笨,例假。”他低声道

    今夏一愣,听不出其他意思,心里有些反感这例行公事,抿了下唇,闷声道:“嗯。”

    章怀远也觉别扭,她顺从了,自己别扭,她反抗了,自己更别扭。今晚,他居然想着要好好疼她,也不知是不是太渴望她还是别的原因,喉咙着了火似的,声音有些低哑。

    他尽量的不显出异状,她果然听不出。

    半晌没见他有动作,今夏微微迟疑,翻身去看他,发现他在观察自己。不知为何,看到他暗沉的瞳光,心居然漏了一拍。

    他,他的眼神,那柔柔的光……

    她曾见到过,在他看另一个人时。所以,她有自知自明,哪怕两人夜夜共枕,也说明不了什么。

    这是责任,她提醒自己。

    “想不想找点事做?”

    今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着。她可不相信他会好心,断了后路又赏她一颗糖,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不想就算了,好好呆在家里照顾朝朝。”

    “你会让我出去做事?”她声音发颤。

    “接戏是不可能,不过我可以安排不影响正常作息的工作,但我后悔了。”

    就知道,他没那样好心。

    他又说:“朝朝好起来,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给我说说,你想做什么?继续当演员?”

    “那时候,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了吧。”

    “怎么管不着?你是朝朝的妈妈我就管得着。”

    “章怀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今夏憋着一口气,到底是发作了,“我们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管我?”

    一句话赌在章怀远喉咙中,胸口闷。他们什么关系?他想问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可是照她目前的表现,自己对她好像没有一丝影响力。他突然意识到,她居然不希望两人再有关系,这一认知更让他气败。

    又是一次谈不拢,也没心情继续那事。

    她半夜被热醒,发现身边的人变成了火炉。她记得章怀远身体倍儿棒,没见过他生过病,大半夜居然给她发烧。她支起胳膊把灯拉开,火急火燎的去找退烧药,喊他起来。章怀远愣是躺着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烧糊涂了。

    拧来一条湿毛巾搭在他额角上,找来体温计。坐在床边,盯着他看,这么多年了,她很少有机会这样不受干扰的仔细观察他。

    望着他,想着是不是把医生叫过来,后不由想起大雪灾那一年,她和念安在山里,半夜念安突然发起高烧,大半夜没药的情况下,还是山里哥教她用白酒擦拭身体,后又用火烤了一块生姜,生吞下去。下半夜,念安便退烧了。

    想到这,今夏照葫画瓢。干脆利落地扒下他的睡衣,看着眼前健魄的身材,今夏出气硬是停了十来秒,然后脸渐渐起了热度。

    她拍了下额头,心想这男人身材还真让人嫉妒。

    章怀远难受的闷哼一声,今夏赶紧屏住呼吸,摒弃杂念。

    先替他擦上身,胳膊腋下,都擦过了。想着背也得擦,但他这样躺着……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翻个身,我擦擦后背。”今夏不敢去看他眼睛,深怕他突然睁开眼,自己尴尬。明明是不想管他,还是没办法真的扔着不管。

    “难受。”他闭着眼,嗓音哑的不行,舔了下唇干哑地说:“我渴。”

    去弄来一杯温水,他一口气全给喝了,乖乖的趴下。今夏把一碗酒给擦完了,去清理回来,他居然把被子给蹬了。

    她很无语,帮他把被子拽好,想着是不是去客房将就一下,想了想还是认命的躺回床上。刚躺下,没有动静的章怀远,居然把她拽进他可控制的范围里。

    今夏作势挣扎,便听他闷声说:“别动,让我抱一下。”

    今夏抬眼,看到他深沉的眉眼,还有他烫人的体温,以及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她知道,他不光是想抱她一下这么简单,然而这会儿想摆脱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实在累,也不挣扎了。

    在她担心他会做点什么,结果他居然只是抱着她悍然入眠,她贴着这样一个大火炉,想着是不是试着享受这一段关系?无论好与坏,假装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吧。

    然而,好像有什么在警告着自己说,盛今夏,血的教训告诉你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这个声音反反复复在脑中呈现,后来,她实在热得受不了,便挣出他的钳制,支起胳膊,靠近他,隐约可看清他的五官。

    她不是不懂双方家长的意思,只是想不明白,他居然会点头,就是不知是不是迫于形势所逼。

    盛时今也问过她说,你真不想和他?哪怕他愿意你也不想?

    她怎么说呢,她说,不想。其实,她更多是不敢。

    婚姻,婚姻算什么?

    但如果婚姻都做不了数,又有什么可以作数?

    不想了,不想了。

    她按着突突跳动的额角,微微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新,这几天,身体欠佳,三天才写出一章,实在对不住看文的童鞋!

    童靴们,表霸王啊!

    上一章的积分,晚一点或者明天送出,偶现在先去干点别的事!!!

    34靠近

    章怀远醒来,有些口干舌燥,他慢慢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好像是高烧了,耳边是她不客气的低音,还有她不算温柔的动作。

    他抬手闻了闻,残留淡淡的酒香。

    他起来去冲洗,下楼便看到盛今夏在和朝朝玩,看她动作僵硬,又卖力演出的样子,嘴角不由稍稍扬起。

    晨光透过窗棂强行闯进来,落在她身上,散着细碎的光芒。她眉尖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她的手,抚在朝朝眉眼上,目光专注,声音有些哑。

    章怀远微微蹙眉,想着她不会又感冒了吧。

    放缓脚步走过去,管家看到他要出声被他制止了,挥手示意她退下。他在盛今夏身边站定,她没有察觉到他,朝朝看到他来,伸出手嚷着爸爸爸爸的,兴奋的朝他迈过来。

    今夏怕他摔跤,想要去拦住朝朝。

    章怀远笑:“让他自己走。”

    “万一摔跤怎么办?”她语气急切。

    “没关系,小孩子摔跤不要紧,爬得起来。”他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惹怒了盛今夏。这时朝朝已经扑进章怀远怀里,蹭着找舒服的姿势。

    “章怀远,朝朝还小。”今夏怒怒的瞪着他,好像他做了罪大恶极的事。

    章怀远搂着朝朝笑:“看看,妈妈生气了是不是?”

    朝朝在张怀远怀中咯咯地笑,胖嘟嘟的小手挥呀挥,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好像是看到了有趣的事。

    今夏气得牙酸,在他对面坐下来,两眼放着光。章怀远不在意,捉着朝朝的小手放在嘴边吻了吻。

    “章怀远你生病了,不要靠近朝朝免得传染。”今夏气呼呼的,胸口因此起伏急喘着,脸色微微泛红。

    不是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模样,但这样子到别有一番味道。他目光含笑,纠正她的错误:“我是发烧不是感冒,传染不了。”

    “都一样,都是生病。”闹了乌龙事,她嘴硬道。

    章怀远低头问:“小妈妈不讲理是不是?”

    朝朝扭头望着今夏,嘴嘟起来,好像在控诉今夏。今夏心一颤,有些狼狈,恨想着章怀远算你狠。

    后来,保姆把朝朝的餐盘端来,章怀远接过来,一手抱着朝朝,“我来吧。”

    保姆笑,捏了捏朝朝的脸,便退下了。

    今夏有些不安,但又想看章怀远是怎么照顾小孩,她一点经验也没有,早上起来抱了朝朝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也难怪离婚时,章怀远不同意朝朝跟着她,看来他挺有先见之明。

    望着章怀远耐心的哄着朝朝喝粥,难免不嫉妒,又觉得他无所不能。朝朝喝饱了,吵闹着要睡觉,章怀远这才把他交给保姆。

    章夫人来电话,告诉他们说还要几天才能回来。今夏懂章夫人的意思,对方想希望借助朝朝好让两人培养感情。但感情这种事,培养也是不靠谱的。

    虽然,也知道这是众望所归,只是她是当事人,不想在经历一次这种苦痛。

    她也不知章怀远怎么想,一边是爱人商瑗在等着他,一面是自己的骨肉在忍受着病魔的折磨,这样双重压力,今夏试着去理解他。而理解和赞许不是一回事,在心冷切后,她没办法重新燃起一把烈火。

    这几天,她渐渐摸出了带小孩的门路,朝朝也渐渐依赖上她,当然他更依赖章怀远,只要他回来,盛今夏就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对此,她很无奈,但章怀远的解释很充分,他说:“你和朝朝相处时间短,这已经很不错了,而且男孩子,跟爸爸亲近。”

    “胡说,女孩跟爸爸才亲近。”今夏反驳他的谬论。

    “是吗,那你和你爸爸也不亲近啊。”章怀远用事实来辩论。

    为此,今夏哑口无言,又不肯就此认输,辩解说:“这只是例外。”

    章怀远失笑:“朝朝也是例外,不过我教你一个办法,朝朝保证会更亲近你。”

    “什么法子?”今夏两眼闪着光,望着章怀远,不自觉的柔和几分。而她毫无察觉,像是心急求教的孩童,一心想得到答案。

    “把心思和时间花在他身上,这是最行得通的法子。”

    “这我不知道吗,问题是,你会同意?你不怕我抢走他?”

    章怀远摇头,抢走他?也得你有这个能耐。“你认为你能够?我不是小看你,你确实没有这本事,你要抢走朝朝,除非你比我强才行。所以,这个念头你最好别在兴起,只会徒增烦恼。你更应该清楚,我不点头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听了这话,她心一点点转寒。

    章怀远看了看时间,说:“没有人剥夺你行使母亲的权利,只看你怎么做,还有一点就是别扫我的兴致,这样,你也愉快我也愉快。”

    今夏感觉到头又开始发痛,眼皮也在跳,因生气,脸稍稍红晕。

    章怀远再次看时间,“明天妈就回来了,你也可以休息几天。我去公司一趟,晚一点朋友有个聚会,你准备准备。”

    这样的转换,今夏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还在生气,却不好继续,不明所以问:“我?我去不合适吧。”

    “我说合适就合适。”

    “那,她呢,我可不想被人说是借着那什么的上位。”

    “谁敢说?章雪娇还是李双双?你就那么在意他们的言行?不就两个疯子吗。”章怀远明显不耐烦。

    今夏扶额,无力地说:“你是需要我漂亮一点呢还是端庄一点的形象?哦,妖媚一点吧。”

    “这是生活可不是你的演艺舞台,胡闹。”撂下话,沉着脸抬脚就走。

    他踏进公司,秘书来报,“章总,商小姐等很久了,我让她在休息室休息。”

    秘书吴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演变,但最近章怀远明显和商瑗拉开距离。在以前,鲜花不断,礼物不断,都是吴江一手操办,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今天,商瑗一张憔悴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把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章怀远出事故。后商瑗问起他们章总,吴江肯定,他们间出了问题。

    章怀远也挺惊讶,不是没有料到她会来公司找他。他瞅了吴江一眼,吴江心叹,他也不想把商瑗安排进章怀远休息室,但看着她神情恍惚,打发她走万一出事故谁来负责?

    “这里是公司,哪怕是我妈来,也不例外。”

    吴江说:“我明白,不过章总,商小姐她……”

    “不用说了,下不为例。”他示意他去工作,自己往休息走去。

    推开门,就见她缩在沙发里,身上裹着一张毯子。他轻轻走近她,低眉凝睇她轻颤的眉眼,脸上还残留泪痕,曾鲜润的唇干裂了,脸如土灰。

    他的心不是不震动,只是他也明白,在这样拖下去对她对己没任何益处。诺言算什么呢,爱情又算什么呢。尤其是,渐渐明白很多道理后,更是知道,他错得离谱。

    凝望商瑗犹挂泪痕的眼,刺痛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强烈。他不由想起母亲对他说的那番话,她说:“在盛家,放眼整座c城,我唯看得上今夏。只有心明坦荡的女子,才有资格走进我们章家大门。我不是门第之见,即便是商瑗姓盛,我也是看不上她。”

    他以为自己能够抗争下去,在逐渐的抗争中,在和她相处下,慢慢发现,生活中光有感情是不够的。

    商瑗惊醒,看到他就在身边,泪便落了下来。

    她怔怔地望着章怀远,眉目里,曾柔情待她,如今,只有疏离。她一言不发专注凝视,这张她日思夜想的脸,做梦都不能释怀的脸,现在,在这一刻,呈现在自己眼前,镌刻在火热的心上。

    她颤抖着唇道:“怀远,别不要我。”

    别不要我?章怀远此刻心也是复杂的,如果柔软一点,他会点头说好。可他不能够,商瑗本应该是最澄净的女子,追随他后,他给了她什么?

    他只觉心尖被锐利的刀锋狠划过去,木木的疼。他想去安抚她,却放弃了,保持着僵硬的表情,目光钉在她脸上。

    商瑗哭了一会儿,抬起头望向他,泪盈盈的眼有些发肿,哽咽着说:“你别赶我走,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婚姻了,我只要呆在你身边。”说着,跪着抱住他的腿,哽哽咽咽:“怀远,求你别赶我离开,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不要你天天陪着我,一个月,一个月来看望一下就好了。怀远,怀远……你说过,没有什么事可以把我们分开,你就忘了吗。”

    章怀远心里叹了口气,他蹲下来,用手拂去她泪珠。动作温柔,语气也算温和,却是坚决的,他说:“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不要,我不要分开。”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对了,你爸爸的事放心,我答应了就会办妥。”他站起来,也知道自己无耻和残忍,然而他不想在这样下去了,就这样妥协吧。经历了这么多,他看清了一些事。

    “因为我不能生孩子吗,因为这样你才不要我的是不是?”

    章怀远有些头疼,女人一旦蛮缠来,是非常让人烦心的。他想说不是,然而他没有,什么都没有说,既然下定决心分开,她怎么误会,也是无所谓的。

    商瑗攥着他裤管的手慢慢松开,颓废地坐到地板上,燃起希望的瞳孔瞬间败如死灰。她知道他喜欢小孩,在得知自己在不能当妈妈后,她一直害怕,也一直用他的愧疚,硬是横在他生活中,不愿意退场。

    这些年的娇宠,她习惯了他的一切,甚至,将他化作自己的天空。

    商瑗不知道,离开他,自己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不敢触碰章朝朝的问题,一点也不敢。只图着他念及他们这些年的情分,哪怕是给不了婚姻,也不要分开。

    最后,连这一点企望,也要被剥夺。

    商瑗潸然泪下。

    章怀远看了看她,伤人的话,自是不会讲,然而从说分开就是最伤人了。他木然地走离休息室,吩咐吴江护送她离开。

    这段纠纠缠缠的情感,早就断了,缠缠绵绵到了今日,才下狠心一刀切断。

    吴江送走商瑗归来,章怀远枯坐在办公室,神采的瞳眸,布着一丝颓然。

    章怀远见他回来,瞬间恢复淡然,也没有问。吴江说:“商小姐已安然回到家,我也给她朋友打了电话。”

    章怀远点头,没有出声。

    “她很伤心。”吴江仗胆,他是欣赏商瑗的,高傲的美女,常年伴在章怀远左右。他有些佩服他们,更期待着这场感情持久战尘埃落定,不想剧情急转直下。虽没有传出两人怎样,据吴江观察,这份感情已走到了尽头。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吴江点头,“但我仍要说的章总,商小姐跟了你几年,你不能让她伤心。”

    “吴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啰嗦?”

    吴江干笑,“章总,我只是就事论事。”

    “吴江,有时候眼见的也只是事态的表象。不要轻易对某件事下定论,那样,会让你错失生命中重要的,而你来不及察觉的人和物。吴江,在你眼中,我是怎样一个人?”

    “我明白。”他钦佩章怀远,这是一位有着傲人身世却对工作没有丝毫怠慢情绪的工作强人,做事认真到苛责,严于律己,对下属也是如此。章怀远这句话,他不好回答,实事求是的说虽不为过,但总觉得肉麻。

    章怀远显然是不需要他回答,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工作。

    吴江犹豫了下,鼓足勇气问:“章总,我听说您打算和盛小姐复合是吗。”

    “吴江,我说过,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里是公司。”

    章怀远的嗓音不见得有多冷,吴江下意识缩了下。他想,今天连着犯错,居然敢过问老板私生活,简直是自行灭亡。

    “我也不想再说下不为例的话,今年的年假,你看着办吧。”

    吴江后悔不迭,也是为时已晚。

    章怀远在吴江出去后,拨了盛今夏的号码。她那边有些吵,大概是不在家里。

    “在哪?”

    “什么事?”

    “晚上的宴会没有忘吧。”

    “行了,不就宴会吗,我又没说不去。”

    “你在干嘛。”章怀远想,自己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居然有闲情问这么无聊的问题。以为她会嗤笑,不想她回答:“开车,刚带朝朝在街上转了一圈。你儿子真是丢死人了,见着美女眼都不眨一下。”

    章怀远锁着的眉渐渐舒缓,很认真的纠正她的语法错误,“也是你儿子。”

    “不和你说了,我这要到了。”

    “现在去换衣服,我们早一点过去。”

    “我知道了。”

    章怀远挂了电话,觉得很匪夷所思。自己的行为就好像是得不到妻子关注吃醋的丈夫,她说你儿子时,他心头一阵憋闷直插肺腑,冒着一股股酸气。

    想着,他直摇头。

    突然很想回去,抱抱他宝贝儿子,看看她是不是称职。

    这念头起,便再也呆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啦啦啦!

    明晚,有一更,同学们,记得给某菲撒花哟!

    某菲最近在追的一部强取豪夺文,妖孽师傅pk小徒弟!

    35失踪

    章怀远回到家并没有见着盛今夏,管家说她半小时前已经出门了。他拨打电话,没有人接听。上楼去看朝朝,保姆陪着他在熟睡。保姆见他回来,急忙着起身,章怀远笑着看朝朝,看着看着眉尖轻轻扬起来。

    保姆出声说:“小少爷眉眼和章先生您一样呢,还有这鼻,这唇。”

    “唇和他妈妈更像一些。”

    保姆笑:“脸型像章先生多一些。”

    “男孩子嘛,像我多一些好,要是女孩,像她妈妈更好。”他这句话不自觉放柔,目光落在朝朝脸上,搜寻着盛今夏的痕迹。他想,不止唇像她,眼也是像极了她。还好,只有这两地方极像,要是再多一些,肯定有些女气。男孩子还是要有男孩的刚劲好看,女孩嘛,像她多一些没关系,她长得好,眼睛很有灵气,那样的女孩更惹人疼一些。

    在想这些问题时,他并未意识到,自己对盛今夏微妙的感情变化。若是知道,他也是不足为奇,盛今夏和他必定孕育了共同的生命,那样血肉相连,千万人中,也就那么一个人。

    缘分也好,孽债也罢,便是再也割舍不断了。哪怕,他不甘愿,她也排斥,总是无可避免他们有了交集的事实。

    相处这些时日,他也不排斥,或许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也希望她同样不排斥自己。虽然,他清楚,自己在她心里仍占据一席之地,可他不敢保证,这个女人是不是仍旧口是心非。

    他宁愿她虚伪一点,这样,他就无需心怀愧感。

    “脾气也是像极了章先生小时候呢。”

    “我的孩子嘛当然像我。”这话是极骄傲的,微微上扬的眉尖,连唇角也散发着暖人的笑意,像是三月杨花散漫一地。

    保姆笑,朝朝在这时候微微睁了下眼,又呼呼地睡过去。

    章怀远看得有些入迷,他的朝朝,这么小,这样的可爱,长大了,肯定和他一样。他蹲下去,脸碰了碰他小小的脸庞,低声问:“你想要妹妹还是弟弟?”

    保姆听了,只在一旁捂嘴笑,心是欢喜的,想着这一幕若是让章夫人见了,她一定很欣喜。

    章朝朝当然不会回答,胖胖的小手不耐地挥了挥,挠过章怀远的脸上,痒痒的。章怀远笑,心想你这小子,捉过他柔软的手放在唇边,“要不,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怎样?这样你就是大哥哥,将来你可就得照顾他们了。”

    章怀远下楼,管家禀告说:“盛小姐电话一直没人接,还有,刚刚商小姐朋友打来电话说,商小姐她……”

    “我知道了。”脸上的笑渐渐敛起来,晃了晃手中的车钥匙,招呼司机离开了玫瑰园。

    然后,吴江打来电话说,没有联系到盛今夏,不过已经派人去寻找。司机也有些担忧,她一个人开车出去。据管家说,走时挺匆忙,没任何交代。

    章怀远不由想起他们离婚前,她去找商瑗那一回惹出的事端。此刻,更是担心,这个人,有时候莽莽撞撞,第一时间,总不晓得考虑自己的安危。

    想起那次,章怀远的心,疼得跟什么似的。他也不清楚,当时自己的反应,推开她走向商瑗是出于本能还是对她的失望。然而,自己一次又一次推开她,再怎么火热的心,也会冷掉的吧。

    好几次,他想跟她说清楚,总是找不到机会,而她,也在回避那件事。

    他不知道,那件事在离婚上,有多重的分量。

    章怀远不是不知道,那件事只是一次yīn差阳错的误会,可他看不得商瑗伤心落泪,尤其是在得知她永远不能做母亲后,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位未婚女子,又是多么绝望的噩耗。

    所以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她提出离婚,那么,他便成全她。她要高飞,好啊,他亲手折断她的羽翼。谁说呢,又是谁在散播谣言,她盛今夏非他不可?离婚时的决然,又怎么是非他不可的人?

    离婚那些时日,他的生活也是全面颠覆了。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所有人都在盛传,商瑗会上位。他,并未出面解释,就如离婚的缘由,外界误会就误会吧。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代价。他可以捧红她,也可以让她从天堂上狠摔下来。

    怀疑盛今夏对他心意的同时,他也曾考虑过,欠了商瑗的,盛今夏不稀罕,就都给商瑗吧。一个不稀罕他的女人,一个让他面子尽失的女子,他还顾及她做什么。可,关于商瑗的事,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会尘埃落定时,他什么都没表示。

    照顾她和娶她,并不是一回事。

    一直联系不上她,章怀远安慰自己,兴许是有事。他没敢往坏处想,只是不断拨打她的号码。

    到了现场,章雪娇和她朋友已经等在门外。其实,更该算他朋友,因为他的关系才识得章雪娇,后来两人关系不错。

    这次她来中国下榻c市,说是要来看看他们。章雪娇透露说,她是来看他,并不是他们。

    章雪娇见他独身一人,有些好奇,朝他身后张望,脸上隐隐有些失望。握着allen手力道大了许多,手心微湿的汗沁入掌心纹路,渐渐转冷。

    allen朝章怀远眨眨眼,上前拥抱他,然后退回原位,笑问:“雪娇说今天你会带你太太过来给我见一面,难不成是骗我的?你根本就没有?”

    这句开玩笑的话,章雪娇脸一阵通红。她不敢确定,章怀远把人带过来会不会是商瑗,如果不是,如果是盛今夏,她一定会被气死。他没有带来,章雪娇舒了一口气。

    allen明亮与明媚的笑意,章怀远也笑:“内人今天有事没能赶来,改日在安排时间你们见一面。”

    “让我猜猜,她一定是大美女是不是?”allen的眼闪着耀眼的光芒,她就这样认真地望着章怀远。在她心中,这样光芒四照的男子,也只有绝色的女子才足以匹配。

    章雪娇瞥了allen一眼,撇撇嘴:“你是没有机会的,别在做无用功了,还是想着讨好你未婚夫,为自己今后谋出路。”

    allen也笑:“你也别讲这么直接好不好?好歹我也暗恋你哥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这样,连见一面都没机会,我岂不是很失败?”

    章雪娇扬扬头,骄傲地说:“我嫂子可是大美人,你见着了可别自卑。”

    “那我更要见一面了。”

    “她和我一样漂亮,见着我就如见她本人。”

    “有你这样说自己大嫂的?小心你三哥生气。”allen笑着看向章怀远。

    章怀远抿着唇,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趣谈。心里,憋着一口闷气。她到底去了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后来,allen未婚夫也来了,几个人开始聊一些工作上的事。allen举着杯说:“章,洛城酒庄这单生意,我先干为敬。谢谢你对老朋友的照顾。”

    章雪娇有些不解,她也是有听说过洛城酒庄开工,不想他会交给allen来做。上次,她隐隐听商瑗提起过,说是她堂哥想要做洛城酒庄这工程,原以为会是商瑗堂哥来接手,不想他还是这样不讲情面,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原则性还真是让人叹为止观。章雪娇在心里为商瑗抱不平,抬头小心打量章怀远,他无事人一样和allen夫妇谈笑风生。

    allen是健谈的人,借着微醺的酒意开玩笑说:“章,知不知道当年我也暗恋过你?你这人太不解风情了,居然告诉别人说我们是好朋友。哈。亏得你说我们是好朋友,不然我错过了我未婚夫,可真没地方哭。”

    然后,重重的亲了一口她未婚夫。

    章怀远心里有事,如果不是喝酒,他从未放纵自己。他频频看时间,心里渐起焦虑。

    终于打发走了allen夫妇,章雪娇小心问:“三哥,你和媛媛是不是吵架了啊?”

    “雪娇,我的事你最好别参合,如果你自认为是商瑗的好朋友,那就什么都别做。”

    章雪娇跺脚:“我不做任你欺负她是不是?三哥,就因为我和她是好朋友我才要看紧你,我怕你识人不清。”

    章怀远眉尖拢紧,攥着酒杯的手指也是用尽了力,“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告诉你吧。”

    “三哥,我就看不惯你这样,要么你就娶了媛媛,不要在这不上不下,看得人心怪难受的。”

    “章雪娇,别尽给你朋友出这些馊主意。”

    “那我只要一句话,你会不会娶媛媛?还是真如大嫂二嫂他们说的,你要和盛今夏复合?我不同意,我讨厌她。”

    “这也是我的事,章雪娇,我话放在这里,盛今夏不是你能碰的。你别在给商瑗出馊主意了,我们是在生活,不上办家家玩游戏,别到时害人害己。”

    章雪娇脸色绯红,咬着唇欲哭的模样。

    这时吴江打电话进来,章怀远径直踏出去,才接听。吴江说:“章总,盛小姐的车在滨江路找到,车里没有人。”

    章怀远只觉喉咙发紧,支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据警方分析,不是抢劫,车子毫无损失,他们断定,盛小姐是自己下车离开的。”

    江滨路?她去那里做什么?

    “查了盛小姐通话记录,最后一次通话时间为五十六秒钟,对方机主开户名为念安。”

    念安,又是念安。

    章怀远只觉火蹭蹭往头上串,一股窒闷的压迫逼得他喘不过气。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有一更,别霸王啊。

    捂脸,一盘盘的狗血,同学们,挺住啊!

    喜欢看古言的童鞋,可以点击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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