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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作者:奈菲尔        书名:婚痒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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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明明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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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谁也不肯先低头。   http:///章怀远恼,例行公事后去客房睡了,今夏披了件睡衣去琴房,虽知道这里的隔音效果一等一的好,还是没有碰琴键,只是坐在琴架前,光亮的琴身倒映着她身影。

    她知道今天这一切是她自己搞砸的,她不该去找李泽昊,可是,如果不去找他,她放心不下。

    在她左思右想时,向晚电话打进来,声音憔悴,“今夏,李泽昊有联系你吗,如果他有联系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今夏头疼,恼道:“向晚,对不起,关于李泽昊,你不应该来找我。他在哪里,去了哪里,我没任何立场去关心。你作为他朋友,如果他连你都不告诉,那么我就更不知情了。”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今天一直联系不上,我怕……”

    “他多大的人了。”今夏想起李泽昊憔悴的脸,又不忍讲下去。

    “对,他多大的人了,担心他做什么。”向晚吸了吸气,“今夏,昨晚我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担心他还担心谁?”

    今夏被什么直击了脑门心,她想起李泽昊痛苦的眼神,被向晚这一提醒,一切都明朗来。她苦笑,原本还自作多情以为是因她而起,还好,还好不全是。他不是说了吗,再也不想见她,再也不想见啊。

    “向晚,这是你们之间的事。”

    向晚不想她淡漠的撇清,可真只是他们之间的事吗。昨晚在他进入她时,他喊的是今夏,这个名字如一盆冷水浇湿了她。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可是,当他拥着自己的身体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时,她才清楚,她有多在乎,她有多痛恨。

    在她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离开,一句交代也没有。向晚只觉是做了一场梦,若不是床单上的一团殷红提醒着她,她和他已不在是朋友不在是哥们,他们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突如变化,今夏有点木然。一时间,有点儿懵。可是,如果真是这样,未必不是好事。

    向晚对他有心,未必不是福音。

    在向晚沉默时,今夏又说:“如果你需要,我会祝福你们。”

    “对不起打扰了。”向晚匆匆挂断电话。

    今夏突然有种想要哭的情绪,无法言语的委屈,一点点堆积至今。她扑在琴键上,捂着眼,却哭不出来。

    她爱的,只是给了自己一场伤筋动骨的空喜,爱她的以为会白头,也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场玩笑。

    原来就如商瑗诅咒的一样,她真是一无所有。

    累了,她回到卧室用水敷眼睛,早上起来,眼还是有些红肿,化妆后若不仔细看看不出。

    章怀远出现时,她正对着镜子发呆。

    他站在她身后,打量镜中的她,粉霜遮掩了她的苍白,还是能够看得出来隐匿的憔悴,尤其是那双微红的眼。

    “麻烦快一点。”章怀远沉沉的道。

    今夏这才注意到他,有些烦,“我不去不行?这是你们家庭聚会,为什么非要我去?”

    “妈让你过去。”

    今夏想纠正他,想了下还是放弃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两人过去,在路上就接到章家那边的电话,告诉他们说朝朝发高烧送往医院了,今夏望着章怀远,他挂了电话和她说:“朝朝发高烧,在医院。”

    从他讲电话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猜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她心一阵尖锐的刺痛,这一年他们就是这样过来的吗,因为离婚了,她和章家没关系了,连知情权也被剥夺了吗。

    他凭什么?

    每一寸感官都在疼,疼得她全身虚软无力。

    章怀远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没事,不会有事,我不会让朝朝有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就算你恨我,恨我拆散了你和她,可朝朝,你这样瞒着我,是因为你认为我不配是不是?章怀远,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在乎。可朝朝他不能受这种苦,他还那么小。”

    章怀远用力握紧她,他声音低沉有力,他说:“对不起。”

    这样一句,今夏忽然就哭了。

    千百回转,所受的苦,绝望迷茫,似只为等待这三个字。

    冰凉的眼泪滑过他手腕,顺着他的袖口湿了他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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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今夏哭了一会,想要抽回手,他攥得更紧。挣扎了几下,没有成功,她偏着头,用右手擦了把,抱歉道:“对不起,情绪有点失控。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难接受。”

    她的心情,他是理解的,当初不告诉她也有他的考虑。

    “朝朝会没事,要相信自己相信现代医学,我们有能力请最好的专家,只要等到匹配的骨髓。”

    “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都在努力,不要太担心。你精神不好,想多了也没用,有我在,我不会让朝朝有事。我保证,会给你一个健康的朝朝。”

    今夏点头。

    到医院,朝朝在挂盐水。今夏几乎不忍心看,她进病房站了小会,逃一样的走出来,在走道里,捂着眼,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哭,可是,眼泪失控了似的,止也止不住。

    她想,当时如果做掉了,朝朝也不会遭受这份苦,章怀远和商瑗早结良缘了吧,她妈妈也不会生她的气,远走他乡。

    一切都因她而起,造成这个结果,曾有一度,她鸵鸟的逃开,不愿听不愿看,以为这样,一切都可以回到原地。其实不然,碎了就是碎了。

    章家二嫂看到她站在楼道通风口,在往病房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走过去。今夏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二嫂勉强笑了下,喃喃道:“二嫂,我是不是很不称职?”

    二嫂凝眉看着她,这个女孩,看着她长大,从小就聪明,更难得是心存沟壑,这样的女子,章怀远不要,她是惋惜的,为章家惋惜,为章怀远惋惜。后来看着她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渐渐初露头角,笑容也渐渐多起来,她很高兴。可是,命运总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一个眨眼再次把她拽入了命运的漩涡里。

    “不,你做得很好。”

    今夏苦笑,好吗,如果好的话,也就不会在朝朝生病时毫无所知,更不会在他生病时要嫁他人。章怀远骂她自私自利,一点也没错,她只考虑自己,只算计着自己会不会受伤,她一直在回避这个孩子的存在,以为这样,生活就可以风平浪静。

    “这也不能怨你,怀远他,他这人独断专横,其实,他只是……”

    “我知道,他只是恨我迁怒我惩罚我罢了,他很好,对朋友对他爱的人。”除了对她,今夏在心里补充。

    “你不能这样认为,他的心思很重,我们都猜不透。那二嫂想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有没有考虑复合?毕竟你们有朝朝,以后还会有暮暮。”

    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闷闷地疼,她半个身子倚着墙壁支撑着虚软的身体。低问:“暮暮?谁取的名字?”

    “前几天在聊天时,小伊甸问怀远,他说的。你看,他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可以看出,他是在乎的。以前他伤害过你,你就不能看在朝朝面子上原谅他一回吗。”

    今夏知道,二嫂是来当说客的,怕是受了章夫人重托。

    她苦笑了下,心一点点沉下去。

    二嫂见她脸色不好,担心:“不要多想,朝朝有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熬过这一个难关。”

    “我知道,担心也无济于事。”

    “你压力太大,要适当放松,这样下去,朝朝没事,你弄垮了身子,谁来照顾朝朝。”

    今夏揉了下头,章朝朝有她没她或许都一样,章家不会亏待他,会把他教会得很好。而她,是最不称职的母亲,只想着自己。

    “我没事,兴许是昨晚没有睡好。”

    二嫂点头,交代:“要注意些。”

    朝朝没什么事,不小心着凉,挂完点滴就回去了,家里有家庭医生全天里侯着。今夏望着章家上下为他忙碌慌乱,空落的心有了一点小安慰,即便没有她,他也不会寂寞,可还是缺憾。

    而那份缺憾,她不知道,往后的人生里,她能不能弥补。

    她不自觉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一股尖锐的疼袭上心尖。

    在章家吃饭,她吃得极少,章夫人眼神多了份期盼,也不委婉了,直接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今夏愣了下,没有反应过来原因。章怀远微微皱起眉,“妈,你不要折腾了,今夏昨晚没睡好,着凉。回头,我让朋友过去看看。”

    章夫人眼神淡下去,今夏低下头,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章怀远还算体贴,“你去卧室休息一会,晚一点我们才回去。”

    今夏微点头,对着在桌各位微笑了下,就上楼去了。

    章家人已经聚齐,章穆章家男主人,他发言,“不管你多不愿意,今夏都是朝朝的妈妈,我们章家不能过河拆桥。”

    章怀远没说什么,章夫人看不过去,“孩子们的事你就不要参合了,怀远自有分寸。”

    章穆哼了声,“自有分寸?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事,盛家也是衰败了没能力追究,要是强一点,容得我们安生?”

    “都过去了再提做什么?知错能改就好。”

    “要不是你这样无度的宠溺,他也不会做出这些混账事,今天我就把话撂这里,外面那个,要我承认除非我死。”

    章怀远抬头看了章父一眼,没有发言。二嫂看不下去,出来打圆场。

    章怀远去卧室时,她和衣躺在床上,被子也没有盖。今夏睡眠及浅,他一进来她就醒了,急忙坐起来,床头壁灯和门边壁灯有一长段距离,中间有些昏暗。可她还是感受到凝冷的气压,今夏直直的看着他,不问也猜得出原因。

    “今天你和爸聊了什么?”他问。

    今夏望着他,“这也要交代?”

    “盛今夏不要挥霍我的容忍。”

    “挥霍?你有给我挥霍的资格吗?”今夏叹了口气,“叔叔说了什么,以前你不在乎,现在也可以。章怀远,我不想旧话重提,但我也不想你误会,所以你讨厌也好,心烦也罢我还是要讲。我不会对你心存幻想,或许你认为我在惺惺作态,可是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让我来惺惺作态?我再傻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

    “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信不信,我不在乎。”今夏无惧的看着他,“章怀远,有一点我在讲一次,如果有幸我们还会有共同的孩子,管他是不是叫暮暮,他都是我一个人的。”

    章怀远瞪她,踱步到她跟前,目光沉沉,“他也是我的。”

    “你答应了我,你出尔反尔。”今夏呼吸急促来,对他又恨又怨。

    “答应什么了,没有我会有暮暮?”

    今夏只觉疲倦,早知道的,也只有她才会选择再次相信。她迎上他冷眸,“随便你吧,如果商小姐同样喜欢的话。”

    “用不着你操心。”章怀远有些赌气,“给我倒一杯水。”

    今夏恨恨地瞪他一眼,最后不甘愿去为他到来一杯温开水,他挑剔,“太凉了。”

    “你爱喝不喝。”今夏没好气,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拦腰截下,两只眼睛钉在她身上,渀若她不伺候到他满意,他不会放人。

    “放开。”

    他抿着唇,一点也没有松动。今夏缓和语气,“要加蜂蜜吗。”

    “嗯。”

    今夏没有理会他故意找茬,不用费脑子也知道今晚某个人给他气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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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明明不爱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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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因为年底了,章怀远很忙,今夏乐得清闲。她最怕便是他下班回来,找她别扭。他不在家,她反而自在。

    想起念安告诉她说商瑗出国了,今夏抿唇不语,这个女人是她不愿意也招惹不起的人,若能避其锋芒是最好不过,若是逼不得已,她只能随机应变。如果发生不愉快,所有过错,会落她头上。

    她立在冬青树下,手拎着一袋鸟食,抓了几把撒出去,立马有几只小鸟儿跃下来,时不时抬头看看她。

    “盛小姐,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屋吧。”管家站在她身后,有些担心。

    今夏心意阑珊,把袋子交给管家,转身时看到章怀远站在另一株冬青下,眉目冷清,似乎不大高兴。

    今夏点了下头,径直踏进一楼客厅,章怀远也跟着进来。今夏想了下,问:“今天下班这么早?”

    “赶紧洗洗,等一会我们出去。”章怀远嗓音有点沉,他把外套脱下扔在沙发上,随后坐下,一手揉着眉心,很疲倦的样子。

    今夏斜睨他一眼,并不想和他一起,无论什么场合都不想,一口回绝:“我想我没有义务,你还是带你家商小姐吧。”

    章怀远好像没有听清楚,蓦然瞪眼,“这是义务,不要找不痛快。”

    今夏点头,“义务是吗,成。”既然是义务,她没有费心思和他耗,不管她多不愿意,结果都不会因她意志改变。

    这是结婚及离婚后两人第一次在朋友前一起出席,两人没有什么特别感受,好像身边的人和自己无关。

    今天让今夏倍感意外,盛时今揽着李双双宣布说赶在回部队前会把婚事定下来。今夏第一反应便是,报告批下来了?她用目光询问章怀远,他淡淡点头。

    这对今夏冲击不小,好像自己成了当事人,难过心痛。可看着盛时今,又生出茫然来,他是真的忘了曾经?二嫂说,这个结局对谁都好,可是真的好吗,念安怎么办?

    章怀远看她为外人感伤,有些不悦,沉声道:“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着自己。”

    今夏瞪了他一眼,认为他故意找茬。章怀远也不在意,在和朋友闲聊时,手机响了,他看了眼便起身走出去。

    今夏对李双双无感,如果没有盛时今,两人是老死不相往来那种,原因很简单,曾经她对念安出言不逊。今夏不说自己多仗义,但对背后嚼舌根的人一向不齿。

    盛时今坐到今夏身边闲置的位置上,压低声音问:“你有心事?”

    “哥,非李双双不可?”

    “小孩子,这是大人们的事,你不要插手。”盛时今沉稳不惊,好像早知道她会这样问。

    “我已经是一个孩子妈妈了,哥,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李双双是出于自愿?”今夏不愿意盛家在有为了家族兴衰而牺牲自我的婚姻,她一个人就足够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要告诉你,李双双她还算不错,两家也算知根知底。”盛时今在讲这句话时,眸里隐现微弱茫光。

    今夏有几次想把心底的那些疑虑问出来,又无从开口。她想,如这是最好的结局,若这样对他好,如果注定要辜负,那就这样吧。

    她钦佩的大哥,她不愿意他在颠沛流离,就尘埃落定吧,如果李双双爱他。

    章怀远回来,一脸平静。今夏沉思着盛时今刚才说的那番肺腑之言。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今夏又烦躁不已,他们怎么知道,章怀远于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孩子出世,两人关系终结,她不会为了这个纠葛在一次把自己置于难堪境地。

    眼下的心态,她深度怀疑,曾爱得忘我,到底是不是爱情。

    可所有人都知道,她爱章怀远,但那是真的吗。

    章怀远坐下来,轻轻松松和在座朋友聊天,盛时今也是健谈的人,只有她格格不入的感觉。

    今夏觉得窒息,对章怀远说出去透口气,不想李双双也跟着一起。今夏皱眉,有些不耐烦,可又不能把她怎样。

    走出去,今夏摸出一支烟,李双双不可信地望着她,“我记得你一直循规蹈矩,什么时候你也……”

    “你记错了吧,我什么时候规矩过?我记得你曾骂我狐狸精来着。”今夏渀佛不在意,可她实在厌烦李双双,对她一言一语还得忍。

    “你有见过念安吗。”

    今夏看过去,看到李双双一脸平静。她不知道李双双打什么主意,她也淡淡问了句:“以后我是不是得改口叫你一声大嫂?”

    李双双笑了下,“当然,要知道我和你大哥就要订婚了,不久还会结婚,你叫我大嫂是必然的。”

    今夏晃了晃头,眼盯着没有燃起的烟,手用力一扯,烟断了两截,被她扔出去。她说不上此刻什么感觉,好像被什么压着,每动一下,浑身都在痛。

    李双双看着她,眼里多了份怜悯,她说:“今夏,不管我们过去有着怎样的恩恩怨怨,请看在你大哥的面上,我希望我们的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不然,你大哥夹在中间很难做人。”

    今夏没有出声,李双双所讲的都是现实,倘若他们结婚,她不可能对李双双摆脸色,但一时间要转变关系,今夏还是有一点难以忍受。

    李双双没有在出声,在她心里,不管这位小姑子承不承认,对现状不会有任何改变。她不过是出于道义知会一声,只是不想在途中闹出不愉快。因为李双双清楚,盛今夏在盛时今心中地位不一般。

    至于念安,她一点也不担心,胜算在握,就算闹腾也激不起浪花。

    她唯一担心的是盛今夏,在没有安定前,她不跳出来反对就好。

    李双双这些想法,今夏无从知晓,就像是盛时今的想法,她无从知晓一样。

    今夏也不可能为了念安闹,这谁都清楚,哪怕她有心,有人也不许,何况她有心无力。

    今夏想,她只能对不起念安了,只能辜负念安对她的信任。

    她看向李双双,这个眉目如画,却精明无双的女子,她会是盛时今的良人吗。

    这些,都是她掌控不了,也无力改变的。

    李双双凝视眼前这张明亮动人的脸,两眸浮现些许迷茫。她想,这是怎样一张脸,那些风雨似不曾在她面容上刻下痕迹。

    李双双不由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脸,虽也同样年轻,可是她清楚,就算自己拥有最动魄的容颜,也打动不了某颗心。

    她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世人也不会关心你艰辛的过程。李家家训便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成功了才有对世人炫耀的资本。

    就如她爱盛时今,她不在乎他心灵上走失,因为最终结果便是她和他在一起,其他的,她可以视若无睹。

    李双双再次开口,“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今夏,我这个人很护短,在那个时候商瑗是我的朋友。事实上,我并没有对章怀远讲你的一句不是。”

    今夏不想这件沉寂一年多的事再次被人翻出来,不免上火。这个人,她讲得有条有据,又无辜至极。今夏不由对李双双另眼相看,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心平气和,这样的高手,念安怎会是对手?

    “那我还得感谢你是不是?”

    “你看,你还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李小姐,你有什么值得我去生气?在那时候,你也说了,你有自己的立场,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夏确实很生气,凭什么,她可以讲得云淡风轻?她,盛今夏没有欠李双双任何。

    “长辈们都夸你懂事,但是我知道的今夏,你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如果你这样下去,章怀远依然不会爱上你。”李双双笑得温和,却又是无情的把这句话讲出来。

    今夏轻蔑地看她一眼,心里想着,如果一份爱情,需要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那么,她所求何物?今夏不想和她再讲下去,她说:“我还是那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管将来你会不会成为我大嫂,我敬重的人只会是我大哥,所以你不需要刻意改变我们的相处模式。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恩怨分明,做过就是做过了,任何解释在我这里,不过是讨好。所以李双双,请不要在做让我更看不起你的事。而你,一点也不适合做这种事。”

    讲出这番话后,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没有忘记盛时今对她讲的话,他说,错就是错了。今时今日,盗用盛时今的话来回击李双双,虽没有成就感,可也能缓解多日的积郁。

    李双双不以为意,只是对今夏笑了下。

    今夏不想在对着她,对上她的笑,只是漠然转身。李双双对着她背影说:“今夏,你若真想和章怀远复合,你就得舀出董存瑞炸碉堡的气势来。”

    “我不想粉身碎骨,李双双,我很怕死,更怕痛,你这一套在我这里不适合。”

    李双双摇头,突然想起在北欧的商瑗,她还蒙在谷里吧。而自己,对好友也是爱莫能助,只能旁观事态发展。或许,保持中立是最佳选择。

    再次在章怀远身边坐下来,今夏对盛时今微笑了下。

    “不要参合你大哥和李双双的事。”

    今夏听出章怀远的警告,她微微蹙紧眉,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浮现笑意。她看着章怀远深邃的眸眼,了然点头,“她告诉我,要舀下你就得舀出董存瑞炸碉堡的气势,我知道自己没这本事,我也不想啃你这块骨头。但是,至于李双双和我大哥的事,我参不参合,跟你没关系。”

    两人已是一触即发,在旁人眼里,举止礀态又别样暧昧。

    “我只怕你有本事惹事没本事收场。”

    “你这是关心我?”

    章怀远微皱了下眉,心想还真不识好歹,如果她在温柔一点,兴许招人疼许多。“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让你哥为难。”

    今夏轻轻哼了声,不可置否。她不由多打量他几眼,这个男人,他披着怎样一张面具?

    “盛今夏,你是一个演员,要记住就算讨厌也得给我装好了,不要轻易露出轻蔑的眼神,不要忘了,对面可是你大哥。”他一句轻描淡写,把一切过错轻轻松松扔给她。

    今夏恹恹瞥了他一眼,又想起李双双刚提的事,一时间心绪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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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昨日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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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情形,时至今日隔了好几年头,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当时的生气愤怒,渐渐随着时间往后移动,今日想起来,再也找不到当初愤怒的心境。

    她的运气一直来都是不好不坏,可那天说来也倒霉,大概是老天看她都不顺眼,才给她捡了那样一个机会。

    那天是周末,天气不好,连续好几个天绵绵细雨。她在家看书,下午雨势小了,念安打电话来约她去酒吧。她想着反正没事,虽然家里人对她管得比较严,但是去一下酒吧只要没人知道肯定没事。她抱着侥幸心思,匆匆收拾打车过去。

    念安早就在那里等她,今夏还看到有好些朋友,有他们院的同学,也有不认识的。今夏对在座的人点了下头,就在念安身边坐下来。

    念安神秘对她说:“有没有看上眼的?”

    今夏顿时了悟,这是一场变相的联谊会,她不是拘谨的女孩,目光坦荡扫向在座的男女,微微摇头。

    念安失望:“一个都看不上?”

    今夏笑:“你少来,小心我哥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念安嘘了声,“你哥那脾气千万别让他知道,不然我会死得很惨。”

    “你也知道?”

    念安叹:“你知道,我和你哥就像是牛郎和织女,我们已经好久没见过面了。”

    今夏心思一动,也明了念安的抱怨,可是和一个军人谈恋爱,就得耐得住这份寂寞。当初念安和盛时今走到一起时,她就把话挑明了。念安也信誓旦旦保证说,她一定要嫁给军人,一定受得起军嫂这称号。

    她看向念安,只能说:“玩是可以,不要过分了。”

    得到今夏的支持,念安也就放开了去玩。看念安融入得很好,今夏有些担心,怕玩得过火了无力承担。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太过喧哗,从小的教育让她没办法全身心融入这种欢快中。烟雾笼罩,熏得今夏不得不出去透气。

    兴许是巧合,兴许是冥冥中的天意,她看到了商瑗和李双双。

    今夏对这两人向来是能躲则躲,实在逼不得已,就端出架子应付一下。眼下,她也是想避开的,就在她准备走人时,李双双叫住了她。今夏很奇怪,平日里,李双双对她可谓横眉冷眼,今天主动,今夏有点受宠若惊的惊悚,又有点不知所措。

    她定眼一眼,察觉气氛不对。两人身边有几位看样子应该是混社会的江湖人士,一下就明了李双双改变态度的原因。她有求于自己,可今夏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只得停足望向李双双,目光又不由移向她一旁的商瑗。真美,这么美好的人,章怀远不好好藏起来,就这样放任她?

    这样想,她的心非常复杂。

    李双双对她眨了眨眼,今夏想,自己真不该出来,也不该管这闲事。可看着有男的靠近商瑗,脸已快要贴到商瑗鼻尖上,即便隔了这么一段距离,今夏还是看到了商瑗微微颤抖的双肩。

    在这一刻,她没有再犹豫,抬脚走过去,可她忘了,自己也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而且是长得好看的女生。

    如果不是自己一时心软,也就不会有后来的事。

    对方也是喝了酒,又是这里混场子的人。今夏自然不是对手,反而令商瑗更难堪,自己也陷入窘境,若不是后来章怀远赶来,事情还不知闹到何种程度。

    事情解决了,商瑗一直哭,章怀远低声哄她,今夏也委屈,可是硬是撑着,她告诉自己,她是盛家人,盛家人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可是,可是这也只是她一厢情愿,因为事情闹得挺大,盛时今知道了,念安自然脱不了。

    更让她沮丧绝望的是李双双一口咬定是她惹了事,他们是被殃及的。

    当时,她只感到一道冷芒直扫她,今夏不由汗涔涔,想要开口解释,不想商瑗也点头。

    今夏想笑,帮人反被咬一口,莫名背上虚无的罪名。

    章怀远冷眼看着她,就连赶回来的盛时今,也是失望地看着她。

    她急切的辩解,别说章怀远不信,盛时今也是不信她,只说今夏你太让我失望了,回家好好想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摇头说没有,盛时今坚持己见,他说爱一个人不是这样,不是嫉妒不是报复,而是祝福。

    今夏忤着,爱一个人?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喜欢章怀远,她以为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原来只是她的自以为是,这世间没有永久的秘密。

    她哀求的望着盛时今,哀求他不要说了。盛时今却以为她求的是那件事,对她更加失望。可他怎么知道,今夏求他的是不要再说她喜欢章怀远的事。

    今夏不愿担了这些虚名,她凭什么要担?

    第二个星期,她去临校找李双双理论,想着无论如何都得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去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扳回这一局,想了一路也想不出好的法子,她总不能像泼妇骂街一样撕破脸,更不可能去了甩他们一巴掌走人,这些是她所受教育不许的。

    如果知道会有后来的事,今夏也是不会自找麻烦,偏偏那一段时间她运气实在太背了。

    找到了李双双,自然少不了商媛。今夏和李双双理论,言语中影射商瑗,她不善于讲太刻薄的话,觉得有降身份。李双双看出她的愤怒,就故意引导她,今夏一时只觉气血攻心,心想好你个李双双,我今天总算是看清你了。战火不知不觉烧到商瑗头上去,事后今夏一琢磨就明白了,李双双是故意的,她算准了章怀远要来,于是她要自己在章怀远前无地自容。

    李双双每一步算得都精准,今夏无疑有他,一步步踏进她挖下的陷阱里。她一急,无意中说了伤害商瑗的话,商瑗捂着眼蹲下去,无助的哭。今夏看到这样的商瑗,火气更旺,就说了那一句商瑗你虚伪得让我恶心。

    这句话不偏不倚恰好被章怀远听了去,今夏还记得当时章怀远那张脸,又黑又yīn又沉。她想,章怀远不会是要动手吧,那也太有损他尊贵的身份了。

    章怀远抱着商瑗安抚,回头瞪了她一眼,毫不留情面,“盛今夏,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话到此为止,今夏可以无限假象他所说的这种人是哪一种人,她怨毒地看向李双双,李双双低着头,低低地有些哀伤:“今夏,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看来是我错了。”

    睁眼说白话也就这样子吧。今夏想问他们什么时候做过朋友?章怀远看她的眼神更冷,今夏也就明白了,她更愿意不明白。羞愤,委屈一并卷来,今夏觉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难过。她想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所有人都来指责她?变相来让她难堪?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赠送积分原则:满25字有积分(sp:满足如下:每一章留评者,且打正分)先留先得哈!表霸王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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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海豚和飞鸟的距离

    24、海豚和飞鸟的距离

    她受不了这种虚伪的客套,不顾章怀远警告的眼神提早离席。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正想上车,就听身后有人叫她。回头看到盛今生,只得招手让车主先行。

    今生过来,问:“已经散了?”

    “嗯,二哥,你怎么不进去?”

    “今天挺忙,你手机怎么接不通?”今生问。

    “没有吧,一直带着啊。”今夏这才去翻包,发现手机已经黑屏,大概是没有电了。她不好意思扬了扬,“没电了。”

    今生点头。兄妹两站在寒风里,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开口。今夏只得问:“找我有事?”

    “念安有找过你吗。”今生侧着头,闷闷地问。

    今夏摇头,又想起他没有看自己,答道:“那晚你带走她,我们就没有联系过,发生了什么事?”想起梁纪隐晦提及,更是疑惑,念安喜欢盛时今,爱盛时今是有目共睹,她可以为盛时今做任何事。可是,她和二哥有什么瓜葛过往?念安为何不告诉她?

    “联系不上,我以为她会在你那里。”

    “二哥,你和念安……”

    “没什么,她若有和你联系第一时间告诉我。”今生不愿多谈,“你和怀远相处还好吧。”

    “挺好的,二哥,你是不是喜欢念安?”今夏问。

    今生笑了下,“这事我可回答不了你,记得她联系你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现在回家还是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

    今夏最怕和今生单独相处,以前有事没事就凑合她和梁纪,她算是怕了这位二哥。她摆手摇头:“你忙你的吧,我打车,况且我们也不顺路,我去玫瑰园。”

    今生也不勉强,交代她注意安全,自己坐上车快速驶出去。

    她在路边站了一会,章怀远出来,看到她就过来,从侧面的角度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凝聚神思的今夏。

    今夏侧头时看到他有些意外,她很快掩饰自己的失态,问:“结束了?”

    章怀远凑到她面前:“嗯,不是早就回去了,在这里等人?”

    “是不是觉得我特幼稚?或者是很不可理喻?”今夏低头把手放进风衣口袋里,她想,与其让他讽刺还不如自己主动出击,反正在他眼中,她一无四处。

    “你也知道?以为你向来就这样。”章怀远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半张脸影在昏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他略沉吟,很郑重地说:“不过,处在你的立场我可以理解。”

    理解什么?是不喜欢李双双还是别的?

    今夏疑惑,却没有问。

    在此刻,一辆空车驶过来停下,司机摇下车窗问她去哪,今夏正要开口,章怀远皱了下眉,无故对路人司机吼了一声,司机一脸莫名,骂了一声麻利的把车开走。

    今夏不齿章怀远的行为,她生气,瞪着他,他却笑起来:“盛今夏,我一直以为你是老江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今天我算是看透了,你顶多只算一只刺猬,谁碰扎谁。”

    “你真有病。”

    章怀远不以为许,他那辆低调的车子被开出来,今夏不等他发话,拉开后门坐上去。原本以为他会坐前排,不想他也跟着进来。今夏不得已挪了挪让出位置,靠着皮座假寐。

    回到玫瑰园,章怀远车都没下,又令司机开走。今夏站在路边,看着车尾灯渐渐消失,才往回走。管家见她回来,问她要不要吃夜宵。

    今夏吃得少,晚餐也没什么胃口,点头:“好,随意弄一点就好。”

    管家应声而去,今夏上楼,刚进卧室手机就响了,接起来是念安。今夏想起今生的叮嘱,于是问:“这几天都没有联系我,不在c市?”

    念安抱怨:“遇上了点小车祸,不然我早在海南沐浴阳光了。”

    今夏听得心惊,也只有念安,能把一场惊心动魄刻画得轻描淡写。光想想车祸,她就捏了一把冷汗。

    “没什么大碍,不过亏得你前未婚夫,要是没有他,搞不好我已经去见阎王了。”

    再次听到李泽昊这个人,今夏心头百味陈杂。

    念安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直言说:“不见他还真不知,以为就是穿白衣大褂的人,见了觉得还是个很不错,彬彬有礼,虽然不能和章怀远相比,不过重要的是这男人气质干净。”

    怕她越讲越没谱,赶忙打断她说:“不要乱说,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我觉得他对你没死心,今夏,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两个人嘛在一起就是相互携持,你认为他知道真相,他会弃你而去?我看他不是这种人。”

    今夏点头:“不是怕,我不想耽误他。凡是男人,你认为他忍受得了?念安,你也认为他不错,所以就还给他一个清静。我现在过得很好,而我和李泽昊,并没有你们所见到的平和,我们……”

    念安受不了她,“好好,你别说了,今天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我很好。还有就是,你和今生有联系吗?”

    绕来绕去总算回到正题了,今夏抿了下唇,怕说实话她又躲起来,装作诚恳道:“没有,我和他已经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你找他有事?”

    念安支支吾吾:“没事,就是上次落了东西在他那里,也不知道还在不在,他电话一直打不通。”

    今夏想笑,还是憋住了,“是吗,改天要是碰到他我代你问问,什么东西?”

    念安自乱阵脚,冲口而出:“也没什么,就是落了手机在那。”

    今夏故作疑惑:“手机?你和我二哥不是没有来往吗,怎么落手机在他那里。”

    “唉,那天喝多了。”

    今夏想起那晚今生把她带走,难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念安落荒逃走?她断定是这样,追问:“你和我二哥那个了?”

    “那晚喝多了,反正就那样,唉,你不会讨厌我吧今夏,我真不是故意去勾引他。反正醒来就那样了,你先帮我把手机拿回来,那可是你大哥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今夏头疼,揉着太阳穴,“你就这样逃走?念安,我二哥那火爆脾气,你这样逃掉,只会惹火他。”

    “我就是知道我才不敢见他啊,你想想,先前我和你大哥在一起,现在你大哥要订婚了,突然间我就和你二哥发生关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故意报复。鬼知道那天怎么回事,弄得我现在都稀里糊涂。”

    “好,我明天联系他。”

    念安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今夏,盛今生说:“念安,你招惹了我还想全身而退?你就做梦吧,你试着离开看看,看我怎么整死你。”

    临走时盛今生那冷酷的表情,又浮现在她面前,让她不寒而粟。

    今夏揣着手机,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这个电话是打还是不打?盛今生若是问起来,她要怎么回答?

    如果说谎,精明的二哥肯定会揭穿她的谎言,如果不告诉他,念安落下的手机也就拿不回来,也就交不了差。

    二哥喜欢念安吗,念安呢。

    她纠结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直到第二天,今夏决定还是给今生打电话。今生好像是守着电话一样,只响了一声就接起来,声音说不出的憔悴。

    “有她消息了?”

    “二哥,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念安?”

    “是。”今生老老实实承认。

    “你要怎么办?你知道念安她爱大哥,哪怕大哥忘了她,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你先告诉我,她是不是和你联系了。”今生追问。

    今夏没有隐瞒:“是,不过她不想见你,暂时的。”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撒谎,只有一点,她不想今生失望。

    今生急了:“什么是暂时不见?你告诉她,不见也得见,难道我是魔鬼吗,会吃了她吗。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该死的。”

    难得见识到自家二哥气急败坏,偌大的别墅极度安静,今夏静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觉得四周极空旷,连窗外飞鸟震翅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哥,你理智一点好不好,你就给她一点时间好不好?”

    “我是你哥还是她?”

    好不容易见识今生无理取闹,今夏沉重地叹道:“二哥,发生这么多事,你总得给她时间思考吧,你这样逼急了,她只会逃得远远的。”

    “就算逃出地球我也会把她逮回来。”

    今夏无语,这些男人都什么论调啊。她想起念安的嘱咐,就问:“她是不是落手机在你那里?我中午过去取。”

    “这破手机还想拿回去?你告诉她,想要手机亲自来取。”

    今夏知道他很生气,也不知这算不算幸事,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哥,居然对念安有兴趣,这算好事吗。

    她消化今生的态度,手机铃铃吵着,她拿起来见是念安,酝酿了情绪接起来,哪知她劈头就说:“盛今夏我可告诉你,商瑗回来了,昨天。”

    “不是去旅游了吗,那么快?”

    “我说你什么态度?你头号情敌回来了,你不表示一下?”念安急了。

    今夏沉重地叹道:“表示什么?去闹一下还是哭一场?这些都不是我会做的。在说我现在和章怀远关系不伦不类,硬是要追究,我也只是朝朝老娘,说不准在外人眼里我才是那位插足者。”

    “那倒也是,可是就这样放过他们,我心有不甘。”

    今夏撇撇嘴:“别,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喜欢他呢,我现在只盼着事情早一点结束,这样熬下去,他们不疯我也会被憋疯的。”

    “这个章怀远,难道就给他坐享齐人之美?”

    “不然呢,眼下这状况,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只是被逼无奈没得选择。”她怕念安就这事情继续下去,赶忙绕开话题,“你的手机我也无能为力,他放话了,你若是还想要,自己去找他。”

    她没有把原话带到,怕吓着念安。

    “早知道这样,算了,再说吧。”

    今夏又躺了一会,空气渐冷,从指尖,到心脏,都感到寒冷。

    章怀远的冷漠,商瑗的哭声,李泽昊的憔悴,向晚的指控……

    就她一个人,一个错误这么多人这么多事统统绕进去了。

    她想摆脱这种混乱局面,不然她早晚得死在章怀远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表霸王啊!双更不容易啊!!!

    25海豚和飞鸟的距离2

    记住哦!

    这座城市另一个角落,章怀远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一角,而心情好像并不在此处。确切来说,他还在回想那张隐忍怒意的脸。

    商瑗低着头坐在另一端,心情如同这yīn冷的天气。她有想过哭闹,但也清楚,章怀远最腻烦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只会做他喜欢的事,所以再委屈她也可以忍受。

    这一次比起上一次不知好多少,初听他要娶盛今夏,她万念俱灰。商瑗告诉自己,最难熬的日子都挺过来了,也就不怕这一关。

    她把头靠过去,双手环上他均称的腰,在慢慢收拢,贴上他的唇吸着他口腔的烟雾。

    章怀远僵直身,任她搂着,愧意更甚。他想尽最大能力补偿她,给她最好的。他想尽量拖延时间,甚至他在想,盛今夏早一点怀孕,而她又不提出复合的话,事情是不是就可以迎刃而解?现在,商瑗中途跑回来打乱他计划,他连一个合理解释都没法给。

    “怀远,北欧真美,你答应我会陪我一起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我一直记着。”章怀远推开一点距离,敛着眼帘去看她,“有机会在一点点还给你。”

    商瑗重重点头,她知道只要自己把礀态放到最低,她不怕赢不了盛今夏。对于她来讲,盛今夏曾是手下败将,将来也如此。

    这一次,她不提不问,好像没有发生一样。虽然夜深人静时,她比任何时候都难过,总是幻想着他们在做什么,想着他们做那事,她就不堪忍受。即便如此,她也得忍,只要他不离开,他们就还有希望。

    章怀远秘书打电话来提醒说下午要参加一个重要应酬。商瑗问:“晚上过来吗。”

    “晚上必须回去一趟,你可以约朋友来家里玩。”

    “少喝一点。”

    章怀远看时间,起身说:“有事联系秘书,好好休息。”

    离开商瑗住处,想起自己一夜未归,也不知盛今夏有什么想法,电话拨回去,一直没人接。

    去公司路上,盛今夏回电话来:“你什么事。”

    声音永远无波无澜,似乎他的存在无关痛痒。章怀远有些火,还想着要怎么解释昨夜未归,她呢,一点也不在意吧。

    “你把我书房的笔记本送我公司去,下午我要用。”

    “你不是有秘书吗。”今夏有气无力。

    “不舒服?”

    “今天一定要用?”今夏没有回答,认为没什么好答的,她好不好于他无关。

    “嗯,有重要文件在电脑里,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停顿了片刻,听到她无奈一叹:“我这就过去。”

    一个小时后,今夏出现在章怀远公司办公大楼下,保安拦住她问找谁?今夏说找章总,保安打量她,“抱歉,没预约不能见,我们章总很忙,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

    今夏点头,“那好,麻烦你给他秘书打个电话,让她下楼取东西。”

    “什么东西放传达室,会有人送上去。”保安用笔头敲着桌子,目光一直停留在今夏的脸上,总觉得这人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不用了。”她本来想送来就走人,不想打他号码,现在这情况,她心里叹了口气。

    拨通他号码,她拎着电脑包在楼外等着。章怀远出来时,保安恭敬行礼,心里嘀咕,今天大老板脸色不对,也不知谁犯了他。这样盘算,就见他朝着刚才那位女子疾步走去,那女子看到他,把拎着的电脑包往他手中一扔就要走,却被他一手拉住。

    保安当时就懵了,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今夏鼻子冻红了,“晚上回家,你妈妈会带朝朝过来。”静静的说完,转身要走。章怀远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他手心灼热,像一块烧红了的烙铁。隔着衣服,今夏仍感觉几乎被烫到,她想要甩开,他握得更紧。

    又来了。今夏心里一阵气恼,嗓音一再的压低:“章怀远这是在你公司,你看清楚了,我是盛今夏。”

    “是,你是盛今夏,你不是要讨好我吗,怎么,不稀罕?我可给你机会了,你不给好好表现?”

    今夏恼,狠狠甩开他的手。

    她告诉自己,要忍。她知道自己越气恼,形势对自己越不利,可仍旧被他气得微微发抖。

    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转身快步走下阶梯,正好有一辆空车驶来,她招手车子停下,她坐上去。车子离开时,章怀远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双眼,也不知写着什么,讥讽吧,今夏想。

    那团黑影,渐渐被甩远去。想着章怀远刚才的话,自己怒不可谒又想笑。中途接到念安的电话,问她可不可以去看看她,还一再保证不会碰到李泽昊,他今天出差。今夏并不是怕看到李泽昊,而是见了不知要说什么,两个曾熟悉到谈婚论嫁的人,一朝覆不似昔,连见面也变成负担。

    一座城市,如果刻意回避,也是见不着的,两个人的生活圈子本就不一样。当初若不是向晚,他们也不会认识。向晚恨她吧,今夏想。是该恨她,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也许他们就走到一起了,而不是眼下这局面。不过,向晚很会把握机遇不是吗,在他感情最脆弱时走进他生活,这才是真爱吧。

    今夏过去,这是一家安静的疗诊所,有保安拦她,今夏报出念安的名字,保安狐疑打量她片刻才放行,径直踏进念安所在的病房。

    “还担心你不肯来。”念安卧床,看到今夏,她咧嘴笑。

    “比我想的好。”

    “那是,算命先生都说了我福大命大,谁娶了我谁幸福。”她不忘自我赞美。

    今夏瞥了她一眼,“看来脑子没撞傻,很好。”

    “盛今夏你心真狠。”念安笑骂,扯到伤口,笑声立马止住,咧着嘴:“你真没良心,也不安慰我尽看我笑话。”

    “也得你给我看不是?”今夏笑,平静打量念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有和我二哥联系了?”

    念安苦着脸,“我哪敢啊,你二哥那火爆脾气,不活活把我打死才怪。”

    今夏脸上浮上古怪,附和:“还别说,真有这可能。不过我二哥那脾气,也是看人来。”

    念安含糊的应了一声。

    “你还忘不了我大哥?”今夏小心的问。心里是明白的,盛时今于念安就是全部,于是她觉得自己这问题很多余。然而,她又觉得哪里不对,依念安的固执和不怕死的狠劲,怎么会轻易认输?她很想知道在这一年里,不对,这两年来他们发生了什么。今夏问过几次,念安四两拔千斤一语带过,她总不能死缠烂打。现在看着念安,越发觉得不对劲。只是随即安抚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在生事,如果这是盛时今的选择,念安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谁去记得那混蛋,我早当他不存在了。”念安说。恨恨的,又补了一句,“我是他什么人,他又是我什么人呢?”

    今夏听了,沉默片刻,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念安瞪眼。

    “这不像你,念安,这不是你。”今夏敛着眉,平静的看着她。

    “不然要怎么做,去抢还是去偷?你知道,你大哥严于律己,偷肯定不成,抢、你觉得我抢得过李双双吗,抢得过李家吗。今夏,你比我清楚,你们家不可能接纳我,他也不可能为我放弃家庭责任,还有他的事业。”她垂下眼帘,似乎有些悲哀。

    今夏听了这话,呆了呆。

    “你不是发誓说非他不嫁吗。”

    “他不会娶我。”念安闷声道。

    今夏喉咙紧了,“因为我的家庭?”

    “不。”念安打断。

    “那是……”今夏看着她。

    “他不爱我。”她几乎是拼尽力气吼出这句话,然后低下头,眼睛红了,她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掩着面,重复道:“他不爱我。”

    今夏浑身冰冷,人人都知道盛时今爱念安,她怎么可以说他不爱她?如果是爱,他又怎么会和李双双在一起?为什么会忘记她,忘记自己所爱?

    她心里疑虑重重,一时间消化不了。

    念安抹了一把脸,哼笑:“不要惊讶,他告诉我时,我一点也不意外,早猜到了。”

    “念安,你,他失忆了。”

    “是啊,失忆了,失得好,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可以心安理得娶对他事业有帮助的人,毫无负担的和别人白头偕老。我算什么呢,今夏我算什么?”

    “别这样念安。”

    念安呵呵笑:“你不知道吧,我有多羡慕你。”

    “羡慕我?”今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失败的人生还有什么值得念安来羡慕?

    “是,羡慕你盛今夏,即便是最坏最糟糕的时候,你也不是一个人。”

    “念安,你知道吗,我更羡慕你,恣意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而我一直在妥协生活。”

    念安笑:“看,我们就这样,总是羡慕别人。今夏,从今天起,我要忘记盛时今,你给我作见证好不好?”

    今夏太阳穴隐隐作痛,看着念安认真的表情,重重点头。

    伴到下午,章夫人电话催过来,念安笑:“你前婆婆还挺不错,知道追踪你,好好把握机会,学学老毛农村包围城市,我就不信舀不下章怀远这座城。”

    今夏想,舀下他?她可没有自虐症。

    下楼时,好像看到盛今生,她定眼看去人已不见,她摇头,觉得自己神经质,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

    定了定神,径直踏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有点发烧,下班去诊所去了,回来码字晚了!

    明天见!!

    记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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