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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0

作者:奈菲尔        书名:婚痒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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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来不及从头喜欢你2

    16、来不及从头喜欢你2

    在机场,章怀远看着泪眼朦胧的商瑗,时光如惊雷,似透过那一层迷雾,看到多年前的他们,那时恨不能时时刻刻腻在一起。

    此情此景,他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在她泪光中只是抱着她,在她耳边说:“媛媛,好好玩,你回来,我……”

    商瑗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手覆上他的唇。

    直到她登机,那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当飞机滑出跑道冲向天空,章怀远心情愈发沉重。昨晚,他本是要摊牌,可到最后,最后在她泪眼弥漫中不了了之。

    他告诉自己,等她回来务必要谈清楚,这事不能这样拖下去。他不愿她这样不清不白跟着自己,如果她有更好的选择,他可以祝福她。

    他在车里静坐了小会才离开,去到公司又忙到中午,秘书提醒他下午要去看章老爷爷,他这才记起今天是今年和今夏一起过去的时间。

    他正想拨号码,秘书告诉他已经通知了,章怀远怔忪片刻,慢慢把手机放下对秘书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枯坐了片刻,点燃一支烟云吞几口,那不安的躁动渐渐平复。突然记起离婚时他提出的苛刻要求,因为章老爷爷极喜欢她,他一度以为她会利用老爷爷的疼宠来打压他,不想她什么都不做。那时候他是茫然的,她用尽手段不就是为了嫁他吗,为什么到最后,离婚反而是她提出来。甚至,在他苛刻的条件下,镇定的签下她的名字,连朝朝她都不争取。

    章怀远其实也清楚,如果她强硬咬着他不放,他是会厌恶她的。可她连挣扎一分都不会,只是平静的接受和离开。章怀远知道自己卑劣,还要求她哪怕是离婚了,也不能告诉爷爷。

    她只是默然片刻,点头答应。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过去时,她已经离开,不过他看得出,爷爷被她哄得很开心。

    心中缠绕着往日云烟,好似决定了什么,无视秘书已经告知她,拨通她号码。

    她手机彩铃让他蓦然一蛰,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行者徒步于茫茫沙漠之上,眼前突然腾现一片绿洲,他拔足奔去才发现那是幻象。

    手机在最后一刻被她接起来,声音哑哑的,她问:“有事?”

    那样的口气如若两人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路人,章怀远有些气结,总觉得她有些故作姿态。自己又稀里糊涂把电话拨过去,解释不了原因,更是不悦。声音也冷下来,提醒她道:“下午去看爷爷。”

    “我记得。”

    章怀远郁气地哼了声,“在哪,我过去接你。”

    今夏听不出他的别扭,茫然地看着苍凉的白雪,“不用,我在医院,等一会就走。”

    昨夜他莫名离开,她也没睡好,一大早爬起来,匆匆打扮就来医院。也说不上什么心情,想装着应酬一样,在面对爷爷时竟又全功尽弃。今夏鄙夷这样的自己,觉得自己裹足不前,为此,她很沮丧。

    章怀远突然发难,他命令道:“你敢走我让你好看。”

    今夏非昔日今夏,她并不买账,“章怀远你能不这样别扭吗,我又不是不肯来,我都在医院了,何必要一起出现?反正爷爷高兴,他就算有点小计较也是可以忽略的。”

    “盛今夏你烦不烦,我说了等我过去。”他压着声音,瞪着眼,好像她就在眼前。

    “随你。”没任何结束语,单方面结束通话。

    嘟嘟声传来,章怀远气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若不是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让她影响一天的好心情。纵使这样安慰自己,心坎上仍堵着一股气,压也压不住。

    秘书吴江送文件进来,就见他拎着外套面无表情往外跨步。吴江还没开口就被这气势震住了,低头看看文件又看看他消失的方向,无奈地摇摇头。

    他很快就来到医院,来到高级病房外,半掩着的门里传来爽朗的笑声。章怀远收住脚,静静的立在门外。

    在爷爷这里,她一向知道自处,这样的笑声不知是不是也加以掩饰的。章怀远有些恨意,觉得今夏太懂收放情绪。在他迁怒她时,更是忘了自己也是此道中高手。或许就对应那句,你若喜欢,即便是缺点在你眼里也可以发光。

    他立足半刻,不想爷爷便提起他。爷爷敛了笑,严肃地问:“丫头,怀远是不是欺负你啦?你不要委屈,有什么都告诉爷爷,爷爷替你收拾他。”

    章怀远皱起眉头,下意识想要去阻止,刚动了一步又颓然地放弃。

    “爷爷,他,对我很好,就是年关了公司忙。”

    “他敢对你不好,我就收拾他。丫头,朝朝一岁多了啊,你们有没有考虑,嗯,那个什么在给我添个孙儿?”

    章怀远一怔,今夏答:“爷爷,我们也有这个计划。”

    爷爷哈哈笑,话题不在绕在这上面。章怀远站了莫约半小时才敲门,又听爷爷说:“哼,肯定是老三来了。”

    “爷爷,是我。”章怀远笑,今夏抬头,站起来接过他脱下的外套,动作自然熟稔,爷爷自然看不出破绽。

    见他来了,今夏便说:“我去医生那里看看。”

    今夏走了,爷爷看着这性子像极了自己的三孙子,欣慰不已,老眼浮现些微光。章怀远以为他会借故训他,不想他说:“老三,不许欺负丫头。这是我挑好的孙儿媳,三个孙媳里数丫头最得我心,就是心思太重了。”

    话里行间还是有些许遗憾,章怀远只笑不语,他大嫂二嫂,在爷爷眼里更是没有好口碑。去年这个时候,他来时今夏已走,爷爷夸她,他很不高兴又不能写在脸上。今年境况依旧,爷爷对她喜爱有增无减,他居然没有不满。

    陪爷爷聊了会,爷爷又嚷着要出院,章怀远点头:“好,今天还得去x省一趟,等我回来了,我和今夏过来接爷爷回家。”

    爷爷老眼一瞪,吹胡子瞪眼,“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臭小子,连你也敷衍我了,嫌我老了是不是?管不动你们了是不是?什么不学专学你爸和你叔叔们那一套。敷衍我,哼。”

    章怀远也不急,笑道:“大家都说我像爷爷多一些。”

    这句话很得爷爷心,他哈哈一笑,一手把着胡须,这模样有些孩子气。

    章夫人来时,章怀远得以脱身,一看时间,距离她说去看医生近一小时。章怀远第一反应便是她先行离开,他不由恼怒,扯松领带,拨打她的号码。

    没有接,他更恼,认定她是故意。他吞下一腔怒火,往电梯口走去,不料碰到他大嫂。大嫂看到他,咦了声,“爷爷训话了?”

    “奕奕和伊甸没有来?”章怀远不答反问。

    大嫂笑:“天冷,就不带来了,天气转好来也一样。对了,朝朝他妈妈今天来了是吧,她上来了吗,刚在楼下碰到她,嗯,还有那位李先生。”大嫂八卦问起,接着又说:“两人感情看起来可真好,很般配。”

    这是肯定的语气,没有丁点儿矫揉造作。章怀远不语,只抿着唇伸手去按键,“我还有事先走,大嫂陪爷爷多呆会儿。”

    大嫂犹不自知,他已大步跨进点头,叮咚一声关门,电梯下降。在三楼停下,跨出电梯朝某科室走去,有女导医笑容满面迎上来,章怀远不易察觉皱眉头,只觉闻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导医热情询问,章怀远只说找李泽昊。

    导医恍若,指着里面说:“李医生已经离开了,要是你有急事可以打他电话。”

    章怀远微点了下头。

    他是在某路口看到今夏,她坐在李泽昊车里,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章怀远只觉积了一肚子火气,好像着了魔,竟随尾追上去。

    他们在紫竹园停下,章怀远没有下车,在这时候理智回来,他为自己没经大脑的行为感到恼怒。在车上抽了两支烟,气顺了,才走进紫竹园。

    有人叫他,“章先生你好,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章怀远回头,看到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向他走来。他搜寻了下,对这张容颜没印象,便静等她开口。

    来的人是向晚,今夏的经纪人。在今夏步入影视圈时,章怀远有出手帮过,当然,他若要做什么只需一句话,便会有人打点好一切。

    向晚自我介绍:“我叫向晚,今夏的经纪人。”

    章怀远淡漠地点了下头。

    面对冷漠的章怀远,向晚有些尴尬。

    她笑了下,“这一年来,一直没机会当面感谢章先生当初对我们工作室的帮助。”

    “向小姐有这个能力,没有我也有别人。向小姐如果是要谈及合作,请联系我秘书,会有法务人员洽商续约问题。”

    向晚看着这位即便是不耐烦依旧令人心动的男子,心中浮现一阵怅然来,不由拿李泽昊和章怀远作比较。

    “章先生,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向小姐你是聪明人,我的人自然只能由我说了算。”

    “章先生,她只知道她是唐人旗下,由我工作室打点一切。我不能因为当初你帮过我,为此而妥协。她是有潜力的好演员,我想为她争取这一次出演xx的机会。”

    章怀远淡道:“如你所说,她是唐人旗下艺人。不过向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唐人现在要易主了吗。”

    向晚惊愕地望着他,可她不肯放弃,她和今夏虽有间隙,那也是私人恩怨,于公,他们仍是合作关系。

    “我不认为我们有谈的必要向小姐,你若不想惹是非,还请你劝劝李先生,有的人不是他想要就能碰的。”

    向晚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这样冒昧打扰他,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她根本不用混了,还有,他提到了李泽昊……

    章怀远若有所思瞅了向晚一眼,便往里走去,前面传来娇柔的声音,人更娇。“可真让人好等,到现在才来。”

    章怀远微笑了下,女子就上来挽住他,不怕死地笑问:“今晚谁招惹我们家章公子了,脸色可不好看啊。”

    章怀远任她搂着,眉头沉了沉,“章雪娇,离我远一点。”

    名叫章雪娇的女子笑得妩媚,“别啊,三哥你也太伤我们兄妹感情了,我好不容易回来,就这个待遇。”

    “有完没完?”章怀远才不管,用力拨出被她霸占的手。

    章雪娇嘿嘿地笑,“你心情不好,让我猜猜,因为媛媛姐?哥,你们吵架啦。不会吧,媛媛姐会和你吵?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吧,不然……”

    章怀远瞪她一眼,“管好你的嘴,别在胡说八道。”

    “我哪胡说了,三哥,那什么我前三嫂,她悔婚了,是不是后悔了?她是不是打算啃你这棵回头草?”

    “没影的事,别给我惹是生非。”章怀远警告。

    “我哪有,我只是想告诉你,商瑗姐等了你七年,你们在一起七年,该结束长跑了。”

    “你管好自己就好了,你要敢乱嚼舌根,别说我不念及兄妹情谊。”

    章雪娇有些恼,看章怀远板着脸,识趣的选择闭嘴。看他继续往前走,没有要进她的包间,不免急了,“三哥,你还跟我生气啊,你知道我嘴巴贱,谁让媛媛是我好姐妹,我只是为她抱不平。”

    “雪娇,没有亲身体验,你永远也没有发言权。有些事,你管得太宽了,我还有事。”

    章雪娇跺跺脚,瞪着眼,拿他没办法。

    章怀远独自一人在包间坐了一会儿,又拨今夏的号码,他告诉自己,时间不早了。

    这回她接起来,声音压得很低,“什么事?”

    一听她声音,怒意再次卷来。他愠怒:“盛今夏你还有没有时间观念,看医生……”他哼了声,让人遐想连连,“你这看医生,这时间掐来,可有好几个小时了,够你们做很多事了吧。”

    “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对面的她气息不稳,“而且就算我要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你没任何资格过问。”

    “看我有没有资格,怎么,看到他就忍不住了?还是昨晚没喂你,就渴得不行要找别人?”

    “你简直是……”今夏气极了,脸涨得雪白,“我警告你,你在侮辱他,我……”

    “盛今夏,要和我谈条件最好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害了你的姘头知道吗。”

    “章怀远你无耻。”

    “无耻?也太抬举了我。盛今夏,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不想他出个什么医疗事故,最好别给我整什么歪心思。”

    没有什么波澜的语气,讲出最狠绝的话。今夏不由抖了下,只觉冷,就像这朝向最黑暗的冬夜。

    作者有话要说:更个文不容易啊,今晚又逢11,不知道有没有人陪我一起寂寞?

    修了几个错别字

    17来不及从头喜欢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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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立不安,章怀远撂的话她深信不疑。李泽昊眯起眼,今夏对他笑笑,又对其余几位笑了下。

    向晚看看她又看看李泽昊,举杯笑道:“泽昊,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怎么说?是不是该罚一杯。”

    李泽昊眉尖绕成了结,他稍回神对着向晚勉强扯出一抹笑,眼神却是看着对坐的今夏。今晚她穿了一套黑色裙装,本就清瘦的脸更显得小,黑亮的瞳孔,闪着微光。

    李泽昊有些移不开眼,他知道自己不能陷入这种情绪里,可只要一碰到她,所有的都是空谈。

    最最气人的是她对自己的视若无睹,他的存在对于她没丝毫影响。李泽昊想着就来火,他为她夜不能寐,她呢,看样子过得还不错。

    “泽昊。”向晚微微抿唇,脑里一直浮现章怀远那冷清的俊颜,不由一哆嗦。“若是今天我没有给你打电话是不是打算忘记我的生日?”

    李泽昊慢慢地收回视线,举杯笑:“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我会尽力满足你。”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说说想要什么?”

    今夏看时间不早了,也知道自己在大家都不可能玩尽兴,又看了看向晚,走过去低声对她说:“我该走了。”

    向晚点头,“我来时在外面碰到过章先生,你……”

    “向晚,这事你不要过问,至于那部戏,我无法胜任,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为你推荐一位朋友。”

    “你真不考虑考虑?这可是xx大师经典作品。”

    “不用考虑,我想休息一段时间,至于下周g市的宣传,还劳烦你。”

    “今夏,为什么?放弃泽昊,又放弃这次机会。”

    今夏怔了怔,放弃?她没有想要放弃,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她笑:“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今夏,不瞒你说,你放弃泽昊就没有回头的机会,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就不妨告诉你,我喜欢他,想要和他开始。”向晚把声音压得更低,近乎耳语。

    今夏如当头一棒,向晚喜欢他,她知道,挑明来讲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自己挑起,这一次她主动告知。今夏知道自己该祝福,也没有任何立场来恼,她也以为自己对泽昊的感情没有深到会嫉妒,但现在,心口好像缺了一块,连呼吸都蛰疼神经。

    “这是你的选择,生日快乐,向晚。”

    今夏匆匆离开,向晚松了一口气,她让李泽昊带今夏来不是没有目的,她喜欢李泽昊,渊源追溯可到幼儿园,两人同睡一床铺开始了。

    那时候,她很爱哭,每次哭李泽昊都会很鄙视地看着她,等她自己觉得没意思了,转身就走。她追上去,可怜巴巴地问是不是讨厌她。每每这时候,他都是拧着眉,抿唇不语。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的目光会追随他半生。

    在李泽昊和今夏开始感情时,她就盼着他们会分开,当他们真分开了,向晚才发现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今夏一走,又接到章怀远的电话,她窝火:“章怀远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人渣有多讨人厌?就只准你放火是不是,你凭什么来管我?章怀远我恨死你了。”

    章怀远听她气急败坏反而笑道:“你尽管恨吧,我无所谓。”

    他这样,今夏一口气上不来,剧烈咳起来。她靠着墙,努力地平息着怒意。她就想不明白,他章怀远脑子的构造,更是不明白,明明讨厌她,却又用这种霸道无理的手段来禁锢她?仅仅是因为大男人主义作祟?

    她想不明白,把手机拒绝键按下后便虚脱了。

    她想起李泽昊,想起出现在生命里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匆匆来了又走了。她还在原地兜兜转转。

    章怀远出现时,她正打算离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离自己一米的地方,一团光影,就像是在昨天。

    她眨了眨眼,突然觉得鼻酸。无论现在他对自己怎样,占有欲也好,面子也罢,她清楚的知道,章怀远不是那个人,很早前就知道。那时她不怕痛,所以抱着试一试的礀态,摔得头破血流后,这一份沉重的感情她忍痛割舍。

    如若朝朝健康的成长,他们这辈子绝不会在有交集,可惜天不遂人愿。

    看着失魂落魄的她,章怀远只觉心凉凉的,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外走。

    今夏挣着,低吼:“你放手。”

    “这就迫不及待了?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一切没有结束前,你只能对着我,就算你觉得恶心也没办法。盛今夏,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是知道,我的耐心总是有限的。”

    “我知道你的耐心只对她是无限的,章怀远,我不想和你吵,无聊又无趣,我就不明白,你就不能无视我吗。我记得你也是大忙人一个啊,怎么有闲情管起我的闲事来了?”今夏讽刺。

    是的,她受够了,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为所欲为,她受够了。

    章怀远盯着她,掂量她这句话的可信度。当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时,不免闹心。

    “女人真善变。”章怀远撂下话,把她塞进车里,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上去,落锁。

    “你才知道?”

    章怀远甩了她一个冷眼,开车离开。

    今夏乏了,疲惫的闭上眼。这几天下来,她反复琢磨章怀远的心态,结果毫无头绪。

    章怀远怕是对自己的行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一个没有入眼的女人,婚姻尚在时,他可以对她不闻不问,现在散伙了,又因不得已原因捆在一起,突然发现,他竟有些忍受不了她对自己的忽略。

    “今天没一声招呼就走了,像什么话?”他冷冷的开口,目不斜视看着路面。

    “我以为,这个时候应该慢慢让爷爷知道我们的关系,要是可以,你也该领着她过去,说不定爷爷高兴你们的事就能够尘埃落定了。”今夏精神倦倦,也厌烦了这样伪装下去,迟早要揭穿,何必要勉强自己。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答应他,现在想想,只有一个傻。早知道他对爷爷这个态度,她就应该学学古人挟持天子以令诸侯。虽然她没那个本事,但也得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啊,而不是被他欺压得死死的。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他低吼,额头紧绷,瞟向她的眼神如刀锋。

    今夏无语,自己这样无忌惮,兴许是这些日他对自己也不错,到是让她生出了错觉,以为他们就该是这样相处。她诚恳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章怀远抿唇,想,这样的夜晚,真不适合谈这个话题。

    回到家,今夏去洗澡,他去书房。回来时,她在上网,也不知在看什么。章怀远走过去,她头也不回。

    他对着电脑屏幕瞅了眼,是什么著名作家,他不认得,又看她两眼放光,不由皱眉。他站了一会,她居然没有察觉。章怀远有些恼,更不由舀商瑗和她作比较,更是上火。章妈妈说今夏是做儿媳的不二人选,娶这样的女子不但对事业拓展有帮助,更是宜家宜室。事业拓展是有了,盛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虽然衰败了,但是他前丈母娘还是有实力的。至于宜家宜室,看不出来,气人的本事倒是了得。

    见她看到兴处,微微翘起唇,这娇红润泽的软瓣,像是无声的邀请。

    章怀疑移开视线,轻咳了声,今夏拖动鼠标的手抖了一下,僵着身没有回头,问:“有事?”

    “我睡衣在哪?”

    今夏在心里腹诽,没事找事。她起身走了两步,有些疑虑,“不在衣帽间吗。”

    “找不着。”

    今夏没有说什么,走进衣帽间取来一套,又去给他放水。做这些事时,心下是不甘愿的,在怎么论这些事不应该她来做,就因为要和他生孩子,他就可以理所当然使唤她?

    走出来,她脸色不大好,“我们谈一谈。”

    “谈什么?”章怀远一把将近在咫尺的她强拉进怀,勾着她下颌,寒瞳尽是她倒影。这个女人不给点苦头吃,她还当真什么事都敢做。“谈你姘头?还是谈你要谋取的利益?”

    今夏被他弄得很疼,又强撑着麻痛,怒瞪他,“章怀远我在重申一次,不要侮辱他,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不要脸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要脸?盛今夏,不要忘了,在这期间你没任何资本和我谈,就算我的条件苛刻到你不能忍受,你也得认了。不要以为,你骂我几句,我没和你计较,你就当真以为我好说话。告诉你,在公司里,谁不是对我低声下气?在家里,谁又敢对我说重话?”章怀远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今夏气得牙腮帮酸疼,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踹他几脚。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腰一下便被他箍住,扣住她下巴的力道更重了。

    “你何必为难我呢,章怀远,这样我们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你想过吗,我想过。章怀远,算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爱上你,不该嫁给你,可我又得到了什么?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不好?”

    “这是你的真心?盛今夏你认为我会信吗。”

    今夏心一沉,这才知道自己多可笑,他怎会相信自己,怎么可能相信她。她居然不自量力想谈条件,呵,自寻死路。

    “对不起,算我没说。”

    这张倔强不肯低头的脸,章怀远蓦然间生出几许恍惚来。记忆一下子就拉回了那天早晨,蓝白相间的房间,以及怀中衣不蔽体的她,还有那发泄怒火的耳光,她顿时通红的脸颊。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或者解释,不想她只是抿着唇,默默地下床,在凌乱的地上捡起她自己的衣服。

    而今天,她就是那该死的倔强表情,似乎连解释都是不屑的。更像是,他所做一切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他一推,今夏就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章怀远愣了下,想走过去,更想说他没有想要伤害她,在他推开她时力道也是舀捏到位的。可是,看到她这样跌摔下去,他的心又是沉甸甸的。

    “水我放了,你去洗吧。”

    “哼。”轮廓线条绷得紧紧的,目光只是盯着她。

    今夏看了一眼便错开了。

    也罢,以后都是各奔东西的,好与坏,没差别。而他这样的态度,更叫她不会在有无妄之想。

    他过他的,她活她的。

    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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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来不及从头喜欢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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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快要睡着时,章怀远把她弄醒,今夏很不耐烦,又不得不配合他,最可悲的还是尽管你一再警告自己,不能屈服于他,可一而再的,屈服在他逗弄下。   http:///

    一场运动下来,今夏裹着被子背对着他,这样的动作看在章怀远眼中,显得有些做作。是的,在他眼中,盛今夏就是做,无论她做什么都摆脱不了这一条。

    章怀远抑郁地瞪着她,毫不留情地扯开紧裹着她的被子,用力地扯她过来,固定在自己势力范围内。

    今夏不习惯,挣着拨他的手,他一口咬在她蝴蝶骨上,哑着声音警告:“别乱动。”

    两具火热的身体紧紧地贴,他下腹烙铁般的昂扬抵着她的股间。今夏哪还敢在动,僵着身轻轻地呼着气。

    他的手覆上她的雪峰,给她制造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今夏颤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动,“睡觉。”

    章怀远竟然笑出声,“我还没够,让我在弄一下。”

    今夏一听恼了,狠狠甩下他的手,警告:“章怀远我警告你,在动我就找爷爷去。”

    章怀远笑得更厉害,他用力地扳过她,自己则是撑着上身垂眉盯着她嫣红的脸瞧,“你可以去,相不相信爷爷会支持我?”

    “你,我……”

    “嘘,你要学会什么时候拒绝男人,什么时候不该拒绝他。”

    在她回味这句话时,章怀远再次封上她的嘴,借着上次余温直接冲进去,又是一番猛攻,今夏被他弄得跟泥一样,又软又困。

    第二天,她被章怀远嘲笑,说她弱不禁风。今夏气得胃疼,恨不得直接脱鞋直拍他门面。

    冷不防他又扔出一枚炸弹,没事人一样告诉她说:“妈在楼下,等了大概一小时了。”

    轻描淡写的口气,阐述一个令她无法镇定的事实。她一脸愠色,“为什么不叫我?”

    章怀远一脸无辜,“我叫了啊,你说困。”

    今夏真想把他拍飞,火急火燎去冲洗,他还紧跟在她身后说:“没关系,妈有大把时间没地打发。在说,妈也会体谅你的辛苦。我说你别急啊,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就算你做了什么事,她也是喜欢你的。”

    今夏瞪他,“别烦我,还有章怀远,那是你妈,不要乱了。我可不想将来留下什么后话。”

    章怀远被她说得郁结,“你这死女人。”

    看他气哄哄的甩手就走,今夏也没有时间多想,搭上披肩下楼。章夫人抱着朝朝在玩,场面好不热闹。章怀远眉目含笑,今夏有些迟疑,这和谐的一幕,她贸然出现会不会很突然?

    在她进退维谷时,章夫人回头笑:“今夏快来,朝朝在唱歌呢。”

    今夏努努笑,过去在章怀远旁边空位坐下来。章夫人指着今夏问朝朝,“小乖乖,认不认得妈妈。”

    朝朝就伸出胖嘟嘟的手朝今夏走来,要跌倒了,章怀远一把抱过他,在他脸上重重亲了几口,朝朝咯咯地笑着躲,挥舞着小手口齿不清嚷道:“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今夏拘谨地接过朝朝,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就这样僵着,好像手中是烫手山芋。朝朝调皮地抓住今夏的卷发,用力拉扯。章怀远皱起眉头,故意吓唬他道:“章朝朝不许欺负妈妈。”

    兴许是他太有威慑力,朝朝乖乖松手,讨好的在今夏脸上重重地啵了一口,又朝章怀远怀中扑过去,闹着要出去玩,章怀远也惯着他,抱起他就走向院子。

    今夏知道章夫人有话要说,不消片刻,章夫人开口:“今夏,很多事,我做得有欠考虑。”

    今夏知道她指什么,她坦然:“阿姨,朝朝有你这样的奶奶我很欣慰,关于朝朝我有责任,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阿姨不需要抱歉。这些事,你们应该早一点告诉我,而不是把我蒙在谷里,闹了这样一出闹剧。”

    章夫人担忧的看着她,“所以说阿姨很抱歉,你明明是可以走出去,但因为这事,又变成这样子。今夏,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你还爱怀远吗。”

    今夏蓦然瞪眼,不可思议,她爱不爱有区别吗。章夫人的意思,她想自己是清楚的,章夫人希望借助这次机会破镜重圆,可惜……

    “阿姨,我只想着朝朝没事,其他的暂时不想去考虑。”

    章夫人黯然,不禁问:“你是不是爱上李医生了?”

    今夏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章怀远最禁忌的敏感话题,点头的话,对她是巨大的考验,若是摇头,在章怀远这里又是故作礀态吧。

    她的沉默,章夫人却另有思考,她是想着怎么把这断了线的缘黏补缝合,至于章怀远中意的那位,说她门第也好,说她仗势欺人也罢,她横竖是看不上眼。她看着今夏,心里一阵怅然,如果她真爱上了别人,她也是没办法的。今夏外表看起来虽随和没脾气,但她也清楚,今夏骨子里是倔强的。所以,如果她真爱上别人,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章怀远抱着朝朝回来,朝朝还嚷着闹着要去玩,章夫人轻轻捏着他红彤彤的脸,说是要去洗洗澡,不然得感冒了。

    管家端来滋补汤,看得今夏只冒汗,她最怕吃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味道又浓又重。她为难,章怀远示意管家下去,自己尝了一口,也皱起眉头,低骂:“什么鬼东西,是人喝的吗。”

    今夏瞪他,他也不在意,坐离她近了一些,亲自递给她,“也不是太难以下咽,忍一忍,想想朝朝。嗯?”

    “在你这里,看来我还是有一点用处的。”今夏瞥了他,接过来一口闷干,急忙用清水洗口,胃一阵翻滚,好像吃了什么穿肠毒药。

    章怀远挑眉,“什么?”

    “繁衍工具。”

    “想了半天就得出这个结论?我还以为你很聪明。”

    “我不聪明,一点也不,不然不会栽在你手里。”今夏低头,想了下,认为有必要讲清楚,“我知道阿姨她期待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的心意是什么彼此都清楚。”

    章怀远脸色一寒,大概是被她气着了。在章夫人抱着朝朝出来时,他甩袖子说:“公司还有事。”

    章夫人莫名,今夏心里叹气,他到可以发泄,她呢,一肚子委屈又可以对谁述说?

    下午,今夏接到李泽昊堂姐的电话,她问有没有见着李泽昊。

    今夏说:“没有。”

    “是吗,我以为他会联系你。”

    “发生什么事了?”今夏不禁联想昨晚,李泽昊郁郁寡欢的表情,让她一阵凄然。

    “今天一早向晚打电话找泽昊,我也不太在意,中午时医院也有人打电话来找泽昊,我才打他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我以为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昨天我提早离开向晚的生日聚会,后来的情况我不清楚。”

    “是吗,那打扰你了,我也是急,医院一直在催他,说今天下午他有一抬手术,可找不到人。真是抱歉,如果他联系你,请你一点要劝劝他。”

    “好。”

    章夫人看,“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今夏惊觉自己在章夫人面前失态,忙掩饰。章夫人担心:“有急事?”

    “没什么事,阿姨我先出去一趟。”没有在说什么,拎着包走了。

    章夫人望着她步履匆忙,不免黯然,真怕印证了句‘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时,都不是当初的人和物。

    她把车开往城东,在路口,今夏先拨号码,仍是关机。后来,车子到城东了,她没有下车,只是在偏僻的地方把车泊好。她不知道自己贸然前去,李泽昊会怎么想,自己辜负他的真心,她也就认了。若是因她,他有什么不测,今夏不敢想。

    也不知是什么驱使,她毅然推开车门,在小铁门前吸了口冷气,才颤着手去按门铃。

    没片刻,李泽昊醉意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再吵我,我让你好看。”

    “是我,我有话对你说。”

    大概是没有想到会是她,李泽昊静了片刻,“你来做什么,我不想见你,盛今夏,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声不想见,是恨到了骨子里。今夏面不改色,因为在多伤痛,也是枉然。她说:“既然在你心中我是这样不堪,你何必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糟蹋自己?”

    “糟蹋?你太高估自己,在我这里,你还没那么大影响力。”他咬牙切齿,声音因为沙哑,近乎像是嘶吼。

    今夏苦笑,风吹得她脸发疼。她站了片刻,李泽昊没有什么表示,她只好说:“那我回去了,李泽昊,要记住今天的话,盛今夏不值得。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想再见到我,所以我就不说再见了。”

    “你敢走,你敢走我会恨你一辈子。”李泽昊怒吼,只听啪啪的凌乱的脚步声

    ,没几下,铁门砰一声打开了。

    今夏回头,看到他一脸憔悴。

    李泽昊不管不顾,上来就抱住她,坚实的胸膛撞得今夏生疼,她还没来得及从巨大的冲撞力中喘过气来,李泽昊竟然寻着她的唇吻下来。

    今夏可是清醒的,她要推开他,反而被他箍得更紧。她张口,抗拒和挣扎被他一一化解。

    如果不是今夏用力去咬他,这场青天白日的纠缠还不知要持续多长时间。今夏喘着气,想走人算了,和酒醉的人有理也讲不清,何况她理亏在先。

    李泽昊显然是不肯放过她,拽着她往里走。今夏想要避嫌,也是挣脱不了,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今夏要开口,就被李泽昊吼住,“你给我闭嘴,我什么都不想听。”

    “既然你不想听,那你说好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真就没什么好说的?那我来问你,你现在和谁在一起?那些传言是真的?”李泽昊怒目她。

    今夏一惊,“什么传言?”

    “你不知道?传言说你对前夫不能忘情,所以才会悔婚。”

    “泽昊,我们何必苦苦纠缠于此呢。”

    李泽昊怒,把她甩到沙发上,自己则是单膝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怒视她,“盛今夏,我是不会放手的,凭什么你来招惹我,还可以全身而退?”

    “泽昊,我以为自己会爱上你。”

    “这么说,你是在玩我?”李泽昊瞪着眼。

    今夏木了木,沉重的点头。在按铃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惹事了,然箭在弦上,已经来不及后退。她只求没有被娱乐记者拍到,否则的话,势必引起风波。

    她在心里对李泽昊说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还能说什么,尽管他不需要这三个字。

    缓过劲来,她说:“我只是寂寞了,对你,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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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第十     章笑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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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夏恨不得撞墙算了,她这算什么?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就算担心,也不能这样来找他。   http:///

    开车回去的路上,她反思自己的行为。因为她很清楚,分手后绝对不是朋友,如果说什么他们是朋友,她都觉得自己虚伪恶心,难不怪章怀远会鄙夷她。

    向晚打电话来,问她李泽昊有没有联系她。今夏觉得烦,她苦思冥想,就是不得要领,李泽昊不见了,凭什么他身边的人都来打扰她?她烦,回向晚说不知道。是的,她不想告诉向晚。

    向晚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急着说再见就挂了电话。

    今夏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悲哀,这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

    她回玫瑰园,念安半路杀出来,约她喝咖啡。今夏也不想回去,答应了。两人约在古城区一家新开业酒吧碰头。

    念安比她早到,在吧台等了她半刻钟。今夏进来,她已经喝了一整杯。看她这样喝,今夏不免皱起眉头,也要了一杯,“大白天来喝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酒鬼。”

    念安摇了摇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今夏侧头打量她,于先前几天瘦了些,脸色苍白,如大病初愈。她没有出言安慰,一位是她亲哥,一方是她朋友。感情的颠覆,一个外人三言两语顶多只是同情怜悯,念安是不需要的吧。

    盛时今出任务出事,具体事宜她不是很清楚,她问过当事人,他只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今夏不是痴缠的人,对方不想说自有他的理由,她不愿强迫任何人,就如酒后乱性那件事,她也不是没对任何人解释吗。不过,她没有后悔,哪怕付出了代价,她也觉得是美好的,说她精神有问题也好,她不认为这种经历是痛苦。

    “今夏,听说你哥,他要订婚了是吗。”

    轻飘飘的声音,虚虚无无。今夏怔住了,一时间摇头不是点头不是。盛时今几时要订婚,她完全不知情。念安这样问出来,今夏如雷劈了,一时感慨又心酸。她想,盛时今真就这样放弃了?

    “念安,没谱的事。”

    “我也这样希望。”念安脸上落寞、寂寥、不甘的心灰意冷。“如果这是他最终是的选择,我也不会苦苦纠缠他,甚至我可以虚伪的送上祝福,祝他们白头偕老。可是,今夏我没办法不爱他。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们开玩笑,我问他将来要给我什么样一个婚礼,他看着我说一个雪海王宫。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美轮美奂,水晶王国。只是好景不长,因为我……”念安复杂地看了看今夏,“今夏,在你眼中,他是怎样一个人?”

    今夏小口地啜饮,低头略思考,肯定道:“责任感强,敢做担当,还有呢,他有一颗包容心……”

    “只有这些吗。”

    “那还有什么?”今夏茫然,这些确实少了,可她还真不知怎么形容盛时今。大概是她心思没怎么放他身上,没有发现更具有价值的优点。

    念安摇头,“大概有的吧,对了,你和他还好吧。”

    “就那样,不好不坏,凑合着吧,反正不久以后就散伙了,现在不过是合租的搭档。”

    “你就没一点想法?”念安试探,“好不容易有个好好相处的机会,你怎么说也得好好利用,怎么样也得让他有所表示,凭什么让他在自己头上拉屎拉尿?”

    “不是自己的强求只是徒增感伤,何必再次陷进这种困境里不能自拔?人活一世,最不可求的是勉强,以前我不懂事,以为只要坚持就会拔云见雾。”她略微沉吟。章怀远给她上了一课,尽管这一刻让她近乎心灰意冷,也熬过来了不是吗。“他让我想清楚一些浅显的道理。”讲到这里,她目光落在念安眼睛上,兴许是在考虑当不当讲。

    “什么道理?”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人何必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但是天意弄人,我有心脱离,不想又遇到这种事。”

    念安眼神落寞,苦笑了下,没有发表意见。

    两人都喝了些,今夏从小就和家里两位哥哥混在一起,酒量还算不错。念安就不行了,没下几杯就有些口齿不清,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借酒撒疯。

    她打着酒嗝,软了筋骨似地趴在吧台上,“盛今夏我说你有点出息成不成,要么舀下他,要么结婚去,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今夏舀她没辙,章怀远什么人,念安不清楚,她可是清醒着。但这不是她畏惧的,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不顾朝朝,她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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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吧,章怀远把那狐狸精弄国外去了,盛今夏,你要是想也不是没机会,喜欢就去争取,不要白白浪费大好机会。”说着又狠狠打了个酒嗝。

    今夏看得无语,想着也差不多了,但是要弄走这醉醺醺的女人还真不是简单事。正打算麻烦这里的侍应生,不想看到她二哥盛今生和几位朋友模样的人走进来。她注意到盛今生左手臂挂着一位摇曳生礀的美女,今夏不屑地撇撇嘴,在心下腹诽,换女朋友的频率和更换内裤频率差不多,真不知他怎么就不厌烦。

    盛今生看到她,微微愣了下,眼瞟向醉意朦胧的念安时,眉头拧起来,对身边的美女说了什么,大步朝今夏走来。

    “又换女朋友了?今天这位,挺眼熟。”今夏对这位不务正业的二哥又爱又恨。

    盛今生不悦地瞪她一眼,今夏也回瞪他,兄妹两谁也不让谁,如果不是有梁纪来打圆场,还不知要大瞪小眼到几时。

    梁纪走过来,拍拍盛今生,对今夏微微笑了下,“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今夏不知说什么好,所以只能回他微笑。

    梁纪对她的心思,她很清楚,所以从知道他心思开始,对梁纪是能避则避。盛今生很中意梁纪,时不时给两人制造个偶遇的机会。为此,今夏没少说盛今生多管闲事。盛今生对今夏的话充耳不闻,该怎么着怎么着,还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章怀远不感冒。

    记得两家敲定婚事前,盛今生问她是不是非章家不嫁?那时她是犹豫的,嫁与不嫁?彷徨几日,犹豫不止。想着唯一的机会,放弃就等于错过一生,但若是硬要嫁,无疑是强扭的瓜。在盛时今问她决定时,她已经放弃了,可天意弄人,她怀孕了。

    她点头说我愿意时,盛今生两眼冒火,气得口无遮拦了。他说盛今夏我看你是猪油蒙心,爱你的不选偏偏选一个不爱你的,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是不是?那你就嫁过去,看你们婚姻能维持多久,你可以为爱委屈到哪一步?

    她倔强地瞪着盛今生,心里委屈。这婚结不得,她又不是傻子,可是,如果不结,盛家怎么办?

    兄妹两至此恶交,谁也不肯先低头。若不是她离婚,她想,盛今生怕是打算一辈子不理她了。

    盛今生掠过今夏看着念安,直径走过去,横抱起来大步走出去。今夏还想说什么,见他冷着一张脸,竟然愣住了,忤在原地忘了要阻止。其实有什么好担心,她哥哥什么品性,外人不知情,作为唯一的妹妹,她总不能怀疑他。

    梁纪若有所思,回头就见今夏懊恼扶额,大概是为自己没有阻拦纠结抑郁。他笑了下,“放心,有今生在,什么事都不会有。”

    今夏不作他想,点头,“这我到不担心,啊,我也该走了。”

    “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我开车来。”

    “你喝酒了,不安全。”

    理由很充分,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今夏还是不想,她已经亏欠一个李泽昊,不想在亏欠梁纪,何况在这敏感时期。她看了看梁纪,“我可以打车,你朋友在等你呢,我就不打扰了。”

    梁纪不以为意,“我得负责你安全,走吧。”

    “我不需要谁负责。”今夏登时变脸,她不知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误会,要是在多出一份牵扯不清的感情,她可吃不消。

    “你看你还这样孩子气,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不过我很高兴。”

    这样的梁纪,今夏只能郁闷的干瞪眼,梁纪却是心情大好,也不管她生不生气,推着她就走。

    车子在古城街头缓缓滑行,今夏闷闷不乐。梁纪见她不高兴,自己刚燃起的一点高兴也慢慢冷却,他明知故问:“心情不好?”

    “哪能啊。”

    “看你就是心情不好,因为什么,说来我帮你分析分析。”他一本正经。

    今夏侧头,若有所思凝睇他。梁纪被她看得发麻,笑道:“别这样看着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郁郁寡欢,影响心情。说吧,要是你认为我还算靠谱。”

    人话说到这份上,今夏问:“我二哥和念安很熟?”

    梁纪故作惊讶,“你们不是好朋友吗,念安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直觉告诉她,念安有事瞒着她。

    “这个,我认为你还是去问当事人比较好。”梁纪深沉,那一本正经模样,让人又恨又痒,又是莫可奈何。

    “不说就不说。”

    梁纪微笑了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总得有点好处是不是?”

    今夏心想,这些人果真是奸诈,她又不是非知道不可。梁纪也知道,她这样子是不打算问了,他叹了下,“你还是这样倔,软一点不好吗。”

    “我就这样。”

    “好好,这才是我认识的盛今夏。”梁纪笑,“请我吃饭吧。”

    “你想干嘛。”

    梁纪忍俊不禁,“你以为我要干嘛?盛今夏,别告诉我连请我一顿饭都不敢。”

    “我不受激将法,爱说不说谁稀罕。”

    “好,那我请你吃饭,你总该赏脸吧,不然我也太没面子了。”梁纪故作伤心样。

    “不饿。”

    “可是我饿了,盛今夏,我们是朋友吧,干嘛每次都我欠你一样?我不记得自己有得罪你。”梁纪不耻下问。

    今夏心烦,清楚自己再不答应,还不知他要烦到什么时候,不得不点头。

    梁纪得逞地笑,早知道她怕死缠烂打,就该牛皮糖一样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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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第十     章笑与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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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怀远忙完,已经是下午,莫离约他晚上聚一聚,说有好些人,秦珩陈铮何书墨之流都聚齐了,他不去就太不给面子。章怀远没有拒绝,他打了个电话回去,管家告诉他说今夏在书房。章怀远心想,什么时候带她出去散散心,人本来就不聪明,看傻了生出的女儿也傻乎乎的怎么办?

    他这样想,又不免心烦。这种情绪不该有,但总是时不时蹦出来扰他一下。

    坐在云吞雾吐的包间,他身边依着位衣着简单眉目冷清的女子,女子不爱说话,对这种场合,似很不喜欢。章怀远略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酒精作怪,在这女子面容上,他竟然看到了今夏的面容。

    这个幻象,他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有人笑问:“要论长情,谁比得过我们章公子?和商瑗小姐长跑这些年,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出红色炸弹?这杯酒,我们可是等很久了。”

    章怀远不动声色蹙了下眉。

    陈铮也不悦的拧眉,轻声问了朝朝的情况,章怀远在镇定,脸上还是有一丝痛苦划过。

    “还在等?”

    “只能等机会。”就算是好朋友,他还是无法启口。

    “机会总会来的,那他妈妈怎么说?她暂时不结婚是因为朝朝的病?”陈铮微微皱眉,虽然他也同样不喜欢今夏,不过,他家那位可是铁粉,出于爱屋及屋,渐渐了解些,有一天突然发现,对盛今夏的印象一直是主观意识驱使,她或许没传言的那般不堪。

    “没听她说起,兴许是,谁知道,女人心。”

    在两人聊着盛今夏时,也不知道是谁晃着手机嚷道:“独家劲爆新闻,今日下午城东xx街一处独立户铁门外,疑似当红影星和一位男子当街相拥热吻,这照片可真够火辣啊。”

    这消息如热锅上的蚂蚁登时炸开来,有几位蜂拥上去抢夺手机。章怀远微微皱起眉头,左手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目光沉寂,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陈铮看了章怀远一眼,沉声道:“不过像而已,这年头,山寨还少吗,也值得大惊小怪?”

    聪明人都知道陈铮在警告,识眼色的人没有轻举妄动,不过是一个相似的人而已,如果是普通人,谁又当回事?争抢着手机的人不明所以,错愕的望向陈铮。今夏又不是他家的,动什么肝火?有人自然想到了别的,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有人不怕死,反正只是像,再说相似的人就算是在座某位前妻,不得宠不是吗?况且因为她,生生拆散一桩婚约,她是得负责,这点小玩笑算什么。

    浑然不察章怀远眉眼下的乌云密布,只顾着谈笑风生。

    “陈少,你不会是对她感兴趣吧。只是这是窝边草,而且也不好,你是大家小家一起抓吗。”开玩笑的人大概是清楚章怀远不在意,所以很肆无忌惮。

    没等陈铮发难,章怀远手中杯子就被砸出去,直砸说话人的门面,没有任何预兆,一满杯酒在头上洒下来,额头划出一大道口子,登时就有血流出来。

    这会儿,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料到章怀远会突然翻脸,这事在以前,他一直是冷静旁观。

    被砸的人,在这么多人前丢尽面子,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掀了桌,怒骂着:“你他妈章怀远发什么神经,不过是一只你穿过的破鞋,陈铮都没有说什么。”

    章怀远眸眼寒芒逼人,周身凝集着煞人的戾气,“就算是破鞋,也只能是我章怀远的,你他妈在说她一句看看是不是破鞋。”

    对面的人面红脖子粗,他家虽没有章家显豁,但是从小也是倍受呵护,章怀远当着这么多人面让他下不来台,平日又看他高高在上,早已不爽了,一并积压到现在的不满早已蓄意待发。他冷笑:“是吗,不过我记得你们早已没关系了,你这样护着她就不怕你家那位伤心?”

    这是章怀远的禁忌,大家以为他会勃然大怒时,他道:“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陈铮不可思议,周围只有抽气的声音,章怀远摞下话,面无表情走出去,不管劝解的人。挑起战火的男子,也是铁青着脸,缀恨踢了一脚,也不知踢了哪里疼得他腿抽筋,犹不解气,骂骂咧咧还想去找章怀远算账,有人不冷不热道:“还是想想他会不会找你算账吧。”

    “他敢。”

    “敢不敢等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他登时头大,其实刚才也是争一口气,现在被人这样一说,也深有同感。可他还是不平,“我又没说什么,都是事实啊,他脑子有病啊。”

    有人冷笑,“我看是你脑子有病。”

    章怀远出来,站在寒月下吹了会冷风,胀热的太阳穴还是有些胀痛,冷风呼呼,不由打了个喷嚏。

    这里的门童见了,上来恭敬询问:“章先生,您喝了酒,需不需要我帮忙?”

    章怀远示意他不需要,门童犹豫了下,还是乖乖退下去,不想转身就见梁纪和一位戴墨镜的女子一前一后走出来,他微微鞠了鞠躬,“梁先生走好,欢迎再次光临。”

    梁纪微点头,转而问:“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天吧。”后面半句,她纯粹是客套话。

    章怀远听到熟悉的声音,眼角一沉,一抹讥笑噙在唇角深处。背对着两人,平静问:“什么电影?盛小姐的新片?”

    今夏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料到会在这里和他不期而遇。当初离婚,后来接受李泽昊,她一直避着他,一是不想受他继续影响,二更是没有想要意气之争,三也是桥归桥路归路后,再见早已没必要。这一次不期而遇,今夏心里叹气,只求他不知道梁纪的心思,不然以他小人之心,自己又有一番折腾了。

    “怀远,真巧,不想在这碰到你,商小姐呢?”梁纪面目含笑,忽略了章怀远语气的冷嘲。

    “确实巧。”章怀远淡道。

    这种场面,她没有见过,尤其对象还是章怀远,她不觉荣幸只觉诡异。理智不容许她临阵开溜,只得自作镇定。

    “我和今夏已经吃好了,就不打扰你了。”

    “是吗?”章怀远微笑着看向今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可看在今夏眼中只觉冷芒一片,直戳她骨骼。“梁纪你这是要送朝朝妈回去?”章怀远沉吟,片刻后说:“今夏,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

    今夏不想他在这个时候把难题扔给她,一时间只觉胸闷,在不愿拖累梁纪的心里下,她咬牙道:“梁纪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言而不尽。”

    梁纪眉一沉,“章怀远不要欺人太甚,她可不是你章家的产业。”

    “是不是你问问她不就知道了?”章怀远突然笑了下,特诡异。

    今夏只觉胸口有一股热血激烈的涌动,她想大笑,这个曾是她年少一路跌跌撞撞爱过的人,可他又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礀态?她紧了紧手,“梁纪对不起。”

    梁纪早知道章怀远不会放人,他这人脾气古怪,离婚后迟迟不和商瑗结婚,梁纪就预感到了。这个章怀远怕是对今夏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不察觉,若等哪天他开窍了,被理智意念压制的情感到时会如火山喷井势不可挡。又或者他是清楚明白的,只是藏得太深不被外人道。

    梁纪也抱有侥幸,那就是等着时间将今夏对章怀远的感情消失殆尽,可惜再精明懂变通的人,也抵不过现实,没有章怀远,他也得不到今夏。

    梁纪冷瞪章怀远一眼,问今夏:“我载你出来,我有责任把你安全送回家。”

    今夏头疼,思忖着今晚肯定是躲不过去了,梁纪固执,章怀远这人yīn沉,只希望中午去找李泽昊的事没被他知道。

    “梁纪,不用麻烦,我和怀远一起回去,嗯,我想朝朝了。”

    梁纪深深凝睇她,最后只是无奈:“那好,有事给我电话,不许逞强。”

    “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章怀远说出口的话有点yīn厉。

    梁纪笑笑,走过章怀远身边时,低不可闻的不知说了什么,章怀远拧着眉,极力的克制着。

    今夏不想陪他们耗时间,一辆出租有乘客下车,她就要上车,就被章怀远拎着衣领扯出来,毫不温柔可言塞进他车里。粗鲁的动作,看得梁纪眼角直跳,身为男人,他似懂了章怀远,所以他只是看着,看着章怀远载着她离开。

    心落空了一块,很久以前,他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

    他苦涩地笑了下,不管什么时候,觉得自己很无聊,又想起前些日对章怀远下的战书,更觉得憋闷。

    今夏对章怀远的行为很苦恼,又舀他毫无办法。一路上,他yīn着一张脸,就像那时商瑗滚下楼,而她安然无恙的站在楼梯口,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章怀远突然出现。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震怒,可以毁灭世界的震怒。她想解释说不是她,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也来不及解释,迎头就是他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当场就摔下去,压在商瑗身上。他急切地下楼,毫不留情甩开她,抱着商瑗就往外冲,至今他那句话她一直不敢忘,他说盛今夏,媛媛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如今,他就是这种气势。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了这尊惹不起也躲不起的大神,一路坐立不安。她宁肯判决早一点下来,这种煎熬实在折磨人。

    车子开到地下室停车场,今夏察觉不对劲,要开门发现车门锁着。她手心冒汗,问:“你发什么疯?”

    车里没有打灯,车库的感应灯也熄了,黑漆漆的更有几分压抑。今夏心里紧张,又急又慌张,摸不清章怀远要做什么,真怕他一怒之下一掌拍下来,嘴上逞强还可以,要是动起手来自己有几斤几两她有自知之明。她尽力平复狂乱的心跳,告诉自己要冷静,如果真不行大不了拼了。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盛今夏你就那么不知廉耻?当街拥吻,一刻没男人就受不了?”

    今夏瞪他,唇颤抖得厉害,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别说那是被强吻,就算是自愿,他也没任何立场说半句。给自己打气,她不禁冷笑:“真好笑,在你讲这句话时,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至少我那只是吻,你呢章怀远。你别告诉我,这期间你只和我一个人做过,我可不信。”

    章怀远面对她的控诉,没任何温度:“今夏,你这是要求我忠贞于你?”

    今夏意识到什么,摇头:“别,我可受不起,反正我们彼此明白怎么回事就好。”

    “那你说我们是怎么回事?”

    “章怀远你有话好好讲好不好,我真不想和你吵。”

    “你以为我想?盛今夏,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和我在一起时,千万别给我戴帽子,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一怒为红颜。”说了这句话,他摔门下车。

    今夏怔了下,一怒为红颜?如果对象换成商瑗,她毫不迟疑,自己?开国际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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