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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不夜城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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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没多久,我就看到夏美在京王百货公司前方小跑步穿越马路。夏美喘着气走近bmw,锐利的眼神向四处张望了一阵,接着便开门坐了进去。她手上除了车子钥匙以外什么都没拿,不过钱包应该塞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而且,这段时间也够她打个电话了。

    我慢慢默数到一百,就往车子走去。打开门,一P股滑进座位里。夏美偷偷打量了我一下,但我只是假装没看见。引擎发动之后,我便踩下了油门。我们穿过一个大高架桥驶上靖国大道,在明治大道右转。差不多该把这辆bmw开回去还了。

    “去了还真久。”在车子经过新宿公园饭店时,夏美开口说道。

    “嗯!”我机械似地握着方向盘回答。

    “我也知道不要离开车子比较好,但是等到一半还是去上厕所了。对不起。”

    “没关系。”

    夏美转过身来凝视着我的侧脸,也发现我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了。默默开了一阵子车之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真的没生气吗?告诉我真话。”

    “你会告诉我真话吗?”

    “我真的是去上厕所啦!只是一直找不着嘛!”

    “是吗?”

    “我在东京谁也不认识呀!”

    她用挑逗的口吻说道。我没理会她的挑逗,点起了一支烟。

    “那么你认为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推测是,在刚才那场谈话里,你看到我那样污辱天文,心里有点害怕。你大概是发现光靠女人的魅力没办法绑住我,所以想买个保险,毕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把你给牺牲掉。这时候,崔虎出现了,他是一个比我强的男人,也拥有相当的势力。

    你是去打电话给崔虎,希望能换个靠山。”

    “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电话号码。”

    夏美刺到了我的痛处。

    “不知道号码要怎么打电话?难道那个人的号码在电话簿上查得到?”

    我打开车窗。一阵暖风吹进来,驱走了车里开着的冷气。

    “而且,我不是说过要你杀掉崔虎。那可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言语是没有意义的。”

    在说完话的同时,夏美猛地翻过身子。

    “喂!你想G什么!?”

    车内灯亮起,夏美把身子往外抛了出去。

    “夏美!”

    一阵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刺耳声响传来,后照镜里映着夏美在柏油路上打转的身体。我跳出车子,跑到夏美的身边。

    “你这个傻瓜!”

    当然,夏美并没有死,毕竟我没开多快。不过,她右边的太YX与两手到处都已经擦伤,渗出了血。

    “为什么G这种事?”

    一被我抱起,夏美那失去血S的脸上便浮现出微笑。

    “你说言语没有意义,所以我想用身体证明给你看。我说过要你杀掉崔虎,那是认真的。”

    “傻瓜……”

    “哎——我的脸都受伤了,你要负责任哟!健一。”

    夏美摸着太YX上的伤说道。从她那口吻听来,好像不过是长了几颗青春痘似的。

    我什么都没说,已经给吓得一身冷汗了。夏美虽然是个骗子,但是却豁出X命想向我证明些什么。

    bmw停在马路的正中央,几辆车便拨起了刺耳的喇叭。我扶起夏美,让她在人行道上坐下,然后把bmw好到路肩停下来。在bmw后方那辆bma里的司机正用可怕的表情瞪着我。

    我仔细检查了夏美。鲜红血迹附着在她雪白肌肤上,显得有些妖艳;身上的牛仔裤与衬衫也到处绽开了线;手很冰冷,但好像并没有骨折,眼球的转动也没有异样。

    “能站起来吗?”

    我一说完,夏美马上甩开我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因为速度并不快,和后面的车子也有一段距离……你只是运气好罢了。以后别再G这种傻事了。”

    我准备牵着夏美的手回到车里,但她却站着双脚动也不动。

    “我真的只是去上个厕所而已,真的。”

    我站立在原地,好像脚在地上扎了根似的。

    夏美静静地凝视着我,那对眼眸如同漂浮在黑暗中的黑曜岩。其中看不到那股吸引我的畏惧与憎恨光芒,只有一股贯彻到底的坚强意志,静静地像把火一般燃烧着。

    我冲动地一把抱起了夏美,搂着她的颈子,像只狗一样贴近她的脸庞,舔起她的太YX上的伤口。夏美的血烧灼着我的舌头,烤焦了我的食道。

    “我认输了。”

    夏美的表情一瞬间亮了起来。搂着我的腰,把脸颊贴上了我的胸口。

    “你还真应该去当个女演员或骗子。”

    我说着搂住夏美的腰朝着车子走去。夏美的身子僵了一下,说不定是注意到我的身子在颤抖吧!?接着就毫不抵抗地跟随着我。

    到达当初取车的露天停车场以前,我们俩一句话也没说。

    我把bmw停在老地方,从前置物箱取出了一张麂皮。我一用眼睛示意,夏美就乖乖下了车。我轻轻吸了口气,开始仔细的擦起了车子。

    “没沾到血啦!我刚才一直很小心。”

    “我得把指纹擦掉。”我边擦着仪表板边回答。

    “得这么小心吗?”

    “借我这辆车的是个有毒瘾的小鬼。这种人假如被逮到的话,一定会把事情全盘托出。我总不能留下痕迹让他们追查吧!”

    “哼——”

    夏美没趣地离开了车子,在四周仰望着天空踱来踱去。

    “喂!你刚才紧不紧张啊?”

    “喔!吓得半死。”

    “有没有改变对我的看法?”

    “知道你是个傻子就是了。”

    “健一舔我伤口的时候,我感到非常兴奋呢!”

    我继续工作没有回话,但夏美的嘴闭不拢了。就算我不理会她,她也嘀嘀咕咕在车子旁边走来走去,大概是对刚才那件事的反弹吧!

    “天文真的是同X恋吗?”走过副驾驶座时,夏美突然止步,弯下腰来问道。

    “应该是吧!”

    “还说什么应该是,你不是看过他和男人手牵手的吗?”

    “那是胡扯的,只是想套他的话罢了。”

    “亏你做得出这么过份的事。”

    “那家伙真的是同X恋啦!虽然他拼命想隐瞒。”

    “他有没有S扰过你啊?”

    “没有。不过我知道他曾在脑子里想着我打手枪。”

    “是吗?真想不到他喜欢的是男人。”

    “那家伙刚到歌舞伎町来的时候,我正好在gay bar打工,所以一定是误会了。当他知道我没有断袖之癖时,已经太晚了。

    那家伙可是难过好一阵子哟!”

    “而你还在背后笑他。健一,你好Y险喔!”

    “我只不过觉得他很烦人罢了。只要是能爽,要我和男的或女的搞都可以。只不过,我和男的搞过一次,感觉糟透了。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想要和男人搞过。况且,在中国人的社会里,同X恋还是个禁忌。”

    我留意避免留下指纹地下了车,然后开始擦起车身来。尤其是门把的部份得擦得特别仔细。

    “你和男人搞过啊?怎么搞上的?”

    “替他打了针之后,把他给J了。”

    夏美好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只是张大了嘴愣愣地看着我。

    接下来只听得到麂皮与金属的摩擦声。夏美好像想矫正刚才太多话似的,闭上了嘴,默默看着我工作。擦完一遍之后,我很快地确认一次有没有漏掉的地方。bmw这下子变得很G净。好像变成了另外一辆车似的。

    我用麂皮包着钥匙锁上了门。钥匙过几天再寄还给他就好了。明天早上那个有毒瘾的小鬼会来拿车吧!当他发现车子里没有当初讲好的毒品时,一定会惊惶失措。

    “好了,走吧!”

    我一说,夏美马上跑到我左边跟着,好像这就是她该站的位置似的。

    一走出停车场,夏美就开口问道: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们俩该怎么办?”

    我耸耸肩膀,虽然下一步我心里有数,但是我哪知道我们俩的未来会是如何。虽然有时我也会有些梦想,但是多年来的经验早就告诉了我,梦想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只是现在没力气告诉夏美这一点罢了。

    我们没回去参宫桥的公寓。因为在道玄坂的宾馆街找不到空房间,只好在东武饭店订了间房。服务台的家伙Y沉着脸表示已经客满,但是我一多塞给他两万圆,他马上就替我们准备了一间双人房。

    一进房间,夏美就扑到了床上。本来以为她还要嘀咕些什么,但马上就听到她开始打起了鼾。我拿着钥匙离开房间,走下了大厅。崔虎的举动让我无法释怀,看来非得买个保险不可。我在大厅的公用电话拨起了一个记在脑子里的号码。电话马上就接通了,是一个讲广东话的年轻女人。

    “麻烦找程先生。”我用北京话说道。

    “请问你是哪位?”

    对方也改口用北京话问道。虽然说得很破,但总比她用广东话鬼叫要来得好。

    “我叫陈锦。”

    我报了个假名。程恒生听到这个曾经照顾过我的台湾流氓的名字,应该会有所反应才对。

    电话那头的女人重复念了陈锦这个名字两次,就要我稍等一下。我点上了一支烟。

    程恒生是个把R本电影卖到香港的发行人。虽然才三十五岁,但在这行里已经小有名气了。只不过,在R本很少有人知道程恒生的本行是什么。

    程恒生的老爸在香港虽然是个经营电影公司的生意人,却也是三合会里的一个重要角S——也就是说,程恒生也是个流氓。

    听说在他来到R本以前,主要的工作好像是拿枪威胁拒绝在他老爸片子演出的明星,大家绘声绘S,说他是后来出了岔子,才不得不离开香港的。

    程恒生与陈锦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陈锦已经归西十多年,而程恒生直到三年前才到R本来。不过,程恒生的老爸与陈锦是多年的死对头。在获悉三合会打算进攻R本市场时,以陈锦为首的台湾流氓就准备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掌握到三合会一举一动的台湾流氓动作很快;他们准备在对方登陆R本以前,就在香港把他们给解决掉。流氓们送了一些枪手去香港,挑起了激烈的战争,最后以程恒生的老爸腿部中弹收尾。带领这些杀手的人就是陈锦。凯旋而归的陈锦因而在歌舞伎町声名大噪,连我也顺势沾了点光。

    总而言之,台湾人打赢了新宿地盘的争夺战。而一年后陈锦翘辫子时,绝大多数的台湾流氓都断言是死港仔G的。事实上,伺机杀害陈锦的人,正是程恒生的老爸。

    “我是程恒生。”

    流利的北京话打断了我的回忆。在香港一带的上流社会。除了广东话和英语,就是说北京话也是一种修养。假如再加上上海话,就能成为超级一流的生意人。

    传说程恒生掌握了香港毒品流入的管道,而因为这点,约半年前他和北京的流氓起了冲突。有一天,一个香港仔在我的酒店附近,被手持青龙刀的北京人乱刀砍死,媒体还曾大肆报导了一番,不用普通的刀枪而用青龙刀,这种杀人方式,令R本人毛骨悚然。这件事表面上是因为卖给中国酒家女的便当价钱没谈拢,事实上则是因为毒品买卖而起的冲突。真正的原因,每个涉足歌舞伎町黑暗面的中国人都知道。这条新闻正好给了准备把流氓一举赶出歌舞伎町的条子一个很好的理由,警视厅大刀阔斧,展开了以新宿清扫作战为首的一连串重点警戒措施,这件事也就这么平息了下来。不过,程恒生是不可能任凭崔虎搞砸他的面子而还保持沉默的。

    崔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表面上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私底下却不断改变藏身处。他也害怕程恒生的人会袭击他。

    我也到处打听了一阵子,但是崔虎的保护十分严密,怎样都找不着他的窝,但是,今天终于给我找到了。大概是崔虎被G掉元成贵的计划给冲昏了头,终于让我逮到了尾巴。也或许,在崔虎的眼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他才认为就算让我知道了也没什么大碍吧!

    “听说你自称是陈锦,你到底是谁?”

    在他花了点时间琢磨我的话之后,听筒里再度传来程恒生的北京话。

    “是谁无所谓。只是我这样说你才会听电话罢了。想知道崔虎的窝吗?”

    我又等了一段时间,让他好好考虑一番。

    “至少也让我知道你是哪一帮的人吧?否则,我可没办法相信你的话。”

    “我是个住在新宿的中国人。要不要相信随你,我根本无所谓。程先生,我只想知道你是要听呢?还是不想听?”

    “有什么条件?”

    “我是个善意的第三者。”

    “现在的歌舞伎町,火药味好像很重喔!”

    “你是上海帮的人吗?”程恒生整理完思绪之后说道。

    “我都说过这不重要了——”

    突然,程恒生用既不是北京话也不是广东话的语言说了几句,是上海话吧!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我听得懂的上海话大概只有几句问候语罢了。

    “好像听不懂嘛……原来如此,你是刘健一吧?”

    程恒生改口用北京话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我什么都没回答,反正暴露身份只是迟早的问题。

    “我说过这根本就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听说你现在和上海帮有点摩擦,为什么又要在我和崔虎之间C一脚?”

    “说来话长。”

    “能不能说来听听?”

    “好吧!程先生。你就当作这种事没发生过。”

    我把嘴从听筒边挪了开来。

    “等等!别急。”

    “我的名字或身份一点也不重要。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只是以一个善意的第三者的身份,为你提供情报罢了。”

    “……好吧!就告诉我吧!我不会忘记你的好意的。”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来听听。”

    “不管你想G掉还是袭击崔虎,希望你能在明天——喔!应该说是今天了,晚上再开始行动。”

    “原来这件事啊!我还以为你想拜托我帮你逃出歌舞伎町什么的。”

    “怎么样?”如果你肯答应,我就告诉你。”

    “嗯!反正崔虎白天都到处跑,加上今天又是六合彩开奖,忙都忙死了,根本没时间管崔虎的事。”

    我心里直骂自己笨,连今天是六合彩开彩的星期二都给忘了。

    六合彩是一种猜数字的赌博。玩家选定三到六位数的号码,如果这号码开出来,就能赢得巨额彩金。每星期二与星期四在香港开彩,这两天里,在歌舞伎町街上露出的中国人都会少了许多。大部分的流氓也都忙着在外头收签注金。毕竟中国人好赌嘛!不管是台湾人、大陆人或是香港人,对六合彩都是一样兴致勃勃。在歌舞伎町里,总有上亿的资金为了六合彩滚动着。

    “我只说一次,你听好——”

    我把和崔虎分开时的公寓名字和大略位置告诉了他。

    “我不知道他的房间是几号,不过确实是这栋公寓没错。”

    “知道了。”

    “那么,再见了。”

    “喂!刘健一。”

    “还有什么事啊?”

    “再问你一件事,这电话号码是谁给你的?”

    “收集情报也是我的工作之一嘛!这种无聊的问题就别再问了。”

    “说的也是……碰到什么麻烦就打这电话来找我吧!我会吩咐让你用本名也能打进来。”

    “現左就是碰到麻烦的时候啦!只要你能替我吓吓崔虎,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挂下了听筒。惹上崔虎都已够累人了,现在还得应付这些香港阿呆,光想到都得摔个一大跤。

    开着冷气的房里温度宜人,夏美也没盖被地熟睡着。我迅速冲个凉,便赤LL钻进被窝里。脑袋瓜累得好像有块黏土塞在里面似的,但睡魔就是不肯来访。

    有些人换了枕头就睡不着觉,我大概也是一个。这行一路G下来,我除了在“加勒比海”楼上的房间里以外都无法安眠。

    受了陈锦的指派,我曾经和一个连流氓都闻风丧胆的杀手合作过。当时有个混蛋在台北杀了我们帮派的G部,潜逃到R本来投靠经商致富的亲戚,藏身在惠比寿的高级住宅区。陈锦马上想到派我出执行这个任务。假如那混蛋看到有台湾人在附近徘徊,可能立刻就会溜了。再说,凶神恶煞般的台湾人和安宁的住宅区也太不相称。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用个R本人比较不会有麻烦。我便用陈锦给的钱,在那家伙住处对面租了间房子,在那里监视他。

    杀手在我开始监视行动的第二天到达,是一个微笑满面的微胖中年人,名叫白天。虽然我早知道他是个杀手,但还是感到难以置信。他怎么看都只像个和蔼可亲的路边摊老板。

    白天在R间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言不发,把原本就很细的眼睛眯得像条线,观察着我的举动。因为他几乎不开口。甚至让我怀疑是不是个哑吧。

    可是一到晚上,白天就整个变了。每当R落西山,夜幕低垂的时候,他那细缝般的眼睛马上睁得老大,换上一个截然不同的面孔,并且还好像想把白天的份补回来似地喋喋不休。他喜欢描述自己如何杀人。白天记得自己杀人的每一个细节,喜欢一脸疯狂地向我述说经过。起先我也很有兴趣,虽然他说话的时候神情和手势令人不寒而栗,但我心里充满了好奇心,一心想知道这个连陈锦都如此看重的杀手到底是如何神通广大。不过,这股好奇心只持续不到一晚。

    白天根本不是杀手,只能说是个变态罢了。毕竟每天出生入死的流氓,对再厉害的杀手也不会怕成这副德X。我很快注意到之所以怕他,只因为白天是个令人无法理解的变态。

    白天使刀,平时身上藏着五把刀;他最大的嗜好就是拿刀切开别人的皮肤。他眉飞S舞地向我描述划出刀痕时的幸福心境,与刀子C进别人身体刹那间的无上快感。他对杀人的热衷,连热心于布道的宗教家都望尘莫及。这令我感到畏惧不安,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想让我吃刀子。我在晚上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寸步不移,守在窗前专心监视那傻瓜藏身的公寓。

    就在第四天晚上,熬了三天三夜的我已经筋疲力竭,和白天换了班之后就一头栽在沙发上——因为打算任务一结束就退房,根本没准备床或棉被。即使如此,我仍一转眼就被拉进了梦乡。

    脖子上的压迫感弄醒了我,只见白天骑上了我身子,粗暴的喘着气。他用一把弹簧刀架在我脖子上,左手则抚弄着自己的下T。我从眼角瞥见了他那胀得发紫的Y具。

    在我差点喊出声来的当头,白天嘿嘿一笑,叫我别动,说很快就会结束了,要我仔细看看他的拿手好戏。我只好乖乖照做。

    虽然眼前看到的光景简直有如地狱,但总是比丢了小命好。我因为恐惧而全身麻痹,就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

    白天并没有骗我。他随即发出了一声呻吟,把一泡温热的东西撒在我的肚子上,起身后,白天又咧嘴一笑,匆匆穿好衣服,然后指了指浴室。

    我如同玩儡般起身走进浴室,脱下被弄湿的衬衫。在镜子里,我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有道红线,大概是他在到达高C的那一瞬间失了手。虽然看到了这道血痕,我的心里还是一片空白,好像魂魄被白天给吸走了一样。我用水洗了洗肚子,换上整箱摆在外头卖的廉价t恤回到客厅。

    白天回到了监视的岗位。他凝视着窗外,告诉我可以睡了,他不会再对我动手。我没办法相信他的话,即使躺在沙发上也无法入眠。直到三天后白天血祭了那混蛋回台湾为止,我都没睡过一觉。

    恶梦并没有因为白天回台湾而结束。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开始接二连三寄信给我,写的尽是些杀人的详细经过。我当作是学习读写中文,开始读起他写来的信。口头上听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描述,变成文字时却展现了不同的风貌,其中包含着某种真实X。在我皱着眉头读信里的内容时,了解到了随着字里行间的感官而起伏的乐趣,幻想着自己代替白天砍着各S各样的人。

    我和白天根本没什么不同,我们俩的世界之间不过隔着一张薄纸;只是白天做到了,我没做到罢了。

    一阵时R之后,白天的音讯突然断了。原来白天在台北失手,被关进了苦窖里,在狱里被得知白天变态行径的受刑人围殴丧命,听说死得还很不光彩?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很想知道白天死前看到了些什么,不过这永远也没办得到答案。

    自从遇到白天以后,我一出了自己的窝就没办法好好睡一觉。就算是酒后和女人在宾馆里翻云覆雨之后,脑袋的一角也常是清醒的;即使连这点神智也睡着了,也还是会做梦。我梦到白天拿刀要划我,自己却兴奋地等着他动手。这场恶梦不肯放过我,只是让我对死越来越着迷。我发现这点之后,就不再强迫自己入睡,也不再因为失眠而感到痛苦,只要能断断续续睡一点就好了。

    所以,躺在床上的我睁开了眼睛,端详着沉睡的夏美,心里想着,不知道用刀子划她会有什么感觉;或者是,如果她用刀子砍我,我又会有什么感觉。

    夏美在一小时后醒了过来;她依旧趴着,只是转着眼珠子看着我。

    “怎么了?”

    “没事。”

    “你的眼神好可怕哟!”

    “大概是担心的事太多了吧!”

    “告诉我吧!”

    夏美像个体C选手似地轻盈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就像只饿肚子的小狗似地钻进了我的被窝,把下巴压在我的肚子上,在呵护似地抚摸我的下T。

    “连这儿也没什么精神啊!你一直没睡吗?”

    “嗯!”

    “要不要我叫它起来?”

    我的那话儿在夏美手里渐渐有了精力。

    “不必了,等会儿再说。”

    “我知道了,你是在担心今天的事不会成功,对吧?”

    “大概是吧……”

    “和我谈谈嘛!虽然可能帮不上忙,但或许可以帮你整理出一点头绪。”

    “我得先打电话给元成贵和杨伟民,和他们约个时间。”

    “杨伟民也要吗?”

    “嗯!元成贵一定在注意杨伟民会有什么动静。万一那老头到时间还不上天文的店里,他一定会觉得不对劝。非得先让杨伟民准时到‘桃源酒家’才行。”

    “然后呢?”

    “然后就轮到吴富春了。先让他听听你的声音……你可得给我好好骗骗他,接着,再让我把暗杀元成贵的步骤告诉他。”

    “没问题吗?”

    听夏美的语气,好像并不是在问我会不会出纰漏,而是想知道富春会不会失手。

    “不会有事的。就算富春搞砸了,崔虎的人也会来支援吧!

    这个计划正中崔虎的下怀,即使他说过不C手,一定也会派些手下来。这也算是失手时的保险措施吧!”

    “可是,万一那个叫元成贵的不遵守约定,带了一大堆保镖来,怎么办?”

    “不可能。今天是六合彩开奖的R子,他的手下大概都忙着在外头收钱吧!就算他带人来,最多也不过五、六个。”

    一听到六合彩,夏美马上睁大了眼睛。大概六合彩在名古屋也很受欢迎吧!

    “大致上是明白了,可是那个叫做崔虎的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已经买了保险。”

    “保险?”

    “你没必要知道。”

    “哼……听你这么说,好像根本没什么好紧张的嘛!”

    “因为事发突然,我的计划有些仓促,平常我是会盘算得仔细些。假如不得不杀人,我会找更专业的人来搞定,根本不会找富春。我一定会打通所有关节。尽量避免让人抓到把柄。这回就办不到了——我总觉得哪里有个陷阱。”

    “情势*人,没办法嘛!”

    “而且——”

    我伸手从餐架上拿起烟,点上了火。

    “我还没摸清你的底,也不知道你和富春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在说什么嘛!难道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

    我抽了一口烟后说道:

    “你是个天生的演员,为了要让我相信,你大概什么都肯G吧!可是有没有种杀人呢?”

    夏美仔细抚摸着我下T的手停了下来。好像是被急速冷冻了似的,刚才还感觉到的体温,在一瞬间就被一双冰冷的手给取代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假如富春在袭击时被打死了就没事,如果情况不是那样,你就做掉他。”

    “到底是什么意思?”

    “杀完人后他就会处于兴奋状态。那家伙会变成什么样我很清楚,他会变成一只大猩猩,连我也不能接近他。不过,你就不一样了。”

    “知道啦!”

    夏美骑到了我身上,紧紧咬着嘴唇,咬得嘴唇都发白了,好像再用点力就要咬破似的。而且,她又用那种眼神瞪着我了,那种混杂着憎恨与恐惧的眼神。

    “我不杀掉富春你就没办法相信我,是吗?好,我做。”

    “这才乖。”

    我用没捏着烟的手摸起了夏美的头,但她却推开了我的手。

    用家乡话骂我,瞪着我的眼神好像恨不得把我给杀了。接着,她突然转过身子,走进浴室里。

    “你要我怎么做?健一。”

    电话那头的元成贵问道。听他的声音十分清醒,似乎一大早就起床了。

    “我今天晚上会带吴富春过去。”

    我把烟一口喷进听筒里。

    “在哪里碰头?”

    元成贵的声音有点紧张,我的脑海里马上浮现他那对善于猜忌的眼睛。

    “知道‘桃源酒家’吗?”

    “嗯!联合会周天文的店嘛!怎么?”

    “晚上七点我会把富春带到那里。”

    “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呀?周天文不是你老弟吗?你以为我会傻乎乎去那里啊?”

    “天文是联合会的理事,不会搞什么花样的。而且,我还找了杨伟民当公证人。”

    在听到天文的名字那一瞬间,元成贵倒抽了一口气。

    “我可不能上你那儿去,你也知道,和富春一起挨子弹我可吃不消。”

    “我会G这种事吗?”

    “我哪知道?”

    我立刻回答,只听到了嘟哝了几句没答腔。

    “假如杨伟民和天文都在场的话,你只要做掉富春就会死心了吧!”

    “健一,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打算杀你呀!”

    “总得保个险嘛!你也知道我的习惯。假如你不放心的话,就去问问杨伟民。那个老头已经答应当公证人了,不会有什么意外的。”

    “那么,你不会叫我一个人过去吧?”

    “怎么可能嘛?”我哼笑了一声。

    “大名鼎鼎的元成贵,总不能不带些保镖吧?就两、三个吧!

    这样你也该安心了吧?”

    “太少了。我——”

    “我会找人盯着,假如你带了大队人马,我可要带着富春先闪了。”

    我不让元成贵继续说下去。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听到元成贵叹了一口气。

    “杨伟民真的答应了吗?”

    “嗯!你应该也知道那老头子很爱面子,可不会睁着眼让麻烦事发生。他也吩咐过我别耍花招了。放心吧!我不会耍什么把戏,只是要把富春那傻子J给你。”

    从听筒里可以感觉到那头的气氛,元成贵糊涂了。

    “我得向杨伟民和周天文确认一下。”

    “请便。”

    “吴富春人在哪里?”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你能保证他会傻乎乎地去‘桃源酒家’吗?”

    “没办法。不过我并不想惹你不高兴,只好请你相信我了。”

    “七点喔!一定要把那混蛋给我带来。健一,你已经把我元成贵玩弄于股掌之间了。听着,假如今天没让我逮到吴富春,你就别想在歌舞伎町混下去。”

    “别这么凶嘛!这点我也知道。”

    我说道,可是太晚了,元成贵已经挂断了电话。

    夹在我指上的烟已经烧到了滤嘴,在我挂上听筒的时候,一截烟灰就掉到了地上。我把烟扔掉,整个人倒在床上。

    我们在八点离开旅馆,搭计程车回到参宫桥的会寓,拿起夏美的行李就离开,再搭小田急线到新宿。夏美把行李寄放在京王饭店的服务台,又订了一间双人房。我们在旅馆大门附近叫了一部计程车,到了四谷四丁目的一家咖啡厅。一路上夏美都没说话——别说是说话了,就连吭也没吭一声。

    我点了杯咖啡,夏美则叫了一份早餐套餐。我抽着烟,边啜着咖啡边看着夏美旺盛的食欲。一等夏美吃完,我就说道:

    “我给你一个号码,你去打通电话。”

    我把黄秀红的号码给了她。

    “用北京话讲电话。对方是个叫黄秀红的女人,你就说你是珠宝商高桥的人,问她能不能找地方谈谈。”

    “珠宝商高桥?”

    “没几个人知道,不过我的本名叫高桥健一。”

    “那一点也不符合你的形象嘛!你等会儿。”

    夏美匆忙喝完咖啡站了起来。我注意着夏美的举动,她用流利的北京话讲着电话,偶尔往我这里望望。

    我并不是有了什么点子,只是想告诉黄秀红今晚将发生什么事。我也知道秀红想和元成贵分手,假如通知她元成贵要翘辫子了,说不定可以套出一些有用的情报。

    夏美很快就回来了。

    “她说一小时后在她弟弟那儿见。你明白她的意思吗?”

    我点点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在这里下计程车的。

    “走吧!”我抓起帐单站了起来。

    “嘿!那个黄秀红和健一是什么关系?”夏美没等我付完帐,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什么关系,她是元成贵的女人。”

    “哼!”

    我拉着还想问下去的夏美走了出去,在新宿大道上往新宿的方向回去,接着在通往刃内线御苑前车站的地下道前的巷口转进去。经过右手边的花园公园后继续直走,又在前方不远处的巷口左转,眼前出现了一栋全白的公寓。这里是最近备受批评的套房公寓,虽然房价跌了不少,但住在这里每个月也得付个十万。我粗暴地敲着一楼最里面那间房。秀贤——也就是秀红的弟弟,这时候不可能醒着,我也知道他把电话线给剪了。我不厌其烦了一阵子,便听到房里传来一阵猫叫似的模糊声音。我停住手等着,门就打开了。困得直揉眼睛的秀贤就站在我面前。

    “是你啊!搞什么鬼嘛!”

    秀贤边打着呵欠边说道。他们俩是对典型的贤姐愚弟,秀贤全赖姐姐养活。他成天不工作,白天读马报,晚上就在酒店里泡马子。秀红为了这个混帐弟弟,欠下了几千万的债。为了这个,她才会给元成贵包养的。

    我用肩膀顶开了秀贤走进房里。房里混杂着烟味、酒味与便宜香水味,但却是出乎意料的整齐,大概是最近泡上的马子很爱G净吧!平常秀贤的房间简直就是个垃圾场。

    “你这个时间来G嘛呀?”

    秀贤问道,惺忪的睡眼直盯着夏美。

    “我来等秀红。”

    秀红大多会带些跟班的。当然,都是些元成贵的手下。也就是探子兼保镖。除了在自己的房间和店里以外,那些家伙都紧紧黏着秀红,充分显露了元成贵好猜忌的X格。不过也总有例外。

    对秀红身边那些跟班的来说,秀贤就是一个例外。秀红哭着求元成贵别让外人听到她的家务事——和秀贤有关的话题大概都算是家丑——元成贵也只好点头答应了。从那时起,弟弟的公寓就成了秀红得以免于被监视的第三个地方。

    我拉开靠在厨房的铁椅子坐了下来。夏美兴味津津地比较着我和秀贤的脸孔。

    秀贤仍旧盯着夏美说道。和他的口气完全相反,他的脸上已经不再有睡意。

    “倒杯茶来喝吧!”

    我毫不客气地说。老实说,我很讨厌秀贤这种家伙。假如他不是秀红的弟弟的话,我早就把这兔崽子掐得嗝都打不出一个了。

    秀贤轻轻啧了一声,走进厨房烧起了开水,连正眼也不敢瞧我。

    夏美对着我耸了耸肩,用手拍拍毯子、棉被掷做一堆的沙发床边缘,坐了下来。

    “我说啊——健一兄。”秀贤仍旧背对着我开口说道。

    “什么事啊?”

    “能不能借个钱应急啊?很快就会还。”

    “说什么P话。哪有人会借钱给明知道不会还钱的人?”

    “就帮个忙嘛!都老J情了。”

    秀贤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两只冒热气的茶杯放在我面前桌上,脸上尽是谄媚。

    “我和你有什么J情?”

    “别这么挖苦我嘛!”

    “你这种货S哪值得我挖苦啊!”

    我说着把烟灰弹到了地板上。

    “喂!搞什么呀?不会用烟灰缸吗?”秀贤的脸上露出了怒气。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烟灰缸在哪里。”

    经我这么一点秀贤的怒气就马上消失。他陪着笑搔搔头,好像在说全是他的错。

    “哎!忘了替你拿烟灰缸了,对不起对不起。”

    秀贤拿了一个空的可乐罐放在我面前。

    “就用这个吧……至于钱的事,可不可以方便一下?”

    “我是个生意人。假如你有东西可以卖的话,我会考虑考虑。”

    “有那种东西的话,就不必拜托你了……”

    秀贤像在讨救兵似地望着夏美。夏美只是装作没看见,四下打量着房间,偶尔也朝我望一望,用眼神问我还得在这里待多久。

    “那就太遗憾了。”

    我没理会夏美,对着秀贤微微笑了一下。秀贤为了钱,什么都G得出来,假如被*急了,大概连自己的姐姐秀红都会出卖吧!因为没有人会傻到为他提供值钱的情报。

    “既然买卖没谈成,就让我们慢慢等秀红吧!”

    一听我说到秀红,秀贤的表情突然一亮。

    “对了!我有东西可以卖哟!”

    “什么玩意儿?”

    秀贤贼贼地一扬眉头。

    “健一兄,这玩艺儿可值钱了,你可不能随便开价喔!”

    我发现秀贤的态度不一样了。虽然他有时脑袋不灵光,而且又没什么胆子,只是对钱的味道很敏感。现在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他手上的情报一定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别说笑话了,你能卖什么我还不清楚?”

    “这个可不一样,这件事一定只有我知道。”

    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秀贤手里的情报一定和他姐姐秀红有关。我的第六感怂恿着我套出这个情报,脑袋瓜里好像响起了警报似的。

    “要多少才肯说?”

    我把烧短的烟扔进罐里。只要稍微表现感兴趣的样子,秀贤就会得意忘形了。

    “能有这么多就好了。”

    秀贤张开一只手。敢要五十万,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我把手伸到腰上,掏出黑星对准秀贤。

    “喂……”秀贤转过脸去,双手挡在前面。

    “别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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