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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藏海花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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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条雪上密道,就算是来暴风雪,这条密道也只是至多埋没他们的小腿。

    这些出生在康巴落的脚夫,一直在做他们的土司J代的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就是等待一个要进入雪上的汉族年轻人。

    他们的土司说,这个年轻人是他在汉地时的族人,在他离开之后,这个人的到来能帮助解决他们的灾难。

    在这个年轻人到来之前,这个汉族土司将雪山里的一个恶魔封闭在了一道巨大的青铜门之内,但这道青铜门每隔一段时间必然会打开。汉族土司离开之前告诉他们,他一定活不到下一次青铜门打开的时候,但好在青铜门打开之前一定会有一个年轻人到达这里,接手他的工作。

    康巴落人必须保证年轻人能平安到达这里,并且要保证他们所接到的就是这个年轻人。

    所以他们进行了一个计划,在等待的这些年里,被脚夫带到这里的汉族人有很多很多,但经过他们的测试,发现都不可能是董灿说的那个人。最后,是洛丹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一个,所以的徳仁喇嘛召集脚夫的时候,她便自愿参加了。

    之前对着年轻人S击的蓝袍藏民叫丹,他是这批蓝袍藏人里伸手最好、最聪明的一个,他来攻击年轻人,是为了测试年轻人是否有好身手。

    所谓的蓝袍,是指这里成年男X狩猎时必须穿的冲锋衣。

    听完这些叙述,年轻人嗯已经喝了四五碗酥油茶,寒冷的天气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只能安静地听着,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

    他们继续说着董灿到达这里的经过,如何当上了土司,如何教他们对付雪山上的恶魔,又是如何离开的。这几乎是另一个故事了。

    年轻人明白,所谓的恶魔,很多时候可能并不是字面的意思。董灿和其它几个人是从那个有着巨大球体的深谷出来后才来到这个所在的,其它几个人修整好后就离开了这里,到了外面的世界,拿着那些黄金过着富裕的生活。

    而董灿流了下来,在这里进行“对抗恶魔”的事。他应该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才离开,接着把这里的消息带到了张家,但他本人却再也没有出现——后来别人才发现,他住在一个偏僻的喇嘛庙里,一直画着一幅油画。

    年轻人了解董灿,虽然身手不如自己,但董灿也是一个相当冷静的人,这样的行为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扰动了他静如死水一般的心,使得他心灰意冷。离开康巴落后,自己却不想再回到那样的生活状态。

    如果单单是对抗恶魔,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康巴落人也不知道,J流进行到最后,他们就告诉年轻人,希望他能帮他们完成这十年一次的灾难。

    年轻人就问,到底这恶魔,是什么东西?

    康巴落人说,恶魔就是恶魔。他们带着年轻人进入土司房子的后屋,年轻人第一次看到这个故事中最关键的一样东西——一个奇怪的黑S石头神像。

    整间屋子非常大,但什么都没有摆放,只有一个黑S的神像。

    这不是西藏的神像,年轻人对于各种文明非常了解,他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模样的神像。

    它很可能来自于一个他还不知道的文明体系。

    我们说那是神像,是因为它符合神像的所有特征,但那肯定不是人类的神,小哥在资料里说,他无法用任何语言来描述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是的,虽然写补出来,但小哥画出来了。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神的体系,和我们在长白山天殿之中看到的那个长得像棒槌一样的神是一个体系的。

    神是比我们更高级的存在,但是,假设世界上有软体动物,或者是珊瑚虫修成了正果,它们变成了神,我们是否能理解它们的价值观?我看到那简单的画时,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康巴落人告诉年轻人,他们要阻止的,就是这个东西。

    那个董灿去过的有着无数金属球的山谷就在康巴落村庄的另一面,距离他们17公里远的地方,路途非常难走。这里很多人都去过那个山谷,看到过那些奇怪的球体,有些球体还被捡了回来。

    年轻人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一些问题,又问,那个女孩儿是怎么回事?这一次,却没有得到回答。

    在聊这些事情时,年轻人忽然发现,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屋子里有一个极其别扭的地方,他仔细看了几眼,发现确实有一个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屋里的东西就在这个屋子里。

    他不动声S,但心里已经明白,刚才他听到的东西,似乎和真相完全不一样。这个存在看似是一个世外桃源,一个香格里拉,然而却完全不是表面上那样。

    4

    听到这里,我已经基本能明白董灿在山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所谓的恶魔到底是什么,董灿最后心灰意冷的额原因,一定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女人。

    对于张家人来说,和爱这种东西搞上关系似乎很难理解。对于小哥,我和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一次都没有看到他表现出任何人应该有的欲望来。

    按照常理,无论是多么圣洁的人,除非是被下了药,否则绝对不会如此清心寡欲,就算是平时喜欢种花,赏玩本身也是一种欲望,但小哥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发呆,也就是说,如果他有欲望的话,他的欲望就是坐着不动。

    以他表面上的年纪,似乎没有看出任何对女人有兴趣的状况,平R里叶不见他有什么Z慰之类的举动,也不见得对吃特别在意,也不见得会对任何信息表示出兴趣。

    当然,就算有兴趣,他也不会表现出来,我只是起了一个歹毒的念头:假如还有再见的机会,一定要喂他吃几只西班牙大苍蝇,不知道他的体质是否也能免疫。

    所以,我一直觉得,张家人似乎是一种特别死板,特别不会表露感情的人,但是,董灿却打破了我的这个想法。

    我知道,只有爱情的额破灭才会使得一个受过那么严苛的训练,心思缜密而且身手不凡的男人对于外面的世界心灰意冷,而且这个女人的下场一定让人失望。

    我不由得想到了胖子。胖子是一个特别能消化痛苦的人,虽然对一个人来说,开心与不开心只是两种情绪,情绪本身并不能用来卖钱,但像胖子那样的人也有过不去的坎儿,何况自己都会给自己添堵的张家人。

    我觉得,事情应该是,董灿在康巴落的时间里爱上了当地的一个姑娘,然而在某些时间当中,这个姑娘死去了,或者出了其它什么事情 ,董灿虽然解决了存在的问题,但也失去了留在这里的意义。

    八点档的电影频道放的三流探险电影里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却往往是很容易发生的。

    小哥在那个房间里发现固定的石头之间的缝隙中灌的浆是混凝土。

    这是一种十分像泥浆的混凝土,但极其坚硬,特别是在这么冷的地方,凝结速度会非常快,但又一点是,凝结得无论多快也无法快过水变冰的过程,所以这些石头墙必须经过保暖才能浇灌。

    一个这样的山村,怎么回用混凝土来浇灌墙壁呢?

    年轻人的第一判断是,这个地方有猫腻,但所有的一切又让他觉得不像有猫腻,于是他直接问了领头人为什么这里会有混凝土。

    领头人就告诉他,他们不知道这种东西叫什吗,他们是在一架从天上掉下来的铁鸟残骸中发现这个东西的,就来他们发现,这东西只要在温度高的地方掺水后经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石头,用它来固定石头是非常好的。

    这架铁鸟是在三年前掉下来的,他们听外面回来的人说那是一架打飞机。如果年轻人想去看,他们可以带他去。

    年轻人摇头,还是询问那个女孩儿的事情,他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应该互有关联。

    问了几遍,那个领头人才告诉他,那个女孩儿就是董灿爱上的女人。董灿之所以要留下来,就是要救那个女孩儿,因为她要被拿去给魔鬼做祭品。

    如果董灿再不出现的话,他们很快就要把女孩儿送过去了,因为十年的期限马上就要到了,刚才的举动是这里的对祭品进行的必要的仪式。

    年轻人听了觉得并不是太对,随着这个似乎完美的解说,他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破绽。

    调配混凝土需要非常精确的比例,而且三年前他没有听说过有任何飞机在西藏坠落。即使是军用机,这里也没有那么多条航线,飞跃喜马拉雅山的航线也就是那么几条而已。有飞机掉在这里,除非那飞机的目的就是到这里来转个圈子。

    年轻人就问领头人,说了那么多的魔鬼魔鬼,这里到底有没有人见过?这一下,所有康巴落人都不说话了,只有那个领头人举起了手,他说,之前的那场战斗,虽然他们赢了,但村子里的成年人大部分都战死了,有另一些人虽然活了下来,但在之后的时间里叶就陆陆续续死亡了。

    见过魔鬼还没有死的人只有不到七个。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出现了一个疑问。这些康巴落人既然知道了外面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待在自己的村子里?他们可以和外界的世界接触,并且也证明了自己能够适应外界的生活,那么只要把情况说明,不需要这些鸟枪鸟炮,他们离黄金那么近,买格林冲锋枪就可以了。

    既然他们可以用鸟枪鸟炮搞定前一个恶魔,那么,如果有六七把格林冲锋枪一定没问题的,一个董灿绝对比不上一把冲锋枪。

    二十米以外,如果给我一把冲锋枪,我都有信心弄死小哥。

    无论他们是怎么G的,这事情都越发不合理起来。

    看到这部分的时候,我已经在喇嘛庙待到第七天了。连R的阅读、分析、分类后,我已经相当疲倦,而且藏族的食物也让我相当不习惯。到了此时,我觉得我已经到极限了。

    这里的环境对于我来说是惬意的,虽然寒冷的墨脱让我几乎无法去室外,但炭炉和毛毡形成的温暖屏障让室内格外舒服,我也习惯了这里棉被奇怪的味道,睡得特别舒服。

    如果是以前,我再这个时间点一定会想办法下山,再吃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天天吃酥油糌(zan 一声)粑真不是我这种肠胃可以承受的。

    但我之前经历了太多的东西,使得我绝对不会离开我正在做的额事情,因为我知道,离开哪怕只有一分钟,都可能有无数变故发生,而有些变故,只要我再这里,就是完全可以由自己控制的。

    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些秘密不能让人知道,那么即使这些东西在你的桌子上,你也要认为,四周有无数的眼睛等你离开这张桌子,哪怕只有一秒。

    所以,我让我的伙计想办法下山去买一些蔬菜和面粉来,然后找一个汉人厨师,带着一个锅子到喇嘛庙里来。

    因为伙食有很大的区别,我最开始让这个厨师帮我煮了一些豆饭吃,之后偷偷让他在这些豆饭中放一些咸R。

    这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去看那些信息,有几次想拿起来再看,但都有一种特别疲倦的感觉立即涌上来,因为之前看的整理得实在太密集了,我有点接不上气。

    陈雪寒成了我再这段时间里的一个好朋友,他对于我在查看的东西也十分感兴趣,我和他经常讨论一些细节。当时各地喇嘛庙的大喇嘛还没有完全到齐,他还要时常帮寺庙出去接人。因为我一直闭门不出,一些到来的客人我也不认识,他就负责介绍。

    喇嘛庙的饭堂是人最密集的地方,我看到了零零散散的陌生人,都是之前没有见到过的,并不都是苗栗人。我带着我的饭来到饭堂,打算一边吃一遍找人唠嗑时,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

    庙里来了很多奇怪的人,看模样都来自于香港或者广东,能看得出粤味来,似乎是个驴友团的样子,都在饭堂吃饭。

    陈雪寒告诉我们,这个驴友团在我入住后第三天就来了,那正好是我最疯魔的时候,几乎都在房里吃饭,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到来。

    这个驴友团来自香港,名字叫做“绿S家园”,是一个香港的驴友网站组织的队伍。这个驴友网站的站长和这个喇嘛庙的大喇嘛关系很好,似乎很久之前就认识。

    他们会在这里住到下个月,因为他们要往山里一个更深的地方去拍雪景,最好的时间还没有到,要在这里修正。

    这批人每年都回来,陈雪寒给他们当过好几次导游。

    我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人,只是和他们打了记下招呼,虽然说有一些不是喇嘛的人在这里,我的R子可以过得有意思一些,但我不想中途惹出太多节外生枝的东西。

    这些人的到来让这个饭堂显得太拥挤,导致很多喇嘛都到了另外一个临时的房间,把哪里当作吃饭的地方。我想了想,觉得那些大喇嘛对于我整理出来的那些信息的讨论可能更有意义,就业到了那个房间吃饭。

    到了哪个房间后,让我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那里也没有大喇嘛,那里住的是一群老外旅游者。

    老外当然没有香港那点的人多,但也有六七个,可能是为了避嫌,一个喇嘛都不再屋里,毕竟大喇嘛都是非常有智慧,修为非常高的人,很多时间都在静修,不能时时刻刻出在吵闹的环境里。

    我去问陈雪寒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偏僻的喇嘛庙变成一个motel酒店了,我来了之后,竟然来了那么多人。

    陈雪寒就说他也不知道,虽然这个喇嘛庙并不与世隔绝,但除了几个固定的团队之外,真的很少有人会这么扎堆进来。有可能是我比较旺,我在这里风水就变了,这里人丁兴旺起来。

    我也不知道大喇嘛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有可能是躲到喇嘛庙的上层去了。那边是我们没有权利进入的地方。

    我托小喇嘛传达我的消息给大喇嘛,我也想参与他们的讨论,毕竟这些信息都是我整理出来的,但小喇嘛对我说,讨论的时间和地点他会来通知我,我不能随时进入到讨论中去。

    百无聊赖之下,我就在各个天井里闲逛,尽量避开有人的地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特别远的天井里。

    这个喇嘛庙有无数个天井,说是无数也许有些夸张,但数量真的非常多,而且都非常小,有些小得真的就好比是一个井。

    我走到这个天井之前,已经经过了三四个几乎听不到人声的天井,也就是说,这里已经是这个喇嘛庙比较荒芜的地方。

    这个天井的墙上有一些斑驳的佛教壁画,因为是露天壁花,已经剥落得只剩下一些S块,无法辨别图案。我看到了一个背影,我能肯定,这个人只是在那里发呆而已,他并不是真正在看什么东西。

    但我就是不敢过去,因为这个背影我太熟悉了,熟悉到再那一刹那,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恍惚了,是不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

    这是小哥的背影。他穿着一身黑S的雪地冲锋衣,安安静静地坐在天井的石头上,四周都是积雪,他似乎一点也不冷,而是完全澄净地进入到了他自己的世界当中。

    5

    我不知道我再那个地方待了多久,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个背影。

    我心说这算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要十年吗?他怎么就出来了?

    难道他根本就是欺骗我?还是说,事情又有了新的变故?

    而且他来到了这里,难道这里真的是一切的关键,他一出了青铜门,就直接到了这里?

    等我转到了背影面前,梦游般的疑惑一下子变成了一种带着沮丧的愤怒外加疑惑。因为我发现这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这居然是一个石像。

    一件黑S的冲锋衣披在石像身上,整整齐齐的,防雪帽戴在头上,看上去就跟一个真人一模一样。

    我愤怒的是,到底是谁做出这种恶作剧,要把冲锋衣披在石像上,而疑惑的是,为何这个背影和小哥如此相似。

    凑近了我就看到了石像的真面目,那是喜马拉雅山石雕刻出的简单石像,非常粗糙,完全没有细节,但整个身形真的特别像小哥。我下意识地区看石像的双手手指,就发现雕刻并没有精细到手指部分。

    我看了看四周,这种冲锋衣价值不菲,在这里的驴友到了这个地方都很不容易,不可能有人随身带两套冲锋衣,之后留一套在这里恶作剧。这冲锋衣肯定有主人,而且他想下山的话,一定会过来取走。

    周围没有人,我绕了几圈,又来到石像面前仔细查看。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身边留存的关于小哥的影响非常非常少,除了有些照片里有模糊的影响,我和他相处的那段时间里竟然再没有留下什么其他的东西。这让我觉得,我和他终归不是朋友的关系。

    事情之中和事情之外,当人生过得没有什么意义的时候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否则,在意义中J的朋友,在意义消失之后是否还存在就是一个问题了。

    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没有雕刻完成的石像,心里想着一定要问一下大喇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这个石像并不是没有准备雕刻细节,而是在中途停工了。

    所有雕刻的部分,细节的程度完全不同,最惊喜的是脸,这部分一定是本来准备最先完成的。

    我能从脸上所有的额细节刻痕上看出大概的表情和雕刻家的意图。我发现,这个石像雕刻的脸,就是小哥的脸。

    小哥的脸其实相当有特典,他不是一个会淹没在人群中的人,但这些都不是让我在意的地方,我在意的是这张脸的表情。

    我发现,这张脸是在哭。

    我走远了几步,越发觉得毛骨悚然。我发现整个石像呈现着一个让我震惊的情景——小哥坐在一块石头上,头低着,然后,他是在哭泣。

    小哥从来就不会有任何明显的表情,包括哭泣,就连一丝丝的痛苦,我都没有看到他何时表现过。

    我看着石像,把烟全部抽完,之后准备脱掉那件冲锋衣,直接找大喇嘛询问这件事情。但我的手一抓到那冲锋衣的表面就发现不太对劲,一捏冲锋衣,它就沾了我一手的会脏粉末。

    我小心翼翼地继续解开拉链和口子,就发现这根本不是一件黑S的冲锋衣,本来的颜S已经不可考证了,很可能是白S或者红S的,但因为实在太脏和过于老旧,所以变成了黑S。

    这件冲锋衣应该已经被披在石像上很长时间了,从材质来看,是尼龙复合材料质地,不会是超过三年以上的款式。也就是说,这间冲锋衣是三年内某个人披在石像身上的,而这个人后来再也没有把冲锋衣拿回去,同时似乎也没有人在这段时间内发现。

    后来我问大喇嘛,大喇嘛告诉我,喇嘛们活动的区域并不大,这个喇嘛庙的很多区域喇嘛们可能永远不会进入,只有当初建造这个地方的人才到过。

    也就是说,这个石像是谁雕刻的,冲锋衣是谁披上的,都无从查证。大喇嘛帮我问了一些人,但没有任何结果,因为几乎所有的喇嘛都说,他们几乎从进入喇嘛庙开始就没有到过那个天井了。

    我相信喇嘛们的诚实,对于这个地方来说,来这里的喇嘛都是非常虔诚的,他们的好奇心早就在前期的修炼中克服了,所以他们都在一个非常简单的没有任何欲望的环境中生活,没有必要到达的地方,即使隔着一扇门,他们也不会推开看一看。

    那么,这个石像的雕刻,很可能发生在德仁大喇嘛的时代,而那时候的喇嘛已经去世得差不多了,推论到这里,披上冲锋衣的人更无法考证了。

    我脑子里想着,在德仁大喇嘛的时代,难道在那些复述记录的R子里,有一天晚上,小哥竟然会在这个院子里,偷偷地哭泣?

    然后,小哥的哭泣还被人看到了,并且秘密雕刻下来,又在这三年内被人披上了冲锋衣。

    这里面肯定有大量的故事是我都不知道的,继续的当年R子也许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宁静。

    我回到我的房间,让伙计不再从头到尾通读后面的资料,而是开始快速翻动。我想找到任何关于“哭泣”的记录,我自己则在房间里仔细查看冲锋衣,想找到任何它的主人的信息。因为我知道,只要有一个突破口,我就能愁死脖间,找到决定X的线索。

    这件冲锋衣是哥伦比亚牌,这是1938年创立的一个美国品牌,销量非常大,几乎全世界都有店面出售这个牌子的衣服,从牌子着手似乎是不可能的,原来的颜S也完全无法考证。我只能知道,这件冲锋衣的尺码是xl,这个人很可能是男人,当然也有可能是比较强壮的女人,但可能X比前一个小很多。

    不会是当地人,因为穿这么专业的冲锋衣的当地人基本都是科考队的,是老百姓的概率非常小。

    我把所有的口袋都摸了个遍,在一个口袋里,我发现了几枚硬币,那是一些外国的硬币。我对于外国钱币没有太多了解,我觉得,这回是一个老外的冲锋衣,在另一个口袋中,我找到了一张收据,是一个饭店的收据,我不能保证就是摩托的额饭店,但肯定是西藏某个地方的饭店。

    在冲锋衣的内袋中,我找到了一张用防水袋包起来的纸。

    这张纸被完全密封在防水袋中,我拿了出来,发现上面用德文写了一连串文字,在文字后是一串数字:02200059。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让我的伙计下山去找人翻译那些德文。另一方面,我有些着急,我想到了那些德国佬,马上找来陈雪寒,让其去德国佬休息的地方找他们帮忙。

    陈雪寒懂一些德文的发音,而德国佬的翻译也帮忙翻译了一下,于是我知道了那纸条上写的文字是:

    敬爱的张先生,你给我的那个古老的盒子我已经打开了,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也推演了你给我说的整个世界变化的过程,我明白您所担心的局面已经正在发生。

    我为我之前的说法而道歉,我希望您说的您族人的方法确实还能继续生效一段时间。这不是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解决的问题,我会尽力说服我的朋友们把真正的希望留在十年之后的未来。希望你在那个时候还能记得我们。

    打开盒子的下一个排列是02200059,应该是最后一个排列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迫切希望能偶尽快见到你或者你的同僚。如果您看到这张纸条,请往我原来的地址写上一封信, 我将立即赶到。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纸条,请将其保持在原来的位置上,我们希望将这个信息传达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手上。

    署名是空白的,但在署名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又德国字母组成的奇怪徽章。

    1。胖子的电话

    我点上一支烟,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可避免,是时候做一个选择了。

    我在山下墨脱小镇的一个小酒吧里,打出了一个重要的电话。我所在的地方,说是小酒吧,其实就是一间装饰成酒吧的小屋子,墙壁上贴了很多驴友的照片,能喝到很多山外能喝到的饮料,能看到香薰蜡烛和一些酒吧里应该有的东西,但都非常昂贵,一罐本来卖几块钱的啤酒,在这里要卖三十块钱。现在这个季节,酒吧里燃起很多炭火堆,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在火堆边上,用南腔北调聊着各种故事。

    虽然是下午,但整个屋子很昏暗,只有炭火光和蜡烛光两种光源,金属和玻璃器械反S出的火光,在整个空间里游走不定,这是我最喜欢也是最能让我安定的氛围。所以我打出的这个电话,时间比预想的长了很多很多。

    电话那头是远在几千公里外的胖子,胖子那边的气温应该很高,从他讲话的腔调我都能感觉到温度从话筒里喷出来。

    我和胖子分开之后,最开始时很少联系,因为巴乃那里实在很难联系,我往那边打电话,总是阿贵接的,叫他让胖子给我打回来,胖子也总是不打回来。

    而在那个状态下,其实我也挺怕他真打回来,因为有太多的回忆我没法面对,他不打回来,其实我也如释重负。就这样,一直到半年后,我和胖子才重新接上头,让人欣慰的是,他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能开一些玩笑了。

    那之后,我大概每周都会和他联系一次,他也越来越放得开。我试图让他离开广西,但这个问题在他那里似乎一直有着某种不好的情绪,谈到这里,他都会打哈哈过去,说自己现在和岳父在一起生活的很好,这儿还有好多人想当他的岳父,所以他不愿意出来云云。

    后来我也就不勉强了,但还是希望我的电话能够给他带去一些现代的气息,让他不会沉迷于瑶寨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如果以后出来,还能了解这个社会上正在发生什么。

    在这段时间的聊天中,我把我在这里发现的事情一点一点和胖子说了,胖子听到我发现小哥的照片时,他的状态一下子就变得很兴奋,我也随之有点小得意。

    原来他内心还是有激情的,或者说,他心中积极的一面已经恢复了,只是他还不愿意承认而已。

    最早我这样认为着,但和胖子聊着聊着,我就发现他的兴奋有些不对,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因为我说的事情而有兴趣,而是好像从我这些话语中听出了什么,在沉思和怀疑。

    “你在琢磨什么呢?”我就问他,“啧啧的,你一边说话还一边吃黄泥螺呢?”

    “这儿还真没这种东西,你胖爷我是听你说的,觉得事情不太对。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

    “什么叫事情不太对?”我就问,“我这儿没发生什么事情,虽然没有巴乃那么潮湿舒适,但是说避世,不会比你那儿差,别说得我好像特别俗盲似的。”

    “那是,咱们家天真那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走到哪儿哪儿就开展学雷锋运动。不把西湖比巴乃,却道墨脱就是娘,佛曰:雷峰塔总是要倒掉的。”

    “你他娘的哪儿来那么多破词儿?”我怒了,“这儿公用电话很贵的,你能说点情真意切的吗?别扯这些J巴淡。”

    “绝对不是J巴,胖爷我很久没想起你那二哥了,是有确实根据的,你听我说。”

    “你二哥才是J巴。”我骂道。

    胖子笑了一声,才道:“这样,你听我说,你是从尼泊尔回来,路经墨脱对吧?”

    我点头,点完才意识道他看不见,说道:“是的。”

    “你从尼泊尔回来,为什么从墨脱走?你是一只鸟,从尼泊尔飞回来,落在墨脱停一停?你是去做生意的,身上带的东西又不是大货,你应该绕过墨脱走更加便利的线路或者直接从尼泊尔坐国际航班回来啊?”

    “我不是没事太无聊了嘛,就想走走这条线。”

    “那你身边的人就让你去了?你知道去墨脱是件很麻烦的事,而且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太会有这种念头,你现在有夜长梦多恐惧症(见注释一),去墨脱不符合你的做事习惯。”

    我点头,心说还真是,夜长梦多恐惧症,是我经历了那么多事后的后遗症,对于一件事我总是觉得,一旦我停止了,或者有所喘息了,这件事就会被人破坏。所以我不再随X地做事,而是特别追求高效率和走捷径。

    “你想想,你是怎么去的墨脱?肯定是发生的很多事情潜移默化地促使你做了这个决定。”

    我回忆了一下,就说道:“也没那么复杂,其实是因为我们在边境的时候,为了逃税走了黑线,当时带我们过边境的人是墨脱的导游,和我们说了墨脱的事情,然后我们的车在路上抛锚了,当时我们很狼狈,在路上等了很久才搭到一辆去墨脱的车。那车必须去墨脱,不能专门送我们,说中途看到其他车就把我们放下来。我一路和那个导游聊天,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决定来墨脱了。”

    “你觉得这是命运吗?”胖子听完说道,“你再想想,怎么你就看到小哥的照片了?”

    胖子说完这个,我忽然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心中立刻咯噔一下,就听胖子道:“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凑巧的事情,即使小哥真的在墨脱待了很长时间,怎么就那么巧被人画了下来,还挂在你能看到的地方,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吗?”

    “你是说——这是别人设计好的?他用小哥的画像把我留在了这里?这里有一个什么Y谋?”

    “你以为事情完结了、松懈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以你的小心思绝对不会忽略这点。”在我心里一凛的时候,胖子忽然道,“天真,你入套了,恭喜你升级成天真的二次方,又天真又二。”

    “少他妈嘴欠。”我有点郁闷,“你说现在怎么办?我立即离开?”

    “千万别。你身边就那么几个窝囊废,你现在入套,他们的计划正在进行当中,很稳定,你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假设你突然表现得识破了他们的计划,他们肯定会用第二套方案把你留下来,你可能就没那么自由了。你先不动声S地待着,把地址给我,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

    “您决定出山了?”

    “您都‘天真的二次方’了,在您被开方开掉之前,我得来拯救您一下啊。”胖子的声音很平淡,“而且,这事和我也脱不了关系,您被开了,下一个可能就是胖爷我了。”

    我心里一暖,刚才一丝淡淡的慌乱也没有了。我把地址念给他,知道他最快可能一周就能赶到这里,便放下了电话。

    环顾四周,我忽然发现这里的气氛没那么轻松惬意了,反而鬼气森森,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本来就是如此,只是由于我刚才太过放松没有发觉。

    把啤酒喝完,我在门口的寒冷和里面暖和的J界处过渡了一段时间,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迎面走入风里。虽然胖子是那么说,但我还得去邮局看看是不是真如他说的那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再去看一看画,看一看画里的闷油瓶。

    如果真如胖子所说,还有人在设计我,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也不再纠结了,难道还有人想把我推进那些无尽的深渊里吗?

    我不由得冷笑,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如今想来糊弄我,我大意的时候就罢了,但如果让我察觉,那对方也不会好过到哪儿去。

    我来到邮局,里面一直很繁忙,全是各种各样的人,正在J换包裹、打包、填地址。我趁乱走进了柜台后面,里面的人看着我,我就道:“我是来付钱的。”

    “什么钱?”里面一个会计模样的问道。我掏出了三千块钱,说道:“上次欠的,你查一下,有个条子写在你的办公桌上。”

    他接过钱,就纳闷:“我没看过条子啊。”

    “不是你,是另外一个人。”我说道。

    “是个女的?”

    我点头:“应该是你同事,要不你打个电话去问问。”

    会计有点迷糊,就打电话去了,我立即装出无聊的样子,来到那面墙边上,看着墙上油画里的闷油瓶。那边电话刚刚拨通,我就把画从墙壁上拿了下来,仔细去看挂画的钉子。

    是老钉子,画框后的墙壁上有一个明显的印子,表示这画在这里挂了很长时间了。

    嗯?难道是胖子多虑了?我心说。

    我把画放了下来,看那边还没有打完电话,还在翻办公桌上的纸头,我就去看边上挂着的锦旗和画框。一翻之下我心中一动。

    那个画着“鹏程万里”的画框后,墙壁上并没有印子,而且墙面颜S非常均匀。

    这玩意儿反而是最近才挂上去的。

    我退后了几步,看对方还在说电话,立即转身离开,走到外面,冷风一吹,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闷油瓶的画太小了,而且S泽暗淡,如果当时大意,很可能看不到,为了让我看到,必须使这幅油画显得非常突兀。

    在这样的私人小邮局里,墙壁上是不可能出现一幅油画的,本身我要注意到这幅油画就十分困难,而要让这么一个小东西能够被人一眼发现,那势必需要在边上有一个和它完全不同但又不起眼的大东西来突出它。

    以前我觉得人不可能处心积虑地做这种细节布置,但现在我早就知道,人算计起来,对于细节的掌控能力其实是无穷的。而且,这也确实有效。

    这面墙被精心设计过,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幅油画。为什么油画背后的墙壁上有印子呢?我觉得,肯定是这里本来就挂着一幅油画,只不过后来把画换了,画框还是沿用原来的,所以才会那么吻合。

    我在风中疾行,心里琢磨着办法,想着到这里来的过程中发生的一切,被胖子一提醒,我的思路瞬间清晰了,很多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都开始历历在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开始在我脑子里一件一件地形成。

    我非常镇定,好像在做一件经常做的事情。在胖子到之前,我觉得我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局搭好,让他看看我不天真的一面。

    2、吴邪的破局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孤立起来,因为我回忆了到墨脱的所有过程,发现我身边的几个人在这件事情当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是一个没什么主见和想法的人,在当年的小铺子生涯中,没有生意时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主动做什么,一方面可能因为我确实不爱这行,另一方面,这和我的X格很有关系。

    所以当那几个小崽子提出想去墨脱走走的时候,我就随口答应了,当时也没有多想,因为确实很疲惫,也不是那么想回到沿海地区。这边的风景还是相当让人留恋的。

    到底是哪个小崽子第一次提出来的,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决定和他们保持距离,虽然这些人是我在这里很好的砝码,但如果这些砝码已经被人买通了,那放在身边就像定时炸弹一样。

    我当天晚上没有回寺庙,而是在墨脱到处乱逛,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着我。但墨脱是一个非常难以进出的地方,所以这不代表什么。他们如果要控制我,只需要在几个路口安排人就行了。我这样的人在这里还是相当显眼的。

    一直到天黑,我住进了一家招待所里,找了一个房间躺下来,之后就把服务员叫过来,让他帮我去买些东西。

    东西里包括橡胶手套,一些衣服架子,很多橡皮筋,四个打火机,两条在墨脱能买到的最好的烟,胶带纸,口香糖,方便面,长的铁钉子。

    晚上我在被窝里把橡皮筋全捆连在了一起,藏在皮带上,又把一包只剩一半的烟放到了招待所的床缝下。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东西回到了喇嘛庙里,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一进去,我就把门窗全都关上了,然后拔下自己的头发,在胶带纸上蹭上了黏X物质,每个窗缝上都贴了一根,再用衣服架和橡皮筋做了一个弹弓。

    从邮局里的局来看,那些设计我的人肯定十分高明,不会是一些土包子,所以,他们一定会用高科技的设备来监视我,也许在这个喇嘛的房间里就有针孔设备,我的这些行为他们都会看见。

    我首先就要测试,我到底被监视和控制得有多严密。

    我走出屋子,他们不可能监视整个喇嘛庙,我开始乱走,确定身边短距离内没有人的时候 ,我开始观察地形,把身边所有的东西全都藏到了喇嘛庙的很多角落里,包括弹弓。

    接着我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检查了一遍窗缝上的头发,我发现所有的头发都在。

    没有人从窗口进来,但这暂时还不能说明什么。

    我开始继续看闷油瓶写的笔记,一直到晚上我才出门,和一些人打招呼、吃饭。就在这个时候,我就看到,那群香港人雇佣的几个脚夫在门口抽烟。

    他们抽的是墨脱最好的烟,就是我昨天买的那一种。

    我看了看那群香港人,看了看那些脚夫,知道自己的第一个陷阱奏效了。

    在墨脱的街头,要跟着我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不是本地人都会显得非常显眼,而这里的脚夫爱抽烟,我在招待所里假装丢了半包烟不要了,如果他们不是非常专业的队伍,就一定会捡起来抽。

    我不动声S地坐到那些香港人边上,他们倒也没有表现出异样,还是很自然地聊天,在这里,本身人的状态都很天然,所以我随便找了他们的食物来吃,就听他们到底在聊什么。

    粤语聊天语速快起来的话很难听懂,我很快便放弃了,但这段时间里,我点了他们的人头,第一次对每一个人都进行了观察。

    很快我就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惭愧,我发现,这群人中至少有三个身手绝对不会差,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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