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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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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者很多都知道了左少阳的这个医方,但是,因为那时候“通讯基本靠吼”,这种消息又只有患病的人才会关心,所以传播速度缓慢,故京城中风病患绝大多数还不知道。也就只有东南医馆附近的中风病患得到消息去找左少阳治病。

    “一文没花”孙思邈道,“不过,我决定代师收徒,收他入我师门。”

    孙思邈没有把自己已经答应将返虚吐纳功传授给左少阳的事情。因为这个返虚吐纳功是一脉单传,只有掌门人才能拥有并知道,所以这件事他从来没告诉其他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孙守然自然不知道孙思邈与左少阳达成的协议。

    孙思邈现在已经誉满全国,他以八十八岁高龄,到目前为止,也只收了八个徒弟,能直接成为他的徒弟,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就算孙思邈收左少阳这小郎中为徒,就足以让孙守然惊诧不已了,现在听父亲孙思邈竟然要代师收徒,收这个小郎中为师弟,当真是吃惊非小,忙道:“父亲,这个,须得从长计议”

    “我收徒弟,还需要从长计议?你担心他做你的师叔,辱没了你这位大神医?”

    “不不,”孙守然忙陪笑摇头,其实这也是他心里所想,父亲的这一百多号徒子徒孙,绝大多数比左少阳大,要称呼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做师叔、师叔祖甚至太师叔祖,传出去岂不是个大笑话?只不过,这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找了个看上去还不错的理由:“师父,您要代师收徒,那传授医术道术,若要我等代为教授师叔,又没这个道理,所,都只能您亲自教授,您年岁已高,儿子担心您的身体……”

    孙思邈冷笑一声:“你是说,你的身体精神比我好?”

    孙守然很是尴尬:“儿子担心父亲太过劳累。”

    “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吧叫你多跟你弟弟学学,多把一些心思放在修道上,好好调养一下身子,你偏不信,瞧你这样,比你弟弟老了一轮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一起出去”

    第466章 拜入师门

    孙守然老脸涨红,讪讪躬身诺诺答应。

    孙思邈问一句,孙守然诺诺答应一句,说到最后,已经是满脸羞愧,老脸涨红了。等孙思邈说完,仿佛明白了孙思邈的用心,喜道:“父亲是想用这师叔的位置,换取他把这些医术都传给咱们?”

    孙思邈心里便是这样想的,只是这种事情自然不好承认,哼了一声,道:“人家愿不愿意传授,得看咱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孙守然有些傻了:“金银官位女人都不要,已经很是稀奇,他一个学医的,竟然也不要父亲的秘方,还当真奇怪了,不过,既然这些他都不要,又为何同意入我师门,当我们的师叔呢?——不对,他会不会跟咱们想的一样,入师门了,再把师父终身所学悄悄学了去呢?”

    “他要愿意学我的医术,没问题啊,那就名正言顺跟他交流切磋了,他只要愿意教我接骨术、麻醉药和其他医术,我就算倾囊相授也无妨啊,可惜,人家压根不在乎我的药方医术,真是想学我的……呃,这个……长寿术而已。”孙思邈没办法把他跟左少阳的交易告诉儿子,因为这返虚吐纳功没人知道,也不能跟外人说。

    眼见孙守然愕然望着自己,孙思邈懒得解释,道:“行了,别的你不用管,明天通知你所有师兄弟,在道场集中,跟你们新师叔见面就是”

    孙守然忙答应了。

    爷俩说着话,不久,那些中风患者陆续都来了,孙思邈亲自诊查,按照左少阳先前教的辩证之后,分别拟定了方剂,并随证加减,确定了最后的处方。

    孙思邈有一个自己的药房,他进了这个药房,孙守然等众徒子徒孙们都跟在P股后头想看看稀罕,孙思邈冷然道:“这方子是秘方,外人不得观瞧”说着,便把门关上,从里面上了门闩。

    众徒弟都是面面相觑,又望着大师兄孙守然,心想这方子就算是秘方,不给我们瞧,总该给你自己的亲儿子看看吧?莫非连亲儿子也不能瞧?

    他们这样想,孙守然更是这样想的,父亲对药方从来不藏着掖着,对徒弟们绝对是倾囊相授,能学到多少,能学到什么样,那得看自己的本事了。从来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给外人看的秘方。

    只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这方子太珍贵了,不用人参就能治好中风病患,真可谓点石成金的方子,如果随便传给外人,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没办法点石成金了。

    但是,父亲对钱财从来不在乎,皇上赐给他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都让他拿去买民间秘方了。所以,父亲绝对不是为了贪图这秘方点石成金的生财作用的,应该是看中了这方子能用很廉价的药物治疗中风,能造福百姓,既然这样,以父亲的脾气,按照以前的做法,但凡有这样的好方,他肯定会四处把这种方子交给自己的徒弟们的,绝对不会秘而不宣。

    一众徒子徒孙想不通其中奥妙,便摇着头叹息着各自散了。

    孙思邈在自己的药房配好药,又亲自煎好,把药倒进分好贴着标签的各个病患的药罐里,然后把药渣都混合在一起,放进炉火里烧了,这才开门,让药童将汤药端给那些病患带回去服用,每罐三天,吃完了再来取。

    病患和家属到柜台一结账,都是惊喜交加,一剂药才二三十文钱,比以往治疗中风的每剂药三四千文简直是天壤之别。这样的价钱,一般人家都能承受,就算是生活穷苦的人家,也能想办法凑到。都是连声感谢。有些中风偏瘫多年的老病患,得知康复有望,激动得老泪纵横。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左少阳便骑着马来到了孙思邈的家门口。拍门之后,门应声而开,门房已经得到了孙思邈的交代,说以后每天早上左少阳要来,那门房老者上次左少阳登门拜访时曾经见过。这老者拱手陪笑道:“左公子,快请进,老太爷等着您呢。”

    左少阳跟着他进了院子。

    孙思邈是誉满天下的老神医,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可是,他家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占地倒是挺大的,但是房舍很少,而且都是陈旧的普通民居砖瓦房,没有雕龙画栋,所以显得空空荡荡的。

    孙思邈的儿子孙守然开设的孙氏医馆就在附近,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们都住在医馆里,因为孙思邈的八个徒弟全部都早已经出师了,所以没有跟随在身边,都在孙氏医馆里坐堂行医。

    孙思邈的女儿都出嫁了不在家。身边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孙守然开设医馆,小儿子孙守行对医术兴趣不大,一心修道,一直跟随父亲修炼道术。所以住在孙家宅院里的,便只有孙思邈夫妻和孙守行一家人。大儿子孙守然一家人则住在医馆后院里,好打点医馆。

    进到院子里。这院子挺大,站在门口,便看见远处院子一脚,一个老者,手持桃木剑,脚踏七星口中念念有词好象在修炼法术,看相貌有点像孙思邈,只是比孙思邈老一些,头发和胡须都花白了。

    门房见左少阳新奇地瞧着那老者,便低声道:“九老爷,这是我们老太爷的二公子,也就是二老爷,名叫孙守行。”

    那边孙守行已经瞧见他们了,收了架势,倒提桃木剑,快步走了过来,躬身一礼:“左公子您来了”

    左少阳忙躬身施礼,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便用现代人打招呼的习惯,说了句:“你好”

    孙守行笑了笑,一拱手:“这边请,家师和一众兄弟正等着呢。本让我在门口恭迎的,迟迟不见你来,我便让孙伯在门口等着,自己在院子里练练法,怠慢之处,还请恕罪”

    “客气了我来晚了,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请这边走”

    孙守行带着左少阳穿过院子,从会客大厅旁边角门进去,来到后面。孙家宅院分成内外两部分,前院是会客正堂、还有孙思邈讲经说道的道场和二儿子孙守行一家人的住处。后院则是孙思邈夫妻的住处。

    在大堂与后院之间,有一座很大的草堂,是孙思邈讲道的道场。里面此刻已经站满了人。都是孙思邈的徒子徒孙。大部分是男子,还有一部分是女的,有老有小,老的六七十岁的,小的也就八九岁,稚气未泯,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瞧着他。

    孙思邈一共有八个徒弟。而孙思邈的八个徒弟都各自或多或少收了一些个徒弟,而有些医术精进的徒孙,经过师父许可之后,也开始收徒弟了,所以加起来,孙思邈的徒子徒孙已经有一百多个。满满的站了一屋。

    左少阳没想到这阵仗如此之大,进到大堂黑压压的全是人,孙思邈带着几个徒弟迎了上来,微笑道:“这边请”

    带着左少阳来到大堂里,这大堂非常空旷,能容纳几百人,四周全是可以拆卸的落地门窗,门窗上方横挂着一卷卷的厚厚的毡毯,也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堂前方,这里挂着一副画像,一个精瘦的道人正在练丹。题款龙飞凤舞也不知道写得什么。

    孙思邈让左少阳站在自己身边,捻了三炷香,恭恭敬敬道:“尊师在上,今弟子斗胆代师父收左忠少阳为徒。”说罢,将三炷香递给左少阳:“给师父上香磕头吧”

    左少阳接过三炷香,低声道:“咱们师父叫什么?”

    孙思邈斜了他一眼,也低声道:“画上写的有啊,自己看。”

    左少阳忙上前几步,来到画像前,捧着三炷香,仰头观瞧,只见画像上果然写着几个篆字,他这一年来苦练书法,对各种书体也都学过一些,所以已经认得,只见写的是:“抱虚子”三个字。

    原来教孙思邈返虚吐纳功的那活了一百四十多岁的老道,道号名叫“抱虚子”,瞧他这精瘦的样子,人说千金难买老来瘦,看来此言非虚。

    他将三炷香C在香炉上,退后两步,朗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左忠少阳一拜”说罢跪倒,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起身之后,站在了孙思邈身边。

    第467章 不服气

    孙思邈对道场众位徒子徒孙道:“给你们师叔见礼吧”

    一众师兄弟忙跪倒,震天价地齐声道:“弟子拜见师叔(师叔祖、太师叔祖)”

    前面几个字还整齐,后面的几个字因为各自的称谓不一样,所以有些杂乱。

    左少阳放眼望去,大都是些胡须飘飘的中老年人,而且大多数都是五六十岁的了,竟然给自己磕头见礼,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忙长揖一礼:“诸位请起”

    孙思邈扯了他一把,低声道:“你是长辈,受礼也是应该的。”

    左少阳想不到自己一个廉价药物治疗中风的方剂,竟然换来了一个道人当,还成了孙思邈的师弟,上百号道人的师叔,当真有些意外。

    随后,一众人分辈份分别上前见礼。

    孙思邈的道教一派,辈份按照“抱朴守真、清静无为”轮转排列的。孙思邈道号朴应真人,他的两个儿子是“守”字辈,以道号为名,分别叫孙守然和孙守行。

    除了他们两兄弟平时以真名姓对外之外,其余的徒子徒孙,都是以道号称呼的,六个弟子是“守”字辈,八个弟子下面的徒孙则是“真”字辈,再往下的徒曾孙,是“清”字辈了。

    这些人按照各自的辈份,分别按孙思邈的八个弟子的排行顺序,一个个上前见礼。

    这一场见礼下来,也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都见过面了。各自说了名字,人太多了,左少阳也一时都记不住。不过,见他们见礼的神情,似乎并无多少恭敬之处,老成之人不动神色倒也罢了,那些性格倨傲的,却执礼多少有些马虎,若不是孙思邈在一旁,只怕连拱手都懒得拱了。

    左少阳心里明白,这些人很多都看不起自己太年轻,都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能当他们的师叔。反正自己这师叔也不是真心要当的,只是为了学那一脉单传的长寿返虚吐纳功,学会这法术之后,也看得见这些眼高于顶自以为是的人。

    见礼完毕,孙思邈居中一站,朗声道:“前些日子,你们师叔用非常廉价的药剂治好了许多中风病患,这件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他的医术非常高明,以后大家要多多向师叔讨教。”

    一众徒子徒孙都齐声答应,不过,有耳朵的都听得出来,这些声音中相当一部分是懒洋洋的恨不起劲的,显然不以为然。

    孙思邈有请左少阳训话,左少阳也不多说,只是拱手一礼,说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用客气的。

    训话完毕,孙思邈带着左少阳出了道场,去后院孙思邈修炼的炼丹房教授返虚吐纳功。

    眼见他们俩走了,一众弟子便都把孙守然和孙守行两兄弟围住了,七嘴八舌说开了。

    孙守然苦笑:“我劝过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一大串这小郎中的厉害,什么Y沉木接骨术,什么吃了接骨治伤都不知道疼痛的药水,什么治疗中风的廉价药方等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守虚子嗤的一声冷笑:“他就算娘肚子里边开始学医,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多年,我就不说了,他难道能比得上大师兄您的医术?漫说大师兄了,就连真玄子他也比不过啊”

    真端子是孙思邈的徒孙辈,是大徒弟孙守然的大弟子。在孙子辈里算老大,年纪也最大,已经六十岁了,跟他师父孙守然的年纪差不多。

    真玄子虽然心中也有些瞧左少阳不起,叫这么年轻一个小郎中作师叔祖,心中忿忿不平,只是在师祖面前,不敢太过放肆,讪讪地捋着胡须笑了笑:“或许,咱们这位新来的师叔祖,在道术上有过人之处,得到师祖的欣赏,才代师收徒,让他入我师门的吧。”

    一听这话,孙守行这一支不干了,清悟子是孙守行的徒弟真渊子的徒弟,三十多岁了,冷笑一声道:“他的道术如何高明法?是炼出了长生不老丹呢还是炼出了包治百病的妙药?我到要讨教讨教。”

    也难怪这清悟子不服气,道术与修炼的时间可以说是成正比的,修炼时间越长,道术越高,当然,跟名师学习的道士,那绝对比跟庸师学习的道士进步要快,时间上肯定比后者要短,但是,孙思邈不仅医术高明,而且道术也是享誉全国的,当今皇上李世民看重孙思邈的,只怕更多的是他的道术,毕竟唐初神医不少,但有名的道人却不多。而孙思邈在养生长寿方面的确有过人的本事。

    所以,清悟子他们跟随孙思邈修习道术,可谓是跟了最好的名师,因此,对其他道友本来就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现在来了个小年轻,若说这小年轻的道术比他们都高,的确是很难令人信服的。

    在孙思邈的八位徒弟中,老大孙守然主要修习医术,是所有弟子中医术最高的,他的徒弟徒孙们也主要修炼医术为主,道术为辅。而老2孙守行则主要修炼道术,孙守行的道行在众弟子中也是最高的。孙守行的大徒弟的大徒弟便是清悟子,遇到不平事,自然是最先出头的,一听左少阳道术比他们高明,自然很不服气的,说出话来也难听了。

    清悟子的师父真渊子捻着胡须淡淡笑道:“徒儿,不要这么说嘛,没见到你师叔祖守静子她们都没说话嘛,人家道术比咱们高,她们都不说话,你在这喳喳什么呢?”

    守静子是孙思邈的七徒弟,是个道姑,六十多岁了,她这一支下面的弟子,清一色的都是女弟子,主要以修炼道术为主,孙思邈的八个徒弟中,大徒弟孙守然这一派主修医术,二徒弟孙守行和七徒弟守静子两支派主修道术,其余的弟子,则是道术医术兼修。

    所以单论医术而言,大徒弟孙守然这一支最厉害,而要说到道术,都主修道术的二徒弟孙守行和七徒弟守静子两支都相互不服气,只是孙守行入门,又是孙思邈的儿子,所以道行相对高一些,但是守静子的门下弟子都是女的,这女人不出家倒也罢了,一旦下决心出家修行,自然比男人更能静下心来苦修,所以门下弟子的道行,整体上却比孙守行的要高一点。这一来,两边互不服气,暗地里是没少较劲。

    守静子虽然修道之人,可是却是个火爆子脾气,眼见师父代师收徒收了这么个小年轻做他们的师叔,早已不耐,一听真渊子这话,更是冷笑一声,道:“我是不服气,要是说咱们这位新入门的师叔有什么偏方秘方的,讨得师父的喜欢,受他入门,做我们的师叔,吃个亏,叫一声师叔,那也没啥,但要是说他的道术高明才如此这般,我的确是第一个不服气的了。论道行,举国之辈,像师父那样的天师,屈指可数,却从来没有听说左少阳这么一号人物。我要亲自出面跟他切磋,那是欺负他。清妙子,你跟他年纪相仿,到时候,你出面跟你这位新来的太师叔祖讨教几招道术。难得的机会,也让我们开开眼。”

    清妙子是守静子的徒孙,今年二十出头,是清字辈里守静子这一支的大师姐。从小跟随师父学道,专修道术,虽然年轻,道术已经很是了得。闻言拱手答应:“是”

    孙守然毕竟是大师兄,眼见师弟师妹和徒子徒孙们跃跃欲试要找新来的这位年轻师叔的麻烦,觉得有些不妥,沉声道:“都别胡闹师叔是长辈,你们要让他丢了人,师父哪里,我看你们如何交代”

    守静子冷声道:“大师哥不必担心,我们只是跟小师叔讨教道术,不会让他太过丢脸的,更不会扫了师父的脸面。对了,大师哥,适才师父说了,这位小师叔医术高明,你们怎么不找些疑难病案,跟他讨教讨教,也长个见识啊”

    孙守然是知道父亲孙思邈对这位小师叔非常看重的,他生性稳重,又知道父亲的秉性,可不敢乱来,便道:“这件事还是先放放,若师父有了交代再说,不可肆意生事”

    虽然孙守然是大师兄,但是他性格温和,待人和气,所以众师弟师妹和徒子徒孙也都不怎么怕他,他这警示的话也没人听得进去,特别是八师弟守虚子,最是喜欢生事,嬉皮笑脸道:“大师哥你放心,我们也不会为难他,我们也不会找什么疑难病案给他治,不会拿病患的性命给他试手脚开玩笑的,也就问他几个问题就行了,答得上来答不上来的也不打紧,我们依旧会叫他师叔的,毕竟是师父他老人家把他引进门的,师父这个面子咱们还是要给的。”

    一众师兄弟都齐声哄笑着连声称是。

    第468章 一鸣惊人

    于是乎,修炼道术的和修习医术的分作两帮,叽里咕噜说起如何跟左少阳“讨教”道术和医术。

    孙守然瞧着他们,心中很是不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左少阳跟孙守然学了大半个时辰的返虚吐纳功,便告辞骑马上班去了。一帮子徒子徒孙们没空找他麻烦,只能等他休息日再说了。

    这几天下来,孙思邈用左少阳的廉价中风药方治疗的中风平民病患,差不多都出现了好转,有的病程比较短的,恢复速度就很明显了,这让孙思邈高兴得乐开了花,可是,一众徒子徒孙们,特别是那帮子学医的,知道这是师父从小师叔哪里学来的,便面面相觑,有些心里发虚了。倒是一帮子修道的信心满满,只等着左少阳休息时间的到来,好跟他讨教道术。

    唐朝官员除了节假日休息之外,平常是十天休息一天,叫做“荀假”。几天之后,终于到了休息日了。

    这天,左少阳跟随孙思邈修炼完返虚吐纳功,七徒弟守静子和八徒弟守虚子带着几个机灵的徒弟等候在门外,躬身对师父孙思邈道:“师父,师叔他老人家医术高明,这些天众位师兄弟们一直想跟师叔亲近亲近,能否请师叔到道场跟大家指点一下,不知可否?”

    孙思邈自然不知道这帮子弟子要搞鬼,微笑问左少阳道:“师弟,你今日休息,便去看看他们练功,如何?”

    左少阳冷眼瞧这几个人,已经明白他们想搞什么鬼,肚子里有超过他们一千年的医术,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当下微笑道:“行啊。瞧瞧去吧”

    一行人来到前面大堂。

    里面已经黑压压都是人,一百多号,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们都在这里等候了。门窗上挂着的厚厚的毡毯已经全部放了下来,挡住了光线。但是大堂四周都点着明晃晃的灯笼。依旧亮的如白昼一般。

    七徒弟道姑守静子吩咐弟子把大堂的门都关上。

    孙思邈见到这架势,已经猜出几分了,不觉浓眉一挑,便要训斥,想想又忍住了。

    守静子上前打躬作揖道:“师叔,劣徒孙清妙子初学清啸功,想请师叔指点,不知可否?”

    左少阳心想,我才跟孙思邈学了几天的返虚吐纳功,道术更是一窍不通,哪里谈得上指点,先前孙思邈提醒自己若不学道术,只怕这帮徒子徒孙不服气,瞧他们这阵势,还当真如此,会就会不会就不会,也不用装腔作势,且看看孙思邈这些道士弟子到底有何道行,开开眼界也好,当下点点头。

    守静子面露喜色,回头瞧了清妙子一眼。

    清妙子忙迈步出列,向左少阳打躬作揖道:“太师叔祖,徒孙清妙子,初学道术,正修炼内丹,吐纳清啸之功尚浅,想请太师叔祖指点可有不妥之处。”

    说罢,清妙子两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一声清啸从喉间悠扬而出,声音清脆尖厉,若裂锦之声,悠悠越半盏茶的工夫,这才停歇。

    孙守行和众弟子听了,不禁微微脸上变色。

    这种道法其实是考校人的呼吸吐纳之术,这是道家修炼内丹的基本功,其实是调节呼吸的功法,到一定的深度,能连续不停地呼气,所以长啸声可以经久不断。

    清妙子的清啸能持续半盏茶的工夫,可见起调息功已经到了相当高的地步了。

    虽然清妙子这调息吐纳功法在孙守行眼中不值一提,但是,在第三代清字辈里,绝对是佼佼者了,就算第二代的真字辈中专修道术的弟子中,也有不少不如她的。自己跟守静子暗中较劲,虽然自己盖过对方少许,但是门下弟子,却比她的弟子有相当差距。所以不禁脸上微微变色。

    守静子很是得意,向左少阳打躬作揖道:“师叔,你就指点一下这孩子的吐纳清啸功吧?要不然,也请师叔施展一下清啸功,让这孩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至于做了井底之蛙才好。”

    左少阳现在明白了,四周挂着的厚厚的毡毯,是用来吸收音波的,弟子们在这里面修炼这种清啸功的时候,把毡毯放下来,便可以阻挡啸声传出,免得惊扰四邻。

    听这清妙子的啸声,左少阳方知道学道之后,能发出这么长啸,听守静子话语里隐含着几分等着看热闹的嘲笑之意,他虽然跟随孙思邈修炼道术,也主要修炼的是吐纳术,而且是最高深的返虚吐纳功,但是,毕竟为时尚短,总共才几天时间,已经学了入门的吐纳术,知道如何换气了,可内息太差,根本不可能像清妙子那样长啸半盏茶时间不停歇的。

    左少阳正要拱手说不会,旁边孙思邈重重在左少阳后背一拍,朗声道:“师弟,你就露一手让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听听,什么才是真正的清啸功”

    左少阳顿时感到一股浑厚至极的气息涌满全身身体仿佛是一只被迅速吹胀的大气球,外形虽无半分变化,但体内气流奔腾,冲撞四肢百骸,忍不住便要纵声长啸,否则那气息便要从每个毛孔喷出来似的

    左少阳一仰脖,一股浑厚至极的啸声从丹田直冲而出,犹如滚滚洪流,恰是虎啸龙吟,直C云霄

    这声长啸直持续了一顿饭工夫,方才停歇

    长啸之后,左少阳顿时觉得周身那滚滚气息散入百骸,全身如沐春风,说不出的舒畅。再一看那一众弟子,人人均是脸上变色,那清妙子,一张俏脸惊骇得惨白,连半点血色都没有了。特别是二徒弟孙守行和七徒弟守静子二人,更是面如死灰

    他们听了左少阳这声长啸,内息浑厚之极,以功力深厚而言,只比师父孙思邈稍逊而已,却比两人远远高出不知多少倍,二人自忖再训练六十年,也难望其背,一时之间都傻了,互视一眼,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守静子口中道:“原来师叔道术如此深厚,我等拜服。得罪之处,还请师叔恕罪”那孙守行也是连声赔罪,两人磕头不已。

    他们两人跪倒,他们的弟子自然也跟着跪倒一片。

    左少阳不知道自己如何而来如此深厚的内息,想必是孙思邈在自己后心处按的那一掌。刚才受了他的掌力,脑清神明,全身充满劲力。那种全身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受用,由此知道,孙思邈的这返虚吐纳功当真威力无穷,心中欢喜无比,将来若能修炼到孙思邈这等功力,也有这般好处,那才真是跟活神仙没什么两样了。

    左少阳侧头瞧了孙思邈一眼,见他捋着胡须微笑,便知自己才想没错了,忙让孙守行等人起身。

    孙思邈扫了众弟子一眼:“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当真不识好歹,行了,还有什么古怪,尽管亮出来吧”

    一众弟子忙说不敢。

    孙守行和守静子二人算是心悦诚服了,但是一众主修医术的弟子却还不太服气。八徒弟守虚子躬身道:“师父,师叔,今日难得师叔空闲,又听闻师叔医术高明,能否到医馆指点一下师兄弟们的医术,解答疑难呢?”

    孙思邈之所以代师收徒让左少阳拜入师门,目的却是为了能在左少阳身边,观摩他的医术,特别是学到他那Y沉木接骨术和麻醉药方子。这一次中风病患用药之后的普遍好转,更增添了他对左少阳医术的兴趣。而要琢磨左少阳的医术,自然最好是看他行医了。众弟子的要求也整合他的心意,便微笑问左少阳道:“师弟以为如何?”

    对医术左少阳可是胸有成竹的,不比道术,心里发虚,当下微笑道:“行啊。”

    众弟子都很高兴,跟着两人出门前往医馆。

    孙氏医馆就在孙思邈家附近,一盏茶工夫便到了。这医馆很大,比太医署的东南医馆大多了。甚至比甄氏兄弟甄权的医馆都要大上一些。

    医馆里病患很多,众弟子本来在看病,此刻都停下来,起身施礼。

    孙思邈招手示意大家继续给病患诊病,带着左少阳把医馆看了一遍。

    因为弟子人太多了,加上求医病患,大堂里挤得满满的站不下,孙思邈便让大家到后院说话。

    后院天井是个大院子,很是宽敞,众弟子围拢在孙思邈和左少阳二人周围,八徒弟守虚子躬身对左少阳道:“师叔,弟子有一疑难病案,想求教师叔,不知可否?”

    “请讲。”左少阳微笑道。

    “有一病患,恶寒蜷卧,肢体萎软,神靡、头晕、失寐、纳少,**坠胀及腹,凉麻疼痛,小便浑浊频数,阳痿。面色萎黄暗黑,舌质淡白,全舌白苔弥补,根部苔黄厚腻,脉象沉微细。请教师叔,该当如何辩证?如何用药?”

    左少阳笑了,这是比较典型的少Y证淋病,也就是西医的前列腺炎,是少Y阳衰Y寒内盛,须得补阳温肾,散寒止痛,用四逆汤加减治疗即可。

    他正要回答,却瞧守虚子嘴角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等着看笑话,其余几个弟子也是带着嘲弄的笑容等着,跃跃欲试想要发难,顿时明白了,虽然刚才道术上这帮子弟子信服了,但在医术上,孙思邈这些徒子徒孙是对自己还是不服气的,存心用这些来刁难自己。

    第469章 房中术

    没等他说话,旁边的孙守然的大弟子真端子拱手道:“请教师叔祖,仲景医圣《伤寒论》有云:‘伤寒脉浮滑,此以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听说师叔祖在医举答卷中对此曾指责仲景医圣此言大谬,我等愚钝,请师叔祖指点,仲景医圣这句话有何谬误之处?”

    左少阳心中更是咯噔一下,自己在试卷里评说张仲景这句话写错了,这件事已经作为新闻在京城医学界传开了,只不过,稍有脑袋的都知道左少阳背后有人,所以不敢公开质问他,可是这帮子孙思邈的徒子徒孙,仗着孙思邈这把大伞,又借口向长辈讨教学问,便公然质问了。

    左少阳沉吟着,他知道,面对上百名仲景医圣的狂热信徒,如果自己把仲景医圣这个错误之处说出来,只怕会立即激起这些孙思邈徒子徒孙们的强烈反感,这可是不明智的。

    正在他沉吟不决的时候,守虚子的大弟子真壶子也跟着发难,问道:“徒孙也想请教师叔祖,该如何治疗传尸鬼疰?闻得晋葛洪《肘后备急方》言,全蝎可治,不知是否属实,请师叔祖指点。”

    “传尸鬼疰”就是肺痨,也就是肺结核,别说唐朝了,在上世纪之前数千年,都是个不治之症。现代社会不仅西医能治疗肺痨,纯中医制剂同样可以治疗。当然,一般都是中西医结合治疗。

    晋葛洪说全蝎可以治疗,这个论断显然是不对的,全蝎不能治疗肺痨。左少阳知道如何用中医方剂知道肺痨,但由于肺痨是个顽疾,治疗还是有相当难度的。

    现在对这个问题如何展开说,便涉及到如何治疗肺痨的问题,这方面的方剂那可是比中风更有价值的方子,别说这些人只是想看自己的笑话,就算是诚信求教,这等贵重的方子,也不能轻易外传。

    见其他几人嘴张着蠢蠢欲动的样子,左少阳明白了,如果自己当当当回答了这个问题,想必肯定还有后续问题一个个接连而来,非要问住自己不可。

    自己跟孙思邈用中风方剂交换长寿术特别是返虚吐纳功,只是二人的一场交易,为了学这返虚吐纳功,不得已加入孙思邈师门,并不是真要成为这帮子徒子徒孙长辈,既然他们不愿意认自己这长辈,自己又何必充大头非要当呢。

    如今他们提问的问题,除了第一个医案或许大家都知道正确答案之外,第二个和第三个答案,在唐朝都是没有正解的,自己就算耐心跟他们解说了,也没有人能站出来说自己说的是对的,因为这两个问题唐朝人是没有正确答案的。想指望本身就是错误认识的人来帮自己说话,简直就是笑话。而自己又不愿意用唐朝的错误答案来告诉他们。所以,还不如不回答的好。

    想到这里,左少阳耸耸肩,淡淡道:“我才疏学浅,你们的问题我答不上来,还是请教你们师父师祖好了。”

    此言一出,众弟子一片哗然,都低声议论着,言谈间不失讥笑声。

    八师弟守虚子一脸假笑,大声道:“师叔是主修道术的,这医术嘛,师叔已经说了,他初学不久,答不上大家这些刁钻的问题,就不要为难师叔了……”

    正要说话,就听到脚步声急,跑进来两个店伙计,急声道:“真人掌柜的,朝廷的公公来了,说有圣旨口谕”

    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忙分开一条路,孙思邈对左少阳道:“师弟,你在这稍等,我去接旨。”

    说罢,孙思邈抢步去了前堂。

    众弟子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低声议论着。不过,那一帮子修炼道术的道士们却瞧着左少阳嘀嘀咕咕说着。

    清妙子也是一双凤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左少阳,心中有喜有悲,她原以为自己的得遇名师,跟了孙思邈的徒弟学道,在清字辈里道术已经是出类拔萃,假以时日,一定能名扬天下,不料今日见到这位年轻师叔祖,跟自己年轻相仿,可是道行却不知比自己高深了多少倍,那一声清啸,就算自己再练一百年,也未必有这等修为。想到这,不禁是心灰意冷,但是转念一想,左少阳这么年轻就能修炼到这等地步,他也是人,他能做到的自己一定也能做到,当然,前提是如果他肯指点自己的话。

    清妙子是这么想的,其他主修道术的弟子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包括医术道术兼修的弟子们。

    守虚子微笑着对左少阳道:“师叔,我们师父的医术举国闻名,您只要愿意学,师父指点师叔一些皮毛,便足以让师叔成为名医了,当然,师父太忙了,这朝廷公公来传圣旨,指不定又是哪位皇子王爷或者嫔妃娘娘身体有恙,要请师父前去诊治,师父很难有闲暇时刻的,如果师叔不嫌弃,愿意不耻下问,师侄愿意把所学医术悉数敬献给师叔您。到时候,师叔也指点一下师侄这修习道术有何捷径。——师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一定有修习秘方的。呵呵”

    这句话说到了一众弟子的心坎上了,道姑守静子也是这个主意,想着这小师叔也就二十来岁,道行已经如此高深,一定有快速修炼的捷径,或许这也是师父为什么如此高看他的原因,若是能把小师叔这快捷修道法门学到手,那自己就能盖过二师兄孙守行了

    所以守静子也是满脸陪笑,凑上前低声道:“师叔,弟子这有一本师父传授的行医心得,是不传秘籍,师叔只要学了,京城杏林包管有师叔一席之地弟子孝敬给师叔,请师叔指点修炼道术之法。如何?”

    她这话虽轻,却还是让旁边的二徒弟孙守行听见了,冷笑一声:“你有行医秘籍,难道我就没有吗?——师叔,我的传自家父,乃是家学医术,比她的强百倍,还是跟我换了吧”

    大徒弟孙守然的大弟子真端子也动心了,他虽然跟随师父主修医术,但是,孙思邈的弟子都是医术道术双修的,只是各有偏重而已,他见到左少阳如此年轻便有如此高深的道行,便也动了心思,忙道:“师叔祖,我师父的医术,是所有弟子中最高的,——对吧师父,你要换医术,何不跟我师父换?那才是名师出高徒呢”

    “胡说什么”大弟子孙守然瞪了真端子一眼。真端子猛然醒悟,这话说反了,师侄教师叔,不能说名师出高徒的,想换一句好听的,却一时又找不到。

    旁边的守静子已经斜眼瞧了一眼自己的徒孙清媚子,清媚子会意,挤过去,搂住了左少阳的胳膊,腻声道:“太师叔祖,我跟师父师祖修炼房中术的,小妹尚未婚配,一人习练此术,也不知管不管用,嘻嘻嘻,太师叔祖道行如此高深,就指点一下小妹房中术如何?”

    房中术也是道术的一种,这清媚子年方十七八岁,却是天生媚骨,这几句话说出来,揉入媚功,直说的荡气回肠,孙守行等一众老道的定力高深,还不觉如何,那一众年轻男弟子都是个个面红耳赤,周身血Y奔流。

    左少阳虽然修炼道术才几天,定力本来是不够的,听了她这话,也是心旌摇曳,立即发掘不妙,暗中施展返虚吐纳功收摄心神。他跟孙思邈修炼的这套功法是道术修炼内丹功法中最高的,修成之后可以延年益寿,功能之一便是收敛心神,不为外界所动。神功运起,立即生成抵御,稳住心神不为所动,所以面色一闪便如平常了。

    这下子,守静子等一众老道又是惊骇不已,清媚子的媚功在众弟子中那是佼佼者,别说年轻道人,便是四五十岁修炼道术多年的道人,也有一大半听的老脸发烫,心旌摇曳。可是左少阳这年轻轻的,还是被清媚子搂着说的这番话,却只是脸色略微一变,就恢复常态,古井不波,心若止水,这等定力,当真是非同小可。见他如此,众修道之人对左少阳的功法更增羡慕。

    左少阳想要挣脱清媚子的搂抱,可是清媚子简直跟麻花一样扭在他身上脱不得,眉头一皱,道:“你想让我教你道术速成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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