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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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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途都很平静,现在朝廷可以凭佃租田地的文契赊粮,有了粮食吃,也就不会出乱子,都忙着地里的活了。

    沿途看见的田地,都已经冒出了小苗,只是,也长出了野草,但是看见田地里耕作除草的农人却很少。合州战乱饥荒死了上万人,本来就地多人少的矛盾更加突出,而大将军说的向朝廷请求派军户屯田和迁徙移民现在还没动静,如果再拖下去,只怕会影响地里的收成了。

    傍晚时分,牛车到了一个小镇,找了一间小客栈住下。要了一个套间,左少阳住里面,白芷寒是丫鬟药童,住外间。服侍左少阳洗簌之后,白芷寒也洗漱完了,站在里外间的月亮拱门处,正要将门帘拉上,见左少阳坐在床沿瞧着她,欲言又止,不禁有些心跳脸烫。低声道:“少爷,睡了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左少阳拍了拍床沿:“过来”

    白芷寒慢慢走到床边,坐下,低着头。

    左少阳伸手一揽,白芷寒就倒在了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吻抚摸,喘气吁吁,鬓发散乱。

    左少阳要去解她的衣带,白芷寒抓住了,仰着凝脂般圣洁的一张俏脸望着他:“少爷,昨夜在假山上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等你娶我那天,再……”

    左少阳的手停住了,望着她,白芷寒出生官宦,家教非常严,无法接受婚前的那种事,这一点比苗佩兰还要坚决。左少阳无奈,点点头,把她搂紧,低声道:“我说了娶你,你又不愿意。”

    “不是奴婢不愿意,是少爷还不是真想娶,少爷这么说,只是因为老爷太太希望你这么做,不是少爷的本意,奴婢不想让少爷违背自己的意愿,做自己并不像做的事情。”

    “你这傻妮子,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

    “不一样,奴婢看得出来,少爷心里牵挂着苗姑娘,所以还不想娶奴婢为妻的。”

    这句话把左少阳说愣了,的确,他一直在犹豫,甚至搂着白芷寒亲热的时候都是如此,经白芷寒这么一提醒,顿时明白了,自己的犹豫来自什么,的确是一种牵挂或者内疚阻碍了自己娶白芷寒的决定。那就是苗佩兰。

    经历了与苗佩兰几次生死与共,山顶两个月的耳鬓厮磨,苗佩兰在左少阳心中的地位已经牢不可破,而父亲又坚决要求他娶一个白芷寒这样门当户对的女子为妻,所以,他说服了自己,将开始产生好感的白芷寒揽入怀中,并最终说出了娶她为妻的想法。而白芷寒冰清玉洁,敏锐地体察到了左少阳心中的这种无奈和犹豫,她内心不愿意在左少阳这种心情下成为他的妻子,尽管只要左少阳坚持,她也会嫁给他。

    左少阳心乱如麻,搂住她的手也有些发僵。

    白芷寒涩涩一笑,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低声道:“少爷,我回去睡了?”

    左少阳跟自己赌气,一把将她拉倒在床上,闷声不响解开她的衣衫,有些粗暴地揉搓她高耸跳跃大白兔般的**,喊着她的蓓蕾不停吸吮。

    白芷寒轻轻抚摸着他的头,怜爱地望着他在自己身上肆掠。

    左少阳直起腰,面无表情地跪坐在床边,开始脱自己的衣衫,就听着啾啾两声,抬头一看,只见床边长条桌的灯笼旁,小松鼠黄球蹲在那里,歪着小脑袋看着他,长长的尾巴卷过来裹住自己身子。小眼睛滴流乱转。

    左少阳咯噔一下,望着那小松鼠,那是苗佩兰送给自己的,眼前浮现出苗佩兰清秀的脸庞和娇小的身子,仿佛又看见苗佩兰挑着一大挑柴火从山下走上来的,那如山花般灿烂的微笑,将左少阳被白芷寒绝美的身体激起的原始欲望扫得没了踪影。

    白芷寒静悄悄坐起身,默默地穿好衣裙,绕过左少阳下了床,轻轻往外间屋走去。

    “芷儿”左少阳叫道。

    白芷寒站住了,没有回头。

    左少阳下了床,走到她身后,怀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吻了吻她的耳垂:“对不起……”

    白芷寒微微侧过脸,用温玉嫩滑的脸蛋蹭了蹭他硬朗的脸颊,柔声道:“少爷,睡吧……”

    “嗯,”左少阳放开了白芷寒的身子。白芷寒出到帘子外,回过身瞧着他,嫣然一笑,拉上了帘子。

    左少阳回到床边,瞧着依旧蹲在桌上望着自己的小松鼠黄球,苦笑,拍了拍床头,黄球轻轻一纵,跳到了枕头边,蜷缩着身子,将毛茸茸的大尾巴卷过来裹住身子,小脑袋冒出个小尖,望着他。

    左少阳吹灭了灯,躺下,摸了摸黄球光滑的皮毛,低声道:“小家伙,告诉我,该怎么办?”

    黄球大尾巴甩了甩。

    “唉”左少阳翻身躺着,两手枕在脑后,感觉的心里很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白芷寒这么绝美的女人,现在对自己又那么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心中没有娶她的激情。难道是之前的反感太强烈?

    左少阳说不清楚,坐牛车颠簸了一天,的确有些累,他到底还是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两人就起床了,洗漱完,匆匆在客栈吃了早饭,就赶着牛车接着上路了。

    天Y沉沉的,走了没半个时辰,就开始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打在泥土官道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扬尘的味道。

    左少阳和白芷寒都躲进了车棚里,这耕牛只要不叫停,它自己会沿着官道往前走。所以也不用驱赶。

    左少阳盘膝坐在车棚里,白芷寒也盘膝坐在他对面,两人都背靠着车棚坐着。牛车比马车速度慢,但是比马车稳当,也不觉得太颠婆。

    左少阳实在不想拿古人的诗词来当自己的作品骗人家姑娘的好感,便道:“不念诗了,我给你说个雨中的故事吧,是有关药材的。”

    “嗯好啊。”

    “不过,我讲故事,总要有个奖赏吧,你赏我什么?”

    白芷寒羞涩一笑,低头道:“奴婢都是少爷的,要什么还不是少爷说了算。”

    左少阳听了不禁心头一荡:“要不这样吧,我的故事说得好呢,你就吻我一下作为回报,怎么样?”

    白芷寒雪白的脖颈都红了,粉首微点:“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左少阳见她答应了,高兴地轻咳一声,道:“你这名字中白芷两个字,是一味药材,这个你肯定知道。”

    白芷寒点点头。

    “这个药材有个典故,你肯定不知道。”

    “什么典故?”白芷寒歪过头望着他。

    “从前有个富商,他有个女儿,每次月事行经就痛不可当,百医无效,她被这折磨得容颜憔悴。她的老父亲很心疼,就赶着马车带着女儿到京城求医,路遇大雨,见路边一个老人背着背篓装着些药材,冒雨赶路,心中不忍,就把老人叫上车捎他一程。老人见这富商的女儿冷汗淋漓,抱着小腹呜呜哭泣,便问缘由,富商说了之后,老人便从药篓里取了一束白芷,让他们用沸水洗净,晾干后研末,炼蜜为丸服用。富商自然不相信山野药农能治好女儿的病,只是随口答应了。”

    白芷寒笑道:“人不可貌相,这老富商不该小瞧人。”

    “是啊,稍候雨停,老人飘然而去。富商带着女儿来到京城,这个国家京城名叫汴梁,富商满京城求医给女儿治病,都没能治好。无奈之下,便想到老人的方子,照着炼蜜配置了几丸给女儿服下。还真神了,一颗疼痛大减,二颗疼痛全消,之后连续服用一段时间,那以后的月事再没有痛过。富商很高兴,到那一带找那采药老人报恩,却再没见到过。因为这药丸是在京都汴梁炼制的,流传开之后,就取名‘都梁丸’了。成了一付治疗妇科的常用药。”

    “想必是了。”

    “这都梁丸我倒没有听说过呢,不过这可是个好方子,少爷能跟我说怎么配置的吗?以后遇到人得了这种病,也好说给人家用,行善积德嘛。”

    第332章 肚子美

    都梁丸出自宋朝的《百一选方》,汴梁也是北宋京城,身为唐朝的白芷寒自然不可能知道,左少阳便把这方子说了,这药方很简单,就用白芷沸汤泡洗数次,然后研为细末,炼蜜为丸即得。除了治疗经行腹痛之外,都梁丸还能治疗诸风眩晕,血风头痛等。

    “行。”左少阳盯着她的软软的潮润的红唇:“你好像忘了一件事哟。”

    白芷寒羞答答跪爬两步,到左少阳面前,两手撑住她的肩膀,在他嘴上轻轻一吻。

    “敷衍了事”左少阳道,“用心点就像那天晚上在假山上那样。”

    白芷寒大羞,只好又吻住他的嘴,把香舌伸进他嘴里任他吸吮个够,这才坐回来,脸泛红潮道:“少爷接着说吧。”

    “好,这一次说说我那个喜欢写诗的朋友的故事吧。”

    白芷寒奇道:“你写诗的那位朋友?”

    “嗯,他有很多故事,其中有些故事是与药材有关的,就选这些说好了。”

    左少阳笑了:“他的故事其实很可怜的,我还没那么可怜。”

    “是吗?那少爷说罢。”白芷寒漂亮的丹凤眼扑闪着,水汪汪地瞧着他。

    “好,我那朋友生活清贫,甚至可以说是穷困潦倒,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家里吃不完的饭菜天热馊了他都舍不得倒,他曾经写诗自嘲,其中有几句叫‘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

    “太长了,记不住,还记得几句,叫做‘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是啊,——咦,你怎么知道的?”

    “诗里面说的呀,‘早充观国宾”《周易·观卦·象辞》有云:‘观国之光尚宾也’他能自诩观国之光的国宾,后面又活得如此撂倒,自然不是真正的国宾,文采又如此之好,能读书破万卷,应该是遴选而出的赶考贡生了。”

    左少阳一挑大拇指:“分析得一点没错他当时就是进京赶考去了,结果名落深山,困在京城十三年”

    “不对啊”白芷寒丹凤眼眨了眨,满腹疑窦问道,“我大唐开国至今,满打满算也才十年整,少爷这位朋友怎么会因为进京赶考困在京城十三年呢?莫非少爷这朋友先是参加的隋朝的会考吗?那也不对啊,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已经不举行贡举了呀”

    左少阳暗自叫苦,随口一说,说漏嘴了,忙道:“我记错了,可能没这么久吧,反正好些年困在京城。”

    “哦,那后来呢?”

    “后来,他没盘缠回不了家,幸好还有些达官贵人看中他的文采,经常给些周济,残羹剩饭的聊以维持生计。”

    “真是可怜。”白芷寒怜悯道。

    “是啊,这一天,他把头天剩下的舍不得倒的稀粥煮了喝了,这粥已经馊了,喝下之后很快就呕吐不止,腹痛难忍,可是他没钱看病,痛得他坐在门口直哼哼。正好一个白发老翁路过,给他诊查之后,采来一把长着白色绒毛的野草,煎汤给我朋友喝下,结果真神,他的病很快就痊愈了。他很是感激,便把这种草药叫‘白头翁”还逢人就说这药治拉肚子的好处。还专门给这草药写了一首诗:‘身本平凡绿野中,清姿岂肯斗俗红。东君有意人间种,好赠白翁救少陵。’”

    “真是好诗”白芷寒赞道,“以诗喻人,少爷这朋友肯定有一颗悲世悯人之心,跟少爷一样。”

    左少阳感叹道:“是啊,他的诗词深沉忧郁,总是充满对百姓疾苦的深深的同情。”

    “这也跟少爷一样啊,或者说,跟少爷、老爷、老太太一样,宁可自家人饿得浮肿,都从牙缝里挤出吃的救济别人。”

    “嘿嘿,我可不能跟人家比。”

    左少阳当真大吃了一惊:“你知道杜甫?不可能啊”

    白芷寒嫣然一笑:“少爷诗词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前一首那句‘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不就已经说清楚了他名‘甫’嘛,只是不知道后一首里‘好赠白翁救少陵’中的少陵,是少爷这位朋友的字还是号?”

    左少阳这才明白,笑道:“是号,叫少陵野老,因为他住的地方在长安陵墓旁,所以叫这个号。他的字叫子美,因为姓杜,所以我们平时都开玩笑叫他谐音‘肚子美’”

    左少阳犹豫了一下,自己现在穿越到了唐初,是这个时代的人,而杜甫却是差不多一百年之后的中唐人,这样算自己比杜甫的年纪可要大得多,只能支吾道:“嗯,算是吧。”

    白芷寒奇怪地瞧了他一眼,心想年纪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哪有什么叫“算是”大的道理,又道:“少爷的朋友自诩‘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如此才华横溢,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左少阳见她目光炯炯,有些心虚,笑道:“你没听说过的能人多了,这有什么稀奇的。好了,你该做你该做的事情了。”说着噘起了嘴。

    白芷寒脸又红了,情不自禁看了一眼低垂的车帘,听着外面沙沙的雨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小松鼠黄球蹲在车棚角落里瞅着他们,这才又跪爬过去,抓住他肩膀,吻他,还是伸出香舌让他吸吮。

    这一次左少阳却没有再客气,将她一把揽进怀里,上下其手,直摸得白芷寒喘气嘀嘀,自己也差点抑制不住,这才停了手。

    白芷寒跪坐着整好衣衫,含羞带怨白了他一眼:“少爷就知道欺负奴婢,哼这次你得说三个故事才能抵数”

    左少阳道:“我说累了,你文采这么好,念一首你写的诗给我听听吧。说得好我亲你一下”

    “啊?”白芷寒作了个鬼脸,“我写的诗不好,跟你那位朋友没法比。”

    “干嘛要跟人家比,你自己写出来的诗,是自己的劳动成果,不可妄自菲薄嘛。”

    “嗯……那好吧。”白芷寒点点头,想了想,道:“我念一首我去年写的吧。”

    “为啥要念去年的不念今年的?”

    “今年?今年我是你的奴婢,又赶上饥荒,哪有时间吟诗作赋啊?”

    “嘿嘿,说的也是,等将来你嫁到我们左家,当了乃乃,就有时间了。”

    白芷寒似笑非笑瞧着他:“那时候有了孩子,忙孩子的事都忙不过来,就更没时间了。”

    “可以找个R母嘛”

    “我不我的孩子我自己带……”

    想着有一天会跟左少阳生儿育女,白芷寒心中怦怦乱跳起来,感到脸上跟喝了二两烧酒似的,忙掩饰地撩起车帘往外眺望,外面的雨越发地大了,哗哗的,起了一层薄雾,在盘山官道上飘飘洒洒的,好象仙女在此沐浴脱下的白纱衣衫。

    左少阳也是心情激荡,从挑起的车帘缝隙吹进来的雨丝,凉凉的,不知怎的,让他想起了苗佩兰的眼泪。山坡上,自己身负重伤的那个生死之夜,苗佩兰脸颊上的泪花,便是这样凉凉的。

    他心中慢慢升起了浓浓的柔情,就像飘进来的雨丝,绕着自己周身,抹也抹不去。

    为什么总在分离的时候,才会格外的思念呢?

    当初在鬼谷峰绝顶,去水井边挑水,想着的却是桑小妹,只因为那时候苗佩兰就在身边,而正印了那句话:“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她的珍贵”吗?现在离开了兰儿,便时时刻刻总想着她,什么时候,自己会这样想着白芷寒?莫非是要等到与她分离的时候?

    想到那可能的分离,左少阳心中有一种惆怅,月圆月缺悲欢离合的惆怅。情不自禁起身坐过去,从后面拥住了白芷寒。

    白芷寒身子轻轻一颤,似乎体会到了这一次左少阳不是出于欲望,而是心动,爱怜的心动,心中一暖,扭过头来望着他,眼睛雾蒙蒙的,就像外面的雨。

    左少阳只是这样轻轻拥着她,却让她比刚才的激烈拥吻抚摸更动情,她将滑腻的脸颊贴着他的脸,轻轻闭上眼,感受这渴望已久的柔情。

    官道上已经满是泥泞,大牯牛并不在乎这扯天扯地的雨,甚至没有一点急躁,依旧铿铿地踩着泥滩,一步步往前走着。

    第333章 田家少爷的伤

    白芷寒望着帘外满天的雨,轻轻吟诵,声音曼妙如云烟:

    雨滴空阶晓,

    无心换夕香。

    井梧花落尽,

    一半在银床。

    白芷寒靠在左少阳怀里,轻声念完自己这首诗,便又不言语了。

    雨中,只有牛车轮轴吱吱扭扭的声音。

    左少阳悠悠叹息了一声:“你去年一定很寂寥,才会写出这样的诗句。”

    “嗯……我天天在后花园里,看着春天的花开了,又谢了,看着夏天的花开了,也谢了,秋风来了,树上的树叶一片片都黄了,落得满院子都是,水灵灵的花瓣枯萎了,一朵朵落在草丛里,石缝里。偌大的园子,就我一个人,靠在窗前,就像现在这样,看着秋风秋雨,打着池塘边的芭蕉梧桐,滴滴答答的,便下去,撑一把红漆油纸伞,在石径上漫步,看着雨把花打落,看着满池子的枯叶、落红。回来就写了这首诗。”

    “写得真好,看得人想哭。”

    “是,我写了这首诗,躲在被子里难过了很久。”

    左少阳想打破这种忧伤的氛围,便故意笑道:“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多愁善感。”

    “差不多。”左少阳老老实实回答道,“那时候我觉得你像一块冰,一块没有任何感情只会骂人的冰,到后来,我见你为了外祖父的病,宁可自己卖身为奴,才知道你其实是最有情的一个。”

    白芷寒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要不是这样,我还没福气和你好呢”

    “和我好要什么福气,我只不过是个平平常常的小郎中。”

    “你才不平常呢”白芷寒歪头瞧着他:“你医术那么高明,而且文采那么好,写出那么好的诗……”

    “那些诗词真不是我写的,是我朋友写的。”

    “是吗?那什么时候替我引荐一下,我也好结识一下这位读书破万卷的大诗人啊嘻嘻”

    左少阳支吾道:“这个,他不容易见到的。”

    “容易啊,他正搂着我呢”白芷寒顽皮一笑,情不自禁仰头吻了吻他的脸。

    这还是白芷寒第一次主动亲吻自己,左少阳欣喜地回吻了她一下,两人心中都充满了柔情。

    一路走去,从早上到傍晚,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两人时而亲热,时而说说故事,吟诵几首诗词,倒也逍遥。

    夜晚投宿小镇,两人灯下依偎着说着悄悄话,夜深了才各自睡下。左少阳到底不敢让美妙无双的白芷寒跟自己同床共枕,生怕一个把持不住,伤害白芷寒对贞c的矜持,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就这样一路行去,第五天下午,牛车终于来到了隆州府。

    十里长亭,恒昌药行隆州分号的掌柜和几个伙计摆了酒席已经等在哪里,其中有伙计在总号待过,认得左少阳,接下车来,分号掌柜也姓祝,是祝药柜的堂侄,点头哈腰的十分的客气,连连给左少阳敬酒:“左少爷,老掌柜信中说了,您是老掌柜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一定要我们照顾好您,您放心,在隆州,我们恒昌药行分号还是有点关系的,到处都打听了,但凡是中风的,还有骨折未愈的,都说到了,他们也都盼着您来,好找您看病呢。”

    左少阳望着满桌精美的酒菜,叹息道:“唉,这一桌菜肴,要是一个月前在合州城里,只怕能救活多少人的性命啊”

    祝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左少爷你们吃苦了。”

    “吃苦是小事,很多人连吃苦的福气都没有,活活饿死了……”左少阳拿起酒杯慢慢倒在桌外:“这杯酒,算是祭奠一下他们吧。”

    白芷寒、祝掌柜以及药行的帐房和几个伙计都将杯中酒慢慢倒在了地上。

    “今天不吃酒了,吃点饭就进城,先看病,完了再喝酒。不然喝酒影响看病。”

    祝掌柜忙陪笑道:“好,左少爷当真是把病患当亲人,如此尽心尽力。”

    “医者父母心,应该的。”

    左少阳他们都匆匆吃了点饭,便坐着牛车启程进城,祝掌柜领着帐房、伙计乘着马车跟着。

    隆州城虽然也是州城,但比合州要小得多,城楼也更简陋而且低矮,城墙垛子有些已经垮塌了,也没有修补。城门口的大门都裂了缝,进进出出的人挑着担子推着车子,都是行色匆匆。两个兵士抱着长枪坐在门楼下的凳子上,看两只狗在城门D边上交尾,几个孩子哄笑着用土坷垃砸,越砸狗越分不开,不停惨叫。

    白芷寒只扫了一眼便羞涩地扭头过去,左少阳不怀好意地冲她嘿嘿笑,白芷寒又羞又窘,白了他一眼。

    隆州城的街道比合州更狭窄,迎面有马车过来错车都很困难,因为街边各种占道的小摊太多了,临街的窗户还伸出竹竿挂着床单、蚊帐、大大小小的各色衣服。街角路边,时常看见衣衫褴褛沿街乞讨的叫花子。

    眼前的各种商铺都开着门,有小吃摊,有小饭馆、有客栈、有水果摊、有糕点铺等等,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这是久违了的声音,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饥荒之后,再听到这些叫卖声,感到格外的亲切,仿佛从地狱又爬上了天堂。

    连见多识广的白芷寒都撩起车帘往外新奇地张望着。左少阳感叹道:“饥荒的时候,在这里当乞丐,都比在合州当财主强。”

    “是啊。”白芷寒没有回头,望着一间间商铺,“余掌柜、乔老爷、祝药柜,那都是大财主,这次饥荒都差点给全家饿死。”

    “真是应了那句话:‘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现如今咱们家有一百多亩地,又都租出去了,打下一年的粮食,咱们就不愁吃的了。”说到这里,思绪又飘到了苗佩兰身上,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一个人种二十亩地,够她辛苦的。

    进了城之后,祝掌柜建议先到预定的合州最好的客栈下榻,左少阳拒绝了,他让祝掌柜带着先直接去那摔断手无法参加科举考试的员外家。

    祝掌柜只好听他的,一行人直接来到了那老员外家。

    这老员外姓田,本来他已经听说请来的这位郎中的年纪很轻,可是见到左少阳之后,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眼神中也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这种眼神左少阳见得多了,也不在意,也不客套,径直让田员外将自己领到了田家少爷住的院子里。

    田少爷的书房里挂满了字画,书法刚劲挺拔,绘画气势磅礴,的确不同凡响,可是见到本人,不禁很是失望。

    这田少爷已经快二十岁了,但是个子很矮,还没到左少阳的肩膀,特别是一双眼睛红红的,眼泡有些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伤心哭肿的,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手不能提笔之后,无法考取功名,如果从头练左手写字,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达到现在的水平,想着一生所学付之东流自暴自弃,整日借酒浇愁,所以把眼睛都喝肿了。

    听说请了个郎中来,这田少爷已经看过许多郎中,差不多都是老头,没一个看得好的,右手还是不能抬也不能动,无法提笔写字,现如今请来的却是一个小郎中,田少爷进屋一看,冷着脸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田员外怒道:“孽障干什么去?还不回来看病?”

    “看什么?”田少爷站住了,也不回头,嘶声道:“找个还没出师的小郎中来给我看?骗钱来的吧?爹,你就别折腾我了,行不行”说罢,低着头往外冲。

    田少爷站住了,慢慢转身过来,盯着左少阳,却不言语。

    左少阳拱手道:“给你治病之前,我曾经给不下二十个人整过骨,疗过伤,其中大部分是驻扎合州的官军,我因为救治受伤官军,获得了领军大将军封赏的‘拥军楷模’的称号,这在合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公子没听说过?”

    田少爷脸上微现一丝诧异,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少阳:“‘拥军楷模”就是你?”

    “正是。我家贵芝堂大堂之上,还挂着大将军亲笔题写的匾额。”

    陪同而来的祝掌柜忙点头道:“没错左公子就是大将军册封的‘拥军楷模’。在他手下救治的伤兵不计其数呢听说为了救治伤兵,差点连命都丢了”

    田少爷脸色更是和缓,但话语还是冷冷的:“你会接骨?”

    田少爷听得微微倒吸一口凉气,缓缓点头:“没错,比我的重。我的只是手肘断了,没戳出来。”

    第334章 幸运的不幸

    左少阳道:“这两人的严重骨折,合州名医倪大夫都诊治过,没有办法,是我给治好了,我用一种木制的骨针进行固定,将骨折治好了,现在,余掌柜已经可以拄拐杖行走了。乔巧儿离开的时候,甚至可以不用拐杖慢慢行走,她因为是伤口化脓了,所以只需更多时间康复治疗。肯定能完全康复的。这两个人在合州有名有姓,这两个医案也是很多人都知道,包括名医倪大夫。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探听。”

    田员外听罢,喜上眉梢,C话道:“探听就不必了,左公子是祝掌柜推荐的,一准错不了。就请左公子给小儿治伤吧。”

    左少阳微微摇头,走到田少爷面前,背着手道:“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跟你显摆什么,只是让你知道,我这个刚出师的小郎中,还是有能力治好你的骨折的。我不是到你们家来骗钱的,也不是非要帮你治伤好赚你们家的钱,我们贵芝堂虽然不是大富人家,现在也有房有田,多少也算个小康之家了,还没到需要夸口骗钱维持生计的地步。这一趟是恒昌药行分号掌柜推荐,令尊邀请我来给公子疗伤的,既然公子信不过在下,这病在下是不看的了,就此告辞”

    说罢,背着两手,带着白芷寒,大踏步往外就走。

    田员外急忙抢步上前:“公子请留步”回身怒喝田少爷道:“你这孽障,还不给公子赔罪你当真想让这条胳膊一辈子残疾不成?”

    田少爷闻言,心头一动,古代信息闭塞,加之合州被围困两个多月,消息根本传不出来,所以左少阳说的这两件医案田少爷都没听说,现在听他说了,虽然没有得到印证,但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而且又是隆州有名的恒昌药行分号掌柜力荐的,如果他说的两个医案是真的,那么严重的骨折都能治好,说不定还真就有办法只好自己的骨折。这个康复机会可不能放过。尽管他已经多次失望,但看见新的希望的时候,还是不能放弃的。

    田少爷忙追了上去,绕到左少阳面前,单手作揖,一拱到地:“左公子,鄙人适才无礼,在此赔罪了,还请海涵”

    左少阳站住了,淡淡地还了一礼,也不说话。

    田少爷道:“鄙人这伤,还请公子留下费心医治。若是真能治好我这条胳膊,能提笔写字,能参加州试,田某结草衔环,不忘大恩”说到伤心处,眼圈都红了。

    左少阳道:“好吧,既然你信得过左某的医术了,那左某就给你瞧瞧。先看看伤势再说。”

    田少爷坐下之后,左少阳帮他把衣袖挽了上来,用手指抚摸检查了他的肘部关节,发现屈伸反转不到位,说明给他治疗的郎中接骨手法有问题,接骨效果不理想,造成骨头畸形愈合。

    单单是骨折畸形愈合,应该还是能提笔写字的,既然无法提笔,很可能是骨折造成手臂神经损伤了。

    左少阳拿起田少爷的手看了看,只见手掌无汗、干燥,摸着凉凉的,指间关节屈曲成典型的爪型畸形,皱了皱眉,让他伸展蜷缩手指,无法完成动作,又让田员外取来一枚簪子,刺他手腕部,发现小指和环指尺侧痛感完全消失,小鱼际肌、骨间肌萎缩,尺侧屈腕肌及环、小指的屈深肌R的功能也完全丧失。

    很明显,田少爷的肘部损伤,同时伤及了尺神经。如果不把神经损伤治好,就算把骨头接好了,也无法提笔写字。

    四肢骨折伴周围神经损伤的概率很小,想不到被这急着赶考的田少爷给撞上了,真是幸运的不幸。

    左少阳道:“你手臂骨折导致经络受损,所以不能提笔写字。本来,单纯的经络受损,直接用药外敷也可以治好,只是,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而且,你的骨头接骨没接好,现在相当一部分的手臂功能不能恢复,由于你的骨折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现在畸形愈合,骨折处已经长出了骨痂。又是靠近肘关节处,无法闭合折骨再整复固定。必须切开,把骨折处凿断,剔除妨碍复位的骨痂,然后复位,再进行内固定,外面用夹板外固定,这样的话,就可以借切开手臂的机会,替你把经络也重新整好。”

    左少阳开始使用麻醉药给人动手术是在战乱之后,那之后两个多月时间里合州一直被敌军重重包围,与外界完全失去联系,所以附近的州县都不知道合州有这么一位开刀不痛的小郎中。

    田员外和田少爷自然也没有听说过这样接骨的,听说之后都是一脸惊诧。

    左少阳看表情就知道了,说道:“别紧张,一点都不痛,我给你服下一碗药,你就会睡着,等醒来的时候,手术已经动完了,你也不会感觉到痛。用这种方法我已经替十多人治过伤病。包括我刚刚提到的合州的余掌柜和乔老爷的千金乔巧儿。”

    田员外和田少爷听了,知道左少阳已经有过十多例成功先例,这才放心。既然都已经答应让小郎中看病了,该如何治病,自然由人家说了算。田少爷道:“就请左公子放手医治吧。”

    “不着急,还有一件事。”左少阳又摸出一张早已经准备好的同意手术书给他们看,解释了这个手术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和后遗症,说明了出现这些症状不能找自己麻烦。两人听不太懂,不过也没较真,便又答应了,当下由两人签字画押。

    办完手续之后,左少阳立即着手准备手术。就在书房搭了一个简易手术台。白芷寒当助手,左少阳把自己的手术方案 跟他说了,明确了她需要做的工作。白芷寒性格很冷静,很适合做外科手术。

    麻醉药是现成的,服下之后,田少爷很快熟睡了。左少阳和白芷寒都做了手术无菌消毒,左少阳用手术刀在肱骨内上髁向上向下作了一直切口,切开深筋膜,向两侧分离并牵开显露骨折处和尺神经。发现神经没有断,但是被骨折压迫了,导致神经挤压伤,需要实施神经松解术。

    他先将畸形愈合的骨折凿断,剔除妨碍复位的骨痂。然后将神经与周围组织分离,自上向下,到达神经沟,将神经从周围瘢痕中游离出来,切除周围瘢痕组织,将神经置于血运良好的机床上,避免再受压迫。接着,将骨折复位,取出两根消毒过的Y沉木骨针作内固定,缝合伤口,将末端埋入皮下,外用长石膏托固定于功能位。待骨折愈合后再切开拔出钢针。

    手术完成之后,左少阳给田少爷灌了盐水让他苏醒了过来。

    白芷寒拉开门,屋外等候的田员外一家人都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见田少爷这样,忙连声呼唤。田少爷刚刚苏醒,还是昏头昏脑的。田员外等问话自然没法回答。

    田员外夫妻吓坏了,忙问左少阳这是怎么了。

    左少阳微笑道:“放心,他服了麻醉药,是这样的,过一两个时辰他就能恢复正常了。”

    田员外夫妻这才放心,又瞧见儿子右手胳膊上包了一个白色的壳子,古代没人用石膏做固定,自然不认识,又问左少阳。

    左少阳道:“这是一种固定材料,是石膏做的,用来固定骨折的,等一个月左右就可以拆除了。”

    “那是不是一个月就能握笔写字了?”这是田员外最关系的问题,因为七月初举行州试。现在已经是五月下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左少阳微笑点头:“没问题,但是必须按照我的要求进行功能锻练。不要着急冒进,也不要怕痛不练,这样才能顺利恢复。具体恢复锻练的方法我会告诉他的。”

    “好好,一定听公子的。”

    田员外的妻子田太太道陪笑道:“这个诊金……不知道祝掌柜说了没有,是等伤治好了才给,治不好的话,我们家可以不给钱的……嘿嘿”

    “说了,你放心,如果治不好,你们给钱我也不好意思要。我再开一付药,你们照方抓药给少爷服,是保证他伤口不化脓的。如果别的郎中开有什么药的话,一律停止服用,只用我的药就行了。”

    田员外两口子忙不迭答应。

    左少阳提笔写了一付方子,交给田员外夫妻。

    恒昌药行隆州分号的祝掌柜一直在这里等候着,眼见左少阳已经诊病完了,也做了手术,便陪着左少阳离开了田府。

    本来根据祝药柜的安排,让他们住隆州最好的客栈,费用由恒昌药行支付。但是左少阳不愿意,他不想让恒昌药行支付自己的住宿费,尽管自己也是恒昌药行的股东之一,虽然只占一成的小股东,但他不想占这个便宜。

    所以,他在田府附近找了一个普通的客栈,要了一个套间住下。

    祝掌柜怎么劝说都没用,只好听他的。

    住下之后,天色已晚,祝掌柜本来说要备下酒宴给左少阳接风洗尘的,可是左少阳却说治病更重要,特别是中风病人,能早一刻治病就好一刻,距离宵禁还有两个时辰,赶得及可以至少看两个病患。

    祝掌柜只好答应了,左少阳他们的牛车太慢,祝掌柜吩咐伙计将牛车牵回药行好生照管,另派了一辆马车,一个专门的车夫,这段时间专门给左少阳他们使用,就住在左少阳他们客栈里,随时听从左少阳的安排。

    第335章 赤贫的老学究

    祝掌柜乘车带着左少阳他们来到一个得了中风的老学究家。

    祝药柜知道,左少阳治疗中风的优势主要在于比其他郎中治疗中风用药便宜很多,因为唐初一般郎中治疗中风时,人参是必不可少的主药,而人参非常昂贵,一般小康之家都消费不起,更不用说普通人家了。而左少阳治疗中风的用药不用人参,所以非常便宜。

    因此,祝药柜叮嘱分号的祝掌柜,帮左少阳找的中风病患,并非有钱人家,而是家境贫寒但是在当地多少有些影响的。目的主要不是让左少阳赚钱,而是打出名气来。

    祝掌柜带左少阳去的第一家病患,就是这样一个老学究。

    这老学究姓董,年纪轻轻就高中隋朝前科进士。遗憾的是,候缺十数年,没等当官,便碰上了隋末战乱,仕途无望,归隐乡里,开设私塾授学。数十年来,可谓桃李满园。

    董学究眼看七十大寿要到了,突然中风,右上肢瘫痪,不能提笔,而且舌强言蹇,说话也结巴不利索了。四处求医问药,董学究学富五车,却家境贫寒,因为他收的学生,差不多都是穷人家子弟,所谓穷文富武,没钱才苦读书,指望谋取一个功名,得以鲤鱼跳龙门。老师学生都没钱,无法维持需要长期服用的昂贵的人参的费用,所以董学究的中风一直未好。

    这次祝掌柜登门拜访,给董学究和他的得意弟子们推荐一个郎中,擅长医治中风,而且用药很便宜,治不好不收分文。董学究的学生异常高兴,反复叮嘱郎中一到,立即请来医治。所以,祝掌柜第一个领着去的,就是这董学究家。

    董学究的家在南城的城郭下,一般贫苦百姓都住南城。而有钱人家都住北城。讲究坐北朝南。

    他家很简陋,不过地方很大,古代估计没什么人炒地皮,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地方大,这董学究家也是如此。

    院子只有门框没有门,问了祝掌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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