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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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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左少阳听着二掌柜的话,也很郁闷,但老爹在说话,自己也不好C嘴。只能闷头听着。

    二掌柜的见左贵不吭气,脸上笑容消失了,淡淡道:“我听说,贵堂最近有些拮据,房东*债,急需钱用,要不然,左少爷也不会三番五次到我们惠民堂要卖药材,卖方子了……”

    左贵更是奇怪,心想自己药铺里的药材都是普通的常用药材,虽然价钱比惠民堂便宜,也值不了什么钱。左少阳能把什么药材拿去卖呢?而且还卖方子,应该就是那老铃医教的方子了。侧脸瞧了左少阳一眼。

    左少阳忙道:“爹,我卖的药材是上次在千仞山,姐给我的钱从佩兰姑娘那买的麝香,九文钱,因为想着家里要钱用,所以拿去准备卖了给他们,但他们出价太低了,没卖成。药还在我这呢。”

    左贵挥挥手不理这茬,对二掌柜道:“贵堂真心要买我这药方?”

    二掌柜摇摇头:“适才我已经说过了,买这方子纯粹是觉得这方子在你们这糟蹋了,再说了,我们大掌柜的为人乐善好施,喜欢帮助有难之人,听说贵堂有了麻烦,所以差我过来问问,左郎中,行不行的给句话,你们贵芝堂闲着没事不要紧,我们惠民堂可忙得很,耽误不起的呀!”

    刚才贾财主酬谢的诊金是一两银子,现在惠民堂出价九百文,总共一千九百文,与中午赵三娘来收债的数额相差两百文。上次剩下的钱加上这两天赚的钱,凑起来也就差不多够了。就算对方不让价,左少阳也有心把方子卖给对方,以救燃眉之急,可是,听对方这话,盛气凌人,目空一切,仿佛是一种施舍似的,让人着实不舒服,左少阳心头有些火起。

    第47章 笤帚伺候

    二掌柜拍拍手,冷哼一声:“左郎中,有句话叫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哟。现在是我亲自上门求购,你要是不卖,等我走了,你们再后悔来找我们要卖,买不买且不说,这价可就不是这个价了!”

    听声音便知道,是房东赵三娘来了!

    偏巧是这时候来,左少阳憋着气答应了一声,跑过去开了门一瞧,果然是赵三娘,手里捧着个吃食零嘴,不过不是山楂了,换成了炒瓜子了。她身后还跟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赵三娘瞧了一眼左少阳,冷冷道:“你爹呢?”

    一见这架势,左少阳不禁心头有气,也冷冷回了句:“在屋里。”

    赵三娘带着那大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赵三娘手里嗑着瓜子,瞧见旁边的二掌柜,立即换了个笑脸:“哎哟,是惠民堂的二掌柜啊,你咋到贵芝堂来了?是来瞧病的吗?啊呸呸,瞧我乱说什么啊,二掌柜你们惠民堂不就是药铺医馆吗?而且赫赫有名的,如何会到贵芝堂瞧病。呵呵呵”

    “那可不是。”二掌柜哼了一声,大刺刺说了句,上下打量了一下赵三娘,又瞧见他身后站着的的那个一脸横R的大汉,嗤的一声笑了,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三娘啊,呵呵呵,这可巧了,刚才我们还说到你呢。”

    “说我?”赵三娘奇道,“说我什么来着?”

    赵三娘是个大嘴巴,这件事她是逢人就说,就想表现一下自己大仁大义,也想借着人家讥笑左贵他们,从而给他们增加压力,尽早交房租。所以很多人都知道这事,二掌柜开药铺的,病人来来往往很多,自然也就听说这件事了。

    赵三娘扭了扭肥P股,翻着白眼道:“那可不,不仅欠了我好几千文,而且,这些年的房钱一文没交!”

    梁氏陪笑道:“三娘,我们这些年来的房租,一大半我们都陆陆续续交了的,交完了还欠九两。这几天又交了两次,共三千九百文。现在只欠五千一百文了。而且您已经说了,允许我们两次交的,年三十交二千一百文,正月十五交三千文的。”

    “是,一点没错。”赵三娘点点头,伸出一只白白胖胖的手道:“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两千一百文,拿来吧!”

    左贵将桌上那一锭一两的银子拿起来,递给赵三娘:“三娘,这是一两银子,时间太短了,剩下是再筹不到钱了,能不能再缓缓日子?”

    “不行!”赵三娘断然道,“先前就已经把话撂在这了,大年三十,必须将两千一百文交齐了,不然自己个走人!既然交不起,就别怪三娘我翻脸无情了。是你们自己个走呢?还是我让人帮你们搬?我这表哥是个粗人,搬东西倒是有膀子力气,只是眼神不好,把东西摔着了碰着了,可不能怨我们!”

    她身后那大汉往前跨了一步,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一脸横R抖着,恶狠狠瞪着左贵一家人。

    左贵摇头叹了口气,对梁氏道:“罢了,我们搬吧!”

    左少阳也毫无办法,交不上房租,欠人家债拖了这么久,人家房东收回房子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垂头丧气准备回房收拾东西。

    “且慢!”二掌柜的笑道,那笑容里夹杂着掩饰不住的愉悦,“左郎中,我再提议一次,把方子卖给我们惠民堂,你就有九百文钱了,再凑合凑合当个破棉袄啥的,老着脸跟人借上一点,两百文也就有了,这剩下的一千一百文不就交上了吗?如何啊?”

    左少阳怒道:“你们这是乘人之危!”

    “哼,你们可以不卖啊!”二掌柜好整以暇抖了抖衣袍下摆。“搞清楚了,左郎中,我们惠民堂这可是好心,给你送到嘴边的大肥R你都不吃?你想吃什么?嘿嘿,我真要拍P股走了,你们喝西北风去吧你!”

    赵三娘奇道:“你们惠民堂要买他们的方子?”

    “是呀,啊不是,谁买他们方子了!”二掌柜的梗着脖子道:“我们大掌柜那是名医,长安城里给王爷大臣瞧过病的!我们惠民堂用得着跟他贵芝堂买方子?”

    “那你刚才说的啥意思?”

    “我们大掌柜的心眼好,看他们可怜,开个药铺医馆,欠一P股债,连房租都交不起,大年三十的要被扫地出门,都是同行行医的嘛,有心帮衬他们一把,又不好白白施舍银钱,这才找了个事由说买他们方子,出的价也够他们交你前面这部分的房租了,他们倒好,拿架子蹬鼻子上脸要高价!嫌我们出的少了!”

    二掌柜越说越得意,歪着脸指手画脚道:“三娘,你也瞧见了,他们这是有钱赚也不赚的,照我看,他们这是看你三娘心软好说话,存心要赖你的帐!啧啧,这样的人活该扫地出门喝西北风去!——算了,我也懒得说了,左郎中,我出的就这价,方子卖不卖,一句话,我可没空在这跟你磨牙!”

    左贵慢慢起身,盯着二掌柜的缓缓道:“这方子卖给你本来也无妨,但你……你欺人太甚!‘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老朽这把老骨头只要还能动弹,能走村串寨行医治病,就赚钱养家糊口,且不说膝下还有孝子,就算老朽喝西北风横死街头,也不劳尊驾挂心!”

    二掌柜被左贵一顿抢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把二郎腿一翘,掸了掸衣袍,悻悻道:“真是给脸不要脸。不过也值,这趟来,能瞧见贵芝堂如何倒闭,也算不虚此行!——这药铺治病救人的,都能给你们开倒闭了,你们还真本事,哈哈哈”

    茴香铁青着脸,上前一步,指着二掌柜尖着嗓子厉声道:“滚!滚出去!”

    二掌柜吓了一跳,往后一让,没留神失去平衡,差点从椅子上跌倒,踉跄几步这才站稳,神情颇为狼狈,整了整衣冠,冷笑道:“你凭什么赶我走?哼!搞清楚,你们已经被房东赵三娘扫地出门了,这里已经不是你们贵芝堂了。哈哈,对了,你们这两天不是扛着幡子走街串巷摇铃铛当铃医吗?听说还在瓦市摆摊子瞧病来着。这会子咋还不摇铃铛挣钱去……?”

    茴香一回身,从门后抄起左少阳拿来扫雪的长条扫帚,劈头盖脸朝着二掌柜拍去。

    二掌柜吓得抱着脑袋逃出门外,到底慢了几步,后背挨了几笤帚。涨红着脸站在街对面,喘着粗气指着茴香,想骂街又顾及形象,只是语无伦次说道:“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眼见茴香抡着笤帚冲了出来,吓得二掌柜的扭头就跑,不留神一脚踩在路边积雪踩成的冰溜上,摔了个狗啃泥,头上帽子也飞了,脚下一只鞋也没了,引得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

    听着茴香叫骂着冲来,二掌柜的哪顾得上拣鞋子帽子,爬起来抱头鼠窜,好在他手脚还算便利,挨了几笤帚之后,终于抱着脑袋跑走了。

    茴香站在街口叉着腰指着二掌柜的背影骂了一通,这才提着扫帚回到店里。

    第48章 意外的延期

    “等等!”赵三娘瞧着他们一家子,又瞧了瞧他们手里的小包裹,也环顾了一下昏暗的药铺,跟着也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好歹也租给你们这么些年了,说句公道话,你们交房钱也是尽了力的,再说了,我还真不想在我这铺子里开油盐店啥的,脏得很,我就喜欢你们这药香。看你们一下子真够可怜的。谁叫我三娘心眼好呢,这样吧,我再让让步,这剩下的四千一百文房钱,正月十五你们一并交!如何啊?”

    左贵一家心里真舍不得这药铺,这凝聚着他们的心血,千方百计想保留下来,无奈天不如人愿,到头来还是要被扫地出门,药材招牌啥都没有,不可能再换个地方开药铺,走村串寨当铃医那是不得已的无奈之举。今后这日子该如何过,左贵心情灰暗之极。

    没想到,临了要走的时候,陡然听到赵三娘愿意给他们再宽限半个月,如同倾盆暴雨中看见了一抹晴空!都情不自禁一声欢呼。尽管只宽限了十五天,但有希望终必没希望的好。

    左贵激动地花白胡须乱抖,连连作揖道:“多谢!多谢三娘!我们一定尽快筹钱。”

    梁氏和茴香也很激动,眼见赵三娘带着人来的,显然不是虚张声势,是真准备赶他们走的,想不通为什么临了才突然变了主意,心中十分感激。

    左少阳更是喜出望外,有时间就有机会,半个月好好想想办法,赚个五两银子应该还是有希望的。乐呵呵咧着嘴对赵三娘道:“三婶,谢谢你,——嗑瓜子好,瓜子不象山楂,再怎么磕也不伤胃。嘿嘿。”

    赵三娘笑盈盈瞅了他一眼,对连连作揖感谢的左贵等人摆摆手道:“行了,不过,我们丑话还是说在前头,债不过年,这是规矩,我这已经拖到过年最后一天了,再不能拖,正月十五之前得把剩下的四千一百文房钱筹齐了给我,一文都不能拖了。否则,我们正月十五还得翻脸的。”

    左贵嘿嘿笑道:“那是,三娘已经宽限这么多了,那天再筹不到钱,我们也没话说,不劳三娘开口,我们自己个走人就是。”

    “行,就这话!我走了,你们也赶紧预备着过年吧!多多发财啊!”说罢福了一礼,扭着腰肢嗑着瓜子出门走了。

    那一脸横R的大汉不明白赵三娘怎么突然转性了,瞧了左贵他们一眼,忙转身跟着跑出药铺,紧赶几步追上,陪着笑问:“三娘,说得好好的,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赶他们走的。你咋突然就变了呢?”

    赵三娘斜了他一下,扔了个瓜子进嘴里,嘎巴一声磕开,瓜子仁弹掉在舌尖,扑的一声,把瓜子壳吐出,有几分得意地笑道:“你懂什么!我问你,刚才那惠民堂的二掌柜干什么来了?”

    “嗯,买贵芝堂的方子啊。”

    “这不结了!你想想,惠民堂,那是多大的门面,长安城里给王爷都瞧过病的。整个合州府药铺医馆里,他自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你啥时候听说过他们惠民堂跟人买过药方来着?今天居然跑来贵芝堂买方子,嘿嘿,别听他二掌柜说得人模狗样的,说到底也是来求人家卖方子给他,只不过趁人之危想杀价,说话又满嘴喷粪难听之极,把人给惹恼了,两下这才翻脸的。”

    横R大汉一拍脑门:“照啊!难不成这贵芝堂真有要紧的秘方?”

    “废话!贵芝堂这方子要是不要紧,惠民堂会拉下第一医馆的架子,不怕丢份子上门来求购?”

    “可是末了也没卖成啊?还是没换成钱嘛!”

    “你懂个P!就知道钱。”赵三娘冲他脸上吐了个瓜子壳,“一张方子卖了就没了,那能卖几个钱?靠这方子赚钱,那才是赚不完的钱!”

    “那是,你想想,这才几天,他们就凑了五千文交来了,我暗地里一扫听,他们还治了一个死胎不下的产妇,那产妇连惠民堂都没治好呢!今儿个,惠民堂二掌柜就跑来买药方来了,这不明摆着吗,所以啊,贵芝堂还是有本事藏着的呢!”

    “这我就不明白了,真要有本事,他咋这么些年连房租都交不上呢?”

    “说你傻你马上就流鼻涕!”赵三娘又啐了一口,道“这人啊,有走运的时候就有背的时候,走了霉运,再有本事也难翻身,一旦时来运转,咸鱼也有翻身时!懂不懂啊?瞧着吧,到了正月十五,这房钱一准能交齐了!往后啊,贵芝堂的生意一准会好起来!我的房租就不用发愁了。”

    “嗯,还是三娘主意高!我瞧这家人实诚,交房租也是费劲老力了的,不比别的人家,尽耍心眼子。”

    “正是。”赵三娘左右瞧瞧,压低了声音道:“你回头就四处里散播消息去,就说惠民堂治不好的病,都让贵芝堂给治好了,惠民堂的二掌柜还巴巴地跑去贵芝堂,出高价苦苦哀求买人家贵芝堂的方子,可人家死活不卖,二掌柜的只得灰溜溜走了。”

    屠铁头奇道:“惠民堂出的不算高价啊,而且说话很难听……”

    “你这笨蛋!”赵三娘抬脚踢了屠铁头肥臀一脚,“你张嘴巴是做什么的?就不会编嘛!”

    “是是。”屠铁头忙揉着P股嘿嘿笑道。“三娘放心,这事我拿手。嘿嘿”

    ————————————

    贵芝堂里。一家人正兴奋地议论着为什么三娘会改主意。说了好一会,也想不通。

    梁氏笑道:“行了,不管怎样,还有十五天的时间筹钱,先把年过了再说!”

    “对对!”茴香道,“娘,能用多少钱过年呀?”

    梁氏瞧了一眼丈夫左贵,道:“这得你爹说了算。”

    左贵道:“家里倒还有两百多文钱,我们答应了给正月十五凑钱交房租的,这钱不能动。”瞧见她们脸上尽是失望,左贵想了想,又道:“不过这年嘛还是要过的,这样好了,拿一百文过年,如何?”

    茴香噘着嘴道:“爹,一百文能做啥啊?现在吃的东西那么贵,一个猪头就要一百文了,哪还有钱置办别的!

    梁氏轻叹一声道:“能省就省一点了。桃符是要换的,家里还有些红纸,剪了窗花贴上,有些喜庆就行了,爆竹嘛,还是要买几个的,大年初一放着祛邪招财。你们俩都成人了,这过年的新衣裳和压岁钱就省了。就买些米面、几刀猪R,一壶酒,过年的,先用来祭祖,然后一部分做年夜饭,剩下的备着大年初二亲家来拜年大发回礼吧。”

    第49章 对联

    “不用,有忠儿陪我就行了,这还有半天的时间,怎么都来得及的。你也该回去准备年夜饭了,一家人都等着你的吧。”

    茴香眼见娘家的危急暂时度过了,心中稍安,道:“那好,我先帮着剪一些窗花贴上,然后就回去。大年初二我们来给二老拜年。”

    茴香剪窗花,梁氏带着左少阳出门采办年货。因为是除夕,好多商铺都关门准备过年了,绕了大半个城,才把需要的买齐了。也就三刀R,分别是猪R牛R和羊R,而且这三刀R,薄得跟菜刀差不多了,举起来都能透过光去。这是为了象征用三牲祭祖了,要不然,梁氏也不会下狠心买R的。

    除了三刀R,他们还买了一小袋黑面,一葫芦烧酒,几块年糕,一颗大罗卜。还有一对红烛,一些香、纸钱和几个爆竹。还有两块桃木板桃符,也就是现在的春联,不过只在上面画了两位门神的象,下面是空白的。

    桃符是古代用来给门户镇邪的物件,后来人们为图省事改用桃木板,上写“神荼”、“郁垒”二神的名字,或者画上二神的图像,挂在门上,祈福消祸。桃符发展到五代,人们在过春节时开始在桃符上写一些对偶联语吉祥话,代替了神荼和郁垒的名字。发展到宋朝,便成了现在的春联了。

    贵芝堂以前的左右两块桃符上分别写的吉祥联语是“竹爆平安,春迎新岁。”是写在桃木板上的,自然不能再用。唐宋以前的桃符都是年年要换的,有王安石脍炙人口的《除日》一诗为证:“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人屠苏;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回到家,茴香已经把煎好的窗花贴在了窗户上,然后回去了。

    左贵也已经把供桌摆好,祖宗牌位都请出来摆好了,古代家家户户都有供桌的,一般都设置在进门大堂正中位置。平时供奉天地君亲师,过节用来祭祖,不过祭祖用的供桌要比平时的大得多。只是,药铺里大堂是用来诊病的,所以供桌要小很多,设在柜台边上。除夕和大年初一药铺是不开门营业的(急症除外),所以可以摆大的供桌。尽管祭祖的东西很少,但这架势还是要亮的。

    梁氏忙着准备供奉食物和年夜饭的时候,左贵让左少阳把药铺门外的桃符拿了下来。准备换桃符是要写上吉祥联语的,左少阳将新的桃木板放在长条桌子上。左贵老爹一边研墨一边思考如何写,墨研好了也没想好,随口问旁边左少阳道:“你说,今年写什么好?”

    左少阳对春联没什么研究,不过,学中医的平时看书到记得一些中医方面的对联,想了想,遂意背了一副:

    “寒霜过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

    春风来时尽著花,但闻藿香木香。”

    左贵捋着胡须回念了一遍,摇头道:“不通不通!”

    “哪里不通了?”

    左贵道:“这生地黄熟地黄是什么意思?”

    “就是生的地黄和熟的地黄啊。”

    “熟地黄?谁告诉你把地黄炒熟了可以药用?”

    左少阳一拍脑门,想起来了,熟地黄是一百多年以后中唐时期《本草拾遗》才记载作为药材使用的。在唐初之前,地黄只有一种,就是生地黄,《神农本草经》称为干地黄。难怪老爹不知道,讪讪道:“我也就随口这么一说,嘿嘿。对联嘛,不用太较真的。”

    “什么不用较真,学医不较真,会治死人的!”

    左少阳听左贵上纲上线了,不敢再争辩,道:“那我再重想一个就是。嗯……有了:

    桃仁杏仁君子仁,仁心救人,

    天仙凤仙威灵仙,仙方济世。”

    念完这副对联,左少阳有几分得意,这对联是用了六味药连成的,其中桃仁就是核桃仁,杏仁中药上叫苦杏仁,君子仁是指的驱虫药“使君子”的果实,而“天仙”中药正名叫“莨菪”,凤仙就是凤仙草。用六味药组成对联,而且能切中悬壶济世,仁心救人的医者最高境界,堪称妙联,只可惜不是自己想出来的。

    他正得意,忽然瞧见左贵老爹疑惑地瞧着他,愣了一下,莫非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心头默想一遍,顿时不停叫苦,核桃仁和使君子仁作为药材,都是在宋朝之后才出现的,唐初并没有作为药材使用。而凤仙草作为药物使用,更是在明朝之后的事情。难怪老爹乖乖地瞧着自己,忙笑道:“错了错了,这个不好,我再想想……”

    左贵道:“你都搞不清哪些是药哪些是花,真是半桶水响叮当,唉!别用中药组对了,你先把中药搞清楚之后再说。”

    “哦,那我想个别的吧。”

    “嗯。”左贵尽管嘴上教训左少阳,心里还是有些惊诧,以前儿子别说出口联句了,连上下押韵都没弄明白,刚才儿子连说了两个联句,尽管其中颇有不通之处,但至少对仗还算工整押韵,尤其是能用中药联句,这么短时间里连续想出两个联句,也算得上才思敏捷了,心中暗自欣喜。提着笔等他慢慢想,也不催他。

    他却不知这些对联都是左少阳平时看书记下来的,不是自己想的,所以才如此才思敏捷。左少阳摸着下巴把肚子里记得的中医对联快速过了一遍,终于想到一个对子,还算适合,轻咳一声,道:”

    只愿世上人莫病,

    哪怕架上药生尘。”

    “好!”左贵禁不住赞了一句:“这联句好,听着似乎太俗,却是俗中见雅,难得的是其中悲悯苍生的高风医德。呵呵,只是,用这对子写在我们家药铺上,好象太那个什么了……嘿嘿”

    左少阳笑道:“爹,我到觉得这是你的真实写照,你老人家宅心仁厚,宁可感受清贫,也不弄虚作假,骗人钱财。这对子正是恰如其分。”

    左少阳这几句马匹拍得左贵老爹很是受用,捋着胡须微笑:“这样,你来写这付联句好了!”

    “我?”左少阳吓了一跳,他只是在小学的时候写过毛笔字,这书法简直没法看的。

    “嗯,你想的你来写,为父看看你书法有点长劲没有。”左贵把手中毛笔递给了左少阳。

    左贵捋着胡须瞧了他一眼:“也行。”

    左少阳忙取来一张包药的纸,放在长条案上,镇纸压住,悬腕提笔,一笔一划费力地写了起来。

    刚写了两个字,耳边就听到左贵呵斥道:“行了!你写的什么玩意?J爪狗爬似的?你以前字虽然难看,却还不会如此糟糕,现在怎么回事?嗯?”

    左少阳提着笔垂着头不敢接腔。

    左贵一把抢过笔,冷哼了一声:“越学越没长劲!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边训斥着,一边提笔在桃木板上写下这副对子。把毛笔一搁,对左少阳冷声道:“还傻站在那做什么?瞧热闹吗?还不赶紧把桃符挂上?”

    “哦。”左少阳架着板凳,把两个桃符挂在了大门两边,后退几步,看看方正,虽然作弊套用现代的对联,应付了老爹的考察,可这毛笔字又让左贵老爹大失所望,挨了一顿训斥,心想古代毛笔字那可是必修课,看来自己得尽快把这一课补上。

    第50章 门第

    准备好之后,一家人各自回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出来,左贵手里还拿着一张祭祖祝文,领着妻儿,站在供桌的蒲团前,左贵在前,梁氏和左少阳在后分列左右。

    左贵将手上的祝文放在蒲团前,回位站好,轻咳一声,道:“祭祖开始!”踱步走到供桌旁,把手伸进木盆,仔细清洗,完毕,甩掉手上水珠,走到供桌前,将三炷香拿起,凑到红烛上点燃,摔灭了,两手捧着,后退两步,站在供桌前,恭恭敬敬作揖,然后上步将香C在香炉里,青烟袅袅,屋里飘荡着好闻的香味。

    左贵又端起供桌上的酒壶,把三个杯子都斟满了,端起一个来,双手捧着,朗声道:“请列祖列宗饮酒!”

    说罢,杯子微斜,将杯中酒一条线洒在供桌前。然后将杯子放回原位,后退两步,拱手,转身回到蒲团后,掸了掸衣袍,朗声道:“跪!”领头跪在蒲团上,梁氏也跟着跪倒。

    左少阳刚才就在想自己要不要跪倒磕头,在现代社会,他还没给人下个跪,到古代,这跪拜大礼就算不见皇上,平时民众生活也很多时候都会遇到,这不就遇到了吗?虽然没有跪拜的习惯,可想着自己穿越过来,借用了人家左家儿子的身体复活,也就是左家的人了,祭奠左家先祖,那当然要跪拜的。所以,左少阳也跟着母亲跪倒。

    左贵将蒲团前面的祝文拿了起来,清了清喉咙,朗声念道:“时维,贞观元年除夕,祭之良辰也,致祭孝男左贵,携孝媳梁氏,孝孙左忠,叩:谨具香烛炬帛,三牲酒醴时馐清酌,一切不典之仪,致修祭于故显考左公讳寿老大人及列祖列宗之灵前。泣以文曰:呜呼!……”

    接下来,左贵摇头晃脑吟哦起祝文来,这祝文骈四俪六,对仗工整,声律铿锵,只是左少阳没听懂几句。也不知是老爹抄来的,还是自己个写的。

    好容易吟哦完毕,左贵拖长声音道:“哀哉——,尚飨——,三叩首!”

    一家人这才跟着左贵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祭完祖,梁氏从厨房端出矮矮的圆形餐桌,摆了三个板凳,将供桌上的黑面馍馍和年糕放在方桌上放餐桌上,又把供桌上的两杯酒拿下来也在餐桌上放好。这才将供桌上那三刀R收进厨房,两刀收起来,把剩下那刀猪R切成丝,下锅炒香,把一个大萝卜也切了丝,下锅炒熟,撒上葱花,起锅码在盘里断了出来,笑盈盈道:“你们爷俩这些天辛苦了,好好过个年,给你们炒了个下酒菜!”

    左少阳从穿越过来就没闻到过R香,此刻见了,禁不住咕咚咽了一声口水,尽管盘子里一多半都是萝卜,R丝都找不到,还是提了筷子要去夹,梁氏爱怜地轻轻打了他手一下:“等等!你个小馋猫!你爹动了筷才能吃,没规矩!”

    现代社会哪家还守这规矩呀,左少阳也从没这概念,所以老记不住,忙把筷子搁下,咕咚又咽了一声口水,瞧着左贵道:“爹!吃饭吧!”

    “慌什么!”左贵瞅了他一眼,“你娘还没坐下了,——你都这么大了,啥时候才懂些规矩啊?”

    “哦。”左少阳对梁氏道:“娘,你赶紧坐下吃啊。”

    “你们先吃着,别等凉了不好吃!”梁氏把手在围裙上抹了抹,“我再给你们打个青菜汤!”

    左少阳道:“我们等你,这年夜饭要一起吃的!”

    左贵捋着胡须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去,给你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左少阳忙起身,来到供桌前,学着老爹左贵的样子,去了一炷香,在香烛上点燃,恭恭敬敬作揖,大声念叨道:“列祖列宗在上,希望你们来年能继续保佑爹娘福寿安康,保佑我们贵芝堂开门纳财,日子红红火火。”开药铺医馆是不能说保佑生意兴隆的,说发财就行了,这个规矩左少阳倒是知道。鞠躬之后,将香烛C好。

    他还不想马上回餐桌,免得看见吃的咽口水,背着手细瞧供桌上一个个列着的牌位。又拿果仁汁喂小松鼠,逗它玩。直到听到母亲梁氏叫他吃饭了,这才回身走到矮矮的餐桌前坐在板凳上。

    左贵举起一杯酒道:“来,为我们家来年一切顺心,喝一杯!”

    “喝!”左少阳忙端了酒杯,瞧见母亲梁氏面前的没有酒,忙道:“爹,给娘也喝一杯吧?娘一年来忙里忙外的C心,也辛苦了。”

    梁氏听着儿子这话,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忙吸了吸鼻子,道:“娘不会吃酒的!”

    古人管喝酒叫吃酒,左少阳听着很有些新奇,只是自己却不习惯这么说。道:“娘,大过年的,不会喝也喝一点呗!”

    左贵瞧了她一眼:“忠儿难得有这孝心,你就吃一杯好了。”

    “就是!”左少阳跑道供桌前,把那祭祖空下的酒杯拿了过来,斟了一杯酒,放在梁氏面前,“娘,天冷,喝一杯暖暖身子解解乏!”

    “哎!”梁氏答应了,端起酒杯。三人跟着左少阳一起向左贵致意,左贵和左少阳都是一口饮干,梁氏只浅浅咂了一小口。

    左少阳道:“娘,你咋不喝干呢?这头一杯酒是我们家团圆酒,那是要喝干的,这才圆圆满满。”

    梁氏乐了:“那好!娘吃了这杯酒!”端起酒杯,慢慢地饮干了,她很少喝酒,这一杯下去,喉咙火辣辣的,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左少阳赶紧拿起母亲碗上的筷子夹了一夹菜送到母亲嘴边:“娘,快!吃口菜压压酒!”

    梁氏张嘴把菜吃了,不停咀嚼着,拿起围裙角抹了抹眼泪。

    左贵呵呵乐了,瞪眼瞧着左少阳,道:“你这孩子,看把你娘灌的。”转头对梁氏道:“行了,斟一杯你自己慢慢喝!”

    “嗯!”左贵也有些熏了,端着酒杯抬眼望向牌位,“说起你爷爷,令人可敬可叹,我们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啊,早年间你太祖爷爷,曾当过辰州功曹!”

    说起先祖荣耀,左贵脸上神采奕奕,咂了一口酒,扭头对左少阳道:“你可知道功曹是什么官?”

    左少阳摇摇头。

    “功曹是州刺史的主要佐官,正八品呢!是由朝廷吏部直接委任的哟!啧啧,在家乡说起来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记得为父小时候,在家乡那也是很荣光的!”

    左少阳心想,正八品,都说七品县令,那正八品应该相当于副县级干部吧,大小也算个官了。难怪老爹弹起来眉飞色舞的。问道:“那后来呢?”

    “唉!隋末大乱,群雄四起,你太祖爷爷这官也就当到了头,回乡之后郁郁而终。你爷爷也是寒窗苦读之人,本想考个功名的,只是连连战乱,哪里还有读书人的出路啊。因家道中落,你爷爷不得已改而从医。”

    原来左家爷爷是半路出家的,不过古代很多这种情况,读书不成,改而学医,禁不住问道:“原来我们家也是书香门第啊,难怪刚才我看我们左家先祖的牌位,发现都有名有字,对了爹,我咋怎么没有字啊?”

    第51章 讨媳妇

    左贵听左少阳问起这件事,苦笑道:“唉,这件事怪为父,这些年药铺不景气,爹也没顾得上这些,好,既然你今天提起了,那就给你取个字好了。”

    左少阳忙道:“我想到了一个字,不知道能不能用?”

    “说来听听?”

    “少阳经的‘少阳’!”

    “少阳?嗯,少阳离太阳之表,又未入阳明之里,介乎半表半里之间,以此为字,倒也合乎中庸,也显不卑不亢之态。好,就用这做你的字好了!”

    左少阳大喜,他引入这个话题,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在古代能用得上,一听老爹同意了,十分欣喜,举起酒杯道:“多谢父亲!我敬父亲一杯!”

    “好!”左贵微笑举杯干了。

    关于爷爷的事情,姐姐茴香没跟左少阳说过,现代社会年轻人也很少问及爷爷一代人的事情,所以左少阳随口问了一句。见做左贵老爹奇怪地望着自己,有些心虚,讪讪道:“我……我上次摔下山崖撞到了脑子之后,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

    梁氏和左贵夫妻互视了一眼,都是面有忧色。

    梁氏对左贵道:“要不,给忠儿找个媳妇成家吧?说不定成了亲,冲了喜,孩子的病就能好起来呢。”

    “成家?”左贵轻叹一声道,“家徒四壁,哪来的钱说媒求亲啊?”

    梁氏道:“听侯普说,年初的时候,朝廷下文说了,男子二十,女子十五,尚未婚配,家穷无钱自行聘娶的,由官府安排成亲。要不,去衙门给孩子登记一个?只是这是官府C办的婚配,是不管门户般配的,抽到谁就是谁,万一找了个比我们家更苦更穷的,那反倒害了忠儿了。”

    唐太宗李世民*老爹李渊退位,当了皇帝之后,眼看年年战乱,使全国人口锐减,劳动力奇缺,百姓十分穷苦,很多贫困家庭根本无力娶妻嫁女,而且女多于男,很多适龄女子由于家贫根本找不到婆家。唐太宗便下诏天下,由官府出面安排这些无钱聘娶家庭的成年男女配对,并由官府衙门出钱给双方按照简易程序的“六礼”进行婚配。程序上,是先由希望官府出钱帮着聘娶的人家到衙门登记,积攒一定人数后,由官府抽签配对,然后举办类似于现代集体婚礼的成亲仪式。李世民搞得这种由朝廷牵线搭桥主持婚配也是中国历史上一段佳话,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当时劳动力奇缺的问题。

    左贵板着脸喝叱道:“你都想的啥主意?我们家用得着去衙门登记抽签找媳妇?

    梁氏讪讪道:“那……那也好过没有啊。”

    “什么没有?等以后日子好了,正儿八经托媒给忠儿找个门当户对的,善良贤惠的,这才像样。——记住了,我们左家可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这婚配千万马虎不得的!要不然,为夫将来九泉之下如何去见列祖列宗呀?”

    左少阳大着胆子道:“爹,我的婚事,我自己找,行不?”

    “啥?”左贵和梁氏一起瞪眼瞧着他,这次倒是口径出奇的一致,断然道:“不行!”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左贵将手里筷子举起来作势要敲左少阳的脑袋,“就凭我是你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还用为父教你?”

    左少阳并不退让,低着头道:“我不管,反正,我想自己找。找我自己中意的!要不然我就不要!”

    “你中意的?”左贵真的火了,筷子举得更高,“你要是中意一个砍柴挑粪,甚至青楼贱婢,莫非也要讨来做媳妇?”

    “你这逆子!咳咳咳……”左贵恼怒之下气机上逆,一阵猛咳。梁氏急忙过来帮他捶背,瞪眼冲着左少阳道:“你别说了!大过年的你还惹你爹生气啊?”

    左少阳闷声不说了,心里打定主意,穿越过来,决不是来当封建婚姻制度牺牲品的。

    梁氏瞧这儿子脸上倔强的神色,便又道:“你这孩子,你咋知道爹托媒给你说的亲事就不好了呢?你爹也不是贪图荣华的人,自然会给你选个称心如意的媳妇的嘛!”

    左少阳想了想,母亲说的倒也也些道理,现代社会很多婚姻也是别人介绍认识的,然后两人相处谈着谈着就成了。就把父母的托媒说亲当成婚介,自己再相看决定,也未尝不可,便抬头道:“那……确定人家之后,能不能先让我跟那女孩见个面,说说话?我瞧可以了再定。”

    听儿子说的这孩子气的话,左贵反倒笑了,想想先前儿子说的话,很可能是脑袋摔坏的结果,便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叹息道:“忠儿,你娘说的没错,你是我们左家的独苗,香火承继全靠你了。这媳妇绝对要找个称心如意的才行,这称心如意不仅是对父母说的,自然也是对你说的,你自己也满意,爹才会托媒的。准备求亲的人家可以告诉你,但人家闺女只怕不会跟你见面的。”

    这一点左少阳也想到了,道:“这个不用爹娘C心,你们只需要把那闺女的情况告诉我,我自己个去打听就行了。”

    “你可不许乱来!我们家可是书香门第……”

    “官宦世家!”左少阳微笑接过话道:“我知道的了!肯定不会给您丢脸,给祖宗丢脸的!——对了,要是我看上的闺女,能不能帮我托媒说呢?”

    左贵把脸一扳,道:“你看上可不行,主要还得我和你娘看上!”

    “这个呀……”古代一般都是父母确定婚事之后,直接托媒说亲成婚。开明一点的人家,会让孩子自己相看相看,但是,由孩子自己看上,再由父母去相看托媒说亲,这种情况就很少了,所以左贵脑子里一时转不过弯了。

    这一点梁氏反应到比左贵快,她到底心疼儿子,便道:“反正得你爹同意了才行,要是你爹瞧过也觉得可以,倒也不妨托媒说说。对吧?老爷”

    先前左少阳联句反应迅速,连接想出三个对联,特别是最后一个对子,颇得左贵的心,加上得知儿子遇异人传授医术,已经连续治好了几个疑难病案,所以对儿子的看法改观了不少,更坚定了他要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媳妇的想法,这一点决不让步,当下正色道:“你自己看上也罢,托媒说亲找的也罢,都得过了为父这一关!只有为父觉得可以,那才行,别的一概不作数!”

    左少阳听左贵老爹这话,尽管说的很强硬,似乎在坚持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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