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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万年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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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个废物疯子又被架回来。”
“一定是又发疯，被打个半死。”
“废物就废物吧，偏偏还是个疯子……”
姜家之人，看到卓飞凡，无不面露鄙视之情。
说到这“废物”之名，也确实是卓飞凡不争气。
卓飞凡三岁开始修炼，修炼速度惊才绝艳，九岁时就跨入真武境五层，狂虐方圆数千里之内的天才。
但是九岁之后，时至今日，修为还停留在真武境五层，竟然没有一点提升。
这八年期间，不要说天才，就是最废的庸才，也都将他远远地抛到了身后。
“废物”的称号，也就扣到卓飞凡的头上。
修为本身就低，卓飞凡偏偏体内又有狂暴战血，只要被稍微挑衅，就会陷入毫无理智的疯狂状态，逮着谁就攻击谁，哪怕对方实远远远超过自己，也毫不顾忌。
因此，奄奄一息的卓飞凡，被架着送回住处，就成了姜家司空见惯的一道风景。
“废物疯子”的称号，就落到卓飞凡的身上。
放在以前，听到有人骂自己“废物疯子”，卓非凡一定会冲过去跟他拼命。
现在的卓非凡灵魂是曾经的人圣，早已今非昔比，他瞥了一眼那些冷嘲热讽之人：“靠取笑弱者获取优越感，小人行径！”
抽取灵根虽然疼痛无比，对身体损伤倒不是很大。卓飞凡感到体力恢复不少，便叫停了架着他的家丁，将他们打发走。
手腕和脚踝的勒伤不算重，伤口已经结痂，卓飞凡尝试着活动一下身体，并无大碍。于是他走出姜家，一路向北，赶往每日必去的修炼场。
卓飞凡的修炼场，是半山腰的一处隐蔽平台，位于云阳城北的一座山峰中。平台十数丈见方，三面峭壁，一面悬崖。
来到熟悉的修炼场，卓飞凡并没有立即投入修炼。
他的修为停滞在真武境五层足足八年时间，其中一定有大问题。刚掌控身体的人圣灵魂，正在回顾卓飞凡的所有记忆，寻找问题的根源。
原来，卓飞凡体内的木属性灵根，被极品雷灵根压制，无法显化修炼；所以卓飞的灵根，相当于只有极品雷灵根。
然而，在玄天大陆，除了修士渡雷劫，不管刮风下雨还是阴天下雪，都不会鸣雷闪电，也就是说，自然界不存在天然的雷电；雷灵根修士无法感悟雷电，因而无法修炼。
所以，雷灵根也被称为“废灵根”。
数万年来，从来没有雷灵根修士，真正跨入修真的门槛，全都止步真武境，而真武境不过是凡间的俗人，俗称武者。
卓飞凡分析，雷灵根既然作为一类灵根，赋予众多人，必然可以修炼，只是人们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而已。
“嗯，一定是这样。”
卓飞凡相信，他的分析一定正确，人圣就是这么自信。
找到根本原因，卓飞凡盘膝坐在青石上，运转功法，寻求从功法中找到突破方向。
不远处的巨石之后，一名黑衣少年隐藏身形，冷冷地窥视着卓飞凡。
见到卓飞凡进入修炼状态，黑衣少年从怀中取出一个育兽袋，从中招出一只黑色蝴蝶。
那黑色蝴蝶巴掌大小，透明的双翅上，黑色烟雾萦绕。
在黑衣少年驱使下，黑色蝴蝶忽扇忽扇地飞向卓飞凡，最终悬停在他的头顶上方。
黑衣少年改变手诀，再次发出指令，黑色蝴蝶双翅急振，翅膀上的黑色烟雾，缓缓地飘向卓飞凡。
沉浸在修炼中的卓飞凡，对此一无所知。
看到卓飞凡吸入不少黑色烟雾，黑衣少年双手捏诀指向太阳***中念念有词。
卓飞凡稳如磐石的身形躁动起来，一会儿作势欲起，一会儿又继续沉浸到修炼之中，在结束修炼和继续修炼之间不断斗争。
最终，卓飞凡张开双眼，从地上跳起，指天大吼：
“贼老天，为什么我是雷灵根？”
“贼汉子，为什么抢我的女人？”
“我恨，我好恨啊——”
余音未散，纵身跳下悬崖。
耳边狂风呼啸，身形急速下坠，卓非凡混沌的头脑猛然醒来。
刚才还在修炼查找问题，为什么突然胸中恨意滔天，竟至于跳崖轻生？
刚刚重生，岂能再死一次！
卓飞凡不甘地挥舞手臂，想抓住点什么；拼命地运转体内的真气，企图减缓下落的速度。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身体下落速度越来越快，呼啸着冲向崖底。
卓飞凡的心不断下沉。
看着谷底迎面而来的方形巨石，卓飞凡闭上了眼睛……
“噗通！”
没有一命呜呼？！
难道，难道是跌进了石头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