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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要饭这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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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又在地上挑了好几张，抱了一大摞烧饼，一路跑，终于是找到了那个老乞丐和那个女孩儿。老乞丐和女孩儿坐在一个死胡同里，女孩正心翼翼地给老乞丐揉着腿。而老乞丐靠在墙角，闭着眼，咬着牙，看起来痛苦不堪，看来张三那几脚下手的确不轻。乞丐连忙跑了过去，将那十余张烧饼递到了姑娘跟前，道“给你。”姑娘看了看乞丐，又看了看乞丐手中的烧饼，吞了吞口水，可是过了许久，也没有伸手，更没有一句话。这时老乞丐也睁开了眼睛，稍稍坐起身，问道“你这是？”“给你们的呀。”乞丐一脸开心“你们趁热吃，凉了味道就差一点儿了。”“这？这我们要什么才好呢。”老乞丐接过烧饼已是激动不已，几尽哽咽地道“月啊，快谢谢哥哥。”女孩道看了看乞丐，轻声道“谢谢哥哥”。“哥哥？太难听了，我都这么大了。”乞丐嘿嘿一笑，道“你就叫我雨辰，快吃啊，等一下凉了。”“哦，玉，来，快吃。”老乞丐着将一张烧饼递到了女孩手中。可是女孩看了看，却依然没有接“爷爷吃。”“傻孩子，这么多呢，你快吃。”“爷爷先吃。”“啊，诶。”老乞丐连忙拿起一张烧饼咬了一口。“那雨辰哥哥，你也吃。”“我吃过了，买的时候我就吃了。”乞丐道“哦，还有刚才那个卖烧饼的，我也替你们教训过他了，他以后不敢再欺负你们了。”“教训他？怎么教训的？”“当然是把他打了一顿啊。”“什么，那你有没有受伤啊。”“当然没有。”乞丐道“他那两下子，连碰都碰不到我。你快吃。”“嗯。”女孩抓起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可是老乞丐却一口一口嚼得很慢。“你们以前不是要饭。”乞丐问道。老乞丐一惊，打量了打量乞丐，答道“不是，家里遭了灾，我们是逃难到这儿的。”“哦，原来是逃难来的啊，就知道，难怪你们不会要饭呢？”老乞丐一脸疑惑，转而微笑道“难道这要饭也有学问。”“那是当然了。”乞丐道“你也别看了这要饭的，俗话‘上不可能掉馅儿饼’，这话一点儿都没错，要饭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的是那些公子哥，可不是咱们这些要饭的。这要饭啊，可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也不是你要了就有人给的。怎么呢，这要饭要得好了，能不能发家致富我不知道，可是这要得不好了，忍冻挨饿事，若是遇见个不好惹的主，一顿拳打脚踢，不定你这命还得搭进去。”听到此处老乞丐和女孩不禁一脸惊恐，可是乞丐却越越兴奋，一下跳到了台阶上，继续道“所以啊，这要饭完完全全是一门技术，甚至于可以是一门艺术。首先呢，你得会慧眼识‘珠’，其次呢，你得会察言观色。像是，路上要是遇见那些没事儿找事儿的，横眉怒目的，火急火燎的，你就千万别伸手，不仅别伸手，而且，还要躲得越远越好。老爷爷，您记住了。““嗯。“老乞丐，笑着点了点头”不过，那该什么时候要呢？””这可就要依情况而定了，你要是遇上那些慈眉善目的年轻夫妇带着个半大不的孩子，或者是一个年轻伙带着个不怎么亲密的姑娘，亦或者那些呆头呆脑的书生，义字当头的大侠，遇见这些人啊，你就赶紧凑过去，保你一要一个准儿，而且啊，这数量还不会太少。当然还有那些十里八乡公认的君子，无论他是真君子，还是伪君子，只要你会要，他就会给，遇见这些人啊，你得人前要，不能人后要，而且啊，人越多，他给的就会越多。”“你这一套一套的都是给谁学得啊。”“我的老阿公啊。”乞丐道“诶诶诶，这就有个机会，我去给你做个示范。”老乞丐和女孩儿顺着乞丐的手指看去，却见一个姑娘正在不远处的包子摊儿前买包子，姑娘衣着朴素，样貌也是平平，而且嘴角上总挂着的那一抹浅笑倒是特别亲切。而卖包子的是一个年轻伙，伙子身材消瘦，个子也不高，长得倒是不错。二人话不多，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从未消过，姑娘拿着包子也迟迟没有离开。乞丐完便一路“颠簸”地晃到了姑娘跟前，拽着姑娘的衣角道“漂亮姐姐，我好饿啊，你能给我点儿吃的吗。”姑娘还未话，伙子便厉声喝道“去去去，你看你手多脏。”“你怎么能这样啊。”姑娘的脸刷一下就沉了下来“你看他多可怜。”“不是。”伙子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怕弄脏了你的衣服嘛。”“衣服脏了可以洗。”“对对对。”伙子连忙道“我不是看他长得可爱，逗他玩儿嘛。来来来，朋友，快过来，你不是饿了吗，来，给你包子，你要几个啊。”“谢谢哥哥，我要两个就够了。”乞丐接过包子，道“哥哥，你人可真好，而且，姐姐也好漂亮，你们真是郎才女貌，造地设的一对儿。”“鬼头，胡什么呢。”姑娘笑道，再看那脸已然红到了耳根。“孩子，真会话。”伙子却是一脸得意，从身上摸出了几枚铜钱递到乞丐跟前“拿去卖糖葫芦。”“谢谢哥哥。”乞丐接过钱，道“那就祝哥哥姐姐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有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永远幸福快乐。”罢转身便跑。“诶，你慢点儿，心摔着了。”却听那姑娘在身后喊道。乞丐转过头嘿嘿一笑，转而快步跑到了老乞丐和姑娘，将包子递给二人，一脸得意地道“厉害。”“嗯。”姑娘点了点头。“这些铜线也给你们，哦，还有这些，也给你们。”乞丐着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大把铜钱递到了老乞丐跟前。“这，这怎么行了呢，我们不能要。”老乞丐连连推辞道。“怎么不能要啊，你放心我能要到钱的，这点儿钱，对我来，就半盏茶的功夫。”“这我们也不能要。””拿着，妹妹还是个孩子呢，不能饿着了。“”这？“林雨辰连忙将铜钱塞进了老乞丐的衣襟中，这下老乞丐没再拒接了，可乞丐却是一阵叹息“哎！要是你们早几遇上我，我就给你们好好教教，可惜我明就要离开这里了。要不这样，你们去城北的城隍庙找一个叫老阿公的老乞丐，那里的人都很好的，他们一定会照顾你们的，最起码不会饿肚子。”“那多谢你了。”老乞丐道“不过你要去哪儿啊。”“浪迹涯，哦，不对，应该是闯荡江湖。”“你这么，为什么不在家好好呆着呢？”“嗯？”乞丐一惊，转而道“我一个乞丐，哪有家啊。”老乞丐微微一笑“人一老啊，有些事越来越糊涂，可是有些事，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呀，绝对不是个乞丐，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乞丐嘿嘿一笑，道“看来，瞒不了你啊，其实我真是出来闯荡江湖的，我呀，从就想成为像‘武仙’云之凡一样的绝世高手，不要是当乞丐了，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那，那祝你成功。”“真的？”一听这话，乞丐立即兴奋了起来“你真的觉得我能成功吗？”“当然。不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那多谢了。啊，快中午了，卖艺的一定已经开始练摊了，不了，我得去找师父了。诶，我给你们展示一下我的轻功。”乞丐着几个箭步冲过了街道，然后一个翻身踏在了牛车上，转而一个纵身而起便上了对面房顶。人群立马传出了一阵讶异、叫好声“咦，好厉害啊。”“这怎么上去的啊。”……“诶，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话刚到嘴边，可是乞丐已经不见了踪影，老乞丐不禁笑道“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好孩子。雨辰？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呢？而且这孩子看着怎么也那么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