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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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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凡早已将下山需要的东西准备妥当，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八景宫。由于八景宫所在的大罗山非常广袤，所以刘凡在茂密的松树林间走了一个时辰才来到山脚下，这时候刘凡回想起四年前站在山下，第一次看到大罗山的情景，心生感概。不过既然都是过去的事情，刘凡也不愿再多回味，反正他现在是一名散仙，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不同的道路。刘凡继续赶路，往前一直走，大约又走了两个时辰，眼前开始有一条弯曲的道出现。这附近还有一些村落分布，看来这一带是有凡人定居的地方。刘凡没有在此处过多的停留，继续埋头赶路，从一个几十户人家的村落旁边行过后，他终于看到前方有一条较为宽敞的大路出现。这路面上崎岖不平，但好歹能行马车，看来是通往附近一座城的路径没错了。刘凡在这条大路上继续前行，沿途也的确看到一些马车或者商队经过，不过并没有谁将这么一个十六岁的伙子记在心上。还有为了安全，刘凡已经将身上的地壶收进黑色衣衫内部的裤腰带上挂着，仙奴的气息也全部隐藏起来，避免被更厉害的散仙盯上。这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刘凡看来是无法在黑前赶到目的地了。他正有些担心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嘿，伙子，你也是要去往西城的吗？”身后有一个大叔热情的向刘凡喊话，他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大叔坐在马车上，马车里面则是坐着一个姑娘，不过隔着布帘，刘凡看不到这女子的相貌，只能用神识探查到有位姑娘在里面。至于大叔口中的西城，则是大罗山附近有名气的一座城池，隶属于青川州，常住人口近二十万。但在整个青川州内，西城算不得什么，比它规模大的城池比比皆是。“是的，大叔看样子也是要去西城？”刘凡客气的回了一句，初步确认，这大叔与马车内的女子都是凡人，不足为惧。这大叔似乎看刘凡比较顺眼，竟然还停下车来与他话，“伙子脚力不错，我可是在后面一路跟着你，没想到你走这么久，脸不红气不喘，不过你就算再能走，估计也无法在黑前赶到西城了。”他完，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刘凡坐上来。“你要带我一程？”刘凡没想到人生地不熟之处，还能遇到这样的热心人，但他马上又补充一句，“不过我提前好了，我现在手里没有钱，要到西城卖掉东西，才能付给你路费。”见刘凡这么认真，大叔哈哈一笑的回道：“伙子你放心，我不收你路费，这都是顺路的事情，我带上你，又不会掉块肉。”得到这个答复，刘凡赶紧跳上了马车，因为就算他是仙奴，长时间行走，也会觉得疲惫，现在能歇歇脚，再好不过。马车内的女子发现刘凡上了车来，并没有出声，也没有从布帘里透过来看看，似乎对外面的情况不感兴趣，而大叔则是吆喝一声，扬起马鞭，驾着马车加快了速度。一路上感受着马车的颠簸，刘凡的心情渐渐松弛下来，与大叔聊过之后，才知道，原来马车里面的女子是他女儿，刚刚十五岁，但是身体一直不太好，此次进城就是为了替她治病的。“伙子，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这附近的人？”马车上，大叔继续与刘凡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周遭的色也快要暗下来。“是的，我家在一座很大的山里，这次是一个人跑出来玩的。”刘凡没有明自己进城的目的，反正大叔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估计也只是随便聊聊而已。此时，刘凡的目光看向远处，夕阳摇摇欲坠，黑暗慢慢包围而来。那大叔闻言直摇头，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伙子就是胆大，一个人跑出来，不怕家里人担心？”这话让刘凡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起家中的爹娘，也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这时候，眼看着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马车后面，忽然有一团火光伸出来。刘凡回头看去，发现是马车内的女子点亮一个灯笼，递到了布帘外。黑暗中，刘凡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将灯笼接过来，结果不心摸到她拿灯笼的手上，一阵温热之感传来。马车内的女子感觉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摸了自己一下，禁不住叫了一声，直接将手中的灯笼丢掉，好在刘凡反应快，顺势拿住了灯笼。驾车的大叔听见女儿惊叫起来，赶紧问她怎么回事，好在她没什么，是马车颠簸，晃到了她。刘凡听她的声音，感觉是个很淳朴的乡村女孩，暗暗在心中谢了她一声，毕竟要是让大叔知道是因为刘凡摸了她，她才惊叫的，那这黑灯瞎火的，他可就有理不清了。刘凡举着灯笼之际，隐约看到很远的地方，有一排排的火光出现，那就是西城所在。如果继续让他步行，估计要走到半夜才能到。不过在刘凡松了口气，开始盘算着如何在西城内行动时，他心绪一动，神识悄无声息的散播开来。在他的感知之下，道路两旁，正有七八个壮汉的身影匍匐前行，而且已经将他们的马车包围了起来。突然，在马车的正前方，一个魁梧的壮汉从黑夜里蹦跳而出，重重砸在他们前面的道路上，手中抡着一把雪亮的大刀。赶车的大叔被突然的变故吓到，拉紧马缰，整个马车在剧烈的抖动中停了下来。刘凡牢牢抓住马车，才没有掉落下去，马车里面的女子更是虚弱的惊叫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大叔此刻看清楚前面的壮汉，忽然果断的将刘凡推了下去，还没等刘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大叔冲他喊道：“伙子，你我萍水相逢，快去逃命，这人是冲着我来的！”刘凡才明白他是不想牵连到自己，心中犹豫要不要救他们父女一命，结果这大叔猛然从马车上腾空而起，手中挥舞出了一条长鞭，打在夜空里，发出响亮的声音。“哎呀，伙子，我你还愣在这里干嘛，我学过武技，能与这人周旋一二，你还不快跑，后面有大片茅草地，你躲进去，绝对没有人找得到你！”大叔这时像变了一个人，握着长鞭，一身的凌厉气息散发而出。他口中所的武技，是凡人琢磨出来，用来打架的技巧，刘凡的爹爹刘长松，早年就学过武技，用来防身还是可以的。刘凡好歹是一个有仙奴实力的散仙，见大叔连续催促自己逃命，心中感动，但他目光一扫，早就知道附近还有其他人埋伏着。果然，从两旁的夜色里，有人接过大叔的话，杀气腾腾的跳出来道：“还想跑，没门，今晚你们都得死！”突然而来的声音，令得大叔手中的长鞭一抖，他双眼左右一打量，发现竟然又有六名同样魁梧强壮的大汉从马车四周跳了出来，一个个都是挥动着一把闪闪发亮的大刀。这时他认清楚状况，暗叹一声，看向刘凡的目光露出十二分的歉意：“伙子，对不住了，让你牵连其中，不过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会护你周全的！”刘凡在一旁始终没有出声，见大叔如此话之时，手中的长鞭挥舞而起，已然决定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