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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问题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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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白此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军方会如此看中易水寒的存在。
要知道，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末日里，谁会有那份闲情逸致去管一个搞科研项目的人？
换句话，没有人会去管一个除了脑子稍微好用一点，就没有其他长处的人。
——除非他掌握了与这份重视相匹配的重要信息！
而易水寒所掌握的信息，显然就有足够的价值，让军方如此重视于他。
易水寒扶了扶眼镜，继续道：“这种血雾中包含了几十种不同的成分，而且其中不乏有地球上从未出现过的物质。我花了接近一年的时间，都没能将这些未知物质全部分离提取出来。”
他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看向了王白的眼睛，“不过，我在这几十种成分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有没有兴趣听听看？”
“哦？”王白露出感兴趣的神色，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最早发现的，是一种奇怪的分子结构。它是由一种地球上从未被发现过的物质构成，在千倍的显微镜下，我发现这种分子结构非常特殊，呈一种扭曲的螺旋状，一切从中经过的波段都会被扭曲吸收进去，起到很强的屏蔽功能。这也就是阳光为什么会被血雾阻隔，信号无法传输的原因所在。”
“当然，这方面的东西你肯定不感兴趣。”易水寒笑了笑，撑着枪就这么坐在了地上，“但是我接下来要的东西，你一定很想了解。”
王白没有话，只是跟着坐在了易水寒身侧，示意对方继续下去。
易水寒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后来，我又从血雾中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射线，这种射线的波段跟频率都极其接近于紫外线，能够直接作用于任何生命体细胞内的核酸，呈一种激发态，使有机化合物加强活动能力，从而导致一系列的变化。”
听到这，王白流露出了浓厚的兴致。因为他知道，易水寒所的这种射线，很有可能就是导致生物异变的源头，这关系到他接下来可能产生的进化，如果能提前知晓一些其中的关键，肯定是有益处的。
“你的意思是，这种射线会作用于一切生命体，导致生物进化？”
“对。”易水寒点头道：“在这种射线的作用下，细胞会呈一种异常活跃的状态，新陈代谢加速了无数倍，却不会导致生物的生命衰竭。这是一种很奇特的现象，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现在的植物跟动物都生长的如此迅速。”
“但如果只是加速细胞的新陈代谢，为什么某些生物的性状会直接改变呢？要知道，新陈代谢就意味着能量循环，甚至是细胞衰老，而非进化。”
王白没有回答，期待着对方的下文。
“这个问题让我一度陷入了困惑，而当时中央又催促的紧，我只好先将这种射线报了上去。”易水寒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而就在我将这种射线的有关资料交给上面后，他们第二周就给我带了一组试验品。”
到这，易水寒轻轻地笑了笑，“十多个活人。”
王白轻轻皱眉，“你们在做人体实验？”
“一群罪大恶极的罪犯罢了，本来是要被枪决的。被送到我那，为人类的进步做最后一次贡献，也算是为他们犯下的罪责买单了。”
听到这个答案，王白的眉头又舒展开来。他之所以会对‘人体实验’这个词感到反感，实际上也只是末日之前固有的价值观在作祟罢了。而现在的世界，早已容不下这种落后的思想。换句话来，一切无关于自己利益的事，就真的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所以军方拿活人做实验这种事，在现在看来也无可厚非起来。甚至，如果易水寒真能在那几个罪犯身上弄出点成果来，这种事情反而变得十分有必要。
“结果呢？”
易水寒没有话，只是伸出手指向了地上的尸体，脸上也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王白见此动作，也顺势看向了地上的丧尸尸体，随后明白了对方所指，“你是，那些接受了射线辐射的人，都变成了丧尸？”
“是的，一个例外都没有，全部都变成了丧尸。”易水寒重重的叹了口气，继续道：“最开始时，我以为是我的研究出了偏差，但后来的几次实验结果都证明，被这种射线大量辐射的人类，都会变成丧尸。后来，我将实验的结果上报给了中央，他们也没什么，就让我放弃这项实验，继续提取血雾中的其他成分。”
“你肯定没有放弃，因为聪明人都是那么的喜欢钻牛角尖。”王白开玩笑般的了一句。
易水寒笑了起来，点头承认，“是的，我表面上继续开展其他的工作，但私底下一直在研究，这种射线为什么会导致其他物种进化，而人类会变成丧尸。后来，我终于在其中找到了原因。”
似乎到了关键的地方，他的语气逐渐压的低沉起来，就连王白这个旁听者，都被易水寒的话语所带动起了一丝情绪波动。
“我发现，这种射线在作用于生命体时，最大的功效还是加速了细胞的新陈代谢。但细胞在进行这种超快速度的新陈代谢时，如果配合上另外一种血雾成分的话，就会产生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也就是，进化！”
“那你的意思是，变成丧尸的人都是属于进化失败的产物？”王白疑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易水寒着话，眼神中甚至冒出了些许精芒，“我在给那些罪犯做实验的时候，只是进行了射线辐射。后来我发现了这种神奇的成分，又进行了一次**实验，当然，对象仍然是人类，这个待会儿再给你解释。”
易水寒扶了扶眼镜，继续道：“在这种新发现的成分的辅助下，我的实验终于取得了第一次的成功。有接近一半的人在实验过后仍然保留了清楚的神智，甚至产生了轻微的进化现象！”
“后来，我针对成功的实验品，和失败后的产物——丧尸进行了单独的分类研究，也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一切问题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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