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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赌命三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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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赌命三掌
罗羽杉忐忑张开明眸，只见小蛋毫发无伤，霸下在他怀得意洋洋，道「有种你就再来，光叫有什么用？」
丹火真君怒不可遏，运气封住伤口，挥掌拍出，「轰」地一响，掌风生出熊熊火l，有如大海c涌，向小蛋与罗羽杉飘立之处呼啸而去。
霸下把脑袋缩回壳里，心道「糟糕，看样这老道真被惹ao了，竟拿出吃n的劲儿来对付咱们？」
念及至此，突然感觉小蛋身躯一震醒转过来，忙叫道「g爹，快躲！」
小蛋懵懵懂懂才抬起一半眼p，便看到身前火焰滔天，灼l劈头盖脸涌来，他脑海里浑浑噩噩尚未完全清醒，也听不清楚霸下在喊什么，近乎本能地一提丹田真气灌注双臂，沉身拧腰推出双掌，不知不觉用上了大寒七式的一招「玉壶冰心」，而真气运行的路径，却又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溜火神掌。
「呼─」小蛋掌心赫然轰出两卷白茫茫的奇寒罡风，在空有若实质般冰封凝固，构成一堵坚实厚重的冰墙，朝前缓缓推进。
「砰！」一冷一热两g迥然不同的掌劲迎头激撞，冰火j击流光四溅，齐齐迸散开去，居然平分秋se，未见输赢。
丹火真君身形晃了两晃，y是挺着不往后飘退，凝视小蛋，道「不可能，没道理！」
须知丹火真君适才那掌重逾万钧，至少用上了七成多的紫冥火罡，其霸道强横，任天陆仙林的顶尖人物亦不敢怠慢疏忽，而小蛋前一次与丹火真君j手时显露出的修为，不过是观微之境，双方实力悬殊自不待言。
即使此刻他修为大进，也顶多是刚刚跨进了知着境界的门坎，离真正的高手尚有一段遥不可及的差距，更莫遑论与丹火真君这般成名百多年的魔道耆宿正面y撼。
但方才小蛋拍出的掌劲，分明蕴藏着至少能与忘情级别高手相抗的绝强功力，委实令人无法猜度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罗羽杉欣喜道「小蛋，你醒了！快察看一下，内有没有被震伤？」
小蛋听着罗羽杉的声音，先向她微微一笑，而后施展内视之术凝神察，只觉经脉内余波未平，真气浩浩，不知壮大了多少倍，他一愣，道「奇怪，难不成我睡了一觉，醒来后修为竟提升了这么多？」
忽觉丹田有异，才察觉平日蛰伏其间的那团冰冷寒气，居然变得彷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意念微动处，寒气升腾流转，如臂使指，毫无凝滞。只是细察之下，这团寒气依旧卓尔不群，与他炼就的铜炉真气泾渭分明、自成一。
他醒悟道「难怪我刚才挡下了丹火真君的紫冥火掌，原来是这个道理？不消说，又是虫宝宝的精气帮了大忙。」
可为何短短数日里圣**进化得如此厉害，且不再抗拒自己的意念驱动，小蛋亦百思不得其解。
罗羽杉见他神情古怪，沉默不语，不禁担忧道「小蛋，你受伤了？」
小蛋摇摇头，道「我没事。」环顾四周，问道「咱们这是在哪儿？」
丹火真君已恢复冷静，冷冷回答道「这里是老夫的无波石府。」
小蛋「哦」了声，抬手看了看左臂，又低头瞧了瞧x前，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霸下小脑瓜一转，笑嘻嘻说道「g爹，你是不是在找那身红se的软甲？」
小蛋颔首道「是啊，你知道？」对他而言，乌犀怒甲可是防身保命的第一法宝，绝对丢不得。
霸下瞧他愁眉不展的样，笑道「别发愁，那身软甲已光化融入了你的内。先前便是靠着它挡下了臭老道的鬼爪。」
小蛋潜心巡查，果感觉到经脉里多了一g沉静厚实的热流，只需稍一动念便能喷出，顷刻覆盖全身，他暗吁一口气，松开眉宇。
丹火真君闻听霸下出言不逊，心头恼怒，思忖道「小东西，迟早让你识得老夫的手段！可恨这小明明修为浅薄、不堪一击，却越打越强，身上更有诸般怪异魔宝，令老夫一再失手。」
想到这里，嫉妒、贪婪、愤恨，种种恶念一起涌上，目放异光牢牢s定在小蛋面庞上，说道「小，老夫有个办法，就看你有没有胆量试一试？」
霸下抢先叫道「g爹，别听他瞎扯。你看他说话时眼珠乱转，一定有y谋！」
小蛋淡淡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咱们先听听他说什么。」
丹火真君慢条斯理道「你撤去护身甲胄，与老夫实打实的对上三掌，只要不死，我便放你们离开。若是不敢，老夫就再祭出三彩竹箩，倒也爽快省事。」
话音方落，罗羽杉道「不行。小蛋的年纪不到真君一个零头，如何能与你对掌？」
霸下连连点头，道「g娘说的话就是有道理！」
丹火真君嘿嘿冷笑「小，你有没有胆量？」
小蛋沉y了一会儿，点头道「好，三掌就三掌，咱们君一言，快马一鞭。」
罗羽杉大急道「小蛋，不要答应他，咱们可以另想办法的！」
小蛋看到她眼眸流露出的关切与焦灼，心不觉一暖，平增无限勇气，暗暗下定决心纵使拼了自己的x命，也要将罗羽杉安然无恙地带出无波府。
他微笑着安道「放心，我既敢答应他，自然有j分把握。」
罗羽杉还想再劝，丹火真君已宏声喝道「看好了，接招！」脸上亮红精光一闪，全身道袍「呼」地鼓胀吹起，犀利的目光直s小蛋。
小蛋一凛，忙抱元守一，脸上的懵懂慵懒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p沉静肃穆，他的身躯挺立如山，抵御着丹火真君惊人气势的侵袭，巍然不动，大有与其分庭抗礼之势。
此刻，他尚且不清楚自己已突破了知着之境，向着天道大门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灵台清明如镜，清晰地映s出丹火真君的一举一动，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内真气流动的韵律，自然而然生出相应的变化。
霸下掠上罗羽杉的肩头，注视小蛋，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唯恐分了他的心神，而事实上，小蛋已逐渐晋入物我两忘的空明3，即便山崩天倾，也难以再动摇他的灵台分毫。
自出道来，他屡次亲眼目睹到如罗牛、无青这般正魔两道超卓人物的对决，甚而曾亲身遭受过欧y修宏、饕心碧妪等绝世凶人的追杀而大难不死，可像今天这样，要独力面对丹火真君并与其正面y撼，却无疑是破天荒地第一遭。
然而他的心头并未因此而产生半丝的畏惧犹疑，充盈着亢奋顽强的斗志与信心，超脱了生死胜负，只剩下丹火真君火红的身影。
小蛋丹田内，分属不同渊源的三g真气汩汩流淌游走经脉，令他感到内前所未有的充实与强大，待到「大梦铜炉圣y真气」徐徐攀至巅峰，小蛋轻轻攥起双拳，凝视丹火真君，平静道「可以了，请。」
丹火真君眼不由自主掠过一抹惊异，旋即亮起妖艳的红光，低喝道「第一掌！」左臂在x前划过一道弧线，右掌灌足成紫冥火罡，径自轰出。
当他出掌时，身形与小蛋尚有三丈远的距离。但等到掌势完全舒展开，两人间的相距已近在咫尺，端的是动如脱兔、快逾鬼魅。
小蛋脸上波澜不惊，只觉得内高速奔腾的真气j乎快要崩流出来，当下吐气扬声，同样用右掌施展出一式「滴水成冰」，茫茫寒雾卷涌而出。
「砰！」双掌相击，竟响起闷雷般的巨响，一g凌厉强横的炽热罡锋破而入，激得小蛋x口窒闷yu裂，情不自禁地低哼抛飞，整条右臂麻木难当，经脉宛如寸寸震裂，发出钻心椎骨的剧痛，「呜」地袖口燃起一蓬烈焰。
丹火真君存心要置他于死地，不容小蛋有丝毫喘x之机，大喝道「第二掌！」左臂一振，将紫冥火罡提升到极致，拍向小蛋x口。
按照常理，小蛋自当运用身法退避三舍，挫其锋芒。但他与丹火真君有约在先要连对三掌，明知不敌，亦只能直撄其锋。
未等小蛋站稳身形，刚猛暴戾的掌风已扑面袭到，他无暇多想，挺腰奋力劈出左掌，亏得丹田真气依旧源源不绝输送而来，使他不致有后继乏力之虞。
「啪！」两人再对一掌，小蛋「噗」地从口飙s出一蓬血箭，有少部分溅落在自己右臂衣袖上，竟令燃着的火焰陡然熄灭。
丹火真君还待乘胜追击，彻底结果小蛋x命，心下不存半分怜悯，右掌闪电般击出，长笑道「最后一掌！」
小蛋双臂被震得j近失去知觉，莫说挥掌抵挡，就算动根手指头都势比登天，眼看丹火真君迅猛如风的第三掌击到，又恪于承诺不能用乌犀怒甲护身，当真是陷入了死一生的绝境。
生死一发间，他蓦地灵光乍现，同时施展出「有容乃大」与「金光聚顶」两大绝技，竟一抬脖颈，用自己的头顶迎向丹火真君的掌锋！
这一手惊险之极，亦不可思议之极，却也是眼下惟一可期待的自救之招。
「砰！」丹火真君的右掌结结实实击小蛋脑门。出乎意料之外，大半的掌力居然石沉大海，不知所踪，小蛋眉心爆出一团绚光，y是顶住了丹火真君的铁掌，却并未响起预料的骨骼碎裂声。
丹火真君大吃一惊，他这掌为求迅捷，不免在威力上有所削弱，可小蛋毕竟是血r之躯，又未祭出乌犀怒甲防护，怎可能兀自屹立不倒？
顿时，他心进退维谷，矛盾之至，若是收手，则三掌都已发完，自该依照前言放小蛋与罗羽杉离去；若不收手，又岂非自食其言？
短短一剎那，还真教丹火真君想出一条应急歪理来，心道「只要老夫不收回右手，这第三掌就不算完！」
他五指运劲cha落，竟是化作钻木爪，yu在小蛋的头顶戳出五个窟窿，他眼角余光注意到霸下小嘴一张就要吐出荼y地火，立时喝道「别动，否则就算你们毁约，这小可就白受罪了！」
小蛋迷迷糊糊听到丹火真君的呵斥，勉力喘x道「我还行，撑得住！」
丹火真君又惊又怒，心头恶念横生，道「好，看是你的命y，还是老夫的手段y，这样都整不死你，老夫往后还有何面目在天陆仙林立足！」
他五指加大劲力，狠狠cha入小蛋头p。
小蛋脑袋胀裂yu死，脚下坚y的石地「喀喇喀喇」震碎出一道道g纹，黑发已尽为鲜血染红，身上彷佛背负着万钧巨石，脑海里昏沉想道「这老道太坏，我也不能太老实了。」
念及至此，暗运「周而复始」心诀，猛激出一g寒流直透脑顶心。
丹火真君猛觉指尖真气身不由己疾速外泻，不禁骇然变se，顾不得再伤小蛋，右掌掌底一推一振，慌忙撤手退身，悄悄察看了一下内状况，确定无事才稍稍放心。
小蛋已然是强弩之末、内伤沉重，被高高抛飞而出，连稳住身形的余力都匮乏，人在空，又从嘴里洒溅下一溜热血。
忽地身一轻，落入到罗羽杉温暖柔软的怀。但见她晶莹的珠泪自眼眶不停滴落，抬手将一枚南海天一阁秘炼的冰莲朱丹塞入他的口，左掌汩汩输入真气，颤声问道「你怎样？」
小蛋眼前一阵黑一阵亮，好似晨昏不断j替往复，所有的景物都在模糊晃动，幻化出无数虚影，惟有罗羽杉噙泪的明眸，却是永远闪亮的晨星。
他疲倦而虚脱地一笑，竭力不让自己闭上眼，低弱的声音道「我没死，他输了。」
丹火真君委实窝火到家，咬牙切齿道「不错，你们可以滚了。」
罗羽杉心间殊无欣喜之情，搀扶着小蛋摇摇yu坠的身躯，缓步走向门外。
谁知，她的脚还没来得及跨出门坎，丹火真君突然伸手一拦，道「且慢！」
罗羽杉停下脚步，右臂紧紧环抱小蛋，道「真君莫非想反悔？」
丹火真君道「老夫是什么人，焉会食言毁诺？不过，老夫说的『你们』，指的是他和霸下，不包括妳！」
小蛋哼了声，从唇角呛出一缕殷红血丝，低低地说道「无赖。」
丹火真君道「你不f？那就再接三掌，赢了老夫连她一起放走。」
突听远处有人冷冷笑道「一别二十余年，丹火真君，你果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丹火真君一震，缓缓转头朝话音传来处望去。
一名身材削长、神情冷峻的黑衣人背负双手，如入无人之境，径自穿过两旁的一众侍火童，迈步走近。
「你？」丹火真君眼跃动起赤红光焰，死死盯着来人，从牙缝里蹦出话语。
他这些年闭门苦修，为的便是能有朝一日在人前击败苏真，从此扬眉吐气，但此时被他视作平生第一大敌的苏真出现在面前，兴奋仍有抑制不住的紧张。
苏真驻步，傲然道「如果你的手真的很痒，就让苏某来接你三掌，如何？」
丹火真君甫遇强敌，振作精神道「是石矶娘娘邀你前来助阵的？」
苏真漠然道「不错。」视线拂过小蛋和罗羽杉，接着道「此事跟这两个娃儿无关，先放他们离去，再由苏某领教你的高明！」
丹火真君暗自凛然。
当年蓬莱仙会上，他与冰真人连手苦斗苏真两百多招，尚且落败，虽经二十余年卧薪尝胆，但今日孤身迎战这海内第一魔道高手，自知仍是凶多吉少。况且方才与小蛋一战尽管重创对手，可自身的功力耗损亦颇为可观，此消彼涨之下，更无胜机。
正自踌躇间，不经意碰触到苏真的眼神，忍不住一怔道「不对，苏老魔从来横行无忌气势超然，有谁见他急过？」
他上下打量苏真，接着盘算道「他也来得太快了些。若说是两人在路上撞见，又哪有那么巧的事？何况，众所周知苏真夫f感情深笃，素来双宿双飞不离左右，为何今日并不见水轻盈的踪影？」
他越想越是心疑，只听苏真哼道「你若是怕了，也罢，苏某这次就放你一马，日后若再敢到云幂宫捣乱，我便一把火烧了你的无波府！」
听他说出这番话，丹火真君有了底，不动声se施展出「照妖法眼」，功聚双目朝苏真脸庞激s而去。
果不出其所料，在他照妖法眼的神光照s下，来人的伪装尽去，露出一张尖嘴猴腮、奇丑无比的老脸，正是天陆妖最j猾难缠的神偷毕虎。
原来前两日他在外面晃够了，终于倦极思归，丹火真君前脚刚走，毕虎后脚就到了云幂宫，还没等他进门，便劈头盖脸挨了石矶娘娘j个大耳刮，外加一通臭骂。
幸亏他脸p之厚，较之神偷绝技亦不逊se，又自知理亏，直等石矶娘娘发泄完了才嬉p笑脸道「清，妳别担心，我这就去把小蛋和羽杉侄nv儿给接回来。」
石矶娘娘瞪圆杏目，打从心眼里嗤之以鼻道「就你？说得轻松，当自己是丁原么？现在你就是把金红莲座还给丹火真君那老家伙，他也未必肯放人。」
毕虎一卷长舌，笑道「妳先消消气。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的修为自然远不如丁小哥，但要叫丹火真君乖乖听话，把人给我放了，也未始没有这个可能。」
石矶娘娘一怔，晓得毕虎虽好吹牛p，但诡计多端却不是假的，将信将疑地问道「真有办法？」
毕虎道「当然，我骗谁也不能骗妳啊。咱们给丹火真君来个瞒天过海，声东击西。稍后由我扮作苏真诱这老家伙出门应战，妳乘机潜入无波府救出小蛋和羽杉侄nv，等妳一得手，我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让他吹胡瞪眼无可奈何。」
石矶娘娘想了想，犹豫道「这法是不错，可太冒险了点儿。万一让丹火真君识破你的真容，又怎生是好？」
毕虎一挺g瘪的x脯，道「有妳这句话，我就算被丹火真君杀了也值得。」
石矶娘娘嗔道「没心情跟你说笑！说到底，还不都怪你！」
毕虎眨巴眨巴小眼睛，笑道「放心，单论逃跑的本事，天底下还没j个能胜过我的，我更不会蠢到和丹火真君真地动手过招，要拖个一时三刻也非难事。」
当下计议已定，两人赶至无波府。按照石矶娘娘的意思，自恨不得立刻出手救出小蛋和罗羽杉，可毕虎却好整以暇，在府外又耐心等了一日一夜，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能对上了，才偷偷溜进无波府，察探常、罗二人的下落。
有道是计划不如变化，他老人家刚一潜入府内，正碰上丹火真君要与小蛋对拼三掌，眼瞧丹火真君耍j使诈，小蛋命悬一线，毕虎不得已改变计划，当即施展天魔化身**，化作苏真模样大剌剌闯进来，喝止丹火真君。
可惜他功亏一篑，在神情气质上露出破绽，终究未能骗过丹火真君，却也将对方惊出了一身冷汗。
想那苏真赫赫之名，盖绝宇内，仅凭毕虎这冒牌货就能把丹火真君唬得一惊一诧，紧张万分，若是苏真亲至，也许从此天陆再无丹火真君此号。
却说丹火真君看破毕虎真容，不由新仇旧恨一古脑涌上心头，狞笑道「好得很，老夫这就请你赐教一二！」左肩一耸，钻木爪直锁毕虎咽喉。
毕虎一边chou身闪让，一边se厉内荏，大喝道「丹火老儿，你找死？」
丹火真君哈哈大笑道「毕老儿，找死的是你！」左腕一翻，崩掌如刀横切毕虎x口。
毕虎哪敢和丹火真君y碰y？兼之听到对方叫破真相，心里愈加发虚，赶忙施展龙蛇身法，一矮头，从丹火真君掌下飞过，落到罗羽杉身侧，形如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倒也不负他天陆第一神偷的美名。
这一番兔起鹘落，看得霸下瞠目结舌。
罗羽杉惊愕道「你真是毕老伯？」
毕虎身形一抖恢复原形，苦笑道「糟糕，偷j不成反蚀一把米，这下可惨了。」
丹火真君见毕虎露出真容，怒不可遏道「毕老贼，还我的金红莲座来！」
毕虎两手一摊，满脸无辜道「既然是宝贝，你为什么不严密保管？引诱我老人家来偷，还反过来怪我？要不我把东西还给你，咱们好聚好散。」
丹火真君狰狞一笑，道「做梦，今日你们谁也休想跨出无波府！」
他一抬右手，累劫扳指骤然迸发出一团赤光，幻化作一条狂猛火龙，张牙舞爪冲入石室，立时火光滔天，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