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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东海扬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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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东海扬波
翌日午后，小蛋是被一阵阵隆隆涛声从睡梦唤醒的。他睁开眼来，发现自己正被小寂轻松挟着，在距离海面不到五丈的低空御风飞行。脚下惊涛卷涌，波光粼粼，凛冽的海风扑面吹来，飘动衣发。
远方海天一线，苍茫无垠。一轮红日高悬在蔚蓝se天宇，有鸥鸟翱翔而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大海，视线开阔处，心神随之一爽。
「睡醒了？」小寂带笑问道，透出的气息长平缓，丝毫没有长途飞行的劳累。
小蛋歉仄道「你飞了很久吧，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小寂道「免了，今早在海边，我已停下来休息过两个时辰。只是没想到你这家伙忒能睡，怎样都不醒，只好带着你继续赶路。」
小蛋赧颜一笑，施展御风术与小寂并肩而行，问道「咱们离平沙岛还有多远？」
「快了。」小寂说道「小蛋，你游泳的本事如何？待会儿我们要潜入海接近平沙岛，以免被巡山的弟过早察觉。」
就听有个声音慢吞吞回答道「有我在，他会不会游泳都无所谓。连着你，我都可以一块儿从海里悄悄送上平沙岛。保证又快又舒f，还不会弄s衣f。」
小寂闻言，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瞧去，只见从小蛋的x襟里，探出了一个小小的乌g脑袋，说话的也正是牠。
小寂眼睛一亮，啧啧赞道「这小家伙居然会说人话，实在罕见。我曾见过一头万年灵g，比牠大多了，可惜不会开口说话。」
霸下很是不满地回敬道「你才是王八，别把那些乌g海g跟我摆在一块说事儿。」
小寂愣了愣，看清霸下说话时嘴里露出的牙齿，惊异道「难怪，原来是龙啊！小蛋，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好宝贝？下回有机会，我也去弄个来养着玩玩。」
霸下骨碌碌转动小眼珠，颇不友好地盯着小寂，道「g爹，我看他不是好人。」
小寂身一晃，好险没栽进海里，指着霸下问道「牠叫你什么来着……g爹？」
霸下不屑道「我是从他怀里孵出来的，不叫g爹叫啥。这又关你什么事？」
小寂收敛笑容，一本正经道「当然大有关系。我是你g爹新结识的好朋友，按照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大叔』才对。还
不快叫？」
霸下虽是龙，世间却从无记录牠亲爹斗嘴功夫有多高明。只得叫道「g爹，有人欺负我！」
小蛋被牠叫得ao骨悚然，心道「我不是你g爹，我是你g孙。」只是这么连带给常彦梧也降了一辈，并且找了个新g爹，小蛋却没有意识到。
当下小蛋拿出常彦梧的看家绝技，来了个装聋作哑道「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小寂乐得在空前仰后合，气得霸下恨恨瞪视住他，琢磨着未来该如何复仇。
忽然小寂身形一凝，说道「咱们不能再往前御风飞了，准备入海。」
「砰！」霸下从小蛋怀里跃出，坠落入海。牠小小的躯甫一接触海面，竟是波涛四溅，海水沉陷，形成一个方圆丈许的凹坑。
霸下匍匐在凹坑心，唤道「g爹，快下来，我送你上岛。」
小蛋大感惊奇，沉身落到海平面上的凹坑里，脚底踩实稳稳当当竟如平地。
小寂也跟着落下，霸下怒道「谁让你上来了？」「啵」地脆响，小寂落脚处陡然空陷，飙s起一束水柱。
小寂早有提防，脚踏水柱腾身而起，衣衫一点也没s着。他也不着恼，俯视霸下笑道「没有我，你晓得平沙岛在哪儿？」
小蛋调停道「救人要紧，咱们还是尽快赶去，莫让楚儿师姐受苦。」
霸下哼了哼，水柱急遽消失，小寂身落回凹坑，喝采道「小家伙，真有两手。」
「呼──」，水坑迅速下陷，上方的海波合拢过来，如穹顶般凌驾在两人头顶，翻涌卷动却不下沉。也没见霸下做了什么，近前的海水豁然分，辟开了一条宽敞的水道，直有十丈多远。
小寂半是赞赏，半是戏谑道「妙极，妙极，敢情你在海里打洞的本事也是一流。」抢在霸下反唇相讥前，又吩咐道「往左挪点，再朝下沉点，别让上面察觉异常。」
在这条有如隧道般的海下通路里行走了约莫一炷香，小蛋看到前方有一座嶙峋石山直出海面，挡住了两人的去路，该是平沙岛隐没在海下的部分了。
小寂说道「按照我的计算，这上头应该是平沙岛灵烟峰的后山，晋连如今便住在峰顶的天阙宫内。咱们先在峰下找处僻静隐密的地方歇歇脚，等到天黑后就摸上去，估计到那时晋连也该回山了。」
小蛋点头称是，深觉小寂年纪虽小，但经验阅历却远胜自己。别看他表面嬉p笑脸没有正经，但轻描淡写早已筹谋妥当，
算无遗策。却不知，他究竟是哪一家的名门弟，又为何要帮助自己？
小寂瞟过小蛋腰际，提醒道「你最好把金鞭收起来，免得y光反s暴露形迹。」
霸下似乎怎也看不惯小寂，听他又在指责小蛋，心不忿，出言讥讽道「小小年纪，偏要装得老气横秋，身上n味还没断g净呢。」
小寂满脸笑嘻嘻，回应道「那也比某些家伙明明身怀j万年的道行，还n声n气地装n玩强得多。」身一弹，贴着石山朝海面浮升。
霸下被小寂说得目瞪口呆，老半晌才想起来叫道「g爹，他又欺负我！」
小蛋早已有先见之明，在此之前已然追着小寂浮出海面，听不到牠的抱怨了。
两人上了岸，迅速找到一座高出水面的临海岩洞暂作藏身，霸下钻入小蛋怀里，哼唧哼唧道「过河拆桥，忘恩负义。」
小蛋头p发麻，问道「这些话你是从哪儿学来的，用得比我g爹还顺溜。」
霸下得意了，仰着小脑袋道「想知道么，先给我j颗豆豆吃。我饿啦。」
小寂倚靠在洞口，一条腿跷在对面的石壁上，抱着双臂道「这事说穿了也不稀奇。霸下虽是出生不久，只有五岁孩童的智力。但早在母内，牠便接收到诸般灵力和丰富信息，通晓人语自不在话下。」
霸下被小寂道破玄机，正在恼怒他多嘴，却见到小蛋手心里掂着的红se丹丸，立时四足并用凑上前有滋有味地嚼起来，把算帐的事抛到了霄云外。
两人在岩洞里打坐调息，等到夜幕降临，双双起身隐形匿踪往天阙宫潜去。预计将有一场恶战，小蛋穿上了乌犀怒甲，跟在小寂身后上了灵烟峰。
走千家，盗万户，原本是神机常彦梧的拿手绝活，小蛋受他言传身教于此道亦颇有造诣。哪知小寂在这方面更胜一筹，身如灵猫张驰有度，轻松躲过后山的各道明岗暗哨，眨眼间已欺近到天阙宫。
两人在一座屋檐下挂住身形，朝四周打量。只见院落重重，戒备森严，想要找寻楚儿关押的地点犹如大海捞针。况且晋连是否押着楚儿回了平沙岛，也在两可。
小寂神se从容闲，传音入秘道「我去抓个舌头，你藏着别动。」身形一闪，借着夜se掩护转眼没了踪影。
小蛋一动不动耐心守候了须臾，一阵风拂过，小寂已悄无声息地回返。
他仍是用传音入秘说道「运气不错，抓了个晋连的弟。根据他的j代，今天下午你师姐已被晋连带回了平沙岛，可惜
关在哪里他不清楚。」
小蛋不会传音入秘，担心一开口惊动暗处的平沙岛守卫，只好强忍着不说话。
小寂继续道「我有个法，能让你很快见到师姐。你想不想试试？」
小蛋一喜，点了点头。
小寂唇角露出一抹鬼笑，突然一脚重重踹在小蛋的pg上，纵声高喊道「来人啊，有贼！」
万籁俱寂的夜，这一声突兀而嘹亮，顿时惊动整座天阙宫。小蛋猝不及防，从屋檐下飞跌而出。不等他pg落地，周围警讯频起，人影晃动，黑暗里不知有多少人此起彼伏地喝道「拿下他！」
小蛋暗暗叫苦，眼角余光瞧见小寂倒钩在屋檐底下，不但毫无歉仄之意，还朝自己挥挥手，又翘起大拇指一比，彷佛是赞扬他这一跤跌得帅气。
他在院飘落身形，十数名平沙剑派的守夜弟已经围了上来。其一人喝问道「是谁，竟敢擅闯灵烟峰！」
但听小寂的声音如实回答道「他叫小蛋，是忘情宫宫主无青的小弟，为救他被擒的师姐而来。你们若是害怕，就赶紧闪远点。」
众弟愕然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屋檐下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小寂的身影。
小蛋身陷重围，也没工夫去埋怨小寂，暗道「g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说不得，只好尽力一拼先冲出去再说。」
怀里伏着的霸下道「g爹，别怕，放我出来，呼口气烧死他们。」
小蛋吓了一跳，更不敢轻易放牠出来。
万一真烧死了j个平沙派弟，这仇可就结大了。别说他无意伤人，更是投鼠忌器，顾忌平沙岛事后迁怒楚儿，加倍的凌r报f。以楚儿心高气傲的x格，又如何受得了这番折辱，万一咬舌自尽可就糟了。
他抱拳施礼，道「诸位师兄，在下不告而至惊扰贵派，尚请恕罪。只求晋掌门放走我师姐，由我作抵就是。」
那为首的h衫弟蔑然讥笑道「你算哪根葱，也配和晋师兄谈条件？」手一挥，身后两名年轻弟各掣仙剑，拧身攻上。
小蛋c动螺旋气劲，反手拔出雪恋仙剑一式「睥睨四海」横扫而出。那两名弟欺小蛋年轻，齐齐挥剑y接。「铿铿」脆响，两人身形晃动脚步倒错，袖口均被螺旋气劲搅成粉碎。
小蛋也不乘胜追击，抱剑入怀，道「别打了，我只想见贵派晋掌门一面。」
h衫弟怒道「做梦！」纵身迫近，大袖飞扬直拍小蛋面门。
小蛋施出「擎天柱石」封架，无奈对方功力胜出太多。「砰」地荡开雪恋仙剑，袖口已掠到面前。
小蛋急生智，放下面罩，同时使出「金光聚顶」y接东海平沙袖，侧身挥剑反攻h衫弟的左肋。
「啪！」大袖拂面罩，震得小蛋歪歪斜斜往后退出数步，脑袋里一昏旋即无事。倒是他的仙剑挑破h衫弟的衣裳，在左肋划出一道浅浅血痕。
h衫弟b然大怒，呵斥道「好你个忘情宫的小魔头，看剑！」腾身飞空，施展二十四式碧海青天剑，寒光如c，剑气呼啸，将小蛋紧紧围裹。
小蛋虽得传盛年的天照剑，但实打实的剑法造诣，远不如h衫弟数十年的苦心浸y。起初j个照面还能见招拆招，勉强周旋。可随着对方剑势发动，一束束寒芒虚实莫辨，眼花撩乱，就再也无法抵挡。
他索x不理，任由h衫弟的仙剑一记记击乌犀怒甲，只用天照剑凝神对攻。
h衫弟乃东海五圣已逝的葛南诗亲传弟，修为较之晋连稍有不及，但也算得门翘楚。
他眼见小蛋明明不堪一击，偏仰仗着一身古里古怪的软甲刀枪不进，不仅令自己难以制胜，反而需时时提防雪恋仙剑的逆袭，不由惊怒j集，将功力提升到八成以上，攻得更猛。
「乒乒乓乓」，h衫弟的仙剑不住劈斩在乌犀怒甲上，然而经过荼y地火炼化后的软胄坚逾金石，非但表面不起一丝痕印，连剑气也无法破入半分。
打到后来，小蛋g脆放弃抵抗，收住仙剑任凭对方刺劈砍削，也不还招。尽管每捱一下，他的身都要东歪西斜，可就是宛如不倒翁般始终能很快重新站定。
h衫弟呼吸渐渐粗重，有心罢手，却不愿当着众多同门失了颜面，只能咬牙y挺。
小蛋过意不去，劝说道「你伤不了我的，算了罢。」
这话不啻火上浇油，h衫弟脸庞羞红，气急败坏道「一起上，杀了这忘情宫的妖孽！」
周围一群平沙派弟早就蠢蠢yu动，闻听号令蜂拥而上，似东海洪涛般将小蛋彻底吞没在重重剑光罡风里。
霸下藏在小蛋怀，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形，但牠敏锐的灵觉却能清晰感应，忿忿叫道「不要脸，这么多人群殴你一个。放我出来，烧死他们。」
小蛋现在哪里还顾得上理牠，心思忖道「奇怪，这么久了，小寂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难不成他是在声东击西，借我吸引住平沙派的注意力，暗前去解救楚儿师姐了？」
念及至此，小蛋精神一振，越发无怨无悔地被众人围攻。只盼能引来更多的平沙派弟，最好惊动到晋连等人亲自出手，那才再妙不过。
真是天随人愿，忽听战团外有个冷冷的声音道「住手！」一众平沙岛弟立刻chou身散开，就见一位白衣年人手握璇玉箫步入场内，他鹰鼻薄唇神se冷傲，双眼似睁非睁迸s寒光，漠然罩定小蛋。
h衫弟叫了声「掌门师兄」，快步走到白衣人近前低低耳语了j句，似在诉说小蛋身上乌犀怒甲的厉害。
白衣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犀利森寒的目光s向小蛋，问道「你就是忘情宫魔头新收的弟常寞？」
小蛋看来人装束，又听h衫弟对他的称呼，晓得是平沙剑派的掌门晋连到了。
他欠身礼道「我是。请问您可是晋掌门？」
白衣人傲然道「算你眼力不差。你既已弃剑，不如乖乖受缚，我饶你不死。」
人影一闪，小寂不知从哪里掠了出来，落在小蛋身侧道「不忙不忙。咱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拼得你死我活？」
小蛋一怔，低声问道「你没去找我师姐么？」
小寂翻翻眼说道「天阙宫这么大，我怎么晓得你师姐会被关在哪儿？与其到处乱撞，还不如找个好地方躲起来，看他们围着你耍猴戏。」
晋连y沉着脸，问道「你是谁家的弟，不知天高地厚口吐狂言侮辱本门？」
小寂笑呵呵摇头道「晋掌门最好别问，免得我说出来把你给吓趴下。」
那h衫弟受了一肚气正无处发泄，闻听此言火冒三丈，怒喝道「鼠辈找死！」振剑晃身，直挑小寂咽喉。
小寂假作惊恐，叫道「平沙派要杀人啦！」身一飘倏忽腾起三丈，h衫弟的仙剑从他脚下走空。
小寂凌空一个筋斗，居高临下朝着h衫弟招招手，好整以暇地笑道「好险，好险……敢情平沙岛穷得揭不开锅，害得你晚饭没吃好，剑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如改投忘情宫罢，给无青当个徒孙，大鱼大r岂不痛快？」
h衫弟咬牙切齿道「贼看剑！」挥舞仙剑再不留情，追着小寂全力狂攻。
小寂左躲右闪，在重重剑影里犹如鱼翔浅底穿梭自如，朗声笑道「真打啊？也好，就让我陪你玩玩！」背后仙剑镝鸣出鞘，小寂扬手握住顺势劈落。
h衫弟一惊，赶紧退身招架，喝问道「小贼，你怎么会用本门的碧海青天剑？」
小寂眨眨眼，说道「问你祖师爷去！」身一旋，仙剑幻出朵朵光花罩定h衫弟头顶，却是碧海青天二十四式的一招「波澜壮阔」。
h衫弟脑里一时没拐过弯来，兀自困h道「问我祖师爷，你跟他老人家有什么关系？」等又接了小寂三剑，他冥思苦想，豁然醒悟道「哎哟，这小是变着方儿在讨老的便宜！」
晋连冷眼旁观，希望从小寂的出手里辨认他的师门来历。无奈这小使出的招式竟是东一鳞西一爪，兼通正魔两道各派绝学，斗了半晌也没能看破他的底细。
他冷然低哼，拂指吹动玉箫，一g精纯凌厉的罡音集丝成束，穿破茫茫夜空，直刺小寂耳膜。
小寂身躯一震，讥嘲道「果然不怎么好听，比乐伎吹得差多了。」
晋连神情冷漠不为所动，继续吹奏空灵璇玉箫。这首碧海c生曲传自平沙岛第三代掌门手，素有「碧海易渡，一曲难平」之誉。
早在二十多年前，晋连凭借此曲力挫天陆妖的天龙真君，名动一时。而今他的修为j臻化境，碧海c生曲的威力水涨船高，自不可与当年同日而语。
饶是小寂天纵奇才，家学渊源，但一边要应付h衫弟的猛攻，一边要运功抵御箫音破袭，逐渐显得吃力，身法也变慢了许多。
小蛋见状说道「晋掌门，恕晚辈冒犯！」明知不敌，依旧振仙剑劈出。
晋连早看过小蛋的身手，明白这小是仗了一身古怪软甲，才让人无可奈何，修为着实有限。他连正眼也不瞧一下，右手继续执箫吹奏，左袖飞打。
「砰！」雪恋仙剑击大袖，震得小蛋虎口发麻，一g雄浑气劲破甲侵入。他晃身错步，赶忙运起「生生不息」的心诀，疏通右臂凝滞的气血，左掌当x拍出。
晋连这一袖用上了七成功力，满以为能将这小弹飞出去。谁晓得小蛋仅仅退了j步，便恍若无事地拍出左掌。他微觉诧异，低咦了声，抬腿飞踢小蛋左腕。
稍一分神间，箫声微断，小寂乘机传音入秘道「让他抓住你！」
小蛋心灵福至，恍然大悟。他故意慢了半拍，暗运「有容乃大」受下晋连的腿劲，踉跄着往侧旁歪斜。晋连不知有诈，左袖一拂一卷缚住小蛋腰际，振臂抛出喝道「拿下！」
四名平沙剑派弟掠身追上，各抓小蛋腿脚，将他牢牢锁住架在空。小蛋也不挣扎，只用力握紧雪恋仙剑以防让人夺走。
那边小寂也「嘿」地一声栽落下来，却是被h衫弟点空门，众弟也一起上前把他绑了。h衫弟惟恐小寂还有花样，一口气连封他身前数处经脉，问道「掌门师兄，这两个小如何发落？」
晋连收箫，吩咐道「把常寞用锁龙桩钉住，那小便和姜妖nv关在一处。等明日再由我亲自提审。」说罢，一抖袍袖缓步离去。
小蛋不清楚小寂是否受伤，扭着头向他张望。小寂满脸冷汗，模样颇是痛苦，教两名平沙派弟往前拖着。两人的视线一j织，小寂乘人不备朝他偷偷一眨眼睛。小蛋顿时放下心来，任由平沙派弟架着走出院落。
两人一前一后给押进座石洞，走了一段后分道扬镳。小蛋朝左而行，被送入了一间石牢。
石牢里光线暗弱，仅靠两盏刚点燃的油灯照明。石门正对的墙上，有一根嵌入壁内的乌金桩，形如「米」字。
j个人把小蛋推到乌金桩前站定，将他的双手高抬贴住，一按机括「喀喀」连响，手腕、手肘俱都被粗重的乌金环牢牢扣死，动弹不得。
紧接着，他的双膝、脚踝和脖颈、腰部，也教乌金环锁住，整个人等若被钉死在石壁上。
待检查过一遍，众弟关上石门，说说笑笑走远，只留下两个人在外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