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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Yu孽之戮Ⅳ：减字木兰殿谒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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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淑妃娘娘，我如你所愿。”镜落在星光的黑暗抬起右手，划出一个无意义的闪花，“此事的入手点就是暗与柳家抗衡的董家，所以，将你宫的记忆与我共享吧。”
柳若眉淡薄的身影忽隐忽现，终究也伸出了手，颔首“好。”
封闭的空间在一刹那撤去，镜落试着握了握拳，拍拍脑袋“真是费力啊，如果白端在的话就好了，我还能省点力气建封闭空间了。现在还得花时间读取记忆，真麻烦。”手指在太yx按了按，先读取选秀的记忆，取出有用的信息，然后才抱起琴回到董碧染的房间。
“小主是准备在新荷宴上奏曲吗？”
“是啊。”董碧染接过七弦琴，“新荷宴，去小荷才露尖尖角，便有蜻蜓立上头之寓意，是秀nv展示才艺的关键场合。我大姐当年就是凭一曲《苏幕翩鸿》获得圣上青睐，我正在想曲呢。你看这首《水渐行》可好？是江南的丝竹长曲。”
“恕奴婢直言，小主。”镜落想到当年柳若眉的才艺是双手梅花篆字，垂下了眼帘，闪过一丝微光，“新荷宴上其他小主的准备小主可否知晓“不曾知晓，也无法知晓。”董碧染如实道，谁知道她们到底会准备什麽，往往是口上一套，手上又是一套，心里掂量了一番，又道，“姐姐不妨直言。”
“是。历往新荷宴上才艺不出四样，书画歌舞。其奏曲尤多，因为各位小主自y习琴。书画大多过于冗长乏味激不起圣上兴致。不过，舞者多为宫廷之舞，歌者多为名词。琴者多为仕nv佳曲，以上三种。无不是温婉不僭越者。”镜落缓缓分析道，“如果小主是圣上，听多了这些温柔绵软之音，看多了这些柳腰金盘之舞，心最想听的是什麽？最想看的又是什麽？”
“姐姐是说……”董碧染惊喜地开口ap,更新最快继续推论下去，“圣上更想听别具一格的曲？”
“是，小主圣明。”
“可是我没多少别的曲，只有j曲塞外行，也是人人熟惯了地。”
“如果小主愿信任奴婢，奴婢愿助小主一臂之力。”镜落微笑，“藻渊阁是不受打搅的练习的好地方。”
“那么，有劳姐姐了。”
暂时搞定了董碧染，天se也大晚。f侍她入睡后，镜落尤自去梳洗。柳若眉跟在她身边道“这么快就建立了信任关系吗？”
“没有信任就没有背叛，在这里。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她绞好ao巾。覆上脸。“呼想快点完成啊，否则再这样下去。我真要变得不是自己了。”虽然家里人不说，但她自己也清楚，有一种漠视众生，立于天上地x格叫做神x，这是她所不希望的，那样会有彻骨地寒冷。
新荷宴当晚，镜落特意给董碧染换上一套不同于这个时代的f饰，月白se的直裾深衣，以黑se曼陀罗花纹钩边，宽大的袖使纤纤十指若隐若现，引人遐想，发饰简单得，额前一抹金青石垂饰，长发披肩，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董碧染显然对自己地新打扮很是满意，在单间里强装镇定地抱着琴，道“开始了吗？”
“小主不必紧张，奴婢特意将小主的出场安排在间靠后的时刻。”镜落回道，“其他小主多想取得最前面的出场机会，恕不知，间靠后的压轴才是最佳，一来是一鸣惊人，而来也能使圣上对小主印象深刻，而对之后出场的小主乏然无味了。”
“很是这个道理。”董碧染思考着，“镜姐姐，为何你如此费心费力地帮我？”
镜落微笑，g脆将话挑明“奴婢并无它意，也不说面上那些话。奴婢掌司冷清无人的藻渊阁，至今也只是七品良侍，只是想多得一些奉银罢了，没有其他意思。”她指指自己的脸，为了防止一不小心被很有可能“寻仇”的皇帝发现，g脆易容，将脸打扮得极为平凡。她在学校地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自己这张脸的祸水之处，男nv通吃啊。
董碧染脸上微微一红，看着镜落宛若星辰的黑眸，颔首道“是碧染误会姐姐了，姐姐地心愿碧染必会实现。”
“那么小主随奴婢出去吧，想必现在已经开始了。”
新荷宴办在御花园的荷花池边上，夏日之夜，清风阵阵，好不惬意。季轩与三品以上地嫔妃坐在殿内，欣赏着秀nv地表演。他在第一任皇后死后就再没立过新后，太后并非亲母，整日面佛，相处倒也和睦，每四年一次选秀聚集了天下佳丽，目不暇接之余却有些疲惫了。
秀nv们依次上殿表演，季轩的心思却不在这些歌舞上头，都是如此温柔如水之曲，nv人真是表里不一。他瞥了眼坐在自己两边地德妃和惠妃，自从贵妃病逝后宫里就是德惠的对立局面，真是有些没意思，看来这次得造个三国鼎立的局面才好。
酒过三巡，秀nv也上了一半了，季轩随意地说道“茜染啊，听说这次你也入宫了，怎么朕没见着她？”
董惠妃得意地瞅了德妃一眼，敛下眼帘，柔声道“碧染素来谦让，将前面的出场留给他人，她一会儿就出场了，希望陛下喜欢。”
第一个出场的是德妃的表，一曲凌波舞倒还不错，只是惠妃这番话令德妃不甚愉快地拿起酒尊浅饮一口，道“是怕才艺不如他人才混在间吧？”
正说着，灯光忽地暗了暗，众人噤声不言语，大殿央出现了一个素衣nv，白衣上黑se的曼陀罗花纹与背后的一一风荷举相映成辉，好似天仙下凡，隐在袖里的纤指在琴弦上用力一划，高怆的流水之声响起，歌声飘渺却富含情感，令人不禁陷入往事的沧桑。
季轩纵然学富五车也不知此曲来历，待一曲完毕后，方从陶醉慢慢苏醒，道“此曲何名？”
“曲名为《广陵散》。”董碧染恭声回道。
“广陵散？！”季轩一惊，他曾在古籍上见过《广陵散》的记载，此曲被称为琴曲独绝，但是已经失传，现在听来，更觉得怆然之极，回味无穷。
“你是……董碧染？”见到nv抬头，季轩回想起以前曾在董家见过的nv孩，饶有兴趣地问道。
“正是小nv。”“此曲从何得来？”
董碧染举袖微笑“圣上御赐于小nv，怎会不知？”她盈盈下拜，直裾深衣在举手投足间分外别致，“圣上为后宫开设藻渊阁，书藏无数。小nv素来好书，无意间在此获得《广陵散》拓本，虽已残破，且小nv琴艺不精，但努力一试，还望陛下谅解。”
“ai妃何来谅解？”季轩亲切笑道，已然转换了称呼，“朕惜书ai书，素闻你在闺阁时就已是ai书出了名的，没想到你我因此结缘。”
他顿了顿，朗声道“封冢宰董江庭之nv董碧染为正四品贵嫔，赐号襄，给予清河宫主位。”
“嫔妾叩谢陛下圣恩。”董碧染忙行礼谢恩，再起身时，与董惠妃目光相对，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微笑，却笑得捉摸不定。
“你发现了没？”躲在一边的镜落头也不回地对一旁的柳若眉道，“看来我已经发现了什麽端倪，以后可是三国鼎立的格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