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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不可名状之低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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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哩雅大喊”低语“，手中绿色的魔法光芒开始启动，越来越耀眼，绿色的魔法，灵能的魔法，这是毁灭性的魔法！察觉到这一点的老人，已经身处空无一人的星空回廊，空间如同静止不动的走廊，奈文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走廊，老人打探着四周，没有任何生者的气息，不过这对于老人是更可怕的开端，没有生者，不代表没有死者，作为不死者的存在，虽然稀少，却实实在在地存在，要问老人为何知道的话，是因为老人，卡加尔公爵，约斯南帝国的最高议员之一，作为高级魔法使存在的他，发现石羊村地下遗迹的时候碰到了，死者，不死者，骷髅的躯体，不知疲倦的身体能力，看不见尽头的数量，一波一波地侵攻，那是惨淡的日子，将矿工作为肉盾，自己逃走，然后花大价钱雇来了近百头的狮鹫，损失了78只狮鹫，艰难的战斗，战胜了至今仍是自己噩梦的不死者们，终于来到了不死者守护的台座面前，不知名的物体，伴随着像是照明用的魔法的光亮，散发出不详却又美丽的气息。”祭献这个土地最高的存在！“一个话语传入了卡加尔的耳中，如同神的话语，神利用一秒钟的时间，向这个老人展示了无以伦比的魔法深渊，那是作为魔法使来说，最梦寐以求的知识啊！卡加尔完全醉心于话语，沉迷于魔法的深渊，全身心地臣服了，对于那未知的语言，臣服了，那是神的语言，卡加尔毫不怀疑地解释道，虽然因为年龄，自己不能完全窥视到魔法的深渊，但是如果是满足那个大人，那位神的话，自己必然会达到前无古人的高度，内心这样想着，卡加尔将那个声音的主人视作了神，抛弃自己的信仰，完全地臣服于真正的神面前。起初，卡加尔以为祭献这个土地最高的存在是意味着祭献约斯南帝国的女王，那么必将是一段漫长的路，甚至都不可能在这一生达到，但是突然转念而想，作为遗迹的存在，为何会知道现在的时事呢？所以卡加尔的心中有了新的答案祭献”树母“！卡加尔知道了声音的意思，这个土地最高的存在，是指从最早之前，人类存在之前，就一直传说的树母，那是森林的代表，是自然和恩赐的代表，存在于传说，有幸之人甚至会在百年的时候被选上送去给树母，当做侍奉的佣人，作为永生的自然力量，祭献树母，不会错的，卡加尔回忆着自己听到的传说，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于是卡加尔利用各种关系，开始寻找树母，甚至连黑道都参与了进来，树母是不会现身于人面前的神圣存在，那么为了引出保护自然平衡和秩序的树母，只有引发战争这种方法了，于是卡加尔设计了一连串的计划，奈文和哩雅只能说是运气不好而被卷入了纷争的牺牲品而已，这对卡加尔并无大碍。但是眼前的景象不容卡加尔存在丝毫松懈，梦境这种魔法即使听说过，就字面意思也能理解，但是原理和作用仍然是未知的，仅仅是让对象做梦的方法吗？还是强行将对方拉入自己梦境的可怕魔法，卡加尔无从得知，现在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脱身，卡加尔开始运作魔法，但是没有任何作用，这是当然的，毕竟在别人的梦里面，卡加尔苦笑了一下，突然听到了从走廊深处传来的嘶吼与鼓声，那是接近于狂乱的叫声，无法形容，没有听过，连象声词都比拟不了的声音，毫无节奏感的鼓点，只是乱敲吗？卡加尔压抑着自己的恐惧，缓缓地向走廊深处走去，为什么会想去那里？卡加尔十分不解，但是身体本能地想要进去，渴望，饥渴，**！卡加尔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癫狂状的卡加尔只是任凭身体拖使着自己已经快要坏掉的大脑，用极其扭曲的姿态移动着，越来越无法阻止，卡加尔的意识开始模糊，即使这样，也能清楚，不，更能清楚地听到嘶吼与鼓声。”来，来吧！滚啊！“莫名的声音响起，卡加尔离声音越来越近，身体也随着指令开始绕成一个圈，滚动着前进，滑稽而又沉默
“哈差点以为要憋死”奈文跪在地上，双手支撑着地面，大口地呼吸着，哩雅则一副用尽了力气的样子瘫坐在旁边，“这老不死居然还有点本事。”奈文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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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有点吧奈文大人，如果不是窥视过梦境，我们俩肯定没有胜算啊。”哩雅喘了一口气，放松地说道。
“嘛，运气和机遇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现在这老家后已经没戏了。”奈文看了看瘫在地上的卡加尔，如同烂泥一样，带着抽搐的表情，昏迷了过去。
“好好好，非常好！”啪啪啪的拍手声从身后传来，本以为松了一口气的两人猛地转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群士兵和三个男人，其中一人是弗雷尔伯爵。
“啊，我们是打算调查一下狮鹫的巢穴，结果没想到和这个魔法使相遇了，过程有点艰难，不过也可以算作工作的一部分吧。”奈文略带礼貌地说道，眼前的状况是好是坏，奈文摸不透。
“嗯，很不错，能打倒大魔法使的卡加尔公爵，真是大功一件啊！“弗雷尔伯爵皮笑肉不笑地如此说道，而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
“作为奖励，“弗雷尔伯爵靠近了已经失去力气了的奈文，蹲下来，”安心地上路吧！“一把小刀刺入了奈文的腹部，不偏不倚地捅穿了奈文的肾脏，仅仅是刺穿肠胃是不足以致死的，奈文知道，弗雷尔伯爵更知道，所以弗雷尔伯爵用了一把长度刚好的小刀，足以刺穿肾脏，却不会捅破身体。
“啊，你“弗雷尔伯爵离开了濒死的奈文，而奈文则是口吐鲜血，连咒骂的话语都无法完成，哩雅楞在原地，没办法使用梦境，战斗能力底下的哩雅，没办法帮助奈文，但是哩雅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奈文死去，仅仅一秒的延迟，哩雅破坏了人形，暴走成了灵能，较小的灵能，但是其无面的形象足够惊吓周围的人，所有人都倒退了一步，哩雅无视军人架起的姿势，肆意地挥舞着利爪，没有什么效果，仅仅是击退了而已，除了碰撞到地面和柱子的伤势，没有更大的伤害了。
“年幼的灵能吗？这可真是有趣。“三人中的最年长者如是说道，态度游刃有余，全然不认为哩雅有威胁，”给我抓起来。“年长者如是命令到，军人们重整了姿势，弗雷尔伯爵也将手伸向腰间的武器。
“休休想！“本该已经气绝的奈文站了起来，奈文右手的黑雾在狂乱地动着，其中大部分的触手都伸向了被捅伤的腹部，虽然留着鲜血，但是奈文并没有就此殒命的打算，”给给老子放尊重点！“奈文将腹部的黑雾暴力地抽出，黑雾更加躁动了，变成了接近两米的触手，胡乱地挥舞着，四周的军人开始恐慌起来。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连最年长者也惊讶了起来，大事不妙，虽然奈文是将死之人，但是眼前的黑雾是不可忽略的威胁，怎么办？撤退然后等奈文死亡吗？不可能，如果期间奈文对”圣物“做出了什么事，那个时候自己也没办法交代！”准备迎击，给我争取时间！“年长者如是命令道，拿出腰间背包里的一个宝石，开始吟唱魔法。本来储存在宝石里的魔法是不需要吟唱的，只需要发出”低语“就可以了，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宝石存储了无法控制的能量，要引出那种能量必须吟唱必须的防御魔法，说白了，宝石的魔法发动依然不需要吟唱，但是事前的准备是必须的，为了不发生”自爆“的事件呢。
场面是悲惨的，军人们一个个地被奈文右手的黑雾贯穿，吸收，整个过程不带着任何怜悯和余裕，都是一气呵成的动作，仅仅数秒，10名军人就沦为了黑雾的餐饵，弗雷尔伯爵呼吸沉重地盯着这只诡异的手臂，不敢出手，也不敢迎击，深知自己力量的人不会贸然做出舍弃性命的行为，而年长的人吟唱着魔法，只要这样就好，弗雷尔伯爵如此想到，这样对峙着，知道魔法吟唱完成，就能出现转机，即使没有效果，自己也能逃走。但是黑雾没有给他机会，径直地朝弗雷尔伯爵袭来，数个触手收拢，像椎体一样地刺过去，速度很快，受过训练的士兵也会因为无法反应而立马丧命，但是不愧是被人成为“石羊战神“的弗雷尔，靠着直觉和技艺，勉强地躲过了这一击，可是却没有做出反击的余地，这个躲避，十分勉强。右手的主人，奈文已经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左手撑着地面，脸色苍白，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命不久矣，奈文如此想道，即使如此，也要把哩雅，奈文看向暴走成为了灵能的哩雅，没有脸，仅有嘴，但是可以感觉到她朝向自己看着，迷茫？惊讶？恐惧？都不重要了，奈文用尽剩下的生命之火，大喊道”快跑！哩雅！“这一天，被世人称为“魔王诞辰“。约斯南历116年10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