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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对质与狙击！L&L最初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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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相信你那些能看见灵魂的鬼话！”
李警官淡淡的说着。
目送着李佳豫的车渐去渐远的卢雅梓，突然被这话说的皱起了眉头。
卢雅梓颇感觉郁闷的看了眼李虹，心里却是在不以为然的想“话说！不是你拼着命想要得到我的帮助吗？干嘛现在又说这话？”
忽然换了种开玩笑的语气，李警官调侃着说道：“会不会是你也曾烧焦过谁的脸呢？所以你才能说出那般详细的描述，头颅被火焰灼烧时样子细节的描述？反正在这警局的大门前也只有你和我，不如你就和我说说？“
一成不变的微笑再次翘起了卢雅梓的嘴角，他淡淡的说道：“哦，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那何必又玩什么绵里藏针呢？你大可以想到什么就问我什么，李警官！冷冰冰才是你的风格，这样和颜悦色的样子还真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依然是和蔼的口气，李虹继续似打趣的在说着：“那么，你脸上那反复着的微笑，是否也是一种自我伪装或保护呢？我只是突然在想啊？隋波那家伙的突然失踪，会不会也和你有关呢？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应当可以做的吧？可以让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毫无踪迹！“
危机感？不！卢雅梓心里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他反而觉得这游戏正变得越来越有趣，危险边缘的快感让他沉迷，也让他嘴角的微笑变得更加灿烂。
卢雅梓微笑的说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我可并不认识是什么叫隋波的家伙，就算可以！可为什么要去对付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
李虹的脸色变得严肃，声音也恢复了冰冷淡漠的常态：“虽然在警方调查中的证据显示，你与隋波确实没有过任何交集，所以你也就没有了杀死他的动机，可是，那只是针对普通人的心态来推断，并不适用于你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可以让人记恨的事情太多了，也许只是隋波某个无心的恶劣举动，触怒了你不可逾越的心里底线，所以你便对他施以了某种惩戒！我说，你不会将他挫骨扬灰，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吧？“
虽然李虹的话几乎便是事情的所有真相，可卢雅梓却并未因此而感到紧张，他只是觉得，他应当重新审视这个冷冰冰的女警官，并不是因为她精准的推理，而是因为她那种敏锐的洞察力，那种洞察力让他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一个也曾葬身于痛苦深渊的同类。
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卢雅梓微笑的说：“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李警官！虽然有时候，我眼中可以看到些你们的无法察觉，可是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神秘！“
李虹摇了摇头说道：“普通？包括陈为那老家伙在内，我想没有人会认为你普通吧，只是接触了几分钟的时间，便可一眼看破李强的杀妻罪行，并用装神弄鬼的把戏让他认罪，这样的家伙！怎么样也不能说是普通吧？ “
卢雅梓用好奇的口气问道：“那么你说？如果看不见世间悲伤怨念的残留，又是如果得知李强所犯下的罪孽呢？如果没有被怨灵纠缠，李强他又什么会认罪呢？审讯室中的那般癫狂模样，你不是也全看见了，毫无证据的简单指证，又怎么会造成如此的效果呢？“
李虹眯着眼睛瞄着卢雅梓说道：“判断李强便是凶手其实并不难，他在张亚楠尸体上留下的线索太明显，只要仔细研究过张亚楠的尸体，我想这间警局里的所有警官，都会把李强列为第一嫌疑人。
虽然你并没要直接见过张亚楠的遗体，可那时你就坐在李佳豫的身边，你很有可能是在她口中得之了有关与尸体的情况，不是吗？“
卢雅梓并没有回答李虹，而是继续问道：“ok，就算有这种可能，就算我偶然从李阿姨口中得到了有关尸体的线索，可我又凭什么推测出李强便是凶手呢？我可并不是什么警官！也从来没有破过案不是吗？
好吧！就算我可以神奇的推测出李强便是凶手，可我又凭什么让他认罪呢？依然还是那个问题，如果我口中的都是谎言，那你要如何解释李强的疯癫？“
李警官脸上寒霜更甚，声音也变得越加淡漠：“心理暗示！是你对李强施加了什么心理暗示，才让李强陷入了如见鬼魅般的疯狂！至于这心理暗示的契机，应当就是他反复念叨着的味道吧？
我的推理，你具有相当敏锐的洞察力，当你在李佳豫口中得到了尸体的细节后，你就已经判断出了李强便是凶手，然后你又通过高明的心理暗示，让心理防备本就不堪一击的李强当场崩溃。“
卢雅梓苦笑着摇头说道：“那么？你又是为什么会认为，那个隋波的消失与我有关呢？”
依然秉持着那份冰冷，李虹淡淡的说道：“因为赵婷租住了隋波失踪后空置的房间！
如果我以上的推理成立，那么你拥有毁尸灭迹的能力也就变得可能，隋波最后被目击的地点，正是出现在那返回那房间的必经之路上，假设你是在那房间里处理隋的波尸体，我想，即使你可以做到不留下如血液、毛发甚至皮屑等证据，可你的指纹或是脚印却一定会留下。
你很清楚，在隋波长时间的失踪后，警方一定会仔细排的查那个房间，你根本就没法解释，为什么你的指纹或脚印，会出现在那个你从没有到过的房间，可如果赵婷租下了那里，你就不需要任何解释了，利用赵婷，你将自己唯一的破绽完美掩藏，我说道对吗？卢雅梓先生？“
卢雅梓轻笑着说道：“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吗？那并不足够！想要完成你所说的推理，最起码还需要具备心理学知识和一颗强大的心脏，恐怕就连解剖学知识与逻辑推理能力也要具备上那么一些些。
只是？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吗？你形容的，就好像是华生医生与福尔摩斯的暗黑融合板，这人出现在某本不入流的小说中还算合理，至于说出现在现实中？呵呵
而且，如果我真如你所形容的般，我又为什么要去揪出李强便是凶手呢？在我做出这事之前，您可是从没有怀疑过我不是吗？一个如此精明的罪犯，又怎么可能会不了解低调做人的道理呢？当成什么都没察觉不就好了！我为什么非要却引起你的怀疑呢？
算了！我不去计较你的妄加菲薄，就当您说的都是真相！那么！你又能将我如何呢？我就站在你面前不是吗？就请您来逮捕我吧，女警官！“
认罪或是挑衅？模棱两可的话很难让李虹定义，可以肯定的却是，卢雅梓的话语中没有半点顾忌与敬畏，不管是否真犯下了李警官推测的罪恶，李虹都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心中那份已经难以掩藏的疯狂
忽然间的柔软，李虹的语气竟然变得温柔：“并不是想要引起怀疑！我想只是无法忍耐吧？
如果只是幸福的平凡着，又怎么会花时间去累积那样的能力？也许是楠楠她的不幸，类似着你的某些伤痕吧？所以你才会无法控制自己，在那一刻崩溃的又何止是李强一个？虽然这些都只是推测，可了解你的伤痕对我而言并不困难。
我当然无法逮捕你，更无法拿你怎么样！警方既无法证明隋波已经死亡，更无法戳穿你在警局中的装神弄鬼，而我的推理更会被认为是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而你也没有任何动机。
可是你想要知道吗？我如此想要你留在警局里的原因？卢雅梓！“
收起了伪装的微笑，卢雅梓看向正变得越加温柔的李警官。
伴着淡淡的微笑，李虹轻声说道：“不管你是否真的可以凝视深渊，又或者我的推理完全正确，警方都拿你没有任何办法不是吗？
可为又什么一定要去针对你呢？李强自不必多说，我相信隋波也必定罪不可赦！
不管今天之前你都做过些什么？它们已经成为了永远的秘密不是吗？如果你只是在惩罚罪恶的话，为什么试着换一种角色？
虽然作为一名警察我并不应当这样说，可我却真的希望！在姐姐被人杀害后，能有我推理中那样的人为她夺还公正，因为如你一样！我也曾凝视过深渊！“
一个自嘲的微笑，卢雅梓眯着眼睛看向李虹问道：“那你的枪是为什么呢？它是刚刚才被你别在腰间的，不是吗？”
再一次面如寒霜，李虹的声音也再次森寒：“那是因为，如果得不到你的保证！我将会不顾一切的将你留在这里，就算是将你变成一具尸体也在所不惜！我不是陈为，我不会放任你这样的离开！”
嘲弄或者毫不在乎的微笑，卢雅梓转过身去说道：“你还是开枪吧，李警官！因为就算是我，也根本无法控制疯狂的走向，我更不想对你保证些什么，能死在同类的枪下！也算是个完美的落幕，只是可惜那会给你带些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们都无法逃离折磨”
虽然李虹相信自己的推理便是事实真相，可她却无法完全确认，她更清楚的知道，依赖着证据的法律，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惩罚卢雅梓。
她几乎就要掏出腰间的配枪，并不是在意着开枪后的结果，她想不到原因，可她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扣下扳机。
背对着她的卢雅梓忽然转过身来，纵身上前将她抱入怀中，李虹的身体从僵硬变得柔软，没什么理由，可却相信卢雅梓并不是要伤害自己，两人的身体因惯性而向后倾倒，然而被拥抱着的李虹感觉到的却是，温暖！
就在李虹的后脑即将碰撞到地面那一瞬间，卢雅梓将胳膊垫在了她的脑后，李虹也听到了臂骨因与阶梯碰撞而产生的折断。
李虹心中猜测着卢雅梓扑向自己原因的同时，脸旁的台阶也突然炸裂，碎石纷飞间她闻到了硝烟味道。
“我被人远程狙击了？“渐渐清晰的想法浮现于李警官脑中。
然而卢雅梓却并未留给她任何时间继续思考，用没受伤的另一只手臂抱起了李虹，两人撞破了警局大门的玻璃，在追击的子弹与玻璃的碎片中翻滚进了警局大门。
仍在卢雅梓怀中的她，闻得到被喷溅在额边那星星点点的血腥味道，更感觉的出流淌于脖颈间的温热鲜血，心痛！竟然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
“这个几秒前还准备用枪瞄着的男人，难道他总是甘愿为了被人而置自己于危险中吗？对楠楠是这样，对我又是如此，可是，这样善良的人，又为什么会做出那般残忍血腥的事？他究竟受过什么样的伤？“
好奇心不仅仅可以害死猫，更可以萌生一个女人无药可救的爱，虽然李虹很确定自己推理的正确，虽然她很清楚拥抱着自己的男人是杀人犯，虽然她明知自己是一名警官，可她，却没办法对卢雅梓生出半分厌恶感。
并不是看似冰冷的她更容易被感动，事实上李警官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女人，但，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也曾堕入过深渊，被痛苦与仇恨淹没着的深渊，所以聪颖敏锐的她，会比无关者更能体会卢雅梓感受，虽然他们至此刻仍之算是路人，可她仍然比更多人明白，卢雅梓选择血腥杀戮的理由，如陈为想到的那样，他们两个人算是同类。
枪击暂缓，看着愣愣的坐在自己身上，肩膀处正在滴着鲜血的卢雅梓，李虹瞬间被不详的感觉笼罩，某种莫名的心疼几乎将她瞬间撕裂。
“难道他“
李警官已经不感深想，先是好姐妹被害身死的噩耗，如果他再因自己而死在枪下，她不知自己要如何去承受这一切。
“你没事吧“李虹用不停颤抖的指尖轻触卢雅梓面颊。
如梦初醒的卢雅梓突然回答到：“嗯？什么事！“
复杂的压抑瞬间在李警官心中爆发，一击响亮的耳光也打在了卢雅梓脸上。
“哇！！”还有些发愣的卢雅梓，直接被这一耳光给删的猛圈，口中更发出凄惨的大叫。
满脸怒容的李虹瘟声说道：“叫个屁啊！赶快给我起来，这样坐在我身上像什么样子？”
“哦！”捂着红红面颊的卢雅梓爬起了身体，并用弱弱的声音问道：“可是！这耳光究竟是因为什么？“
耳光是因为让自己白白担心的宣泄，这样的理由李警官可当然说不出口，余怒未消的她瞄了眼卢雅梓后，冷冷的说了句：“你给我自己去想！！“
长长的叹了口气，卢雅梓无奈于女人的变幻无常，话说她刚才那语气还夹着温柔不是？干嘛翻脸比翻书还快
仍然倒在地上的李警官忽然又用温柔声音说道：“喂，你别站在大门边啊！那个枪手应当还没有离开，你快过来！”
卢雅梓算彻底迷糊了，他实在是拿捏不准李警官的情绪波动，然而他却并没有走到李警官身边，并没有将自己藏身于无法被狙击的安全角落，卢雅梓伸了个懒腰，甩着再次脱臼的手臂，步履蹒跚的向警局大门外走去。
此时的李警官已经将心提到了喉间，她虽然搞不明白卢雅梓这样做的意图，可她却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接受他在自己的面前被人狙击！
致命子弹的威胁瞬间变得无足轻重，更无法解释为何心中竟没有半点埋怨，唯一关心的却只是这个男人的安危，挣扎着站起身体的李警官已准备向卢雅梓扑去。
“如果你扑向我的话，那个枪手可是真会开枪的！”停止了所有动作，卢雅梓的话让李虹钉在了原地。
慵懒的站在警局大门前，卢雅梓先是点了支香烟，随即又向远处反射者阳光的亮点照了照手，其漫不经心的态度，与正在四散奔逃的人群对比得分外鲜明。
而李警官此刻已经担心的快要崩溃，如果不是她身体健康的话，恐怕她早已经心脏病发作，当然她也早已被气的牙痒痒了，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这个家伙竟如此的喜欢作死？先是挑衅自己对他开枪，现在有跑到狙击手射程内去当活靶子，虽然明明知道这个家伙心智如妖，可此刻怎么看都觉的这家伙是弱智。
李警官的角度刚好可以看清楚卢雅梓身周，所以她就越加紧张，因为她能看清出子弹的设计并未停止，卢雅梓身后的墙壁正因子弹撞击而炸裂，可奇怪的却是他并未被击中，每颗子弹都好像与他擦身而过！
几轮无效的射击之后，从远方飞驰而来的子弹也终于停止，仍然是那副慢条斯理态度的卢雅梓转过身体，他高举起夹着烟的右手在空中摇摆，似乎是在向远方的枪手示意。
与墙壁的撞击声提醒着狙击再次开始，只不过被击中的并不是卢雅梓，然而他手指夹着的香烟，却被枪手击中折成了两截。
用大拇指比了个赞后，拍着身上烟灰的卢雅梓不屑说道：“切！还真是小气！难道不知道香烟很贵吗？干嘛这么浪费！”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