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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神恋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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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纵然她们也曾见到过秦玳以一根树枝,击败凌霄三英,却都从未想到过秦玳竟然能凭着一根树枝,穿透四件兵器!

    眼前展现的情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尤其兵器和树枝的奇异组合,着实让她们有身在梦幻之感,那种强烈的震撼,直透灵魂深处,使得她们的大脑几乎麻痹,无法再思考什么……

    服部玉子看到那四件兵器被一根树枝串连一起,所受到的震撼,绝对不下于秋诗凤和何玉馥两人。

    她的脸R抽搐,嘴里喃喃念道:“这……是真实的吗?这……可能吗?”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非得相信不可。

    心头一震之后,她的黑眸转动,投注在秦玳身上,却发现他神色自若地坐着,脸上竟然没有得意之色,仿佛朱天寿和张永等人说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眼部玉子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感动,凝望着秦玳那轮廓分明而又黝黑的脸孔,忖道:“他果然不愧是火神大将的嫡传弟子,武功之高远远超过了罗龙文,恐怕连七海龙王老伯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噙着一丝微笑,不过心念一转,又忖道:“奇怪了,他既是火神大将的徒弟,又为何自称是枪神的弟子?这里面有什么缘故?看来只有跟他好好地谈一谈,才能了解了。”

    朱天寿兴奋地道:“张永,你把这四件兵器好好收着,将来交给聂人远看看,他就没有话说了。”

    张永应了一声,把四件兵器放回木箱中,然后交给蒋弘武保管。

    朱天寿兴奋地走到秦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贤弟,凭着你这一身功夫,我们一定可以创出一番大事来,到时候名留千古,载入青史,也不是一件难事。兄弟,谢谢你了!”

    秦玳抓了抓头,道:“朱兄,你谢我做什么?”

    朱天寿笑道:“你以后自知。”说罢,从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秦玳道:“贤弟,为兄也没什么见面礼,这枚戒指是祖上传下之物,叫星瞳之戒,据说有大神通,可惜为兄不解神通何在?也许你是有缘人,不如送给你吧,也好作为我们兄弟永结同心的见证!”

    他的话音未落,一旁的张永已是大吃一惊,正想说什么,早被朱天寿的眼色制止。

    秦玳见那戒指十分古朴,知道是罕见之物,不敢接下,却被朱天寿抓住他的手,强行戴在左手中指上,道:“贤弟,你不必推辞了,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

    “那……就谢谢大哥了。”

    秦玳无奈,只得称谢,心里却有种莫名的感动,倒真把朱天寿当作自己的大哥了。

    见秦玳没有再推脱,朱天寿笑了笑,转首对张永说了几句话,张永点了点头,道:“各位大人,我小舅远从华夏城而来,连日赶路已是疲累不堪,就此散席吧,你们可以打道回府了,恕我不送。”

    蔡子馨没有想到张永会突然叫散席,他的脸上难掩失望之情,躬身道:“张大人,贵亲朱大爷远道而来,自是应该多多休息,不过改日能否容下官作东……”

    张永打断他的话,道:“如果我小舅在华丰城多留几日,改天当会叨扰蔡大人,不然就此别过了。”

    蔡子馨不敢多言,拱手向朱天寿道别,何庭礼等人也纷纷离去。

    这场酒席前后吃了一个多时辰,才在朱天寿的哈欠连天中结束。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第八十三章  亚神器

    朱天寿赠送给秦玳的戒指确实非同小可,据传是一枚亚神器,已经存在不知多少年了,直到数万年前才辗转落到华夏族人手中,后来华夏族人一统大陆,便成为华夏帝国皇室的传承之宝。

    这也是张永见到朱天寿把戒指赠给秦玳时,心里极为震动的原因。

    不过张永心里很快释然,他知道这枚戒指对于朱天寿,或者说整个大明帝国的传承而言,其实都没什么用,因为皇权的象征早就不是这枚戒指,而是传国玉玺。

    所以,他认为把戒指送给秦玳也不打紧,只要能加深秦玳和朱天寿之间的感情,帮助朱天寿完成心愿就行。

    而华夏帝国皇族关于这枚戒指的来历也不甚清楚,只说是祖先遗训不可落入外族之手,就没别有的记载。

    这一点张永非常明白,大明帝国自从推翻元朝统治获得这枚戒指之后,一百多年来都没发现其中的奥秘,所以仅是把它作为一件修饰品,已经越来越不被重视了。

    朱天寿把它赠给秦玳,张永自然明白他心里怎么想的:与其戴着显得J肋,不如体面地送人,一举两得。

    其实,这枚戒指最大的功能便是轮回,它可以将一定范围内生灵死后的灵魂收集起来,通过反空间传送到另一指定地域,再将收集的灵魂释放出来,让它们在指定地域寄生。

    由于这枚戒指是亿万年前,华夏大陆上第一批离开宙星的强者带去地球后才开启的,后来因地球发生毁灭性天灾,生命无法存活,才由逃回宙星的人把它重新带回华夏大陆,因此它才锁定了地球这一特定区域,开始将宙星上死去生灵的灵魂收集起来,朝那边传送。

    不过,当时的地球已是生灵尽灭,它传送过去的灵魂由于没有寄主,只能消散于空中转化为灵气附于地球表面,直到曾经逃离地球的女娲待灾难过后重新回地球造人,它传送过去的灵魂才有寄生之体,地球上的文明便因此诞生了。

    而所谓的女娲造人,其实并非地球上后世人类所说的那么玄乎,她只不过是和盘古一起第一批去地球的宙星人之一,在地球发生灾难时她没有逃回宙星,只是逃到其他地方,待地球灾难过后重新回到地球的,因为她要找寻她的爱人盘古,希望他仍能活着。

    不幸的是盘古死了,女娲因此了无生趣,便将自己携带的生命种子撒在地球上,然后将自己的一身功力震散,携裹着星瞳之戒早期传送过来的灵魂所变成的灵气,形成一个灵气罩,覆盖于地球上空,以挡住有害物质对地球的侵袭,这才有了地球后世人类“女娲补天”之传说。

    而女娲当时撒下的那些生命种子绝大多数是动植物,无多少智慧可言,即便是人类的智力也十分低下,要靠它们发展出后世地球文明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地球灾难过后,女娲撒在地球上的生命种子,受到当时恶劣环境的影响发生了变异,已经和宙星上的生物完全不一样了,并且根本记不起自己从何而来,只能慢慢地开始原始进化。

    就这样过了亿万年,地球因外层空间灵气的滋润变得生机勃勃,不过生物智能都极为低下,仍然无法创造出灿烂的文明。

    可是,那时候女娲覆盖于地球上空的灵气罩开始有了松动,星瞳之戒又能将宙星上的灵魂传送至地球,给地球上的生物带来了文明的曙光。

    很快地,一些被宙星人灵魂寄生的地球人慢慢变得聪明起来,居然复制出宙星上的文明,甚至最后超越宙星文明,创造出属于地球自己的文明。

    实际上地球人类也是不得已,随着地球人越来越多,灵气消耗越来越大,而地球本身却是无灵气的星球,地球人包括其他生物,已不可能像宙星生物那样生存繁衍,只能另辟蹊径开创机械文明,最后试图想以征服太空来扩展地球人类的生存空间……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言。不过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凡是从星瞳之戒释放到地球上的生物灵魂,都不会记起自己在宙星上经历过的一切,却会本能地在地球上重新经历前世一次,好像天生如此,尤其是其中的人类。

    也因此,地球人类未进入机械文明以前,其行为完全和宙星上的人类行为一样,把宙星上的文明都复制了过去,所以地球上才有华夏文明、玛雅文明等。

    除此之外,地球上的许多地名、人名,乃至国家的名称,都几乎和宙星上完全一样,只是比宙星上的历史晚了不少年,这不能不说是奇迹。

    然而,随着地球文明的崛起,尤其进入机械文明以后,地球人类空前大发展,人类的智力得以大幅度提升,从而形成一种精神屏障,使得宙星传送过去的灵魂,再也无法寄生在他们身上,只能变成灵气消散于外层空间,滋养着地球的生灵。

    如此一来,地球人类的文明虽然再不能和宙星人类同步,却仍然受到宙星灵气的保护,不然的话,地球人类恐怕早就灭亡了。

    因此,地球人类想要摆脱地球拓展外层空间,以寻求更大的生存环境根本不可能,除非得到宙星人类的帮助。

    可是地球人类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奥秘,还自以为靠科技发展就能征服世界、征服太空,成为宇宙的主宰?却不知道是在自掘坟墓,毁灭地球的生存环境,离最终的灭亡已经不远了。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据说数万年前的地球上,并非只有华夏大陆的强者去过那里,还有宙星上其他大陆的人,至于是否属实,没有人知道,不过是宙星上的传说而已。

    许是这些人在地球发生天灾时同样逃回了宙星,所以像星瞳之戒类似的亚神器戒指也被带回宙星,比如什么光明之戒、黑暗之戒等等。它们同样具有收集和传送灵魂的功能,地球上因此才有其他种族的存在,如白人和黑人便是其中的代表。

    可是,像星瞳之戒这样的亚神器,是如何来的呢?

    它们除了收集和传送灵魂的功能之外,是否还具有其他的功能?

    宙星上既然存在亚神器,那么真正的神器是什么……等等等等,都随着两万年前华夏大陆的统一,宙星上各种修者(包括华夏大陆上的仙、佛、妖、魔等修道门派,以及其他大陆上的圣级魔法师和斗气士)的突然消失,全都化为历史尘埃,再也无人知晓了,便是历史也无记载。

    最为奇特的是,宙星上有那么多的传送阵,但起码有万年以上没被人使用,又是为什么?

    秦玳出山以后,本以为大城市里都有传送阵,想去看看是否和一线天仙境里的传送阵一样,却由于很快了解到那些传送阵不过是摆设而已,启动传送阵的魂石世界上基本没有了,所以他除了曾和五湖镖局的彭浩谈起过传送阵外,就再没有向其他人提起过传送阵之事,只是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不找到魂石,决不回一线天……”

    第八十四章  婚约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天香楼,大门紧掩,门外街道布满衙役差人。

    天香楼前的那块空地上,摆放着六七顶大轿和四辆马车,轿夫和车夫们都被差人看守着,默默坐在树荫下。

    此刻已是申时,阳光斜斜地照进天香楼,楼中有音乐声飘出,随着微风敞开。

    天香楼后的庭院一角,有一座不起眼的石屋,石屋在幽篁修竹中,竹影被阳光投S在墙上,显现出美丽的图案。

    石屋四周,有假山、古木、长草、野花,显得极为幽静。

    然而在这方圆三里的空间里,却埋伏着七十多个忍者。

    那些忍者凭借着地形和树木将自己隐蔽起来,乍看之下,如同岩石、土堆,可是只要一有动静,他们手中的暗镖便会如群蜂出巢……

    石屋里的陈设并非如一般的南方房舍,入门之后是一条短廊,廊边有高及人膝,用木柱顶住的一间木造房间。

    那座房间形式不同于中土,外有纸门,内部铺设十余块长方形草席,草席正中摆放着一个大火盆,内中有火炭燃烧着,一个红泥小罐架放在火炭上,里面似在煮着什么东西,不时有热气冒出。

    而在屋角的一端,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里面铺着漆得光亮的木板,木板上有两座木架,一座木架上横放着两枝一长一短的倭刀,另一座木架上则架着一副类似甲胄的怪东西,甲胄旁挂着一幅有个“和”字的画轴,显得不伦不类。

    屋顶天花板旁,有四根短钩,钩上架着二枝长兵器,虽然尖刃被皮袋套住,不过一看形状,便知非矛即枪。

    而在甲胄的另一端,放着由高至低四排长木板,板上放着二十多个人形布偶,每一个布偶的装束都不相同,可是全都是女孩子,并且还是穿着东瀛服饰装扮的女孩子。

    屋中有八面小窗,此刻,斜阳从窗外投S进来,映照在那些人形布偶身上,显得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秦玳盘膝坐在草席上,凝目望看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布偶,心中意念飞驰,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因为自从在得月楼他替钱宁解开X道后,立刻便在朱天寿的吆喝下,随着张永、蒋弘武、诸葛明等人,乘车往天香楼而来。

    沿路之上,衙役在前开道,锦衣卫的校尉们随车护送,走了好一会工夫,才进入天香楼。

    入楼之后,张永以朱天寿长途劳累,需要小憩半个时辰为由,让侍女领着他进入一间房梳洗小憩。

    他还记得当蒋弘武、诸葛明两人跟他在房门口分手时,脸上那种暧昧的表情,而当时陪着他们入房的女子,正是在得月楼坐在他们身旁的*。

    进房之后,他赫然见到伊藤美妙就在里面等候。

    那时,伊藤美妙的神情不像在得月楼那样轻浮,而是很正经地向他跪拜,然后表明要带他去见服部玉子。

    秦玳在伊藤美妙的引领下,走过一条秘道,来到这大片被古木、修竹围在里面的石屋,然后又被请进这间铺着草席的木板房里。

    他记得伊藤美妙打开纸门请他入内时,仅向他表示,这间铺满草席的木屋是服部玉子的住处,只有她一人能留在里面,其他任何人,包括伊藤美妙都不能进入。

    所以,她只能送他到短廊,请他脱鞋登阶进入。

    秦玳进屋之后,便立刻看到屋里这种怪异的布置,很快被那二十多个栩栩如生的布偶所吸引,情不自禁地走过去观赏那些布偶,以致连伊藤美妙何时掩门离去都不知道。

    时间静静流逝,秦玳不晓得自己到这里有多久了,他吐了口长气,摸了摸身边的枪袋,正准备躺下来打个盹,倏然听到一阵轻盈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他转过身子,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窈窕的人影隔着落地纸门隐约可见,显然来者是一个女子。

    秦玳的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只听得纸门外传来一声娇柔的话声:“少主,你在里面吗?玉子要进来了。”

    秦玳应了一声,纸门被拉开,服部玉子踩在石阶上脱下鞋,缓缓走了进来,然后反手掩上纸门,把手里的一个托盘放在火盆边,然后走到墙角,把一张矮几端过来放在火盆一端,再把原先叠放在火盆旁的方形布垫取下两个,放在矮几两边,这才跪坐在布垫上,朝秦玳跪拜道:“属下服部玉子,拜见少主。”

    打从服部玉子一进来开始,秦玳几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因为此时她已经洗尽铅华,露出原先的一张素净面孔,并且也将那袭粉红色绸衣换去,改穿一袭碎花布衣和一条素白多褶长裙。

    虽然她已卸妆,可是在秦玳的眼里,她反而更加动人了,那种散发出来的神圣纯洁,比她在得月楼中的纯洁混杂着的媚态更加吸引人,使她看来仿佛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乡村小姑娘。

    这时,秦玳心里不禁发出一声赞叹:“原来美丽的女子,无论是浓妆淡抹,抑或完全不施脂粉,都有不同的美。”

    刹时之间,使他想起几日前的河边月下,他望着昏睡未醒的周冰倩,当时的心情似乎跟现在差不多,只是眼前的服部玉子,较之周冰倩更加娇柔美丽,不像周冰倩那样野……

    一时之间,杂念纷飞,直到服部玉子向他跪拜磕首,他才醒过来,“嗯”了一声,忙道:“玉子小姐,你不必多礼了。”

    服部玉子指着矮几对面的布垫,道:“请少主坐在这里,容玉儿泡怀茶给你喝。”

    秦玳拎着枪袋走到矮几前,一P股坐在布垫上,盘着双腿,凝望着仅在咫尺之外的服部玉子。

    服部玉子把托盘放在矮几上,秦玳只见盘中放着两个碗,一个小钵,一根用竹签编束成的竹刷,还有一枝小竹杓。

    他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见服部玉子拿起小竹杓,打开小钵盖,从里面摇出几杓绿色的粉末放在碗中,然后放好小钵和竹杓,拎起已经冒出热气的红泥小罐,倒点水在碗中,这才拿着竹刷,不住地在碗中刷着。

    服部玉子见到秦玳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似乎有点害羞,一面刷着碗中茶末,一面说道:“少主已经来到这里两天了,请恕我琐事缠身,直到此刻才能赶回,有劳少主久等了。”

    秦玳道:“也没等多久,反正有蒋老哥和诸葛兄陪着,倒也不寂寞。”

    服部玉子没有再说什么,刷好茶末,见到已成黏稠状后,才又取下红泥小罐,把开水注入碗中。

    她捧着一个茶碗递了过去,道:“少主,请喝茶。”

    秦玳接过茶碗,看见里面碧绿的茶水,突然记起师父多年前跟他说过的一番话,思考了一下,道:“我师父曾经说,茶之一道,讲究的是‘和、敬、清、虚’四个字,不知道你们东瀛是不是也讲究这个?”

    服部玉子眼中露出欣然之色,道:“我们茶道的最高境界正是这四个字。少主,请问义父还跟你说过什么?”

    秦玳喝了口茶,道:“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东瀛扶桑倭国,一切的文化,如宫殿、建筑、服饰、围棋、茶道、花道、文字,甚至武士道精神,都是由中土传过去的,如果把中土文化抽离,扶桑国根本就没有文化可言。”

    服部玉子默然片刻,喝了口茶,问道:“为何义父他老人家会说武士道精神,也是从中土传过去的?玉子可不晓得中土有武士道。”

    秦玳道:“我们中土亿万年来讲究的是忠、孝、节、义,武士道精神就是以这四个字为基础,然后加入佛教禅宗的精神,凝聚而成的。”

    服部玉子又喝了口茶,道:“请恕玉子不懂得禅宗的精神是什么,还要请少主解说。”

    秦玳尴尬地道:“说老实话,我也不懂禅宗的精神是什么,好像是置生死于度外,不偏于生,也不偏于死;不偏于善,也不偏于恶。哎,弄不清楚啦!”

    服部玉子微微一笑,问道:“我义父好吗?”

    秦玳道:“他老人家精神很好,烈阳神功已练回第四重了。”

    服部玉子眼中露出关切之情,问道:“义父他老人家怎么啦?是不是曾经受过伤?”

    秦玳道:“师父在二十三年前从东瀛回国之后,便挑战当时天下第一高手,结果落败。后来,被我另外四个师父围攻,终于五人一起身受重伤,师父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

    服部玉子满脸关怀之色,问道:“少主,玉子能不能去见义父一面?”

    秦玳摇摇头,道:“他老人家此刻正在闭关之中,任何人都不会见,你去了也是枉然……”

    他喝干了碗中茶水,把茶碗放在矮几上,说道:“对了,你们在东瀛生活好好的,为什么要到中土来?”

    服部玉子默然一下,问道:“少主,据田中春子说,她看过我父亲亲手送给义父的伊贺流徽章,不知少主此刻是否放在身边?”

    秦玳眼中神光一闪,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是吗?”

    服部玉子垂首道:“玉子不敢。”

    秦玳笑道:“我晓得你在听到他们说我是枪神的弟子,心中便有些怀疑。不过我要告诉你,火神大将是我的师父,枪神也是我的师父,除此之外,我还有三个师父,其中包括凌霄门和洪门两派的长老在内。”

    服部玉子睁大了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秦玳。

    秦玳解释道:“除了火神大将之外,我另外四位师父都是当年围攻火神大将的高手,后来他们一齐受伤,一齐被困在山谷地X里,无法逃出去,这才收下我为徒,合力传授我武功。”

    他简单地把五位师父合力传授自己功夫的经过说了出来,只听得服部玉子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已,时忧时喜,时惊时乐,更显可爱。

    等到秦玳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后,她才吁了口长气,眨了眨长长睫毛覆盖的黑眸,道:“少主,你的身世真是曲折动人,简直令人不敢置信,难怪你的武功会这么高!据犬大郎说,你的刀法是从地狱里来的魔刀,杀人像砍瓜切菜一般。”

    秦玳见她脸上表情丰富,谈笑之间露出雪白的玉齿,几乎使人心旌摇曳,难以自制,连忙定了定神,伸手入怀,取出吴昊交给他的鹿皮袋,解开袋口绳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服部玉子惊呼一声,从几锭碎银里找出一块铁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道:“这正是当年我父亲,亲手交给义父的伊贺流徽章,果真不假。”

    她把徽章放在手里摩挲了一下,道:“当年,我父亲因为伤重,不到两年便已去世,一切的情形都是我母亲生病后告诉我的,可惜她老人家也在我十二岁时死了。”

    她的眼中露出哀伤的表情,秦玳只觉心中隐隐生痛,却不知道要说甚么话安慰她。

    服部玉子默然片刻,然后破颜一笑,道:“对不起,少主,让你见笑了。”

    她指着陈列在木板上的二十多个布偶,道:“那些布偶都是我母亲生前亲手做给我的,我保留多年,为的就是思念母亲。”

    秦玳叹了口气,道:“你比我幸运多了,我连母亲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据我父亲说,她是在生我时难产而死……”

    服部玉子道:“原来少主跟我同病相怜,大家一样都是失去母亲的可怜小孩。”

    秦玳道:“玉子小姐,比起我来,你是不是更幸运呢?所以不要难过了。”

    服部玉子点了点头,拭去眼角的泪水,放回手里的铁片,拿起另外三块铁片,说道:“这是白地家的记号,这是藤村家的……哦,这块是甲贺流的九曜星纹章,哇!真是壮观……”

    她抬起头来,道:“少主,凭着这四片徽章,全扶桑国的忍者都要听你的命令,服从你的指挥。”

    秦玳一面收起矮几上的东西放进鹿皮袋中,一面道:“我在中土活得好好的,跑到东瀛去做什么?”

    服部玉子道:“现在的东瀛处于群雄割据的战国时代,如果少主你能前往东瀛,一定可以打败群雄,征服各地藩主,统一全扶桑……”

    秦玳笑道:“我没那个兴趣,说老实话,张永那个太监要我当锦衣卫的大官,我都不要做,我跑到东瀛去干什么?”

    服部玉子脸上有些失望,随即问道:“少主,你的武功已达天下无敌的境界,既不想做朝廷的官,今后如何打算?”

    秦玳把鹿皮袋放进怀里,道:“将来怎样,现在不知道,不过我要先办好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要问清楚,东瀛忍者为何要到中土来?你们的目的何在?”

    服部玉子道:“我们到大明帝国来的第一个原因,是受到罗龙文的请托。”

    “罗龙文?他是谁?”

    秦玳问道:“他托你们做什么事?”

    服部玉子道:“罗龙文是七海龙王边巨豪老伯的徒弟,他在九年前持着边老伯的信物找到我哥哥,说是义父被中土武林人士所害,要我们到中土来打探消息……”

    秦玳道:“我听说东海海盗和倭寇勾结一起,S扰海疆,并且还派人和神刀门、集贤堡的人结盟,准备夺下太湖,扰乱中土武林,有没有这回事?”

    服部玉子道:“这个玉子不清楚,不过罗龙文跟我们东瀛的浪人有联系,却是真有其事。”

    “浪人?”

    秦玳问道:“什么是浪人?”

    服部玉子道:“浪人便是失去家主的武士,他们的藩主被杀,这些家臣武士全都失去依靠,就成为浪人,其中有的浪人成群结队浪迹海上,便成为你们官方口里的倭寇!”

    服部玉子缓缓说出倭寇的由来,秦玳这才明白东瀛一地自从应仁元年开始,山宗名权将军和细川胜元将军,为了争夺当时足利幕府的C控大权,于是发生了内战。

    这场内战前后经历十数年光景,其间死伤无数,直到细川胜元将军获胜,才宣告结束。

    从此之后,控制东瀛的将军,全都受到极大削弱,于是地方藩主的势力逐渐增强,形成各地诸侯割据的情形。

    为了扩张领地,拓展权势,诸侯藩主之间开始争战不已,失败的藩主一死,领土被胜利者夺去,藩内的家臣武士顿失所依,只有流落天涯……

    服部玉子道:“诸侯藩国之间的战争,到底要延续到什么时候,我们不清楚,不过总有结束的一天,就像中土的战国时代一样,最后被大秦一统,东瀛也是如此。”

    秦玳颔首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东瀛小国也是如此,只不过苦了老百姓。”

    服部玉子默然半晌,道:“我们到大明帝国来的第二个原因,便是为了实践家父当年的诺言……”

    她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个长卷,放在矮几上,道:“当年家父要我们兄妹拜火神大将为义父,除此之外,还承诺要将我许配给义父的儿子为妻,所以我带着人到中土来,就是为了找到义父,实践我父亲二十年前许下的诺言。”

    她把长卷推向秦玳,道:“这里面是义父亲手写下的承诺,当时见证者有白地三太夫,藤村家二位上忍,以及成洛君、边巨豪两位老伯,请少主看看。”

    秦玳虽然听到伊藤美妙提过此事,可是如今见到服部玉子神情凝肃,仍然感到有点紧张。

    他迟疑了一下,道:“玉子小姐,当年我师父和令尊定下亲事,是说要将你许配给他的儿子,可是我师父自从受伤后,一直潜心练功,从未娶妻,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这段婚约……”

    “这段婚约仍然有效。”

    服部玉子道:“当年我父亲就是唯恐有这种事发生,所以特别又请义父注明,如果没有儿子,徒弟也可以,一定要完成联姻,才能报答义父的大恩……”

    秦玳默然望着眼前那张美得惊人的秀颜,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顿时室内一片寂静。

    日影渐移,微风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充盈在室内。

    第八十五章  朱天寿

    午后的阳光,穿过高大的绿竹丛,斜斜透过窗棂,投入天香楼最高的阁楼里,筛出片片细碎的竹影。

    微风吹过,竹叶发出“簌簌”的声响,竹枝摇曳之中,不时因枝干的摩擦,发出“轧轧”之声。

    阁楼里,一张长榻,一套红木家俱,衬上四壁的六角形宫灯,和悬着的多幅长轴字画,显得极为雅致清幽,毫无一丝俗气。

    张永默默地站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的一片翠竹修篁,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脸色红润,看来酒意尚未完全消褪。

    蒋弘武坐在一张大交椅内,似乎在闭目养神,其实眯着的眼睛仍留有一线目光,凝注在斜躺于长榻上,手持一根烟杆正吞云吐雾的朱天寿身上。

    朱天寿眯着眼,斜躺在厚厚一层被褥上,随着吞吐之间,白烟袅袅升起,又缓缓而散,脸上泛现出满足而欢愉的神情。

    在他的身边,摆着一张矮几,几上放有一只锦盒。

    此刻盒盖已经打开,可以看到里面放着的另外两杆烟枪,数十颗黄褐色的丸子和一盏用纯银铸造,做工极为精巧的鹤形油灯。

    一簇小小的火焰从伸长的鹤颈尖端处,那长长的鹤啄中吐出,不时在微微跳动着,映照在矮几另一端跪坐的钱宁脸上,让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显得三分诡异。

    似有一层轻雾缭绕在长榻四周,可是室内一片香甜,仿佛要将人推上云端一样,让人闻了之后,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朱天寿吸着吸着,恍惚中觉得自己已经羽化成仙,脑海里似乎一片空白,却又幻象万千,充满了欢愉、满足、安全、快乐,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完全被排除在外。

    那一张张令他厌恶的脸孔,一个个让他憎恨的人,此刻都随着袅袅白烟散去。

    当他看到有如九鸠荼盘一般的母亲,整日里像戴着面具的妻子,以及一脸假笑的刘瑾,都全部消失在烟雾中时,他的精神已经亢奋到极点。

    这时,他觉得自己便是那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楚霸王,有种说不出来的威猛,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都丝毫不惧。

    幻觉里,有十几个虞姬,全都*着身子,在他胯下承欢……

    白雾缭绕中,景色一变,似乎闪现出秦玳那张有如刀削的脸孔,随着一枝长约三尺的树枝闪动,刀、剑、钩、斧,一齐被穿透,然后随着树枝的颤动,两个持剑者倒地死去……

    朱天寿吸光烟杆中的最后一口烟,把烟杆一丢,兴奋地挺坐起来,叫道:“秦玳,你真是要得!朕有了你,哪还怕什么剑神、剑豪……”

    他这一突然出声,震惊了室内的三个人。

    张永从遐思中霍然回神,转过身来;蒋弘武赶忙挺直身子,睁开神光闪烁的双眼;钱宁则是挺了挺腰杆,赶紧捧起矮几上的一只小茶壶,递了过去。

    朱天寿睁开眼睛,吐出胸中最后一口烟,然后又贪婪地吸了吸两口香甜的空气,这才接过钱宁递过来的小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两口茶。

    当他放下茶壶时,显得红光满面,一身是劲,不久前在得月楼上的疲惫,已经完全从他身上消失。

    钱宁见他放下茶壶,忙从几上拿起一块叠好的湿布巾,稍微抖开,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朱天寿取过布巾在脸上抹了两下,然后扔在几上,兴奋地挥了下手,要下长榻。

    张永赶紧跪在他的身前,拿起榻边的软靴替他穿上。

    蒋弘武见他下了榻,赶紧站了起来,束手而立。

    朱天寿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绕了二圈,走到蒋弘武的身边,道:“蒋同知,我那秦贤弟呢?”

    蒋弘武躬身道:“禀报陛下……”

    朱天寿打断了他的话,道:“叫我朱大爷……不!从此刻开始,你们都要叫我朱公子!嘿嘿,公子比大爷要好听多了。”

    他转过身去,对着跟在身后的张永道:“张永,你在酒楼里说的那个什么我是你小舅的谎话,非常好,把那几个官员唬得一愣一愣的,很有趣,可见你是有些小聪明。”

    张永满脸堆笑,道:“多谢小舅夸奖。”

    朱天寿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那四件兵器拿出来?这岂不是等于昭告天下,表示我找到了一个绝世高手放在身边,让刘贼提高警觉吗?”

    张永躬身道:“小舅,奴才这招正是引蛇出D,目的在于打草惊蛇,希望聂人远那厮在听到有关秦玳的绝世神功之后,心痒难熬,急于找秦大侠较量,从而离开京城赶来华丰……”

    朱天寿“哦”了一声,道:“你确定他会离开华夏城?”

    张永道:“只要消息一传到他的耳里,他一定会忍耐不住,早晚都会来。到时候,以他在天时、地利、人和上都失去依恃,所有优势尽去,和秦大侠比剑,自然是败面居多……”

    他发出老母J似的一阵怪笑,道:“小舅,你想想,聂人远一死,那潜藏在云深之处的剑神高天行,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他必然会远离刘贼身边,找秦大侠报仇。那时候,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朱天寿想了一下,伸手在张永的肩上重重一拍,兴奋地道:“好!你这个引蛇出D的计策很好。”

    张永躬身行礼,道:“多谢小舅夸奖。”

    朱天寿略为沉吟了一下,道:“所以我秦贤弟是关键人物,千万不能得罪他,免得他一气之下远走高飞,对不对?”

    张永颔首道:“小舅说的极是。”

    朱天寿道:“那么得好好地笼络他才行……”

    他转身对蒋弘武道:“弘武,你跟他比较谈得来,你看,他除了喜欢金子之外,还有什么嗜好?”

    蒋弘武道:“公子,据属下所知,这位秦大侠初出茅芦,天性单纯,完全是凭一己之好恶行事,单说他只喜欢金子,并不十分正确。他说不喜欢做官,可能是不愿意受到拘束所致,因为据他说,这回是奉了师父之命,出山历练,目的是要交代一些事,找几个人……”

    朱天寿道:“找人?找什么人?”

    蒋弘武道:“好像是找他订过亲,却又从未见面的几个未婚妻子。”

    朱天寿道:“哦,原来他是奉师命去完婚……”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他急着挣钱,原来是有几个未婚妻子等着他迎娶。”

    蒋弘武道:“秦少侠并没有表示要急着迎娶,只是说要找到她们,可能是要交付什么手书之类的东西给女方。”

    朱天寿沉吟一下,道:“难怪他不愿做官,原来是他不愿受到拘束,免得耽搁他寻找妻子的任务。这个好办,给他一个虚衔,让他行动自由,却又不离开我们左右,这不就得了吗?”

    张永道:“小舅,这个恐怕不妥。”

    朱天寿问道:“你说说看,有何不妥之处?”

    张永道:“像秦大侠这种人,一身英雄气概,豪气干云,区区的官位,绝对不放在他的眼里。要笼络他,只能和他以情相交,以义相待,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替小舅效力,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朱天寿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学当年曹C对待关云长那样,下马金,上马银?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张永道:“小舅最好这样。”

    朱天寿想了一下,道:“难怪你要用重金留住他,好!我们就这么办。”

    他挥动一下手臂,在屋里走了半圈,道:“我和他口头结拜,并非纯粹要利用他,也是因为我喜欢这个人,佩服他的武功,希望能借着他替我完成诛杀刘贼的心愿,不然我也不会送他那枚戒指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加倍地尊敬他,让他知道,我跟他做兄弟,完全是情义相交,并无利害冲突,那么我有困难的时候,他一定会挺身而出。”

    张永和蒋弘武一齐躬身答应,朱天寿转身走到长榻旁,道:“钱宁,我叫你出刀一试秦贤弟的武功,让你吃了那么大的亏,你可不要心生怨恨,一定要恭敬万分地对待我秦贤弟,知道吗?”

    钱宁此时已经把火熄灭,收拾好了烟具,全部放在锦盆中,闻言躬身道:“朱公子的吩咐,属下一定遵从,绝对不敢得罪秦大侠。”

    朱天寿突然笑了出来,道:“其实你心里也明白,若是和我秦贤弟为敌,不啻是以螳臂挡车,嘿嘿!恐怕他一个手指头,都能让你死上三次。”

    钱宁道:“公子说的极是,秦大侠伸出一根手指头,要我死十次,属下也不敢死九次。”

    朱天寿哈哈大笑,道:“总之,无论如何,你们都得想办法,尽量地把秦贤弟在江湖上的名声抬起来,抬得越高,目标越大,就能更快引起聂人远那厮的注意,嘿嘿!他连我派去的蒙古法王都敢杀,我跟他没完没了……”

    他挥动着双手,道:“在这段期间,无论秦贤弟需要什么,你们都要配合他,满足他的一切需求,知道吗?”

    张永、蒋弘武、钱宁三人,一齐躬身答应。

    朱天寿拉着张永,道:“当然,如果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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