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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盛唐风流武状元TXT下载->盛唐风流武状元

正文 第 6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盛唐风流武状元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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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马车颠簸,走了几天才好不容易过了雍州,进入商州境内。秦霄不由得十分怀念起汽车、火车、飞机那些东西来。自己一人单骑飞奔,以淡金马的脚力速度倒是不慢。这样马匹车辆男女老少的混合队伍,行进速度着实不怎么样。原来还打算去一趟洛阳拜祭狄仁杰,顺道找张士泉打听一下张九龄的消息,看到这样的行进速度,天气又不是太好恐怕碰到风雪,只得放弃了这个念头,趁天气还算晴朗,加紧赶路。

    进了商州,已经是薄暮时分,于是投到了驿站准备歇脚过夜。

    驿丞让秦霄在礼簿上盖了个印,睁眼一看:乖乖不得了,来的是个候爷,朝廷三品大员!忙不迭的将车马请进驿站,跑前跑后的安顿去了。

    商州驿站好不气派,三间斗拱大瓦屋,数十间客房收拾得一尘不染,器具考究环境幽雅。后院一个回廊,还有小溪亭阁,花榭楼台,简直就是个大庄院。

    驿丞差下人安顿了车马,将秦霄一行领进大堂奉上了茶水,就去招呼安顿晚宴。刚刚坐下来还没喘上一口气,一人在大堂门口一边朝内走来,一边大声吟着一首诗——“本为贵公子,平生实爱才。感时思报国,拔剑起蒿莱。西驰丁零塞,北上单于台。登山见千里,怀古心悠哉。谁言未忘祸,磨灭成尘埃。”

    “秦兄弟,让我逮到了吧!”

    秦霄听着这首出自陈子昂之手熟悉无比的诗歌,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早已想到是谁——草书疯人张旭!

    来人进到堂内,入眼一看,可不是他!

    秦霄欢喜迎上去:“张旭兄弟,你可真是神出鬼没呀!江南一别,有大半年没见了吧?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

    张旭一身净爽白衣,头带白纱双翅帽。似乎比平常打扮得要亮爽了许多,哈哈大笑道:“可不是么!不过,我今天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秦霄打量了张旭一阵,不由得好笑起来:“哟喝,兄弟今日怎么打扮得这么光鲜漂亮,莫非又是要与哪家的名媛幽会?”

    “放P,尽瞎扯!”

    张旭低咒了一声,环眼看了屋里的人一眼,有些惊疑的说道:“好些陌生面孔呢,秦兄弟也不介绍认识一下?”

    秦霄将范式德、万雷、邢长风他们一一介绍给张旭认识,说到李仙惠的时候,秦霄道:“这是拙荆仙儿。”

    李仙惠款款的行了一礼:“见过张大哥!”

    张旭顿时一脸严肃,弯腰一长揖拜了下去:“拜见秦夫人!”

    秦霄看这架式,不由得心里暗自有些好笑:这张旭平常疯疯癫癫地,在礼仪约束上还是一点也不怠慢。现在的人都这样,对于朋友的妻室,都不敢正眼相看,礼仪一点也不能含糊——当然,个别Y荡之徒(例如武三思等众面首)专猎人妻者除外!

    说到墨衣和紫笛的时候,张旭狠狠的轮了轮眼睛,甚至还晃了一下头:“哪个是姐哪个是妹呀?我弄了半天还是没弄清楚。上次在彭蠡湖军船上见到的是哪个?”

    姐妹二人咯咯的笑了起来。墨衣上前一步:“是我,我是姐姐墨衣。”

    张旭恍然大悟道:“哦……那另一个,就是太子殿下整天疯想的紫笛了?”

    紫笛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瞪了张旭一眼。吓得张旭一跳脚再也不敢正眼看紫笛了。

    驿丞安顿的酒菜很快送了上来,一行人坐下来入了席。

    秦霄和张旭对饮了一杯问道:“张旭兄弟,你刚才说特意在这里等我,有事找我么?你怎么知道我就要从这里经过?”

    “何只是知道,简直一清二楚。”

    张旭说道:“你看我打扮得这么工整吧?其实是准备去长安做官的。李重俊当了太子,死活要保举我当个官儿,好到长安天天陪他玩。我不乐意吧,他还生气了。连着写了两封信到岳州骂我,无奈只好准备动身去长安。说是让我当个什么金吾长史,跟秦兄弟这个右金吾大将军天天混在一起,我这才答应的。怎料几天前我刚要准备动身,就在岳州刺史那里听来消息,说你弃了官儿准备下江南。吓!那我还去干什么,跑去见了那些烦心的事儿生闲气么?所以,嘿嘿,在这必经之路截着你,想讨你一纸文书回了太子,让他断了那个念头吧。我实在是不愿意做官儿。现在这样,多自在呀!”

    大家都一阵笑了起来。秦霄笑道:“你这家伙,原来是找我替你开脱的。你自己得罪了太子,倒让我来帮你背黑锅。你刚才说你在岳州,敢情你一直没有离开江南嘛!”

    “是呀,没有。”

    张旭说道:“上次你闹什么假结婚,我吃了两天酒就开溜了,便开始四处游荡。不巧听说岳州有个老朋友调到那里当了刺史,于是就跑去混吃混喝呆了一些日子。”

    万雷C了一言:“岳州换了刺史么?几个月前我刚从岳州府调离的时候,还没有换。”

    “噢,也就三四个月的事情。神龙一事后换的,换来的这个人可大有来头哦,天下名士——郭敬之。”

    秦霄等人都有些迷惘的摇了摇头:“不认识。”

    范式德掳了掳胡须笑道:“我倒是听说过。此人做过绥州、渭州、桂州、寿州四州的刺史,每到一处都政绩斐然,深受百姓爱戴。为人正直不阿,刚正严明,在官场上素有雅名。”

    张旭点头赞道:“还是范先生有见识。前不久,就是郭敬之的四十五岁寿诞,我也只不过提前了三二个月跑到他那里住了几天罢了。这人在许多地方当过官儿,又最爱结纳名士豪杰,好些文人雅客青年才俊都跑去为他贺寿了,现在都还没散去。”

    秦霄不由得笑道:“哪里有自诩名士豪杰的?有女士在场,不要自吹自擂好吧——都有哪些人哪?”

    张旭气愤地瞪了秦霄一眼,看到李仙惠和墨衣紫笛都在偷笑,好不郁闷:“八岁擢第的神童裴耀卿知道吧?此人年方弱冠。就在相王府里任典韱,与我交情最好。太子和楚王就是派他来找的我给我送信儿的;一代文宗大才子张说,武后时年方弱冠,应举对策第一,授太子校书。后来因刚正怍逆被贬而流放,最近也是刚刚要召回朝中重用的;桂州大都督,郭敬之昔日同僚、慷慨义气闻名的王晙;大唐名将薛仁贵之子、左武卫大将军薛讷;岭南第一才子张九龄……”

    秦霄不由得着实惊了一把:“这些人,还真的个个都是天下风传的名士,我全都听说过。你刚才说,张九龄?”

    张旭疑惑道:“对呀,怎么了?此人在岭南一带,可是才名盖世了。现正准备上京应考科举呢,这状元头衔非他莫属!我与他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交情最厚,死活拽着他在岳州陪了我二个月没让他走,现在还留在岳州呢,反倒又被郭敬之的公子留住了。我若不是被催得急了,好歹和他们在一起住上一些日子再散。”

    秦霄不由得欢喜道:“你是说,这些人还留在岳州?”

    张旭有些呆愣:“是啊。你莫非也想去认识一下?”

    秦霄笑:“答对了。这样的人物,要是不认识一下多可惜!要不这样吧,反正你也不打算去长安了,太子那边我帮你写书信去。你陪我去一趟岳州怎么样?反正我这一路水路下去。也是顺道儿落一下岳州,也好让万雷将军回家探探亲。”

    张旭顿时大喜:“当真?太好了!哈哈,终于不用做官儿了!”

    万雷也欢喜:“多谢候爷成全了!”

    第二天,秦霄雇了一艘大画舫。沿着汉水顺流而下,走上了水路。反正大队的车马也走不快。还累人得紧,还不如乘船来得安逸舒服。偌大的一只画舫,装载了三四十人仍然显得很空阔。天气还没有转晴,仍是北风凛冽。但这顺风下来反倒让船行得更快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喝了些酒水的秦霄有些睡不着。便走出船舱来透透气儿。行了几天船,刚刚过了荆州,大概明后天就要进入D庭湖地岳州境内了。回想起一年前的这时候,自己懵懵懂懂当了个江南道钦差,也是沿着这条水道下的江南。才过了一年,发生的事儿可还真是多。

    秦霄走到船舷边,看着漆黑的夜幕下远处的几点渔火,听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风帆,和画舫破浪踏水发出的脆响,一时发起呆来,有些入了神。夜间的冷水掠过额间,一阵寒意袭来,酒劲也慢慢地化了去。

    身后有脚步身,秦霄回头一看,是范式德,对他说道:“范先生还没有睡么?”

    “候爷不是也没睡么?”

    范式德缩紧衣袍,站在秦霄身边:“候爷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回想一些以前的事情。一年前,范先生和李嗣业一起陪着我,也是这样下了江南的么。”

    “我猜也是,呵呵。”

    范式德轻声笑道:“短短的一年时间,真是物是人非呀,发生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当初我还以为,江南火凤案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大的事儿了,没想到回朝就发生了政变……让人不得不感慨良多呀!”

    “两位在聊什么呢?”

    张旭有些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我们再喝酒呀!”

    秦霄生怕他一脚不稳栽倒到船下去,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你不是喝醉睡了么,怎么又爬起来了?”

    “谁醉了?真是!”

    张旭不服气的撇开秦霄的手:“要不再喝呀?”

    秦霄不由得笑起来:“醉得趴到桌底下了,还要逞能。你若是真闲,不如就聊聊吧。你觉得张九龄这人怎么样?”

    “我看你,怎么对他特别有兴趣呢?”

    张旭啧啧的说道:“这人呀,没得说。除了聪明、有才,更重要的是为人谦和善良,厚道正直。不像你和太子、楚王这些人,每人一肚的坏肠子。”

    秦霄大笑:“也不像张旭兄弟这样放浪形骸吧?”

    张旭抽了抽鼻子:“那是自然。人家是谦谦君子,名士风范。虽然还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十分老成——这点倒是跟你挺像。”

    “真是多谢夸奖。”

    秦霄笑道:“你在人家家里骗吃骗住混了几个月,就没人嫌你么?敢情这郭敬之,也是个豪爽之人哪!”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会嫌我!”

    张旭冤屈地叫道:“人家郭敬之可不像你这么小气。不仅如此,他的公子也是爽气大方,还求我拜师,要我教他练字呢!”

    “那不是要误人子弟了么,呵呵!”

    秦霄和范式德都笑了起来:“你尽教人溜狗斗J,逛窑子喝花酒。”

    张旭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我懒得跟你讲!人家郭公子,虽然年方十六七岁,但生得一表人才凛凛一躯,端的是文武双全,将来的成就,肯定在你之上!不就是武状元么?下次开举,此人一定夺魁!”

    秦霄这下来了兴趣了:“今年是不可能了,朝中多事又逢大风雪,武举暂时停办。还有这种神奇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张旭得意的一扬头:“大名——郭子仪,是也!”

    秦霄凛然一惊,奇声道:“郭——子——仪?”

    “怎么,你听说过?”

    张旭奇道:“看你吃惊的样子,像见了鬼一样。”

    秦霄有些愣住的说道:“不是见鬼,是见神了……”

    张旭和范式德同时道:“你认识郭子仪?”

    “哦,不,不认识。”

    秦霄回过神来,搪塞道:“略有过耳闻,的确是个人物。到了岳州,一定要去见见。”

    “呵,看来你们两人,还没见面,就挺投缘的了。”

    张旭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郭子仪呀,还就把你这个第一武状元当作偶像和标靶。拉着我说了好些关于你的事情,还请我画了一张你的画像留在身边。说是立志以你为榜样,将来一定要超越你!”

    “好家伙,这人,我一定要去见他!”

    秦霄欢喜说道:“真是难得遇到一个这样的人物啊,哈哈!”

    范式德奇道:“候爷为何如此开心?”

    “你不知道,棋逢对手嘛!”

    秦霄随口应了一句,心里想道:这岳州,现在还真是群英汇聚,除了张旭说的那些名士名将,还有盛唐名相张九龄,和中华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郭子仪!

    这一趟,来得还真是值了!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34章 胜景会名流

    船入岳阳,正值午时。

    天气转作晴暖,清风习习,阳光和洵。烟波浩渺的D庭湖水,碧波万顷金光粼粼。一股熟悉的水草气味四间盈绕。

    一方水土一方人,江南,故乡的感觉!秦霄不禁感觉一阵目清神怡,浑身都来了劲。

    下得船来,众人都有些兴奋。一来是沉闷的行船之旅终于告一段落,脚又踏上了结实的地面。对于其中许多的北方人来说,行船还真是一件比较痛苦的事情,下了船都感觉整个人有些摇摇摇晃晃。二来么,岳阳可是江南D庭有名的景致所在,好多人不远万里的专程来游玩,如今有幸到了这里,怎么能不好好的游历一番!

    秦霄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旅游团的团长一样,招呼着众人说道:“到了岳州了。我们先找到驿站安顿下来,然后在这里盘桓几日再走吧,大家可要尽情的玩,难得来一次哟!对了范先生,你拿着我的名帖,先到刺史府报个信儿,我们大家在驿站等你。另外,万雷,你也有半年没回家了吧?赶紧回家看看!”

    “是!”

    二人先行离去了。

    马匹行礼等物也相继从船上卸了下来,由于少了马车马匹数量有些不够,秦霄索性让大家都牵着马步行,也好领略一下江南水乡的韵味。

    李仙惠轻勾着秦霄的手臂走在他身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着每一处民居、商铺,兴奋的说道:“老公,虽然我在江南呆的时间不长,可是再回到这里,总感觉很亲切呢!你看这青石沥砖的小道儿,和乌蓬小顶的渔船。还有清波荡漾的湖水和空气里那股淡淡地氲氤水汽,总让我莫名的激动。怎么说呢,反倒是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秦霄轻笑道:“可不是么,你现在可是江南的媳妇。等下安顿下来后,我们一起出去好好的游玩一下。岳阳楼、君山,都有许多的古迹可以凭吊,我们不乘画舫,就坐那种乌篷小船。特别有感觉。”

    “岳阳楼?”

    李仙惠奇道:“你是说‘南楼’吧?”

    “哦,对,就是南楼。”

    秦霄这才想道:现在岳阳楼,还被人称作是‘南楼’呢。

    一行人逶迤而行,来到了驿站安顿下来。歇好马匹安顿住所,众人都顾不得旅途的疲劳,兴高采列地准备出行游玩了。

    稍等了片刻。万雷倒是先回来了,一脸的欢喜和兴奋,说是家中一切都安好如初。秦霄让他带着特种营的兄弟先出去游玩,顿时一阵欢呼。

    老头子钟衍有点不习坐船,晕乎乎的腿脚发软,先到屋里休息去了。秦霄和李仙惠、墨衣姐妹俩、邢长风和张旭坐着闲聊了许久,范式德才匆匆的跑了回来。一进门就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郭敬之和张九龄等人,清早就起身去了汩罗缅怀屈原;郭子仪和几个同伴外南S猎走马,也不见人!”

    秦霄轻呵一声:“既然这样,我们就行钎出游吧。等他们回来,再行拜访。”

    一行众人离了驿馆。轻装履裘直奔岳阳楼而去。

    首先看到的,是巴丘古城西门,也就是后世所称地‘岳阳门’。巨大的花岗石砌成的圆形拱门。从三国时代就屹立至今。当年这里是巴丘城,城垣跨岗越岭,西临D庭,地势十分险要。于后后来,各朝各代都在这里设下城池,再也没有迁移。相对于一千多年以后的纯旅游景点,现在这里还有牌楼驻军,更显得威武雄壮。

    没多久,众人入眼看到三层飞檐金碧辉煌的南楼。形状酷似一顶将军头盔,雄伟巍峨,气势非凡,三层四角的飞檐,檐鸦远远高挑而起,飞檐尖端饰以龙凤,仿佛昂首翘尾即欲腾飞。曲线流畅的如意斗拱,由金黄色琉璃瓦铺就,显然是近年来有过修缮,带着明显地唐韵。

    大家个个喜笑颜开——真是一座气势非凡古韵古香的楼台,不虚此行呀!

    范式德掳须眯眼的抬头仰望,啧啧说道:“几百年前,三国鲁肃在此C练水军,检视兵马,准备对付镇守荆州的关云长。数百年后,风景依旧,古人不复呀!”

    张旭笑笑的道:“南楼可是个好地方。南来北往地文人S客,无不在此停留驻赏。这已经是我第八次来了,还是感觉很新鲜,很不错。别愣着了,登楼吧!上了楼,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南第一楼!”

    “江南第一楼?”

    秦霄不自觉的一笑,脱口说道:“D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这岳阳楼,不是被人称作‘天下第一楼’么。”

    “岳阳楼?”

    张旭奇声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名字!来来,快登楼,我去楼馆那里取来纸笔,将这楼名和对句写下来,也好做个纪念哈哈!”

    众人兴致勃勃的登上了楼顶,举目四望,八百里D庭奔来眼底,对面湖心的君山仙云绕中宛如朦胧诗画,令人忽觉如同坠入梦中。孤帆点点,群山隐隐,碧波无垠,柔风细浪。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苍茫与壮丽,整个人的心胸都为之开阔,仿佛这烟水朦朦中,三千年故国往事历历在目,怀古之心油然皆起。

    墨衣和紫笛兴奋的轻呼起来,挽着手跑来跑去,到处找寻先人留下的墨宝笔迹。邢长风兴奋说道:“久闻南楼大名,今日终于有幸登台一眺,真是不枉此行!”

    “岳阳楼!”

    张旭从后面窜出来,拖来好大一块牌匾,兴奋说道:“怎么样,这三个字儿我可是费尽了十二分的精神写地,还不错吧?哈哈!楼馆丞认识我的,求了我好久让我赐下墨宝。今天就便宜他了!”

    三个任性张扬的草书大字——“岳阳楼”真是龙飞凤舞狂放不羁,与这楼台的气势威严相得益彰。

    众人都齐声赞叹起来——“果然好字!”

    秦霄心中不由得乐道:不会是因为我信口一说,岳阳楼从此冠名吧?有点意思!

    张旭喜孜孜的将木匾放到地上,趴上去又写了一行字——“D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然后得意地笑道:“好吧,这南楼——哦岳阳楼,也算是留下了我张某人的手迹。这几个字就白赏给他们了,让他们拓写了做招牌去吧!”

    秦霄不由得笑道:“想不到,你还挺大方。”

    秦霄说的可不是一句恭维话,现在要求到张旭这种人的笔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要以金钱来衡量的话。像他这种水准的大师级人物,一字千金一点也不过分。现在地许多文人S客,平日里游历江湖玩遍天下不务正业,凭的就是卖笔墨为生,跟后世的‘撰稿人’倒是十分相像。据说像名气一般的‘诗人’文士,给人写一篇墓铭,就要收获上几百甚至是千两的白银。只不过。名气大了的一些人,这诗文笔墨还真是不好求。

    张旭大笑一声:“今天高兴,管它那许多,反正我也不缺钱花。对了,别光在这里玩呀,那边还有点将台,快去看看吧!”

    那情形。还真像是个导游。

    众人嘻嘻哈哈的跟着张旭走,李仙惠十足兴奋地对秦霄说道:“老公,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也带着儿女们到这岳阳楼上来玩赏好不好?真的是……太令人震撼了,我一定会很怀念的!”

    秦霄怜爱的抚着她的背:“好呀!等我们老得没了牙齿的时候。让我们地子孙背我们上来,呵呵!”

    点将台由麻石砌成,南北两面都有阶梯下湖。直面D庭,当年鲁肃就站在这里,校阅东吴水军,备战荆州关羽。

    秦霄站在台前,迎面一阵湖风吹来,猎猎作响,仿佛就听到了那雷雷的鼓角铮鸣,看到了当年的盛况军容,樯桅林立。旌旗翻滚,战云奔腾。真有一种“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磅礴气势,朐中的豪气油然而生,不由得信口就唱起了那首听得极熟了地《三国演义》主题曲——《滚滚长江东逝水》“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楮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众人听完,顿时拍手叫好,张旭连忙跑过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秦霄:“唉呀,你居然也会作辞?来来,让我替你写下来,你再唱一遍吧?”

    秦霄不由得苦笑:“不用了吧,又不是歌咏大赛!”

    心里不由得说道:唉呀,又搞了一回盗版。这是明代人写的辞吧?我似乎有一点无耻了……

    旁边范式德笑道:“张公子放心,老朽听得亲切,全记下来了。稍后口述与你,替侯爷笔录下来吧。多难得地诗篇哪,气势磅礴直抒胸臆,一股豪情壮志奔腾万里。”

    “这就去,一会儿别又忘记了!”

    张旭拉着范式德就往回跑,到岳阳楼找楼馆丞要笔墨去了。

    李仙惠自豪的轻靠在秦霄身上:“老公,原来还有这等才华,我之前怎么一直没发现呢?不会是跟上官婉儿学的吧。”

    “上官婉儿……”

    秦霄心头微微一动,想起了那处还在楚仙山庄苦等自己的女子,思量一下眼前的自己,纵情于山水玩乐,似乎就要将她遗忘在脑后了。好像,有那么一点对不起她吧?……

    秦霄轻拥着李仙惠的肩膀:“怎么,你现在越来越喜欢吃醋了么?”

    “才没有呢!”

    李仙惠面色微红:“就算不是有那么一点点,也是因为我在乎你嘛……”

    “呵呵,自己承认哪?”

    秦霄微笑,目眺前方:“我们在这里停留两天吧,我想拜会一下岳州刺史,也好让万雷在家休息一宿,与家人聚上一聚。明天我们上一下君山岛。来了岳州不上君山岛,可是一大遗憾!稍后去凭吊一下古人吧。这里有湘妃祠、屈子祠和鲁肃、小乔这些人的墓呢。”

    “好呀!”

    李仙惠点头微笑:“湘妃娥皇、女英,一直是我膜拜的神明呢!”

    秦霄心里美美地想道:仙儿果然是个好女子,以娥皇、女英为偶像,像她妹妹李裹儿那种家伙,哪里会懂得信仰、尊崇。

    众人在点将台上游赏了一番,看到张旭和范式德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批人。范式德小跑上前:“侯爷,岳州刺史郭敬之。和他的一帮朋友等人,都来见侯爷了。”

    “哦,那敢情好。”

    秦霄提步迎了上去,先行拱手施礼:“郭大人,众位大人、高朋,秦霄冒昧打扰,怎敢劳烦来见。真是失礼!”

    领头一个峨袍平巾,体态微福,白净的面皮浓眉大眼,细长的三绺黑髯迎风飘舞,一副敦厚长者地风范,施礼还道:“秦将军远来拜访,郭某照顾不周。莫怪莫怪!”

    二人见过了礼,郭敬之就对秦霄介绍身后的人:“秦将军,这位就是左武卫大将军薛讷,薛将军!”

    秦霄看着这个身形如塔容仪非凡,年约四十余岁的男人。不禁想道:这就是薛仁贵的儿子?真是天生武者,大将风范哪!郭敬之倒也没有提起‘薛仁贵之子’的名头来给他加价,足以见得薛讷现在的成就并不差呀。做到了左威卫大将军,十二卫大将军之一!

    秦宵上前施礼:“薛将军威名,真是如雷贯耳!”

    薛讷抱拳一礼回道:“秦将军盛名,才是风传天下,久仰久仰!”

    “秦将军,这位是郭某同僚,桂州大都督王晙。”

    王晙生得虎体熊腰双目如炬,紫棠色脸庞一身豪气四溢,抱拳一礼:“秦将军好!”

    秦霄回礼:“王将军客气了。久闻大名,今日幸得一见!”

    王晙略略谦逊一笑:“不敢当。秦将军大名,我远在岭南之地都要听起茧来了。”

    众人一起笑了起来,郭敬之又介绍了那个八岁中举的神童裴耀卿,贬后召回地名士张说给秦霄认识,最后才将一个长身白净的文士请上前来,对秦霄说道:“岭南第一才子,张九龄,张公子!”

    张九龄生得白面星目,宛若珠玉,普普通通的一袭白袍平绩巾,身如青松,气质悠然闲定,微微屈腰拱手一揖:“张大人真是太过谬赞,人外有人,此等名头如何敢当?哦——秦将军,张某有礼了。”

    秦宵回了一礼,细细的打量了一阵张九龄,果然是气宇出众,仪表非凡。只是一直有些奇怪的感觉——这些人,对我虽然客套有余,但明显只是敷衍塞责,明显的有些不放在心上。尤其是这个张九龄,好像没把我放进眼睛里一样。

    怎么回事?

    介绍完后,郭敬之呵呵的笑道:“秦将军,我们一行人刚刚从汩罗回来,正准备来屈子祠来拜祭一下屈公。不料遇到张公子,说起秦将军前来拜会一事,于是就特意过来邀将军与我等同游,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秦宵微笑回礼:“恭敬不如从命,秦霄正有此意。请!”

    “请,请。”

    郭敬之客气地让到一边领路,薛讷和王晙和秦宵并排朝前走去。反观张九龄,却独自一人飘然走在一边,表情淡然的自顾欣赏景色。

    秦霄心里纳闷的想道:这算是什么意思?好像我欠他钱没还一样。张九龄,还真是孤傲得紧,正眼都不瞧我一下。郭敬之这些人都是在官场上混得多了的老油条,就算是讨厌我,面子上也做得过来,这个张九龄,还真是有些书生意气……只是奇怪,他们为什么讨厌我?

    李仙惠等人不远不近的跟在秦霄等人身后,朝屈原祠走去。范式德轻掳了一阵胡须,低低的摇头叹道:“这一次,侯爷怕是要受到一些冷遇了……”

    李仙惠有些惊疑的说道:“范先生,此话怎讲?”

    范式德叹然低声说道:“文人心志……气节。或许在张九龄和郭子敬这样地文士看来,侯爷为求自保逃离朝堂,是一种比较卑劣的行径。按照他们的理念,大抵国士都要像屈子那样,忧国忧民死而后已,一腔热血不畏生死。就算是报国无门,也要投江以铭志。”

    李仙惠有些愠怒的说道:“那不是陈词滥调的迂腐之说吗?他们这些人,哪里又懂得侯爷地真心本意。要都是这样胡里胡涂的寻了死,固然留得清名在,可是谁来办真正的实事?”

    墨衣紫笛同声附合:“说得有理!”

    范式德无奈地笑了笑:“这样的道理,似乎都明白。可是……气节和面子这种东西,实在是书生文人看得比性命还重。他们可不管你暗底里思量着什么大计,且看表面,觉得不对味,就对你嗤之以鼻了。”

    “我想起来了,以前侯爷和我聊天的时候,用过一个词形容这种人。”

    李仙惠忿忿不平的说道。

    “什么?”

    “愤青!”

    众人在后面聊起这些的时候,秦霄心里也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心中无奈的苦笑道:敢情我现在也平白的蒙上这个冤屈,变成了一个胆小怕死之辈了。这些‘高风亮节’崇尚古人之风的名士们,我该怎么对他们解释呢?

    第四卷 万里黄沙 第235章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屈子祠内,众人依次焚香而拜,瞻仰古人,静默无语。

    郭敬之微仰着下巴,掳着须髯轻声吟道:“昭后成游,南土爰底。厥利惟何,逢彼白雉?慕王巧梅,夫何为周流?环理天下夫何索求?妖夫曳炫,何号于市?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齐桓九会卒然身杀……”

    秦霄听得明白,他这是念诵的屈原《离S?天问》里的段句,还真是别有一些用心:‘周幽谁诛,焉得夫褒姒’,借古讽今,大概就是在骂,现在的李显跟周幽王一个德性,韦后就是那祸国殃民的‘褒姒’。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好歹可以拿他来问上一番罪。但他故意当着我说这些,无非也是在对我表示蔑视,骂我是逃兵、贪生怕死之辈……”

    秦霄不禁有些郁闷和懊恼。有些话,跟这些人如何说得清楚?

    众人都听了个清楚,心里都明白郭敬之的用意,有意无意的瞟向秦霄。孤傲清高的张九龄恭恭敬敬跪拜了一阵站起身来,旁若无人的在一旁静静呆立仰望着屈原的雕像,轻声吟唱道:“贾生流寓日。扬子寂寥时。在物多想背,难君独见思。渔为江上曲,雪作鄂中词。忽在兼金讯,长怀伐木诗。”

    众人一起轻赞:“好诗!”

    张九龄微侧一下头:“诸公过奖……信手捏来,胡编之作,见笑。”

    语气淡淡,却很是有些倨傲,还漫不经心的瞟了秦霄一眼,随即又将眼神轻飘飘的挪到他处。

    张旭呵呵一笑:“我就知道今日会有好诗作出来,这不纸笔都带在身边。赶紧写下来……”

    秦霄郁闷的一想:都在做诗借讽我。可恶!要拼诗是么?你们用诗,我诗辞曲牌乱七八糟的全部一起上!我若拼不过你们,就不是21世纪的男人!

    秦霄思索了一阵,清清喉咙。将范仲淹的那首千古名辞《岳阳楼记》掐头去尾尽拣精华地朗声诵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微斯人,吾谁与归?”

    几句诵完,满场皆静,都不约而同的微微侧目看着秦霄,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起来。秦霄心中一阵冷笑,视若无睹的屈膝下去,对着屈原像叩拜起来。

    张旭干咳一声:“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记下了。记下了……”

    众人仿佛这才回过神来,纷纷赞道:“的确不错,一定要记下来。”

    秦霄略瞟了张九龄一眼,发现他还是之前的老样子。稳如山静如松,背剪着手入神地看着屈原像。似乎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秦霄心里暗道:张九龄这家伙,还挺固执的……莫非硬是*着我承认我是懦夫,他才甘心么?

    薛讷出来打破场面的沉静,随和的说道:“楚大夫行吟涛畔、心忧天下投身成仁。今日我大唐盛世,犹须记得他的高尚情C以作自勉呀!诸位。我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不太会做诗。不过,方才秦将军所儿的辞句,当真是道尽了心扉,一腔热血,悲天悯人,可作我等座右之铭哪。诸位以为呢?”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赞许,被贬后召回的张说叹道:“的确不错。‘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恰似道尽我地心意。秦将军,没想到,我们还是惺惺同辈,难得,难得呀!”

    秦霄站起身来,淡然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纵然是天下人都误解于我,有张大人这句话,秦霄也足慰平生了。”

    张说拱手一揖:“秦将军太自谦了……老朽惭愧,惭愧!”

    脸色已是有些发红,其他如郭敬之等人,也纷纷拱手向秦霄赔礼,算是默认了之前对他的误解。这算是表示道歉也好,表示敬意也罢,总之,秦霄算是将与这些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近了一些。

    唯独张九龄,一直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站在一边,眼睛直盯着屈愿像,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一下。

    可是众人却奇怪地看到,张九龄的眼睛里,居然一片泪眼朦胧,仿佛就要流下泪来,心中纷纷微微地惊愕。

    秦霄心里想道:小张这愤青,还当真是‘愤’得厉害……不过,像他这样崇尚古人之风,一腔热血正气的青年,也实在是不多了……

    张旭过去轻捅了他一下:“干嘛呢,又发呆了?”

    张九龄微微的惊诧了一下,算是回过神来,连眨了几下眼睛,转过头去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拱手赔礼道:“诸公莫怪,小生一时感怀,入了神,失礼失礼!”

    郭敬之呵呵的笑道:“真是仁人士子,国士之风。九龄,你让老夫似乎想到了年轻之时。那时候,我也与你一样,常常为古人扼腕长叹,泪流满襟哪!”

    张九龄长揖一礼:“失礼了!”

    秦霄清楚地看到,张九龄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波澜,不像当初那样平淡无奇,像看石头草木一样了。

    张旭今天兴致特别地好,跑到屈子祠外,在那石壁上提笔写下了秦霄州才哦诵的那几句诗文,得意的将笔一扔:“今天就写到这里了,不写了。得句如此,夫复何求呀!”

    郭敬之反复看了几眼,抚髯微笑道:“好句,好字!明日老夫就在这里建一座掷笔阁,将张公子写下的这几句拓写下来,铭刻成石碑,以供天下人前来瞻观。”

    秦霄不由得心头大汗,上前说道:“郭大人,不必了吧?这样一来,秦某可就哗众取宠了!”

    “无妨无妨!”

    郭敬之微笑道:“警句恒言。天下人共勉么。他日秦将军若当真人如其言,这岳州城里,也就多了一处名胜了。”

    言下之意再也明显不过了:你秦霄已经将话撂在这里了,将来具体干出些什么事情来。你自己看着办。若是言行一致,那好。众人一起来称诵;要是口是心非干出坏事,那就是欺世盗名,将会受尽唾骂。

    秦霄不由得有些恼火,更多的是无奈:眼下以我的情况,实在是没法儿跟他们解释太多。行,你们要迂腐,就迂腐着吧,立碑建亭搞些形式主义,爱咋整就咋整去。

    一直沉默少语的王晙开口说道:“秦将军破江南。攻玄武,斩二张,扶新帝,已是功德无量。受此碑亭。也不为过嘛。只是我一直没有想到,立下这么多赫赫奇功的武状元。居然年方弱冠如此年轻,真是令人自惭不如呀!”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王将军太过誉了,其实也只是做了一些分内之事罢了。”

    心里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快慰:终于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了。王晙这几句话虽然说得轻巧,但那隐含地意思无异于将张九龄和郭敬之拎出来教训了一顿。大概意思是:人家秦霄是个干实事,有功绩的人。总好过那些皓首穷经下笔千言,却胸无实策身无寸功的纯粹愤青。这不知道我这样理解,算不算是有些偏颇了呢?呵!

    其他几人也都不是傻子,大致听出了王晙话里的意思,尤其是郭敬之,马上有些惭愧地笑道:“老夫也没别的意思,如此好句么,当与世人共勉,仅此而已。”

    张九龄则是正眼看了秦霄几眼,继续沉默不语。

    尊卑有别,待秦霄等人出了屈子祠后,李仙惠等人才进去拜祭。众人在外面稍等了片刻,见李仙惠他们出来,才不约而同地一起朝前缓步走去。

    进了一趟屈子祠,秦霄和郭敬之等人之间的关系,总算是融洽了一些。尤其是跟王晙和薛讷,渐渐的有了一些投缘,此时走到一起,话语也多了起来。聊些军事,说说当时起事时的战况。二人渐渐的来了兴致,对秦霄穷问不舍。他们二人毕竟是军人行伍出身,性格豁朗大度一些,与秦霄聊起来,很合脾胃。尤其是对秦霄训练的那一支‘特种营’非常的感兴趣,大有一睹方休的架势。

    有薛讷和王晙在中间调和气氛,张旭也不失时机的爆出几条秦霄在江南时地‘壮举’和事迹,众人看秦霄的眼神,也渐渐的缓和了许多,也亲近了一些。

    唯有张九龄,一直是那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表情,只是静静的听着众人聊天,一言不发。

    天色将晚,郭敬之就请秦霄一行,到刺史府做客,摆酒设宴为他揭风。秦霄叫来邢长风,叫他回驿站去给万雷报个信,顺道叫他们就在驿馆安顿,交待了要注意地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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