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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天是红尘岸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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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君也有些犯难,虽然她什么生冷偏的对子也都对过,但即景的真没对过,思忖间看向窗外寻些景物。见对面街上的一处茶楼,一个红衣小婢正扶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走出来,小心的下着台阶。卫子君抬眼扫去,那茶楼匾上写着“凝尘斋”。

    卫子君掀起嘴角轻笑,娓娓道出:“朱袖人扶下凝尘。”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七章  联吟(二)]

    几人先是顺着卫子君的目光看去,片刻,大声叫好,“好,对得好,真是绝妙。”

    这朱袖对青衣,扶下对引入,都没有表明主人身份,凝尘对丹鹤,俱是店名,而这后面省去的“斋”刚好对那隐去的“楼”,不但工整而且押韵,俱是即景,可谓神来之笔。

    李天祁赞赏的看向卫子君,一双俊目熠熠发光。李龙翊也面露一丝寻味之色。

    “唉,知己难寻,今生有幸啊,快哉!快哉!”陈长甚是感慨,拿起酒杯一饮而进。

    下面轮到陈长,陈长手扶下颌,笑道:“我来一个俗的,因为太容易,也有很多人都对过,所以各位不能思考,要马上对出,对得最工整胜出,其余罚酒。这对儿就是,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

    “火龙喷火火烧火龙须。”卫子君不假思索道出。又觉不妥,“这个最好,水獭下水水没水獭腰。”

    “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李龙翊道出。

    “李兄,我觉得水牛不妥。”卫子君说道。“这水对山最佳,‘牛’对‘羊’也不错,但‘牛’字乃入声,太过尖锐,字虽对仗,声不对仗。‘獭’1乃上声,不但字义对仗,声也对仗,我认为‘獭’字最佳。”

    “的确,卫贤弟的‘火龙喷火火烧火龙须’已是不错,但火不如水,‘水獭下水水没水獭腰’的确最佳。可能从今以后都没有人能再对得出高于这对儿的了。我腹中这付烂对儿就不拿出献丑了。”李天祁赞道,看向卫子君的目光也越发的明亮。

    李龙翊念上两遍确实觉得自己的牛字太过刺耳,甘拜下风,将酒饮了。

    接着轮到李龙翊,李龙翊得意地晃了晃那张白脸,朱唇轻启:“我这对儿有个要求,只能对无情对儿。”说着眼睛盯上卫子君的黑色长衫道:“天下乌鸦一般黑。”

    卫子君听了有些气,他居然拿她做题目,而且居然骂她是乌鸦,遂不假思索张口回道:“面前白猴两点黄。”

    今日的李龙翊穿了一身白段子长衫,由于饮酒的原故,本来就是黄褐色的瞳仁两边的眼白也有些红黄,而他又恰好坐在她对面。

    卫子君虽然知道自己对子中出了两种颜色有些不妥,但为了骂他,她宁可罚酒。

    “哈哈哈哈……白猴……哈哈哈……妙啊……太妙了……”旁边两个置身事外的哈哈大笑起来。

    李龙翊虽黑着一张脸,但嘴角仍带着笑:“不妥呀,我这上对只有一种颜色,‘乌’与‘黑’俱为黑色,你却对了两种。罚酒!罚酒!!”

    卫子君从容地饮了杯中酒,今日把这个一直疯话连篇的家伙骂了一通,倒是舒畅的很。

    “卫贤弟不仅仁心厚德,才思也如此敏捷,若是入朝为官,必是造福一方啊。”李天祁叹道。“不知贤弟可有此意,如果有意,为兄我还是能说两句话的。”

    “敢问仁兄是在朝当差吗?”卫子君问道。

    “啊……正是,我是由于筹运粮草一事来到这里。但事情未果,不知贤弟可有高见?”

    咦?李天祁有些纳闷,自己怎么随便征询一个才相识之人的意见,是不是太过草率?不过自己为何就如此信任他呢?许是由于上次丹鹤楼事件,那么心存仁爱的一个人也必是可靠的。

    “仁兄折杀小弟了,小弟一介粗人,虽识得几个字,却怎敢参言朝中大事,仁兄莫要讲笑了。”卫子君推辞道。

    “贤弟初来此地,必不了解当地情况,是李某唐突了。”

    “仁兄何来唐突,若真是力所能及,小弟必不会推辞。”

    “嗯,为兄知道贤弟定不是袖手旁观之人。”说罢,李天祁突然压低声音道:“贤弟可了解这里的掌柜的?”

    “这,还真不了解,如仁兄想了解其人,小弟来帮你打听一下可好?”

    “好,这掌柜的好似一直同此地粮商勾结,控制粮商,以至我们一直难以筹措粮草。”

    “哦?若真如此,那他居心可不是一般。”卫子君喃喃自语道。

    另外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中除了赞赏还夹杂着些许了然。

    “对了卫贤弟,这是一千两飞钱。”李天祁从怀里拿出一张厚厚的纸,上书“一千两”,那是一张不完整的纸,上面有半个朱砂红印,“上次你说要的银票应该就是这个吧。”

    就这么简单?连点图案也没印?难道现在还没有印刷术?这到底是什么朝代?飞钱!飞钱!似乎是唐代的产物。

    卫子君在谷中时便问过迭云时下国号为何,迭云说他出谷次数少,外面都换了好几个国号了,也不知现在是哪个。又问师傅现在是在哪个天子治下,师傅说谁治天下有什么关系,百姓安居乐业便好,只求不要再有战事。既然问不出个所以,她想出谷总知道了吧,但由于才出来就发生那些事情,倒是把这事儿忘记了。

    可现在又不能问他们,如果问了,他们肯定会怀疑自己的身份。

    “卫贤弟,可是不够吗?”李天祁见卫子君看着飞钱发呆,不由问道。

    卫子君回过神来,“哦,够了,只是我适才在附近寻了一圈,却不见有合适的店铺,只有一处最合适,却被封了。唉!”卫子君顺势说出自己的意图。

    “公治,贤弟说的应该是左骁卫将军三公子的旧宅吧。”见陈长点头,李天祁接着道:“那便好办了,那房产已经充公,还没人用,我要下来便好了。公治明天便叫人收拾出来吧。”

    此时的卫子君真是感激涕零,人家这样帮她,她总要有个回报才是。“李兄,大恩不言谢,他日小弟定会回报,那粮草的事我也来想想办法。”以她在商场的运筹帷幄,对付这点事,并不会太棘手。

    “哧——你这势力的家伙,拿到好处才办事!”李鸿翊在一旁嗤笑起来。

    注:1獭。音ta。担心有的亲误读做lai,特来标注一下,呵呵。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八章  结拜]

    酒足饭饱,几人欲起身离开。

    卫子君看着满桌的剩菜,不由皱眉。

    她在现代向来吃多少叫多少,从不这样浪费,不是在乎钱,而是想起那些住在立交桥下流浪的人,她便会有一种罪恶感。有一次她刚将吃不下的R丸扔进垃圾桶,立刻便有一双手伸进垃圾,将那些R丸拾起来放进嘴里。从那以后,她知道,还有一些人在吃他们丢弃的食物。

    “怎么了”李鸿翊见她皱眉的样子不由问道。

    “看你们这样浪费,却不知外面有多少百姓没的吃吗?”卫子君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三个男人听了她的话都站住了。

    李天祁久久地望着卫子君,窗外渐斜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身上,黑衫那样温暖,雪颜绽着光芒。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卫贤弟,我们结拜如何?”

    望着他被阳光镀了金色的俊朗容颜,那双闪着流光恳切的眼,像是被那炙热的目光控制,卫子君不假思索地道:“好啊。”

    李天祁马上让店家将酒和香案准备到后院的一颗大树下。

    “要我和这小白脸结拜!?”李鸿翊懊恼地道。“不要!他要丑点还勉强接受。”

    卫子君闻言白了他一眼,“李兄陈兄,刚好我们三个,我最讨厌做老四。”

    “我与伯远都是二十八,但他大我三个月,我只能做老二了。贤弟多大了?”陈长问道。

    “我十八岁。”

    “十八岁还未及冠呀,装老成是不是?”陈长瞥了一眼卫子君的头上,笑着拉她和李天祁跪在香案下。

    正要说些结拜的说辞,李鸿翊却在旁边跟着跪下。

    “咦,你怎么跪下了。”卫子君疑惑地问。

    “你讨厌的事,当然是我要做的。”说着将脸靠向卫子君,“我就让你做老四。”

    “哈哈哈……那伯远当不上老大了。”陈长大笑起来。

    李鸿翊并不理会,却郑重地张口道:“我李鸿翊。”

    闻言,李天祁马上接口道:“我李天祁。”

    “我陈长。”

    卫子君马上接道:“我卫子君。”

    “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以后我们兄弟四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天地为证,若违此誓,人神共诛。”

    卫子君跟着结结巴巴的念完,就见李鸿翊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中指,将血滴入酒碗中。卫子君看得一抖,还要这样吗?心中正哀叫不止的当儿,一把匕首已送至面前。

    “你们……帮我割吧……”自己割自己?她做不到。

    随后颤抖着伸出那只玉白的手,“小……小点割……呵呵……呵呵……一滴就……够了嘛……多了浪费哈……意思意思……意思意思……”奇qisuu。书随后扭过脸去,闭紧眼,还用另一只手遮了半边脸。

    三个男人愣怔地看着她的举动,片刻,一齐狂笑起来。

    卫子君顾不得被笑得发烫的脸,只想快点结束,“别笑了……快点……”

    既然躲不过,就快点割吧,只希望别割得太深。

    “四弟真是……可爱……可爱的紧……哈哈哈……哈哈哈……”陈长已是笑得前仰后合。

    卫子君也不知是谁抓了她的手,指尖一阵刺痛,扭过头来,李鸿翊正捏着她的中指向酒碗中挤了一滴血,眼中尚带着晶莹的笑意。

    拿回手来看看,还好,只划了个小口,这人还算有良心。

    李鸿翊将碗中酒喝了一大口,递给李天祁。陈长喝的时候,卫子君在一旁开始念叨:“多喝点……多喝点……留一小口给我就行。”

    想必那掺了血的酒不会好喝到哪里。

    陈长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留了一大口给她。卫子君虽然无奈却不能表现出来,对着碗喝了起来,酒味夹着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味觉,令她险些作呕。

    喝完一抹嘴,皱着眉头,“真难喝。”

    几个男人听了又是一阵狂笑。

    “四弟,我们如今是真正的兄弟了,以后有什么难事就同我们几个兄长说。”陈长拍了拍卫子君的肩膀,李天祁也含笑望着她点点头。

    卫子君也点了点头,有时候人与人之间信任的建立,仅是靠着感觉,不一定详细的了解,不一定长久的相处。人与人之间的友情也是由着相互吸引、喜欢而建立。人会凭着自己的喜好去判断某些事情,就象这场结拜,几人完全是投缘所至,无所谓对错,喜欢就好。

    由于各自有要办的事,几人便在此地分开,约好隔日陈长处相见。

    分开后,卫子君打算进酒楼去找六郎,问问那掌柜的事,顺便把六郎挖过来帮忙。

    但六郎恰好不在,不知什么时候回得来,于是她顺着繁华的街道一路踱去,打算寻些个卖书的地方,了解一下世事。

    正走着,晴朗无比的艳阳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卫子君忙随着行人躲入一个店铺檐下。

    卫子君抬眼观察着那些飞檐,见结构简洁大方,线条明快,不似明朝的建筑,因为明朝的建筑垂脊上都有小兽,可这里却没有。建筑风格也更趋向恢宏,不似明朝的趋于华丽。看着行人的衣着又不似宋代,宋代外衫大多是圆领,而这里仍是交领右衽,那就是,还没发展到宋代。从冠帽衣着看,更不是唐代。再看街上还有很多人身着胡服,这种民族大融合应该是哪个朝代?

    卫子君努力地发掘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历史知识,开始后悔为何当初那么讨厌历史。

    这人啊,什么时候都不能存在侥幸心理掉以轻心,这不,以为一辈子都用不上的知识如今就有用了。好在自己还练过几年书法,要不连这里的繁体字都认不全。

    心中不由又是一番唏嘘感叹。

    [第一卷 鹿城篇:第十九章 大昱]

    雨后初晴,斜阳将金色的光投在这个被雨水冲刷过的湿漉漉的世界,空气中充满新鲜的味道。

    高墙灰瓦也被这夕阳笼出了一片暖意。

    晴空纤尘无染,因着夕阳而变成金黄色的黄土墙头,兀自飘摇着一缕翠草,草叶上的雨珠尚未蒸发,映出一个美丽的世界。

    街头重新热闹起来。

    卫子君曲了曲站得酸疼的腿,一撩长衫下摆,走出避雨的屋檐。

    行了半晌,想坐下歇歇,见前方有一处茶肆,热气蒸蒸,上面一块匾额,上书一个‘茶’字。门庭大敞,两旁一幅对联,写着:龙团雀舌香自幽谷,鼎彝玉盏灿若烟霞。

    卫子君环顾了一下这茶肆的环境,不由轻笑起来。这对子倒是既贵且雅,难得的好意境,只是看着那粗瓷大碗,无论如何也和那玉盏联系不起来。看来这店主人倒是个小雅大俗的主儿。

    卫子君叫了一碗茶水,坐下休息片刻。忽听得那个小二在门口与一个青年男子的谈话,里面隐隐含着什么战乱的内容,遂起身上前倾听。怎奈刚走过去,小二却住了口,转过身回去斟茶了。

    卫子君顺势向着青年男子拱手相问:“请教小哥,时下国号为何?”

    “公子从何而来?竟不知我堂堂大昱国号!“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

    “小哥有所不知,只因我一直与家师隐居深山,浑沌度日,今日方出得山门,故对世间之事,知之甚少,让小哥见笑了。敢问小哥,这再上一个国号是……”

    “自然是隋!”青年男子不耐烦道。

    “隋!!!??敢问小哥,那再之前呢?”卫子君暂时忽略那男子想揍人的眼神。

    “南北朝!!!”青年男子狠狠白了她一眼。

    “魏晋南北朝!!!隋!大昱!天啊,那大唐呢!?”卫子君目光空D的喃喃着,猛地抓住男子的衣袖,“小……小哥,这是大唐吧,啊?是吧!要么是隋末吧!?啊?是吗?”

    青年男子皱眉扯掉衣袖,向后退了一步,又白了卫子君一眼,转身扭进店去。他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小白脸,而这人不单单是个小白脸,还是个疯子。

    卫子君呆呆地立在门口,走出来的人把她撞了个趔趄犹不自知。大昱!?那唐呢?是历史出错了?是谁掩盖了历史?还是谁篡改了历史?谁灭了隋?

    卫子君拼命地敲着自己的脑壳,企图敲出点什么。

    敲了半晌的确没有白敲,终于敲出了一首朝代歌。接着又敲出一棵历史发展知识树,上面硕果磊磊,记录着每个朝代的发展状况,一些人物事迹点点盈出脑际。从未认真对待过历史的她,将这颗枝繁叶茂的历史树归功于她过目不忘的头脑。否则她就算敲碎自己的头,裂开的也必是一个空壳。

    然而这颗历史树也无情地昭示着,她回到了一段失去了的不曾被记载的历史当中!

    震惊!讶异!好奇!甚至侥幸!一股脑涌上来。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是第一个或可说唯一一个能够得知这段被掩盖历史的见证人。

    这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带着无尽的疑问,迎着路人诧异的目光,卫子君顶着那通红一片的额头往回走去。

    经过了一路的不耻下问,终于将当前的形势了解个大概。

    原来隋末杨广荒Y无度,猜忌嗜杀,各地义军突起。昱公李銮见政局动乱,杨广难于自保,便在大业十三年起事,联合西突厥,一举拿下南至南海,北至辽东的大片领土,定都京兆郡大兴城1,国号昱,年号大显。并将西北部分区域划给西突厥。而南蛮及辽东以北各地蛮夷也各自划地为王,一时间形成多国割据的局面。南有爨翫据滇称王,北有东西突厥、靺鞨、契丹、高丽,西有苏毗女国被吐蕃所制,东部有盐城县被韦性人氏据盐称王。

    而今年也是大显二十年后第二个年号太宁四年。

    看来这个李銮能在位二十四年还是有点能耐的,不过逊色的是没能统一全国,而且听闻这李銮也颇为好色。虽为明君却不是英主。也许正是由于沉迷女色而使之再无进取之心吧。而今年事已高,更无心开疆拓土。但他虽愿安然自保,却阻止不了别人窥视大好河山的野心。

    卫子君所在的鹿城正是处于三吴之地的吴郡,此地盛产稻谷,经济繁荣,土地富庶,又有大运河连接长安,所以每年都要从这里经运河运走大批粮食、铁锅及茶叶,而又运回貂皮、人参等名贵物品。

    而这次楚王叛乱主要在黄河流域,战乱导致这片肥沃的土地大片荒芜,流民迁徙,荒地无人耕种,平叛大军的粮草成了主要问题。而边疆的叛军虽被驱逐,却又虎视眈眈,所以边疆的大批驻军也耗费了大量粮草军需。是以从距离较近,受战乱累极较小,又有运河沟通的三吴之地筹措粮草便成了当务之急。

    面对这种复杂的局面,卫子君心中有了个大致的概念。也强迫自己坦然接受。并且根据目前的形式,对时局分析了个大概。至于那裘再方控制粮草之事也便呼之欲出,让她那过于聪明的头脑不费力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想这裴再方此时囤积粮草应不是为了盈利,因为迫于急切的需要,朝中给出的价格甚至高于平时贩卖的价格。若排除盈利便只剩有两种可能,一是要借粮草拖垮平叛大军,借机叛军再起,同时由这里补给叛军粮草。如果这样,这裴再方必是与叛军有勾结。二是有意识的囤积粮草,那么在这种非常时刻囤积粮草,目的必是伺机反叛。现在处于这种多国割据的局面,谁个有野心的不想自己圈块地做个王。若真是这两种可能,那么大量囤积粮草的现象必是不仅只出现在鹿城。

    心中初步有了打算,便加快了脚步,行到丹鹤楼处时差点撞上一个少年。卫子君闪身欲走,却被少年拉住。

    “仁兄?是你!”少年望着卫子君,“仁兄去了哪里,我一直都找不到你。”

    卫子君定睛细看,原来是上次给他玉佩的那个少年。只是少年的脸洗得干干净净,长得竟是清秀无比,破旧的短衫也很是干净,以至她没有认出来。更想不到少年讲话竟有些教养。

    卫子君心里愧疚,那日走时,本欲打算叫六郎照顾他,但整个过程都没来得及同六郎交待一句。也不知这些日子他有没有吃饱穿暖。

    “我已不在丹鹤楼做那差事,以后你若找我,便到旁边那条街的观雨阁去。”她伸手抚了抚少年的头。

    “那里不是封了吗?”少年有些疑惑,仰头望着她。

    “那里我盘下来了,正要开个酒楼,你若没有地方可去,就去那里吧。”

    “真的!?”少年瞪大眼睛,兴奋的盯着卫子君。

    “真的!”卫子君点头道,忽又想起什么,“对了,那玉佩还你。”

    正要伸手掏那玉佩,却被少年死死拉住手,“仁兄,那是给你的,我喜欢你就给你,不可退回来了。”

    “那玉佩是哪里来的?可是偷的?若是偷的如实告诉为兄,为兄不会怪你。”

    “那不是偷的!”少年委屈得要哭了,“那是我家的,是我爹娘的,是我家的……”

    他家的?这个乞丐般的少年怎会有如此贵重的东西?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

    注:1大兴城。位于汉长安城东南,今西安市内。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 章  生辰(一)]

    去往将军府的路上,卫子君就一直琢磨着这两日的事儿。

    前天下午听了段莘道出的隐情,心中便有了决定,这次不仅要为李天祁帮忙,她还要帮段莘出口气。

    原来那个给卫子君玉佩的少年叫做段莘,它父亲便是鹿城有名的富绅段士聚。那段士聚为人善良,经常救济些穷人,从不惹什么事儿。没想到平白无故惹祸上身。而且这事儿居然同丹鹤楼的掌柜——裘再方有关系。

    那裘再方有个嗜好,喜欢收集珍奇古玩,爱之如命。得知段士聚有一块祖传的翡翠玉佩,通体油绿,能解百毒,带上不仅冬暖夏凉更是驱吉避凶,乃一神物,不由心生向往。专门为了此玉到段府拜访,一睹为快。没想到见过那宝物后竟是爱不释手,大呼有缘,顿生占有之心,遂向段士聚请求购买此玉。但段士聚怎会答应,因为这是祖传之玉,这玉带在身上他几乎就没生过病,自然是拒绝了裴再方。

    后来裴再方或亲自前来,或打发人来,多次提出购买此玉,但都被拒绝了。而没想到,这号称驱吉避凶的宝贝却给段家带来了天大的灾难。

    就在去年,一把大火将夜晚中的段宅烧个一干二净。段士聚当时便被烟火熏死在塌上,段夫人冒死从银匣中取出玉佩,护着段莘逃出去。段莘想不到这玉佩还能避火,他们一路往出冲,一路火舌避让。本以为就逃生了,不想逃到门口,一块烧落的枕木砸下来。段夫人本能的推出段莘,自己陪着段士聚葬在火海当中。

    “娘——”段莘扑向大火,但娘亲只留给他一句话,就去了。

    逃生的段莘,手中握着娘亲塞给他的玉佩,泪流满面。他记得娘最后说的一句话:“莘儿,遇到喜欢的贵相之人……就把玉佩送了吧……我们……要不起。记住……要大贵之人……否则……害了人家……”

    可怜的段莘,才十二岁便这样没了爹娘。他抖动着弱小的身躯瘫坐在树下,望着那片熊熊大火,直到那座大宅化为灰烬。

    被焚毁的段宅,一片苍凉,麻木的段莘想起来给父母收尸,却听到黑暗中有人走来。其中一个道:“这么大片灰烬,怎么找得到。”另一个道:“裘爷说,是一个一尺见方的银匣装着,当然找得到。”

    至此,段莘终于知道他的仇人是谁了。也是从那时开始,他没事就去丹鹤楼,想着伺机报仇,也捡些剩饭填填肚子。

    就这样流浪了一年,那天他遇到了卫子君。卫子君的那天的话让段莘冷了一年的心,瞬间融化。那暖暖的声音,暖暖的询问,暖暖的叮嘱,让他好想扑进那个暖暖的怀抱,那个怀抱一定象娘亲一般的温暖,他好喜欢这个人。当卫子君将银子塞给他时,他有了一个想法。

    当他抬眼望着卫子君,心中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段莘年纪虽小,却是自小熟读经书,精于相术,他一眼便看出卫子君是大贵之相,而且不是普通的大贵,贵相堪比龙凤之姿。便将祖传玉佩赠与卫子君。

    他家这块玉佩,命薄之人必是承受不起,记得以前他娘便劝他爹出让此玉,但他爹说他家世世代代不都是好好的,虽曾遭过几次难,但谁说一定是玉佩的关系呢?他娘听了只好作罢。

    但这玉佩对大贵之人确是有着非凡的助益,强身健体,驱逐百病,而且真正的驱吉避凶。所以,他看到卫子君举手投足间也是尽显贵气,想这玉必能为他带来吉祥,便毫不犹豫的相赠了。

    而卫子君,见他誓死相赠的决心,也就不再推辞,毕竟她不太相信什么能驱吉避凶,她只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这块玉,她并不在意。

    思忖间人已到了城门。那守卫的见了便请她上了备好的马车。马车古朴雅致,透过嵌竹的纱帘,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

    马车一路小跑,片刻,便在一处大宅停了下来。看来这宅子离城门很近。

    下了车,入目的是高出白色围墙的恢宏的建筑。

    青灰的顶儿,宽大斜飞的檐,正脊两端各有一个张口吞脊的鸱吻,类似鸟头高高扬起,檐下暗红窗棂中的白色窗户上面绘了彩画,下面是方格子窗棂,庄重朴实。

    一会儿,那进去传唤的兵士出来带着她走进院中,她便被这气势宏大的宅院吸引了。

    想想来到这里近两个月了,每日的都呆在谷中,偶尔出来的那么两次也都是在市井闲逛,从没有入过什么深宅大院。如今看来这里的建筑比明清不知要气派多少,虽显然比明清建筑少了奢华,但多了份庄重大气。

    卫子君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听见喧闹声响,接着就被一股脑涌出来的一群女子围住。

    这些女子各个都是身着薄凉的丝质彩裙,薄施脂粉,粉面含春,衣袂飞扬,暗香涌动,让卫子君恍若置身敦煌壁画。

    卫子君正呆呆地看着这些女子,就听她们一阵阵娇笑响起,几个胆大的就上来拉她的衣袖。

    “你个男子怎么生得比我们还俊俏呀!啊?看你这细皮嫩R,白生生的,让妾身摸摸……咯咯咯……”

    “咯咯咯咯……”一群女子都娇笑起来,声音有如银铃飘过,当然,银铃飘荡中卫子君的脸也不可避免地遭了一记咸猪爪。

    “好滑呦——你们快来摸——”咸猪爪女子大声地邀请着同伴们。

    顿时,无数只猪爪夹杂着娇笑同时向卫子君的玉脸袭来。

    卫子君眼见这阵势,无法闪避,吓得慌忙用两只手臂圈在脸上。一通蹂躏过后,就听得众女子娇笑着道:“我抓到了耳朵。”

    “我摸到了颈子。”

    “哎呀,我也摸到颈子,又滑又嫩呀。”

    卫子君心中苦笑不已,何时她成了如此好玩的物件,竟被一群女子戏弄。

    想不到这大昱国风如此开放,想来应该是民族大融合的结果,大量的鲜卑匈奴人被汉化的同时也以他们的习俗影响了汉人。那些鲜卑男子只取一妻,鲜卑女子地位也较高,所以女子对待性也是异常开放,甚至未婚先性习以为常,而男子也不注重女人贞节,经常娶兄长的妻子为妻。这种性的开放显然影响了汉人。卫子君有些后悔,自己完全不用扮男装嘛,都是那迭云。

    “哈哈哈哈……”正当卫子君象只鸵鸟般埋着头颅的当儿,一阵开心的大笑传来,她知道,救兵来了。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一章  生辰(二)]

    果然,那些女子迎着笑声围去,甜腻地叫着:“李安抚,您候着就行了,怕我们吃了他不成?”

    卫子君松了口气,扯了扯衣袖,抖了抖那身蓝色薄丝绸外衫,这可是她新买的衫,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穿如此华丽的衣裳呢,真是。

    “四弟,这些美娇娘如何?”李天祁戏谑地问道。

    “自然是美!”卫子君尴尬答道。

    “那四弟带回几个如何?”

    “免了,二哥,你还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她可用不上,也用不起,看看那些丝质罗裙,就是不小的开销。

    “哈哈哈……我也享用不起,这些都是教坊的内人家,今日公治生辰,邀她们前来助兴。”

    教坊?对了,隋末时大兴礼乐,兴起好多教坊教一些女子歌舞,看来这些女子应该算是较高级的妓女。

    “公治生辰!?怎么没先知会我一声,我也好备份薄礼。”参加别人寿辰哪有不带贺礼的?

    “知会你做什么,还不是拿我的钱去买?你就省省吧!”李天祁不知为何,见了卫子君便想说些戏弄他的话。

    “你……怎么这样说……我很快就赚钱还你了。”卫子君尴尬的要命,一张脸也火辣辣的热。

    “你看你看,还拿我的钱给自己买新衣裳。”李天祁看着那染了粉红的颊,越发有兴致地扯了扯她的衣袖。

    “二哥~~~~~”卫子君懊恼地推了一把李天祁,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确,拿别人的钱给自己买衣裳,这对她那么要强的人来讲是多么丢人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象有生以来从未这样快活过,自从他遇上这个四弟,人也总想开心地笑。

    “伯远,四弟一来你便如此开心?”陈长听到笑声迎了出来。

    “三哥,不知三哥今日生辰,恕小弟没带贺礼。只有明日再补了。”卫子君拱手施礼。

    “四弟好生见外,叫你来岂是为了一份薄礼,你来了才是送给为兄最大的礼物。”陈长上去拉住她的手,“来,我给你引见一些人物。”遂引着卫子君进入堂内。

    拐过一帷帘幔,入眼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

    厅内古朴雅致,帷幔重重,墙上大幅山水璧画,画下一琴案,上面是一古筝,这古筝着实让她惊艳了一把。那筝身长度足有两米,紫檀色漆木外壳熠熠发光,那弦也比一般的筝粗了一半儿,想必这筝谈起来必是余音绕梁三日。卫子君看着那筝,不由手指也痒了起来,这钟罕见的玩意,任谁看见都想试两下。

    厅内已经来了十几个客人,想来都是道贺的。地上排了两溜几案,案上摆满茶具,这些人都席地坐在几案旁边。

    咦?这个时期胡床座椅应该广泛的应用了呀?看来还是个过度时期,堂堂的将军府尚且席地而坐,想来应是根据个人喜好而取舍的。

    “四弟,来,给你引见一下。”

    “这位是吴郡郡守张使君。”陈长带着卫子君走向坐在上首的一个人面前。那人年约五十,身着深蓝绸制便服,头顶乌纱,看见他们过来便站了起来。

    “小人卫子君,见过张使君。”卫子君长长一揖。“日后还靠使君多多拂照。”

    “哈哈哈……哪里哪里!早几日就听公治夸口有位四弟,今日一见果然好风采。公治兄弟即是老夫兄弟,哈哈哈,卫贤弟,以后还要多去府上走动才是。”

    “使君折杀小人了,小人身份卑微,怎敢与使君兄弟相称。”

    “欸——只要贤弟不嫌老夫年老,还有什么不可的吗?”

    “使君哪里话来,只要使君开心,小人还有什么做不得的?小人只有遵命了。”

    见两人寒暄完毕,陈长又接着给卫子君引见。“四弟!来,这位是鹿城的县令伍明府。”

    接着又是县丞,接着又是孟将军、王将军等几个将军。然后是几位富商,最让卫子君惊讶的是裘再方来了。

    “唉呀!卫公子!老夫果然有眼无珠啊,居然还想着让卫公子做那等差事。老夫早看公子气度不凡,当时就该猜到公子并非凡人啊。”裘再方也有些吃惊会在这里遇到卫子君。

    “裘掌柜客气了,卫某不是凡人难道还是仙人吗?裘掌柜没看走眼,卫某确实一介草民而已,裘掌柜莫要再客气了。”这话听起来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但明白人都听得出,这卫某人对这裘掌柜的有点不待敬。

    那裘再方闻言只有哈哈干笑了两声。陈长也拉起卫子君走向座位。

    “贤弟!贤弟!来,坐于老夫身边。”那张郡守这时爬起来捉住卫子君手腕,硬是要拉着她坐在他旁边。

    卫子君无奈,看了陈长一眼。只有跟着他坐在席榻之上。

    大家坐定,那些色彩斑斓的美娇娘们便蝴蝶般的翩翩飞来,偎在众人身旁。

    “陈长多谢各位不辞劳烦前来,公治这里有礼了,让各位友君破费,公治心里实是不安。众位友君都是公治莫逆之交,公治便不再客气,因为今晚我与伯远有些杂事要办,所以宴席就晌午开始。现在先请延坤坊的内人家们为我们舞上一曲可好?”陈长征询着大家的意见。

    众人大声称好。那些教坊的内人家们便纷纷起来,款步走向两排几案中间,先是向陈长道贺,又向两边众人施了礼,便排好了队形。

    琵琶声响,众女翩然起舞。纤纱飞扬,裙裾齐舞,柳腰狂摆,玉带飞旋。群角飞起时,隐隐露出雪白的纤足及小腿。随着众女的舞动,琵琶声渐渐紧凑,愈来愈快,那些腰肢也越旋越快。陡然,数片轻纱飞下,众女们齐齐露出大片酥胸,胸间的沟壑上面析出粒粒汗珠,随着舞动的身躯,颤抖,滑入。

    那些坐于两侧的男人们,此时已是看得口干舌燥,却忘记了喝口茶水,粗重的喘息声萦绕在那些赤红的脸上。卫子君看着这情景,颇感到尴尬,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好看向墙壁上挂着的画。

    而旁边的张郡守眼睛似乎也不在美人身上,反而不时扫向身边的卫子君,见她目光从美人身上转向墙壁,不由也顺着她目光看去。

    那是一幅竹兰虫石图,墨分五彩,干、湿、浓、淡、焦手法一应俱全。兰草线条流畅,浓淡相宜,纤竹苍劲,竹叶却洒洒脱脱落了一纸,两只蟋蟀用干、焦墨结合法绘于兰草之上,栩栩如生。整幅画生气勃勃,就连那款儿、那印也是恰到好处,看来这画必是个中高手所作。

    正自欣赏感叹间,卫子君忽觉哪里有些不对,好似这脸上一直有道焦灼的厉芒刺来。本能的转脸看向对面,却见李天祁正探究地盯着她,便冲着他微微一笑以示问候。

    李天祁没想到她突然转脸,眼神不由闪烁一下,又见她一笑,不由一呆,不过片刻及恢复常态,向着卫子君问道:“四弟怎么不看美女却看那些个死物?”

    “二哥此言差矣,美女有美女的风采,这水墨也有水墨的神韵。”卫子君淡淡回道。

    “哦?这么说这水墨倒比美人更吸引四弟?”

    “二哥此话又错,美女与水墨俱是吸引,所以先看美女再观水墨。”他怎么总揪住她不看美女这茬儿,莫不是有什么怀疑?

    “如此说来,四弟觉得那画如何?”

    “并非二哥所言的死物,反而栩栩如生。”

    “哈哈哈……想不到四弟对书画也有造诣。四弟可知那画是谁画的?”

    “那款儿上只落了个斋号,印上的篆字小弟不识,但想来应该是二哥所作。”卫子君已猜了个大概。如是别人所作,他必不会如此贬低。

    “哈哈哈哈……四弟!你总是这么令我吃惊!”

    “二哥恕罪,小弟并不想惊吓二哥。”

    “哈哈哈哈……”旁边张郡守和几个听见卫子君这话的都大笑起来。

    陈长更是笑得比谁都响,“哈哈哈哈……伯远,从来我都辩不过你。这回有你好看的了,你的克星出现了……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李天祁在一旁又气又笑地看着卫子君,这伶牙俐齿的家伙,什么时候把他那两片红唇堵住!看他再说!堵住?心思辗转间看向那红唇,堵住?不由瞬间红了一张脸,暗骂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孟浪的想法。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十二章  生辰(三)]

    几支舞曲跳过,琵琶声停止。在陈长示意下,几名女子前去拉了那些富商出去玩耍。

    “四弟!我给你留个最好的。”陈长向着一个女子呼唤了一声:“馨菏!”

    那女子应声款步前来,柳腰轻摆,袅袅婷婷,峨嵋淡扫,粉面含春,那张脸明显不同于其它女子的艳丽,反而清纯无比,只是这脸上略有一丝淡淡的冷意。但这份冷反而让这出身乐坊的女子凭添了一丝贵气。

    “四弟!就让馨菏来伺候你。那里给你留了一间上房。”说罢,陈长指向后院一排厢房。

    卫子君顺着陈长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那几个拥着女子直奔客房而去的男人们,心中明白了陈长的用意,顿时尴尬万分。

    陈长看见她脸上隐隐的红晕,不由笑道:“怎么?四弟!是不是还没有过……”

    “三哥~~~~~”卫子君恼道。

    “怎么?别怕,三哥教你!”陈长贴近卫子君的脸戏谑道。

    “三哥!你……”卫子君懊恼地向着陈长的脚狠狠的踩了下去。

    “哎呦……四弟!你个大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狠毒,居然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陈长痛得直跳脚,粗邝的俊脸纠成一团。

    “哈哈哈哈……”李天祁在一旁忍不住大笑,陈长麾下的几位将军也憋红着一张脸在那儿嗤笑。

    卫子君见那张郡守在一旁笑不可抑地捋着胡须,有些纳闷,咦?那些美女该给他们准备的才是啊。可不要因为自己碍了人家的好事。

    “三哥!你要照顾好张使君才是。”卫子君偷偷向张郡守处努努嘴。

    “张使君自会安排自己,四弟不用挂虑。”陈长笑道。

    “那三哥你们……你们也去吧……不用照管小弟。”卫子君不知该如何说出这话,斟酌了半晌总算说出来,她可不想耽误别人的好事。

    听闻此言,陈长和李天祁同时笑起来。

    “你二哥有洁癖,不沾外面的女人,而我们军中不许嫖妓。你看这几个将军,憋红了一张脸也不敢动啊,哈哈……”陈长戏弄起几个属下。

    那几个将军心有不甘,他们可是看到将军被踩才憋红了一张脸的,真是!

    “既然不准嫖妓,三哥又为何招她们前来。”这明摆着是鼓励和唆使。

    “看到那几个富商吗?美女在怀,便是再清明,也有迷糊的时候。”陈长眼睛微眯,S出一道厉光。

    “哦!原来那几个是……”粮商!但碍于其他人在场,她没有说下去。

    “张使君!四弟!后院花开正好,我们去赏花可好。”陈长一脸的兴致。

    “好!公治府上的花,可是出了名的艳,老夫怀念已久矣。”张郡守也兴致勃勃地拉起卫子君的手,一行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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