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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天是红尘岸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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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一章   堕崖]

    大昱太宁四年,楚王赵希,犯上作乱,勾结外邦西突厥,于黄河流域起兵,中原一带受战乱所累,田陌荒芜,流寇四起,民不聊生。成帝年事已高,命大皇子越王李北稷率众平反,在鹿领山展开了一场浴血大战,令一众叛军溃败,并将素以睿智勇猛风华盖世闻名的左贤王所率领的外邦同盟,悉数斩杀于鹿领山坳,无一生还。一代名将,终长眠于此。

    “嗯……”

    好痛,胸口上方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感让卫子君轻哼了一声。

    怎么会这么痛,犹如被利剑刺透一般,这剧烈的疼痛催得她睁开双眼。

    眼前的景物由朦胧渐渐清晰,入眼一片湛蓝的天,美得让人心颤,一阵微风吹来,她忘记了探究却陶醉的闭了眼。

    但入鼻的气息却并不令人愉快。那是一种咸腥潮湿的气息。

    迟钝的神经忽有所觉,猛的睁开眼转头,眼前猩红的一片让她惊叫出来。

    卫子君“呼”的坐起。

    哪里来的这许多尸体,他们……居然身着甲胄,似乎已全无生命的征兆,那些尸身有些层叠在一起,有些还在汩汩的流血,而她正坐在几具尸身之上。

    并没有预期的尖叫,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颤抖着欲爬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右胸上方肩胛处赫然C着一支箭,这箭由后面S入,穿透了她整个身躯,箭尾被倒地的身体折断,箭头由前胸穿出。

    更另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腹部还C着一把剑,这剑身滑过胸前护心镜,刺入左腹。

    等等,护心镜!

    她,竟然与那些尸体一样穿着铠甲!

    天啊,不,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哪里?是哪里出了问题?

    刚刚,明明是黑夜,对,是下着大雨的黑夜。

    她与一班朋友正在庆祝自己的生日。吹蜡烛的时候,不觉又开始思念自己的父母,点点摇曳的烛光中仿佛看到他们微笑的面庞。

    于是突然的孤寂袭来,耳边的喧嚣声远去了,胸口阵阵烦闷。

    没有知会同伴,她走出那满布绚丽霓虹的过于豪华的门,只是想透透气。

    雨已停了,清新的空气令人心神一振。抬头仰望。乌云褪尽的天空,朗月散着清辉,稀疏的星上面披了几缕薄云。

    这样美的夜晚,让她很想驾车高速驰骋,体验那飞一般的快感。

    于是走向广场停车位,右手钥匙轻轻一扬,车门“啾”的开了。

    她象那些男人一样,发狂的钟情手动挡的车,因为她感觉那比自动挡的更有动力。加减档之间,趣味无穷。

    她抚摸着平治车头大气的车标,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宝驾,她唯一的情人。

    一路提档,一直提到五挡,仪表盘的指针指到180。

    驰骋在无人的公路,吹着夜风,感觉似是飞在令人恐惧的宇宙。脚下没有大地,两侧空无一物,却仍是要迎着那恐惧,似要将自己融入这宇宙之中。

    她喜欢夜晚,因为它会将她的孤寂衬托得更加明显。

    车灯S出前方一片水洼,她没有松油门减档,反而加大油门冲了过去,车身将洼水高高的溅向两侧,似一道雨瀑将车护住,那雨瀑在月光映照下,反S出耀眼的强光。

    这水洼可真长啊,长得使那雨瀑也无绵无尽……对了,就是那雨瀑,就是那里出了问题,那雨瀑不仅绵绵无尽,并且越来越高,越来越亮,没有尽头……

    渐渐的,她模糊了意识……

    “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活着。”远处传来说话声。

    “啊——”接着是一声惨呼。

    那声惨呼让卫子君蓦然从沉思中惊醒,求生的意识让她艰难的爬起。聪明冷静如她,显然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虽有震撼,有不甘,亦有不信,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

    对方是敌是友,那声惨呼已是最好的证明。她必须先躲起来。

    “将军,这么多尸体,有些面容都毁了,怎么找啊。”声音近了。

    “少啰嗦!必须找到,否则,怎么和将军交待。此事谁也不得声张。谁要漏了一个字……哼!”

    “是!”

    脚步声越来越近,可这双腿却艰难的迈不动。

    四下寻望,希望可以找到藏身之处。

    前方似是一片断崖,崖边长满乱树,似乎可以到树下一躲,只是无法判断这崖的深浅。

    那些声音从左侧下方传来,正在走上这个高坡。

    听说,长剑入身不宜拔,拔了,人也就死了。但这剑,真是碍眼啊。

    就因为碍眼,人已是不顾死活的拔了剑,那样的随性,那样的决绝。看着汩汩流出的血,笑了一下。还是那付性子。

    坚强的意志力撑着这幅残破不堪的身子,右手拄剑,一步步向崖边靠去。挪到崖边,人已虚脱,似这浑身的血已流尽。

    靠在树上,不住的喘息,头开始发晕。侧眼望去,坡下已露出几颗头颅。

    那几颗头颅抬眼的瞬间,愣住了。

    恍惚间似有轻叹落入心间,看着仗剑依树的那个身影,遗立于崖上,虽着甲胄,却是异常单薄。那样单薄的身躯,虽已竭力,却依旧绝然的挺立。银盔掩映下皙白无血色的面庞泛着如玉的光泽,红唇紧抿,纤眉微蹙,似要涣散的眼神依旧黑白分明,散着冷冷的光。那神色似疑惑,似茫然,懵懵懂懂,却无法遮掩那耀目光芒。如霜银甲、似雪白衣早已被鲜血浸透,似一只浴血凤凰就要展翅飞去。

    濒死的人,怎会有如此风华。那一眼的惊艳,那一瞬的震撼,刻在几人的心间,多年后回想起来仍是唏嘘不已。

    而卫子君如果也只是静静候在那里等候来人,那么她的双手也必少沾一些无辜的鲜血。

    但此刻的她已心智涣散,迷茫的眼虽不忘片刻的清明,努力去看来人的装束,但那结果只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真的是不同的啊。与自己不同,也与地上的人不同。

    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让她的人,真的象只浴血的凤凰,飘然飞去。

    身体极速的下堕,崖上传来嘶喊声。

    听说人死之前,会有那么几秒钟,将前生的种种,悉数过一遍。

    果然,似电影幻灯片,眼前瞬间闪过无数场景。

    对不起了姐姐,你一定痛不欲生吧。

    对不起了哥哥,这一生待你太过苛严,如果你喜欢无为的活着,又何尝不好呢。

    对不起了侄儿,答应教你开车的,答应你考上大学就买车给你,姑姑失言了。

    我最爱的父母,子君找你们来了,子君好开心,这是子君好多年的心愿呢。

    身体继续不停的下坠,在这高高的断崖中,犹如一片飘零的落叶。

    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将那血色衣袂吹得高高扬起。如鼓胀的帆。

    去吧,让灵魂挣脱身体的束缚,自由的飞吧。

    身体骤然一顿,陷入无尽的空茫中。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二章   迭云(一)]

    “把酒当歌,人生几何……咕嘟……咕嘟……”

    一青衣少年斜坐在青石上,手持酒壶,连饮两口。

    “这聚云酿啊就是好喝,难怪师傅总是那么小气,今儿个趁师傅不在,可要多喝几口。”青衣少年一边嘟囔,一边捡块空地躺下。

    阳光正好,空气清甜。闭目回味口中余香。扬起手再来一口。

    “哎呦!咳咳……咳咳……”正含住满口美酒,头上被一个碗大的石块砸中,满口的酒呛入鼻中,大咳起来。

    抚着额前瞬间鼓起的大包,激动的仰头就要大骂,忽见一物向他重重砸来。

    本能的就要一躲,细看犹豫间,那重物已到面前。

    来不及细想,撇下酒壶,连忙运功,将那下坠之力削去,那重物便“扑”的一下,落到他身上。

    “咳咳……”又是一阵咳,幸好及时运功,不然此时还不变成R饼。

    愤怒的推开身上的物体,扭头细看,原来是个人,而且是个身着铠甲的军人。

    想起早晨崖上震天的嘶吼,心下明白了几分。

    探手抚脉。一个大男人怎么长了这么细白的一双手,定是那纨绔子弟吵着上阵玩耍,不小心差点送了小命。

    脉搏似有似无,异常微弱。此人内伤很重,流血过多。若不及时施救,定是命丧于此。

    看了看胸上的箭,又瞥了一眼腹部血已流干的伤处,叹了口气。“唉,谁叫我菩萨心肠呢。”

    双手抵住那人腹部,运功疗伤,暂且将内脏流血止住。

    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干瘪的葫芦,倒出一粒药丸,摘掉那人头盔,捏起下巴,将药丸塞入嘴里。

    看不出原来长得还挺俊俏。

    但那人已毫无意识,药丸在嘴无法下咽。伸手拍拍那人的脸,想将那药丸拍下去。

    不知为什么看见这脸就想折磨,谁叫你个大男人长这幅德行,活该!眼看着那脸都拍红了,药丸还是呆在那里。

    “有了。”少年一拍额头,转身四处寻找。

    待捡起那酒壶,便又开始骂。“臭男人,都是你,这就都洒没了。”

    晃了晃酒壶,将仅剩的一口倒入嘴里。

    走到那昏迷的人前,俯身趴下,将嘴里的酒渡入那人口中。

    唇与唇接触的当,心不争气的狂跳起来,那香软腻滑的感觉刺入脑髓。许是这酒喝多了?脸上火辣辣的热。只是不明白自己,那药丸已没入喉咙,为何还趴在这张脸上不肯起来?

    猛然的醒悟,人也以最快的速度跳起来,可依旧无法平复狂跳的心。

    “你这臭男人,男不男女不女的害得老子心跳。”说着上前踢了那人一脚。

    看着那张由于痛苦而一直轻蹙的眉,终是不忍。“唉,算了,本来是救人呢,再给踢死了。哼,饶了你。”说罢转身已不见了踪影。

    约么半个时辰,人又回来。手里多了个包袱。

    跪在地上解开包袱,里面除了瓶瓶罐罐还有个木匣,开打木匣,针具,手术器具一应俱全。

    拿起一把匕首,挑开地上人的衣服,那铠甲也不知怎么解,反正一律用匕首划开,银片散落一地。

    最后的内袍划开,赫然露出腹部一寸多长的伤口,苍白的胸膛上缠着宽宽的白绫,许是这里也有旧伤,那箭头刺破白绫穿出。还好,穿了出来,不然拔箭的时候要带出R来,那样就会留疤了。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不忍心这具身体留下疤痕,所以也将师傅最好的药都拿来了。

    酒水淋过伤口,清洗干净,撒上药末,又贴了一记膏药,包扎起来。

    匕首将白绫中间挑开,顺手扯了下去。白绫扯去,他却惊呆了。

    一对雪白圆润的茹房颤巍巍的弹了出来,也根本不顾主人的心思,不知害羞的兀自矗立着,那上面两点嫩红尽职的招摇着,大有诱死人不偿命之势。

    少年愣愣的盯着,竟忘记了转头,体内好象有火舌乱窜,舔舔干燥的唇,心跳也一乎比一乎更快。

    待回过神来,才慌张的闭了眼,伸出手去,摸索着想将那衣襟扯过来盖上。

    不想这手却触到了那充满弹性的物体,温软滑腻的触感让他几近眩晕。

    跳起来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又回来,看着那毫不知情的人,抖着唇骂起来:“你……你这个臭男……女人。”

    不知道是怎么帮那人拔的箭,也不记得是怎么帮她疗的伤。一切都在浑沌中进行的。

    本以为疗好伤就不用管了,人自会醒转。但如今……

    看着那割得破烂的衣衫。认命的叹了口气,抱起了昏迷的人。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章   迭云(二)]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但愿永远不要醒来。

    这么久以来,自父母去世以来,第一次能这么清晰地感受到他们。

    卫子君伸出手,急切的想抓到他们。抓到了,终于抓到了。

    “爸爸,妈妈,对不起,对不起。”卫子君哭了出来。

    “要乖乖的呀。”妈妈笑着摸摸她的头,爸爸始终微笑的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不要走!妈妈不要走,不要走,爸爸!爸爸!”

    身影淡入虚空中,只余耳边飘来的话

    “要乖乖的呀——”

    “姑娘!姑娘!你醒了吗?”

    “嗯。。。。。。”卫子君呻吟了一声,张开双眸,眼角尤带泪水。

    入眼的是一双剪水秋瞳和一张放大的脸。

    那大脸见她醒来便迅速撤离。

    “师傅,那位姑娘醒了!”撤走的脸高声叫道。

    姑娘?她现在是个姑娘?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自己的性别。低头看看身上盖至胸口的被子,肩头露出的粗布白衫说明已经没着铠甲了。这么说?那是个梦?他叫她姑娘!那么说明她还是她!

    为了更进一步的证明,手慌乱的伸进被子,摸向腹部。当手触及那紧缠的伤口以及轻微的刺痛后,心头又是冰冷一片。

    可战场上的士兵都是男人才对,难道她是那什么鬼啊的娘子军?

    手接着向上摸,摸到胸前一片柔软,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回去。

    如果变成男人不知自己能否接受呢?没准会娶上十个八个老婆也说不定!

    “哈哈,姑娘醒了呀。”一个老者掀帘而入。

    华发银须,声如洪钟,看似应该六七十岁的年纪,深红的脸膛却没有一丝皱纹,竟是一个神仙般的人物。

    “小女子卫子君,多谢老伯相救之恩。”卫子君努力撑起身子。

    “不要起来,快快躺下,现在好好养伤,不出三日即可下床了。扯到伤口,你可要躺个十天半月的了。”

    “是,多谢老伯。”也不知这古代话该怎样讲,只好一个劲的道谢。

    正不知是该坐起还是躺下,旁边那张脸却扶住她,并在她腰后填了个软垫。

    “哈哈哈,还是我这徒儿心细,姑娘的伤也不是老朽医的,却是我这徒儿所医。”

    “子君多谢公子相救之恩。”

    旁边那张脸霎时变得通红。

    “迭云,去拿药。”老者吩咐道。

    “是,师傅。”那唤做迭云的红脸少年应声出去了。

    “师傅,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卫子君也随着那少年叫起了师傅,既方便,又随意。

    “这里是鹿领谷,上面是鹿领山!听迭云说,你是从山上掉下来的。真是命不该绝啊,那悬崖几十丈高,掉下来必是粉身碎骨!幸好迭云在下面接到了你。”

    “此次大难不死,多亏了师傅,子君此时无以回报,待他日有所成就,必涌泉相报。”

    “哈哈哈哈,此日不远,老朽指日可待矣。”

    “师傅此话怎讲?”

    “子君姑娘,面貌不俗,必是人中龙凤。”

    “不俗?是美是丑?”

    “姑娘这样妙人,怎么也俗了?美丑又如何?美丑皆俗物,姑娘面貌神韵皆在美丑之外,是以不是美丑能论的。”

    看着卫子君越发迷茫的神色,那老者又是一笑,却不再理会。

    门帘一掀,迭云进来了。

    “姑娘把药喝了吧!”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汤,不由心中作呕。她可是从来不吃汤药的,吃一次吐一次,可现在这药……

    正苦思间,老者站了起来:“迭云,把药也换了吧。”

    那迭云听到师傅命他帮卫子君换药,一张脸已红到脖子。“师傅!我不换!你换!”

    “你叫我个老头子……怎么换!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换,为什么叫我老头子来换?!”

    “这次你换!”迭云低头嗫嚅着。

    “师傅,我自己换!告诉我用什么药就可以了。”卫子君伸手制止了师徒的推委。

    “不行!”师徒二人同时阻止。

    “有什么不行,很简单的事,师傅,我什么都会做。”别以为她不会换,她可是连保险丝都换过。

    “你做不来的,是要将原来的痂刮掉后才上新药,每次都是不同的药,这样才不会留疤!迭云知道怎么不让你痛。”

    “迭云!那你帮我换!”听到会痛,卫子君马上伸手一指迭云,师傅看到结果,满意的退了出去。

    看着那张从头到尾涨红的脸,卫子君暗忖:这也没露什么啊?不过就露了伤口旁边点R!至于吗?卫子君倒是不觉得有何不妥,一是只当他是个孩子,再就是她可是个现代人,每年体检的时候,到了R腺科,如果运气不好遇到个男医生,还不是照样躺下让他捏一遍!人总是不能讳疾忌医吧!

    “迭云多大了?”

    卫子君想转移下他的尴尬。

    “二十!”迭云答道。

    “二十!?”卫子君惊叫了一声。

    “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只是因为……你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

    “十四五?!!!”迭云的脸有些扭曲。

    “有什么不妥吗?”卫子君眨眨无辜的眼。

    哼!迭云手下一用力。

    “啊!咝——不是说不疼吗!”

    看着卫子君痛苦的模样,心下又有些不忍。

    “别那么没大没小,你可是要叫我声哥哥1!”迭云黑起一张脸。因为他很生气这个女人总是害他心跳,自己却跟没事人一般。

    “哥哥?呵呵…。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就你这小P孩还想当哥哥?

    “你多大?”迭云有些疑惑。

    “你看我有多大?”现在还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师傅说你该有十七八了。”

    十七八?“师傅猜得真准呀,我十八了。”反正不知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那你还不叫我声哥哥!”

    “哥哥?!就你这小豆丁!?”

    “什么?!豆丁?!你你……你…哼!”迭云放下抖了半天的手,一转身走了出去。

    半晌,可能是在外边消了气,迭云又挑帘起来。

    “迭云,有镜子吗?”

    “没有!”

    “镜子都没有?在生气呀?不找给我是不是?”卫子君笑道。

    “就我和师傅两个大男人,要镜子做甚?真没有!”没好气地答。

    “迭云,我长的如何?”

    “你……”突然红了一张脸,声音也陡然降了八度,声如蚊蝇地道:“好看!”

    “好看?怎么好看法?”

    迭云恶狠狠的瞪了卫子君一眼“不知道!”

    “嗯?不肯说?”卫子君长眉轻挑,眼神半带笑意,乜斜着迭云。

    “唉!女人啊……就是说你长得不象那些女人那样讨厌!”

    “女人怎会长得讨厌?!”

    “就是那些女人吧,总以为自己生得好看,总是娇滴滴的,长得也甜甜腻腻,让人看了烦闷。”

    “烦闷?哈哈哈……那是因为迭云还没长大,迭云长大了看她们就不会烦闷了。”

    “你…才不是这样,烦就是烦,死也不会改变的。”

    “是吗!到时候别嘴硬,可说来说去,你都没说出我长什么样啊!”

    “唉!女人啊!就只关心那一张脸。可悲啊!”假意叹了口气,又道:“师傅说如单论面貌,姑娘并非绝色,但却有绝世风华!什么风华!?我来看看?”说罢装腔作势要观察卫子君的脸,盯着看了一会,刚刚退了血色的脸又红了起来。

    卫子君心下暗笑,到底是小孩子,就别难为他了。

    抬手轻抚脸颊,这到底是一张什么样脸呢?

    又怎么能不关心呢?要知道以前自己长得可是不算赖,如果真的生成个丑八怪,那她可就真想撞墙了。

    可是为何?自己从来没有“这幅身子是谁”这样的想法呢?好似这幅身子就是自己的一样,甚至连这痛,这伤,也是理所当然。是因为自己接受能力过强吗?看来她拥有的真不是一颗普通的心脏。

    …

    注:1哥哥,亲们不要以为作者又乱讲话了,这个词古代是有的,这是个源于鲜卑语的词汇,在与北方民族大融合时期被汉语应用,其词义是指原指父,唐初转为称呼兄长的。女主是现代人,也未察觉这个词有什么不妥,也便没有考虑时代问题。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章   捉虾]

    “迭云,能不能不吃这药了?”想起前两日在迭云的威*下,吐得满大襟的黑汤,卫子君皱了皱眉头。

    “不行,要吃满三日。”回答的干脆,也不留一丝商量的余地。

    卫子君无奈的叹口气,迭云的话,她还是相信的,能把她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相信定是有高超的医术,认命吧。

    “快吃吧,吃完有果子。”说罢,迭云从身后拿出一个翠绿的果实。

    “果子?!!”卫子君顿时两眼放光,白皙的脸庞也熠熠生辉。当看到那青涩的果实,光芒又黯淡下去。“这么绿!一定又酸又涩!”

    “好吃呢!你先尝尝。”

    卫子君接过果子,试探的咬了一口。“唔……好香……什么果子……”但觉入口绵软,齿颊留香,那果味似桃似李似瓜似梨,汁水满溢,R厚皮薄。正欲待咬第二口,却眼前一花,果子已入了别人的手。

    “喝药,喝完再给吃。”。

    看着卫子君闭眼皱鼻的将药喝下,又抢过果子狼吞虎咽的模样,迭云欣慰的笑起来。

    想想前两日看着她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样子,没来由地心疼。便不顾辛苦的连夜上了对面的悬崖半腰,摘下这仅有的几颗天灵果。这果子白天艳红,入夜翠绿,只有夜晚将其摘下才会一直保持绿色,吃下不但延年益寿,并且百毒全消。就是因为这些年每年都和师傅吃一次这天灵果,搞到自己都二十了还被人笑做豆丁,想到这里还狠狠地瞪了那吃得汁Y横流的人一眼。至于那白日转为艳红的果子,便是天下奇毒,唯一的解药便是这夜晚转绿的果子。

    卫子君很快便吃光了果子,满脸意犹未尽的表情,活像只馋嘴的猫看向迭云,意思是:还有吗?

    迭云顿时满脸笑意的扬起身后另一只手。

    “哎呀迭云!你真好!”卫子君伸手向那只果子抓去。

    “叫哥哥!叫哥哥就给吃!”

    “我不叫!不给就不给!”卫子君懊恼的转过头。

    “真不叫啊,那不但这个果子没有,下顿药也不给了,你就等着苦吧。”

    听闻下顿要挨苦,心里不由开始交战。且那果子也的确好吃得紧,叫一声又如何?难道会少块R?“哥哥!”叫得倒是干脆,叫完就摊开那纤长细白的手等着果子。

    迭云看着那馋嘴的模样,真是的,怎么就和那个穿着铠甲,虽然昏迷却风采不减的人相差这么远呢?

    看着卫子君那舔过唇畔的舌,迭云得逞的J笑了一下。“真没骨气!叫你叫你就叫!不过声音太小了,再叫一遍吧。”

    卫子君气结,转过脸来狠狠的瞪着迭云,清澄的眼眸S出的光足以冻死一个人。想她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受个豆丁的摆布,正后悔方才那一声就不该叫呢,没想到他竟如此羞辱她。

    “哎呦~~~好冷啊,不叫是吧,那没得吃啦呀~~~”迭云手中转动着果实,摇摇摆摆的走出去。

    “你敢骗我!臭小子!!死豆丁!!!死豆丁——”卫子君大叫着向那背影扔出身后靠垫。

    “哎呀!亲自送枕头上门,正好让我睡一觉。昨天折腾了半夜,好困…。。”迭云接过靠垫,打了个哈欠。确实要睡一觉了,昨晚为了那个臭女人浪费了半宿的好眠。

    ……

    初夏上午的阳光,清凉而温暖,空气中百草的芳香,沁人心脾。

    终于可以出来走动了,卫子君伸伸懒腰,轻抚腹部,伤口奇迹般的消失了,只余一片微红的痕迹尚未恢复。

    这是一个四面皆山的断崖凹谷,谷壁似刀切般陡直,上面长满不知名的花草树木。远处对面崖壁上,飞泻下一串瀑布,哗声不断,汇成下面一弯溪水,叮咚作响,不知流向何处。

    他们的住处就在幽谷中部靠西的一块空地,房屋由细竹搭建,茅草铺顶,小小三间,坐南朝北。南面崖壁的Y影刚好投到房顶便止住,让小小的竹屋既能沐浴到一半阳光,又倚了身后一片清凉。

    东侧一片竹林,粗的已似碗口,地上冒着笋尖。难怪这几日都有新笋入菜。

    竹屋坐落的靠西这一侧,刚好是卫子君落崖的一侧,崖壁上乱木丛生,在崖上完全看不到这里竟有一处竹屋。能看到的只是崖下杂草丛生、乱树掩映的一片荒凉之象。而其他几侧临的便是大片的荒山老林了。

    而这谷,又是出得入不得的。听迭云说,只有一处无人知晓的密道通往外界。

    是以,这块无人侵扰之地,便真的成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师傅,您在做什么——”看见师傅几十米外的奇怪的身形,卫子君把手圈成喇叭喊道。

    “在捉虾——”师傅回道。

    捉虾?小时候下乡的时候也捉过呢。只是那童趣已是那么遥远,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重温。

    卫子君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

    “师傅,这流水怎么会生鱼虾。”卫子君很好奇,不但溪水下的岩缝中布满密密的透明的小虾,居然还有很多小鱼。

    “这水看似流动不停,但下面却是静止的,你看那瀑布流得很急,落到地上的主流的确是没有鱼的,但这条是很弱小的一条分支,水流缓慢,加之那些岩石是最好的避风港,所以小鱼小虾都躲在这里,还有些从上流带来的大鱼呢,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师傅,我也捞一些。”说罢拿了师傅身旁那种网鱼的抄子,爬向水面。

    凝神屏息间,手悄悄的伸出,身子轻轻的前探,当鱼抄轻碰水面,激起阵阵涟漪,突然惊觉水面有个破碎的倒影。

    顿时心头一阵狂跳,扔下鱼抄向上游跑去。跪在溪边,良久,象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毅然的将身子探过去。

    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第一卷 鹿城篇:第五章   震惊]

    这一惊,非同小可。

    只见水中那人,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和自己一模一样,这分明就是卫子君她自己啊。就连鬓间那颗小痣,都是一样存在。难怪这几日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也没感觉到说话声音有何不对,原来还是自己那付低沉温和的嗓音。

    看来她还是她啊!可似乎又不对,现代的她怎么可能身着铠甲立于战场上?又是哪里不对?不由将水中倒影细细又看了一遍,终于发现一丝端倪。

    现在的她,是十七八岁时的她。那幼滑的皮肤依旧,那睨视万物的眼神依旧,甚至连身上张扬的霸气也是依旧。以至她一开始看不出区别。但细看过后,现在的自己的确是显得更稚嫩一些。

    初步确定,这就是自己。可现代的自己呢?她当时并没有出车祸,并没有死掉,难道是给那水瀑吸走了?但古代的自己呢?难不成去了现代的身体里面?哎呀,那还得了,古代的自己不会开车呀。难道真是有两个自己吗?该不会是古代的自己玩累了,找她来顶会班儿?乱了!全乱了!

    不停的拍打自己的额头,企图理出一点头绪。

    难道这是宇宙中并行的两个时空?一个时空是自己的影像?然后由于某种原因时空交错?不对不对,怎么会是影像,明明自己有血有R,知疼知热。唉!乱了!又乱了!

    在她浪费了一万三千五百二十个脑细胞后,终于决定放弃了。

    不想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该死的!怎么会被扔到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去也该去几千以后啊,不该往回跑啊。哎呀!难道是?自己消失在那个时空,回到了自己以前生活的古代?跟随着光速,自己的年龄也小了几岁?好似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释了。

    算了,不去追究了,反正是想不明白了,目前唯一令她欣慰的是,她还是她。

    可是她该怎么生活?没有汽车,没有洗手间,没有抽水马桶,甚至没有卫生棉。而且,听说,古人大便后是用竹片的!天啊!

    卫子君哀叹了一声,躺在地上,沉淀着自己的思路。

    她该怎样开始生活?她该在这里做些什么?她该如何成就事业?

    她是个要强的人,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为自己,为所爱的人撑起一片天。

    就凭她高于常人的智商,不可一世的才华,超强的意志力,在现代她能只手拚出个跨国集团驻香港的president,在这里,何尝又不能闯出一番新天新地。

    想到bayer国际集团,卫子君刚刚舒展的眉眼又皱起来,她不但是个president,而且还是个正在不断升职中的前途大好的president,想着董事会刚刚通过的决议,她马上即将接管整个亚太地区。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几年的辛苦付之东流,而自己私下的那些店铺产业又该如何?唉,莫不是天妒英才?还是她做了什么招天怒人怨的事儿?可自问她生性善良,胸有大爱,施舍的钱财已是无法计数,生意场上又从来都遵守游戏规则,也不曾坑害过谁,这一生除了两个男人外,再也没负过其他什么人,更没欠过别人一毛钱。

    越想越是不甘,但不甘又能如何,事实是一切都回到了起点,一切又都要从头开始。

    卫子君拍拍自己的额头,强迫自己不去怨天尤人,捉虾!去捉虾!

    唉!还是捉虾去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好在她有一幅乐观的天性外加一颗超强的心脏。所以这承受力似乎就比别人高出那么一截。

    整理好思绪,又回到师傅身边,迭云也跟出来帮忙了。

    这几天来,一直穿着迭云的衣服。

    迭云和她的身量差不多,都一米七多点的样子,所以长短正合身,只是稍嫌肥大了些。不过这肥肥的粗布长衫挂在卫子君的瘦肩上,倒是别有风韵,兼具一份飘逸的美感。只是这后遗症便是那过长的衣袖。

    为了捉虾方便,卫子君将衣袖一直向上卷到臂弯处。怎奈那衣袖太肥,不时下滑,她便干脆将衣袖一直卷到肩膊,露出两段白滑细长的手臂及一对纤细圆润的肩头。

    “看你什么样子,活像个村妇。”看着自己被某人折磨的衣服,迭云皱皱眉,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姑娘家的露那么大一段手臂成何体统。

    那雪白的手臂的确刺得他眼前一花。

    “住在这荒山野岭的,你难道不是个村夫?我尚且做着本分的村妇,你倒在那里装什么清高。”卫子君毫不留情回了过去。

    “你你你……不识好歹!”迭云气得一瞪眼,“你”了半天。为她好,她还不领情!

    “你什么你,你骂我村姑,难不成是对我好了?”转头白了一记身后的人。

    “你你你……”

    “我我我我……怎么了?”卫子君也学者迭云的样子口吃了起来。

    “哈哈哈哈……”师傅在一旁听得大笑。“迭云,要斗嘴,你可不是子君的对手。”

    “那就来武的,不信还治不了你。”话音一落,迭云便疾出手指,在卫子君后颈处点了一下。待她张嘴欲骂却无法出声。

    难道这就是哑X?

    卫子君拉着师傅的衣袖求救,回头看着那迭云笑得碌地的模样,用眼中飞出的小刀子将他从上到下凌迟了一遍。

    师傅大笑着在她耳下一寸处轻轻一点,得到解放的卫子君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师傅!我要学武功!”说罢,狠狠地瞪向身后某人。

    “武功?当然要学,不过要等身体好些,到时师傅会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你。”师傅说的很自然,好似这是天经地义。

    “师傅,你一生不收徒弟,那些资质奇高的武学天才你不收,到要收她这么个黄毛丫头吗?”迭云真是要诧异死了。已完全忽视了某人在他身上剜来剜去的目光。

    “迭云啊,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叫我一声‘师傅’是天经地义。想我‘聚云叟’行走江湖几十年,人人尊我名号,或唤前辈,独独没有人敢唤师傅二字。而子君她一来便唤我为师,子君是我聚云叟命定的徒弟啊。”说完满眼慈爱的看向卫子君。

    卫子君心头大喜,想不到随意一唤,居然唤出个真正的师傅,想来这老人功夫定然不错。

    迭云听师傅如此说,不再计较,只是向着卫子君示威般的哼了一声。

    “师傅,那我们是不是要有个仪式?我…。现在还没有什么见面礼。”越说越不好意思,古人都很尊重仪式,拜师的仪式应该是不能少的。

    看着她羞愧的样子,聚云叟大笑起来。“仪式就免了,你早已叫我师傅,代表师徒之仪早已行过,就先便宜了你。”

    “那……日后徒儿必将今日之礼补上。”是不是有点太占便宜了?卫子君暗自嘀咕,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命是人家给的,还要学人家的艺。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这天大的恩惠,怎么说以后也要奉上一份大礼。

    [第一卷 鹿城篇:第六章   决定]

    谷中的日子清闲而舒畅,一晃十几天过去了。

    师傅的古书已被她翻了个遍。平日里和师傅下下围棋,捉捉小虾,吟风弄月,品品聚云酿。没事时躺在野花丛中,看着天上飘过的浮云,卫子君觉得,幸福的日子又回来了。

    这些日子,迭云总是跟在卫子君P股后头,她去哪里,他是不会马上跟着的,但不一会他便一定会出现在那里。两人经常并排躺在地上,聊些有的没的。长时间的接触,也让他不再总是脸红。

    师傅也曾问过她如何陷入战争,被谁所伤。她说不知道,又问师傅,如果她说出关于自己来历的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师傅是否相信她。师傅说,不用说了,以后也不要对别人说。她记下了,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也不曾对人说起。

    迭云已经开始教授她一些武艺,当日迭云听师傅说要他来教卫子君,兴奋的一夜没合眼。卫子君却极不情愿地问师傅:为何她是师傅的徒弟,师傅却不教她。师傅说:要想得他授艺,要先打败迭云。

    可想而知,现在的迭云,走路是鼻孔朝天的。

    可能由于古代的自己以前必是经常习武,以至她练起武来居然得心应手,有时候,一个招式出来令迭云吃惊不已。因为那些奇怪的招式都是迭云不曾教过的。又因为她异常聪明,以至那些心法口诀也是倒背如流,句句领悟,所以进步简直可以说是神速。师傅看着她的目光里也满是激赏,最近就总是听师傅对迭云说:“你还说我不收武学奇才,这武学奇才不就在这里?”

    本打算先在谷中好好的习上两个月的武,然后再去外面看看,乍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想清楚该去做些什么。

    但一件事,改变了她的初衷。

    昨日傍晚,三口人又其乐融融的坐于外面的圆木墩上吃饭。饭菜依旧由师傅和迭云来做,卫子君有时过意不去,经常想主动去做,结果他们吃过一次后便再也不准她去做了。

    卫子君记得,是在她伤口愈合之后便有小鱼小虾吃的,而且还有J蛋,甚至一连几天吃的都是乌J。

    这些日子的饭菜,一般都是花卷和小河虾,或者嫩笋及一些谷中的野菜,卫子君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只觉得这天然的美味实在是太好吃了。

    但她也发现一点,就是这菜里从未见过R,她也以为只是师傅爱吃素,反正她也不爱吃R。

    后来她发现师傅和迭云经常抢着吃剩饭。

    而这日,师傅蒸了新的花卷,但只得四个,还有两个前几日剩的花卷,那花卷由于热过又热,干干的不说,上面已生了许多红斑,而且有些地方明显发霉了。

    师傅将新蒸的花卷放入卫子君和迭云碗中,自己夹起剩的花卷。

    “师傅,不能吃,已经发霉了。”卫子君盯着师傅正要入口的花卷。

    “噢,不碍事,撕下去就好了。”说着用手将那些霉斑谨慎的撕下来,生怕带了太多的R下去。

    “那也不能吃了,发霉的东西不能吃,会坏肚子。师傅吃新的吧”卫子君竭力阻挠,同时夹了新的放入师傅碗中。

    师傅又将碗中的花卷夹出“不碍事,这个你们吃。”

    看着师傅若无其事的咀嚼着发霉的花卷,卫子君突然觉得,那一切都不是必然。那从未见过的R星,那连续在吃的野菜,以及那连吃几日在她身体复元后便消失的乌J……

    饭后,卫子君将迭云揪了出来。

    夕阳退下后,暮霭爬上来,依稀还分辨得出周围的景色。

    一直跑到东边的竹林处,才停下来。

    “迭云……你说……师傅他……能听到我们……说话吗?”卫子君一边喘着气,一边靠在竹上。

    “师傅会传音入密,也能千里听音,当然能听到。”

    “嘘,小点声?”卫子君嫌迭云声音太大了,说不定师傅都听见了。

    “不过师傅要警觉时才会注意听,现在日子这么安全,师傅不会听的。”迭云小声补充道。

    “噢,那就好!”卫子君稍感安心。

    “你想说师傅坏话吗?”迭云呲起一排小牙。

    “我想问你,师傅是不是很穷啊。”

    “……”

    “师傅是不是过的很节俭?”

    卫子君见迭云又是沉默,心中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迭云,你怎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师傅功夫那么好,名声那么大,怎么会没有钱呢?”

    “功夫好和有钱有什么关系?”迭云有些生气。

    卫子君也发觉自己聪明的脑袋出了个错误的逻辑。是啊,功夫好和有钱有什么关系呢?想来师傅那样的人,定是不会打家劫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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