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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5 部分

作者:半隻青蛙        书名:龙战士(河图限制小说)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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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了,情况如何?”

    奥拉皇帝温和地问道,在这个决定我命运的关键时刻,皇帝的语气变得平和异常,甚至连加我身上的那股精神压力也撤消了。我很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只要我想反抗,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在我发难的一瞬间将我制住,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乔西看了我一眼,又瞧了瞧奥拉皇帝,然后他恭恭敬敬地跪下。

    “我刚将秀耐达伯爵的身体探查过一遍了,他脑部的龙之魄过度膨胀,有超负荷运用的迹象,这是因为一年前他强行使用神龙变,对龙之魄造成了伤害。此外,在他的脑部,有一道光明属性的力量也在影响著他的龙之魄,这股力量很奇怪,居然是比我们银翼龙的力量还要纯正的光明力量!”

    乔西说的一点都没错,我身体的秘密,在银月之眼面前全都一览无遗。

    “比银翼龙的力量还要纯正的光明力量,是神之契约吧,半年前我就知道了,这个你就不必在意了。我想知道的是,他的力量和魔族公主有联系吗?”

    “没有!”

    乔西回答得很乾脆,斩钉截铁,不带半点犹豫。

    “哦,没有联系?”

    “是的!他们两人由于都是暗黑龙,所以龙力的性质相当接近,在一般人看来,二者间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很容易产生误会。但我用银月之眼一分析,差异就明显地表现出来了。”

    “哦,什么差距?”

    听到乔西的答案,格莱姆亲王再也忍不住了,有些凶恶地C口道。眼看就可以整死我了,乔西的话却令他功亏一篑,现在的他非常恼火。

    “差距?对不起,由于他们都是暗黑龙,又同属黑暗系,双方的龙力本来就很相似,二者间的差别并不象冰和火那般明显,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

    “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你说得太抽象了,举个例子吧,我听不懂啊!”一直强作镇定的鲁亚基公爵也忍不住C口道。

    两张大小一样的白纸间的区别,我们只能从他们的白度和光泽度去比较其中的差距,否则是分辨不出来的。秀耐达伯爵体内的龙力,和魔族公主卡尤拉的龙力并不相同,我只是照事实说话而已。“

    乔西是在帮我,我已经可以肯定他已经知道我和卡尤拉双龙合一的事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才当著皇帝的面说了假话。

    “够了,既然银翼龙都说不一样,那么秀耐达伯爵和魔族公主勾结的事应当只是青牙龙临死前恶毒的诬蔑,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奥拉皇帝的结论令所有人都不再开口,我也如释重负般地吁出一口长气。杀头的大罪,总蒙混过关了……

    但事情还没完……

    “不过秀耐达伯爵,这次你扣压信使,如此欺上的行为,如果我不追究的话,岂能服众?”

    我连忙跪下请罪,恳请皇帝处罚。

    “而且在加里斯和潘杰尔谷地,你的指挥也有许多失误或失职的地方,这一点我想你也应当心里有数!不过,我不想用个人主观的臆断来评判你这两个月来的行为,所以我决定派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以及汉谟拉比法官三人组成一个审查委员会,重新评判一下你在这次战争中的作为。”

    我的妈呀,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这两个人可都是我的大仇家啊,天……

    “为了便于审查,你的住处我会命人替你安排好的。今晚你就住在那儿,不必回去了!审查从明天早上开始!”

    第七章 活罪难逃

    “这就是我的住处吗?感觉和监狱没有什么两样啊!”

    奥拉皇帝连我丶Y椭钆栏霰鸲疾蝗茫抑荒芡幸甯赴镂蚁蚣抑兄钆栏銎桨病3嵬炅酥螅冶恢苯铀偷搅俗∷屯獗叩氖澜绺衾肟础;实鄹野才诺淖〈k腔使镆患淦y男》考洹7考湫〉每闪挥腥魏蔚淖笆危挥衅懊挥写盎В置朴秩取o列〉姆考洌诹艘徽糯玻徽抛雷雍鸵话岩巫雍缶驮倜挥谢疃目占淞耍负鹾颓羰颐皇裁戳窖?p》看著被刷得雪白的墙壁,不安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大概就是皇帝要让我享受的活罪吧。

    “秀耐达伯爵,根据前方的报告,在潘杰尔谷地,歼灭雄鹰骑兵团后的第五天,你曾离开军队,失踪了近一天的时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去前方侦察敌情了!”

    “侦察敌情?你是最高指挥官,这种事完全可以交给手下去办,而且你离开军队的时间也太长了点吧,很耐人寻味啊!”

    “耐人寻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去见那位魔族的公主了?你水淹加里斯的时候,魔族的第七军团居然能安然无恙地躲过这一劫,你不觉得其中有些联系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陛下都说这是魔族皇帝子虚乌有的诬蔑了,你们怎么又来这一套了?”

    “那请你解释一下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侦察也不必用一整天的时间吧?”

    “笑话,谁说侦察不要用一天的时间呢?你们会不会打仗啊?将领不亲临前线,只是坐在家里听手下的报告,这样就可以打胜仗,大概也只有诸位这样的天才才可以做到的吧?我没有你们这么聪明,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秀耐达伯爵,请你冷静点,你现在是隔离审查期,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调查事实真相!”

    连著几天,每天早上和我下午,我都会被带到专门的房间里,接受鲁亚基公爵、格莱姆亲王以及汉谟拉比大法官的反复盘问。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我的仇家,他们很精明地把握住了这个可以报复我,折磨我的机会。

    他们反反复复地盘问我几个相同的问题,无非就是想从中找到我勾结魔族的证据,好致我于死地。

    “歼灭魔族的皇家近卫军那一役,战前你又失踪了一个多小时,那段时间你又去了哪里?”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去探查敌方的军情了!这也好指责吗?”

    “那张敌军分布图,好像不是你画的啊?”

    “地图?只是一张草图而已,谁说我不是我画的,有证据吗?”

    “证据……”

    “当晚你率部队穿过第七军团和近卫军团的中间地带时,居然那么顺利,很让人不可思议啊,那种情况……”

    “难道中了埋伏,被敌人打得落花流水,甚至打了败仗,就可以证明我和魔族没有勾结了?打胜了反而是与魔族勾结?这是什么话?”

    ……

    不得不承认,这些帝国的蛆虫有时候还是很精明的,我和卡尤拉的两次私会,和她达成的秘密协定,他们都能从我军事指挥中的变化找到疑虑的地方加以查问。幸运的是,尽管他们一心想害我,手头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我现在非常地感激奥维马斯的提醒,那张地图是我通敌的惟一证据,不过已经被我毁掉了。

    抓不到我的把柄,这三人只好反反复复地询问我这几个相同的问题,就算整不死我,这种居高临下用审问犯人般的口气和我说话,也一样可以让他们享受到报复的快感:闷热的小房间里,我坐在一张简陋的小板凳上,凳子的四条腿还高低不齐,坐著非常的难受。他们还特意在房间里点了一盏光线极亮的魔法灯,强烈的白光照得我双眼金星闪烁,汗流全身。要知道现在是八月,天气炎热异常,在那密不透风的小屋里坐上一小会儿,立刻就汗流浃背。而“询问”我的三位“大人”则是呆在紧挨著这里的另外一间宽敞凉爽的大房间里,喝著冰镇的冷饮,又有专人为他们驱散炎热,美滋滋地享受著折磨我的乐趣。

    没完没了的审讯,反反复复地盘问,说来说去都是那几个问题,虽然没有受刑,但这却比受刑还要难受。我的伙食也是异常的糟糕,不是鹹得可以把人变成腌R干,就淡得没放一粒盐。最可恨的是,当我汗淋淋地从“审讯室”里出来的时候,他们竟不让我马上洗澡,我一天只有一次洗澡的机会,但时间被定在午夜,我必须穿著臭哄哄的衣服一直等上十个小时才有清洁的机会。

    这样的折磨整整持续了十天,鲁亚基公爵三人似乎也玩腻了,他们不再审讯我。从那天起,我就一直被软禁在那间小房间里。白天在夏日阳光的照S下,即使施放魔法隔绝热气,小屋里仍然热像个蒸笼。除非接受盘问和规定的洗澡时间外,没有皇帝的命令,我是不能踏出这间小屋半步的,否则格杀勿论。至于大小便问题,他们还算有点人性,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个用了十几年的木制老马桶,替我解决了出恭的难题,不过老马桶的香味浓得连蚊子都能熏死。

    粗劣的伙食,闷热的房间,马桶的恶臭,这些我都可以忍受,然而我最大的对手却是无聊与寂寞。每天面对著四面白墙傻坐著,没有人来看我,也没有人和我说话,因为就连给我送饭的老头也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哑巴。被关了十几天后,我又开始怀念被鲁亚基公爵三人盘问的幸福日子了,至少那时候还有人和我说话解闷。

    我和外界的联系也被切断了,我现在被软禁起来,义父的身体怎么了,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前方的战局如何了,这些我一概不知。我强烈地怀念著家中的女人,可是每天却只能面对著四面墙壁发呆,惟有用逆鳞在墙上刻画涂抹来排遣心中的寂寞无聊。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整整四十颗星星,我已经在这儿呆了整整四十天了,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啊!”

    数著刻在墙壁上的五角星,我才意识到自己已被关了整整四十天了。我面对著被划得一塌糊涂的墙壁,慢慢地用逆鳞刮著脸上刚长出来的胡子。虽然被关了四十天,我的模样还没有变成野人,因为整理个人内务也是使人不再空虚的一种好方法。在床角的位置,我欣喜万分地发现了一个蚂蚁窝,白天没事的时候,我天天拿吃剩的饭菜喂蚂蚁,它们是我这段软禁日子里唯一的伙伴。

    在这样的环境下,重新修炼家传的武艺是我惟一的选择。若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我早就疯掉了。

    刮完胡子后,我坐在床,握著逆鳞,按照先祖留下的记忆修炼那招传说中完美的守招天缺。

    ※※※※

    我的左手握著逆鳞在空气中画著圈,逆鳞在我的手中痛苦地呜咽著,使出天缺时那种怪异的龙气运用方式令它难受异常。眼看这个圆就要功成圆满,当的一声,已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左手再也持不住宝剑,逆鳞从我的掌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今天是第五次了吧,这招所谓的完美守招,根本就是折磨人的把戏啊!”

    我浑身无力地软倒在床上,气喘个不停,身体虚脱得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已经不知多少回了,每次练到这里,逆鳞都从手中掉下来。练了二十多天了,这招所谓完美的守招,我始终找不到半点头绪。

    无论魔法还是剑招,在出手时都需不断加强力量,这样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但先祖卡鲁兹所创的这招天缺,在力量运用方面却正好相反:挥剑的过程中需将自身的力量不断地减弱,就在逆鳞画出的圆即将圆满的一瞬间,体内的力量恰好完全减弱至零点,是不留半点力量的零点,然后在一片虚无之中创造出新的力量。

    说是说得好听,可是当圆即将画完时,体内的力量已减弱到接近无的时候,我的身体已虚弱得连剑都握不住,逆鳞立刻从我的手中掉到地上,更不要说是什么创造出新的力量了。

    “这招所谓的完美守招,出招的时候,要把自己体内的力量完全散去,什么东西啊!卡鲁兹先祖,我知道你很悲伤很痛苦,但想自杀的话就直接抹脖子好了,也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吧?”

    先祖卡鲁兹虽然创出了这一招,可是他只留下了修炼的方法,却没有传给子孙半点修炼的心得,一切只能靠后人自己去摸索。历代的暗黑龙都曾修炼过这一招,但他们的情况都与我相同:出招时由于把力量全部散去,弄得体内龙力尽散,新的力量没有创造出来,自己却先全身脱力累趴在地上。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失败溃散的龙力这才慢慢地在身体里重新聚集起来。

    “义父说过,天缺是至情至爱的招式,或许我所缺少的,就叔叔所说的精神力量吧,这一招缺少精神的力量,所以才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我拾起落在地上的逆鳞,借著灯光照了照,逆鳞身上的那道裂痕依然清晰可见,这时候我又想起了安达。

    “嗨,都这么久了,快一年了吧。想不到我和卡尤拉双龙合一之后,逆鳞上的伤痕仍然不能修复!天缺代表了先祖心中永远的痛,那安达也是我心中永远的缺憾吧……”

    回忆著失去的至爱,我的呼吸突然莫明其妙地急促起来,一种难言的悸动S扰著我的心,那是一股强烈的不安情绪,当初希拉被高里绑架时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我突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心灵感应吗?我好像觉得生命中有个很重要的人,正要离我而去,他在呼唤我……”

    “这种感觉和上次希拉的感觉不一样,难道,难道这个人是……义父?”

    “义父,一定是义父!我被关起来的时候,义父的身体就一直很不好,这四十天来他一定为我C碎了心,所以病情突然恶化了!义父,我要去看他!”

    ※※※※

    薄薄的一扇木门并不能挡住我的去路,我一记重拳就轰碎了木门,真正能阻拦我的人是守在外面的幻像骑士。我被软禁的屋子位于皇宫西南侧偏僻的一角,一个荒废的园子里孤零零的一间小屋,边上有口水井,就算是我洗澡的地方。为了防止有人通过空中或其他方法潜入皇宫,整座皇宫都被强大的魔法结界保护著,飞行能力在这儿严重受阻,只要身体离地超过五米,所受的重力就会成倍地翻升,根本就无法飞起来。

    我踏出房门走了不到三步远,负责监视我的凤就拦在了的我面前。

    “秀耐达伯爵,皇帝陛下有命,无他的旨意你不得随意离开房门,否则杀无赦!请您快点退回去吧!”

    “不行,义父在等我,我要去看他!”

    就在说话的功夫,我的身边已落下了五位幻像骑士,加上凤正好六人,将我围在中央。这六个幻像骑士分别戴著鹰、凤、龟、蛇、狼、熊六种印记的面具,面具上的标志就是他们的名字代号。

    由于有父亲的记忆,我对年纪最长的凤并不陌生,凤是半精灵,武器是柄长刀,刀名炎牙,属性为火。虽然变身形态是半精灵,但凤的身材很高大,这样的对手非常的难缠,因为他的体内也混有兽人的血统。当年雷兹·法比尔就是半精灵和半兽人的混血儿,同时具有兽人和精灵血统的新人类,甚至被智贤者称作是最完美的新人类。

    熊和狼都是半兽人,一个是熊人变身,另一个狼人变身,二人皆以拳脚为武器。蛇是个大地精灵弓箭手,龟是个手持铁G的巨汉,属性为土;而鹰和我一样,他也是拥有堕落天使变身能力的魔族人类混血儿。

    幻像骑士被认为是人类中除龙战士外最强的战士,他们中实力最强的人是凤,就算单打独斗他也不会输我多少,六个打一个,硬拼的话我的胜算实在是少得可怜。

    “这是陛下的命令!请原谅!”

    幻像骑士眼中没有人情可言,他们只为皇帝效忠,多说无益,惟有动手一途。我随即变身,手中的长剑一抖,感受到我心中怨气的逆鳞愤怒地鸣叫了起来,剑身表面迅速地笼罩上一层黑色的雾气。

    “不放行吗?”

    “对不起!”

    “那么,你们通通给我去死吧!”

    四十天来遭受种种不公平的待遇,受尽无数侮辱,加上自从安达死后就一直郁结在我的心中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体内的力量从未像今天这般充沛过,身体轻得像一片羽毛,双脚一动,就已鬼魅般地闪到凤的面前,一剑攻向凤。我的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难以相信,如果说我过去的速度象流星,这次就可说是闪电,这一剑是我有生以来刺出的最快的一剑。

    闪电般的一击,一掠而过,直取他的咽喉,速度与威力远远地超过了我平时的水准,凤早有防备,却因为对我的实力判断失误,招架这一剑已慢了小半拍。

    吱!

    炎牙虽然架住了逆鳞,却慢了一点,无法将这必杀的一剑完全挑开。逆鳞的剑刃摩擦著炎牙的刀刃,带著刺耳的声音刺向凤的咽喉。

    尽管有些措手不及,但身为皇帝身边的最强的幻像骑士,他的经验和实力同样不可小覰,生死关头,凤把脖子一歪,险而又险地避过了我这一剑,但脖子仍然被剑风带了一下,刮破了一点皮,溅出了一串血珠。

    人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来的力量是非常恐怖的。我正想将逆鳞顺势横抹,割掉凤的脑袋,凤却把握住了逆鳞由刺变成抹,力量最弱的一瞬间,全力一推,炎牙挤著逆鳞,把逆鳞推得了荡开去。

    “好厉害的幻像骑士啊!”

    想不到我超水平的一剑,在这么有利的情况下,仍然被凤从劣势中扭转了过来,原想从凤这儿突围而出的计划落空。如果我继续攻击,占了先手的我可以在数十招内解决掉凤,可惜我的对手不止一个,鹰的枪,龟的G、熊和狼的拳脚立刻就狂风暴雨般地向我攻来。

    和幻像骑士做对手,一对一,我必胜;以一敌二,我仍然可保不败;一对三的话我只有突围逃命的份了。若是以一敌四,那只有求老天开眼,让我能像对付凤的第一剑那般,令我超水平发挥,或许有可能逃得一命。

    攻向凤的第一剑是我无意中使出来的,正如哥里德尔所说的那样,是以心灵深处的怨恨发出的,超越自身极限的一剑,所以才能一招轻创实力与我相差无几的凤。精神的力量最难把握C纵,攻出这一剑后,我立刻就被打回原形,力量又回到了平时的水准。

    四个幻像骑士中,熊的重拳杀伤力最大,狼速度如风,龟防御力超强,而鹰则武功最全面,这样的对手四人合力,我一下子就处在了下风。

    不过他们四人想要打败我也是要费一番手脚的。经历了这四十天精神到R体上的变相折磨,积聚在我心中的怨恨令我的反应速度和判断力都比平时提高了不少。熊的拳头很重,下盘却稍欠灵活,狼身形如风,杀伤力却最差,龟的防御力最强,所以攻少守多,鹰很全面,却全面得没有特点。

    我清楚地把握住了四个幻像骑士的特点,间不容发间,我对熊拼速度,对狼比力量,对龟以虚招为主,对鹰则以攻对攻,以快打快。打了数十招后,我在不利的情况下竟拼了个平手,身体没受半点伤害。这种激烈的近身R搏战,完全是力量的对决,生死在一瞬间,除非象小克里斯汀那般拥有无想转生的特色技,否则根本没有精力发出魔法。

    挨了我一剑,凤的脖子流了一点血,虽然创口极浅,不过殷红的血Y在银色的外袍上却留下了鲜艳的痕迹。

    “秀耐达伯爵,我们并不想伤害你!退回去吧!”

    凤丝毫没有因为我刺伤了他而愤怒,也并没有C手,如果加上他,我早就落败了。围攻我的四个幻像骑士也相应地减轻了出手的力道和速度,让我有精力分心去和他答话。

    “不行,我和义父情同父子,义父病了,他在呼唤我,我必须去见他!凤,放我走吧,见过他后我马上回来!”

    说话间我挡了熊的一记重拳,避过了狼的两记快腿,最后又和鹰拼了两下,幻像骑士们的攻击频率虽然下降了,但却配合得很默契,让我找不到间隙脱身逃走。

    “西斯菲尔德老师确实是病了,我也很想放你走啊,可是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而且今天陛下刚刚去看望他了。我很同情你,但皇命不可违,你还是忍忍吧!”

    “不行!”

    “那就对不住了!不要伤他!”

    话音一落,站在凤身边的蛇就擎出大弓,弓箭上弦,贯注了封龙之力的黄金箭对准了激战中的我,这支箭没有箭头,箭头已被蛇取掉了。

    箭没有S出,可是来自他那边的威胁立刻就分去了我一大半的精力,间不容发必须专心一致才能做到,无法使出这一招,围攻我幻像骑士还没有加重力量,我却已招架得手忙脚乱。

    “住手!”

    一声厉喝由附近传来,紧接著是一股莫名的压力,打斗中的我们五人同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一旁窥视。正随时准备从外部对我们发动攻击,这股压力竟*得我们同时停下手来全力防备。

    “公主!”

    来人正是如月公主,她站在周边,仅仅利用体内皇者的气势,就令我们精神上产生错觉,误以为她正要出手攻击,五人同时住手。

    “让他走吧,凤!”

    “可是公主……”

    “一切责任由我承担!父皇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好了!”

    第八章 一切成风

    “你跟著我干嘛?”

    “若不是我跟著你,只怕你在见到你的义父前就豢吵伤槠恕!?p》两边的建筑在不停地后退著,我和如月并肩而行,飞快地穿梭在风都的街道上。离开皇宫前,我总共受到了三拨人马的阻拦,若不是有如月跟在身边,根本就无法从皇宫里杀出来。

    如月帮了我一把,但我对她并不是很感激,我被关了四十天,她连看也不来看我,义父突然病情加重,想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她也没有通知我。直到我与幻像骑士大打出手,她才冒出来充好人。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既然不相信我,怀疑我,那就杀了我吧!若不是你们硬生生地破坏我的生活,我现在和安达应当很幸福的!现在,因为你们,我生命中又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又即将离我而去了!”

    “……”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的话,就请你的父皇免掉我的一切职务,让我能够陪著我所爱的女人,平静地度过下半辈子。”

    我强忍著恶语相向的冲动,把心中的话向如月说个清楚,立了无数大功却落到今天这个田地,我对帝国早已心灰意冷。

    如月没有回答,她只是低著头,默默地沈思著。

    越接近苍龙学院,不安的心灵感应就越是强烈。学院已近在眼前了,我已看到了苍龙阁在夜幕下的Y影。就在我距学校的大门还有百步远的距离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有如海啸般地从面前直压过来,竟*得高速向前飞行的我急刹车般地停了下来。

    由于冲得太快,我的身体多前进了一步才停了下来,但就是这一步,一股森寒无比的寒意就笼罩著全身,我只觉得好像被几十把刀剑扎中全身的要害一般,浑身上下剧痛无比,痛骇之下我像触电般地往后飞退。

    那种被重创的感觉还不放过我,无形的杀气化作利刃紧*而至,迫得我又向后退了十几步,运足全身的力量,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我放眼望去,在苍龙学院的门口,停著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边上正立著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人类中的最强者,风之帝国的权力之巅奥拉皇帝,在他的周围还环绕著六位身穿银衣的幻像骑士。

    “陛下!”

    我心中一惊,连忙跪下。退了这么远的距离,但皇帝身上散出来的压迫感与危机感仍然时刻侵蚀著我的神经,*得我不敢轻举妄动。我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擡起来,因为我觉得只要自己的身体一动,四面的空气压力立刻就会将我撕成碎片。

    “父皇,是我放他出来的。”

    “哼,是吗?”

    皇帝冷哼了一句,我身上的压力又是一沈,他正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去看你的义父吧,秀耐达伯爵,今天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皇帝踏上马车,在幻像骑士的簇拥下离去,马车走了很远之后,那股压力方才渐渐地消失。

    “龙战士第七次变身后的力量,居然是这么的强啊!”

    马车走远了之后,我方才从地上了爬起来,后背的衣服已完全湿透了。

    ※※※※

    义父并不住在家里,苍龙阁顶楼的灯光亮著,隐隐可见几个人影,义父就在那儿。

    我非常地恼火,生了病的人是不能吹冷风的。义父现在没有呆在温暖的家中,却在凉风不断的苍龙阁顶,很明显这是因为奥拉皇帝的缘故。一定是奥拉皇帝*著他观星测天象,虽然星象学我一无知,但有一点我却很清楚,星见们越接近死亡,他们预见未来的能力就越强。义父病重,皇帝却在这个时候*著他观星探察天象,简直没有人性到了极点。

    心急如焚的我也不走楼梯了,直接借助飞行的能力落在苍龙阁顶楼上,越过围栏后,我几个箭步闯入屋内。

    “义父!我回来了!”

    屋内,义父脸色苍白,双闭微闭,软绵绵地靠在苍龙阁楼顶的那张小床上,希拉、罗莎和雪芝三人围在他身边,雪芝手中端著药罐,希拉正给他喂药。令我惊奇的是,九凝的徒弟兰丝也立在一旁。诸女都面带凄色,眼里都含著泪花,义父快不行了。

    我跪在义父床前,紧握著他的手。

    感到我的体温,义父慢慢地睁开眼睛。

    “达秀,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

    “义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老是让你C心!”

    “傻孩子,怎么这么说,看著你一天天地长大成人,我是高兴才对啊!”

    义父对著我勉强挤出个微笑,他的身体非常地糟糕,虚弱得让我感到害怕。

    “不要难过,达秀,泄露天机的星见能这么死去,也是一种善终啊!”

    边上传来低声的抽泣,是雪芝和罗莎在一边低声哭泣,只站在我身边的兰丝面不改色,这一切在她看仿佛是很自然的事。至于如月,她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苍龙阁的塔顶,或许她是觉得心中有愧吧。

    “哭什么哭啊,兰丝的年纪比你们小,她就比你们坚强多了。”

    义父费力地举起右掌,骨瘦如柴的手指爱怜地抚摸著我的脸。

    “你以前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将来吗,这个时候再不问我,可就没有机会了。”

    “义父,你都这样了,就算我不是好孩子,再不懂事,但还不至于象某人那般没有人性吧。”

    我的话是说给外头的如月听的,虽然在外面吹冷风,但以她的力量,绝对听得见我们的交谈。

    “你的臭脾气一定要改啊,不然将来可要吃亏的。兰丝,帮我把公主叫进来吧,有些话我要对她说。”

    “大祭师有什么话要说呢?”

    兰丝正要动身,如月的声音已在门口出现。义父住的观星台位于苍龙阁顶楼,面积本来就不大,一张桌一个书柜,就占掉了大半的空间,加上希拉兰丝四女和我,本已拥挤难耐,如月根本就进不来。

    罗莎和雪芝识趣地退到外面,让出了一点空间,如月看也不看二女,大步踏进屋里,公主和皇储的派头令二女有些畏缩地把身体向后靠了靠,而兰丝则礼貌地退到一边,让如月可以走到义父的桌边。剪掉了头发之后,如月又恢复了从前高傲的本色,令人不敢亲近。

    惟一不为所动的人是希拉,当我从床边站起身来时,希拉轻轻地瞪了如月一眼,然后牵住我的左手和我肩并肩地站在了一起,我们的手掌紧紧地握著。

    “大祭师,你想说些什么?”

    义父虽然贵为大祭师,但他平时邋遢惯了,没有半点祭师的样子,大家都只记住了他是苍龙学院的校长,却很少有人注意到他是帝国的三大祭师之一。

    “公主,你剪了头发,又想回到从前吗?”

    如月傲然道:“皇者,就要有皇者的样子!这是我的选择!”

    “你说得倒也没错,不过,如果过分执著于自己的目标,有时反而会得不偿失。”

    “当初我选择走这条路,早就有这个觉悟了。”

    又来这一套了,我心中微怒,正想言语相讥,身边的希拉却示意地握紧了我的手。

    “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陛下想要知道的东西,我已经告诉他了。你拥有你父亲已经失去的东西,身为皇者或许需要这些东西。但是,身为一个‘人’所不能舍弃的东西,希望你能在未来继续将它保存下去。嗨,一个女孩子,你肩头上背的责任实在是太重了。”

    如月眼神一黯,默默地退到一边。

    “那你呢?兰丝,公主选择了皇者之路,你走的是祭师之路,你该不会把贞洁作为你守护一生的东西吧?”义父把话题一转,突然移到了兰丝身上。

    义父这句不太乾净的话顿时让兰丝双颊绯红,兰丝瞧了我一眼,突然低下了头。她今天穿著一袭素净的祭师服,这种服装其实和无袖长裙相似,不过服装的布料为白色的亚麻布,领口开得很高,雪颈以下的部分都被遮住了,一条淡黄色的丝带的腰带束勒著纤细的腰肢,丝带的结系在右边,多余的部分自然地垂在腰际上。

    比起还未成年身材就过分火辣的罗莎,兰丝明显发育得较迟,她应该有十七岁了吧,可是胸部也才微微隆起而已。不过她的皮肤特别好,洁白细腻,嫩得仿佛可以拧出水一般。

    “如果你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那就按自己的意愿去做吧!这一点你应当向这个臭小子学学,不必拘泥于古老的清规戒条,祭师的身份并不应该成为你的束缚,这就算是我给你的忠告吧。”

    兰丝也若有所思地退到了一边,连说了这么多话的义父显得体力不济,气喘得有些急,希拉连忙抓过床头的被褥垫在他身后,让他靠著休息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劲来。

    义父把目光移向希拉,希拉识趣地伸出手去,义父抓著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抓住了我的手。

    “希拉,可怜的孩子,跟达克相同,你们俩的人生都是一场大梦,也因此你必须在梦醒后背负著痛苦的选择;但我的孩子,顺从你的心走下去吧。”

    希拉的身体一颤。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吧,星见快死前,老天总是要他们看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这也实在太多太沈重了。”

    希拉用细如蚊鸣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义父轻敲著希拉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道:“为何要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要怪只能惨命运的捉弄与安排。既然现在的你已经先醒了,就应该忘掉一切重新开始,把握住现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再被过去的梦所牵制。我可爱的孩子,顺从你的心走下去吧!论将来的路多么难走,但我相信达克都会支援你,陪伴著你走下去的。”

    “义父,你在说什么啊?你的话好怪啊……”

    义父苦笑了一下,牵著我俩的手把他们叠在了一起。

    “达秀,幸福是只会飞的鸟,捉住她,就要抓紧了,千万别再让她飞走了。”

    “这一点我懂,我会努力让希拉幸福快乐的。”

    我许下诚诺,捏紧了希拉的手,我发现希拉的手掌也很冰冷。

    “该轮到了你了吧,达秀!你长大了,懂得思考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多么地悲伤,多么地绝望,你都不要放弃希望。”

    “希望?”

    “对,你的未来是由你心中的希望决定的!”

    “义父,你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啊,都这时候了,你还是对我说这种莫明其妙的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吧。你所经历的一切,你所遭遇的一切,你所拥有的一切,你所失去的一切,到头来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一掌拍在自己头上,惨叫道:“又来了……”

    “将来当你可以放下一切,悟通一切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明白我的话!公主,其实你的情况也差不多啊。”

    如月在边上轻哼了一句,表示听见了。

    “我累了……除了达秀,你们都出去吧。”

    义父疲惫地闭上双眼,示意众人离开。

    ※※※※

    除了我和义父之外,屋里现在已再无一人。兰丝和希拉诸女现在都在楼下一层,而如月则又回到苍龙阁的塔顶,独自吹著冷风。

    我坐在床边,双手握著义父的手,手掌连心,我希望能藉此拖住义父正在逝去的生命,他的手实在太冷了。我和义父开心地交谈著,自从安达死了之后,我们父子俩就一直没有沟通过。

    “义父,我很奇怪,以你的性格,应当不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吧。”

    “那当然了!”

    “那么你为何这一生都不娶妻生子呢?”

    “这话很好笑啊,我是星见,星见是不能结婚生子的,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啊。”

    “那我母亲呢?”

    “……”

    “我爸爸死的那一年,你往我们家跑得也太勤快了点吧!那段时间好像你的衣服也穿得整齐了不少……”

    “臭小子,不要胡说,小心你爸打死你!”

    “嘿,义父啊,你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妈妈她早就知道到啊,你,是一直偷偷地暗恋著妈妈吧……”

    被我揭破了心里的秘密,义父顿时急了起来。

    “胡说八道,你这臭小子……”

    “义父,你脸红了。别太激动啊,你的身体……”

    我连忙坐到义父背后,用手轻捶著他的后背,助他理顺气息。义父的生命力已接近枯竭的边缘,任我怎么注入龙气也没有半点转好的迹象。

    喘了几口气后,义父无力地将身子靠在我的胸前,长叹道:

    “有时我真的很嫉妒你父亲,我们是好朋友,可是他得到的什么都比我好,俊朗的外表,强壮的身体,地久天长的真爱情……嗨,什么都比我好!”

    “这个就不要难过了吧,老头子不在的时候,本是个好机会啊!你想追求妈妈,当时我也在暗暗地帮你啊,否则每次你来找妈妈的时候,我都找藉口溜出去,就是为你们制造独处的机会啊!”

    “你这臭小子,父亲才刚死,就动著脑筋要母亲改嫁,有你这样的儿子吗?”

    “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好心嘛……其实这一切都是为妈妈好,老爸死后,她整天都以泪洗脸,我怎么劝都没有用!我只想帮妈妈减轻痛苦,所以当时发现义父你的狼子野心之后,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这小子,小时候我就看出你不是好东西了,普通人是不会这么想的,你这坏小子……”

    “刚开始时,我并不是那么想的,起初察觉到你的真实目的时,我非常恼怒,在心里大骂义父你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丧尽天良,趁人之危,连朋友之妻都不放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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