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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性感欲奴TXT下载->性感欲奴

正文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性感欲奴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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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经试过要抗拒她,生怕她只是另一个幻象,生怕她带来的是一个残破的希望,生怕她会是另外一个唐款情。

    更重要的是,他根本不该爱上她,她只该是他的一颗棋子,和那老头子抗争的筹码。

    爱?!他已经用了这个字吗?侧头瞥了她一眼,她正拿着joe 给她的化妆包补起刚刚被他弄掉的口红,手微微颤着,他能爱她吗?而她会爱他吗?

    车子滑行进谢家豪宅的车道,金融巨子谢耀广举办的宴会,谁敢不早来共襄盛举,所以尽管时间不过七点,谢家大厅里宾客已冠盖云集。

    而这个慈善晚会的高C就是在场所有单身汉的拍卖会,凡是符合资格的单身男子会上台,接受淑女们的竞标,最后得标的淑女可以和被卖的绅士共进晚餐,或是浪漫的一夜什么的,那些钱捐出来当作慈善用途,当然这钱也有可能是男子交代女伴出资的。

    玫瑰的任务就是要买下戚季予,避免他被群女“攻击”,而落得体无完肤,尤其要小心那谢泱璇,她对他是誓在必得。

    有钱人真奇怪,一方面想捐钱做点好事,一方面又想借此出名,干吗不爽爽快快的直接把钱捐出来就好了,偏偏要玩这么多花样?

    玫瑰被戚季予揽在身旁,不解地想着。

    许是媒体最近太闲了,又或者是谢家人好出风头,只见一群记者架着摄影机自车道县延到厅门,让他们活似在走星光大道。

    而戚季予一向是媒体追逐的焦点,他身旁美丽无双的玫瑰,更是将大家的好奇心全都撩拨到了最高点。

    日前,曾有的好事将近报道,让众人又是一阵纳闷,巴不得和当事人做个采访。

    戚季予的手始终扶着玫瑰的腰,并且技巧的用身体挡住了许多想拍她的镜头。而玫瑰低垂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发现他那森冷的目光,替她*退了多少好奇的记者。

    悠扬的乐声,责豪华的会场,压低的交谈声和三五群聚的名流,原来这就是上流社会。

    他们走进会场,亮丽的身影明显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包括一双Y鸷算计的眼。

    第五章

    “哈!季予!”戚至霖一看见他,马上故作亲热的端出一张笑脸迎了上来,“你错过了一些有趣的事,但庆幸的是拍卖会还没开始。”

    他的眼光落在戚季予身旁的玫瑰身上,眼里闪着一些威胁的讯息,“我有荣幸认识这位美丽的小姐吗?”

    玫瑰吓了一跳,她有些心慌的扫了对方一眼,他看起来就像不怀好意的狐狸,一双眼眯得跟困了的猫似,让人瞧不见他的目光。

    “我不认为有替你们介绍的必要。”戚季予淡淡的说。

    戚至霖露出一抹J诈的笑,“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她是你花一百五十万美金买回来的女奴。”

    他们爷爷的亲孙女。

    他还记得,那时,他在开罗看到白玫瑰时是如何的惊艳,体内的欲望是如何强烈的告诉自己他垂涎着她,他想,就算她背后没有那么大一笔遗产,她也会是每个男人眼中,不容错过的一块上等好R。

    而都该怪戚季予这狡猾的家伙,仗着钱多标下这朵玫瑰。哼,明的他或许抢不过这个堂弟,但暗的……他今天可算是有备而来,精心准备了样秘密武器对付。

    乐队开始演奏起优美动人的旋律,戚季予拥着玫瑰步入舞池,借以躲开戚至霖的纠缠。

    玫瑰慌张地说:“我不会跳舞。”

    他给予她一抹安心的笑,握住她的手一紧,“别紧张,这是慢曲,我们只要跟着旋律,轻轻摇晃身体就好。”

    她仍是不安,好半晌后,僵硬的身躯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是谁?”玫瑰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刚刚来跟我们打招呼的人,什么知道我的事?”

    “你没有必要知道。”

    又来了,但她不会再傻得问下去,省得他又搬出“你是女奴”那一套。

    他拥着她,在闪亮的地板上轻盈的滑动、带着她一起旋转,没有注意到那些艳羡的眼光,也没有发现他们成为全场的焦点。

    他心中矛盾地想着,明明自己是多么厌恶今天晚上这个虚伪的宴会,可现在又无限感激有这机会,可以让他与她共舞。

    音乐一停,他带着她来到餐桌边,“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看着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精致佳肴,玫瑰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一看到食物,我还真的觉得饿了。”

    戚季予只是宠溺地一笑,“你在这边吃,我去帮你拿杯果汁。”酒类及饮料都在另一边的长桌上。

    玫瑰点点头,夹了些看起来十分可口的点心,坐在一旁长椅吃了起来。她不挑食,任何可入口的食物她都很珍惜。

    “不自我介绍一下吗?”今晚的主人之一谢泱璇噙着一抹微笑,眼里闪着满满的妒意来到玫瑰身旁,“joe 果然名不虚传,连一个穷酸女都可以改造成富家千金的模样,不过……”她嗤笑了下,“可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再怎么改造都是没有用的。”

    看着戚季予和她在舞池里起舞,听着人家赞叹他们有多么登对,联想或许日前她辛苦放出的传闻有误,简直快把她给气死了,之前父亲还为此感到不悦,要她注意。

    “白玫瑰。”玫瑰微微点头说出自己的名字,算是介绍完毕,她不想和这颐指气使的大小姐有什么不愉快,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晚宴上。

    她忽地噗哧一笑,想到狗,这个谢家千金不就活脱脱像只贵宾狗吗?烫发的头发染了一头金,还真是富贵*人呢!可不知是她本身发质太差,还是发型设计师技术太烂,头发没什么光泽,简直像一堆枯黄的稻草。

    “你笑什么?”

    “没有。”她敛了敛笑,张望着戚季予的身影。他去帮她拿果汁可拿得真久啊。

    “玫瑰?!是你的‘花’名吗?”她伸出手来,直指到她面前去,指甲上涂了一层火红的蕙丹。“一个陪人上床的妓女,就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玫瑰冷笑了下,“我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他买回来的女奴,可不用这女人来提醒她。

    谢泱璇以为她承认了,自鸣得意地说:“那你凭什么跟我抢?”这种货色怎么跟尊贵的她抢男人,她呸!

    “抢?”玫瑰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原来我已经赢了是吗?你不说的话我还没发现到呢!”

    谢泱璇气得牙痒痒的,真想一把抓花她的笑脸,“好吧,要多少钱你才肯离开他?”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真要给钱,她该给戚季予吧!帮她还他一百五十万美金,他或许会肯让她自由。

    “你配不上他,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百万给你当车马费,相信你也没看过一百万长什么样子吧?”谢泱璇就不相信这样她不会觉得自尊受伤,她就要侮辱她到她痛哭流涕、掩面离开,再也没有脸出现。

    穷苦人家的自尊心跟玻璃一样,一踩就碎了。

    玫瑰是受伤了,可是她不会表现出来让这女人得意。“我配不配得上他,不用你来告诉我。至于一百万的样子,以后我应该会常常见到。”她讽刺的笑道:

    “你以为戚季予没有一百万吗?”

    “你居然敢这样跟我作对!你知道我是谁吗?”谢泱璇趾高气昂的说,抬出老爸的名号来铁定吓死她。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如果你得了失忆症,请去看医生,或许他有办法帮你想起来。”

    谢泱璇冷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一件废弃物似的。

    “你口才倒是挺不错的,但想演‘麻雀变凤凰’吗?告诉你,你不是那块料。”

    玫瑰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提醒我,我差点忘了自己现在是凤凰了。”就让她这么以为吧!她受够她的讽刺了。

    “少得意!”谢泱璇气得脸都绿了,“我看你能当多久的凤凰,迟早把你打回原形。”

    她微笑道:“那你可要加把劲,以戚季予现在迷恋我的程度来看,离我被打回原形的时间,恐怕还很久。”

    “不要脸。”她更火了,“季予会迷恋你这个俗不可耐的寒酸女人?”

    “事实胜于雄辩。”她耸耸肩,“现在,麻烦你让开,我很忙。”

    “忙着勾引男人吗?”谢泱璇不屑的说。

    “没错,而我勾引男人的功力大概跟你撒泼发浪的程度相同。”

    “你……你说什么!”她觉得严重被侮辱了。

    她可是名门淑女,怎么可能跟这种下贱女子相提并论?她是喜欢戚季予没错,但是她从来没有试图勾引过他,像她这么端庄又淑女的人,怎么会撒泼发浪?

    “看样子你不但记忆力不好,还严重重听。”玫瑰讽刺的说:“病得这么重,我真是同情你。”

    “住口!你这个贱女人!”要不是顾虑得保持着她优雅的气质,她真想一巴掌打掉她的狂妄。

    “病得这么重,还能吼得这么有力,可见精神还不错嘛!看样子是死不了的!”

    “白玫瑰,你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而你又是如此的令人难忘。”简直是疯到了极点,浑身名牌的疯婆子。“你会后悔这样侮辱我的。”

    她会报复的,她要笑着看这个臭女人哭,等她待会把季予标到手,看她怎么向她炫耀。

    玫瑰吐了口大气,今天在精品店受的鸟气全还给她了,瞥到戚季予在哪,她朝他走了过去。

    戚季予的身边站了名女子,容貌清丽脱俗,打扮端庄得宜,不知怎地,玫瑰突然觉得戚季予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一丝不对劲,眼底的寒冰被痛苦和受伤取代,还多了一点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柔情!

    柔情?!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莫名一沉。她甩甩头,想甩开这恼人的气闷。

    玫瑰走到威季予身旁,“你拿个饮料还真久。”

    戚季予没有说话,女子眼眶微红,气氛有点诡异。

    “呃,我自我介绍,我叫白玫瑰,你是……”她扬起一抹友善的笑,没想到对方却不领情。

    “你就是那个白玫瑰!那个抢走我女儿的狐狸精!”唐浣情忽然歇斯底里的指控着。

    “我……”什么啊?她女儿是谁?要骂她狐狸精她自是去抢个男人,谁会去抢女的?这女人看来三十多岁,女儿想来也不大,她可没什么异于常人的性向或恋童癖。

    “玫瑰,果汁拿了就走,我们有事要谈。”戚季予疲惫的声音响起。

    待玫瑰的身影走回原本的桌边之后,他望向唐浣情,冷酷的说:“我不可能跟你复合,你死心吧!”

    唐浣情眨着一双泛出泪光的眸子看着他,“季予,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不该被戚至霖一时迷惑跟他……”她顿了一下,才困难地吐出接下来的话,“有染。可是那不是我情愿的,至少在事发当时,是他对我下药。”

    当年,历历出生才满半年,戚季予尚未接下戚氏集团,可已在集团内担任要职,全力冲刺于事业,但寂寞难耐的唐浣情却勾搭上戚至霖,被他的甜言蜜语所惑给诱上了床,甚至让他一顶绿帽戴了半年多,直到有回他突然回家拿一份文件,才撞见他们的J情。

    当时她跟了戚至霖的原因,也有大半是因为那时集团总裁继位者,呼声最高是他,毕竟以年龄来看,他的确是算整个家族长子。

    不过,戚传光还没病到老眼昏花,真把集团交到那个败家子手中。

    “喔,那后来的几次也是他对你下药吗?”

    “我……”她困窘地咽咽口水,有些心虚地说:“那是他小人*迫我,若我不从,就要把我和他的事告诉你。”

    他冷哼,“这种男欢女爱之事,没有你情我愿,可以维持多久。再说我们离婚后,你也跟了他几年,突然想要复合,这其中一定有鬼。”

    唐浣情还想再说,可戚季予已不想再听。

    “复合是不可能,你也别跟我说你想历历,这么多年来不见你一通电话关心她,别想说服我你是一个好母亲——”他举步要走,突然又像想到什么的回过头来,“还有,我提醒你,好好珍惜眼前人,别到头来落得两头空。”

    他或许仍是关心她的,但他已看清楚这个贪婪女人的丑陋内心,他不会再轻易对任何一个女人付出信任,不会。

    玫瑰拿着不知是她今晚第几杯的香槟,刻意摆出一张千年寒冰脸,吓走了第一百零八个想和她搭讪的男人。

    这该死的戚季予,和那个气质美女谈着谈着不知谈到哪去了,哼,把她带来这又不负责任的自己落跑,他算是什么主子!

    喝下一口香槟,她苦涩地想,原来他喜欢那样的女人,很有气质、教养的样子,跟谢泱璇那种泼辣的富家千金不同,跟自己这种寒酸不懂打扮的孤女不同,那女人是介于她们两者间的小家碧玉。不知何时,舞台上热闹滚滚的展开了单身汉拍卖会,掀开今天慈善拍卖会高C的序幕。

    台上一字排开的男人们,谋杀了不少相机的底片和淑女们的矜持。

    她睁大有些醺然的眼望去,咦?戚季予是什么时候到台上去的?她打了一个酒嗝,觉得头昏昏的,怎么,香槟也会醉人吗?还是自己的酒量不济了?

    刚刚,勉强称得上斯文的戚至霖被以十七万的价格买走,她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买主,是个有些过气的电影明星。

    她不知道的是,戚至霖之所以还有身价的原因,是他是戚氏集团的副总裁,不过稍一打听都知道,他是只挂名而无实权,那电影明星若想她下他会有什么甜头,恐怕会大失所望了。

    若她买了戚季予可以要求他让她过过当人主子的瘾吗?玫瑰呵呵直笑着,她不管,她要硬拗到他同意,否则她就不出价,让那个泼辣千金买他的女奴……

    玫瑰正胡思乱想时,麦克风已经传来了戚季予的名字,掌声也跟着响了起来。

    主持人介绍了他,并且趁机揶揄他,说他可能会让场内的某位女士大失血。

    玫瑰再啜了口香槟,听着此起彼落的竞价声响起,数字从十万直飙到了一百万!

    天!“百万只是买他一夜?!数字简直给他前头的戚至霖难看。

    呵,原来她的主子身价也不低哪!玫瑰还不打算出声,既然这些人钱这么多,多喊一点过过瘾也好。

    “一百一十万。”谢泱璇喊出了这个数字,下巴骄傲的抬高着。

    谁敢跟她争这个男人,就等着被她这个社交女王踩死!她早就笃定戚季予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有没有高过一百一十万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喊,似乎怕有人没听清楚这个数字。

    该是她上场的时候了,她的主子瞪着她的眸子都快喷出火来了。

    玫瑰慢慢的走到靠近台前的地方,清清脆脆的喊道:“一百一十万又一百。”

    谢泱璇转过身来,眼里冒出了熊熊的火花,双拳捏紧地死盯着她。

    玫瑰甜甜一笑,“看样子,我们又变成对手了。”

    “一百二十万。”这只不识好歹的死狐狸精!

    “一百二十万一百。”

    “白玫瑰,你是来闹场的吗?”哪有人喊价每次都只加一百元,她以为别人跟她一样穷吗?

    而且,她这样闹下去,会使她损失惨重,毕竟她可是有身价的名门千金耶,又不能像她一样,那么寒酸的只加一百元,天知道媒体会怎么嘲笑她!

    “我是来做善事的。”玫瑰故作无辜的说:“一百元不是钱吗?”

    “一百三十万。”谢泱璇靠近她,压低了声音语气凶狠,脸上却挂着笑容,“在我还没发火之前,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

    玫瑰耸耸肩,压根不把她的威胁当一回事,依然紧咬着不放,“一百三十万又一百。”

    “要多少你才肯闭嘴?”谢泱璇终于受不了火大的问。

    “做善事耶,怎么可以落于人后呢!”

    “一百四十万。”瞪了她一眼,谢泱璇决定豁出去了,了不起她chanel春季新装少买了,今晚她是非把戚季予买到不可。

    “一百四十万一百元。”玫瑰气定神闲地再次举起手。

    “一百五十万。”

    一百五十万?谢泱璇大概真的气坏了,一百五十万买一个男人一夜实在太太浪费,不过玫瑰不会浪费同情心为她可惜的,因为她注定买不到。

    “一百五十万!还有没有人高过一百五十万的?”主持人兴奋的喊。

    谢泱璇紧盯着她,决定她若再开口,她就要撕烂她的嘴。

    玫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举起手上的水晶杯,满是慵懒风情地说:“三百万。”

    在场人士莫不倒抽一口气,玫瑰突然觉得此情此景好像有点似曾相识……是了,在开罗他买下自己的那夜,那气氛亦是如此。

    谢泱璇无力了,为免父亲切断她的金钱来源,她还是到此为止。

    “三百万!”主持人简直快自乐翻了,槌子一敲,朗声宣布,“风流倜傥的戚季予先生,以三百万元的价钱卖给这位小姐。”

    玫瑰对谢泱璇投以胜利的一瞥,“恭喜我吧,我又赢你了!”

    来到舞台上,她大胆地揽住戚季予的颈子,学那过气的电影明星那样,在他颊上印下一个吻。

    戚季予鼻间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酒气,忍不住皱着眉看她,她喝醉了?!

    玫瑰凑到他耳边,“今晚,我是主子,你要听我的!”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他只是扬起一道勾人的笑,“随你处置,我的小女奴。”

    走出谢家豪宅时,冷风袭来,玫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戚季予见状,拉开自个的长大衣,将她整个身子环进怀里。

    “说吧,小女奴,你要我怎么伺候你?”

    她抬头看了看星光灿烂的天空,身体似乎比平常更加轻盈,轻轻浅笑,“我要去山顶看星星!”

    他眉头扬起,“你喊出了三百万就只是要我跟你去看星星?”

    她看他一眼,“那不是我的三百万。”不过不管如何,今晚她最大,他要听她的!她嘟起红唇,“奴隶不可以不听主子的话。”

    原来喝醉的玫瑰是如此娇憨可爱,像个小女孩似的。“就让你放肆一晚吧!”

    说完,他们上了车,直驱太平山顶。

    下了车,山风吹来更显寒意,玫瑰微微清醒了,牵起戚季予的手,她温柔似水地说:“陪我散散步吧!”

    他故意使坏地逗弄着她,“我还以为其实你带我来山顶,是要做跟上回来一样的事呢!”

    她脸红了,娇嗔了声,“你坏!可是就像是新鲜的蛋糕。”她说得认真,“嗯,你是新鲜的蛋糕。”“什么叫作我是新鲜的蛋糕?”戚季予不解地问。

    “能这样跟你说话真好。”她牵着他的手,满足地叹口气,“好像我们是相识相……”恋已久的恋人!她脸一红,未竟的话不敢再说。

    “嗯?”她到底要说什么?

    她轻轻的笑了出来,思绪像陷入无边无境的记忆之海。“我记得小的时候,院长给了我一块蛋糕,全部的人都没有,只有我拥有它,所有的人都羡慕我、都想尝一口。而我舍不得吃,所以想将蛋糕藏在柜子里。

    “那蛋糕小小的,相当精致而漂亮。但放在柜子里,怕吸引了蚂蚁;放在外面,怕被别人吃掉,我只好把它放在我的口袋。

    “过了好几天,我发现蛋糕发霉了,上头长了一层绿色毛绒,大家也注意到了。突然之间,他们不再羡慕我的蛋糕,更不再想吃,所以我……”她看着他,突然不说了。

    他很专心的听她说话,她一停下来,他马上接口道:“所以你把它丢掉了?”

    “不是。”她摇摇头,“我把它吃掉了。然后我得到了一个教训,拥有别人都想要的东西,不见得是幸运的,或许那个东西最后会使你拉肚子。”

    戚季予笑了起来,他一向严苛的嘴角有着柔和的线条,“你该学到的教训是,过期的东西不能吃。”

    “我的蛋糕是过期的,别人不要的,我才能放心的吃。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它属于我。

    “新鲜的蛋糕人人都想要,但是当它过期了就失去了存在价值。”她幽幽的道:“而要保护那块新鲜的蛋糕实在太累、太麻烦。”

    “所以,你要等到蛋糕过期了,才肯吃。”他点点头,明白了她怪异举动下那怕被剥夺的心情,“是这样吗?”

    “没错,就算代价是拉肚子也没关系。”

    “换个角度想,你应该在蛋糕还新鲜的时候就吃掉它。”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别人抢不走,你也不会拉肚子。”

    她停下脚步,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懂我的意思。”

    他懂,可是接下来,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他没有再向一个女人作出承诺的勇气。

    玫瑰想,今晚,她做了一个好美的梦,梦里有王子,有漂亮的礼服,当然也有讨厌的巫婆,而她打败巫婆,和王子共舞,吃了好多美味的蛋糕,她该满足了,不该再奢求每天可以和王子一起吃蛋糕,院长说过,太贪心的小孩,会肚子痛的。

    可是,院长怎么没有说,心也会痛呢?

    星子灿烂依旧,但地上的人儿却已无心恋栈了。

    第六章

    午后,玫瑰在花园里的喷水池边,懒懒的晒着太阳。

    唉,她这女奴可真当得闲适啊,不用做家事、不用服侍主子……惟一要做的事,便是帮他生个孩子。

    可是生孩子这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埋头苦干就会有的,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会显神迹,主子不来“宠幸”,她也没法子。

    说到孩子,她忍不住揣想起戚季予到底为什么会花天价买她,却只是要她生个孩子?凭他的条件,要娶什么名门淑媛没有,养几个小老婆更是没问题,买她来为他开枝散叶,的确是大费周章了些。

    况且,他有历历这个女儿了呀?难道他是重男轻女的人……

    脑子里正乱糟糟地想着时,阿娇突然出现唤她。

    “玫瑰小姐,有你的电话。”

    “电话?”她觉得奇怪,会打电话来找她的应该只有威季予吧,可是他怎么不打手机?难道又没电了?

    她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来看,一看电源还满格,这才放了心。昨天戚季予很“郑重”地警告过她了,要她不仅手机得随身带着,还得多带“颗电池。

    “谁啊?”会不会是历历在幼稚园发生了什么事?

    阿娇耸耸肩,“不知道,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玫瑰走到客厅接起电话,“喂?”

    “白玫瑰吗?我是戚至霖。”对方的语气显得十分理所当然,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该认识他一样。“呃,请问我们认识吗?”玫瑰小心翼翼地问,不想得罪人。

    戚至霖干笑两声,“是啊,我都忘了戚季予昨晚可是小气的不肯帮我们介绍呢!”

    她的眼蓦地瞠大,“你是那个……”笑得像只想偷鱼吃的坏猫!

    “呵,无所谓,我不介意向美丽的小姐自我介绍。我是威至霖,戚氏集团的副总裁,戚季予是我堂弟。”他讲这话时,语调中有些酸醋味,很淡,但玫瑰还是听出来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若我说我被你的美丽吸引了,你会给我机会追求你吗?今晚一道共进晚餐如何?或者现在出来喝个下午茶?”

    “你知道我是戚季予买来的女奴吧?”

    “那又如何,他限制你不让你出门吗?你到底要不要出来?”他的口气有些不悦了,好像她给脸不要脸似的。

    她眉头忍不住皱起来,这男人怎么如此不客气,一点尊重她意愿的风度都没有,她想若她开口说不,他一定会翻脸。

    果然——

    她冷淡地说:“对不起,我不太方便。”她着实不喜欢这个人,不想再和他谈下去。

    戚至霖冷笑一下,“你这个女奴架子摆得倒挺大的嘛!好吧,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总之这趟门你一定要出来,如果你想知道戚季予买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小时后半岛酒店咖啡厅见。”

    一个小时后,玫瑰准时出现在半岛酒店。

    她身着一袭黑色紧身洋装,搭配同款手提袋、鞋子。joe 为她挑选的这些衣服,每件都毫不吝啬地充分展现她的好身材,当她将外衣脱下时,整个咖啡厅的客人,男的惊艳、女的嫉妒,而早五分钟到的戚至霖,十分殷勤地迎上来。

    “你果然是天生尤物,让人真想一口吃了你。”

    玫瑰眉头蹙了起来,他这番露骨而冒犯的话,听了真不舒服。

    坐下后,她开门见山的说:“说吧,戚季予为什么要买我?”

    赶快说完她好赶紧回去,她没跟戚季予说她要出门。

    戚至霖一愣,有些无趣地道:“啧,看来我那堂弟对你的调教似乎还不足,一点情趣都没有,起码我们也先吃点东西再来谈嘛!”

    她仍是端着一张冷淡的脸,“我不是来跟你吃东西的,你想讲就讲,不想讲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他蓦然鼓起掌来,引来旁桌客人的侧目。“好,真不愧是老头子的亲孙女,那果决明快、不 唆的性子还具是和他一模一样。”

    “老头子?亲孙女?”

    他夸张地挑起一边的眉毛,“怎么?我那亲爱的堂弟没跟你这个天涯孤女说你的身世吗?哎呀,我真笨,他若说了,你现在怎么可能出来和我喝咖啡聊是非呢?”

    玫瑰一凛,“我的什么身世?”

    “你是戚氏集团前总裁,也就是我们的爷爷的亲孙女。”

    “什么?”她几乎要坐不住的跳起来了,这事实来得令人诧然。

    “我听我弟弟冠佑说,戚季予买下你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怀下他的孩子。”

    她脑袋里此刻糊成一片,闹哄哄地压根无法运转。“可是……可是如果我真如你说的,是你爷爷的亲孙女,那我、我……不就……”天!怎么会,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她不就和戚季予乱仑了?!

    戚至霖轻笑出声,“我听说你在台湾念的是第一流的大学,可是怎么看起来不像呢!”他调侃她,“我们是老头子收养的义子的小孩,和你有血缘关系的。”

    玫瑰这才松口气,脸上明显的放松表情又引来戚至霖一阵讪笑。

    “呵,看来戚季予真吃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那么紧张了。”

    她稍稍思索了一下,大胆地推测道:“该不会是你们爷爷快挂了,想找我这个亲孙女来认祖归宗,顺便分遗产,而你们这些义子义孙的全没份吧?然后戚季予买下我……”她低头沉吟,“想要财产为什么他不娶我,而要我为他生小孩?”

    “你真的很聪明,给你点蛛丝马迹,你这女福尔摩斯就找得出凶手了。”他贼笑连连,“娶了你不见得保证拥有戚氏集团,集团仍在你名下,万一你闹离婚怎么办?可若有了你的小孩,那就不一样了,血缘关系毕竟是怎么样也切不断的,他就可以确保他在戚氏里的地位。”

    玫瑰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拿去骗三岁小孩,没人会信的。”

    她不相信,不想相信,天知道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孤儿,早习惯没有家人,突然冒出个爷爷,还附带一堆觊觎家产的堂兄弟,叫她怎能接受?!

    戚至霖表情严肃起来,“你不信?好,就跟我去见见老头子。”

    玫瑰本来以为,她会见到一个有着冷酷神情、尖锐眼神和苛刻的脸部线条的老人,压根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瘦成皮包骨,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似乎连呼吸都很费力的病人。

    这座豪宅叫作“宁园”,屋如其名真是冷清得紧,一点生气也没。

    戚传光的房间很大,但只有几样原木家具,几乎没什么装潢,从这点似乎看得出来这老人节俭传统的一面。

    戚至霖一进房门就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尊重正在休养的病人。“亲爱的爷爷,瞧!这是谁?”他拉着她,夸张的表情上满是得意。

    戚传光缓缓地睁开眼,在见到来者后,眼睛蓦地瞠得老大。“玫瑰……”

    她看着老人颤巍巍地伸出枯槁老朽的手想来拉她,她竟奇异的心里一点波动也没,静静地看着那只手。

    窗外夕阳光线照进来,他的手刚好伸进那片光影里,满是皱纹的手突然闪耀起光泽,身躯却是Y暗的,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玫瑰恍惚看着,觉得这一切都是骗人,都是假的。

    她对妈妈还有一点点印象,记得她有一头美丽的红发和绿眼睛,妈妈身上好香好香,被她抱着好舒服。

    可是爸爸呢?爸爸的形象对她来说一直是个谜,她没有任何一点一滴关于父亲的记忆,他跟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像吗?

    在一旁特别护士的扶持和帮助下,戚传光缓慢而吃力的坐了起来,气喘吁吁的靠在许多柔软的大枕头上。“他们找到你了!你……你知道我是……我是谁吗?”

    说完,他不知怎地重重咳了起来,那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声响,把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轻轻点着头,喉头像梗住什么,热热的,让她无法开口。

    “你可以过来让我仔细看看吗?”戚传光期待地看着她。

    她还是不动,像个美丽的木头娃娃。

    戚至霖推了她一把,“喂,爷爷叫你呢!”

    她干干地开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要我?”

    戚传光看了戚至霖一眼,“你先出去。”跟着偏过头吩咐特别护士,“你也先下去。”

    戚至霖不满地叫道:“爷爷,我好不容易帮你带了朝思暮想的亲生孙女来,你没谢谢我就要打发我走,这实在……”

    “ 唆!”戚传光沉声喊道,即使在病中,他的威严犹不减意气风发的当年。

    在那瞬间,戚至霖仿佛看到小时候老是板着张脸、严厉的爷爷,正愠声斥责他,一吓,连忙跟着特别护士的脚步,也退了出去。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现在的情景,跟电视里演的那种哭得稀里哗啦、喊爹叫娘骨血相认的场面,好像差了十万八千里。

    “当年……”话才起了个头,戚传光就先重重地叹了口气,“全都是我这个刚愎自用老人的错。”他慢慢地说,客观而公正的说,把自己的错误和悔恨,一字一句的都说了出来。

    他说,她的母亲伊莉莎白是一个美丽的美国女子,他不是很清楚她和儿子戚继善是怎么相识相恋的,总之,待他发觉时,已是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他面前说要结婚。

    “我当然反对,伊莉莎白是个孤儿,和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又是个外国人,我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接受这种儿媳妇。”

    后来,为了分开他们,他把儿子囚禁在这栋豪宅一年,给了伊莉莎白一笔钱,要她回她的家乡去,别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可谁知,被隔开的戚继善,精神日渐衰弱,有天竟趁看守他的保镖不注意,偷溜了出去,直往屋后的后山里跑去。保镖追赶着他,他一急,就从半山腰上的断崖跳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的反对,继善不会死,我们一家子也不会走到如此田地,一切都要怪我。”戚传光发自内心地忏悔着。

    儿子死后,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伊莉莎白,日日夜夜诅咒着若没有那女人就好了,直到死之将至,他才蓦然惊觉,他这一生做错了多少事。

    “玫瑰,我就要死了,我只希望在死之前,你能陪我度过最后的时光。你能成全我这最后的心愿吗?”他祈求的目光直盯着她。

    玫瑰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她往后退了几步,“我……我不知道,我要想想,你们突然告诉我那么多事,告诉我我爸爸妈妈都是你间接害死的……”

    眼泪不知何时已爬满她整个脸颊,“而戚季予买我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争家产?!我到底算什么?因为没有家人而吃的苦到底算什么!”

    她嘶吼着,想起小时候,老幻想着有一天,她那总是在梦中跟她笑得蒙蒙胧胧的父亲会来接她,妈妈或许死了,可是她安慰自己她还有爸爸,直到现在才知道,爸爸也早死了,她永远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惟一仅剩的亲人,居然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老天,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捉弄她!

    拉开门,她不顾戚传光在身后殷殷地叫唤,冲了出去。

    一到走廊,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玫瑰抬起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们是骗我的……”

    戚季予深深吸了一口指间的烟,吐出,烟雾缭绕在他们之间,让她看不真切他的眼。

    当陈声告诉他,特别护士打电话跟他报告,戚至霖带了一个红褐发的美丽小

    姐来拜访老爷子时,他连忙放下了年度重要的企划案,和陈声飞车到这,还被连开了三张超速罚单,而来了之后,却只能在走廊上等待,心里急着,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急些什么。

    “你是老头子的亲孙女没错。”他苦涩的说出,发觉自己担心的,不是她这颗棋子被破了局,而是她的反应。

    玫瑰直直的看着他的眼,不让他逃避,颤声问出,“你买下我,要我给你生个孩子,是为了争夺戚家财产,是吗?”

    他困难地微点了下头。这毕竟是事实。

    “不!你们骗我、骗我!那我到底算什么!”她尖锐地喊,头剧烈地摇晃着。

    戚至霖在一旁凉凉地开口,“你是女奴嘛!喔,不,现在身价不一样喽,啧,摇身一变,倒成了落难公主哩。”

    戚季予扫去锐利的一眼,“你说够了没有?”

    “唷,亲爱的堂弟,别怪我坏了你的好事,戚氏这块大饼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独享呢。现在我把玫瑰堂妹带到爷爷面前,也算大功一件,抢了你一点小光彩,你就恼羞成怒了吗?哈哈!”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

    玫瑰捂着耳朵,她不想再听了,她要好好想一想,一个人好好消化这些巨变。身形一转,她朝来时路往外跑。

    “玫瑰,你去哪?”戚季予急急地拉住她。

    她挣脱开来,声音里没有温度,“让我静一静,我求你。”

    “你是我的女奴。”他僵硬而执拗地说。她是他的,这辈子都休想逃。

    她一怔,随即发出凄切的笑,“是啊,我是你的奴,你花一百五十万美金买来播种的奴……”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陈声却制止了他。

    “让她自己一个人想一想吧,我会派人跟着她。”

    香港夜未眠,街头满是人潮,店头的音乐声响得震天,但走在人群里的玫瑰还是觉得好寂寞、好寂寞。

    她用双手环住自己,浑浑噩噩地走着,压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宁园离开来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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