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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9章 老爷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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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旭刚走进石家庄就见光头一脸焦急地在村口走来走去，不由疑惑问道：“出什么事了？”
“林哥，你可算回来了。”
光头佬终于松了口气，拉着林旭就往村里走去，说道：“林哥，石老爷子的身子好像不行了，说想见你一面。”
“哦？”林旭知道光头佬口中的老爷子说的是石晴的爷爷，说来也奇怪，自从林旭解决了村里的流言蜚语之后，石晴的爸爸也如言没有再反对两人的事情，但也说不上对林旭有多少改变。
想想也是，不管是谁，为人父母的终归是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虽然林旭对石晴确实好，但说到底还是儿女共侍一夫，这始终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所以这几天虽然石晴的爸爸没有再反对两人，但对林旭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反倒是石晴的爷爷，林旭始终没有见过一面，哪怕是石晴苦苦恳求，老爷子始终没有松口，今天还是头一回主动提出要见他一面，连忙加快了脚步。
刚进到家门，石晴两眼红肿的冲了过来，扑进林旭的怀中，哀求道：“旭，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爷爷啊！”
“晴晴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力的。”林旭拍着石晴的后背安慰道。
“好了。”石定海冷喝道：“老爷子还没死你，你就在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石晴张了张口还想说点什么，林旭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老爷子有事的。”
石晴点头，知道林旭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放宽心，生老病死，是每个人必经的过程，哪是人力可以阻止得了的，即便林旭的手段十分神奇，但石晴还是不敢抱太大的奢望。
林旭对石定海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径自钻进了老爷子的屋子，立即就闻到一股好似枯木腐烂的味道。
“你就是林旭吧？”
一道虚弱嘶哑声从前面传来，林旭回应一声，来到老爷子的窗前时，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老爷子的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样，双眼深深地凹陷下去，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也只剩皮包骨，还是一层没有任何光泽的枯皮，似乎随便碰一下，就会碎裂一般。
“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肯见你吗？”老爷子两眼空洞地看着林旭问道。
林旭摇了摇头，看着老爷子已经发黑的脸色，知道老爷子体内的精元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连忙运转龙元，单手轻轻放在老爷子的胸口，道：“老爷子，您有什么话要交代吗？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老爷子摇头道：“虽然老头子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但是我却在一个地方见过你。”
“哦？老爷子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林旭一边回答着老爷子的问题，一边皱着眉头，寻找帮助老爷子恢复精元的办法。
“在梦里。”老爷子苦涩地转头看向屋子外面，说道：“我一直不同意晴晴那丫头离开庄子，就是怕会有这么一天。”
“老爷子？您想说什么？”林旭疑惑地问道。
“你现在输入我身体里的东西就是龙之力吧？”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石家以前有一本古书，上面记载过一些关于龙之力的东西，我想大概就是你现在的能力吧？呵呵，没想到老头子以前做过的一个梦，竟然会真的发生。”
“不知道您做了个什么梦呢？”林旭皱眉问道。
“我梦见我家晴晴跟了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那个怪物也叫林旭。”老头子空洞地眼睛，忽然变得明亮了许多，说道：“我知道那个人就是你，虽然你现在还没有变成那不人不鬼的样子，但我相信，我梦里的事情一定会真实发生的，我们石家一直都是一个本分的人，所以在得到那本古书的时候，我们转手把它送了出去。”
“老爷子您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林旭见老头子已经呈现出回光返照的模样，连忙说道。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老头子摇头说道：“林旭，我知道你对我家丫头是真心的，我家丫头也对你死心塌地，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你们两在一起。所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成了那样的怪物，我希望你不要伤害她，让她回到这里。”
林旭坚定地看着老爷子，说道：“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如果我真的会变成那样的怪物，我会亲手了结自己，不会让自己伤害任何一个人。”
“哎，但愿如此吧。”老爷子长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预言，原本我也不信，可是当我知道晴晴真的遇见你，并且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知道梦里的那些都是真的。”
尽管林旭源源不断的往老爷子体内输入着龙元，可终归还是回天乏术，看着老爷子脸上的光芒越发的暗淡，忍不住说道：“老爷子，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晴晴的事。”
“但但愿b。”老爷子的声音卡在的嗓子里，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辞世而去了。
林旭缓缓地收回手，看着老爷子已经全无生息的身体，闭上了双眼，一股前所未有的烦闷感，让林旭说不出的难受。
“旭，你你怎么了？”石晴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里面传来声响，终于忍不住走了进来，却见林旭站在老爷子的床边，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呼
林旭长长了出了一口气，把心中烦闷压了下去，摇头道：“晴晴，对不起，老爷子已经走了。”
石晴只觉脑中传来一阵霹雳，整个人瞬间懵在原地，半响回不过神，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小时候，老爷子经常拉着她，对她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想起当初家里执意要送她去上大学时，一向疼爱她的老爷子以命要挟是的坚决。
“晴晴，你坚强一点，老爷子临走前还在叮嘱我，让我保证不能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林旭把石晴抱在怀里，心情复杂地安慰道：“老爷子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坚强一点，好吗？”
“呜呜呜”石晴把头埋在林旭的胸口，低声地抽泣起来，竭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悲伤，生怕惊扰到已经沉睡的老爷子。
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声音，石定海夫妇冲了进来，看着已经气息全无的老爷子，石晴的妈妈悲伤地跪倒在老爷子的床边哭丧起来。
石定海闭着眼睛站了半响，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房间，开始安排老爷子的身后事。
如果是以前，老爷子去世只会跟其他老人一样，热热闹闹地把老爷子送走。而现在因为林旭的原因，在得知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后，村子里的村民全都汇聚到石家门外，争先帮忙安排老爷子的事情。
“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话，爷爷也不会一病不起，我该死，我真该死啊！”
石晴痛苦地捶打着自己，林旭看得心疼，连忙抓着石晴的双手，让它们环着自己的后背，紧紧抱着石晴，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
“晴晴不要这样，老爷子一声受苦太多，我会让老爷子走的时候风风光光的。”
不用林旭开口，光头佬和宋承宪两人已经开始筹备了起来，就连伤势未愈的影子，也闻讯赶来，在一旁打着下手。
人生最无奈的事，就是眼睁睁看着至亲离去而没有任何办法，悲伤，是一个形容词，它代表不了太多，只能通过有限的笔画，书写人们面对亲人离去的无奈和痛苦。
老爷子一生确实清苦，但走的时候，却是无比的热闹，无数人簇拥着老爷子的灵柩，陪伴着老爷子走完了在人世的最后一段路。
“林哥，靖海那边有消息传来。”
安排完老爷子的后事，林旭就陪石晴待在房间里，直到看着石晴好不容易睡着，这才走了出来，就听光头佬一脸阴郁地说道。
“怎么了？”林旭揉了揉发胀的眉头问道。
“虎子来消息说，阿龙和阿豹已经有明显的反骨，这段已经拉拢了不少以前的手下，而且还笼络了一些集团的高层。”光头佬凝重地说道。
林旭接过光头佬递来的手机，匆匆看了眼里面的信息，问道：“让老魏去处理吧。”
“是。”光头佬点头离开了。
“又到十五了吗？”
林旭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离开靖海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如果不是光头佬提起，他都快忘了时间。暗自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漫无目的地离开了石家。
山村的夜晚总是无比的宁静，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季，百物寂寥，就连一丝虫鸣也不可闻，说来也是奇怪，tj距离京城这么近，居然一直没有下雪，泥泞的道路上，只有坑坑洼洼的水滩倒映着天上的明月，反射出点点的暗淡光芒。
“嗯？”
林旭漫步目的地走着，猛然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山头的乱葬岗前。不由自主地想起老爷子临走前说起的梦境，不由感叹道：“杂卷，你那上面到底记载了些什么东西？”
老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老汉，一生除了种地就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只是曾经看过一眼杂卷，竟然就能预料到这么多年后将要发生的事。
不过对于老爷子说他将来会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伤害了身边的人，林旭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相信，不管将来变成什么样，他也不可能伤害身边的人，更不会让自己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