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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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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并非那么简单，第二天报纸上就登出了杭父和佟娟年轻时的照片，标题就是四家族之杭氏总经理情史。
如果是其他人的情史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关注，因为这是一些有钱人的诟病，有钱就喜欢和一些女人暧昧不清。
就像是段柔的父亲，他的外室蒋眉几乎是公开的秘密，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
而杭父不一样，他的一生可以说没有任何污点，除了让人敬佩之外，所有记者都说杭父是完全没有什么新闻意义的。
若是非要说杭父的新闻，就是当初他受伤的事故之谜，因为他不记得了，所以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如今被人挖出他失忆之前竟然还有一个喜欢的女人，甚至还到了违抗父母之命的地步。
新闻还特意将这件事分为上下两篇报道，末尾还说得很玄乎，说要揭秘杭家的秘密。
一下子这家杂志社的销量突飞猛进，甚至有人打电话询问什么时候出下篇。
而杭氏再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就连无辜的娟姐也被卷入其中。
娟姐看到新闻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找段柔，因为知道这件事只有段柔。
没想到接电话的是眼镜先生，墨染。
“她太累了。不方便接电话。”
若是以前娟姐一定会开放的开玩笑，说让他们节制点。
但是此时她只想问清楚，到底是不是段柔透露出去的？
为了报复杭家，难道段柔真的不顾她的意愿了吗？
“墨先生，请你不要持宠而娇，我现在就要和她说话！”
墨染听闻，不禁想知道段柔身边到底跟了什么人，这话说的好像他是男宠一样。
不过娟姐会这么生气是正常的，因为那个新闻是他松口放出去的，原因就是想让杭家付出代价。
做一切事情之前都需要付出，段柔明明可以让杭家失去所有的信誉，但是她忍着不说。
为了杭父，也是为了娟姐。
但是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可以为了她，做尽坏人。
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那个自己是不是快要回来了？
“娟姐，逃避是没有办法的，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墨染说完挂了电话，没有帮段柔做别的解释。
娟姐没有再来找段柔要一个解释，而是忙着应付找她的记者。
而段柔知道这件事还是从报纸电视上，吓得赶紧打电话给娟姐解释。
没想到的是娟姐像是认命了，“细想一下，如果是你根本不需要等到现在，而且也许是老天替我惩罚那个负心人！”
段柔吃惊，没想娟姐想得那么开，但是事情闹大了，那她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段柔第一时间回到了杭家，发现杭家该来的人都到齐了，就连杭父的长辈都来了。
“太爷爷，你也来了？”
老太爷都96岁了，竟然也来了。说话都说不清楚，走路还需要人搀扶，竟然也出动了。
看来这件事真的闹大了。
老太爷手里的拐杖敲着地砖，回荡在客厅的声音异常响亮。
“你，你们这些不孝的东西！祖上的东西都要被你们败光了！”
老太爷说完这话还需要喘半天，下面的人一个人都不敢回嘴。
深怕说得老太爷气不顺，不小心过去了。
“您就回去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解决。”杭父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
老太爷看了一眼杭父，不说话，就等着杭父给个答案。
“您可要为我做主。我真的没法子做人了！”杭夫人突然哭了出来。
老太爷看着伤心，责怪杭父，杭父也无法忤逆。
“去找那个女人，给点钱让她站出来，杭家的名声不能丢！”
老太爷的话很直白，就是牺牲娟姐的名声来维护杭家的一切。
段柔很难过，杭家难道就没有一个明智的人吗？还是各个都老糊涂了？
“老太爷，您了解这件事吗？若是平白无故的让个女人替杭家牺牲，那说出去难道杭家就有面子了？”
老太爷不悦的看向段柔，虽然段柔和他没有接触过，但是从刚才的话就不难听出，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私鬼！
他拄着拐杖砸地，“那样一个女人，除了要钱她还要什么？”
杭夫人哭得更伤心，“您是不知道，小柔这胳膊肘向着外人，那个女人就是她的助理，她能不知道别人的心思吗？”
杭静也帮衬着，“就是，我就担心有些人即便是嫁进来心还是在外面，一天到晚帮着外面人说话！”
老太爷别看年纪大，但是这眼神着实能吓到人，看着段柔的眼神带着寒光。
“混账！”
杭夫人趁机留下了老太爷，觉得老太爷可以帮她，至于杭父和段柔就不敢拿她怎么样了。
杭泽发现了异样，将杭夫人和杭静拉进了房间，“怎么回事？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杭静看了看杭夫人，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了，但是杭夫人却不愿意告诉杭泽。
杭静甩开杭夫人的手，将杭夫人被勒索的事情告诉了杭泽。
“这样的事情你竟然敢瞒着我？妈，你是糊涂了吗？”
“你急什么？现在太爷爷站在我们这边，而且我们把责任都推给了佟娟，一个外人还能兴风作浪？”
杭静想得很简单，甚至有点自我安慰的样子。
“兴风作浪？如果你真的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那告诉我你们那五千万都去喂狗了吗？”
杭泽气杭静怎么可以想事情这么不想后果，如果事情这么简单，怎么会有人爆料父亲的事情？
杭静顿时想明白了，这是被人耍了，看向母亲杭夫人。
杭夫人浑身都在颤抖，看了看自己的儿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妈，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们？我们能够帮你的！”
杭泽劝说杭夫人交代实情，但是杭夫人却六神无主，她打死都不肯说出真相。
杭夫人推开了杭泽和杭静，自己跑了出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打通了那个勒索她的人的电话。
“你为什么要骗我？钱我都给你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杭夫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用钱弥补。这不过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我觉得你会喜欢接下来的礼物的。”
男人的声音充满了痛恨，像是要鱼死网破。
杭夫人不怕爱钱的人，就怕不爱钱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更难对付。
她已经管不住自己沙哑的声音，只能哭求他收手，只要他开口，再多的钱她都会给。
可是她深知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钱可以给他了，为了稳住他，她只能这么开口。
谁知道他像是什么都知道。“杭夫人，你还有钱吗？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杭夫人歇斯底里，“你到底要什么？你要逼死我才开心吗？我死了，你什么都拿不到！”
电话沉默了一会，才冷冰冰的开口，“听说杭夫人名下有杭氏的股份，如果你愿意全部转让给我，我就收手，不然的话，你做的那些事情很快就会昭告天下！”
杭夫人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看来真的是想一下子掏空她。
但是这是杭氏的股份，如果她擅自动了，那以后就真的没有保障了。
“不，不可以。除了这个什么都可以。”
杭夫人的拒绝，换来那个人的嘲弄，说让杭夫人等着看好戏。
“杭夫人，如果那件事被昭告天下，你还能坐稳杭夫人的位置吗？你还可能拥有杭氏的一切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杭总会怎么处置你。”
那个人的话说到了杭夫人的心上，杭夫人最后只能忍痛答应了他的要求。
电话挂断，男人抬头看向房间中的另外两个男人。一个带着坏笑，一个人始终背对着他站着。
两个人的气息完全不同，一个似骄阳，一个似清月，但是他明白哪一个都不简单。
“邵先生真的是为难你了。”顾晚道谢，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脸上还有一道可怕的伤疤，沧桑爬满了脸颊。
“我在这个小房子里生活了太久了，就像是蝼蚁一样，而那个女人却站在最高处，像是对我的嘲笑。我想这就是对我的惩罚。”
邵先生苦笑，当年为了帮杭夫人，他失去了双腿，多了一道伤疤，而最后还被人像垃圾一样丢弃。
他不敢死，他一直在等着赎罪的机会，终于等来了顾晚。
“邵先生我知道你想赎罪，把杭夫人给你的钱都捐给了别人，但是我想你才是最应该活下去的人，这里的钱不多。但是绝对比杭夫人的干净。”
站在窗边的黑衣男人终于开口了，深邃的双眼像是有魔力一般。
邵先生看着桌上的现金，的确不多，但是却让他心里无比的温暖，更像是一种释怀。
他点头，双眼中有了泪光，“她把股份转让给我，我会转让给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兜了那么多圈子。一定是想要这个。”
墨染听闻不推辞，他让邵先生扮演十恶不赦的敲诈者，就是让杭夫人失去一切，最后只能让出杭氏的股份。
其他的钱都可以不计较，但是杭氏的股份一定有更大的用处。
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顾晚，墨染离开了邵先生的家，一栋危楼，戴上眼镜变成了书生气质的墨老师。
段柔和杭父交谈了很多，都是在帮娟姐说话，毕竟她不会相信娟姐会去敲诈杭夫人。
最后杭父也累了。他需要更多空间去理顺这件事，段柔走前留了一句话，让杭父想明白了很多。
“爸，如果非要说她是个贪财的人，逼着你应该会得到更多才对，何必去为难婆婆？”
的确，杭父自己都曾亲自开口要补偿佟娟，她有何必去找杭夫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越想越不对劲的杭父离开了杭家，来到了娟姐的家门前。
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丝巾围着整张脸。露出的眼镜也被墨镜遮挡。
宽大的风衣，长裤长袖，包裹的很严实。
但是杭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佟小姐。”
娟姐吓了一跳，自己都穿成这样怎么还有人认出来，转身才发现自己家门口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怎么来兴师问罪？随你家那位夫人怎么诋毁我！”
娟姐从段柔那里知道了敲诈这件事，真是没想到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生气是自然的，但是她是个外人，管不了杭家的嘴。
没想到杭父竟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反倒是担心她，“小柔都和我说了，你一个人面对这些，真的很抱歉。”
段柔一直夸杭家的杭父是有道理的，娟姐甚至看到了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如此为别人着想。
微愣之后，娟姐开了门，让杭父进去说话。
“你真的相信我？”娟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杭父拄着手杖，站了很久略显吃力，“若是怀疑，我不来了，杭家很多人觉得只要我肯出钱，你会接受的。”
娟姐撇嘴，有钱人是不是都觉得只要出钱，别人都要乖乖摇尾巴？
进入房间，娟姐脱去伪装，不穿旗袍的她，这样简单的裤装也很有风韵。
杭父不禁感叹，岁月对她真的很好。
“你找我什么事？”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不是你，还有谁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
杭父觉得既然不是自己身边的人，那就最有可能是佟娟身边的人。
娟姐第一个想到的是段柔，但是段柔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那还有谁呢？
不管是谁，都和杭氏有仇，所以才会把这件事捅出来。
娟姐摇头，想不出来，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更不会有人帮她打抱不平。
杭父看得出来，她没有撒谎。“最近你可能需要辛苦一点，这些记者喜欢追着人。”
“你在担心我？难不成你是想好了要娶我？”
娟姐替两人倒了水，眉眼带着笑意看向杭父。
杭父知道她在玩笑，但是他和杭夫人之间的确存在很大的问题，而且他也知道杭夫人一定瞒着他什么事情。
但是他和杭夫人之间虽无感情，为了杭氏也只能继续维持下去，若是真的要离婚，除非能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见杭父不回答，娟姐就知道自己又白问了。
也要谢谢这些报道，让她更加直观的知道自己的身份。
杭父从口袋掏出报纸。上面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年轻照片，甚至还写到了两个人相遇的过往。
“这是真的？”杭父一度怀疑会不会编辑添油加醋写的。
因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会这么冲动，还是在对女人这方面。
娟姐想了想，“假的，你不会这么主动的，不过你倒是挺会追女人的。”
娟姐说起了两个人相遇的时候，虽然时隔这么多年，竟然不用去回忆，她就能脱口而出。
段柔想了想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顾晚的身上，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顾晚。
但是顾晚的回答滴水不漏。“我去查他，难道就没有别人查他？或许是他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自己曝光了呢？”
因为牵扯了别人，这就说明了有很多种可能性。
段柔和顾晚合作不是第一次，所以如果要怀疑顾晚，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只是段柔很不安心，“我总觉得背后一双手在操控一切。”
顾晚不安，“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现在的局势明明对你有利。”
顾晚观察着段柔的神色，深怕段柔知道了什么。
“你觉得天下有白吃的午餐吗？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棋子，如果我要对付杭氏，我自己会想办法。”
固执的段柔，如果被墨染听到这些话，会不会伤心？
“顾晚，你帮我查一下吧，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这件事透露出去的。”
段柔的目光停留在顾晚身上，像是在注意什么。
顾晚的心都紧张起来，段柔这样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试探，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怀疑吗？因为这个人很聪明，甚至知道找和四家族不合的杂志来曝光，这意味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所以这个人应该恨恨杭家，但是按照顾晚所言，知晓当年事情的当事人不是这样的性格。
“是吗？你想得够远。”顾晚干笑。
“把那份报告给我吧，如果照这样下去，我担心杭家会出事，到时候也好给杭父知道真相。”
既然瞒不住了，那就只能直面这件事。
顾晚将报告交给了段柔，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段柔却突然回头看着他。
“顾晚，你不会害我对吗？”
顾晚背后的冷汗一层又一层，真的怕段柔看出什么来。
立即摇头。“我怎么会害你，我们钱可还没有结算清楚。”
顾晚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段柔也放心了。
看着段柔离开，顾晚手心都是汗，他好事坏事做过不少，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担心，立即打电话给了墨染。
“段柔似乎在怀疑什么，你可别害我！”
“你照我说的做，她不会发现的。”墨染并不担心。
顾晚一拳打在墙上，他有一种感觉。他会成为第一个垫背的。
自从段柔这次谈话后，顾晚做事更小心了，为了不让段柔发现，他也学会了不亲自动手。
事情还是按照墨染的计划进行着，尤其是在段柔准备向杭父交代真相的时候。
当年杭父事故的真相甚至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因为翻出卷宗，当年这场事故不止杭父出事，同样在场的还有很多工人，只是身份有别，有些人就显得无人关心了。
这家杂志原本在苏城销量并不好。但是有一天他们改变了路数，竟然和四家族的人对着干，别人说四家族的好，他们就反其道而行。
反而让他们走出了一条路，每天都在揪四家族的小尾巴，这次这么大的独家，更不可能让他们放弃。
他们找来了当时事故的受害家庭和受害者，引起了足够的重视。
段柔在这件事没有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找到了杭父，他面容疲倦，看来是一夜没睡好。
“爸，看来你都知道了。不过报纸都夸大其词了，这才是真相。”
段柔将顾晚调查的报告交给了杭父。
杭父不说话，其实他心里已经清楚了，当初他不愿意深入调查就是因为知道真相往往是难以接受的。
只是没想到这样的真相如此伤人。
翻阅着段柔交过来的报告，虽然言辞上少了杂志上的夸张，但是也掩盖不了真相的丑陋。
杭父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
“小柔，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杭父叹气。
段柔摇头，“爸，这不是你和娟姐的错，没有必要你们来承担，所以我才不愿意告诉你，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是”
段柔有些自责，也许自己不去调查这件事，这件事就不会被公布出来。
就在段柔和杭父说话的时候，杭静冲了进来。
“爸，警察来说要带走妈，报纸上都是乱说的，你快去帮帮妈。”
杭父起身。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段柔很担心杭父，搀扶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杭静却看到了书桌上的文件，很好奇，趁机凑上去，发现竟然是一份调查报告。
杭夫人在客厅大吵大闹，杭父走上前，“你去配合调查吧。”
杭夫人说什么都不肯走，她拉着自己的儿子杭泽，“我不去，我知道我去了就回不来了！”
原来杭夫人也知道害怕，那她怎么没有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害了多少人？
警察也显得有些不耐烦，“杭夫人，现在只是配合调查，你也不想让杭家蒙羞吧？”
杭夫人还是不愿意配合，反倒是被警察刺激了，“我让杭氏蒙羞吗？那他呢？他不顾两家人的面子，竟然要退婚！你知道那个时候被退婚意味着什么吗？他想过我们了吗？”
杭夫人看到杭父无动于衷，开始指责杭父，“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杭父看了一眼警察，警察也不顾什么杭氏面子，直接架着杭夫人离开。
“杭景雄，别以为摆脱了我就能够和她在一起，你们两个老不正经的人！”
杭夫人不顾一切，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
杭父抚摸着胸口，身形摇晃着，似乎受不了刺激，段柔搀扶着他。
“段柔！你就别装了！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吧！”
杭静拿着段柔的调查报告冲到了面前，将东西砸在段柔身上。
杭泽捡起来看了一下，竟然是段柔授权的调查，和报纸上的内容差不多。
杭泽藏不住自己的怒气，自从娶了段柔，杭家就没有平静过。
“段柔，我杭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这么做？”
杭父维护着段柔，“不是她，我知道。”
杭泽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被灌了**汤，这么护着段柔。
“段柔，如果我妈出什么事，我也决不让你好过的！”
杭泽将东西扔在地上，冲了出去。
杭静冷哼一声，也跟着走了，大概是去看杭夫人了。
杭父苦笑着，没想到这个家内在竟然如此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