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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穿越以和为贵-吱吱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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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两人又商量了燕军地布控:“把江青峰调回来。现在把他放在那里,简直是大材小用。那个刘右诚能力超众,的确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以三十两一匹的价格和魏家成交,竟然在黑市上卖出三十八两一匹,比原来每匹高出三两……刘家的家主过几天回来雍州,你让齐潇亲自接待他。他们不会无备而来,到时候,你也参与宴请,摸摸他们的来意。”

    定治汉频频点头。

    他们一直谈到午饭时间,齐懋生就留了宝治汉吃午饭。

    定治汉微怔,道:“爷,不回梨园吗?”

    齐懋生道:“哦,夫人去参加方少芹的生辰宴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才留我吃饭的!

    定治汉暗诽道。

    那时候的人,讲究吃不言睡不语,所以两人静静地吃完了饭,四平又上了茶,齐懋生却没有任何去午休的意思,定治汉只有继续陪着,两人又说了一些这段时间雍州城里发生地事,到了下午,定治汉委婉地表示出还要去布置齐懋生交待的一些事项,齐懋生这才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放了定治汉走。

    齐懋生一个人回了梨园,翠玉和嫣红服伺他擦了脸,又给他脱了鞋,他歪在炕上看了会闲书,抬头就看见翠玉低眉顺目地站在落地罩旁的帷幄前,他就有些烦燥地道:“夫人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翠玉曲膝行礼,声音清脆地道:“回爷的话,没说。”

    自从两人结婚以来,不管自己什么时候回头,夕颜总在自己的身后,象今天这样的情况,真的是让人不习惯。

    齐懋生就把书丢到了炕上。

    翠玉吓了一跳。

    “你们都退下去吧!”齐懋生皱着眉,“晚饭的时候再叫我!”

    翠玉应声而去。

    齐懋生望着因被自己丢在炕上而书页凌乱的书,就叹了一口气。

    自己现在的忍耐力好象越来越差了。

    他无奈地去捡书。眼角就瞟过西头的多宝格格子。因是夕颜常常歪地地方,都放着她地一些小玩意,其中还有几本书。

    齐懋生就随手翻了翻。

    全是些野史绘本。其中还有几幅被里翻红之类的C图。比起燕国公府那些专为男子启蒙地珍藏绘画不管是从尺度还是程度都相差堪远。

    齐懋生就想到了顾夕颜那带着讶然的笑。

    他就笑着把书放回了原处,然后头枕着手臂靠在迎枕上,望着屋檩发了一会呆。

    国丧其间,办什么生辰会啊!说起来,夕颜还是长辈……

    想到这里,他更觉得心烦意乱的。

    他叫了四平来:“繁生在干啥?”

    四平忙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过了好一会,才进来回道:“在家里呢!”

    “给我换件衣裳。”齐懋生起身。“我们去蒜苗胡同吃晚饭去。”

    四平的神色间就有些慌张:“要是夫人回来了不见爷……”

    也是!夕颜一不见到自己,好象就很紧张似的……

    齐懋生嘴角就轻轻地弯了起来:“叫人去看花生胡同侯着,要是夫人那边散了,就赶紧来回我!”

    四平一下子就傻了眼。

    这,这岂不是又多了一桩事!

    他忙叫了小厮给齐懋生备车:“让赶车的慢点!”又叫自己身边贴身服伺的小厮:“快去点春堂找三爷,说二爷要去蒜苗胡同吃饭!”

    一帮人轻车简从去了蒜苗胡同。

    管事们已得了消息开了中门,看见齐懋生,还是忍不住鬓角生汗。

    在外面,齐懋生是很警惕地。

    他望着神色慌张的管事,沉声道:“繁生呢?”

    管事手如汗浆。低声道:“爷,在点春堂……”说话间,就觉得有冷寒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心中一紧,忙高声解释,“是,是四太爷给叫去的,三爷也说不去,可四太爷是长辈,实在是推脱不了……已叫人去找了……”

    大白天的。就去了妓院!

    齐懋生沉着脸,神色间越见冷竣:“还有谁?”

    管事哆嗦了一下,小声道:“还有二太爷家的六爷,五太爷家的十六爷……”

    齐懋生就沉默了片刻。对四平道:“我们也去吧!”

    在场的人一片愕然。

    四平就战战兢兢地服伺着齐懋生去了点春堂。

    因是下午,所以点春堂面门还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相貌普通的汉子在半开的门前说话。看见齐懋生地马车,其中一个身材短小的汉子就迎了上来,朝着四平低头哈腰道:“这位爷,你可来早了些。”

    四平就皱了眉,道:“我们是来找前街齐家四太爷的。”

    那人也是眼利的,看见四平虽然穿着平常但衣料名贵。马车旁的几个护卫都气质冷凛。又是来找齐家四太爷的,自然是不敢慢惹。忙道:“四太爷在后院,爷从那边入吧,僻静些!”说着,就朝着东边一个巷子指去。

    四平顺手一看,就见自己的贴身小厮满头是汗地从那里跑了出来。两人目光交错,四平就迎了上去,小厮带着哭腔:“都喝多了……我找了三爷,一脚把我给踹出来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晚了。

    四平朝身后的马车招了招手,那汉子看见哭着出来的小厮,再看看四平,知道人来定是齐家四太爷的熟人,忙招来人过来轻声嘱吩了数句,自己则一路小跑着进了东边地巷子。

    马车不缓不急地驶进了小巷,那汉子已以一旁垂手恭立。

    进了院子,齐懋生真觉得自己大开眼界了。

    曲幽通径,栏庭回旋,甚至还有湖景,雅致得如后湖那些富贵人家的园林。

    他走走停停,看了看风景。

    齐潇他们喝酒的地方,叫做春暖阁,是点春堂用来招待贵客的,不仅布置得不带一点风尘味,而且在春暖阁外地庑房里设了专门用来招等小厮护卫的雅室。所以齐懋生一露面,就有人几个正站在庑房屋檐说话的护卫认出了他。

    大家都有些尴尬。

    国公爷是有名的不近女色,如今突然出现在了妓院里……如果是真不近女色,那他来干什么,如果只是担了虚名,这被人看见了,自然也是不妥的……真是上前行礼也不是,不上前行礼也不是……

    一时候,空气就有些凝结。

    齐懋生对此视而不见,依旧不缓不慢地走着。

    到是在前面领路的汉子,看出了些门道。

    知道来客身份尊重,可没有想到……如果能让此人满意,那点春堂的名声怕就是要更盛一步了……

    所以他一把齐懋生带到了春暖阁的花厅,就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雍州秋韵(八)

    远远的,齐懋生就听有女子的嬉笑声和男子的划拳声。

    走近了,就看见宽敞高大的花厅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圆桌,四叔齐炻坐在东边,衣襟大开,露出白白的肚皮,正拉搂着一个容貌妖娆得女子交头接耳。

    六哥齐渠背对着他,齐潇则坐在齐炻的对面,两人正在划拳。齐渠全身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齐潇比齐渠好一点,腿上还穿着一双鞋子。两人都斜着身子,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踏在春墩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的喊着,争得面红脖子粗。齐渠旁边旁着一个妙龄女子,和齐渠一样,她也只穿着一条亵裤,虽然双手抱着胸勉强掩饰着春光,但腰身挺得直直的,神色间也颇为大方,一直在齐渠身边娇滴滴地喊着“六爷,您一定要给奴家出这口气”。

    齐潇也站着一个妙龄女子,穿着一件葱绿色襦衣,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猩红的肚兜,映着一身欺雪赛霜般的肌肤,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象被黏住了似目不转睛地盯着齐潇赤L的上身,笑语殷殷地道“十一爷,您可一定要帮奴家赢了春红这小蹄子……”。

    十六弟齐泯则坐在齐渠的身边,支肘在桌举着酒盅,喝得满脸通红地望着齐渠身边的小姑娘:“春红,六哥要是再输了……是脱你的那件呢,还是脱六哥的那件呢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女子,全身软若无骨地挂在齐泯地身上,听到齐泯的话。嗔怪道:“十六爷,您这样,奴家可不依……”

    屋子里还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围着圆桌笑嘻嘻地议论着,莺莺燕燕,热闹非常。

    齐懋生就站在门看很快地扫了那个叫春红的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捂着原因,胸是挺大的,好象没什么弹性似的……点春堂是燕地最有名的妓院。而能让四叔叫来喝花酒的,也应该是点春堂的头牌吧,怎么身材这么差!

    思忖间,就听见齐潇大喊一声“六哥,你输了……”

    齐渠就“叭”地一下了把酒杯丢在了地上,道:“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齐泯忙站起来道:“怎么不算了,要算,要算,春红。快脱,快脱……”

    齐泯身边的子女就不依地道:“十六爷偏心,心里就装着春红姐姐!”

    齐潇就笑道:“不算也行,那六哥把家里养的那对黄鹂鸟送给我……”说着,眼角就扫到了正站在门边的齐懋生。

    他不由面露诧异。

    齐泯见他神色不对,就不经间地回头看了一眼。

    好象是九哥……

    他不置信地再回头。

    高大伟岸的身材,刀刻斧雕般的容貌,不是九哥,还是谁!

    酒突然就醒了一半。

    他立马就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九哥”。

    齐渠一听。也顺着望了过来,呆在了原地。

    这边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

    屋子里的几个女子一见,也都变得有些瑟缩起来。

    齐炻也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在些不对,一抬头。看见是齐懋生。他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推了怀里的女子站了起来,极力地维持着长辈的尊严矜持地笑了笑:“原来是老九啊,真是稀客,来,坐,坐,坐……”

    齐懋生就面带笑容的走了进去。

    屋里的女人。都是在雍州城里讨生活的。就算不知道燕地的政治格局,也知道柳巷里的豪客齐府四太爷的名声。如今见他这番行事,自然知道来者不凡,都屏声凝气地退到了一旁。只有原来坐在齐炻怀里的女子殷勤地端了一个春墩给齐懋生,笑道:“爷,你可来得有些晚了!”说着,招呼在一旁的女子给齐懋生重新置杯筷。

    齐懋生见这女子行事大方,不由打量了两眼。

    这女人眉目还算得上漂亮,行动举止间也颇有风韵,就是气质差了点,太过精明外露,样子就显得不柔和了。

    齐潇和齐懋生是最随意的,刚才喝到尽兴的时候,好象四平的小厮来报了一声地,说二哥要找自己,他当时没有在意……没想到找到妓院来了,难道是有什么紧急的公事。所以他有些紧张地道:“二哥,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哦,也没什么事。”齐懋生就打量着屋子里的女孩子们,“本来准备去你那里吃晚饭的,说你来了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听到这样地答应,齐潇就不由有些迷茫地摸了摸头。

    二哥跟着他们喝花酒……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齐潇的性格本来就颇为洒脱。

    既来之,则安之。

    他就给齐懋生斟了一杯酒。

    齐懋生也没有多说什么,端起酒杯,道:“四叔,六哥、十六哥,我先干为敬!”说完,就豪爽地饮了。

    齐炻见状,这才有了一点齐懋生想参加他们一起喝花酒的感觉。他忙高声道:“万芳,来,给九爷斟酒!”

    那叫万芳的,是风月场里走惯了的人,哪里还听不出齐炻言词中讨好的意味,忙笑着上前给齐懋生行礼:“奴家万芳,给爷行礼了。”然后起身在齐懋生喝完的酒杯里又斟满了酒。

    万芳带了头,屋子里的姑娘都曲膝给齐懋生行礼,一时间,软语轻语,香气扑鼻,屋子里又恢复了几分热闹。

    齐炻见齐懋生脸色还好。又想到他那不近女色地名声,眼珠子一转,不由生出几份戏谑之心来。

    “万芳。跟你们妈妈说了,把你们那个叫万丽的头牌清倌给我来,陪陪我们九爷。”

    这万丽,相貌出众不说,诗琴书画样样都精,又是清倌儿,在雍柳的风月场里已是名声赫赫了,俨然是点春堂的头牌了。齐炻原来也想帮她赎身的。妈妈就求了他,说是在万春堂里养两年,等她找了接班的人,一定送到四太爷府上去。正因如此,这万丽平常虽然只是出场和人对对诗,唱唱曲的,但等闲人也不会出场,颇有点四太爷禁脔的意思。如今竟然要叫万丽出来陪客,万芳的眼皮子就不由地跳了跳。

    她对齐懋生的态度更恭敬温顺了,春水般的眼睛骨碌碌直转。曲膝笑应了一声“是”。

    齐潇也挪揄地笑:“二哥,今天嫂子不会那么快回家,你就放心和我们喝酒吧!”

    齐懋生笑道:“好啊!”

    话音一落,到把屋里的另外几个齐氏给镇了镇,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纷纷举酒满饮而尽。

    几个人刚放了酒杯,就有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带着三个女子珊珊然地走了进来。

    齐炻一见,就朝那女子招手道:“妈妈,我今天可是带了贵客来的,就看你留不留得住了。”

    那妇人进了屋子。曲膝朝着齐懋生行了礼,笑道:“都靠诸位爷抬举,哪一位,我都想留下来!”

    几个女子跟着那妈妈行了礼。齐懋生就仔细地打量几个女孩子两眼。

    一个和那个万芳差不多,二十来岁的样子,另外两个小一些,一个十七、八岁,另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或是美艳,或是端秀。或是清雅。虽然不是倾国倾城貌,但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的美人了。

    那妈妈就指着三个女子依旧介绍:“这是万群。这是万蕊,这是万丽。”

    齐潇就望着那个万丽道:“妈妈,这可太偏心了,看见我二哥来了,就把镇堂子的姑娘给找了出来……”

    万群就笑着上前拉了齐潇的手臂,撒娇道:“看爷说的。我们姐妹正歇着,准备养足了精神和十一爷喝酒的……听爷这话,到好象是我们不该似地!”说着,目光妩媚地就扫了在场的诸位男子一眼。

    齐潇就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坐到我身边来……”

    万群就妖妖娆娆地坐到齐潇身边,藕臂软软地搭在了齐潇的肩上,撒娇地道:“爷,奴家被妈妈催着来,还没喝口水呢!”

    齐潇哈哈大笑起来,拿起自己桌有的酒杯就灌了万群一口,万群被呛了一下,捂着胸咳起来。

    齐炻有些不自在的看了齐懋生一眼,指着万蕊和万丽笑道:“来,坐到九爷身边来。今天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服伺好了,爷今天重重有赏!”

    两个小姑娘就娇滴滴地喊了一声“九爷”,坐到了齐懋生的身边。

    齐懋生前脚踏进春暖阁,那矮个子汉子后脚就报了点春堂的妈妈。

    能被四平服伺着,又找齐家的四太爷……难道是燕国公齐灏,可是,他从来是不涉足风月场所的……

    点春堂的妈妈正疑惑着,万芳派来的婢女就到了。

    “齐府的四太爷说了,让万丽去春暖阁伺侯!”

    平时齐炻还是挺护着万丽的,就拿今天来说,因为是喝花酒,所以特意没有叫她去……现在却……

    她问道:“听见四太爷怎么称呼那人了吗?”

    婢女道:“称九爷!”

    排行第九,除了齐灏,还有谁?

    妈妈一时间五味俱全,不知是喜还是忧。

    忙把点春堂里最漂亮的万群、万蕊叫了起来,催着几个丫头给她们梳妆,然后反复叮嘱三人,谁要是把那位“九爷”服伺高兴了,以后,柳巷就可以横行走了!

    几个丫头也是人精,自然也猜出来这位“九爷”是谁了,都兴奋的好好装扮一番,但真的坐到了齐懋生的身边,心里却有些打鼓,神色间就不由地带了些小心翼翼。

    第二百一十二章 雍州秋韵(九)

    彼时已是彩霞满天,屋子里被染成了一片桔红。

    齐懋生并没有拒绝两个女子的相陪,屋子里的气氛轻松起来。

    万芳坐在了齐炻的身边,春红穿好了衣衫坐在了齐渠的身边,原先在齐泯旁边叫柳绿小姐也落了座。

    妈妈亲自在一旁服伺,差人重新添上了酒菜,安排了助乐的歌舞。

    鼓乐响起,羽衣薄绡翩翩之时,齐懋生就主动端起酒杯敬了四叔齐炻一杯。

    齐炻几人是从中午就开始喝起的,断断续续的,都有了几份酒意,现在齐懋生一副与众人同乐的模样,大家的手脚自然也就放开了,你一杯,我一杯的,举止渐渐放浪形骸,齐泯甚至已开始和身边的柳绿动手动脚起来,齐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依旧拉了万芳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齐渠毕竟年长些,还顾着齐懋生,主要精力都放在给齐懋生敬酒上了。齐潇也是,和二哥开怀畅饮,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自从二哥承了爵,两人之间虽然亲密,但无形中也有了一道鸿沟,二哥再也没有象以前一样和他到处浪荡了……

    齐懋生的兴致也很高。

    以前,和叶紫苏的关系不好,他总觉得在兄弟面前失了颜面,自己把自己划了一个圈禁锢在了里面,从来也不参与兄弟们间的聚会……今天夕颜不在家。他觉得非常不自在,去了齐潇那里,知道他们一帮人又出去玩乐去了。不知怎到,突然就有些不是滋味,有了参与的心情……

    所以他来者不拒,喝得痛快。

    齐潇是知道齐懋生的酒量的,就笑眯眯地抽了齐渠给齐懋生敬酒,自己却在一旁和万群交头换耳地低语调笑。

    几杯酒下肚,齐渠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老九平时好象不怎么喝酒的,还以为酒量不行。这都撇了大半斤酒了,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他瞧着情况不对,抽了个空子说要去毛厕,跑了……

    齐潇脸色微红,望着齐渠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只觉得心情愉快,一直瘪在心里的那口浊气好象突然不见了!

    万蕊和万丽都是伶俐人,娇滴滴地喊“九爷”给齐懋生敬酒。

    齐懋生喝得尽性,索性脱了长衫,捋了衣袖。勾勒了出一副阳刚健壮的体形来。他一边应付着万蕊万丽的敬酒,一边打量着花厅前跳舞的美人。

    妈妈早就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齐懋生,准备看他的目光落到谁的身上,等舞停了就叫谁去齐懋生地跟前服伺。

    可惜齐懋生的目光溜了一圈,又回到了酒桌上。

    酒还不错,就是菜差点,没有梨园小厨房整得好齐懋生就惬意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望着磨磨蹭蹭地从毛厕里回来的齐渠,指着他桌前的一满杯酒笑道:“喝,这杯是给你留的!”

    齐渠就直着舌头道:“老九。我再喝下去,我还有个P用……这又不是在饭堂子里,这可是在窑子里……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在这里睡一宿,什么都干不了吧!”

    齐懋生和齐潇都哈哈大笑起来。

    一旁的齐泯早就被齐懋生整得不耐烦了。巴不得快点喝完,各找各得乐子去。所以他急急地道“九哥,六哥说的对。这可是在喝花酒,你只喝酒,不采花……简直就是浪费……你身边的万丽,可是点春堂的头牌,是清倌,都是经过嬷嬷们调教的。可不能和那些名门闺秀的死板相比……就是四叔。都没有舍得用……不信,你就试试……”

    齐炻、齐渠和齐潇就暖昧地笑了起来。

    齐懋生听了。就仔细地打量了身边的万丽一眼。

    万丽羞涩地低下了头,目光却水灵灵地撇了过来,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

    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含苞待放之时,精致的五官,淡雅的妆容,甚至有着让他最喜欢的丰满胸部和纤腰……

    齐懋生就笑着把万丽搂在了怀里,道:“废话少说,六哥,把那杯酒喝了再说。”

    万丽微怔,温顺地依在了齐懋生的怀里,脸上露出娴静的笑容来。

    齐懋生眼角扫过,就怔了怔。

    那目光,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试和衡量……不象夕颜,有时直勾勾的,明亮而灸目,有时斜斜睇着,妩媚而多情……突然间,他就有些索然无味了。

    不是说经过调教地吗?怎么还是一副名门闺秀的矜持模样……刚才那眼神还是那么回事,真抱在怀里了,又变了一幅嘴脸……

    而齐渠望着眼前满满一盅酒,就求了齐潇:“十一,代哥哥一半,哥哥记得这个情!”

    齐潇哈哈大笑:“九哥同意,我就代一半!”

    齐懋生就推开了怀里的万丽,把自己酒盅的酒一尽而饮,然后把齐渠的酒杯递给了万蕊:“给六爷代一半!”

    万蕊知道齐懋生身份尊贵,又派了万丽出面服伺他,自己根本就没什么想法,只是应景似地陪着,现在看齐懋生突然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微怔之余也心里也不由地有了几份激动。她忙站起来接了齐懋生的酒杯,笑盈盈地饮了半杯,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望着齐懋生:“九爷,人家可依您的喝了!”

    齐懋生望着那波光艳丽的眼神,觉得心情就好了些,指着半盅酒道:“六哥,我的美人可跟你喝了一半,这剩下的一半……”

    齐渠听着齐懋生那拖长地尾音。就苦笑道:“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万蕊就趁着这机会妖妖娆娆把手臂搭在了齐懋生的肩上。

    齐懋生没有拒绝。

    一直注意着齐懋生的齐潇就露出了然的目光。

    看样子。二哥终于知道了女人的好处!

    他的性子一起,就端起酒杯和齐懋生喝了一盅。

    万蕊的手就试探式的搭在了齐懋生膝盖上。

    齐懋生有点意外地挑了挑眉。

    万蕊大胆地斜睇着齐懋生,眼里雾气氲氤……

    姐儿爱钱,也爱俏。齐懋生虽然称不上俏,但他模样刚毅,身体伟岸,如果……万蕊从心里也是极愿意的,所以她是带着几份真情实意地挑逗着齐懋生。

    齐懋生就皱了皱眉头。

    身下的那双手。灵活暖昧地引诱着他……可还不如夕颜,象泼妇似的用脚踢他几下,他看见了那小巧玲珑白嫩幼滑的脚就能立刻烧了起来……

    万丽坐在旁边,一直不甘心地注意着齐懋生的一举一动。看见万蕊的大胆举动,她心头一阵恼火。她抿了抿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举起了酒杯:“九爷,你可别直顾着和十一爷饮酒,奴家也要敬您一杯!”

    齐懋生望着万丽端酒杯的手,就不由地怔了怔。

    和夕颜一样的纤纤玉指。夕颜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根根晶莹,素白至干净。可这双手,指甲留得长长的,涂着粉色的甲油,象飘零在了泥水里的花瓣,虽然还带着粉嫩,却失去了光鲜。

    他突然就失去了喝酒的兴趣。在梨园时那种瘾藏在心底深处无法排遣的孤单寂寞好象又萦绕在了心头,不,甚至比在梨园的时候感觉更强烈……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花生胡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齐懋生就有些烦躁地喊了四平,低声地道:“去,去看看,花生胡同那边散了没有?”说着。就打开了万蕊的手。

    四平应声而去。

    万蕊身子微僵,但很快脸上就露出了若无其事的妩媚的笑容。

    万丽却有些下不了台似的,端着酒杯就挺在了那里。

    齐懋生的样子本就端凝,现在脸上带了不耐,就有着刀锋般的凛冽。

    所以万丽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端着酒杯的手就有些战战兢兢起来。

    那边齐潇看见了,就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看样子,齐懋生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想放下架子和他们一起乐呵乐呵。到了紧要关系,还是显了原形。

    大家出来玩玩。何必要摆脸色给这些馆子的小姐们看!

    他接过了万丽的酒盅,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来,和爷喝个交杯酒!”

    万丽望了望齐懋生,又望了望齐潇。看见齐懋生一点表情也没有,只得红着脸,娇娇柔柔地凑了过去。

    望着眼前如鸳鸯交脖般的两个人,齐懋生突然间就觉得非常没有意思。

    在梨园,他至少处处可以感受到夕颜的气息,有着等候的期盼,可在这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还什么清倌儿……

    齐懋生就有些浮躁起来。

    夕颜,这个时候在干啥呢?有没有掂记着他……还是玩得很高兴,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还没有回家……

    齐懋生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要回去了!”

    大家都怔住了,满屋的欢声笑语都如刀切了般的消失了,吹奏的人感觉到了花厅内的气氛,单调地弹奏了几下,也停了下来。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无声。

    齐懋生望着大家Y晴不定的脸,挥了挥手:“四叔,你们玩,我先回去了,这顿,算我的……”

    出去地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整个柳巷被大红地灯笼点缀得喜气洋洋,灯火通明中,人潮如织,不时可以听到莺莺燕燕的招呼声。望着车窗外那些花枝招展地小姐,歌舞升平的景象,齐懋生就不由笑了笑,高声道:“四平,我们去花生胡同。”

    坐在车辕上的四平愕然道:“爷,那边还没有散呢……”

    “在胡同转角处等着。”齐懋生说完这句话,一直有些浮躁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去花生胡同外的拐角等着。”

    马车静静地出了柳巷,转道去了城西的花生胡同。

    然后齐懋生就撩了车窗帘子望着齐毓之的大门坐在马车里静静地等。

    四平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找个人去花生胡同通传一声才好。

    他们等了好一会,齐毓之家的侧门才开。

    然后有马车陆陆续续地驶出来。

    可一直待到侧门关上,他们也没有看见顾夕颜的马车出来。

    第二百一十三章 雍州秋韵(十)

    梨园的正屋里,顾夕颜坐在镜台前,秋实和云裳小心翼翼地给用干帕子绞着头发,墨菊蹑手蹑脚地端了一盅参果汤进来:“夫人,您还是喝一口,今天下午,你可什么也没吃。”

    顾夕颜低头望着白色细瓷小盅里的金黄色汤水,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一饮而尽。

    墨菊就松了一口气。

    “段姑娘呢,可歇下了!”顾夕颜修长的眉紧紧地拧着,脸上尽是浮躁之色。

    墨菊忙道:“还没呢!说是晚饭没吃饱,红玉炖了野J子汤,正在小厨房里喝汤呢。”

    顾夕颜就点了点头,道:“她要是不急着睡,就让她来陪着我说说话。”

    墨菊应声而去。

    秋实看着头发绞得差不多了,就和云裳轻手轻脚地收捡东西。

    顾夕颜转头,就看见镜台里穿着一身月白色亵衣的自己。

    昏黄的灯光下,衬得她一身肌肤晶莹剔透,比那亵衣还要莹莹几份。

    她不由就凑到了镜台跟前。

    白的是面庞,黑的是头发,红的是双唇……浓烈的色彩,构成了惊心动魄的美艳。

    顾夕颜就慢慢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庞……

    段缨络一进门,就望见了在镜台前照镜子的顾夕颜,她不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今天一大早。她们就到了花生胡同。

    上午都还好,顾夕颜的四婶和五婶大崔氏还有小崔氏等几个妯娌,共有十四、五人。个个环珠拥翠的带着一大堆婢女嬷嬷陆陆续续到了花生胡同,大家送了礼仪,笑嘻嘻地给方少芹拜了寿,说了会聊话,然后一起吃了午饭。到了下午,四婶就约了人打马吊,十几个人,在一个花厅里分成了三桌。看的看,说的说,嗑瓜子的嗑瓜子,很是热闹。

    顾夕颜是不会打的,但大堂嫂、三堂嫂和郑氏非常要她上桌不可,她就硬着头皮上了。两圈下来,她们就发现顾夕颜是真的不会打,就叫了一直在四婶身边服伺的十三弟妹,帮着顾夕颜照场子。一来二去的,顾夕颜很快就上了手。有输也有赢得的时候,正玩得起劲,就看见魏士英身边的双荷在门外探头探脑地。

    顾夕颜开始还以为是找她的,不由有了几份犹豫。

    这里毕竟是方少芹的家,而且今天还是她的生日,如果自己主动提出去见魏士英,总是有点不合时宜。

    她正考虑着要不要见的时候,双荷突然就闯了进来,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一直在四婶和五婶身边服伺的方少芹面前曲膝行了一个礼,笑道:“少乃乃。许是今天厨房里太忙了,我们家姨娘到现在还没有吃午饭呢?您能不能跟厨房里说一声,我们也好有个盼头!”

    屋子里突然就静了下来,大家都面面相觑的。一幅看热闹的样子。

    顾夕颜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别人不了解方少芹,她还不了方少芹吗?

    这个即美且慧的女孩子,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用说,又是在捣鬼了……

    那么多眼睛盯着双荷,双荷也不怯场,脸上带着豁出去了的表情笑盈盈地等着方少芹答话。

    “还有这事!”方少芹笑道,然后转身朝着顾夕颜曲膝行了一个礼,“婶婶。不如劳了您的驾。和我往魏姨娘那里走一趟……双荷,你看如何?”

    顾夕颜望着方少芹那双明亮的眸子。心里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双荷就笑道:“哪里敢劳少乃乃的大驾,只求您吩嘱管事的嬷嬷一声就是。”

    方少芹但笑不语地望着顾夕颜。

    大家都是知道顾夕颜和魏士英的关系的,听到方少芹这么一说,有的就点起头来。四婶还道:“老九媳妇,你就和少芹去一趟吧!别人去,可还真说不清楚呢!”

    顾夕颜心里苦涩着,在大家的目光中硬着头皮站了起来,带着段缨络和方少芹一起去了魏士英那里。

    魏士英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夕颜印象中的柔美。

    她盖着一床靛蓝色的薄被,露出巴掌大的脸,皮肤腊黄,眼窝深凹,颧骨凸起,脸色腊黄,象病入膏肓的人似的,没有一点生气,更看不是出是一个有四、五个月身孕的人。

    该不会是假怀孕吧!

    虽然她形象赢弱,可不知为什么,顾夕颜心里就冒出了这个样一个念头来。

    魏士英虚弱地笑了笑,道:“姐姐,是双荷不对……去厨房要了就是,还惊动了大家……”

    双荷却在一旁委屈地道:“姑娘,我,我去了厨房,没人理我!”

    “魏姨娘说的也有道理。”方少芹笑道,“但是,也不可就这样容了那些人……你把名字说与我听,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双荷在方少芹笑容满面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喃喃地道:“是,是李嬷嬷……”

    “原来是我屋里的陪房嬷嬷。”方少芹笑道,“婶婶,我看,我们还要把李嬷嬷叫来问问才是……”

    顾夕颜就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今天家里宴客,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这件事,是误会……说起来,李嬷嬷没有及时处理魏姨娘的事,是她不对;双荷太过急进,跑到花厅里去嚷嚷,是双荷的不对……我看,大家就各打五十大板算了。你意下如何?”

    双荷这状告下来。就是方少芹处置了那个李嬷嬷,怕是自己也没有好果子吃。

    顾夕颜笑着望着方少芹。

    方少芹嘴角就露出一个带点嘲讽的笑容,道:“我自然是听婶婶的。就是不知道魏姨娘意下如何?”

    魏士英就笑了笑:“原是我们不对,姐姐宽宏大量,我感激都来不及……哪有还有脸面说个什么不是来。”

    方少芹就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婶婶暂里在这里坐坐,我去小厨房里吩嘱一声。”

    顾夕颜并没有私下和魏士英接触的意思,起身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

    方少芹用一种调侃地口吻道:“婶婶可是怕我处事不公?”

    顾夕颜反而不好坚持。

    也是,既然那个李嬷嬷是方少芹的陪房,这也算得上是她的家务事了。自己在场,的确有些话不方便说,有些事不方便做……

    所以她尴尬地笑了笑,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你吧!”

    方少芹含笑而去,顾夕颜就顺势坐在了魏士英的床边。

    谁知她刚一落床,魏士英就冷冷地望着她道:“你脸皮可真厚……还有脸到我屋里来坐!”

    有人喜欢自己,当然也有人不喜欢自己……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言不讳这样说自己。

    顾夕颜当场就怔住了。

    “我不知道魏姨娘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你既然不欢迎我。我想,我也不便多留。那我就告辞了。”说着,起身就准备离开。

    魏士英却哈哈大笑起来。

    削瘦的脸,狰狞的面目,散发着凶狠的目光……魏士英的脸上,全是恨意。

    顾夕颜被这表情震住了,动作不由的呆滞了片刻,就在这片刻间,魏士英突然撑起了身子,朝着顾夕颜的脸就吐了一口吐沫。

    机敏的段缨络在魏士英大笑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提高警惕地望着她,见势不妙的时候,她不由就把顾夕颜拉了起来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就这样,也晚了一步。魏士英的吐沫吐在了顾夕颜的衣裳上。

    一时间,顾夕颜心乱如麻,只知道喃喃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魏士英目光中全是痛恨,“你这个卑鄙无耻倚门傍户的小人,嘴甜心苦,为了爬上了燕国公的床,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诱我去了德馨院,让齐毓之对我做下那伤风败俗之事……你的算盘打得好了。没有了柳眉儿。没有了我,你顺顺当当地当上了燕国公夫人……顾夕颜。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会得逞……我反正是不想活了,死之前,也会拉了你去垫背的……哈哈哈……”

    这样的魏士英,有着失去理智的疯狂和毁天灭地般的恨!

    顾夕颜心神俱裂,她满脸的震惊地连退好几步,紧紧握住了段缨络的手。

    双荷站在魏士英的床前,眼里有着毫不掩藏的轻视:“燕国公夫人,我们姑娘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您还有什么不放心地……如果您实在是心里不安,那就等我们主仆二人死了,到坟头去敬柱香好了!”说到这里,她掩嘴而笑,“不过,我就怕您到时候不敢去,把我们把您的魂勾了去……让您享不成这人世间的富华富贵了……”

    被人这样的恨着……却是无法解释的误会!

    顾夕颜无奈地苦笑,和段缨络出了门。

    刚踏出门槛,就看见方少芹带着了然的笑容静静地站在屋檐下。她淡淡地笑了笑,道:“婶婶,你说,对付连性命都不准备要了的人,我有什么胜算?”

    想来,刚才的一番话,方少芹已听在了耳中。

    顾夕颜不由朝着身后那间华丽精美却充满了怨气的的屋子回眸了片刻。

    两人一路无语地回到了花厅,方少芹向四婶们解释,说是因为魏士英的身体差,每天要吃两二燕窝粥,因为今天事忙,所以粥还没有炖好,这才有了这误会正说着话,帮顾夕颜打牌的十三妯娌胡了一个大三元,一时间,有人沮丧地叹息声,有人高兴地喝彩,小崔氏又朝着顾夕颜喊道:“快来把十三弟妹换下来,这个帮忙的,到比正主子还要心尽,刚才就胡了一个小四喜,现在又胡了一副大三元……我们的钱都给十三弟妹赢光了……”

    大家笑语殷殷的,谁也没有再去理会魏士英没有吃饭的真正原因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余波未平(一)

    顾夕颜重新回到了牌桌子边,却再也没有应酬的心意。她精神恍惚,频频漏牌或是打错牌,小崔氏立刻就查觉得到了她的不对劲,借口要顾夕颜陪着她登东去了毛厕。路上,小崔氏关心地道:“出了什么事?可是魏姨娘那里……情况不妥?”

    不管崔氏是什么心思,顾夕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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