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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5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大唐小郎中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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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官员退休能享受退休待遇,能拿很高比例甚至全额的俸禄禄米。现在瞿老太爷是获罪告隐,俸禄和禄米是不能享受的,所以生活才如此拮据。这一次均田制分田,他也只是按一般百姓分,而不是按京官分田,那可是相差千里。

    听了左贵老爹的话,瞿老太太苦笑道:“老爷这位吏部旧友说了,很多太子旧属的罪赦免之后都官复原职了,但是,我们老爷这不太一样,他是因为包庇太子旧属而获罪,跟太子旧属直接获罪还不一样,这种案,除有特殊情况,原则上是不赦免复职的。”

    左贵点点头,心想这倒也对,太子旧属是因为跟随太子这件事本身而获罪,而瞿老太爷则是明知道对方是朝廷罪犯而包庇,这种包庇罪犯的行为本身就是违反王法的,所以,是否赦免全看朝廷自己怎么把握,如果认为应当跟太子党一起赦免,能说得通,而如果认为当时明知是罪犯而包庇,本身违反王法,不属赦免之列,也能说得过去。就看负责平反工作的官员如何解释这件事了,正所谓人嘴两张皮,怎么翻都有道理。

    左贵道:“那去走走门子啊?”

    “老爷这位旧友说了,太子旧属赦免复官这件事,五品以下官吏,由吏部侍郎动议,然后报礼部尚书最后定夺就可以了。所以通关系,得把这两位说动了。还是好些因为太子案受牵连的都开始动作,希望老太爷尽早。否则,时机过了可就麻烦了。”

    左贵道:“那老太太希望我做什么呢?”

    瞿老太太拿了一个小包裹和一封信给他,唯唯诺诺道:“这是一些首饰,能值个二三十贯钱的,还有一封给老太爷礼部考功好友的信,能否请老爷帮个忙,到了京城,把这些给他,托他帮忙走走门路,看看有没有希望。”

    左贵苦笑,没有接:“你这点首饰只值二三十贯,要想办成官复原职的这么件大事,只怕少了点。拿去也是无用啊。”

    瞿老太太都快哭了:“我也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家里穷成这个样子,除了这些首饰,还有这栋老宅,再也拿不出什么钱来了。”

    左少阳突然C话道:“为什么不卖掉这宅院,筹钱通门路呢?现在瞿少爷已经亡故了,这老宅也不能传下去了。”

    瞿老太太瞧了左少阳一眼,神情颇为尴尬:“这宅院已经给了公子,如何还能出售。”

    “我明白了”左少阳道,“你们老早就收到了这封信,却一直没有动作,原来是担心这个。——我当时就说了,这宅院我不能要,现在还是这句话。你们尽管卖掉吧。”

    “这不行,老太爷绝对不干,这首饰还是我瞒着他拿来的,信也是我写的,老爷说了认命,不要管。可是我不甘心,要是能官复原职多好,怎么都要搏一搏,所以瞒着老太爷来找你们。”

    左贵老爹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去找你们老太爷,让他把这宅院卖给我们,不就有钱通关系了吗?一旦官复原职,你们到京城去了,这宅院也就不用了。两下都有好处的嘛。”

    瞿老太太惊喜交加,说话连声音都颤抖起来:“真的吗?那,那太感谢了就怕,就怕我们老爷不答应。”

    “你放心,我有办法说服他。走,现在就去”

    一行人出来,天上飘起了丝丝小雨。雨不大,在闷热的酷暑里很是清凉。几个人来到瞿老太爷住的院子,瞿老太爷正坐在廊下一把藤椅上纳凉,见他们进来,忙起身拱手:“左郎中来了。”

    左贵老爹乐呵呵道:“是,有件事跟你商量。”

    “屋里做。”

    “不不,就外头,这凉快”

    “飘雨了呢。”

    “正好啊,听着雨才清爽呢。”

    “说的是,——给拿椅子啊”

    瞿老太太急忙跑去拿来椅子,左贵等人在廊下就座。

    左贵老爹道:“老太爷,圣上赦免太子党所有罪责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们现在缺钱走门路官复原职,直截了当说罢,今儿个过来,就是跟你商量,想买下你这宅院,你有钱到京城走门路,我们也有了个好宅院颐养天年。不知老太爷意下如何?”

    瞿老太爷微微一愕,瞧向瞿老太太。

    瞿老太太干笑两声,又瞧了一眼左贵他们,那神情分明在说,是他们的意思。

    瞿老太爷道:“这宅院原先就说了给令郎的,这老宅已经是令郎的了。”

    左贵道:“不是的,因为当初忠儿并未答应接受赠与,这世上也没有强行送给别人东西的吧?得忠儿答应了才归忠儿,忠儿当初没有答应,所以这老宅依旧是瞿家的。我们先前说好了,为了躲避战乱,也只是暂时借住。”

    “这个……”瞿老太爷苦笑道,“你这是让老朽打自己的脸啊?”

    “不不,瞿老太爷一番厚意我们心领了。现在提议向老太爷买下这老宅,主要是有求于老太爷的。”

    “哦,左郎中有事请讲。”

    “是这样的,老太爷已经知道,这一趟我携犬子进京,目的便是求亲去的。但是,京城里我父子人生地不熟的,实在惶恐,虽说有祝老爷子的保荐,但是到底人不在京城,而瞿老太爷您久居京城为官,高居六品高位,见多识广,若能牵线搭桥,帮犬子择得良配,不仅是我左家的幸事,也是白姑娘将来的幸事。所以,我们惟愿老爷子能尽快官复原职,助成此事。故想买下此宅,购宅之资,其实也是谢媒之资。还请老太爷成全。”

    左贵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买你这宅院,让你有钱去行贿复原职,那你也得帮我在京城找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为交换。两边都有利。

    瞿老太爷沉吟良久,缓缓拱手道:“多谢左郎中,无论此番此番能否官复原职,绝不敢忘大恩”

    “老太爷言重了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老太爷京城为官,我等有福泽啊。单单是一房门当户对称心如意的好儿媳,就已经很满意了。嘿嘿嘿。如果老太爷能跟我们一起进京,那就更方便了,就不知道老太爷身体是否允许?”

    老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他老,这叫不服老。瞿老太爷也是如此。闻言起身,活动了一下胳膊,踢了两下腿,腿还踢得很高,落下来身体都不摇晃,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笑道:“如何?”

    左贵抚掌笑道:“好老爷子六十五高寿,便如同十五少年一般矫健”

    瞿老太爷乐呵呵捋着雪白的胡须,叹了一声,撩衣袍坐下道:“若不是令郎妙手回春,老朽只怕已经作古了。”

    “哪里,老爷子玩笑了。”左贵轻咳一声,道:“我曾经问过小婿,这宅院价值几何,小婿说这等宅院,高墙碧瓦,是一等一的上好宅子,少说也得五百贯,我就占个便宜,以五百万买下贵宅,不知意下如何?”

    瞿老太爷又惊又喜,他知道,现在房子不值钱,这样的宅院虽然好,但能卖到四百贯已经是上上大吉的好结果了,忙道:“左郎中高估了,这房子最多卖四百贯而已。”

    “呵呵,老太爷过谦了,若老太爷觉得五百贯高了,那多出来的部分,权当谢媒之资好了。 忠儿的婚事,还仰仗老太爷帮忙呢。”

    第361章 借钱买老宅

    瞿老太爷现在是急等钱用,以他数十年混迹官场的经历知道,像他这个六品官的官复原职,拿出三百贯,已经是大手笔,基本上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剩下两百贯,还能在京城买一栋像样的小宅院。当下拱手道:“令郎婚事,不必叮嘱老朽也会鼎力相助的。只是,老朽言而无信,自食其言,实在汗颜啊。”

    “老爷子这话都不对了,老爷子切不可小看给犬子物色媳妇这事,怕不得到时候多多劳神,腿脚跑断,口沫说干呢,各种周折,又岂是钱财能办得到的?若能娶到门当户对如意佳偶,左家才是受惠良多呢”

    几句话说的老太爷乐呵呵合不拢嘴,拱手道:“放心,有祝老爷子的保荐,加上老朽一帮子旧友相识,要想找一房门当户对的好媳妇,应该不是难事。”

    左贵老爹又陪笑道:“单单是门当户对只怕还不成……”

    “我知道,要能接受纳妾的嘛,老朽明白,这事关系到芷儿终身幸福,其实,老朽比你还着急呢”

    两人相视大笑。

    瞿老太爷又道:“不过,这宅院的确只值四百贯,我不能接受你们五百贯的高价,给令郎找媳妇,也是份内之事,就算要谢媒,也没有一百贯之巨,但老朽又的确需要用钱。这样吧,这一百贯算是老朽的借支,待老朽官复原职了,这笔钱是一定要还的。”

    左贵老爹又推让了几次,瞿老太爷执意不肯多收,只好答应四百贯买宅院,一百贯借支,以后瞿家归还。

    从瞿老爷子宅院告辞出来,梁氏问道:“老爷,咱们哪来这么多钱啊?家中所有的钱加起来,只有七十八贯零几百文,还得给你们准备盘缠的。”

    “啊?卖田啊?”

    “是啊,咱们有私有田一百七十亩,现在一亩地的田价已经涨到了六贯,只需要卖八十亩就行了,很多人抢着买地,三天时间随便卖掉了。——当初咱们不同意买田,是忠儿坚持要买的,现在田价涨了这么多倍,当真是天降横财啊。也得亏有了这些田,要不然,还真发愁从哪里找这笔巨资呢。现在好了,卖掉八十亩地,买下这老宅,咱们也有了像样的宅院,而且还能换回一房称心如意的好儿媳妇,这生意划算”

    左少阳突然说道:“不能卖”

    “你说什么?”左贵夫妻齐声问道。

    “我说不能卖田”

    “为什么?”

    “田价还会涨现在卖亏了”

    “要是不卖田,到哪里找这笔钱啊?”

    “卖粮食”左少阳说道,“咱们现在有差不多一千亩地,就算按照四成收租,按战前的粮价,也能收到上千贯钱,再有一两个月就秋收了,想办法先借钱,到时候卖了粮食归还。”

    左贵老爹沉吟道:“你姐夫说了,现在均田制,家家户户都有田,加上官军帮忙春耕播种,今天到目前又是风调雨顺,今天秋收应该是丰收的,粮价怕是要降下来的。”

    “是,再怎么降,也不会降到五文钱一斗吧?就算降一半,也还有五百贯啊。”

    左少阳记得历史老师说过,作为历史上最富足的时代的标志之一,便是粮价极低,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一斗米五文钱老师没说过这发生在贞观哪一年,或许说过,左少阳没记住。但应该不是贞观的头几年。

    以前左贵老爹对粮价田价这些是不太在意的,但是现在要用到钱了,由不得不关心。闻言点头道:“此言有理,但若要筹借,却到哪里借支呢?”

    左少阳胸有成竹:“余掌柜找他借,两个月秋收卖粮之后归还,利息由他定,应该不会很高。可以以宅院做抵押”

    左贵老爹缓缓点头:“嗯,余掌柜能拿得出这笔钱。离宵禁还有大半个时辰,走,咱们现在就去”

    余掌柜很是爽快,听完之后,二话不说,立即叫儿子拿出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都是银锭,说了他们一路上京城,带着铜钱不方便,所以全部给的是银两,整整五百两。不签字据,不要抵押,就口头一句话就算数。而且秋后只还本金,一文利钱都不要。

    左家大喜,谢过之后,拿着一箱子钱立即去了瞿家老宅。

    瞿老爷子见他们竟然如此神速拿到了钱,非常的高兴,立即拿出宅院房契,当下找了里正为中正,签了买卖房屋的文契,收了房价,交割了房契,至此,瞿家老宅正式归于左家。只不过,左家也因此背了四百贯的外债。

    以前欠九贯钱,还了好几年都没换完,大年三十差点被扫地出门,现在欠了四百贯,左少阳不觉得什么,左贵夫妻却心里悬吊吊的,好在还有上千亩良田,还有一栋宅院在这里,大不了卖了宅院,也还是还得起的。

    办完房屋交割手续之后,瞿老太爷又写了一百贯的欠条给了左贵老爹。左贵告罪收下了。两家商定第二天瞿老太爷一家跟左家父子一并前往京城。

    因为考虑去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所以把白芷寒也带上,好照顾左少阳。

    涉及到租马车的事情,两家又一同去找了祝药柜,商议再租他们药行两辆马车。

    祝药柜的药行经常要跑生意,马车是不会少的了,当即答应,第二天派两辆马车运送瞿老爷子一家前往京城。

    商定之后,一家人返回瞿家老宅,路过清香茶肆时,左少阳一晃眼,看见黄芹正在关茶肆的门,那神色十分的淡漠凄凉,瞧着让人心疼。算起来,多少也是自己的错,心情激荡之下,便道:“爹,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茶肆跟小妹说说话,如果说得晚,误了宵禁,可能就住在茶肆了,你们别担心,明早五更我就回来。”

    左贵老爹他们知道这一去只怕要些时日,情侣离别,到底是有些惜别的话要说的,便点头答应了。

    左少阳来到茶肆门外,黄芹正要上最后一块门板,突然看见黑夜里站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左少阳,正要说话,却见左少阳竖了食指示意她噤声,急忙又不说话了,望着他。

    左少阳走了过去,低声道:“咱们去河边说说话,好吗?就去上次我们去的那里。我明天就要到京城去了,恐怕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黄芹望着他,定定地。

    左少阳急忙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河边方向,然后转身隐藏在屋角的黑夜里。

    桑小妹探头出来,见街上空无一人,道:“我说了嘛,过一会就该宵禁了,怎么还会有人,快关门吃饭吧。”

    黄芹默不作声把店铺最后一块门板关上了。

    左少阳从屋角出来,瞧了一眼紧闭的茶肆门,快步走过街口,拐进小巷来到清风寺,绕过寺庙,下到了河边。

    天下着小雨,左少阳没有带伞,雨虽然小,但淋久了还是很快便湿了头和肩膀。好在现在是酷夏,天气很闷热,雨水正好感觉凉爽一些。

    左少阳站在河边,望着来的路等着。

    天很黑,下着雨,便看不见远处的境况,不过估计人影过来,应该能感觉到,或者能听到踩着鹅卵石的声音。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四周淅淅沥沥的雨,和哗哗的河水声。

    梆子响了,那是预告马上要宵禁了,外面的人尽快回家。

    还是没有看见黄芹的身影,左少阳叹了口气,低着头往回走。走过河滩,上了草地小径,眼看就要到清风寺了。突然,他看见了一棵小树下,有一个身影,身形单薄纤弱,忙站住了,问道:“谁?——芹嫂子?”

    那身影过来,从他身边走过,借着远处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果然便是黄芹。她往河边去,一句话都没说。

    左少阳跟在后面,踩着鹅卵石,歪歪斜斜的,道:“芹嫂子,别走了,就在这说吧,马上宵禁了,咱们再耽误可就回不去了”

    黄芹仿佛没听见,魂不守舍只是往前走着。

    左少阳无奈,只好跟着,两人来到河边之后,她没有停步,沿着河边往上走,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在河边漫步,俨然不知道身后还跟了个左少阳。

    走了一会,便听见梆子声响,正式开始宵禁。

    左少阳仿佛在自言自语:“宵禁了,回不去了,只能在河边呆一晚上,别往前走了,被巡夜的看见可就麻烦了”

    黄芹还是跟没听见似的,继续沿着河边往前走。左少阳只好紧张地跟着,心想如果在河边被巡夜的发现自己跟芹嫂子单独在一起,那可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他有些后悔这个决定有些草率了。

    便在这时,黄芹转过身,径直往河里走去,淌着水哗啦啦的,把左少阳吓了一跳,急声道:“芹嫂子,你要做什么?”

    黄芹不理,淌着水往河心走,长长的裙摆拖曳在水面上,顺水飘着。

    第362章 暴雨河心礁

    左少阳急了,急忙特冲进河里,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芹嫂子,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可以商量的”

    黄芹猛地抽回了手,一言不发,继续往河中心淌。

    左少阳忙跟上,又想去抓她,但觉这河水很浅,只到膝盖,心中微微放心,又见黄芹的样子并不像是要跳河自尽,自己水性还不错,小时候在农村河滩里练出来的身手,救个人还是没问题的。便紧张地跟在她后面,看她究竟想干什么。

    这一片的河滩很浅,他们都快到河中心了,河水才到了胯部。

    再往前,河水一下子深了,很快漫过了腰,左少阳急了,又想伸手去抓她,猛然看见河中间一块巨石,黑暗中巍然屹立,浑厚得像个健壮男人的胸膛。

    这块巨大的礁石叫做“河心礁”,位于石镜河的中心,平常水小的时候,有差不多一层楼高,黑乎乎的,夏天经常有小孩在礁石上跳水游泳玩耍。不过现在连日暴雨,河水猛涨,已经淹没了快一半了。

    水漫到了黄芹的胸口,她有些站不稳,水流有些急,她晃了两下,探出手去,艰难地抓住了岩石,然后水淋淋地爬了上去,沿着斜坡,上到了河心礁的顶部,盘膝而坐。

    左少阳也湿淋淋地爬上礁石,虽然是在黑夜,又下着小雨,只能看见对方的轮廓,根本看不清湿漉漉的身体,但左少阳还是避嫌地离开黄芹几步远的地方坐着,而且侧着身,望着河对岸。

    夜更黑了,雨时大时小,两人早已经全身湿透,也就不在乎这雨了。好在酷暑,倒不觉得寒冷。

    这里已经在石镜河中央,河两岸都有人家,却想不到深夜河中巨石上,坐着他们两个。河水哗哗,平常说话岸上的人根本听不见。

    左少阳道:“我叫你到河边来,只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要是知道,我就不能那么直接让你面对真相了,唉,后悔又有什么用,唉,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黄芹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夜。

    这让左少阳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道歉已经道了,接下来说什么?已经宵禁了,又回不去了。没办法,只能找话说了,左少阳随口说着:“别担心,既然桑娃子能房事了,高位截瘫者,也不是全部都丧失性能力的,有的人瘫了,但还是能同房的……”

    说这话,左少阳又觉得怪怪的,又想转开话题:“孩子嘛,流产了还能再怀的,你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桑娃子……”

    说着说着又说到这上面去了,左少阳很有些生气,气自己笨嘴拙舌的。

    黄芹仿佛已经跟礁石合二为一,既不说话,也不动。

    “我记得你以前很爱笑的,第一次见到你,在河边水井边,你跟小妹说笑,那时候我觉得你好开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呢?”

    黄芹还是雕像一般。

    “你不满意这婚姻,可以离开他啊,找一个属于你的幸福,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但是首先你应该快乐起来。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盘缠啊啥的。关键是你自己得先摆脱这种困顿。然后才能说道追求幸福的问题。”

    左少阳不停地说着,回忆过去黄芹的开朗,又说地里的农活的有趣和劳累,说这段时间的乡亲搞笑的事情,说老爹非要给自己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媳妇的苦恼,说诊病遇到的有趣医案,说来说去,说到了星星月亮还有雨,能想到的关于他们的一些故事和传说。

    可是,黄芹还是一动不动,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若不是一起上的河中岩石,他甚至都怀疑这本来就是一块人形的巨石。

    这时,远处传来三更的梆子响。不知不觉,左少阳已经说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真说累了,姿势换了无数,可黄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终于停止了这场自言自语。

    雨开始大起来了,哗哗的,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没有一块是干的。雨水顺着额头往下流淌,眼睫毛沾了水,眨起来有些黏黏的。

    透过这黏黏的模糊的视线,他的眼角感觉黄芹动了起来,她站起了身。

    左少阳急忙也站了起来,望着她:“你做什么?现在可回不去,会被巡夜的抓到大牢去的,等五更之后再说。”

    黄芹压根当他不存在,开始脱身上的衣裙

    左少阳急忙转身过去,紧张地说道:“芹嫂子,你……你这是做什么?”心中发慌,莫非黄芹因为受刺激过度,精神失常脑袋秀逗了?开始发花痴?一些女精神病人发病就是这样的。可千万别这个时候发花痴。那就惨了。

    他担心黄芹趁他背对着的时候跳河,所以又稍稍扭头回来用眼角瞧她的动静。

    夏日酷热,本来就穿得少,黄芹只穿了一身浅紫色的纱裙,萎顿在岩石上,身上便只有见桃红的肚兜。

    见黄芹并没有继续脱小衣的意思,左少阳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她或许是因为下着雨长裙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黏着难受,所以才脱下的,而不是发神经。他这才稍稍转身过来。

    雨夜里,黄芹背对着他,挡住前面的亵衣看不见,后身变成了完全赤L,消瘦的后脊背、梯形圆润的骨盆,修长的大腿,一切都是白花花的,他现在才知道,黑夜里,脱光了的人体可以反S如此强烈的光。

    黄芹抬起手臂,解开后脖颈的亵衣搭扣,桃红的的亵衣被水淋湿了,迟滞地慢慢被头上流下来的雨水冲刷下去,顺着她凸凹有致的酮体滑落脚下。

    现在,黄芹一丝不挂了,赤条条的身子在雨中哗哗河水间的岩石上淋着,好象一只可怜的美人鱼,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左少阳鼓起勇气道:“芹嫂子……”

    叫了一声之后,他又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

    黄芹背对着他,两手垂落,失魂落魄的样子。

    左少阳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甩了两下,又抹了一把,说道:“芹嫂子,还记得吗,在这河边,那天晚上,你问我,如果你觉得心里烦,觉得累,有了委屈,有了伤心,想找我哭诉行不行,我当时就说了行,现在,我知道你心中有苦有泪有伤心,想哭诉,所以今夜我约你出来了。”

    黄芹赤L的娇躯明显地动了一下,头慢慢地低下了了。

    接着,听见呜呜的声音,好象法螺声,远山山寺里传来的法螺声,合着哗哗的河水,那声音有些怪异,不象是幽怨,而像是偷笑。

    左少阳更觉得后脊梁有些冷飕飕的,禁不住打了个机灵,细细辨认一下这声音,好像是从水面飘上来的,莫不成水里有精怪,在瞧着他们偷笑?那声音又像是岩石本身发出来的,莫非他们脚下的岩石,其实是一只地下冒出来的怪兽神灵?

    突然,那呜呜声变成了咳嗽,剧烈的咳嗽,接着便看见黄芹弯下腰,两手撑着膝盖,猛烈地咳嗽着。声音非常碎而哑,好象喉咙里有东西堵住出不来。

    这是伤心绝望到了极处的声音,左少阳还从来没听过谁这样子哭,比杜鹃滴血还要让人心碎心怜。

    左少阳迟疑了片刻,轻轻走到她身后,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正要说话,黄芹突然想被火烧灼了一下似的,猛地一跳,甩开了左少阳的手,踉跄了几步,岩石上全是青苔,被雨水一泡,非常的滑,黄芹摔在了岩石上,好象倒下的一捆干柴。

    左少阳急忙上前蹲下:“摔着了吗?摔到那里了?我看看”

    “别碰我”黄芹突然尖声叫道,那声音尖锐得跟扎进R里的尖刺似的,让左少阳急忙倒退一步,脚下一滑,也一P股坐在了岩石上,生疼,咧着嘴只抽凉气。

    黄芹蜷缩着身子,努力蜷缩着,一只手捂着手肘。不停咳嗽着,呜咽着。

    左少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黄芹受伤了?

    左少阳吃了一惊,不顾一切又扑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芹嫂子, 伤到哪里了……”

    “别碰我脏脏”黄芹的声音如撕破了锦缎,“脏的很让我淋雨,让我淋洗掉洗掉都洗掉”

    黄芹猛地挣脱了他的手,爬了起来,冲到岩石便要往河里跳。左少阳不顾一切连滚带爬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她,黄芹奋力挣扎着,尖声喊着:“别碰我脏的很让我洗,让我洗啊……”

    那声音由凄厉变成哀鸣,最后成了抽泣。终于,软在左少阳怀里不动了。只剩下嘶哑的哀嚎声,如同受伤垂死的野兽。

    左少阳明白了,为什么黄芹会脱光衣裙,如此发疯一般不让自己碰,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觉得身子脏,下意识想洗,让水冲刷掉身上的污秽。

    他不顾一切抱着她,柔声道:“哭罢,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会感觉好一些”

    黄芹抓住他的手臂,嚎哭起来,歇斯底里地,扯天扯地的,身子猛烈地抽动着,弯着腰,把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灌注在这哭声中,卷入哗哗的暴雨里。

    第363章 死神来了

    这一哭,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左少阳的腿都发酸了,黄芹的哭声这才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变成抽抽噎噎的哀鸣。

    “嗯……”黄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虽然声音很嘶哑,但听见她语气已经趋于正常,左少阳心头稍定:“你刚才摔着了,我闻到有血腥味,摔哪里了?”

    “我不知道。”

    “嗯。”

    天很黑,又下着雨,根本看不清,左少阳只能大致地用手摸索。

    黄芹的皮肤很光滑,特别是雨水冲刷之后。他检查了手臂,却没有伤,从刚才的姿势来看,应该是仰面跌倒的,可能伤到了后背。让她转过身,很快,便在大腿后侧发现了一条血槽,摸上去滑腻腻的,好在伤口不深。

    “你大腿伤了”

    黄芹伸手摸了摸:“不碍事,已经不流血了。”黄芹说着,挣脱开他的怀抱,捡起地上的亵衣和衣裙,转过身去,湿漉漉的又穿在了身上。然后盘膝坐在岩石上,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左少阳坐在她不远处。

    “谢谢你让我哭了一场,要不然,我只怕会发疯的。”

    “是啊,心里压力太大了,大哭一场宣泄,就像洪水有了出口,才不会酿成大灾难。

    黄芹突然问:“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谁说你不是我什么人了?你不是小妹的嫂子吗……?”

    “我不是”黄芹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离开他,是因为他瘫了,我忍不下心,要不然,我就走了”

    “去哪里?”

    “一个没人的地方”

    “为什么要走?”左少阳虽然不知道怎么治疗心理疾病,但是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治她的心病,就必须解开她的心结。

    “在这里,每一天,每一刻的每一个人,都仿佛在盯着我,在背后骂我是我坏女人,勾引男人,害得丈夫摔成了瘫子。我就像活在蒸笼里,想出气,却憋着出不来。我不想死,我想换个地方活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有办法,他摔瘫了,我不能离开他,我忍不下心。”

    “你很善良。这是桑娃子的福气。”

    “不,如果是他的福气,就不会摔成瘫子”黄芹黯然道。

    “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谁叫他想勾引三娘,要不然,也不会错上你的床是他先对不起你。”

    “不用宽慰我了。”黄芹长长叹了口气,“这些天我闷着,都想得通通透透的,我是个Y妇,我耐不住寂寞,想勾引男人,所以老天爷惩罚了我,孩子没了,丈夫瘫了,婆婆也死了,这都是我害的。”

    左少阳脱口道:“你这样不行,老是生活在自责之中,把所有的不幸不管有理无理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你迟早还会疯的。若真是这样,我倒希望你离开这里,找一个能让你心理平静的地方,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去过下半辈子。”

    黄芹回过头瞧着他:“可是,我愧疚桑家太多,要不是我,娃子也不会摔瘫。”

    “那是意外又不是你引起的”

    “是我造成的”

    左少阳叹了口气:“你还是走吧,要不然,我担心有一点你真的会疯的。”

    “要疯总会疯的,这脏的身子已经洗不干净了,就算是离开了,到了天涯海角,身子始终是脏的,怎么都难保心中能平静。”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黄芹抱着双膝,用下巴枕着膝盖,望着漆黑的也和哗哗的雨,突然,她笑了起来,咯咯咯的,边笑边说:“行了,不用想了,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知道了?”左少阳奇道,“你知道什么了?”

    “涨水了”黄芹指了指河水,“我们就要淹死在河里了,顺水漂流,便能到一个没人知道我的地方,干干净净地葬身在那里”

    啊?

    左少阳惊叫一声,翻身爬了起来,跑到岩石边,可是漆黑的雨夜看不清河面到底在哪里,他弯腰想找块石头,可大岩石上光溜溜的一时之间却找不到石头。

    他摸索着岩石往河边试探,只下了两步,便踩到了河水,打着转的河水,像无数只手抓住他的腿脖子往水里拽。慌得他急忙抽脚上来:“果真涨水了,老天,我们都没注意。这么大的雨下了这一天一夜了,很可能会涨水,我应该能想到的——趁现在水还不太大,赶紧游到岸上去吧”

    “我不会水。”

    “我托你过去,把衣服脱掉就行了,免得衣服泡了水太沉,游不动。”

    “我不走,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见到他们,就说没见过我”

    左少阳怒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不要说了,脱了衣裙,跟我走”

    “我不”黄芹道,“当初我让你带我走,你没带,现在要带,我不走”

    左少阳简直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那时候是你误会了,现在是逃命快脱衣裙”

    “我不”黄芹话语里甚至有些笑意,这让左少阳更光火,上前抓住她肩膀,将她按倒在岩石上,开始脱她的衣裙。

    黄芹咯咯笑了起来,又开始有些癫狂了,手脚乱踢:“我不走要走你走要不然,就陪我一起死我们俩地下做夫妻”

    “你疯了?”

    “我本来就疯了,你刚才说的,我这样迟早会发疯,这时刻终于来到了喀喀喀”

    黄芹死死抓着衣裙不放手,左少阳没办法,只得甩开她的衣摆,站起身开始自己脱衣服,好在他让白芷寒替他做了不少唐初没有的短裤贴身穿着,才不至于真空毕露,脱得只剩一条短裤之后,说道:“你不肯脱就算了,就这样穿着衣服,我也能托你过去,只是你要配合我,千万别乱动,更不要死死抱着我,不然两个会沉下去的”

    “我不”黄芹突然起身,一把抱住左少阳赤L的身子,“我就要死死抱着你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我不能撒手咯咯咯”

    左少阳两只胳膊都被她紧紧抱着,这样子没办法游泳,铁定会一起淹死,急声道:“别闹了水涨得很快的,再闹下去,真的会死的”

    黄芹放开了他:“好,我不要你陪我死,不然对不起小妹,你走吧”又盘膝坐下,也不笑了,瞬间化作了礁石一般。

    左少阳真急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起来,走”

    黄芹顺从地起身,跟着他来到岩石边,突然道:“放开我的手,我才好下去。”

    左少阳便放开了她,往下探脚,只走了一步,便踩到了湍急的水里,才说话这么会工夫,水又往上涨了差不多两步的距离

    “水涨得太快了只怕整个河滩都已经被洪水淹没,得快点……哎哟”

    左少阳身体被黄芹猛地一推,跌落水中,仓促之下,呛了两口水,嘴里满是洪水卷着的泥沙。

    岩石上,黄芹悲声道:“左公子,你要好好待小妹别找我的尸体了我不想葬在桑家的坟地里”

    看不见水面,也听不见左少阳的声音,暴雨瓢泼似的发了疯地往下倒,黄芹走到岩石的最高处,仰面躺下,两手放在身体旁边,紧紧地闭着眼,等着死神把自己带走。

    雨水啪啪的打在她脸上,好象小孩光着脚丫子在乱踩,黄芹感到了一种受虐的快感,就这样死去吧在洪水里,滚黄滚黄的洪水里,那才最适合自己肮脏的身躯,让洪水把自己裹进泥沙里,掩埋在鸦雀不到的地方,心才会得到平静。

    听着洪水拍打岩石的哗哗声更近了,就在身边,拍在岩石上的洪水飞溅起来,带着小树枝或者沙石,打在身上,生疼。

    便在这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好死不死正好抓在她高耸的**上

    黄芹笑了,是阎王殿的牛头马面来勾魂了吧?想不到,牛头马面也是个好色鬼,专往女人那里摸。

    那只手就那样抓着,既不揉捏,也不抚摸,只是那样抓着,紧紧地,听说小孩子吃奶,就是这样抓着母亲的茹房的,唉,要是自己的孩子还在,那该多好,搂在怀里,看着他的小嘴吸吮R汁,让他的小手抓着自己的茹房,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幸福。

    牛头马面,要勾魂就勾走吧,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肯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我还想有个鸦雀不到的地方能平静地死,却忘了还有地狱

    躯体可以不受干扰,鬼魂呢?能逃得过寒冰地狱的风霜雪刀吗?J夫Y妇是要下这个地狱的,饱受风霜雪的侵蚀之苦

    谁陪我一起受刑?白大哥,左公子?他们都不是J夫,J夫只存在在自己的思想里,陪自己受刑的,只有自己

    一场春心,只换来一场没有J夫的***梦,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黄芹想哭,又想骂,疯狂地歇斯底里地长声嘶喊:“啊——”

    “别喊了,”身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整个河滩都被洪水淹没了,喊破天也没人来救咱们”

    黄芹惊喜交加,一扭头,看见一个黑影趴在自己身边礁石上,一只手还死死抓着自己高耸的**。

    第364章 同生共死

    左少阳有气无力道:“不是我还能是谁?”

    “你?你没游走?”黄芹欢喜得一颗心都要炸了。

    “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左少阳喘着粗气。

    “你……你是回来救我的?”

    “废话”左少阳喘着粗气道,“不回来救你,我费那么多劲游回来爬上来做什么?”

    “那,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我的胸。”

    左少阳抓住她**的手下意识捏了捏,这才发现软绵绵的很有弹性,猛然醒悟,赶紧抽回来:“对,对不起,我太累了,没注意,以为是块鹅卵石……”

    “呸你的……你的才是鹅卵石”黄芹一翻身,抱住了他的身体,赤LL的光滑的像一条鳗鱼,“上来点,你半个身子都泡在水里呢”

    这时候,整个礁石只有床铺那么多大一块地方还凸出在水面上,其余都被洪水淹没了,左少阳在黄芹的搀扶下,从水里爬上来,仰面躺着喘着粗气:“靠,在洪水里游泳,真不是闹着玩的,游回来这么点距离,游了那么久,真是累死我了,全身力气都用光了。——等我休息片刻,喘口气,咱们再游回去……”

    黄芹抱住他,紧紧地搂着,又哭了起来。

    左少阳奇道:“好端端的又哭什么?”

    “这世上,还从没人对我这么好过”黄芹抱着他哭着,眼泪混着雨水,吧嗒吧嗒的的往下落。

    “得得,你别这样,是我叫你到河边来的,出了危险,我当然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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