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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我的警花爱人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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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张兴祺呵呵笑道:“可惜虎父生犬子,到我这儿不行了。你哥现在越来越出息,官越当越大,我都发配到西藏了,他还跟我吆喝!”

    “谁说的,熊猫大哥是为了帮我嘛!再说了,你回去一定比我哥厉害!”

    “哈哈,那大哥就借你吉言了!”张兴祺大度地接过刘憬手里的东西,“走,咱们进城。”

    第四十七章 体贴(下)

    夜晚的西藏处处透着神秘,雪峰在远际的黑暗中闪着亮光,似永远无法触及,又仿佛就在眼前。周围星星点点地散布着藏民住户,有牦牛的身影在院落里起伏。张兴祺开着车,在国道上飞驰,车子穿裂迅劲的寒风,载着他们向拉萨市区驶去。

    刘憬担心鲁秋阳,上车就问:“张大哥,我们那同学有消息了吗?”

    “有了,他早上下的飞机,然后去林芝了,说是住在一个小喇嘛庙里,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那个舅舅。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我送你们过去。”

    “太感谢了!”刘憬心中大定,兴奋地向郭蝈望去,现在就差怎么说服这家伙了。郭蝈同样开心,但更复杂,鲁秋阳找到了,她可以更早地跟刘憬回家了。

    “呵呵,不客气,小事一桩。”

    三人说说笑笑,在张兴祺的介绍中,观赏着沿路景色,进入拉萨市内。

    由于是晚上,他们无法感受日光城的明媚,但城内的景致,依旧让他们新奇而陶醉。拉萨灯火柔和,一尘不染,到处透着安祥,街道异常亲切。人们在街上行走,表情散淡舒缓,人力车到处都是,车夫吹着口哨,黄铜色的马铃叮当响,还有手里晃动经轮的喇嘛,脸庞被长袍和灯光映得通红,绽出和热情而阳光的笑容。

    西藏很神秘,但拉萨的人情却平和而古老,仿佛童话般的江南古镇。鲁秋阳的理想是追求一个干净的世界,刘憬忽然读懂了他。他不敢说拉萨是个干净的世界,但这份宁静平凡的幸福,却让他心头很暖,好象抛却了俗世烦喧,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桃源。

    张兴祺将二人载至拉萨邮政宾馆,直接领到大厅吃饭。

    三人坐定,张兴祺不无歉意地道:“拉萨没有太高档的酒店,邮政宾馆已经是最好的几家之一,你们二位千万别见怪。”他嘴里说着二位,话却是对刘憬说的。

    刘憬道:“张大哥太客气了,您这么费心,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呵呵,那就好,来,尝尝西藏的特色菜。”

    特色菜肴一道道上来,可刘憬却没心情品尝,因为郭蝈。她吃得很少也很慢,时而皱眉,时而咬着嘴唇,好象忍受什么痛苦的样子,肯定不是因为饮食。

    考虑到昨天郭蝈就说不舒服,现在又这个样子,可别是病了。刘憬和张兴祺相对一望,问道:“郭蝈,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什么,可能有点累吧。”郭蝈挤出一个笑容。

    张兴祺早有准备,掏出两片药:“别担心,这很正常,估计是坐了一天飞机,加上高原反应,气候又不适应,把这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包保你明天没事。”

    刘憬将信将疑把药接过,他没有高原反应,相信郭蝈应该也不是。

    一席饭草草了事,张兴祺交待了一番,然后离去了。不知是郭军没说明白,还是这熊猫大哥太大条,竟只安排了一套房。二人有些尴尬,但都没好意思当面说。

    张兴祺走后,刘憬把郭蝈扶进房:“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再去要一间房。”

    郭蝈没说话,手捂着肚子,痛苦地靠到床上。

    “你别干靠着,躺下啊!”刘憬直接帮她把鞋子拽了下去。

    郭蝈既感动,又难为情:“我没事,你去开房间吧,我一会儿就要睡了。”

    “别着急,先把药吃了。”刘憬倒了杯水,把药递给她。

    郭蝈红着脸,欲语还羞:“我不吃这个,自己有药,你把手提包递给我。”

    “你到底怎么了?”刘憬惊问。

    郭蝈低头不说话。刘憬心下狐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取过手提包,就要帮她拿药。

    “哎,我自己来!”郭蝈大叫一声。

    刘憬一愣,但已经打开了。里面最醒目的是一包卫生巾,还有角落里的一小瓶药。晕!原来这丫头痛经了,赶情是这么个不舒服。他尴尬地笑了笑,坐回床边:“郭蝈,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很正常吗?”

    “你讨厌!”郭蝈扁着嘴,小脸胀得通脸,眼神躲躲闪闪。

    “行了,快吃药吧。”刘憬把水杯和药递给她,“你这药好不好使?听说热牛奶加蜂蜜挺管用,我这就去开房,顺便给你买点?”

    郭蝈翻了翻眼睛:“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当然了。”刘憬脸皮厚,嘿嘿一笑,就向外走去。他研究某些理论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相关知识,故而略知一二。

    郭蝈望着他,心里怦怦乱跳,见他快出门了,才鼓足勇气叫了一声:“刘憬。”

    刘憬松开门把手,回身道:“还要什么?”

    郭蝈俏脸紧红,一双大眼睛在眼镜片后骨骨乱转:“刘憬,你还……挺会体贴人,反正……也被你知道了,不如……不如你今晚就留在这儿……照顾我吧?”

    刘憬道:“你是说,我不用开房了,就跟你住一起?”

    “你好讨厌!人家没这么说嘛!”郭蝈羞得不行,抓过被子就把自己蒙了起来。这会儿她肚子也不疼了。

    “有区别吗?”刘憬笑了笑,不满地道,“你才知道我体贴?那年爬华山,你摔了个嘴啃泥,我整整侍候你两宿。”

    “不许说!”郭蝈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算了,反正跟你在一起,我肯定没好事。”刘憬开门出去了,很不平的样子。不用开房,打个电话就可以把东西要上来,但考虑到酒店送东西的速度,他还是决定跑一趟。

    郭蝈慢慢从被子里钻出,小脸红红:“傻瓜,这种事都让你侍候了,还不算好事?”

    第四十八章 撒娇

    拉萨的灯光很柔,但天气实在不厚道,短短的一段路,刘憬冻得直打颤,身上衣服被吹得透透,象冰片一样贴在身上。回到酒店,刘憬在大厅的热风底下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全身暖透,才去要热牛奶。

    本来牛奶和蜂蜜宾馆都有,但蜂蜜是大瓶的,要一百多块,他觉得犯不上,于是跑到后厨去要,结果人家不给,还把他撵了出来。他一气之下,跑到外面的小店买了个小瓶的。

    端着牛奶,揣着蜂蜜,刘憬快步向楼上走去。他忽然很想笑,和郭蝈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可每次内容都非常丰富,不是挂彩,就是侍候她。他长这么大,受伤和侍候人,都是给郭蝈一个人干的。唉,这个郭蝈,怎么就不能给我找点好事?

    刚进楼梯,怀里的手机响了,是小老虎,他赶忙接通。

    “刘憬,你到了吗?”芳袭问。

    “到了。想我了吗?”

    “嗯,想了。”芳袭羞答答地说,好甜蜜。

    小老虎很干脆,刘憬柔情满怀,心里这个舒服:“别急,我一回去就给你打电话,然后咱俩再正儿八经的约会,嘿,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其他的课题也也会一步步展开的。”

    “你少臭美!”芳袭嗔了一句,问道,“找到你同学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

    “哪能这么快,我才刚到,不过已经有了他下落,明天就去找。”刘憬看了看手里的牛奶,又道,“先这样吧,跟我一起的同伴有点不舒服,回头再聊。”

    芳袭似有所悟,忙问道:“对了,我忘问你了,你和谁去的?男的女的?”

    “嗯,女的。”刘憬顿了顿,坦然地说,“你别多心,s市我总共就两个同学,当然是一起去了。另外她家挺有背景的,没她根本就找不着人。”

    “什么背景?”芳袭很警惕地问。

    “知道郭副省长吧?她是郭副省长女儿。”

    “是吗!”芳袭一惊,随即气苦道,“那你干嘛不找她?你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别胡说!我们是一类人吗?”

    “你不会是找人家没找上才来找我的吧?”小老虎醋了。

    “喂,你还能行不?”刘憬哭笑不得,“你这么大老远打电话,就是跟我吃醋来了?”

    芳袭停了停,酸溜溜道:“刘憬,你跟*供似的,把人家老底全问去了,你以前什么样,我还什么不知道呢!回来后,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全都跟我说清楚!”

    “我哪有过去?你是第一个,真的。”刘憬厚颜无耻地说。

    “鬼才信你。”芳袭轻轻地说。

    挂了电话,刘憬笑着把手机收起。虽然两人刚刚开始,但小老虎的表现很让他满意,尤其是不做作。他认为女人就应该这样,该温柔时温柔,该泼辣就泼辣,偶尔吃吃醋,吵吵架,发点小脾气,这才是女人。郭蝈告知齐钰跟他分手的事实,他感到轻松,也正是因此。他不喜欢女人太冷静,那会让人不寒而栗。

    刘憬回到房间,郭蝈套了件薄毛衫,脱了经典的带背裤,正靠在床头等得心急呢。

    “你怎么才回来?”郭蝈扁着小嘴问。

    “嗬!我跑前跑后,冻个半死,你还不耐烦了?”刘憬横了一眼,坐到床边。

    “嘻嘻,谁让你平时老说我?”郭蝈这个美。

    刘憬没理她,把蜂蜜拧开,斟酌着往牛奶里加。郭蝈在一旁看着,脸上的表情,心里的滋味,比蜂蜜还要甜,两个深深的酒窝,简直盛满了幸福。

    刘憬把牛奶摇匀,递给她道:“快趁热喝了吧。”郭蝈抬了下眼,羞羞道:“你先把我扶起来,我躺着……你让我怎么喝呀?”

    “你总不会连床都起不来了吧?”

    “上次在陕西,就是你扶着我喝的。”郭蝈绷着小脸,说得理直气壮。

    “上次和这次有什么联系?”

    “你不扶,我……我就不喝。”郭蝈胆子难得大了起来。

    “好,我扶。”刘憬愣了愣,单手把她揪了起来。

    “哎呀,你轻点,都揪疼了!”郭蝈晃着身子坐起。

    “痛快喝吧!”刘憬把杯子递了过去。

    郭蝈扶了下眼镜,笑眯眯地接过,低头喝了起来。

    郭蝈喝得很慢,象饮着一杯喝不完的甜蜜。刘憬坐在一旁,细细地端祥着她,又忍不住道:“郭蝈,其实你真挺漂亮的,干嘛不好好打扮打扮?”

    郭蝈扁着嘴,不满道:“你不会才发现我漂亮吧?”

    “当然不是。”刘憬笑了笑,“你妈风华绝代,你爸相貌堂堂,你怎么会差?我就是不明白,你干嘛不把头发留长点,再买几身象样的衣服,何必老是这个样子?”

    “我喜欢嘛。”郭蝈好一阵委屈,小口喝着牛奶。她喜欢固然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两人第一次坐火车时,刘憬曾夸她可爱,说比那些臭美得不知道穿什么衣服的女生强多了。

    郭蝈确实很漂亮,一双黑眸虽近视,却似流淌着脉脉的明媚,一颦一动,都透着温柔;薄薄的嘴唇特别甜,象是一直在笑,配上腮边的两个酒窝,让人有喝一口的冲动;还有娇美的身材,别的不说,饱满的胸脯至少是d杯罩的。刘憬不清楚白小青和郭铤是哪里人,但郭蝈绝不是北方的美,更象是江南女孩儿,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娇水媚,柔情万种。以正常眼光看,郭蝈比小老虎都要惹人几分。

    靠!以正常眼光看,玉瑕要美上几分,郭蝈也要惹人几分,难道我不正常?刘憬想着想着,突然郁闷了起来。

    郭蝈正喝着,忽见他看得入神,停下来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哦,没什么,我在想上次在陕西。”刘憬坏笑着回了一句。

    “不许说!”郭蝈恼了。

    “呵呵,好,我不说,你快喝吧。”刘憬强忍住笑。

    “哼!”郭蝈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杯中的奶更甜了。

    那还是大三那年五一,刘憬三人约定去爬华山,鲁秋阳突然参加什么笔会,跑杭州去了,他就和郭蝈两人去了。结果郭蝈跌破了嘴唇,既不便吃东西,又不能出去见人,刘憬在酒店足足侍候她两天。

    郭蝈喝完了,把杯子递给他。刘憬接过放在一旁,问道:“还疼吗?”

    “疼。”郭蝈皱了下鼻子,腼腆依旧,却更象撒娇。

    郭蝈的状况显然不能洗澡,刘憬道:“你到卫生间用热水泡泡脚,这样也能好点。”

    郭蝈咬着嘴唇,偷偷瞥了瞥:“刘憬,你帮我打来吧,我想……在这泡?”

    “你还没完了?”刘憬呼地直起身,这个来气。

    “谁让你平常老说我了?”郭蝈扶了下眼镜,干脆靠回床头,“我现在病了,当然要好好报复你!你帮不帮我打水?”

    “行,你厉害!”刘憬无奈站起身,“算我上辈子做孽欠你的。”

    郭蝈掩着嘴,得意而幸福地笑了。她从未这样大胆地撒过娇,即使是对父母。鲁秋阳已经等于找到了,然后就要去刘憬家,再然后是爸妈请吃饭,原本她还觉得一切来得太快,可现在,她迫不急待了。

    刘憬接完水,伸手试了试,端出来放到床边。郭蝈脱了袜子,把两只小白猪似的脚丫子泡了进去。好舒服的温度,直接暖到她心底。

    刘憬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她问:“郭蝈,你那个男朋友是干嘛的?什么背景?”

    “不告诉你!”郭蝈撇着嘴,美滋滋地说。刘憬仰身躺下,不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出,肯定是哪个大官家的!”

    “那可不一定。”郭蝈羞喜娇嗔,脉脉望着眼前人。

    她好想把一切都告诉他,但象很多次一样,又选择了低头。反正也没几天了,还是让爸妈说吧。还有那个秘密,他真一点不记得了吗?郭蝈偷偷抬了下眼,委屈地扁起小嘴。

    刘憬侧躺在床上,看着泡脚泡得乐颠颠的老同学,有些打不起精神。他觉得有点舍不得,好象不想郭蝈去嫁人,其实郭蝈挺好,他心里默默念叨。

    “我泡完了。”郭蝈说。

    “哦,你等一下。”刘憬忙驱散脑中的罪恶念头,从包里找出毛巾递给她。

    随后,刘憬把水倒掉,自行洗漱了一番。出来时,郭蝈已经睡下了,柔柔的灯光照着她的脸,她睡中的笑容很甜,也很美。他默默看了会儿,关灯,然后悄悄地躺下。

    两人各自睡去,两张床,隔着宽宽的过道。

    拉萨的夜很深,从窗口可以望见远远的雪山,有点孤单。

    第四十九章 极地真情(上)

    日光城果然名不虚传,刘憬刚刚醒来,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刺眼,在雪山千载不变的映衬下,窗外的阳光白得让人眩目。他揉了揉眼,看到一张平静依依的脸,是郭蝈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这个感觉好熟悉。

    “你醒了,肚子还疼吗?”刘憬坐起身,两人静静相对。郭蝈微红着俏面,轻轻摇了摇头,拉萨的朝阳映得她丽色娇晕。

    两人之间的空气有些暧昧,刘憬略觉尴尬,自昨夜泡脚那刻始,某些感觉不一样了,好象不再随便,或者不好再随便,因为郭蝈要嫁人了。

    郭蝈无言地望着他,目光宁静而绵长,窗外的日光也因此柔和。刘憬拥被而坐,脸上尽是不自然,不是因为郭蝈的眼睛,是因为自己帮硬的下T,那里胀得生疼,却不便行动。

    “死猪!你不说侍候我吗?”郭蝈开口了,居然是声讨,扁扁的小嘴憋出两个甜美的酒窝,“我半夜都疼得直打滚,怎么叫你也不醒!”

    “去去去!你还得意忘形了!赶紧一边去,我要上厕所了!”刘憬当然知道她在撒娇,不失时机地以愤怒掩饰了窘境。

    “你又说我,真不理你了!”郭蝈果然装生气坐回自己床上。刘憬赶紧借机起身,一头钻进卫生间。

    “哗——!”长长的一泡N,好舒服!

    两人吃过早餐,张兴祺开着一辆越野车来接他们,三人寒喧一番,车子出发了。

    行驶在拉萨大街,张兴祺热情地介绍着,两人经过短暂适应,对日光城有了新的认识。阳光下的拉萨,风高云阔,天蓝气爽,让人心神荡漾。街两侧的房屋、店铺,被照得一尘不染,光亮亮地;各色的行人、僧侣,人力车夫,黝黑的面庞绽着太阳一样的笑容。整个拉萨城,与灿烂的阳光融为一体,明媚而没有一点拘束。

    越野车驰上国道,穿过拉萨河大桥,开始全力奔驰。两旁的景色开始不一样,天空中是神奇的光线,原野山色,冰川河谷,透着梦幻的光彩。山的色彩弥补了河的单调,河的流动赋予了山的灵气,一动一静之间,相得益彰。此外,一路上不时飘摇的经幡,也盛满了西藏的神秘。

    刘憬少时读梁公的天山武侠系列,对冰山大川曾强烈向往,此番亲临其境,胸中蔚为壮烈,若真有冰川天女持剑而下,衣袂飘飘,那将是怎样的一种激动。

    车子蜿蜒前进,海拔渐渐升高,周围群山环绕,山岭现出荒凉,山坡是低矮贫瘠的草摊,摊上处处L露着黄土和岩石,风开始变得猛烈,气候也恶劣了起来。

    张兴祺回身道:“前面就是米拉山口,海拔有五千多米,气候变化挺大。嘿,不过你们难得来一趟,见识一下也好。”

    两人互相对望,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兴奋。

    果然,风开始呼啸,发着颤人的响声,空中也变得浓烈,大片大片的云不停聚合,两人激动地望着窗外。远处凄迷的草场上,几个藏民驱赶着一支牦牛运输队,艰难而倔强地行走着。狂风肆虐地撕裂了牛背上的幔布,一个藏民大声呼喝,忙不迭地去掩盖那些食盐和简单的手工毛制品。

    途中,三人吃了点东西。临行前,刘憬和郭蝈戴着哈达,学着藏民,嘴里念着“呀嗦嗦”,虔诚在经幡上写下自己和亲人的名字,祈求万能的山神给予保佑。刘憬也没忘了祈求山神,顺利地说服该死的鲁秋阳,然后早早回家。至于郭蝈,当然是祈求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心上人能一辈子平安快乐。张兴祺面带微笑,温和地望着两个年轻人。

    车子继续前行,地势逐渐平缓,景色变得明媚。下午三点钟,众人抵达了有“小瑞士”之称的林芝。这里海拔只有三千米,滨临奔腾的雅鲁藏而江,水草肥美,风光秀丽,是西藏仅次于拉萨的第二旅游圣地。

    路上,张兴祺打了个电话。进市区后,车子直奔林芝记者站,一女子俏立门前,远远地挥着手。张兴祺停好车,女子走上前,在车外向刘憬二人微笑点头。刘憬笑着回礼,顺带打量了一番。这女子大约一米六,不能说很漂亮,但全身散发着很知性的味道

    女子坐进,张兴祺介绍道:“我女朋友夏兰,新华社记者,我来援藏,她也暂时跟我过来了。你们那个同学的行踪,我就是让她盯着的。”

    原来是记者,怪不得感觉跟鲁豫似的!刘憬暗暗佩服自己。

    夏兰回眸一笑,大方地道:“你们好,早听说过你们了。你就是郭洋吧,我们家兴祺说了,他从小做梦就想娶了你,没办法才找了我的。”说着话,还向刘憬瞥了一眼。

    刘憬只有苦笑。郭蝈红了下脸,嗔道:“别听熊猫大哥胡说,姐姐是有名的大记者,我才是个不入流的小记者,比姐姐差多了,熊猫大哥哪能看得上我!”

    张兴祺大笑:“谁说的?我们一个大熊猫,一个小熊猫,不正好是一对!”

    “可惜你没机会了,以后就老老实实的吧!”夏兰捶了爱人一拳,脸上满是幸福。

    张兴祺再笑,越野车在笑声中冲出。在夏兰的指引下,车子来到市效的一处山下。众人下车,夏兰伸手一指:“你们那朋友就在那小庙里,车开不上去,你们得走上去。”

    两人张目望去,半山中,一黄砖砌的小庙孤零零独立,甚是蹩脚。两人转回身,张兴祺上前道:“你们去找人吧,我们回市里安排住处,然后给我打电话,我再来接你们。”

    “谢谢张大哥!夏姐姐再见!”两人道别。

    “呵呵,不客气;祝你们顺利!”

    越野车远去,刘憬拉着郭蝈的手,轻步上山。

    第四十九章 极地真情(中)

    小庙前,一白袍喇嘛手持念珠,领着两个小徒弟迎出,估计是鲁秋阳的舅舅。刘憬不懂西藏宗教,但穿白色僧袍,应该是白教喇嘛。呵,没见到冰川天女,见着白教法王了。

    “小僧私奔,两位何来?”三喇嘛齐施一礼,大喇嘛用汉语问。

    晕!出家人怎么起这么法号?刘憬曾听鲁秋阳谈及,说他舅舅早年风流倜傥,悦尽人间春色,还曾与人私奔,后大彻大悟,方遁入空门,成为世外高人,估计法号也是由此而来。

    两人还了一礼,刘憬道:“法师,您是秋阳的舅舅吧,我们是他同学,他女朋友怀孕了,我们来找他回去。”他语气平淡,但却透着异常的坚定。

    “哦?”私奔大法师一愕,眉头微锁。西藏各教派门规不一,但多半不严禁女色,生完子女后才要求禁欲,不过私奔大师显然已看透了这一点。

    “法师,我们可以见他吗?”刘憬追问。

    “请进。”大法师侧了侧身,两个小喇嘛让到一旁。

    小庙很简陋,只有几间房,法堂不过十几平,除了正中的佛像,无任何显眼的地方。私奔法师吩咐小徒弟泡茶,被刘憬止住:“法师不必客气,秋阳在什么地方,我想先见见他?”

    “好吧,两位请跟我来。”

    私奔大法师引二人穿过小庙,向上一指:“他在山顶,你们去吧。”

    两人道谢要走,大喇嘛又道:“喀松桑布是我的外甥,我唯一的亲人,尼洋河水把他养大,藏边的果秀包裹着他。神明允许飞鸟翱翔,苍蝇也可以挥展翅膀。你们把他带回去,让他记住自己身体里的血。”

    “谢谢法师。”刘憬目光激动,胸口不平地膨胀着。这位舅舅显然已劝过外甥,他很是憋闷,连喇嘛都明白的道理,鲁秋阳怎么就转不过弯?

    大法师施了施礼,转身进去了。

    五月的西藏气温尚低,又是在山中,两人迤逦而上,空气逐渐变得寒冷。半小时后,在雪山环绕掩映中,一小湖映入眼帘。湖面翠绿晶莹,似玉似碧,湖水清澈如镜,如丝如绸,四周的高山和雪峰在湖中倒影,小湖象一朵幽幽盛开的雪莲。

    鲁秋阳头部的伤已经痊愈,吊着右臂独坐在湖边,闻声回头:“你们怎么来了?”

    刘憬叹了一声,坐到旁边:“清静了一天,想得怎么样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郭蝈心急,直接坐到对面:“秋阳,别傻了,小欣已经怀孕了,赶紧回去吧?”

    鲁秋阳眼中骤亮,又随即黯淡:“你们觉得应该让他出生在这个世界吗?”

    “靠,你他妈说的叫人话吗?”刘憬脑袋大疼,立刻怒了,“你干完了,把人家肚子搞大,提上裤子就装高尚,早干嘛了?你那么洁身自好,怎么不一刀把你那玩意割了?”

    “刘憬,说什么呢?”刘憬话语太粗俗,郭蝈忍不住了。

    “你少C嘴!”

    鲁秋阳全没在意,深深惋惜道:“刘憬,你太让我失望了,已经被外面的社会彻底污浊,这里这么干净圣洁,仍然不能唤醒你纯真的灵魂。”

    刘憬要气结了,起身嚷道:“社会怎么污浊了?怎么对不住你了?你他妈考那点*分能上重点大学,每个月还领好几百块补助,不是这个社会给你的?现在毕业了,你就看哪儿都不顺眼,我告诉你秋阳,我顶瞧不起你!把人肚子弄大了装高尚,毕业了又看不上社会,还有脸自诩灵魂圣洁,我呸!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

    “刘憬,你冷静点儿!”

    刘憬粗口连篇,郭蝈起身去拉他,被一把甩开。

    郭蝈还想上前,却被鲁秋阳用左臂拦住。他胸口起伏,明显也动脾气了:“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在这生活了很多年,唯一的希望就是让外面的世界跟这里一样干净!这也有错?你说我没良心,我不想回馈社会吗?”

    “你连自己那点事都整不明白,回馈个P呀?”刘憬怒其不争,语气极度不屑。

    鲁秋阳很受刺激,黑黑的脸堂充满了无力和愤懑。

    刘憬缓缓语气,耐住性子道:“秋阳,世上只有一个地球,哪有真正意义的桃源!你以为这里很干净,真的吗?你知道有多少藏民做梦都想进北京,去大城市。你比他们幸运,可你真懂他们吗?你想法虽好,可跟乌托邦有什么区别?做人总得面对现实。你想改变社会,可你看看,小欣、郭蝈、我,还有你舅舅,我们是你最亲的人,你的所作所为给我们带来多少麻烦?不说你对不对得起我们,把身边的人都搅得一团糟,你怎么去改变社会?

    “秋阳,醒醒吧,社会永远不会变成你想的那样,或迟或早,这里也将和外面一样,你再执迷不悟,就会跟食指一样成精神病,或者象顾城一样发疯而死!”

    鲁秋阳脸色变了数变,怔怔望向湖面:“你说得对,我根本什么也改变不了,根本改变不了,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生活在这个世界。”

    这话什么意思?两人一愣,没等回过神,鲁秋阳通一声跳进湖里了。

    “我靠!怎么会这样?”刘憬实在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变化。

    “秋阳!”郭蝈大叫一声,急忙抓住他,“刘憬,怎么办哪?”

    “别着急,没事!”

    刘憬迅速脱掉外套和毛衫,鞋子一甩,纵身跳了进去,郭蝈在湖边大呼小叫。

    刘憬自幼在海边长大,泳技自然不差,可他忽略了地形。这个湖虽不大,却很深,尤其是处在撞击形成的山顶,湖底怪岩嶙峋,高低错落,湖面看似平静,湖底暗X纵横,潜流众多,他刚跳进去,就被一股力量吸走,卷了两个翻身才堪堪稳住。

    小湖由山顶积雪融成,凝聚着千百年寒意的湖水冰凉彻骨,直透心肺。刘憬刚进水,就觉得心脏骤紧,浑身发僵,下身一阵紧缩,连带着两条腿都麻痹了起来。他强自划动双臂,睁开眼睛,冰冷的湖水刺得他大脑一阵激灵。鲁秋阳被吸到二十米开外的一处X口,单臂抱着块岩石挣扎着。

    湖水太凉,心脏功能的衰弱让刘憬极度憋闷,头昏胸胀。他定了定神,先冲到湖面做了个深呼吸,也不理郭蝈的大喊大叫,立刻返身潜回。

    第四十九章 极地真情(下)

    刘憬去而复返,鲁秋阳大急,奋力摆动着受伤的右臂,连连向他摇头,向身后示意。那X口黑漆漆的,不知有多深,更不清楚潜流力量有多强。刘憬没有贸然行事,先绕到岩石外侧稳住身形,然后从腰间抽出皮带比了比,鲁秋阳点点头,示意明白了。

    刘憬右手把紧岩石外部,左手将皮带放开。皮带被潜流的贯力吸住,芦苇般向X内弯去,鲁秋阳瞅准机会,一把抓住,刘憬猛地扯过,抓住他手腕。

    鲁秋阳在水下太久,表情极度难看,肺部承受能力已至极限;刘憬五腑六脏整个衰竭,全身冰僵,下身已近失去知觉。两人一刻不敢停,互相扶持,挣扎着冲出水面。

    强挺到岸边,刘憬才意识到另一个问题,湖岸居然是峭立的,水面距地面有一米高!鲁秋阳只有一只手,靠自身力量根本爬不上去。好在还有郭蝈,刘憬单手撑着岸壁,另一手奋力向上举,两人你拽我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鲁秋阳重大的身躯弄上去了。

    鲁秋阳上岸了,扑在地上大口喘气。刘憬下肢已全然麻痹,心肺功能极度衰弱,大脑膨胀,头晕眼花,彻骨的寒意已完全浸入五腑六脏,再不上去,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该死的西藏!”刘憬摇了摇大头,深吸一口气,双手猛力一撑,向岸面抓去。

    “通!”刘憬手指僵直无力,哪还能承受身体的重量,重重摔回湖里。

    “刘憬!”郭蝈大叫一声扑到湖边,“你在哪?在哪呀?你快上来呀!”

    刘憬摔进湖水,全身骤然一僵,灌进的冰水虽再度降低了他的体温,却让他长了几分精神,他死力挣扎到岸边,抓住两块凸起的岸壁,却再无力上去了。

    “刘憬,你……你没事吧?”郭蝈哇地大哭起来,拚命伸着手,“快把手给我,快给我!”

    刘憬面色惨白,全身冰凉,血Y似已凝固,咬着牙道:“不行,你拽不动我,会把你……扯下来的,我撑得住,赶紧……赶紧去找人!”

    “不!我不去,我能拉动!”郭蝈大哭,趴到岸边就去拽他的手。

    “你拽不动!快去找人!”刘憬强挪了下,无力地吼着。

    “我不去不去!把手给我,给我呀,求你了!”郭蝈整个身体都伏在地上,大幅度地探下身子,去抓他的手。

    “不行,快去,你……会害死我的!”刘憬牙关打战,目光呆滞,脸上血色全无,嘴唇凝着一层淡淡的白霜,又挪了下手。

    郭蝈摇着头,只是大哭,泪水浸湿了镜片,模糊了视线,终于倔强地抓住了他的手。她大喜,拼力向上拽,可她太弱,根本无法拖动刘憬几近僵直的身体。

    刘憬一张脸隐隐泛着寒气,郭蝈几乎绝望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她远去,湖中的倒影全部错乱,巍峨的雪山似雪水般融化崩塌,只有寒冷的风,漠然地吹皱着水面。

    刘憬仰着头,郭蝈的泪水顺着镜框边沿滴落,不断砸到他脸上,滚热!他脆弱的心脏忽然好疼,针刺般地翻搅着。望着郭蝈流满泪水的脸,他眼中充满依恋,揪心的依恋,好舍不得,甚至忘了身处险境。他觉悟了,获知郭蝈要嫁人的别扭,昨晚莫明的不舍,长久以来的紧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放眼周围的时候,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东西,那双找了好久的手,本就一直深深地牵着。

    郭蝈泪流成河,咬牙不舍,强自紧揪着。刘憬很想再试一次,借郭蝈的力量再试一次,但不能,他找不到尝试的理由,更没有尝试的勇气。他腕一拧,挣脱了郭蝈的手。

    “不要啊?”郭蝈张着手臂,一头扎下向他抓去,啥也不顾了。

    “郭蝈!”刘憬大喊,心脏刹那间悬至咽喉。

    一个小山般的高大身影突然立在眼前,有力的左臂揪小J似的把郭蝈揪到一边,刘憬还没回过神,手腕已被箍紧,身体骤然悬空,破麻袋般的被甩到岸边。还好,麻痹的身体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疼痛。

    他们忘了,还有一个人,一个虽有伤,却依然强壮的西藏人。

    刘憬上岸失败,鲁秋阳几乎惊死,好在刘憬很快挣扎上来,他松了一口气,但没有鲁莽。他深知眼前的状况和自身情况,理智地选择了休息,哪怕几十秒。回去找人是不现实的,一个外地人在西藏的千处雪水里撑不了几分钟,何况刘憬又是生长在气候温和的海滨城市,他才是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

    鲁秋阳躺在岸边,目睹着刘憬和郭蝈在危难中所表现出的无私和关切,内心的依赖,深挚的情义,心灵在震憾中恢复,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挺身而起。

    鲁秋阳,好个强大的鲁秋阳!

    “刘憬,你怎么样?”郭蝈伤心换喜泪,一头扑到在他身上。

    刘憬心酸眼热,好多感慨,努力转过头。鲁秋阳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正端着右臂,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那张大嘴,似在向他笑着。

    刘憬惶恐地道:“秋阳,我……我下身……下身怎么没知觉了?”

    鲁秋阳喘着气,憨厚地咧着大嘴:“这里水太凉,很容易伤原气,你没在……没在本地生活过,这很正常。放心,暖一宿,明天早上……就应该没事了,不会误了你生娃!”

    “什……什么叫……应该没事?”刘憬挣扎着扬起上身,有气无力道,“我告诉你,我……我还是……还是处男呢!要误了我大事,我……我他妈宰了你!”

    第五十章 我早看过了(上)

    西藏的夜晚降临的总是比较迟,尤其在山中,终年不化的积雪会把天空映得很亮,即使太阳落山后,依旧反S着亘古的白光,月色也因此而黯淡。

    山中小庙,陋室,酥油灯发着暗弱的光,寒风在窗外尖拔地呼啸,一只火炉通红地映着郭蝈的脸,惊惶、无助,有些哭花的痕迹。

    湖顶到小庙的山路并不近,刘憬全身冰湿,极度衰弱,鲁秋阳背他回庙的路上,便被山风吹透昏迷。此刻,仍在土炕上昏睡未醒。

    西藏的千年雪水对人体元气伤害极大,若是时间拖久,便是性命无虞,亦容易造成下肢瘫痪或性功能丧失。此等威力,便是梁公笔下的内功高手尚不堪,何况是刘憬?好在他浸得不算久,若真丧失了某功能,我们绝对相信他会再跳一次湖。

    郭蝈跪坐在低矮的土炕上,望着眼前人的脸,又一次忍不住掀开棉被,去抚摸那道刻在她心里更深的疤痕。她细细地摸着,指尖的感觉疼到她心底。当刘憬浸在冰冷的湖水中,面无血色地扭脱她的手,她觉得自己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这种绝望太真实,也太残忍,但真正可怕的是那种眼睁睁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她并不陌生,只是无法承受再一次的折磨。

    当年她面对脱床的齿轮笨拙地摔倒,同样是眼前这个人,擎着砂轮横在她身前,象山一样。齿轮飞转而至,瞬间割裂厚厚的砂轮,重重地砸到他胸口上弹开,他向后仰倒,她看见鲜血从他胸前和口中激喷,喷得好高,好慢,象电影里的慢动作,绚烂、残忍、美丽,然后倒在她怀里,浑身是血,好多,她尖叫着抱住,血沾了满手。

    她忘不了那一瞬的惊悸,但相对湖顶的那份无力感,后者更让她绝望,因为太真实,尤其她即将拥有。

    郭蝈轻叹一声,重新掖好被子。刘憬忽然悠悠转醒了。“刘憬,你醒了?”郭蝈扑到他身上,泪花晶莹,欣喜地问。

    “嗯。”刘憬点点头,下意识地左右探看,因为他上身没穿衣服,还好腿上应该有条裤子,只能说应该,他下肢感觉还不充分。

    郭蝈意识到什么,忙又坐起身:“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腿有点麻。”劫后余生,重新面对郭蝈戴着小眼镜的脸,他忽然平静了。

    郭蝈笑了,炉火照得她很美:“别担心,秋阳说了,你明天早上就会没事了。”

    “哦,我的衣服呢?”刘憬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郭蝈红了下脸:“你的衣服都湿了,当然脱掉了。嗯,裤子是秋阳给你换的。”

    “哦。”刘憬应了一声,躲了躲眼神,“秋阳呢,他在哪儿?”

    “他走了,回去找小欣了。”郭蝈展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让我告诉你,说原来的鲁秋阳已经死了,现在的鲁秋阳会跟你一样,还说会向你学习。”

    刘憬苦笑,没说话。这家伙,来的快,走得也快。

    郭蝈奇道:“刘憬,秋阳已经开窍了,这全是你的功劳,你不高兴吗?”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刘憬叹了一声,“不过世上又少了个真正的好人。”

    “才不是呢。”郭蝈盯着他,很认真地说,“跟你一样也是好人。”

    刘憬笑了,望着她道:“秋阳曾写过一首短诗,还获过奖,你知道吗?”

    “不知道,什么诗?”郭蝈摇头。

    刘憬望着窗外的雪山,平静地念道:“‘所有的罪恶在光明的日子里/璀璨荣耀且骄矜不可一世/文字却对它们避而远之/于是捧着书本的人说/看,这是真理’。”

    郭蝈没说话,怔怔地望着他。

    刘憬看了看:“别想旁的了,难得折腾一回,我就随便发发感慨。”

    “什么难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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