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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小鹿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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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力量将他们拉出水面。
幻灵泉
「将军，你们没事吧？」江逸急切地把没在水中的二人往上提。
「咳咳……」二人捂着嘴挣扎起身。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小海在泉边开心地打着转，不解地问道：
「这泉水能降温，你们俩的脸怎么都那么红？」
言冰尘咬了咬唇起身，又坐回水中道：「请江大人回避。」
江逸看着她白衣尽湿，会意答道：「哦，好好。」迅速转过身。
她快速的出水，鱼尾也随之变回双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姐姐怎么了？」小海试图跟上。
柒墨凡拉着鹿尾，瞪了小海和江逸一眼道：「你们！来的真是时候！」他快步跟上她。
小海一脸无辜和江逸面面相觑。
「将，将军？」江逸抓抓后脑勺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随即跟上，想问个明白。
小海愣在原地，左思右想不得其解，见言冰尘丝带一头浮于水面，未多想便趴在泉边用小短爪去够。
在勾到的瞬间，泉水像有引力般，把他吸入水中。
失去意识之前瞥见丝带另一端与一枚幻彩琉璃杯缠绕……
「扑通！」他用力挥舞四肢，随着气泡吐出渐渐失去知觉。
他猛然醒转，双腿用力一蹬，半裸颀长上身窜出水面，胸肌剧烈起伏。
他甩着湿发，用手拂去脸上水迹，睁开双眼，眼前雾气中有一女子身影。
仿佛间得见女子月眉星眸，周身仙气缭绕，微风拂过额间发丝，眉心一枚金色圆形图案立显，熟悉的香气随之飘来。
当她走近，双眸尾端微微上提，又弯作一轮缺月，绽放出灿如日光的笑容。
她声如天籁，喉间流淌出二字：「空羽……」
*
午夜驻扎的
言冰尘辗转难眠，脑中皆为幻境中景象，那是她与初恋分开的记忆，可谓永生难忘。
「他怎么会在我的往事中？难不成之前我也进入了他的回忆？他为何会无家可归，那名女子又是谁？」
「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心中浮起一丝忐忑，翻了个身。
她看到柒墨凡投射在帐篷上侧卧的身影，一起经历的一天历历在目，泳池中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
她心中一热，轻声问道：「你，睡了吗？」
「还未。」他一顿，直白问道：「你在幻灵泉所见为何？」
脑海中充斥着幻境中发生的一切，他翻过身，隔着帐篷悄然贴近，暗下决心。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她捂着脸，闭上眼，心速加快。
沙沙声由远而近，他警觉坐起，定睛一看，原来是小海归来。
红白丝带将一枚杯盏缠绕于背脊，在星空下流光溢彩，他的眼神似乎与以往不同。
*
一行人加速前行，终于在三日后来到连城城郊密林。
夕阳西下，林中树荫密布，似乎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巨大的气温落差让言冰尘不自觉双手环抱。
身后柒墨凡有意贴近些许，传递阵阵暖意。
一阵幽深啼哭声萦绕，更显诡异，众人四处张望继续前行。
哭声由远及近，前方一个娇小的身影踉跄而来。
柒墨凡抬手，将士们停下马，目光都看向同一处，言冰尘定睛后跳下马，加快脚步上前，小海紧随其后。
「姐姐，小心。」小海警惕地提醒。
她身体一紧，回想起近日遇到的精怪，刻意保持了距离，轻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孩童约莫六七岁模样，衣衫褴褛，深陷的大眼睛无神地看向她。
他瞳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她揉揉眼，凝眸一看，那眼神和小梵如出一辙，一股熟悉的气味飘来，她放松了警惕，向他靠近。
孩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艰难吐出几个字：「救救姐姐……」伸出手同时双眼一翻，倒地不起。
*
密林入夜寒气刺骨，篝火旁言冰尘轻柔地将孩子头揽在怀中，见他嘴唇干裂，便把水缓缓喂入。
他突然抱住水袋，将水灌入，呛了一口：「咳咳咳……」
她扶正他，拍着他的背说：「别着急，慢慢喝，这里还有干粮。」她递上干粮。
他接过用力往嘴里塞，轻易就咬碎，腮帮子鼓鼓的，就着水往里吞。
她心生怜悯，却还是警惕问道：「你怎么会一个人在此？你爹娘呢？」
他听后呜咽起来：「呜呜呜，他们都被猛兽杀了……」一下子扑到她怀里。
她鼻翼一酸，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摸着他的头安慰道：「不哭不哭……」
「你一小娃儿怎能逃脱猛兽追捕？」身后响起柒墨凡淡漠的声音。
「我叫小奚，一家住在林中，以打猎为生，那日父亲随猛兽进洞，就再也没出来……」
他浑身打颤继续说道：「而后母亲为保护我和姐姐，便以身阻挡，也被拖了进去……」
她双目模糊道：「你姐姐呢？」
「我们跑散了，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他跪下磕头。
她紧紧抱他抱入怀中答应道：「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姐姐的。」
边上小海看着收紧眉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