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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特殊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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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章子枫问道。
“钱程。”钱程回答。
章子枫皱了皱眉，从口袋里取出香烟抽出一支，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口，道：“我说过了你要老实回答。”
钱程有些奇怪地看着章子枫道：“我是叫钱程啊。”
章子枫摇了摇头，叹息道：“看来你还是不想说实话啊。”
“我说的是实话啊！我就叫钱程啊！”钱程道。
章子枫没再说话，而是把玩着手里的廉价打火机，两根手指掐着打火机，任打火机在两指之间转着圈，一不小心打火机掉落到面前的实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听到这声响，坐在一旁的尹喆战战兢兢地站起身，迟疑着要走向钱程，脚下却没有动。
冷静见尹喆不动，便轻蔑地说道：“看来到了特别的时候再勇敢的男人也是要退缩的啊。”
很多男人都怕被女人瞧不起，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句话无疑等于给尹喆打了一针兴奋剂，只见尹喆走到钱程面前，举起熊掌般的大手一掌拍在钱程的头上，说道：“叫你不老实！”
钱程顿时脑袋“嗡”地一声，三角眼瞪着尹喆道：“你还敢打我？”
尹喆道：“我就打你了怎么着？”说着又一掌拍在钱程的头上。
章子枫忙对尹喆道：“尹师兄，不要打人嘛。”
尹喆这才边说着：“谁叫他不老实了。”边走回来坐下。
章子枫看着被打得晕头胀脑的钱程，心里有几分怜悯，因为他不想以这种方式对待犯人，可是为了解决眼前的问题也别无他法，就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钱程。”钱程又说道，毕竟这个名字他已经用了三十多年了，虽然头被打得有些晕，但还不至于失忆。
章子枫狠吸了一口烟，故作被烟呛到，咳嗽了几声，尹喆听到信号，又站起身向钱程走去，扬起手道：“你还不说实话？”
章子枫忙说道：“别动手。”故作勉强忍住咳嗽，又问钱程：“你叫什么名字？”
“钱……”钱程刚要本能地回答，却见眼前铁塔一般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尹喆，忙又改口道：“你等我想想。”
冷静看着钱程滑稽的表情，忍不住就要笑出来，见章子枫向自己使了眼色，忙将笑容收了回去。
章子枫又对尹喆说道：“尹师兄，听说你以前在警校的时候可以单掌碎砖的，哪天露一手让我瞧瞧怎么样？”
尹喆立刻又来劲了，得意地说道：“别说一块砖，就是三块砖我一掌下去也保准让它们粉碎。”
钱程听了这话，脸上的汗都下来了，他也在心里暗暗计算着自己的头和砖哪个更坚硬一些。
章子枫笑道：“那哪天真得见识见识尹师兄的本事呢。”然后又道：“尹师兄，你回来坐下，你站在他身边有逼供的嫌疑，传出去不好听。”
尹喆“嗯”了一声，又走回来坐下。
章子枫又问钱程道：“你叫什么名字？”
钱程并不笨，他也感觉到警方不相信他是市长的儿子，如果自己再硬撑下去，肯定还是要吃苦头的，想了想说道：“我叫葛玉龙。”这是他的一个死党的名字。
章子枫故作奇怪地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葛玉龙，这回不会错了。”钱程回答完，又观察着章子枫等人的脸色。
章子枫点了点头对尹喆道：“师兄，你先出去一下，你在这他有点害怕，有些事情怕是会想不起来。”
尹喆知道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也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逃出了审讯室。
章子枫问冷静道：“师姐，都记好了吧？”
冷静明白章子枫的意思，便说道：“嗯，记好了，他叫葛玉龙。”
钱程见尹喆已经出去了，章子枫与冷静又比较和善，忙又说道：“不，不，我不叫葛玉龙，我叫钱程，钱洪起副市长真的是我父亲。”
章子枫早就料到钱程还会这么说，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口袋里摸了摸，又在桌子上找着什么，自言自语道：“我的烟怎么不见了？”又对冷静道：“师姐，麻烦你去把尹师兄叫进来，我的烟被他拿走了。”
钱程见章子枫又要叫尹喆，忙说道：“别，别叫他！”
章子枫淡淡地说道：“我的烟瘾比较大，平均五分钟就要吸一支，你要是交代问题快呢，我就忍一会儿。”
钱程连忙说道：“好好，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章子枫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你叫什么名字？”
钱程稍一犹豫，还是违心地说道：“葛玉龙。”
章子枫点了点头，换成了一副和蔼的面孔，对钱程道：“其实打架斗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只是例行询问，你只要把事情的经过老实交代就好了。”
听了这话，钱程也松了口气，他之所以要搬出他的老子，就是担心自己吸毒的事被警方挖出来，如果警方深究起来，自己恐怕很难全身而退，这时便道：“好，我一定实话实说。”
“那好吧，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章子枫说道。
“今天我和几个朋友到银叶大酒店吃饭，没想到那个二乙子带着一伙人闯进了我的包房，开始我以为是冲着我来的，就和她开了几句玩笑，谁知道她就急了，就这样打了起来。”钱程说道，当然，他不能说他想要调戏白池。
这些章子枫自然是清楚的，但为了不让钱程看出自己是有意要放他走，还要把戏演完，就严肃地问道：“就开了几句玩笑她就急了？不会那么简单吧？”
钱程尴尬地一笑道：“我的那些朋友都是粗人，开玩笑难免会说脏话，那个二乙子不禁逗，上来就打了我一个嘴巴，我们忍无可忍，这才和他们打了起来。”
冷静看着钱程道：“你以后说话注意点，别一口一个二乙子地叫人家，你不尊重别人，别人当然也不会尊重你了。”
钱程看着冷静，连连点头道：“是是，以后我一定注意。”说着又笑道：“警官你人好又漂亮，我相信你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冷静见他一双色眼盯着自己，不禁很是反感，同时也感到很可笑，没想到这种时候他居然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就绷着脸道：“你放老实点！”
钱程连忙应道：“是，是，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