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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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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念念没走多远，见一只黑色鸟儿从天空飞来。
在鸟儿上面站着一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女人，神情冷漠，身上带戾气，还有阴冷，犹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锦旎望着地上的人，挑了一下眉宇，她是谁，身上为何会有妖帝的的气息。
锦旎缓缓降落地面，眼中没有一丝温度，语气很不友好：“你是谁，妖帝在那里？”
乔念念虽然没有见过锦旎，但也能从她的长相和打扮看出来，锦旎喜爱红色，每一件衣服都是红色，因为常年都在冥界，身上会发出冥界特有的寒冷。
像锦旎这样的女帝，到底是为什么会臣服于妖界，一个傲慢高冷又高贵的女帝，自出生就是冥界的主宰，到底有什么把柄被宁瑾然抓住了，竟然会在这几百年里面，好好做宁瑾然的手下。
乔念念道：“我带你去找宁瑾然，我知道他在哪里。”
锦旎面色犹疑，这个人直呼着君主的名字，难道是她嘛，语气变为温和恭敬道：
“劳烦姑娘带路。”
突变的语气让她失惊，锦旎做了千年的冥界女帝，就算是威胁，可不能让她看起来像是心甘情愿。
但这不是她该管的事。
乔念念点头一下，带着锦旎往宁锦然的方向走去。
锦旎这样的人，向来是不喜欢和别闲聊，她很高傲。
“本主以前只要一来妖宫，都会听到烛命说，妖帝又在门前独自站了一个晚上。”
锦旎的语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不像是在和人谈话。
“站在门前做什么？”乔念念装傻，低声喃喃，“是在门前吹冷风？”
锦旎声音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和语调：
“一个绣着念字的荷包，还有一块合在一起的玉佩，本主看那块玉佩的样子，是向日葵的模样，本主每一次来，都会看见妖帝随手不离拿在手中。”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
乔念念又怎会不记得，那是她送给宁瑾然的东西，那块玉佩没想到他现在都还留着，还以为他已经扔了。
“本主还从来没有见过妖帝消沉过，妖帝在很久以前·····。”死过好几回，也下过冥界好几回，都抹灭不了他身上的斗志，锦旎再说，“妖帝他很喜欢姑娘。”
乔念念说的绝情：“这和我没有关系。”
锦旎没有再说话，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乔念念，嘴上说没关系，脸上的神情全都懂了。
乔念念心中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她抑制着不在去想这些事，一路都在沉思。
回到地方时候，她看见宁瑾然和之前走时候的位置一点都没有变，连动作都没有变过，一动不动。
不过当她走近细心一看，却在他头上看见几根白头发，她很确定之前没有，是受了长矛的影响。
宁瑾然深深望着回来的人，他真的有在原地好好等她。
锦旎走了过去，问道：“妖帝，你怎么伤的这样严重。”
在这两百年里面，锦旎也时常看见宁瑾受伤，那些伤比这个窟窿面积大多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严重。
“我没事。”宁瑾然一直看着乔念念，乔念念在回避他的眼神，“你先去看看烛命怎么样了。”
锦旎知道这是想把她支走，很识趣道：“好的。”侧头给乔念念说，“我把大鸟留下，妖帝就拜托姑娘了，我去看看烛命那边怎么样了。”
说完锦旎没有停留一下，干脆利落离开。
那只黑色的大鸟也随着降落在一边，乖乖的俯下身子，等着他们爬上它的背。
宁瑾然捂着胸口窟窿，上了大鸟的背，转身，伸出另一只了手，想拉乔念念上来。
乔念念手指微动一下道：“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上来。”
她无视他伸出来的手，费劲爬上了大鸟的背。
她在证明她也可以办的到，不需要任何人，也不再像刚来那会那么柔弱，也不再像当初那样需要人来帮她。
宁瑾然手僵背僵，看着她爬上大鸟，才慢吞吞收回手。
没关系，她现在还愿意和他说话，只要她开心一切安好，什么都没有关系，就算在他的心上捅一百刀，一千刀，一万刀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开心快乐就好。
乔念念本想要询问他的伤势，想了想算了吧，就这样安安静静挺好。
宁瑾然看向她手背，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条伤痕，担忧问道：
“什么时候受伤了，疼吗？”
“嗯？”她的样子有些茫然，这样一听，手背上面传来一些疼痛感，她抬起手一看，这是什么时候被划伤的？
宁瑾然神情紧张，使用法力来给她疗伤，碎碎念念的说：“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他一生当中从来没有给人说过对不起，因为他不亏欠任何人，直到遇到乔念念那天开始，从头到尾都在亏欠她。
那个时候她说的没有错，她从来没有亏欠过他什么，一直都是他在亏欠他。
她把手放下来，中断他的施法，生气骂道：“宁瑾然你是一个傻子吗？你看看是我的伤严重，还是你的伤严重，你就不能好好的省着一点力气吗？”
他垂下头，像一个干了错事的孩子，小声道：“我知道了。”
乔念念觉得有一些奇怪，宁瑾然这会就像是一个正常没有受伤的人，他现在只是在逞强吗？他到底在强撑什么？
她还是软下心，声音低了很多：“你········你的伤口感觉怎么样了，疼吗？”
宁瑾然抬眸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愣怔了好一会才道：“不疼。”
她在关心他？
那么大一个窟窿怎么可能会不疼，乔念念认为他只是在嘴硬，不想让她担心。
乔念念也不知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在刚受伤的时候，他面色明明那么痛苦。
可是现在的他，明显没有之前那样痛苦，看着面像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是用了什么法子？
“如···如果疼的话···。”乔念念磕磕巴巴说着，“一定要说出来，别忍着。”
“好。”他勾唇笑着，“不疼，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