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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拾肆章，愤怒的辛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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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听到了之后便点了点头：“行，这个事情我知道了。请问你有什么线索吗？就是可以提供给我抓捕犯罪嫌疑人的线索。”
辛然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抱歉，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不过我可以口述说说他们大概的相貌。至于名字，有一个叫王哥，麻子，另一个好像叫猴子吧。我也是从他们互相之间聊天知道的，应该不是真的名字，多是小名或者外号之类的。”
警察点了点头：“行，我们现在就去走访调查，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
“等一下。”辛然拦住了他：“请问一下，应致远在医院的所有花费，大概得多少钱？”
警察被这句话弄得有点乱，他指了指外面：“这不是医院管的事情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等抓到犯罪嫌疑人之后，你们可以申请民事赔偿，并且要求对方负责全部的医药费。”
辛然其实有一点关心则乱了，算是说胡话也不为过。
警察走了之后，辛然拿出了自己的工资卡，塞进了赵翠羽的手里：“这个先给你。”
赵翠羽扭头又还给了她：“给你，我不要。”
“抱歉，我刚才说错了，这不是给你的，给应致远的，他救了我一条命，这点不算什么。”
听到辛然的话，赵翠羽开始犹豫了。
不能为了该死的面子，让致远以后的人生而受到耽误。
尽管警察刚才说了，可以申请犯罪嫌疑人的民事赔偿，但首先是能抓到人，其次人家得有钱才行啊。
万一往监狱里一蹲，死活不给钱，摆出一种宁愿坐牢都不愿意破财的死相，到时候也拿他没办法呀！
不能因为现在的置气，从而耽误了致远。
“行。谢谢……了。”
赵翠羽收下了。
手术室门口，一个个病号来回的进进出出，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开心有人哭。
医院的广播从来就没有闲过，谁谁谁家属谁谁谁家属，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男有女，在这个狭小的手术室门口，忙得不亦乐乎。
赵翠羽和辛然也回来了，张素红过来对着女儿来了一句：“我先回去了，去找一找咱家里的另一个存折，我得和你爸商量一下，我不能私自动。”
辛然抬头看了看老妈，不知所措的来了一句：“谢谢。”
“谢啥，事情这么清楚，人家应致远为了救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就算他下半辈子残废了，咱们家养着他也是应该的。”
张素红这个人向来懂得什么是是非，什么是对错？
辛然的性格和三观，大部分都是受母亲影响的。
赵翠羽在一旁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心里有许多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从来不恨辛然，尽管致远的心全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不恨。
如果自己当初不赌博，家里边又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赵翠羽接了一个电话，便离开了这里。
手术室门口，陪伴着应致远的，只剩下辛然了。
三院大门口，一对老人从出租车上下来了，赵翠羽一路小跑过去，喊了一句：“爸，妈。”
赵正山看到她后，冷漠的开口：“你，赌博了？”
宋月在一旁拍了一下丈夫的脊背：“先去看致远，这个事以后再说。”
趴——
赵正山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大骂：“丢人，活该。”
赵翠羽被父亲打懵了，左脸直接肿了起来，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宋月看到闺女，虽然心疼，但是不可惜。
谁让她碰赌博了。
赵正山继续：“去年有半年联系不上你，在干嘛？”
赵翠羽还是低着头，缓缓开口：“聚众赌博，被判了五个月。”
“活该。”赵正山来了一句：“致远怎么说的？”
“他想和我离。”
赵正山一辈子要强，抬头看着天空，过了好久，还是那句话：“活该，你三十二了，能不能好好找份工作。”
赵翠羽低着头：“我会的，已经戒了。”
宋月赶紧劝说：“戒了好，戒了好。”
赵正山指了指医院：“带路，先去看看致远。”
在女儿赵翠羽的带领下，赵正山，宋月这才进了医院，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另一边，张素红回到了家，在自家的停车位看到了自家的车。
辛大山把它开回来了。
刺啦——刺啦——
刚刚进到家门口，便在卫生间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似乎是在磨什么东西。
张素红赶紧过去，看见一个男的背对着自己，正是辛大山，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块磨刀石，手里边有三把菜刀，正在打磨着。
在他的旁边，有两卷胶带，一根麻绳，还有几个蛇皮袋子。
上方的镜子贴了三张纸，是复印相片的纸，上面是三个男人。
一个身材中庸，一个精细如猴，另一个脸上有麻子。
张素红立马明白了，根据她了解到的情况，应该就是这三个人欺负了辛然。
至于这三张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张素红恍然大悟，行车记录仪，自家车上有行车记录仪，可以拍到他们。
张素红想说什么，辛大山没有回头，他们夫妻几十年，自然知道谁在自己的背后。
“素红，好好对待姑娘，我恐怕不能陪她了。”
张素红立马就明白了，大山不是冷漠，他比所有人更恨那三个人，他这是要剑走偏锋，走向极端。
不行，张素红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干什么？不准去。”
辛大山愠然自怒：“你懂什么。”
说完这句话，他把手里的菜刀拿了起来，用大拇指试了试刀刃，非常锋利。
“不让这三个人付出血的代价，我哪里对得起辛然。”
张素红直接吓懵了：“不行，已经报警了，让他们管好不好？你不要去。”
“这个事情能判几天？我要让他们死，让他们下地狱。”
“……”
就在这个时候，辛然的电话打过来了，张素红接了：“喂。”
“妈，今天警察问我的时候，我无法形容出来他们的长相，我突然想到了咱们家的行车记录仪，应该拍到他们三个了，我爸不是把车开回来了吗？你们去把照片洗出来，送到警察那里。”
“好……好…”
张素红说话还有点发抖，打死她都没有想到一向不爱说话，老实的辛大山，面对姑娘被欺负，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