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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4章 ：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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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归躺平，再没追求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尤其是答应了素衣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
开审的那一日，方梨带人上了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大理寺的门口，马车直接驶进了衙门的后院。
此时，公堂上的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就等王府的人来就能开审了。
大理寺的赵大人严肃地坐在大案后面，左右还有两位官员并排坐着，分别是刑部尚书姚大人，还有一位是老安亲王。
下首两边各站一排整齐的差役，手执长棍，身形挺直，威严之势强大。
看样子一切就绪，等王府的人到了就能开堂了。
晋王府的人到了，晋王妃穿戴官服，后面跟着素衣和几位跟班模样的人。
社会就这么的现实，方梨出身平民但现在已经是王妃，故而就算是有心为难，面子上也不能不搬张椅子让坐着。
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个个吱吱喳喳地在议论着。
赵大人狠狠一拍惊堂木，怒喊一声：“肃静！”
惊堂木很有效果，外头的百姓瞬间安静了下来，厉声道：“带原告！”
在百姓激动的目光下，只见程安守被官差带着走上堂前，而王府家年轻的大管事也走到堂前。
初云国打官司并不用跪来跪去的，但两边人都是原告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大人刚想说现在是叫原告，却听安亲王道：“晋王府怎么派你这毛头小子来告状？这是瞧不起三司会审吗？”
对哦，程安守在大理寺鸣冤，晋王妃是去皇宫告的御状，真要算起来，都是原告又都是被告，但人家王府的地位更高，自然是王府是原告。
程安守乃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高瘦那字，以前也算是个知书达理又有一技之长的有为青年，只是现在看起来有些憔悴，在听说晋王府还是原告的时候，惊讶之情难以言表，“微臣，微臣女儿被夺难不成还有罪了？”
外面又是议论纷纷，这晋王府也太霸道了！
赵大人不得不狠狠的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既然是主审私心先放一边，最重要的就是公正，至少要让人看起来公正！例行公事地问：“晋王府所告何事？”
宁城先自我介绍一番，别看他年轻但就是王府的大管事，王妃坐镇，大管事出面已经是足够的重视了。
“我们王妃状告程家不守诚信，出尔反尔，污蔑王府声誉，毁坏王妃名声。”宁城年纪轻，说话并没有掷地有声的感觉，但就能让人听得十分清楚。
沸腾的油锅里掉进一滴水，瞬间就炸开了！
“一派胡言，是你们扣留微臣之女在你们王府为奴为婢，如此强抢民女之举就不怕王法处置吗？”
然后站在公堂上对这几位审理的大人就是一顿哭诉，他出去为朝廷办事，回来唯一的女儿就没了，做为一个父亲是如何的揪心难受，偏偏王府仗势欺人，拘着他女儿不让他们父女团聚。
女儿不如儿子金贵，但程大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被人抢了，大伙自然而然的都是占程大人这边的，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医虽然是小官，但也还是个官，当官人家的孩子都敢抢，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宁城一点儿也不激动，要激动也轮不到他激动，不过是微微皱眉，“大人，程安守乃是恶人先告状冤枉晋王府，求大人明察。”
赵大人好想问一句，你干巴巴的这一句让人怎么查？
是个人都会展程安守这边的好不好？
方梨坐在一边给他出了个主意，“大人既然程安守想要冤枉晋王府强抢民女，那不如问问这民女是如何到我晋王府的不就成了？”
是啊，两边的焦点是程素衣，既然人都来了，那问两句不就清楚了吗？
程安守也早就看到素衣了，只是她一脸的冷漠一点都不像想要与他相认的样子，忍不住道：“她不过是个未出阁的孩子，谁知道你们晋王府会不会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威胁她？”
然后又对素衣道：“素衣别怕，爹在这里，你尽管说实话就好。”
素衣朝着他淡淡的一笑，“程大人严重了，素衣从未像今天这般心安，一点都不会害怕，更不会在这公堂之上说假话。”
一声“程大人”肯定是有不少故事，瞬间外面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自觉的安静了下来。
有人先入为主的怒骂道：“哪有你这样不孝的女儿？为了巴结晋王府居然连亲生父亲都不认，就该乱棍打死！”
旁边也是一片的附和之声，毕竟孝道大过天，女儿不孝父亲就是大罪，还管什么案子，大家纷纷指责起素衣来。
赵大人的惊堂木又不得不登场了，等人都安静了，赵大人先是言明厉害警告她必须说实话，然后就直接进入正题，“你是如何进的晋王府？”
素衣不紧不慢的直接进入正题道：“回大人，奴婢先前确实是程家女儿，只是家母被活活打死之后被程家发卖，本是被卖去青楼，机缘巧合就了那妈妈一命，那人将我转卖给了一位好心的恩客。”
别人说起“青楼”“转卖”这样的字眼无不遮遮掩掩，偏偏素衣说得无比的坦荡，就好像只是在回答赵大人的话一般。
这都能说是杀母之仇了，围观的人都不知道该附和哪一边了。
“你胡说，你娘明明就是病死的！”程安守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跳出来辩驳道：“这孩子从小骄纵，与微臣嫡母不合，定是偷偷跑出去着了道，才会说出这样的瞎话！”
素衣看他的眼神并无太多的温度，依旧是淡淡的道：“奴婢答话还没有说完，程大人为何要打断？”
方梨在一旁很有请教之心的问道：“赵大人，无故打断重要的证人说话，这算不算是藐视公堂？”
算，必须算，谁说晋王妃是草民出生就啥都不懂？光这一问，赵大人就不得不把程安守给训斥了几句，然后然素衣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