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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生死转换，记忆被收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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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眼睛，尝试以微弱的灵魂力量去沟通我的道一天基。我不知道它还能否正常运转，毕竟天基世界遭此重创，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有反应，奇点在运转了！嘻嘻，虽然缓慢，但只要能运转就还有希望！”
绝境之下，我难得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如果有镜子的话，我估计应该会笑得挺难看的。
天基奇点在缓慢地吞噬着周围的火元素能量和地气能量，然后将它们转化为一丝丝的天基能量。
这种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阴阳鱼终于也开始动了，它们回到了天基奇点的上方，缓慢地游动着。
随着阴阳鱼的加入，天基漩涡的吞吸速度逐渐加快，越来越多的地气和火元素力量被拉扯过来。
不知不觉间日月二星也恢复了亮度，慢慢地挪移归位，加入到天基漩涡的运转当中。
一丝丝先天阴阳气开始产生，等待半天，我终于等到有先天阴阳气出现了。
疗伤最好的药方，就是用先天阴阳气。只要我没死，足够多的先天阴阳气都能帮我修复伤势。
但是当我正想用它们给身体疗伤时，却失败了。因为它们很快就被天基世界吸收走，一点都不留给我。
以往天基世界是不会跟我抢夺先天阴阳气的，这种情况未曾出现过。
“难道先天阴阳气就是生机能量？天基世界目前的状况也是缺乏生机能量，所以它才会主动掠夺先天阴阳气来修复自身。”
当我发现在获得先天阴阳气后，天基世界有些区域开始有了复苏的迹象时。我猜测所谓的生机能量可能就是先天阴阳气，或者说先天阴阳气的性质跟生机能量是一样的。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没等我深思，更加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先天阴阳气又被从天基世界中抽离了出来。
随之一起出来的还有一股黑漆漆的能量，那上面散发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这应该就是从赵云体内爆发出来的死气，天基奇点将黑白两种能量尽数吞噬了。
就这样，天基漩涡将大量的火元素和地气转化为先天阴阳气，然后以先天阴阳气洗刷天基世界。最后，天基奇点再把死气和先天阴阳气一起吸收掉。这种运转一直持续着，而且速度是越来越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洗刷的速度超过了赵云释放死气的速度，我奇迹般地看到天基世界开始慢慢地恢复了生机。
又持续了一段时间，整个天基世界终于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呼呼……累死我了，总算可以回去歇歇了！你加油把这头僵尸处理好了，别再让它释放死气，侵蚀这里的生机能量。”
赤焰火灵一直在协助我抵御死气的侵蚀，如今看到死气褪去，它终于是松了口气。
“嗯，谢谢了！我还要帮赵云化魃，你先休息吧！”
随着天基世界恢复生机，我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在好转。虽然外貌还是老态龙钟的，但起码说话的中气比之前充裕了不少。
天基依然在往天基世界输送先天阴阳气，这次洗刷的是赵云体内的死气。
此刻的赵云看上去全身就像黑炭一样，没有一丝的生气，它已经沉睡了。吞噬了大量毒丹的能量后，它的死气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我基本可以肯定，要是我现在停止天基的运转，绝对用不了多久，天基世界又会沦陷。
“不化僵进化为魃就是重生，重生原来是将体内的死气化掉，以生机填充。生与死之间到底有何联系呢？难道这种轮转隐藏着大道的秘密？”
我就这样呆呆地观摩着，先天阴阳气和死气不断被道一天基的奇点吞噬掉。我莫名地有一种冲动，想以灵魂力量去接触它们。
“这……这就是死亡的感觉么？”
也许从来不会有人告诉你死亡是什么感觉吧！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不会说话了。
真正的死亡是灵魂之火的熄灭，无论阴魂还是阳魂都不再燃烧了。
就在刚刚，我没忍住，尝试着以灵魂的力量去触碰了一下正被天基奇点吞噬的死气。在靠近它的时候，我的灵魂在本能地畏惧，我以为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而当我的灵魂力量碰到死气后，我立马感觉到一股冰冷。是那种瞬间的冰冷，没有一点点缓冲的过程。如果非要我去形容的话，就像伸手去接触了一下液氮，那种下一秒就会让血液凝固的急冻。
急冻过后就是湮灭了，这种湮灭不是物质形态的湮灭，而是你的意识湮灭。湮灭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你的意识再也看不到眼前的事物。
你看到的是深藏在潜意识里最深处的东西，也许是心中最想念的某些人，也许是至今不能忘怀的某些事，也许是一切求而不得的执念。你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潜意识里的一切重放一遍。
这是那一缕接触死气的分魂反馈给我的感受，如果接触死气的是我的阴阳魂，那估计我已经魂飞魄散了。
“咦，先天阴阳气居然有一丝熟悉的灵魂波动，应该是我刚刚的那一缕分魂。但是，它变得太弱小了吧，而且它似乎不认得我了。”
我惊愕地发现，我的那一缕分魂又被孕育了出来。只是它好像失忆了，即便我怎么努力尝试去联系它，它都毫无反应。
明明还是我的分魂，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它没有道的感悟，就是个普通人的灵魂。甚至说，它连记忆都被抹除掉了。
“难道生死转换就是灵魂的重置？那这种重置的意义又是什么？”
由生到死是让灵魂重置了，死气吞噬了灵魂的所有感悟和记忆。
如果说，一切生命的生死都是这样的话，那这种生死轮回又有何意义？一切最终不都回归空白么？
“那会不会存在不死的东西，它的感悟和记忆一直保存着，还在不断地增长。”
不死的东西存在么？就算是祖魂境也有寿元的尽头，更别提其他普通的生命了。
“不对，天道是不会消亡的。多少代祖魂境的强者都死去了，但天道依旧存在。甚至，这先天阴阳气和死气都是天道的一部分，是天道在控制着轮回。是天道在剥离灵魂中的感悟和记忆，然后让归零的灵魂去重新积累，积累到差不多了就再次进行收割。”
我似乎触及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所有生灵就像天道种下来的韭菜，被一遍复一遍地收割。韭菜在拼命地生长，却永远摆脱不了那把收割的镰刀。
我们被收割了感悟和记忆，这些感悟和记忆对天道来说又有何用？
我不得而知，除非我能如它这般收割其他生命的感悟和记忆，那样我才会明白这到底有何用。
“这是哪里？”
突然，在天基世界里的赵云醒了过来，它身上的死气已经被我的天基全部吸走了。
进阶为魃，意味着赵云得到了重生。然而，它似乎失忆了。
“赵云，你重生了，不过失忆了！这是你过去几天经历的事情，你自己看看吧！”
我利用时光追溯，把之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刻录了下来，让赵云自己去回忆。
“主公，我还是记不起之前发生过啥。不过，我记得你是我的主公，我是你的阴阳护道人。”
赵云是部分性失忆了，不是完全的失忆，这可能跟它之前吸收了大量的生机有关。
“这可能就是进阶为魃的代价吧！吞噬了大量的生机让你保存了道的感悟，却仍旧失去了部分的记忆。不过也没啥，你成功化魃就好了。”
即便我给赵云说多少遍他以往的经历，他就像听别人的故事一样。很显然他的这种失忆不是短暂的病，而是彻底没有可能记起来了。
所幸的是，他还记住一些比较重要的人，其中就包括我和他的家人。
【作者题外话】：你思考过生与死的问题么？如果有重生，这会不会就是真相？如果没有重生，那生命的死亡是不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