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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凶手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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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凡独自一人在大厅抽烟时，一个中年男子正以一种带有敌意的眼神盯着他看。
中年男子国字脸，卧蚕眉下一对炯炯有神又凌厉的吊眼，犹如一把利剑直指向自己的目标。
对视不过三秒，中年男子便踱步而来，步伐虽不快，但有过特殊经历的汪凡的第六感嗅到一丝火药味正悄悄蔓延，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正缓缓地向自己靠近！
“麻烦出示一下身份证！”男子语音虽不大，便口气强硬，犹如硬邦邦的铁板。
汪凡正暗自纳闷，心想这他娘的什么人呀，上来就问老子要身份证。
刚准备开口，先见对方亮了一下手中的证件，原来是刑警，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年轻，全程无话，应该是个“新兵旦子”。
男子刚刚从员工通道出来时一脸思索的表情，而身后是一位身穿经理工服的中年妇女跟在其后，女经理的表情焦急中带有乞求的神色，想来这刑警是来察什么案子的。
汪凡心知，看来自己被对方列入嫌疑人的名单里了。
“闽福鲤州的！来这里做什么？”
刑警将身份证还给汪凡以后，便用眼神锁定在汪凡的脸上以及双手上。
跟吴兰兰混久了，汪凡自然知道对方这是在捕捉自己细微的表情与动作，从而判断自己接下来的回答有没有破绽。
平常人与一般罪犯看见男子这种如剑似刀的眼神时，肯定会难免紧张，从而露出破绽。
可他汪凡是什么人，阴曹地府都来回不知几趟了，自然不会受对方眼神干扰，平淡应道“警察同志！我是来找朋友叙旧的。”
“找朋友？”男刑警略有疑惑，眉头一锁，继续问道“做什么工作的？”
汪凡心说总不能说是考古人员，没有相关证件，但说是做生意的话，又会引出一堆问题，免不了出破绽，毕竟自己不是做生意的，可又不能说是无业游民……
“这个问题很难吗？”
汪凡正思考一半时，男刑警犀利问道
“刚辞职！”汪凡刚脱口而出，便暗道，糟了，回答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
“那就是无业游民了！来京州多久了？住哪里？一个人？还是有同伴？”
刑警语速很快，口气强硬，这是老刑警对嫌疑人或者罪犯堤问时常见手段，让人没有思考的余地，快问快答，最是容易露出马脚。
“两天！朝阳区，一个人！时间不定，有任务就走……”
汪凡刚说到这里时，便知嘴快了。
刑警立马问“什么任务？”
汪凡心中暗自责骂自己他娘的怎么一喝酒就跟没脑子似的？这嘴怎么没个把门的，事到如今也自然是什么说什么了，“我是从事考古的，非学院派，刚加入，还不算正式考古人员，只是过来考察工作单位。”
此人说话吞吞吐吐，前后矛盾，一会儿无业，一会儿又从事考古，果然可疑。
刑警心中暗自揣摩着，同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子上，问道“见过这个人吗？”
汪凡一看，照片上是个小女孩，长得很是可爱，年龄与丫丫相仿。
而正当这时，小凯走了出来，来到汪凡跟前时，突然叫了声“董叔？！”
男刑警把眼神从汪凡脸上移开，看是小凯，惊讶道“小凯！你怎么也在这里？怎么！又陪你姐夫来应酬呀，你不是最不喜欢这种场合吗？刘老最近身体怎么样？”
能看得出这男刑警与刘家颇有交情，他说到刘老时，口气中满是敬意。
小凯笑道“只要我不干考古，他比谁都好！不说他了，我今天是给我好哥们接风的！”
说罢便把手搭在汪凡肩上，这个举动如果在旁人看来，最多是年轻人之间关系好的动作，但落在混迹仕途的董刑警眼中，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如此一来汪凡的身份孰轻孰重！董刑警自然掂量得清楚了。
董刑警立马尴尬笑道“哎呀！刚刚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呀！你好！认识一下！我叫董正刚，做什么的你也知道了！”
汪凡虽然猜到小凯家在京州商官两块领域的实力都不容小觑，但是猜到与真真切切感受到是两码事。
这个董正刚一看便属于那种干事型，而非溜须拍马之人，但即便如此，现在看在小凯面子上，也不得不对汪凡客客气气的，可见小凯家里那位当官的，位置着实小不了。
经小凯一问，才得知原来董正刚是在查一起人口失踪案，便是刚刚给汪凡看的那个小女孩失踪。
小凯说道“董叔，你在刑警支队大小也是个领队，怎么人口失踪案这种事也要你们刑侦支队出动，就连您也出动了？”
董正刚眉头一皱，小声说道“小凯你有所不知，这表面看似人口失踪案，但其实是蓄谋凶杀案，这已经是第二起了，事情严重，现目前消息是封锁的，但你哥命我半个月破案，否则我这支队的乌纱帽就别戴了。”
“这么严重吗？”小凯问。
董正刚叹气道“可不是么！你是不知道，凶手杀人手段极其残忍，队里那些小兔崽子们都说是吸血鬼行凶，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话到此处，他不禁又叹了口气，再道“算了！这是刑事案件，不方便和你们聊多，我还是抓紧时间办事吧！”
说罢与汪凡握手，满是歉意说道“汪老弟，刚刚对不住了，现在我眼里谁都是嫌疑人，犯了职业病了。”
这时小凯突发奇想，说道“汪凡哥，你不是会破案吗？”
“别……”
汪凡本想说“别乱说话，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但他刚张口，小凯已经一股脑全倒出来了，“董叔！您今天可是走运了，汪凡哥可是有侦探大才的，前几个月滇江512案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怎么了？”董正刚问道。
汪凡知道小凯这是要给自己揽苦差事了，立马说道“小凯！小凯！我就是个半吊子水平，就不要在专业人士面前丢人现眼了。”
小凯却说道“汪凡哥！你就当了解一下，有思路就帮忙一下，没有也就算了，算帮我个忙，董叔以前对我挺好的。”
人家居然都这么说了，汪凡无奈点头，说罢“好吧！”
小凯便说“董叔，您有所不知！我汪凡哥就是协助警方破滇江512案的那个人，而且好多重要线索都是他提供的，反正现在你们毫无头绪，那何不让他给你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思路，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么。”
“哦！是吗？！”董正刚以惊骇的眼神扫了汪凡一眼，旋既又说“不过这毕竟是刑事案件，汪老弟不是刑警，恐怕不合规定呀！”
小凯低声说道“问题不大，就当是多一个思路，搞不好我汪凡哥真能给你指明一条侦破方向，您放心！我们绝对保密。”
董正刚若所有思索，叹口气道“好吧！”
大厅毕竟不是聊天的地方，小凯便叫大堂经理给他再开一个包厢，并吩咐没叫服务，什么人都别进来。
董正刚雷厉风行，一工作起来，也没了那些世俗客套之礼，直入主题，介绍案情。
“大概是一个月前，有人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本来这事也不是我们负责，不过就在两天前，又有人报案，在老山驾校环型公路东南段北山坡偏僻一带，发现一具小女孩的尸体。
警察到现场一看，这不正是之前失踪的那小女孩么，凶手手法极奇残忍诡异。”
董正刚说着，便看一眼旁边的跟班，“小陈！你把从档案上翻拍的照片给汪老弟看看。”
汪凡一看照片，顿时头皮发麻，小女孩的尸体倒是完好，不是什么开膛破肚、断手断脚，或者碎尸一类的。
只是脖子处有两个血洞，正是这个两个血洞让汪凡为之震惊。
他翻出血洞的特写照，看着外翻的皮肉，以及口径，心中暗暗吃惊道：错不了了，就是这样的血洞，和丫丫是一个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