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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真相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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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见七八个服饰不一般的人向汪凡他们迎面而去。
居中首位的是一名女子，她所穿的是蓝红相间的苗服，为右衽圆领上衣，百褶长裤，全身配有样式别致的银制装饰品，头顶顶着一顶牛角银式帽子。
月光星河下，那些白花花的显眼银质饰品发出耀眼的光芒，还随着主人步伐的移动而发出的悦耳清纯的叮当声，仿佛是迫不及待要告诉众人，来者是苗族人。
原本汪凡对苗服也没研究，但经一事研一物，自打上次被苗服女姚墨惠的苗服难住后，他便对苗服进行了简单的研究，也算有了基础了解。
从该女子所穿的苗服来看，应是黔东南一带的盛装，那一带的苗服偏爱银饰品，而且颜色鲜艳，苗服女姚墨惠就是黔东南一带的苗族，由此可见来者不是旁人了，正是姚墨惠，尽管她用面纱蒙住容颜。
面纱只能遮掩住姚墨惠的面容，却无法遮掩住她花信年华的气质，与她那双犹如星辰般，并且有着复杂神情的眼睛。
她的明眸似如这夜空雪景上的明月，动人明亮，亦有着隐隐的忧愁与恨意。
这个神秘莫测又心狠手辣，心智与年龄极其不符的女子给汪凡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她这一双特殊神情的眸子，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她眼里的神情如此复杂，想必是经历了远超同龄人该有的经历。
在姚墨惠的身后两边是全副武装的雇佣兵，一共四人，左右各两人，加姚墨惠同计五人，本来应该是七人，但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剩下虽然人数不多，但看其气场不一般，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自打这一行五人进入庭院后，为首的姚墨惠眼神就没离开过汪凡。
汪凡也一直盯着她看，不得不承认，她的神韵很特别，应该怎么形容呢……如果光看神韵和眼睛，倒有几分像姆蚩苗墓古画里，那位长若天仙的苗女。
汪凡平心而论，她的美貌与吴兰兰旗鼓相当，只是神韵不同。
“你就是姚墨惠？！”
待对方站定后，汪凡先开的口。
对方不置可否。
汪凡又说道“你我无冤无仇，干嘛要百般刁难我？”
姚墨惠冷哼一声，满满的不屑与恨意，反问道“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叫汪凡？”
汪凡答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又怎么样？”
姚墨惠听罢说道“那就没错了！找的就是你！今天要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汪凡听得云里雾里，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不是恶人先告状么。
便问道“你什么意思？在滇江那会儿我与你无冤无仇，可是你先加害于我，后面才导致一系列矛盾出来，现在你反倒恶人先告状了，而且这说起来，还是你发那张照片才导致出这么多事，那照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姚墨惠见汪凡一脸茫然，冷哼一声，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疯卖傻？”
汪凡无奈笑道“我都说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必要和你装疯卖傻，你要说就说，不说就拉倒，别卖关子。”
“你问问那个臭道士，认不认识姚东平？”
姚墨惠下巴微微一抬，示意汪凡看九树。
九树一听到姚东平这三个字时明显怔了一下，结结巴巴说道“姚……姚东平是你谁？”
说到这里，好似明白了什么，又道“你姓姚，他也姓姚，他的老婆是苗人，你也是苗人，怎……怎么！难道姚东平是你爸爸？！”
“没错！正是家父，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百般设计要你们死了吧？”
姚墨惠说这话时，情绪明显变得激动，月光星河下，汪凡明显看见她眼中隐有泪花，以及正渐渐燃起的仇恨。
汪凡隐隐明白了什么，但又好似什么也不明白，当既问九树道“九叔！你们说的姚东平到底是谁？”
“先前给你讲的833子弹的故事中，挟持我的不是旁人，正是这姚东平，这回你明白了吧！”
九树说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有子弹疤的锁骨处。
汪凡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哦！原来是那个倒霉鬼……我靠！他！他不是……我！我爸不是杀了他……”
汪凡一下就语无伦次起来，并立马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心想“这就代表着我与这姚东平有杀父之仇……呸！不对，是我爸与姚墨惠有杀父之仇。”
姚墨惠见汪凡明白了原由，说道“没错！这下你死也不冤了吧。”
“我……我……”
汪凡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当年的事他依然不清楚。
只听姚墨惠越发激动起来，说道“当时我爸只是为了保命，为了护他兄弟周全，才出下策挟持了这臭道士，可他并没有要杀人的意思，凭什么你姓汪的爸爸有权杀他？
当年我爸被杀的时候，正好是我妈怀我的时候，本来可以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就是被那个姓汪的狙击手给毁了，而那个姓汪的就是汪凡你爸爸！”
姚墨惠说这段话时已经几近失控，“你爸爸”这三个字几乎是用咆哮出来的，并满腔怒火的指着汪凡，看其模样，大有生撕了汪凡的意思。
被她指着咆哮时，汪凡不禁身体一怔，内心仿佛被什么振惊到，想说点什么，但却一言难发。
“小凡！别听她胡说八道，当年我们只是执行任务，没有任何错误，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九树当既说道。
“别胡扯了……”
姚墨惠听九树这么说，好似某条最敏感的神经线被刺激到，顿时尖锐的撕吼出来，“执行任务只是你们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杀我爸真实的目的，恐怕只有姓汪的自己知道！”
“你……你说什么？别血口喷人！”
汪凡听到姚墨惠如此说，也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便失控叫了出来。
“呵呵！……血口喷人？！”
姚墨惠冷言道“你最好自己去问问看，看我有没有血口喷人，当年那姓汪的杀我爸的目的恐怕只是为了上古之泪和因为他们都是镇墓都尉后裔的原因。”
汪凡听到这个说法，瞬间就接受不了，世界观仿佛一瞬间崩塌，父亲在心中伟岸高大的形象仿佛面临着惊涛巨浪的挑战，以至汪凡差点没失控，叫道“姓姚的，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说清楚点！”
姚墨惠冷哼一声，没有回答汪凡的问题，而是摇头挑衅道“汪凡呀汪凡！你是不是以为你爸爸是英雄，做的事都是对的？但事实上他是个卑鄙无耻之人！”
“当年我爸爸本来只是想全身而退，但是为什么却遭到你爸爸毒手？你以为你爸爸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救这臭道士，和执行任务吗？……我告诉你！错了，你爸爸只是想得到上古之泪，因为上古之泪已经让我爸爸找到了，并且在他身上……”
“不可能，我爸不是那种人！”
汪凡几乎是吼出来打断姚墨惠的话，“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警告你！再胡说八道就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
“我血口喷人？呵呵！”
姚墨惠冷笑着，说道“你爸爸不只是杀人凶手，更是个大骗子，明明就是你爸爸杀了我爸爸后，趁雪崩大家混乱之时，从我爸爸身上偷走上古之泪的。”
“不可能！……不可能！”
汪凡已经开始惊慌失措，他相信他爸爸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不可能的。
汪凡立马向九树咨询“九叔！你前面不是这样说的，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九叔！”
九树提高声音说道“小凡！你要相信老汪，老汪我太了解了，他是一名合格的军人，不可能干这种事，当年的事我们只是执行任务，没有掺杂任何个人私心与情感在里面。”
九树说罢，转对姚墨惠说道“看你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善于攻心计？还是你真以为事情真相是如此？”
姚墨惠冷哼道“你是当事人，自然要极力洗脱罪名，怎么说都可以，但真相自在人心。”
此时的汪凡已经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相？
做为汪凡内心，自然希望九树所言是真相，但姚墨惠的话又字字确凿，说实话，很难不影响汪凡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