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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0章 为人口绞尽脑汁 张恒再当背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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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平复了下心情，正欲上前抚摸萧美娘的凸肚，说上几句暖心的话时，仲坚却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身后，低声说道：“世兄，几大衙门的老大们都在御书房了，你看何时过去应付一下？”
杨二听了一愣，回头瞟了一眼仲坚，心中有些不悦，但又无可奈何，几个心腹重臣都堵门上来了，能说不见吗？
“母亲，?儿要去处理公务了，稍后再来陪您。美娘，朕去去就回。”
跟着仲坚，杨二一路直奔御书房，一踏进房内，便看到多日未见的几个老臣，忙笑着招呼道：“呵呵~诸位爱卿，就不能等到明日早朝时来见朕吗？”
“陛下，这一晃数月不见，老臣等甚是想念啊！这不，一听说陛下回京了，便相约进宫来见啊！那里还等得到明天？”裴世矩率先代表众人笑着说道，大家也都点着头附和着，书房内顿时气氛显得热闹起来。
“好了，全都坐下叙话。朕在出巡蜀中的路上也想念诸卿啊！好在，朕这一趟也算值得，未动一兵一卒便解决了蜀国，只是搭上了吾弟蜀王杨秀的性命，略显美中不足矣！”
“陛下，此次完美解决蜀国，让我等钦佩之至。若是动起兵来，我大隋将陷入被动，这对稳定当下局面无益。至于杨秀之死，却与陛下无关，陛下无需揽责。”宇文化及起身说道。
“陛下，今日我等结伴而来非为公事，只因想念陛下而急于前来相见；再则，我等老臣要贺喜陛下，不为其他，就为萧皇后身怀龙种，即将为陛下诞下皇子，这预示着我大隋江山有了传承。我等如何不来道喜？诸位说是不是？”卢照邻起身笑着说道。
“呵呵~是啊！我等恭贺陛下~”在卢照邻的示意下，众臣全都起身拱手道贺着。
“呵呵~多谢诸卿！对了，说到生孩子，朕便多问一句。裴文相，自你部施行鼓励生养政策之后，数月来可有成效？领取和发放的生育奖金多吗？”
“禀报陛下，自从全国推行了生养奖励机制后，加上入冬农闲，我大隋子民数月来怀孕的女子数不胜数，估计6至8个月之后，我朝将迎来首个集中生育的高峰期。这其中除了新婚夫妇怀胎生子外，更多的是繁育2胎，3胎者。我部均按不同的奖励政策，将生养奖励金发放了下去。有此政策，我部预测不出10年，我大隋子民将达至少5千万以上，如此便超过了文景盛世之时了。”
“嗯！似乎不错了，但还是少啊！如今粮食不再单一，大量种植土豆、红薯、玉米以及高产水稻这些作物之后，我大隋将不再出现粮荒，养活8千万甚至1亿人口都属轻松。人口繁衍关乎我朝百年大计，朕希望看到两年内人口数量突破3000万，5年达到5000万，10年至少达到1亿以上。不要担心土地不够种植，届时，朕向诸位保证可耕种的土地有的是。现在朕的天下最缺的就是子民，蜀中平原沃野千里，就是缺人前去开发啊！今年秋季若是打下了南陈，江南、岭南更是有数不尽的待开发土地等待百姓去耕种，到处都缺人啊！”
“陛下，不是说两年之内安心休养生息，不再动兵么？怎么就~”防务副相李靖捕捉到了杨二话语中的一丝异常，忙问道。
“呵呵！还是药师兄机警，原本朕会在明日早朝之时再说的，既然药师问起了，朕便跟大家伙说道说道。”杨二端起了茶杯喝上一口润了润嗓子后，便娓娓说道：“宇文防相和肇仁先生应该都得到了东北高句丽国的消息了，现在高句丽国处于扩张时期，入春天暖之后，他更会四处用兵侵占他国地盘。我大隋辽东全境几乎落入其手，现在更是与我冀州、齐郡隔海相望，我大隋与他迟早必有一战。原本两年后在灭掉南陈的策略只得提前进行，好在南陈国力孱弱，灭其国并无太大难处，可速战速决。灭陈之后，我大隋面对高句丽国向西扩张之时，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陛下，可否暂定灭陈时间？我防务部好作安排。”宇文化及急问道。
“朕打算在秋后，地中粮食尽皆归仓之后便起兵伐陈。”
“陛下高明，这样陈国百姓家家都有余粮，若是速战速决，便可将战争损失降至最低，战后恢复极为容易。”李靖不禁叫好道。若是早了，田中粮食因战火无法收割，或毁于战火，势必导致百姓因无粮而饿殍遍地；晚了，百姓家中粮食吃尽了便到了青黄不接的季节，战火再起，同样百姓遭殃，若是刚打下粮食之后，发动战争，百姓手中有存粮便不会惊慌，是为最佳时机。李靖心中暗赞着。
“好了，诸位阁相，陛下刚返京，人困马乏的，我等不宜久坐，耽误陛下休息。若有国事，还是待明日早朝再议不迟。”张恒看出杨二脸上已显疲态，忙出言劝说着诸位同僚们。
“也罢！我等便告辞了，请陛下好生歇息。”裴世矩等众人听了张恒之言顿时醒悟，忙随声附和着，纷纷起身拱手道别。
“呼~~~”看着这帮老臣离去之后，杨二长舒口气。正如张恒所说的，他此时真的感到疲惫不已。
突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忙对仲坚道：“仲坚快去将张恒叫回，朕有几句私底下的话同他讲。”仲坚听了，忙向门外追去。
不一会儿，张恒便跟在仲坚身后返回了御书房。
“陛下，唤下官回来，可有要事要让下官去作？”
“呵呵！张督相请坐，朕正有一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要委托汝去处理。”
张恒眉头一皱，不解其意。慢慢坐下后，拱手问道：“陛下，请明言，莫非要某派出刺客前往高句丽？”
“不~张督相多虑了。两国交兵需堂堂正正，这样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使其百姓归服~~唉！朕为此事在返京路上想了很久，朕已将柴绍留在蜀中作了益州刺史，益州可是块风水宝地啊！但却缺少百姓，朕为此苦恼不堪。”
“陛下，这些情况下官也是知晓的，但人口之事急切间是急不来的，十月怀胎总要有个过程，再说~”
杨二忙举手打断了张恒的话，严肃的说道：“自然生产，朕等不及了，朕要你设法从全国各地抓人填入益州人口之缺。”
“啊？陛下要下官去作绑架、贩买人口的勾当？”张恒惊得呆了，自己留给满朝同僚的是“酷吏”形象，但却从不做类似绑票讹人的下作之事。
“诶~谁让你去绑票当人贩子？朕的意思是但凡有犯罪之人，不论轻重皆发往蜀中服刑，明白吗？让这些罪犯都到益州去开发土地耕种粮食。”
“哦~下官明白了。呵呵~陛下这法子高明啊！既让犯罪之人服刑，又能为益州发展充当人力，实为一举两得啊！高，实在是高！”
“听朕讲完再夸。在量刑时，可施轻罪重判之法，但凡入刑两年起的囚徒不分男女，皆发送至益州交于柴绍差遣。罪不至死的囚犯，判全家陪同永远流放迁居蜀中为民。杀人越货之死囚，处死之后，徙其家人填入蜀中。总之，每年你张督相给朕设法填入蜀中人口不少于50万才行。”
张恒边听边抬手用袖口擦着额头的冷汗，心说，陛下您才是狠人，我张恒这点狠与您相比才是不得台面啊！
“陛下之意，下官全然明白了。就算寡妇偷情，下官便将奸夫**尽数发往蜀中交给柴绍就是了，好歹每年凑够50万之数就是了。”
“呵呵~就是这样。还有，你口中的寡妇痴汉就让他们到蜀中去可劲的生，不生个十个八个的不准返乡。”
“呵呵呵呵~下官就按陛下的意思去办就是了。还有但凡年长色衰的妓女未婚配者，下官也都尽数派往蜀中交于柴刺史安顿就是了。”
“好！此法不错。这样去往蜀中服刑之人便也能组建家庭，有利于在蜀中扎根繁衍。”
“是，陛下。若无他事，就请陛下歇息吧！下官去办差了。”
“嗯！有劳张督相了。”
张恒拱手施礼后，慢慢退出书房后，转身离去之时还在不住的想着迁民入蜀的法子。
杨二见此事有了些着落了，心中轻松了不少。这类事情太过暗黑了，是不适合公开讨论的，只能在暗中施行。
“仲坚，若还有人来访，且为世兄挡下，明白吗？”
“明白了，世兄，快到寝宫休息吧！”
再次返回寝宫，老远便听见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这时，王黛早把随行回宫的蜀王后和王妃引荐到独孤皇太后面前了。见到自己四子杨秀的遗孀，独孤氏伤感不已，又为蜀王杨秀无后而嗟叹。众女正纷纷劝解着。
乒乒乓乓的爆竹声在京城巷陌不断响起，提醒着人们大业元年的第一个新年就要到了。大户人家们都忙着在门廊上悬挂喜庆的红灯笼；小户人家也都在打洒扫着门庭。欢闹的孩童们三五成群的在大街上穿梭打闹燃放着爆竹。拥挤的大街上，不时走过一些穿着怪异，牵着骆驼的西域客商和官员，他们是周边属国们来京城朝觐大隋皇上的。
杨二身着便服，带着一行人也在人群之中穿行着。虽然天空还在飘着小雪，但空气中却明显少了寒意。
“同文，你说的聚星阁还有多远才到？”
“大哥，很近的，前面拐角那挂满三层灯笼的就是。”
“你说的那个狂妄的辽东学子真有大才么？值得你向大哥推荐。”
“哥啊！小弟在这京城几日，每日都与各地学子在那聚星阁聚会，据小弟看，文采能胜过此子者少之又少，就是小弟也觉自愧不如，今日也非是小弟有意推荐，就为让大哥去暗地里看他一看。”
“好吧！若真有大才，为兄也不旺走这一趟。怎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就在杨二一行正吃力的拨开阻挡人群往前走时，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阵有节奏的鼓点声。杨二个高，从前方攒动的人群头顶看过去，却见一队头戴面具，穿着古怪的人正边敲打这手中腰鼓、铜锣，边跳着奇怪的舞步慢慢朝这边走了。这阵势便惹得行人们纷纷闪避，一条街更加的拥挤起来，杨二一行人甚至已经被人流挤得不能动弹了。
“公子，快上街沿躲避，此乃岭南大傩戏。”左天成边吃力的护着杨二，边说道。身后的罗士信力大，很快便将周围人群挤开，簇拥着杨二来到街边让开了通路，以使这队在大街上跳傩戏的岭南人通过。
“老左，你知道这岭南傩戏？”杨二找到了一个宽敞的街沿站好，冷眼看着逐渐走过来的这队赤膊舞者。
“公子，老左投军之前曾做过镖师，接了一镖往岭南去的，这大傩戏在岭南实属常见，但凡家中有病人或是建新房、娶新妇、生儿子都会请上傩舞师舞上一回的，据说此傩戏能驱除瘟疫、驱赶邪魅并有祈福之意。想必是京城的哪家岭南富商家中有喜，请来的这傩戏。”
“哦！原来如此。不想在京城也能见到此舞。”正在谈话间，傩舞队便已经来到近前了。杨二心中暗数了一下人数，除了前方头戴恐怖面具，穿着红黑相间衣裤，并不断敲击腰鼓的领舞之人外，其身后竟还跟着二十个“伴舞”之人。
随着，傩舞队逐渐从身前舞过，喧闹之声也逐渐远去，大街上又再次恢复了正常。
“哥啊！别看了，走吧！眼看就到了。”萧玚催促着还在发愣的杨二。
“同文，你那荆州南方有此傩戏么？”杨二边走边问着萧玚。
“平时此戏倒也难得一见，若是到了新年守岁之时，荆州城中倒是也能偶尔看到。跳傩戏者皆是荆州零陵、桂阳一带的蛮族男子。好了，大哥到了，我等快些进场。”
显然，萧玚也同左天成一样对着傩戏表演并不奇怪，只是敷衍着应付着。
这聚星阁原来是一处大型的酒楼，新年的临近也使得这里高朋满座，生意非常的好。进得门来，杨二让这酒楼的奢华装饰给震惊了，甚至远超过自己熟悉的五凤大酒楼。
“大哥，我们上二楼，他们都在二楼的大包房里。”
穿过底楼人群，避开穿梭其间的端着酒菜的店小二，一行人跟着萧玚直奔二楼包房。
耳中已能听见包房中传出的阵阵喝彩之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