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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不是星灵潘森，是凡人阿特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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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瑞斯死死的勒住亚托克斯，任由阿托挣扎也不松手。
但这个行为引起了林文的吐槽：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能够勒死一把剑？”
听了林文的吐槽，德利克一乐，“咦，你这样一说还真是，这不纯纯的傻卵吗，那家伙的本体可是一把剑，所以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握剑柄吗？”
并唛也乐了，她脑补出了阿特瑞斯想要掐死一把剑的画面，那就像是一个人想要淹死一条鱼一样。
什么超级无用功？
而在战场之上，
亚托克斯见着生出期待的人类，西古拉更是双眼赤红，面带希冀的看来。
这让亚托克斯感到了好笑，
凡人啊，总是会把希望放在别的存在身上！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死我？！”
“愚蠢的凡人！”
亚托克斯收拢了翅膀，身体逐渐发生巨大的变化，他逐渐变大，变高，阿特瑞斯的手臂再无力勒住亚托克斯，撕裂般的疼痛让阿特瑞斯发出了怒吼，用力抬脚一蹬在亚托克斯的身躯上，阿特瑞斯重重的倒飞了出去。
长枪带出了一片血红，是沾染到了亚托克斯尸体上的血污。
转过身，暗裔剑魔看向阿特瑞斯，这一眼，亚托克斯明显愣了一下。
阿特瑞斯摆好姿势，做出了攻击的准备。
这让亚托克斯有些震惊。
但很明显，这个人类有所不同。
他把希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这也让亚托克斯感到了恶心愤怒，阔剑高举，用力拍下。
“轰！”
战枪横举高抬，阿特瑞斯死咬着牙，双臂酸软无力，身体也是一瞬间感到了失重，亚托克斯的一拍，强大的气压直接将地面砸出了凹陷。阿特瑞斯感到的一瞬间失重感就是因为这个，亚托克斯随手的一击，阿特瑞斯就跪倒在了地面之上。
“没有了潘森的力量，你在我的眼中就是只恶心的虫子，你是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的？”
又是一拍。
“噗——”
鲜血吐出，阿特瑞斯的一口血吐在了战枪上，伤痕累累的盾牌被放置在了脚边，他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
“跑啊！阿特瑞斯！”
野蛮人中，西古拉爆吼一声，他冲了上去，提起刀砍向亚托克斯的脚踝。
他喊的是阿特瑞斯，而不是潘恩。
西古拉把希望放在了阿特瑞斯身上，而不是潘森的身上！
“聒噪！”
亚托克斯一剑拍去，力度之大，和对付阿特瑞斯时完全不同，这一剑若是攻击到西古拉，那么西古拉会在瞬间就被粉碎成肉沫，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但是当西古拉想要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阔剑扫向自己，同时闻着扑鼻腥臭的血气味道。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西古拉的脚底下，一道黑洞出现，亚托克斯的大剑拍了个空，而西古拉也随之消失。
“谁！”亚托克斯暴怒吼道，他看向四周，却没有感知到任何存在的气息。
他拥有半神的实力，但仅仅只有武力在身，半神的感知，以及各种奇怪的能力，亚托克斯都没有。
在他还是飞升者时期的话还有，可是现在，连身体都是由碎肉拼凑组成的，又怎么可能用出飞升者时期的能力呢？
但在场的野蛮人和阿特瑞斯都没能弄懂亚托克斯暴怒的原因。
在他们的视线里，亚托克斯一剑扫去，紧接着，西古拉就消失了。
这声谁，他们更多的人会认为是——还有谁？
阿特瑞斯也并未因为西古拉的死而感到难过，他们之间毕竟才相识了一天，趁着亚托克斯发怒，阿特瑞斯瞬间冲了上去。
“滚！”亚托克斯愤怒一拍，他已经不打算逗阿特瑞斯了，他想杀死阿特瑞斯，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日月风华》
现在，他要解决这个无知的凡人，然后去找先前出手的那个家伙！
“西古拉，西古拉死了”
“可恶啊啊啊！混账，我和你拼了！”
“为西古拉报仇，冲啊！”
“弗雷尔卓德，没有孬种！”
“草他妈的，死就死吧，我已经受够了像狗一样的逃命！”
“来啊，全都来吧！”
因为某个不知名存在突然出手，亚托克斯正愤怒着呢，现在，这些野蛮人也敢对他下手了，这就更让他愤怒了。
暴怒之中，亚托克斯身影飞起，举起了重剑。
然后，他重重的落了下去。
——————
“我，我没死？”
西古拉茫然的坐在沙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呢喃着“我，我还活着？”
西古拉不可置信的呢喃道，就在刚刚，他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至少，他不是在逃亡的时候被杀死，而是在与亚托克斯战斗时而死。
弗雷尔卓德没有懦夫！
但回过神来，西古拉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另一个世界里，然后，然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时候，西古拉的耳旁也响起了声音。
“你怎么突然就出手了？”诧异的男性声音响起。
“林文，我觉得这个人类挺不错的，他有骨气，给铁山猪当信徒浪费了，不过当我的信徒倒是蛮不错。”嘿嘿笑着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丝狡猾。
“喏，那还有那么多骨气的呢，你要都接过来吗？”又一个声音，这是一个幼童般的女声。
西古拉瞬间转过头，就见一人，一狼，一狐狸正看着自己。
“冷静点，西古拉，我叫林文，我想你可能认识我。”那个男人对自己露出笑容，伸出手，像是想和自己握手。
西古拉一愣，下意识的要去拍那只手，但是刚出伸手，西古拉就想到了什么似的反应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呆呆的说道：“林文，林文洛兰特？”
“你是林文洛兰特？！”
“我想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林文对西古拉点点头。
西古拉瞬间扑了上去，跪在地上双手抓住林文的裤腿，大声说道：“请救救我们吧，洛兰特，你是能做到的对不对？你能战胜那个怪物，对吧？！”
林文并没有躲，但是却沉默的看着西古拉。
杀死亚托克斯吗？他当然可以试试。
但亚托克斯消失了，阿特瑞斯要怎么办？
为了催生出阿特瑞斯，亚托克斯是个必不可少的环节，林文甚至不敢自己去介入，生怕自己去了引起星灵攻击，所以才让隐秘能力拉满的德利克和并唛行动。
因此，拉阔尔人和野蛮人
“你说话啊！洛兰特先生！”西古拉看着林文大声说道。
他能做到的，他可是林文洛兰特！
这个名字在这个星球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是亲手解决了艾卡西亚虚空入侵的英雄。
可想是这样想，看着林文的眼睛，西古拉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林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然后，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西古拉开口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就是我让亚托克斯驱赶你们来这边的呢？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都知道这一切，但我不打算阻止亚托克斯呢？”
西古拉一愣，然后放开了林文的手，瘫软在了地上，他抬起头迷茫的说道：“你说什么？”
“我说，是我让亚托克斯追杀你们的。”林文沉声说道。
德利克在旁边，听了这些话后有些尴尬，他抬起后肢饶了饶脑袋。
是啊，他怎么就给忘了啊
打从一开始，这群野蛮人就是林文的工具，他有一万种方式解救这些野蛮人，但是林文却没有去做。
不过德利克却并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林文为什么非要去救这群野蛮人呢？
“你和亚托克斯是一伙的？”西古拉感到了绝望，他看着林文说道。
林文沉默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西古拉解释，他并没有出手，亚托克斯驱赶野蛮人是在背景故事中就会发生的事，林文只是什么都没做，不他做了，德利克解决掉了亚托克斯，他又让亚托克斯回去了。
说到底，在几千条生命和阿特瑞斯之间，林文选择了后者。
但当前者之一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时，林文会有种罪恶感在身上。
这真会让林文有些愧疚，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电车难题吧。
“别听林文胡说，弗雷尔卓德的孩子，请看着我。”并唛突然开口说道，她还白了林文一眼。
一路跟过来的并唛，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
西古拉呆呆的看向了并唛。
“他和亚托克斯没有关系，也不是他让亚托克斯追杀你们的，但他确实是没有阻止亚托克斯。”
“你又是谁？”西古拉看着并唛说道，语气不善。
“你肯定也听说过我的名字，孩子。”并唛温柔的说道：“冰雪灵狐，寒冰雪狐，断崖山脉的掌控者，我是一切冰的起源。”
“您是神”西古拉愣愣说道，但他又转头看向林文，开口道：“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拦着亚托克斯？”
“他是有什么非要帮助你们的理由吗？你们是他的谁？信徒？还是国民？”德利克在旁边说道。
林文沉默着，如果德利克没把西古拉救下来的话，那么这一切就都过去了。
一直以来，除去双城之外，对待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包括同盟国在内，除非是能够利用的国家，否则林文都是以冷漠对待的。
他自小在祖安长大，这些，都是祖安教他的。
但现在被西古拉质问，林文还真觉得有些难受。
他是可以轻松的救下那些生命，西古拉说的没有错，那几千人，林文只要一出面就能救下。
但
德利克和西古拉接着说道，经过他的解释，西古拉才明白了。
是啊，林文洛兰特有什么义务救他们吗？
不过，先前对林文洛兰特的恐惧和怨恨都消散了，弗雷尔卓德人直性子，他还真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亚托克斯和林文是一伙的。
但是现在来看，不是那样的。
“放我回去。”理清一切的西古拉弯下腰，朝向德利克，“伟大的暗月夜狼，黑夜的主宰者，请让我回去吧。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我的族人们死在一起。”
林文觉得有点烦，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耿着脖子看着自己的西古拉，林文叹了口气。
从尊敬喜悦到愤怒怨恨，再到现在的冷漠对待，西古拉短短几分钟里，对林文的态度出现了好几个变化。
他才不怕什么林文洛兰特，他连死都不怕了，难道还有什么害怕的吗？
“我会”林文正要说话，就突然一愣。
就在林文等人与西古拉沟通的时候
——————
“站起来，阿特瑞斯！”
“站起来啊！阿特瑞斯，我们与你同在！”
阿特瑞斯突然听到了耳旁的声音，他竭力的睁开眼，就见自己已经仰天躺在了地面上，看着天空，看着巨神峰和那片星空，阿特瑞斯总有种那些星星在嘲笑自己的感觉。
“我们绝不屈服！亚托克斯，你休想！”
“你们这些凡人的蠕虫，全都给我去死吧！”
亚托克斯不再忍耐，人类对他的辱骂，暗裔，堕落者，寄生虫等词汇，就像是利剑一样插在了亚托克斯的心中。
他从未忘记过自己曾经的骄傲，即便现在自己成了那份骄傲的耻辱。
但那也不是这些弱小的人类能够侮辱的！
“大灭！赐死剑气！”亚托克斯施展能力，身躯庞大化，持剑的手臂变得更加粗壮，就当他要刺出这一剑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烦人的声音。
“亚托克斯！”
这一次，亚托克斯干脆头都不回了。
这只该死的虫子，亚托克斯是打算把他留到最后杀死，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杀死这些野蛮人，亲手毁了他的家园。
但他却一次一次的站了起来。
“上啊，阿特瑞斯！”
看到阿特瑞斯又一次的站了起来，有野蛮人大声喊道。
“上啊！干掉他！”
阿特瑞斯丢掉铠甲，闭着眼睛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一次的冲向了亚托克斯。
奋力的一记飞跃，阿特瑞斯高高飞起，举起了手中的战枪。
这一招他对亚托克斯用了数次，但是这次却有所不同。
阿特瑞斯的童孔突然有一瞬间变得金黄，星空中，那颗亮起来的繁星投射到了阿特瑞斯的背影上，像是找到了主人一般，同时刻，战争星座在星空里发出了轰鸣声。
金色的火光点亮了战枪，戴着的战盔，长穗被拉长，变得金亮虚幻，宛如流动的金色火焰。
“嗯？”
亚托克斯回过头，就见一头受伤了雄狮在朝着自己扑来，手中战枪逐渐变大，那道力量
“潘森？你可真是阴魂不散，来吧，我能杀死你一次，就有第二次！”
亚托克斯认出了这份力量，这份力量，是潘森的星灵之灵。
但现在，却又出现在了这个凡人的身上。
“不！”阿特瑞斯用力刺向亚托克斯，手臂甩下，将战枪如刀般的攻击向亚托克斯。
他高声吼道：
“我是，凡人，我是阿特瑞斯！”
“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