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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作者:易人北        书名:马夫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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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青仪深深看了一眼刘婶,眼光中充满歉意。(飞速小说网wwwfeisuxs)刘婶轻叹一声,和卞青仪一起离开书房。

    两日后,经杨御医确诊,证明人面疮毒确实已经拔光,给陆奉天配了些舒血生肌、去疤养颜的药膏灵液,告诉他只要不间断的涂一个月,身上的人面疮疤痕就会退光,就算有些痕迹也不会很明显。

    陆奉天又开始每天上早朝,上完早朝出门忙他的公事,忙完公事偶尔去应酬一番,回家后就是练武又练武,直到累得不行,倒头就睡。

    过了那天,他就从没想过那个为他过身的女子下场如何,不管她是不是自愿,这件事、这人已经跟他毫无关系了。

    而经过此事,他对妻子卞青仪的态度也越发冷淡。加上他本身势力的巩固,对宰相卞腾云也不如以往一般买帐。

    崇元元年十二月底,卞青仪给陆奉天添了一个左手腕上长了三颗血痣的大胖小子,据看相的说,这乃聚宝痣,此子将来必会富甲一方。

    卞、刘高兴异常,身为父亲的陆奉天却反应冷淡。在他看来,能不能富甲一方,得靠自己的能力与手腕,跟痣长什么样屁关系都没有

    第二年开春,皇帝把陆奉天派往北域,镇守边疆,妻儿留于京中。

    就在陆奉天在边疆,为巩固己身势力、为功利汲汲而营时,京中突然传来百里加急的家书,曰:儿被人盗。

    后陆奉天镇守及开拓边疆有功,奉旨回京,虽四处贴赏银寻找爱儿,却经年未见下落。

    卞青仪虽然还想再要一个孩儿,陆奉天却不再和她同房,回京不久,就开始经常寻花宿柳,致使和卞宰相的关系越来越微妙。

    皇帝见此情形大喜,加上陆奉天主动呈上兵权一半,更让皇帝对其放心。倒是卞宰相树大昭风,弄得皇帝很想让他告老还乡,另外培植一股势力。

    陆奉天回京后不久,李诚兴也奉旨回京,被封为二品虎威将军。

    一听李诚兴回京,陆奉天很快就找了藉口,寻麻烦去也。

    校场上,两人说是切磋武艺,结果打得昏天暗地。两个人互相都像和对方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红了眼睛,尽朝对方要命的地方招呼。弄得校场上的军众提心吊胆,就怕两位位高权重的将军有什么万一。

    互相过了三百来招,可能李诚兴练秘笈上的功夫毕竟时间还短,加上对方他的一招一式都很了解,而且陆奉天这两年显然也没有白混,一身功力更见精厉,三百招过后,李诚兴已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功。

    偏偏陆奉天生性恶劣,明知对方不是自己对手,不但不手下留情,反而变着法子让李诚兴出丑。一会儿把他的发带挑断,让他披头散发,一会身儿把他外袍划破,一会儿逼着他不停翻跟头,就是不给他致命一击。

    李诚兴给他气得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天生就不是东西有你这么比武的吗要么就爽快地给老子一刀拼命耍老子好玩吗你他奶奶的混帐加三级”

    “不错嘛,他那几句口头禅都给你学全了怎么没见着他跟你一起回来”陆奉天脱口回出,说出口了就开始后悔。

    “哪个他,你爹啊”李诚兴一时没反应过来,狠狠摔了一个跟头,这下子丢脸可丢大了,索性刀一扔,不打了“奶奶的,老子打不过你,不打了回去抱媳妇去”李诚兴气咻咻的说走就走。

    那帮军众有跟他时间长的,知道他个性,一起笑了起来。

    陆奉天见他认输,也不好继续羞辱他,把长剑归鞘,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他不是把我的武功秘笈偷给你了么,怎么也不见你有一点长进,该不会是你这两年都耗在了吧”

    李诚兴闻听此言,回转头来,用一种古怪又不屑的神色,看了看更添俊朗风采的陆奉天。

    “怎么,你小子吃醋啊骸你想知道,老子就不告诉你”

    “我想知道什么我又没问他的下落”陆奉天冷哼。

    “噢--”长长的噢了一声,“原来你小子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啊,我还以为你想知道,他有没有跟我上床呢不好意思,这个老子也不会告诉你哈哈”

    “谁说我想知道了”话一出口,陆奉天就开始后悔。

    “你不想知道啊那就不要三番五次提他啊哈哈看不出来你小子也是个傻蛋”声落,李诚兴像扳回了一局,发冠也不束,就这样乐得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陆奉天望着李诚兴的背影,紧紧握起拳头,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我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一点都不想

    放过陆奉天这边暂时不谈,且说说九江郡,流泗镇,江边的小屋里住了这么一对父子。

    爹叫马夫,儿叫马蛋儿。

    爹有一张瘪嘴,笑起来嘴边就有一对大括弧,年约二十八九、三十岁,为人世故又厚道,遛得一手好马,谁家里的牛马有病,都会免费过去看看,且不收人药费,在流泗镇相当有人缘,就是一张脸坑坑巴巴怪吓人的。

    小马蛋儿可就比他爹漂亮多了,才三岁的孩子,谁见谁喜,长得嫩、肥嘟嘟,一看到他爹,就伸长两手要抱抱。

    父子俩的感情好得让人眼红

    “阿爹,阿爹”马蛋儿穿着开当蛼,小屁股撅得半天脯奶声奶气的叫他阿爹,一边叫,还一边挥着嫩乎乎的小手,趴在地上,也不知道又找到什么好东西。

    他爹正忙着在院中给葡萄搭架子,听见儿子叫,连忙回头。

    这马夫也奇怪,大夏天的,却从头到脚包了一层黑斗篷。

    “乖蛋儿,你又找到啥啦”他爹乐呵呵的问。

    “老楚洞。”马蛋儿吐音不清的叫。

    “老鼠”他爹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走到儿子身边。“快让爹看看,别给老鼠咬着啰”马夫一把搂起儿子,拍拍他的小屁股,让他挂在自己手臂上。

    马蛋儿抱着他爹的手臂,一个劲儿的踢他那两只肥肥的小脚丫,兴奋的直叫:“老楚老楚蛋蛋要掏老楚洞”

    可怜马夫阿爹弯着身子,瞪大眼睛找了半天,就是没找着哪有老鼠洞,顺着他儿子藕节似的小手臂,这才发现那儿确实有个洞,不过

    “蛋儿呀,你不觉得这洞小了一点”他爹冲着他直乐。

    马蛋儿还在叫:“洞掏老楚”

    敢情是他爹上次带他去山上掏山鼠洞,掏出兴趣来了

    “这不是老鼠洞,这是蚂蚁洞,地上爬的黑黑的,小小的就是蚂蚁,不是老鼠哦。”

    “老楚”蛋儿一口咬定

    “你这小混蛋,比你娘还倔世上有这么小的老鼠么”

    马夫哭笑不得,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让小蛋儿坐在大腿上,从地上拈起一只蚂蚁,放到手掌上,送到他面前。

    “你看,蚂蚁很小,老鼠要比它大很多,而且老鼠身上还有毛,蚂蚁没有哦。”做爹爹的详细解释老鼠与蚂蚁的不同。

    马蛋儿一只大眼睛骨碌碌的转来转去,揪揪自己的小辫子,瞅瞅爹爹手掌上的蚂蚁,点点头,若有所悟,“老楚是蛋蛋”随即还举一反三,“阿爹也是,阿娘也是。”

    马夫呛了一下,摸摸他儿子的小脸蛋,笑着,“蛋儿不是老鼠,蛋儿是爹的心肝小宝贝。爹也不是,你娘也不是。”

    马蛋儿好奇地去捏蚂蚁,没捏着,让蚂蚁爬啊爬,爬到他手背上了,吓得小蛋儿拼命甩手

    “阿爹阿爹蚂蚁咬蛋蛋哇阿--”三岁小娃儿放声大哭。

    马夫一边哄他,一边笑着把蚂蚁从儿子手臂上弹飞。

    小孩子哭得快,笑得也快,不一会儿,“阿爹,”被老爹哄开心的马蛋儿,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儿,皮皮地拱进他爹怀里,手指玩着斗篷上的布带,仰头看他爹,“阿娘来吃饭饭”

    马夫对儿子的童言童语相当了解,一听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疼疼他的小脸蛋,放柔声音道:“你娘今天也不能来陪蛋蛋一起吃饭,你娘很忙,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京城。你想娘了吗”

    马蛋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可能在他的小心眼儿里面,只要有他爹,娘要不要都无所谓吧。

    “阿娘肥肥”

    “噗哧”一声,马夫笑了出来,知道儿子可能联想到镇东头大柱儿的娘了。

    “你娘啊,一点也不肥,长得是又俊又脯比阿爹还高。爹床头那张画像就是你娘,你忘了么”

    “嗯”马蛋儿含着手指傻乎乎的笑。“蛋蛋饿吃葡萄”

    “葡萄还没熟呢,青得酸牙。”

    马夫觉得,他搞不清小蛋儿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刚才想这个,一会儿又要那个了。

    是不是小孩子都是这样呢做老爹的幸福的感叹。

    “嗯--蛋蛋要嘛”小蛋儿一个劲的,在他爹怀里扭他胖嘟嘟的小身子。

    “我们吃粥好不好”

    “不好”

    “好”

    “不好葡萄蛋蛋要葡萄”葡萄葡萄一连嚷了好多遍。

    马夫无奈的叹口气,点点他软软的小鼻头,“好,爹摘给你吃,等下酸牙可不准哭鼻子。”说再多也没用,只好酸他一次,下次他就不敢要了。嘿嘿

    正当小东西兴高采烈的,把又青又小的葡萄往嘴里塞时--“马兄弟,你上次要的药膏,顺路就给你送来了怎了,和儿子在玩呢”随着声音,院门外走进一瘦高的中年男子。

    “是老张哪,真麻烦你了,还让你这个大郎中亲自送来。”马夫抬头看清来人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

    “呸呸哇啊”小蛋儿又开始张嘴哇哇大哭。

    “小蛋儿怎么啦,怎哭成这样”张姓郎中说着靠了过来。

    “呵呵,没什么,吃了酸葡萄罢了。这次吃了,下次他就不会想吃了。”马夫笑着低头哄儿子,帮他把嘴里的酸葡萄渣全部掏出来。

    张郎中一听也笑了,伸手拍拍马蛋儿的小脑袋瓜儿,弯下腰笑咪咪的说:“不哭不哭,叔叔给你好吃的,来,把手伸出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小点心。

    马蛋儿不哭了,抬起头先看看他爹爹,又看看那个摆着小点心的方巾,再抬头看他爹,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尽是期盼。

    马夫给他那馋样儿逗笑了,“好了,别再看了,想吃就谢谢张大叔。”

    马蛋儿一听,立刻回头对张郎中甜甜腻腻的叫了一声:“谢谢张大叔”说完,就伸出小手去抓点心,一双手抓不下,又伸出另一双手,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抓得满满。

    张郎中瞅着小东西的小手腕,咧嘴笑。

    马蛋儿瞅瞅自己的左手和右手,考虑了一下,把左手里的小糕点送到爹爹嘴爆“阿爹,吃”

    “乖”马夫乐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呵呵,小马蛋儿还真乖,当年看你抱他回来也只有猫仔大,如今一贬眼也会叫爹、心疼爹了。”张郎中感叹道。

    “是啊,他娘去世得早。从小就没奶水,全靠米粥养大。想想看,还真不容易。”马夫眯起眼睛,看小东西怎样吃手里的东西。

    只见小马蛋儿先把左手的小糕点,放到他爹的另一只大腿上,然后把右手里抓的糕点分一块出来拿着,剩下的那块立刻就往嘴里填。

    看得马夫一个劲儿乐。

    两个大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张郎中低头逗了一下小马蛋儿,也就离开了。

    这天早上刚睁眼,就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马夫摸摸鼻子,心下有点不妙的感觉。

    看看身旁捏着小拳头、睡得像只翻肚皮青蛙的宝贝儿子,马夫柔柔的笑了,什么不安全部飞到了九霄云外。

    把马蛋儿踢到一旁的小被子,重新盖到他的小肚子上,替他擦擦淌出来的口水,抬头就看到床头墙壁上的美人,正对他很纯真的笑,笑得左脸露出一个小酒窝,深深的,可以醉死人。

    三年多了呀自己也已经三十一岁了。

    从十七岁遇到那个人开始,到现在已过了十四年。

    十四年,自己应该最辉煌的岁月,六年心血喂大一匹狼崽,换得三年坐牢、三年悲哀,只有最后的这两年,有了小马蛋儿陪伴的这两年,他才又才了“生”的感觉。

    二十七八外表的他,心境却已如七十的老人,如果不是眼前的小娃儿,他恐怕早就支持不下去。

    两年相依相守,马蛋儿对他来说,已经不再单纯是那人不在的慰藉,可以说,小蛋儿已经是他目前全部的精神支柱,有了这娃儿,他才又有了向命运挑战的勇气。

    当小蛋儿奶声奶气,第一次叫他“阿爹”的时候,他哭得不能自已一个满脸坑巴的男人,号啕大哭的样子实在很丑,但小蛋儿却从未被爹爹的脸吓倒过,相反还会抱着他爹的丑脸亲个不停。

    “阿爹--”小东西揉揉眼睛,人还没完全醒来,嘴里已嗲嗲的先叫老爹了。

    “怎了”马夫回过神来。

    “唔唔”小蛋儿不舒服的踢踢小被子,有点不好意思看他爹的样子。

    “你不会又尿了吧”老爹苦笑着,伸手去摸,这一模,苦笑得更厉害。

    “嘿阿爹”马蛋儿含着手指,骨碌一下,从小被子里滚了出来,面朝墙里不肯回头了。

    “哈哈你这小东西也知道害羞了啊哈哈起来吧,起来和老爹一起洗床单”

    父子二人一大一小,蹲在井边漱口洗脸,洗漱完毕,老爹忙着洗床单,儿子忙着帮倒忙,弄到后来,马夫干脆把小蛋儿一起揣盆里洗了。的小蛋儿坐在大木盆里,嚣张的咯咯笑,拍起水花把他老爹弄了个浑身湿

    总算把床单洗完,把小调皮搞定,看看膏药已经不多,马夫抱起小蛋儿,准备去张郎中那里拿点药回来。

    陆奉天看着眼前的人,神色间明显带了一丝不屑。

    “你说你看到一个大约三岁多的孩子,左手腕上有三颗血痣,于是就想到你曾经看到我府贴出的寻子告示,想到那个孩很有可能是我府丢失的,便来这里通风报信是么”

    这是第几个这两年不断有人上门说是看到有这样的孩子,结果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大多数人都是想来骗赏金,还有人竟荒唐到,把自己的孩子当作将军府丢失的孩子送过来。

    “是。小的亲眼看见,那个娃儿左手腕上,确实有三颗血痣,且正好形成三角形。”张郎中头也不抬的小心翼翼回答。

    听到这里,坐在陆奉天一边的卞青仪脸上一喜,探出身子。

    “你说得不错,我那孩子也是手腕上有三颗血痣,且正好形成三角形。那孩子现在在哪里过得可好”

    “禀陆夫人,那娃儿现在九江郡,一个名叫流泗镇的小镇上,养他的人看样子对他还不错。”

    “你说什么流泗滇”陆奉天突然打断张郎中的话。

    “是,小的说的就是流泗镇。将军爷也知道这个小地方么”

    张郎中偷偷地抬起头,瞥了一眼传说中的陆大将军。

    见他脸上若有所思,后像是想到什么,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飘出了一说不出是什么韵味的笑意。

    确实,陆奉天想起了在那江边小屋过的那几天。

    见大将军不再问,张郎中继续说道:“养那娃儿的人叫马夫,光棍一个,前两年忽然就从外面”

    “马夫”夫妇二人同时站了起来,只是一个像是惊喜又像是困惑,一个却是完完全全的惊怒

    张郎中吃了一惊,张大嘴巴看向将军夫妇二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间就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

    自从半个月前,小马蛋儿就每天守在葡萄架下,防止镇上其他的孩子来偷葡萄。才三岁多一点的孩子,就精得像个鬼似的加上他爹从他会走路起,就开始教他打拳,镇上比他大三四岁的孩子,还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在半人高的、竹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小马蛋儿有模有样的坐在小板凳上,看到远远的来了一大串人马车,好像就冲他们这屋来的,立刻全神贯注的戒备起来,捏紧小拳头,瞪大眼睛,虎头虎脑的样子特可爱。

    眼看那群人马车越来越近,小着慌了,爬到椅子上站起来,伸头就对屋内喊:“阿爹--”蛋蛋的葡萄坏蛋好多啊

    “怎了怎了”马夫匆匆忙忙的从屋里跑了出来。

    马蛋儿什么都没说,紧张的虎着小脸,站在小板凳上,把小胳膊一伸,指向院外。

    马夫顺着儿子所指看向院外,这一看,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抄起小蛋儿冲进屋内,披上斗篷,掏出床底下的一个小包裹,打开后窗就跳了出去。

    “阿爹葡萄”小蛋儿急啊,他守了好久的葡萄啊

    马夫对怀中的小东西笑笑,一边跑一边说:“等会儿我们再回去摘葡萄,现在逃命要紧呵呵”

    “嗯”小蛋儿歪起小脑袋,不明白逃命是什么意思。

    “有坏蛋要来抓蛋蛋,把蛋蛋从爹爹身边抢赚所以我们要逃得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

    马夫根本不敢回头,只顾一个劲跑只要让他跑到江爆那里有他准备的一条船,只要让他们坐到船上顺江而下,就能把那群骑马来的暂时甩掉

    小蛋儿一听有坏蛋来抓他,连忙缩起小脑袋,钻进他爹怀里,可就在他缩头的一瞬间,让他看到了后面的什么立刻又探出头来,不仅如此,还兴奋的伸出手指,指着后方大叫道:“阿爹,是阿娘”

    马夫一听,跑得更快。

    身后,马蹄声如雷,一声厉吼传来:“马夫--”

    马夫跑,跑,拼命跑江边就在眼前。

    江边小船离他只有五场只要再加把劲

    一道身影从他头顶掠过,拦在他身前

    马夫差点收势不住撞上去。

    “马夫,久违了。”陆奉天长身玉立,一脸冷然的打量面前从头包到脚的人。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面前这人就算烧成灰,他也能认出他是谁

    “阿爹、阿爹是阿娘”小马蛋儿一看老爹不跑了,连忙从马夫怀里把头钻出来,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半天,拉着他爹的衣袖兴奋的叫。

    “咳呵呵,真是好久不见了,大将军别来无恙乎区区一介马夫,就不劳大将军问候了,就此告辞后会无期”说完,马夫抬脚就想往江边走。

    “站住”这一声是两个人同时发出来的,一男一女,男的是陆奉天,女的是刚下了马车的卞青仪。

    “你要走可以,先把你手上的孩子让我看看”卞情仪缓缓走到陆奉天身爆面色不善的命令道。

    “呵呵,乡下小孩子,没什么值得将军夫人看的地方。再说,在下早和贵府一切关系断得干干净净,今日突然大老远的跑来,拦我马夫的路,不知为何”马夫把马蛋儿攥得的紧紧地,说话也不再打哈哈。

    “有人告诉我,你怀中这孩子的左手腕上有三颗红痣,且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就跟我被偷的那个孩儿一模一样”卞青仪死盯着马夫怀中的马蛋儿看,越看,那眉眼越激动。

    “哟,陆夫人,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天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呢,何况是几颗痣,就用这个,来判断我家蛋蛋是你陆府的将军儿子,也太奇怪了吧”马夫一边说,一边暗中寻找逃跑的机会。

    “你这孩子哪里来的”陆奉天问。

    “自己生的呗还能哪里来”马夫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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