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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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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人因为他的建议，而在视力这一关上，被淘汰了。
易永阳还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的。
因为被淘汰的人越多，他的竞争就越小，他被录取的几率也就越大。
“闷兜梨子！”，队伍里一人，小声骂骂咧咧地道。
闷兜梨子，是皖省部分地区的方言，意思是说人犯贱。
易永阳则像是没听到一样，回了一个白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那就按你说的来吧！”，台上的中年女警，想了一阵，从包里拿出一本本子。
撕下一张纸，对折两次，送到了正在测试的林惊手上，道：“公平起见，那我们就重新再测一下吧……”
还是一样的流程，只不过是把用手遮眼睛，改成了用纸遮眼睛。
一问一答，持续了半分钟左右。
当林惊连续两次摇头，示意自己看不清黑板上的字母时，他的视力测试，便宣告了结束。
“7513号考生，肖赞！”，两台上的中年女警，在表格上写了什么，读道。
林惊走出了教室，短裤女生出队，站到了前者，刚才的位置。
用林惊留下的纸片，蒙住了一只眼睛，朝女警点了点头。
女警明白她的意思，不多废话，指着黑板上的一个字母，直接开始了测试：“这是什么？”
肖赞眯了眯眼睛：“m！”
“那这个呢？”，中年女警换了旁边的一个字母，问道。
肖赞还是眯眼，答道：“g！”
“这个呢？”，中年女警又换了一个字母。
这个字母，比前面两个还要更小。
肖赞使劲儿眯眼，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看不太清楚，好像是u，也有可能是v。”
“那这个呢？”，中年女警再换了一个字母。
肖赞摇头：“看不清。”
“好，你出去吧！”，中年女警弯下腰，在表格上记录成绩。
同时，说道：“7514号考生，刘念！”
“在的！”，一个男生从队里跑出，站到测试的地方。
站定后，还用怨恨的目光，扫了一眼易永阳……
十分钟后，测试到了易永阳。
易永阳的视力很好，也很均衡。
除了最下方的几个，特别小的字母，他基本都能看清。
是到现在为止，视力成绩最好的一个。
测试结束时，他一边蹦着，出了教室。
钟小虎还听见，他的嘴里横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
小曲儿很难听，不是中国的味道，更像是国外某种小调。
可能这就是，文化的差异了吧……
“7520号考生，钟小虎！”，台上的中年女警道。
“到！”，钟小虎大声答道，走出队伍，到了指定地点。
“再往后退一点，别踩线！”，中年女警道。
钟小虎低下头，这才看到自己的脚尖，在不知不觉中，碰到了黄线。
他往挪了两三厘米，避开踩线。
刚用纸张蒙住一只眼睛，女警的手，就点向了黑板：“这是什么？”
“y！”，钟小虎答道。
中年女警换了个字母：“那这个呢？”
“s！”，钟小虎还是轻松答出。
“这个？”，中年女警再换。
“k！”，钟小虎再答。
一连回答了五六个字母，才到了比较小的一行。
“这是什么？”，中年女警指了指，下方的一个小字母。
“v！”，钟小虎答道。
说实话，这个字母其实他看不真切，但刚刚肖赞回答的时候，他注意了这个字母，和它的位置。
就是女警现在指的这个，所以他才能一口报上答案。
“换一只眼！”，中年女警命令道。
钟小虎依言，心里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他的两只眼睛，视力并不均衡。
左眼53，右眼大约在51左右。
刚刚测试的，是他的右眼，他多少还有点紧张。
现在测试左眼了，正是他的强项。
果然，中年女警一连问了五个字母，都被他一眼看了出来。
连黑板上最小的字母，都能通过模糊的轮廓，辨认出来。
中年女警的脸色变了，从台上走下来，到钟小虎的面前。
盯着钟小虎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问道：“你没戴隐形眼镜吧？”
“没有！”，钟小虎如实回道。
中年女警不信，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
在确认没有异样后，才挥了挥手，道：“好，那你出去吧！”
“视力不错，记得好好保护！”
“下一个，7521号考生，来测试吧！”
“谢谢领导！”，钟小虎不知道，自己是该叫老师，还是该叫警官。
索性直接叫对方领导，反正不会错。
说完，出了教室。
听老师这话的意思，视力测试应该是过了。
就是不知道，先前的身高和体重测试，结果怎么样。
再一个，就是不知道，下一个测试项目会是什么。
来到走廊，张争智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对伍也早就排列好了，非常整齐。
可异样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讲话，气氛安静得有点可怕。
既然都不说话，钟小虎自然不会，主动开这个口。
从二楼往一楼看，他看到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背上印有“police”的警察小哥，带了一支十人的队伍，走进了教学楼。
这时，2002教室的门开了。
钟小虎后面的男生，面无表情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好！”
“大家都齐了吧？”
“有没有没来的？”
“没来的举个手，我看看！”，张争智不知道，为什么队伍突然间这么沉闷，打趣说道。
这要放在平时，众人多少会应和两声，或者回以玩笑。
但此次，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瞧见自己的幽默，没有得到回复，张争智尴尬地笑了笑。
从头到尾点了下人数，十个，一个不少。
这才走到队首，对着林惊道：“走，我们上楼，进行下一个项目。”
林惊没吭声，带头就往楼梯方向走。
众人紧紧跟随。
在走上楼梯的时候，钟小虎看到，又有一支十人的队伍，从一楼走上了二楼。
“喂，你有没有听说过，‘北瓜’这个词啊？”，易永阳扭过头，轻轻问钟小虎，道。
他仿佛十分不习惯，眼下队伍中的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