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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是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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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是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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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于之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舒爽得眯起了眼，然后在眼角挂上两颗可爱的泪珠，“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吗？”
在女生宿舍娄底恭候多时，打了无数个电话才将她召唤下来的唐斯彬好笑地看着她疲殆的模样，从挎包里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这都午后两点了，我以为你午休已经结束了呢。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于之妍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手接过纸巾，擦擦眼角扶了扶眼镜，眯着眼道：“昨晚熬通宵做一个PPT，上午**点才睡的。现在我都还感觉好困，你最好赶紧把话说完，还想睡个回笼觉去呢。”
“也就是说你至少午饭都么吃吧。”唐斯彬皱眉道，“我还不想看到我的第一个老板就过劳死，现在你感觉再困也睡了有将近六个小时了，怎么说也得吃了东西再睡吧。正好我刚送完货也还没来得及吃午饭，走，我请你吃去，边吃边说。”
于之妍算了算，点头：“好吧，按道理说这么长时间休息也应该够了，我会打起精神来的。今后再也不熬夜了，不仅工作效率低下，还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唐斯彬说着心里嘀咕了一句：怪不得身体差成这个样子，明明靠过去的努力已经创造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还努力成这个样子，未免也太拼了吧？身体都垮成一碰就倒了，赚了再多了钱有什么用？
两人出了学校，在后门外的餐饮一条街挑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饭馆，也不管于之妍同意不同意，先点了一碗小米粥，外加几个不油不辣的菜。
“饿的时间太长了，不要吃太刺激的东西，对肠胃不好。”唐斯彬将菜单还给服务员的时候对她说道。
于之妍看了看他，心里有种很舒服的感觉，点点头，默不作声。
这绝对算是暖男的表现了吧，她想。
现在那些为国为家忙得脚不点地的和那些酷得不近人情的男人都已经不流行了，无数事实证明，那样的男人看上去很帅，实际上却常常跟自己的女人不能够亲近，久而久之就变得别扭，都会觉得对方可有可无。
像唐斯彬，虽然长得清秀了一些，但是长时间的锻炼和有意识地增加体重，加上不错的身高，此时看上去身材显得壮实多了，经过一番紧急的服务业就业培训，待人接物越发的细致体贴，胆气足了，见的人多了，放弃了胡追女生的念头，自然也不再浮夸，也不再浮躁，更不会平白无故的生气，表现给别人看的真的就如他名字那般斯斯文文彬彬有礼，谁又还能拒绝这个总是挂着暖如阳光笑容的朋友呢？
比如于之妍，她自己就感觉自己很难拒绝他的关心，就算她口味一向比较重，但是在他点了一些清淡的食物食却没有提出异议来。
菜很快就来了，最先上来的是唐斯彬特意叮嘱要快的小米粥，小沙煲腾腾地冒着热气。
“小心烫。”唐斯彬说道。
“嗯。”于之妍小声地应着，小心地舀了一勺，轻轻地吹去热气，等到感觉可以承受了，这才送进口中。空落落的胃在这本来就寒冷的天气里感受到了新的温暖，似乎每个细胞都雀跃了起来，然后浑身似乎都感觉是温暖的。
温暖到让她分辨不出这是食物带给她的，还是对面坐着的人带给她的。总之，那种感觉很奇妙很舒服就是了。
其实这是唐斯彬想象中剩下的了，日久生情什么的点点滴滴想的多了，当真的有女性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真的按照曾经想象中的自己那么去做了，无论是唐思晴的早餐，还是现在对于之妍的关照，恐怕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小米粥之后，其他的饭菜也陆续端上桌面，就连风风火火的于之妍也如他一样默不作声地享受完午餐，等两人都放下了筷子，她才继续很久之前的问题：“你之前那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斯彬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两张后笑道：“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要安排的话，我总有做不完的事。”于之妍说着，顿了顿，意识到他的意思的她感觉双颊有些烫，“但是你有事需要我帮助的话，时间还是有的。”
唐斯彬一拍巴掌：“有时间就最好了，不过现在你让我做的工作都已经上了手，暂时没有需要你帮助的了。但正是因为你的帮助，我感觉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我觉得我有必要感谢你给我的帮助，我决定送你一个礼物，一会我们一起去挑吧。”
“啊？”于之妍有些傻眼。
“啊什么啊，纯粹是想表达一下我的谢意，你就当接受就是帮助我就好了。”唐斯彬不容置疑地说道，随即站起身来，“我去结账，你等我一下。”
“唔……”看着他的背影，她又低下头去了，红晕却悄然爬上了耳梢。
作为她的第一个男人，嗯！准确的说是除了父亲之外，第一个跟她亲密接触过的男人，看上去还蛮帅的哈……
结了账，唐斯彬带着于之妍穿越了整个校园，两人在树荫郁郁的校园中淡定地淌洋自然又受到不少‘熟人’的瞩目，但是两人目前又最统一的一点就是对外的时候脸皮格外地厚，管他明天校园BBS上有多少人说他们在虐狗呢？
工商学院的正门也是被商人盘踞的街道，只不过后门做餐饮，正门则是正八经是商业街。品牌的运动服、时装、体育用品、自行车、药品、电动车、网吧甚至成人用品等等应有尽有，当然少不了眼镜店。
“我发现你总是习惯眯起眼睛来看人，应该是度数太低的缘故了吧。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你镜架的同版是六年前的产品了，我觉得你有必要换一幅更适合自己的眼镜才行，现在度数不够总是凑很近去看东西的话，对视力反而更加不好。”
将于之妍带进一家眼镜店的唐斯彬如此解释道。
“可是，我这副眼镜……”
“我知道，以你的经济条件完全可以每天一幅眼镜换着戴都不成问题，但是你还坚持佩戴这副古董的产品，它在你的心里有别的意义吧？可是越是这样，你不觉得更应该把它珍藏保护起来吗？”
于之妍定定地凝视他的双眼，然后又在他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精神了一些：“你学得很快，已经学会向别人推销产品了。只是你现在推销的东西不能给你一分钱的利益。”
“但是这是我的礼物，为什么什么事都要想着赚钱啊你，小财迷！”唐斯彬笑呵呵地取笑她。
“所以你说服我了，我去验光，等我。”小财迷么？是吧。转过身去跟随导购的于之妍觉得这个称呼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听得好羞。
镜片当然是选择最好的，两人都是不差钱的主，但是在镜架的选择上还是出现了分歧。
“我觉得，还是透明或者纤细的镜架比较好，材质轻便耐用，反正都不怕摔。”唐斯彬说，“而且你的脸本来就小，太大太夸张的镜框放在脸上，都把你给遮住了，多累赘。我还是觉得小一些的眼镜你戴着合适，精神又漂亮，看着很舒服。”
我在他的眼里算漂亮的呢。于之妍很满意这个称赞，但是她还是坚持她的意见：“所以我不能选透明太细的镜架，像我们这样经常面对客户的人，让自己显得太过精明了不好，会让人下意识地提防我们，然后在涉及到利益方面的商谈时往往对方不容易进行让步。做生意的大家都绞尽脑汁占便宜，偏偏每个人都喜欢跟老实人做生意。所以，选一个黑色大一些的镜架，至少让我看起来老实木纳一些也好。”
唐斯彬很震惊，没想到于之妍为了生意，连这么细致的方面都考虑到了。
果然，自己要学的还很多。生意不是拿货卖货赚取差价那么简单，对人的心理都涉及多多，自己要从于之妍这里出师果然还早得很，希望今天自己这么刻意地‘巴结’能够给她更好的印象吧。
但是，唐斯彬还是觉得没有退让的必要，他直接就转身对导购技师说道：“师傅，两个镜架我都要了，镜片也来两幅一样的，做成两幅眼镜。”
于之妍愕然，唐斯彬转脸对她笑道：“你说的问题很好解决，细的眼镜你平时戴，黑框的跟人谈生意的时候戴，这不就行了？”
于之妍一阵默然，良久，她说：“谢谢。”
“不客气。”
于之妍又道：“今天你已经两次说服我了，你刚才向我推销的本来是一幅眼镜，我接受了，但是现在是两幅。嗯，你很有天分也很用心，将来说不定可以做得比我更好。可是，我很好奇，你这样对我好，是为了什么呢？”
哎呀，我问的是什么话啊，是要他向自己表白吗？唔，平时自己都是三思而后行的，那个问题怎么……
于之妍有些气恼。
“天分我不敢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当然要比别人更努力一些。”回想起唐思晴描述的未来的自己，唐斯彬有些丧气，“算起来我是你的学长，但是我掌握的东西比起你来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我想学到的东西，不仅是我现在正在做的，还有那些你在做的我却不知道的。”
还好，他没有表白。于之妍暗自松了口气，可是莫名地，她却又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所以，我想留在你的身边的时间更多一些，多了解你一些。作为你的助理，我首先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
咦？想更了解我，一起的时间更长……这话的意思……是表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