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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心机婊？脚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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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心机婊？脚尖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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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后，现在这里的一片荒芜就会变成桂城一个区的中心。这座大楼下面会形成一个十字路口。往东，通往入桂县的老（和谐）城区；往南，是来往桂城新的高速路口；往北是通往桂城的市中心，也是居民区；而往西，那边因为坏境好而且安静，那里将会兴建新的小学、医院、区正府办事大楼还有各大公司的商务大楼。这里是汇聚了四面八方金钱的核心，哪怕仅仅在这里的一个建筑的屋顶拥有一块广告电视，就可以依靠收租让一家人衣食无忧。”
唐思晴站在大楼的屋顶很久了，她握着拳头，仿佛握住了未来的希望。没错，这里就是她希望拥有的未来！几年后，她上班的路途中无数次路过这里，从北边居民区的出租房走出来，经过这个行人如织的十字路口，然后再一路向西，跟所有的蚁族一样，从这个格子走到另一个格子，忙碌着，只能看到脚尖的方向。
她没有回头，踮起了脚尖，眺望着还是荒草遍地的远方。哪怕她知道练舞再次告一段落的唐斯彬也上到了楼顶，就站在她的身后。
直到现在，她能够看到未来，却依然不能把握自己未来的方向。她想让自己坚强一些，至少在三年之后，他的变化与否决定她现在的未来之前，更坚强一些，至少作为他的榜样，让自己的本尊活得也有方向。
所以她不停的告诫自己，要抬起头来，踮起脚尖让自己看得更远一些。
唐斯彬通过她的描述，在脑海里构建出相应的画面：繁花似锦，人群熙熙。
“以这个路口为中心辐射开去，周边的地皮都会被炒成天价。而现在，这附近只是农民遗弃的耕地，几万块钱一亩都可以买下来。如果我手上有足够的钱，我会买下这附近所有的地……哦，不！不需要有太多，只需要在关键的地方有几块地，让那些开发商不得不购买的难受部位就可以了。你想想看，那将会是什么样的财富？”
唐思晴终于转过身来，有无比感叹的口气说道。
唐斯彬苦涩摇头：“没错，那会是很多很多很多的钱。但别说买地了，咱们就是入股于之妍的五十万都拿不出来。你刚才那些话与其跟我说，不如找她去更合适。虽然只能赚个信息费，总比现在只能干看着强。”
“有闻牧雪在，于之妍怎么可能估算不出附近的地皮会涨价。估计她已经在做那些事了。”
“你想买，也得别人愿意卖才行。”唐斯彬说道，“谁都不傻，忽然有人跑出来大肆圈地，估计真正的开发还没开始，这里的地皮就会涨价到不像话，涨到我们只能叹为观止的地步。”
唐思晴想了想，赞同道：“有道理，而且一锤子买卖肯定不如投资这栋大楼细水长流来得稳固。”
“首先咱们要拿得出本钱才行啊。不是我们想当然就可以做到了的。”唐斯彬苦恼地说道，“昨晚我想了一夜，咱们家有钱，可是我能从爸妈那里忽悠几万块钱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
“是啊，老爸一直希望我们回去继承家业再发扬光大的，对所谓的大学生创业一直都不看好。”唐思晴笑了笑道，“没事，我已经找到钱了。”
“嗯？”
“你想想，在现在我们的身边，除了闻牧雪和于之妍，谁还是有钱人？”
唐斯彬打了个响指：“陈夕阳？这小子纨绔子弟一个，虽然玩不高杆，但是肯定是很有一些闲钱的。冲着这段时间培养的感情，能够跟家里那份凑个十万已经了不起了，还是不够的。”
唐思晴摇了摇头：“你忘了我身边的人了。张校，校长！他肯定有钱！”
唐斯彬脑海里瞬间蹦出一张不还好意地笑脸来，仿佛还笑眯眯地对自己说：九出十三归哦！
“不行！借了那种钱，一辈子都毁了。”唐斯彬急道，“哪怕几年之后你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但是这并不是你自暴自弃的理由！”
“哈哈，好感动，你为我紧张了，虽然是在我意料之中。”唐思晴乐了一个，“别担心，我不会去借高利贷的。闻牧雪跟张校的关系很不错，她已经答应我替我担保，从校长那里借钱不用以高利贷的行事。”
“还有这种好事？利息总归还是有的吧？比例是多少？”
唐思晴笑道：“利息肯定会比银行高一些，但是总比去了银行贷不到款强，我现在就是一个刚混了身份证的黑户，你也只是一个学生，爸妈不允许，你一分钱都从银行贷不不出来。当然这种好事也是有代价的，从闻牧雪跟张校通了电话之后的结果看来，归还期限很短，一年半载的就必须还清。毕竟在张校看来，那些钱在他手里可比吃利息效益高的多。”
“所以？”
“所以我会借的，今天于之妍来了碰了个巧，不出意外的话，很多事情今天就能谈妥。回头让闻牧雪跟我一起去找张校，把欠条一写把钱拿到手，趁早投资尽早盈利吧。”
“姐，你不能那么做！”唐斯彬连声阻止。
“为什么？再不尽早准备就来不及了，难道你还想回家说服爸妈？呵呵，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听闻牧雪说，入桂区的规划在过完年之后就会启动，到了那时就算我们还想加入，恐怕有利的已经被于之妍闻牧雪吃个干净了。”
“不，我不是说不能借钱的问题。”唐斯彬解释道，“我是说那张欠条，应该由我来写。”
唐思晴愕然，唐斯彬却自顾自地说道：“自从你的出现到现在，每一件事你都在为我考虑。即使你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我们是一个人，谁为了谁，谁来做，结果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你真的敢肯定你做的都是正确的？好吧，即使都是正确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你在不断的努力，只让我去学习学习锻炼锻炼，唯一让我去做的一件事，只有去找于之妍说明来意。而现在呢？”
“现在我的任务好像完成了一般，再次被你保护到背后，然后等着你做出成绩来坐享其成吗？不！未来的我，我现在的好姐姐，如果你是现在的我，遇到了如现在的你，得到了这样的对待你心里会怎么想？”
“难道我只是一只等待别人投食的宠物吗？！为什么不给我陪你一起去经历的机会？看看现在的你，绝对不是我想要的未来的我。哪怕你现在并不是作为‘唐思晴’也一样。我想单纯一点过生活，而不是什么事都在算计人心。现在的你，跟网上说的那些心机婊有什么区别？是的，我看不起那样的人，你也一定看不起那样的人，你又何必要将自己变成那样的人？”
被骂了。自己不是早就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了吗？心机婊什么的，无所谓。反正几年之后，自己会是怎样的一个存在都不知道，能在自己还存在这里的现在，去刷新自己的存在感不是足够了吗？
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难受。自责？呵，是啊，他骂自己其实就是我在自责。原来自责也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啊。
“我想我们都可以轻松一点，没必要去苛求太多了。看你到让自己的背负那么多，早已失去本心，我……我不想看到那样的你。”唐斯彬的声音却是渐渐低落了下去。
他没有理由去指责她的，他明白。
她知道他说的本心是什么，从一开始只想不让他变成她并且不想让家庭再遭到祸害而努力着，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变得唯利是图？仅仅是因为给他创造点什么吗？
不，不然！未来或许会消失，至少在自己存在的时候，留下一个自己存在的痕迹。哪怕到时候所有人都遗忘了自己，就像未来所有人在那天之后接受一个‘唐思晴’存在一样。
“那你想看到一个怎样的我？每天庸庸碌碌地上下班，每天在你面前表现出你将来的无奈给你看？这就足够了？给你一个爸妈安排好给你的人生去接受就可以了？你原先自己都说过，既然来自未来，什么都做不了，原来自己在未来，也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唐思晴合上眼帘，“你没有去经历，当然可以轻飘飘地一句不想看到来责怪我。也许你永远也体会不到，即使自己付出了再多了努力，也无法获得别人的认可的悲哀。”
“我宁可你现在讨厌我，也不想让你再去体会那种滋味，不然我回到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说道最后，唐思晴有些哽咽。
唐斯彬却是沉默了，静静地，凝视着她再次转身过去的背影。
良久，他举步向前，站到了她的身边，一起眺望着远处空荡荡的荒芜，轻声道：“对不起，是我太幼稚了。这里真的会变得很美吗？”
唐思晴点头。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来努力，让这里变得更美呢？”唐斯彬沉声说道，“我们一起来肩负那份债务，一起往前走，我突然很想知道，你一个人极力去追求就能接近的方向，我们两个人一起，是不是会走得更快一些。”
唐思晴破涕为笑，他能理解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好吧。不过我们现在不能往前走了。这都是大楼边缘了，往前一步就得掉下去。嗯，这个方向确实偏离了，我确实也该找回一些本心，想想是不是有更好的路可以去走才行。”
唐斯彬嘿嘿一笑：“姐，你说这里会非常繁华，我们站的地方是新（和谐）城区最大的购物中心。你说，我们在这里开一家家电超市会怎样？”
“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