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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七章 PP·正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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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啮慎也和常守朱相处的时间越长,安迪越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方式有点……熟悉。
正在吃饭的狡啮慎也和常守朱交流着这次盗用他人身份犯人的事情。狡啮慎也做监测官多年,经验和眼界都是常守朱远不能及,他的思维方式也影响常守朱,而常守朱像一块海绵,拼命的吸取着知识,而狡啮慎也有的时候也会惊讶于她的思维和看问题的眼光。
……有些像云雀和沢田纲吉。
安迪眯着眼瞅着两人,低下头继续吃狡啮慎也给自己买的儿童套餐,监测官有时候会带自己的孩子来餐厅,所以厨师特地准备了小份食物。
狡啮慎也外出工作时,像一只敏锐的猎犬,安迪知道狡啮慎也得出了一些关于案件主谋的线索,他虽向其他监视官汇报,但却暗自隐藏了一些事情。
比如自己对先知的困惑,到背后凶手的维和……还有安迪猜不出的事情。
安迪每次都会窝在床上看着狡啮慎也自己在a4纸上面写写画画,几个圆圈,潦草的笔记和箭头,这些箭头杂乱无章。
等他们外出再次回来的时候,被扶进来的是常守朱。
安迪看见了常守朱的眼泪。
狡啮慎也站在一旁皱眉,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沉重,眼底的黑色更甚,回来的几人都是一脸阴霾。
狡啮慎也看了一眼常守朱惨白的脸,率先离开了这里,他如今有些事情需要自己解决。原本他走到哪里,安迪就会滑着滑板跟在他不远处,可是这次安迪没有跟在狡啮慎也后面。
狡啮慎也心事重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注意到安迪没有跟上来。
安迪趴在滑板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看着常守朱瘦弱的身影和颜色深邃带着迷茫的眼睛。她的发丝凌乱,眼眶还泛着红色,双眼迷茫而沉重,整个人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他人看她如今的状态,知道她想要静一静,便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先知系统没有判定槙岛圣护色相浑浊,所以哪怕在她杀死她朋友时,也没有办法制裁他。
先知系统……的评判标准并不正确。
常守朱用手撑住头,双眼怔怔的看着前方。
安迪也许没意识到自己停留在角落里看着常守朱,等她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的停在这里时,就滑着滑板从另一侧离开了
警察局原本想给常守朱放几天假,可是没过几天,这个新任的监测官就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又开始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安迪不禁对常守朱刮目相看。
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孩,有着澄澈而坚定的内心。安迪深深的看着常守朱,这个女孩就像是一汪清泉,好像无论如何都不会被污染。
安迪心中对于常守朱到没有任何恶意的想法,她像是一个观测者,静静的看着常守朱。
乐观,坚定,不自怨自艾,勇于直视问题,勇往直前。
富有女性特有的柔软,冷静而富有胆识。
安迪觉得她内心也许对常守朱的一些类似于喜欢的感情。
除了面容和沢田纲吉有些相似外,常守朱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单纯却不迂腐,坚持着心中的信念,不受外物影响,哪怕会困扰,但是仍然可以立刻在一片迷雾中找到自己需要的方向。
安迪心中有一抹很淡很淡的温情。
也许安迪不得不承认,她目前有喜怒哀乐,不过这些却都不会触动她的内在。
万张寒冰之上,哪怕有温暖的阳光照过,融化的也不过是最外层可有可无的冰雪,根本无法触及内在。
如果安迪是一个男人,她一定会喜欢常守朱。
她敏锐地察觉到了狡啮慎也桌子上随意写写画画的a4纸上,所有的箭头最终汇聚到一个圆圈上,上面的名字被打了一个叉。
这张a4纸被狡啮慎也烧成了灰烬,藏在了床底下,安迪盯着狡啮慎也,她觉得狡啮慎已经做出了决定。
她的超直感告诉安迪,狡啮慎也已经做好了孤军奋战的准备,因为安迪在刚这么想的时候,就得到了狡啮慎也不见了的消息。
狡啮慎也的房间被搜一个底朝天,但是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自从狡啮慎也失踪后,安迪就变成了没人养的状态,安迪想要是能见到狡啮慎也一定要一爪子拍他个满面红,奈何现在有些警察认为安迪可能会找到狡啮慎也,所以不时的监视着安迪。
鉴于狡啮慎也是常守朱负责的执行官,所以常守朱接手了安迪的饲养工作。狡啮慎也之前给常守朱写了一封信,那个时候常守朱正在给安迪梳毛。
所以发现那封信的时候,常守朱看起来很惊讶,她飞快的展开了信,安迪对于常守朱震惊的表情有了些好奇。所以在常守朱外出的时候,她机智的打开了常守朱的日记本。将那封保存好的信打开看了一遍。
目前距离十五年的期限还剩下一个月左右。
安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按道理来说,不是她死掉就是狡啮慎也死掉,但安迪知道狡啮慎也不会死。而她身为一只狗,她的年龄已经足够大,她算是狗长寿的了。
她从一年前眼角就开始长巨大的肉瘤,虽然治疗后已经恢复了常态,可是视力却在极度的下降,她的肾脏功能开始飞速的衰竭。
背后的主谋被抓住,所有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狡啮慎也将大部分的钱留给了安迪,拜托常守朱可以好好的养着安迪。
安迪闭着眼睛,等着她睁开双眼的时候,眼神骤然变得更加冷漠。她趁着警卫不注意,偷偷离开了警察局,她观察了很久,对警察局的布局和防卫系统一清二楚,因此只要运气够好,就不会被抓到。
安迪决定去看一看狡啮慎也如今的生活。她不知道狡啮慎也在哪里,但是她有作弊系统小男孩龙套a。
前天龙套a就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告诉她她估计还有一星期就要离开这里,安迪只是看了龙套a一眼,顺口问了狡啮慎也所在的位置。
狡啮慎也枪杀了槙岛圣护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显然没办法在日本多呆,过几天就打算离开日本。不过目前他还没有具体确定去哪里。
而且他觉得,他如果走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安迪了,在狡啮慎也决定离开的时候,安迪的身体状态已经不是很好。狡啮慎也皱着眉苦笑,他好像又一次做了对不起安迪的事情,可是他也相信常守朱会好好的对待安迪。
一个监视官,比执行官能够提供的生活和医疗好上不少。
狡啮慎也心里充满了歉疚,在他握住自己手中的枪支的时候,便做好了牺牲的觉悟。他那个时候还自得其乐的想,真是难得啊,说不定他会和玫瑰死在同一年。
他活下来了,这场胜利很复杂。
他捍卫了心中的信念,不过从此生活颠沛流离。
狡啮慎也住在郊区的小仓库里,发现买的食物吃光后,不得不出门买一些。这里十分偏僻,偶尔会有几辆运输卡车轰鸣而过,狡啮慎也带着男式棉帽,黑色的围巾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他还是穿着自己那件黑色外套,双手插在口袋里往最近一处贩卖食物的地方走去。
如今是寒冬,雪花温柔的飘落,黑色皮鞋踩在地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狡啮慎也来到路口,看似随意的站着,实际在谨慎的打量着周围,生怕从哪个角落里窜出一个警察。
绿灯亮了,不是他要走的方向,所以他目光有些暗沉的看着来往的车辆,结果原本看起来有些无焦点的眸子突然猛地收缩了一下,接着便拔腿向着路中间跑了过去。
这个时候风猛的刮起,他跑的太快,围巾落了很长一段在后面,随着他的身体上下跳动,最后在狂风的撕扯下被卷到空中。
车水马龙的公路上,有一只成年哈士奇,只见她趴在滑板上正横冲直撞的在来往的车辆中左闪右躲,狡啮慎也脚底生风,恨不能自己的速度再快点,看着那只狗双手捂头到处躲的样子,说不出的二和傻逼,狡啮慎也不禁想要咬牙,这个家伙怎么跑到马路中间去了!!!
他心中着急,生怕安迪被汽车给轧成肉饼饼。一个大活人在宽阔的公路上横冲直撞,一众司机惊慌失措的踩刹车,顿时喇叭声怒吼声一片。
狡啮慎也的裤脚因为汽车的刹车被溅上了雪水,他顾不了这么多,眼中只看着那只傻兮兮的哈士奇。
两辆车差点撞在了一起,轮胎和地面激烈的摩擦发出的声音让人牙酸。狡啮慎也身手敏捷,单手撑着车盖,麻利的跳过了一辆又一辆车辆,等司机伸出头破口大骂的时候,只看到了飘过的黑色衣角。
狡啮慎也心中焦急,等跑到马路中心一把捞起罪魁祸首时心脏还砰砰砰跳的极快,他没犹豫一手夹着狗一手提着滑板,从车缝里穿了过去匆匆的来到了路边。
成功到达路边的狡啮慎也气喘吁吁,短时间内跨栏还抱着一只可以当哑铃的哈士奇,这运动量……
狡啮慎也随手把滑板扔在地上,他大手揉着哈士奇的狗头,眉毛皱着,可是嘴角却挂着笑容,“你这个家伙,怎么这么冒失,也不怕……”他语气带着责怪,可是却能听出他的高兴,不过说着说着,狡啮慎也声音突然弱了下去。
狡啮慎也怀中的哈士奇明显被刚才的车祸现场吓呆了,正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在狡啮慎也开口说话后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狡啮慎也。
狡啮慎也的笑容和话语在那哈士奇看过来的时候,突然被冻结。
这只哈士奇的眼睛是一只黑色一只蓝色,明显不是安迪的双蓝,这只不过是和安迪长得有些相似的另一只哈士奇而已。狡啮慎也原本雀跃起来的心情立马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他心里不舒坦,所以在这只哈士奇的真正主人跑来千恩万谢狡啮慎也的时候,他只是平淡的说了句,“好好保护自己的宠物。”
随后他就转身离开了原地,此时,他才有闲心打量自己的衣服。
裤脚点缀着淤泥,湿漉漉的一片黏在腿上,如今风一吹格外让人不舒服,他本来就没多少衣服,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件棉衣外套就是他的所有,如今围巾被吹跑,白色的衣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没多一会儿,狡啮慎也就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酸痛,如针扎一样。
他缩了缩脖子,冷啧了一声。
狡啮慎也刚才跑的急,围巾被大风刮跑,他现在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围巾掉在了马路中央,被来往的车辆压得脏兮兮的,简直和柏油马路的黑色融为了一体。他没了回去捡的心情,将帽子拉低,在小摊上随意挑了点东西,就挑着人少的路回了自己的废旧仓库。
在看见路中央的哈士奇时,他心中喷发出炉滚烫的感情,如今这感情被突兀的熄灭,狡啮慎也稍微觉得有些不舒适。他有些散漫的随意将动作放在了地上,坐在一旁用手搓了一把自己的脸。
他并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毕竟他做之前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他这么做,唯一感觉愧疚的是对于安迪。
他应该在看到那只哈士奇的时候就知道她不是安迪,毕竟他的玫瑰又聪明又爱干净,重点是……她现在老了,没办法活蹦乱跳了。狡啮慎也突然心里一酸,觉得自己应该再也见不到玫瑰了,想到这里狡啮慎也心中不适,索性的躺在了破沙发上,用手挡着眼睛。
当夜晚吞噬了白昼,狡啮慎也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完之后他起身,给自己随便做了点饭,正拿起筷子打算吃的时候,突然听见的敲门声,他表情立马变得凝重,他拿起了桌子旁边废旧的棒球棒,防备的走到门口。
狡啮慎也动作飞快的打开了们,门外空无一人,就在他狐疑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熟悉的轱辘压过地面的声音。
举目望去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哪怕有着来自远处高大建筑的光点,可是也依旧无法驱散着绵绵黑夜中的寒冷和孤寂,城市被一片巨大的冷漠漆黑笼罩,像是无法看见光明的未来。这里个极度文明极度发达的城市里有着麻木入骨的冷漠和狡啮慎也的独|裁。
那么点点的光,真的能够撑得起这个国家的黑暗吗?
狡啮慎也听见声音,不可置信的低头,入目的让他嘴唇发僵,孤寂寒冷的心中突兀的冒出了一团温暖炽热的火焰。
一小片温暖的光从狡啮慎也的脚下蔓延出来,他们流淌势不可挡的延伸,哪怕前方是广漠的黑暗,可是微弱的光还是会从光源处向外蔓延,一点点的驱逐黑暗。
恶人的亮光必要熄灭。
他的火焰必不照耀。
善人的亮光必要永存,
他的火焰将直到永远,生生不息。
从狡啮慎也那流淌过来的柔软而温和的光,恰好将安迪整个身体都置于光明下。
安迪仰起头,安静的看着狡啮慎也,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深沉的海,哪怕狡啮慎也背向光明,可是他的仍然被光芒落了一身。
狡啮慎也的表情很复杂,他手里还紧握着棒球棒,此时世界寂静无声。
狡啮慎也没忍住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用棒球棒撑着身体,哈哈大笑,这是他从杀死槙岛圣护之后第一次笑,他笑的用力而开怀,心中的孤寂似乎被他从胸腔中喷洒出来,直到心中只剩下平安和安宁。
安迪嘴角一撇,从狡啮慎也一旁滑过,想要往室内走,结果还没滑动几步,就突然被凌空抱了起来。
狡啮慎也正开心的抱着安迪大力揉着她的头,甚至还低头猛亲了她的耳朵一口,直把安迪的耳朵压的贴在了头皮上。
安迪皱着眉,明显不喜狡啮慎也这种亲近的行为,她知道反抗也没用,索性无视了他这种愚蠢的行为,双眼打量着狡啮慎也的住处。
房顶还有个洞,安迪透过那个洞还能看见外面深不可测的黑夜,地面是凹凸不平的泥土,显然因为这个小仓库修建的时间太仓促,所以地面并没有铺上地板,一脚下去是软和的泥土。墙壁就是木板,这些木板发出陈旧的气息,床是一个被人丢弃的沙发,安迪之前是流浪狗的时候,经常在垃圾场看到这种被丢掉的沙发。狡啮慎也的衣服随意的丢在了沙发上,地上散落着吃完的泡面盒子还有一次性筷子。
狡啮慎也现在的生活条件明显比不上之前,而且现在还冒着只要被警察抓住,就可能被枪决的下场。
现在先知系统改变了一些不是吗?
最起码可以杀那些有罪但是却色相指数不到的犯人了。
狡啮慎也不知道安迪正在评估他的生活条件,他还沉浸在安迪竟然能够找到他的喜悦中。
之后狡啮慎也显然很高兴,他把安迪抱到沙发上,用手揉着她的头,理顺着她的毛发。
“朱把你照顾的不错啊……不过……你还是和我的感情深,不然也不会找到这里来了……”狡啮慎也叼着烟,越说越高兴。
玫瑰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身上寄托着他的温情。
他就知道玫瑰这么聪明,没什么做不到的。
一人一勾平静的相处,和安迪说说笑笑的狡啮慎也突然收敛了笑容,安迪除了进门四处张望后就安静的让他随意乱摸。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狡啮慎也蹲在安迪面前,直直的看向安迪,看着看着突然觉得自己满嘴苦涩。
安迪趴在沙发上,头抵在前爪上,呼吸清浅,几乎听不见。
狡啮慎也伸出手抱住安迪的后背。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安迪温暖的皮肤上,他觉得自己心脏一颤一颤的,心里尖锐的疼痛似乎想要逼出他眼泪来,他无法开口,只要一张嘴恐怕就会连不成句。
当怀中的身体终于不再有任何呼吸之后,狡啮慎也的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压抑奇怪的声音,像是呜咽又像是难以自控的沉闷叫喊。
狡啮慎也怎么会哭呢?他一直是一个坚强的男人。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鼻尖一阵阵的发酸。
他在抱着安迪的时候,嘴唇就有点发白,他的话连不成句,活像一个在大冬天赤|身裸|体的人,冻得瑟瑟发抖一样,“谢……谢……谢……你,我……”
玫瑰在死之前见了他最后一面,然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狡啮慎也维持着环抱安迪的动作蹲了很久,直到怀中的身体彻底冷却。
自此之后,狡啮慎也流亡海外。
安迪日记第九十七页:
我本来并不打算去找狡啮慎也。
毕竟我马上就要离开,从此便再无瓜葛。
之所以改变想法,是因为我看了他写给常守朱的信。
我不知道我在看完这封信之后,会想要去见狡啮慎也。
信上的内容至今都清晰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认为我该记录下这份信的内容。
……
“他在今后的日子里应该还会继续杀人吧”
“但是法律却无法制裁他”
“只要我还是刑警就无法对那个男人出手”
“法律无法守护人们,那么,只有走到法律之外了”
……
“我终归只是因为意气用事,单单为了贯彻自己的信念,而选择了和你不同的道路”
“我也明白这是错的,但是我只有走在错误的道路上,才能抵消我过去的所作所为”
“我不会求你原谅我”
“下次我们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你站在审判我的立场上了”
“届时一定要毫不留情地完成自己的职责不可与自己的信念背道而驰”
……
我想在看完这封信后,我不会再忘记狡啮慎也。
他用了自己的方式去完成了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他知道如此做所带来的恶果,可是他仍然选择了踏出那一步。
他饮下了他的杯。
他用自己的力量进行了反抗。
无论是常守朱还是狡啮慎也,都用自己的方式来改变着他们所认为错误的事情。
一个守善,一个除恶。
从习惯的状态进入适应新的改变,他们接受这样的过程,完成了自己的进化。
……我也许永远不会有如此明确的目标和决断力。
我软弱而愚昧。
我看不清脚前的路。
我只能固执的在黑暗里行走。
而智慧的人眼目光明,他们行走如有风相助。
我只能永远在他的掌控下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