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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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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福州市的环形轨道是以两公里间隔分布，第15环轨道距离城市中心30公里，轨道长度为188.5公里。轨道上每隔两公里有一个电车站，列车与列车的时间间隔控制在4分钟。
“在15环4点25分方向车站下车，跟着导航行驶到一区公寓大楼。”招租人的语音从平板里传来。
由于新福州环形轨道的原因，人们并没有使用传统的东南西北，而是以北极方向为0点的时钟为轨道车站命名。算是一种简单极坐标系。从军事上使用的“几点钟方向”借鉴而来。
距离第15环4点25分方向车站一公里处，就是一区公寓大楼。这栋大楼属于鸟巢房地产公司的一个产品，专门供应白领精英居住。大楼内部中央是电梯和楼梯，一层分为四个梯形组成。一层高度相当于普通居民楼两层，一个梯形单元内是一栋二层小楼加草坪小树林，还附带一个人工小湖泊。光照由顶部的LED提供。
这种公寓按理来说是李絮这种刚独立的人居住不起的，但是偏偏李絮在搜寻出租房子时在一区公寓的论坛里发现一个招租启事，房租价格极低。她眼疾手快抢下两个名额中的一个。
今天就是按约定来面试的。
李絮乘电梯上到第七层，踩着平衡车来到写着212的大门前。大门上的摄像头扫描李絮AR眼镜上的二维码，“嘀。”，验证ID通过，大门打开。
映入李絮眼帘的是一栋中国风式二层小楼，楼后是假山，楼前有一条小河，河上架着石桥。小楼左手边是人工湖泊，小河流入湖泊，湖泊周围种着芦苇。小楼右边是几块菜地，种着辣椒、茄子、西红柿、香葱等。靠近小楼地方还有两株樱花树，正盛开粉色的樱花。从大门通往小楼是复古的石板路。
“哇！真是漂亮的地方。”李絮双眼冒着星星。
熟悉的山水让李絮仿佛回到前世，尤其是几块小菜地。仿佛前世家里庭院里的菜地，养父母正在地里细心地照顾着蔬菜。
在石桥上站着一个女子，一身旗袍，分叉处露出洁白的大腿。黑色的秀发垂在腰间，一双美丽是丹凤眼，正是世间一妙人。女子红唇轻启：“请随我来。”
小楼大厅地面铺陈仿大理石地板，中央放着三张沙发，沙发中间如果李絮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个自动麻将机。大厅两边是两个螺旋楼梯，一楼二楼左边是厕所和浴室。一楼右边是厨房，另外三间房是卧室。二楼没有厨房，有四个卧室。
“坐吧！我就是那个发帖的人。宇咖，22岁，绿洲公司CEO。”长发女子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李絮，15岁……还未工作。”李絮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我看了你投的简历，很符合房主人的要求。所以你可以入住了，只需要签了这份合同就行。”宇咖将平板递给李絮。
平板上是相关文件，末尾要求对虹膜进行扫描。后世树木稀少，很早就实行无纸化办公。平板成为最常见的文件载体。
李絮仔细阅读合同内容，“没问题。”，平板上的摄像头对李絮的虹膜进行扫描。
“想请问一下，您就是房主人吗？”
“我不是。房主人原来是我的上司，她离职后将这间公寓托给我照顾，让我找几个人居住就行。”宇咖道。
“我记得还有另一个应租者，她还没有来吗？”
“她距离这里比较远，要晚一点到。”说着宇咖AR眼镜显示有人进入公寓，“说曹操，曹操就到。”
“新室友会是什么样的女生？”李絮有点好奇。
大厅大门打开，一身黑色西服短发女子疾步走来。
“抱歉，我迟到了。”
“没事，你距离这里比较远，能理解。”宇咖上前招呼道，“先坐下看合同，同意话就可以确定了。”
“谢谢宇咖姐，房子真的……”闫玲刚坐下，感觉有目光盯着自己，顺着目光看回去是一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戴着白色面纱，看不清面目。但是闫玲敢肯定这个女子一定极其美丽。
“敢问妹子是另一位应租者吗？”闫玲想起还有另一个应租者，礼貌地问道。
“是的。”李絮微微鞠躬，没有多说。但是颤抖的手指暴露了李絮内心的激动。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宇咖正准备为李絮做介绍，却被李絮打断。
李絮立即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宇咖身旁将宇咖拉走。
“宇咖姐，能不能先不要介绍我。让她先签合同，以后的事我会告诉你的。”李絮通过AR将文字发给宇咖。
“哦~”宇咖意味深长地笑看李絮，这个要求不违反合同，于是点了点头。
回到大厅，宇咖将合同递给闫玲，对李絮说道：“放心吧，你们的租金都是一样的。”
闫玲没有起疑心，让平板扫描虹膜。
宇咖拿到平板，知趣地退场，将空间让给两个小妹妹。
李絮走到闫玲面前，现在李絮身高175厘米，而闫玲还是179厘米身高，直视闫玲的眼睛。
“你？”闫玲正疑惑对方要做什么，突然嗅到一丝熟悉的芳香。这是李絮这世天生的体香，她们从小待在一起，这股香味再熟悉不过了。
“你被放逐在故事里，用梦解锁咒语。明知情动尚不可虚拟，却没来由地沉迷……”李絮前世就很擅长唱歌，他很喜欢听她唱歌。
熟悉的旋律跨越300年的时空重现，李絮这是用歌声告诉他，是她。
“你知道了。”闫玲磁性的声音传开。
“我知道了。”李絮盯着闫玲。
“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怕。怕你嫌弃我。”闫玲不敢回应李絮的目光。
“嫌弃什么。只要你还是你，我就还是我。”李絮伸手捧住闫玲的俏脸。
“我怕我变成女人，你会讨厌我。我怕你会嫌弃我不够男子汉。”闫玲一开始就猜到李絮就是李絮，但是闫茂林却变成了闫玲。她不敢相认，以一个女子身体相认。
“你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的闺蜜。你就是你，我认定的是你而不是你的性别。这是我们的第二世，我不敢奢求三生三世我们都在一起，只希望我们这一世不要错过，好吗？”李絮清澈的眼睛展现在闫玲眼前，好像能透过眼睛看到晶莹剔透的内心。
“好，我答应你，这辈子做最好的朋友。”闫玲握紧李絮的手，将李絮拥抱在怀里。
“嗯。”李絮闭上眼睛安心地靠在闫玲肩上。
其实彼此想要的不只是朋友而已，而是更多。但是无奈心意被这具身体限制，或许做朋友是最好的选择吧。前世无法传达的心意，这世终究能不能传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