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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识

作者:绿角马        书名:同学你好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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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学识

    陶教授黑着脸,迅速思考该如何控制场面,既要妥善处理又要不落人口实。横一眼徐处长,徐胖子太会做人,正在魏老教授身边慰问老同志呢,对这边则是冷眼旁观,摆出了既不掺和也不帮忙的路人甲精神。

    陶教授眉头皱的死紧。林放和邢东程这俩还好说,实在不行送给曹院长去圈养,但谢泽国怎么办?!这个人是自己力主收进来的,其他人对此采取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谢泽国现在的状态校方是有点数的,但是怎么对这群学生说?

    学生!现在一想起这个词陶老师都觉能反胃酸,有这样的学生吗?有吗!

    有。

    随着散打进入白热化阶段,围观的学生们早已化惊讶(如果有的话)为惊喜:我们枯燥而苍白的学生生涯里终于有了一抹亮色吗?谢泽国是把林放给揍出血了吗!

    这会儿场上形势有变,一直和谢泽国联手的林放同志突然毫无预兆的一转身开始和邢东程一起揍谢泽国。愤怒的谢副主编硬生生挨了邢东程好几下腾出手脚,上面给林放腮帮子一手肘下面狠狠跺了林放一脚,顿时林同学一手捂着腮帮子一手捧着脚丫子在地上就蹦开了。

    “呜呜呜呜呜。”林放蹦到李暮面前,两眼泪汪汪说不出话,摇头摆尾求安慰。围观的群众们都惊叹了:太不要脸了!临阵倒戈不算他还临阵脱逃!

    场下观众都有点忿忿然,相比之下场上直接斥之武力的谢泽国倒成最淡定的那个了!

    陶教授在短时间内作出了决断:“章正则,你去拉开他们。”

    同学们向章御史行注目礼:就这弱柳扶风的身板去拉开那两个?陶教授不会是和章御史有仇吧。

    反观章正则,从那三个掐到一起开始离他们最近的章正则同志就以流星般的速度远离了是非之地,其毅然决然的态度连李暮胡述都比不上,李暮不过是找个不会被波及的地方去自修,胡述也就是找视野开扩的地方好观战,章正则同志那完全是抱着趋利避害的精神站在了魏老头的身后,并肯定那三个掐货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打到老师身上来。

    章正则接到命令思考了三秒钟,估计是觉得场上打的也差不多了,至少谢泽国的体力应该差不多了,朝陶老师慎重点了点头,一步一个脚印地朝被林放抛弃在场上的两个走过去。

    同学们的心潮都奔腾了,继续保持两脚生根的姿势关注事态的进展,七嘴八舌的声音小了不少。

    唯一**立鹤群一直在移行换位以期全方位观摩的胡述同学蹭到李暮身边,打听:“什么情况。”

    “不知道。”诚恳补充:“真不知道。”不知道章正则和谢泽国还有陶海洋教授之间有什么内在的必然的联系。

    “楸……球应该知道。”林放身残志坚,嘴角都瘀青红肿了也不忘八卦。京城官场就这么大,计裘既然知道章正则就没理由不知道谢泽国,那就有理由知道章正则和谢泽国怎么回事儿。

    胡述的回答很实在:“套不出来。”计裘性格是弱,但不代表他的嘴不严,什么该说该在什么时候说计裘很有分寸,能混到这份儿上的人都有一技之长。

    林放问李暮:“你泥?”胡述之计裘属于压迫与被压迫的关系,李暮于计裘那就是知己了^^。

    李暮的回答却让人失望:“我同上。”知己分很多种,红颜的,蓝颜的,海盐的(经过提炼),石灰岩的(经过沉淀)。目前李暮和计裘一致默认彼此属于煤渣级别,——非自己意志被扔进一个炉子里烧烤,——尚属知己的初级阶段。

    胡述撺掇林放:“要不你去试试?”说不定计裘愿意告诉林放!

    林放摸着受伤的嘴角思考可行性:“色/诱?”

    “好办法!”胡述果断扭头。

    章正则已经走到邢东程和谢泽国身边了。——速度真快,都赶上魏晋名士踱猫步了。

    还在场上的两人对于章正则的到来,一个是打的太投入压根没注意,一个是太不投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他靠过来赶紧嘟囔:“喂,小章,这人要疯,你别靠他太近,孙子下手忒黑。”文人会武术,流氓也挡不住!

    章正则斜了邢东程一眼算听到,在邢东程吸引对方全部注意力时站到谢泽国身后,抬腿就是两脚踢在谢泽国的腿弯,一脚比一脚狠!谢泽国当时人就矮下去了,倒是坚韧不拔,只单膝着地,双手一撑就地转身就要报仇。邢东程一看不对,终于拿出了实力,从他后背扑上去瞬间锁住谢副主编的四肢把人跪压在地上不能动弹,内心默默内牛:林放,你个祸害。

    章正则一步上来,抓起谢泽国的头发一个大耳贴子就呼了上来。

    谢泽国想要暴起,都被邢东程死死压住,挣扎了一会儿,抬头,好像终于看着了来人,低下头,开始慢慢安静下来。

    全班师生加一起都比他安静,大家鸦雀无声。

    外界挣扎力减小心理压力增大的邢东程对章御史的敬畏从表面开始流向内涵## !

    章正则过了一会儿才问:“好了?”

    谢泽国的声音不稳:“有点控制不住。”

    “这里不是安达尔,我是你的同胞。”瞄一眼后面还压着谢泽国的那位,语气有点不情不愿,“他也是!”

    ……,谢泽国垂头

    啪,章正则抬手又给了谢泽国一嘴巴,反正嘴巴子不要钱,“听到了吗?”

    “听到了。”

    抬手:“理解了吗?”

    “……理解了。”

    章正则把手方下,转向师长们,“老师,拉开了。”

    老师的嘴角直抽抽。

    另一位老师在计裘同志半搀扶中怒气早已平息,对着谢泽国很有三分惊疑,外带着三分同情三分理解和一分心疼,让嘴角肿痛的林放同学十分郁闷:“魏老头是不是爱上谢同学了?”

    胡述观察入微:“应该与计裘同学坚持不懈打小报告有关。”整场比武,计裘一边给老头顺气掐虎口一边趴在老头耳边嘀嘀咕咕。

    林放理解力曲折:“拉皮/条?”

    李暮又往边上挪动几步,离林放远一点。

    陶教授很尊重魏教授:“老师,我带谢泽国出去。”

    魏老师点点头,没说话。

    “谢泽国。”

    一声令下谢泽国没怎么样邢东程忙了,手忙脚乱地放开谢副主编,把人连扶带拽从地上拉起来,顺便还给对方拍拍膝盖上的土拉平整身上的西服,态度十分殷勤。——知道的是陶老师要带谢同学出去,不知道是邢爸爸桑要让谢泽国出台。

    谢同学一冷静下来茫然水平就恢复到正常的一半,正了正衣冠捋捋头发飘到陶教授身边。

    陶老师没有就走,征询魏老师的意见,“老师,您看这课……?”

    同学们一听这话心脏都跃动了:下课,放学,放假,毕业……,好吧,少上一节课就行。——四十多只期盼的大小眼睛冒着心注视魏老师。

    魏老头目光扫过徐泾,对陶海洋道:“你们去吧,我们继续上课。”

    陶教授心放回肚子:老头不追究今天的事了。

    同学们的玻璃心摔回胃里,碎成一片一片,就等着被胃液溶解后排出体内了:( ,—— 老师,您不厚道啊,您老当益壮俺们可经不起吓,适当少上一节课安抚一下我们受伤的心灵不是不可以的。

    老头铁石心肠,估计这会儿所有的感情都放在谢泽国身上了,叮嘱陶教授:“小陶,好好说,别为难他。”

    同学们默默地在心中树中指:别为难他就要为难我们吗?两全其美的办法没有吗?男人何苦为难男人……们!

    教室里的气氛一改适才的雀跃变成了浓浓的哀怨。

    陶老师感激地向老头点头:“老师,我知道。谢同学,你跟我来。”

    “我和你们一起,”徐处长的声音略带无趣,“他的事学生处不能不管,我们一起过去吧。”

    陶教授不置可否,谢泽国同学没意见,该高人又开始神游了,陶海洋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已经认命的同学们纷纷垂头丧气地扶桌椅捡书本纸笔,准备全身心地投入下一轮美国党史的学习中去。

    有人不认命。

    被人遗忘的林放同学挺身而出,“老师,陶老师,我,我,我怎么办?”我才是打架的始作俑者,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我,这是为什么?“还有邢东程!”咦,邢东程呢?怎么不在场中央了。

    邢东程正在墙角。谢泽国同学迈出第一步时他就功成身退退到墙边挤入人群泯然众人了,林放一句话又把他刨出来了,让邢同学有了打加时赛的想法:(

    陶教授的火儿蹭一下又上来了,徐处长则一瞬间又感受到人生的意趣。——魏老头手又抖了。

    李暮再次远离林放一步。

    胡述向计裘挤眉弄眼,计裘当没看到,小心的扶住魏老师,顺便往老头身后挪。

    陶教授威严的看一眼林放,压根儿不搭理他,告诉章正则,道:“你是纪律委员,他,”犹豫一秒,指向邢东程,“还有他,你来处理。”

    ***

    旷了中午的兴趣课,章正则端坐在414室棋牌桌对窗位置上,旁边林放和邢东程一左一右站在桌边,作垂首认罪状。

    章正则目视前方询问:“李暮,你什么意思?”

    李暮同学很坦然:“我住这里。”

    “你可以回房间。”

    “抱歉,我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他此刻正坐在大餐桌主位上,一个人独霸一张桌子,和章正则来了个脸对脸。

    不过李暮这些天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笔耕不缀。——半年的作业不是一两天就能完成的,据李暮同学估算课余时间和写作进程,怎么也得要一两个礼拜(林放:艹!)。——低着头压根不和章正则目光相对。

    正午阳光灿烂,李局长身被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晃得御史大人根本看不清其人表情,而且还不能建议他不午睡就去上课,因为今天中午是刺绣兴趣课!

    没有兴趣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章正则继续询问:“那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林放和邢东程一起抬头,然后非常安心的低头。此二个非彼二个,有那么多人挡在我们之前,我们就祝愿章御史再而衰三而竭吧!

    二个坐在窗前写字台前和李暮背对背即拿后脑勺对着章同学的人,一个拱肩缩背背影凄凉,一个挺直肩背状似无畏,就是没一个肯回头。

    胡述客气地回答:“请不要在意我们,我们只是背景。”

    计裘缩的都快坐桌子底下去了,他一点也不觉得章正则会在意他们两,章委员最多也就是想把他们从窗户扔出去而已。计裘倒是在意为什么自己会坐在这里,为神马为神马这是为神马?就算他不去上课也可以回宿舍睡觉——他又不是李暮,再退一万步,其实我是可以去上刺绣课滴!悲壮!

    章正则意味深长地眼光扫过三个人,不再理会他们,收回视线看身边的俩,还算人性化,“你们坐吧。”

    林放和邢东程一边一个挪进座位坐好,林放坐正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小模样说有多乖就有多乖,邢东程则是侧身目光热切地注视章正则,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三行大字:我要申冤,我要申诉,我要转污点证人。

    章正则一看就是调查、取证、审讯、逼供(?)的老手,一眼就看出了俩人犯谁是主犯谁是从犯,“林放,说吧,为什么和自己同志打架。”

    林放说:“我认为美共声称要建设的‘美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符合美国国情的,是有人民基础的,是有现实根据的,是可以实现。”

    胡述拜倒在林放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话语下,从兜里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果然从镜子中看到林放一脸激昂,胡述觉得这也算达到不要脸的一种境界了。把镜子递给计裘:我们有热闹一起看:)

    邢东程已经被恶心到了。

    章正则的脸色也不好,“继续说。”

    “但是老邢,”林放转脸就声泪俱下了,“他竟然恶毒的诅咒党的事业。说靠美共目前八千多且逐年递减的党员,等咱们实现了共产主义美国都到不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估计也就熬到资本主义中级阶段。我闻言痛心疾首啊,他这是对信仰的亵渎对理想的侮辱对目标的践踏对同志的猥亵!”

    邢东程跳起来:“猥亵?老子猥亵谁了?林放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猥亵你让你看看什么叫猥亵!”

    林放勇者无惧:“你这是威胁!”

    邢东程要爆发,上午他是抱着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假打,这会儿他要抱着捍卫名誉的心态想真打。

    章正则冰冷的声音想起:“坐下!”

    邢东程一顿,看看他,看看林放,一时间很尴尬。

    胡述一边给镜子调整方位,一边给邢东程找台阶:“老邢,别冲动,他说的猥亵的意思应该是指你对同志们精神上的猥亵,不涉及肉体。”

    计裘的声音丝丝缕缕带着一种做梦说梦话的感觉:“而且还对美国同志们的猥亵。”要不说无产阶级事业是不分民族不分国界的呢。

    邢东程顺着台阶就坐下了:“艹,老子总有一天猥亵死美国佬。”叫你恶心中国人民,叫你帮菲佣抢咱们地盘儿,总有一天把林放放出去恶心死你们!

    “旁听请闭嘴!”背景就该有背景的自觉,看邢东程,“别再让我听到助动词。”章正则说的义正严词,委婉的表达了只要不带脏字他是支持邢东程猥亵美国同志的这一个人立场。

    转向林放,“你继续。”

    林放装小白兔:“所以我们因为这个学术问题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

    章正则冷笑,“林同学,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

    “什么?”

    “我坐在邢东程旁边!”上课没一刻钟魏老头刚讲到美国共/产/党党/章“和平演进到社会主义”这一句时,热切关注美国社会主义该如何现实的俩人就大打出手了,期间章正则没听一句关于该命题的讨论。

    “……”林放静默,三秒钟后冲章正则讨好的笑,“同桌的你。”

    “干嘛又扯上我!”邢东程不满。

    林放改口:“后桌的你。”

    邢东程指出事实:“你的后桌是谢泽国。”被陶教授领走徐处长押走的那位迷失儿童。

    林放瞪他。

    章正则不为所动,“说,为什么打架!”

    林放厚颜无耻,“邢东程,为什么打架!”耶,章御史没加主语,谁说不是说。

    邢东程算逮着说话的机会了:“你看到的,是他先掀翻桌子冲我来的,我堂堂一个军人我能打不还手吗?只有警察才会干这种傻事,我那纯粹是自卫反击!你也看到了,谢泽国被他掀翻的桌子砸到不分青红皂白就先一通乱打,拳拳都在我身上啊。你还看到了,谢泽国想冲你动手是我凭一己之力制住了他,你才能那么爽快的甩他两个耳帖子。从头到尾我只是一个被动的反暴力者、受害者和保护者,这事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饶是在场所有人都见多识广还是为邢团长的一席话折服。城市兵就是不一样,我国城市驻军领导干部的理论水平已经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了!——你有时间少扯点闲篇多参加参加点演习和实战好不好:(

    章正则的确真真正正看到邢东程了,“说完了?”

    “说、说完了。”扯完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摘干净了。

    在深深看一眼邢东程,转向林放,“说!为什么打架!”不怒自威,“不要让我再重复一遍,我不介意让你们知道后果。”

    林放偷眼瞅瞅御史大人,小小声:“为了提前毕业。”

    靠窗离得远的人都在支耳朵,胡述同志为了听真溜更是奋不顾身,“现在是背景旁白时间,‘林放,请大点声。’旁白结束,大家继续。”——计裘都敬佩他了!

    章正则在喃喃自语:“毕业?……提前毕业……”

    林放从善如流:“肄业也行。”看御史的脸色,“开除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能走就行。”

    果然!章正则两眼炯炯地看着他:“那么现在,你认为哪条可行?”

    林放可怜的不行:“哪条都不行。”陶教授把他们交给章正则,就说明校方对于该起打群架事件的态度了:人家压根儿就不理他们俩。至于章正则,他是党支部纪律委员,章委员无论怎么处理他们都是党内处分,就算是最严重的开除那也是开除党籍不是学籍,提前出狱那就是幻想。更不用说章委员有木有开除他们党籍的权力了,林放保证,把临时党支部都压上也没这个权力。——章正则没有真的把胡述李暮赶出去正是因为他们是支委会成员,至于计裘,好吧,他代表谢泽国委员出席!

    章正则凝视林放半晌,问:“你真的不想上学?”

    林放无语。御史大人你太直接了!

    有人打破尴尬,李暮放下笔,第一次抬头,和章正则来个两两相望,“差不多了。”

    章正则没有说话。

    胡述配合,转过身,“什么差不多了?”

    “本次支委会会议记录差不多了,还差一个处分结果就可以了。”

    胡述拿出书记的样儿,亲切询问:“章委员?”

    章正则已经问到了结果,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邢东程免于处分,党内教育一次;林放给予党内口头警告处分一次。”

    计裘无语问太阳:是谁说章正则刚正不阿的?搞政治的人就没有正直的。所谓的好官是指那些把国家利益人民利益放在自身利益之上的。不涉及国家利益人民利益,自身利益就得到充分体现了。

    李暮把结果记录下来,并迅速整理了一份上报校党委的材料。

    胡述从另一个兜里取出临时支部印章,以锤击的力度敲了上去,一锤定音。

    全身而退的邢东程没有丝毫觉得可高兴的,这通折腾又是白费。苦笑,其实从被撵上车到党校来时不是就开始认命了嘛,没事,失落总是难免的,一分钟后爷还是条好汉!

    振奋振奋精神,一抬头,李暮正在看他。——邢团长低头继续失落:(

    林放有气无力,都趴在桌子上了。好吗,折腾了半天,就得了一个警告,还是口头的。警告至少一年内不得在党内提升职务不得向党外组织推荐担任高于原任职务的党外职务,这口头警告算什么?说是党内处分,其实压根不在党章和处分条例里,完全就是在混淆概念,妈妈的,欺负老百姓没常识啊。

    语气跟要被枪毙五分钟似的,林放询问:“球球,还有胡说,你们怎么回事?”也该他问问了吧。

    胡述对他的提问有点意外,也有点意料之中,考虑了一下决定说实话:“那天我和球球去我们驻京办看宠物,被人堵个正着。”他是被动的,他两面都不想得罪。

    “球球呢?”

    计裘尴尬,是真尴尬,“我是本地的,总有几个认识的人。”苦啊,认识他的和他认识的,其实我就是一个兽医啊。找挡箭牌,“那天堵胡述的人里,也有认识的。”

    林放都想哭了,哽咽的问章正则,“那你呢?”

    章正则倒也坦荡:“还没有人找上我。”

    林放悲痛的捂住脸。没有人找上章正则,但是章正则在秉公办理的原则上从轻发落,大大违反了言官尤其是章御史这个级别的言官逮到就一口咬死死不松口的正义情怀。由此是不是可以联想,章正则纵横江湖犯人无数,但至今还没被人弄死其实是因为他背后有靠山靠山的头上还顶着一个大大的“林”字?!

    邢东程同情地看看林放,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李暮,”林放把脸压在桌子上,闷声闷气地询问:“咱班还有多少被找上了?”

    “不少。”李暮倒不是想打击他,而是想让他认清敌我实力:“或许你该问咱们学校有多少人被找上了。”

    “咚咚咚。”林放以头戗桌以表达自己的悲痛心情。

    李暮不去看他,站起来,把纸笔收一收把主位让出来,移到到右二的位置,拍拍桌面,道:“大家请坐。”

    大家都是一愣。

    胡述反映最快,坐在了李暮刚刚做过的位置上,李暮等他坐下才又坐下。

    邢东程也不慢,坐在李暮对面的左二位置。

    章正则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在李暮上首坐了。

    林放大概是因为撞到了头,所以反映慢了点,在指缝里看着他们一个个落座,自己安慰自己:听一下别人悲痛的事情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悲痛其实是说的过去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坐在了胡述对面。

    计裘挣扎了半天,所有人都坐好了都看着他了,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邢东程旁边,那样子恨不能真的缩成一个球以达到身外无物的境界。

    看见人都齐了,胡述示意:“李暮,开始吧,计裘同志就代表谢泽国,至于邢东程,算列席,嗯,代表班委会全体列席。”(刺绣课上老龚班长一个大头针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并且莫名其妙的看到其他的班委会成员好像都受了伤!咦,天时不正?)

    这边仅陪末座的李暮同志合上会议记录,“趁这个机会,我们召开一次不记录支委会议。”

    林副书记低头对手指。原来他们这个党组织不但是临时的它还是地下的!

    李暮的声音很正经:“此次会议的议题是——谢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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