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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逍遥醉梦生        书名:桃染若华(射雕同人)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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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版小说《射雕》

    第十回往事如烟

    梅超风坐在地下,右手仍扼在郭靖颈中,十余年来遍寻不见

    的杀夫仇人忽然自行送上门来,“是贼汉子地下有灵,将杀了他的仇人引到我手中么?”她头发垂到了脸上,仰头向天,本来该可看到头顶星星,这时眼前却漆黑一片,想要

    站起身来,下半身却使不出半点力道,寻思:“那定是我内息走岔了道路,只消师父随

    口指点一句,我立刻就好了。在蒙古,我遇到全真七子,马钰只教了我一句内功秘诀,

    再下去问到紧要关头,他就不肯说了。倘若我这时是在师父身边,我就问一千句、一万

    句,他也肯教,师父……师父,要是我再拉住你的手,你还……还肯再教我么?”一霎

    时喜不自胜,却又悲不自胜,一生往事,陡然间纷至沓来,一幕幕在心头闪过:

    “我本来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整天戏耍,父母当作心肝宝贝地爱怜,那时我名

    字叫作梅若华。不幸父母相继去世,我伯父、伯母收留了我去抚养,在我十一岁那年,

    用五十两银子将我卖给了一家有钱人家做丫头,那是在上虞县蒋家村,这家人家姓蒋。

    蒋老爷对我还好,蒋太太可凶得很。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在井栏边洗衣服,蒋老爷走过来,摸摸我的脸,笑眯眯地说

    道:‘小姑娘越长越齐整了,不到十六岁,必定是个美人儿。’我转过了头不理他,他

    忽然伸手到我xiōng口来摸,我恼了,伸手将他推开,我手上有皂荚的泡沫,抹得他胡子上

    都是泡沫,我觉得好笑,正在笑,忽然咚的一声,头上大痛,吃了一棒,几乎要晕倒,

    听得蒋太太大骂:‘小狐狸精,年纪小小就来勾引男人,大起来还了得!’一面骂,一

    面打,拿木棒夹头夹脑一棒一棒地打我。我转头就逃。蒋太太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头

    发,将我的头拉向后面,举起木棒打我的脸,骂道:‘小浪货,我打破你的臭脸,再挖

    了你的眼睛,瞧你做不做得成狐狸精!’将手指甲来掐我眼珠子,我吓得怕极了,大叫

    一声,将她推开,她一跤坐倒。这恶婆娘更加怒了,叫来三个大丫头抓住我手脚,拉我

    到厨房里,按在地下,她将一把火钳在灶里烧得通红,喝道:‘我在你的臭脸上烧两个

    洞,再烧瞎你的眼珠,叫你变成个瞎子丑八怪!’我大叫求饶:‘太太,我不敢啦,求

    求你饶了我!’蒋太太举起火钳,戳向我的眼珠!

    “我出力挣扎,但挣不动,只好闭上眼睛,只觉热气逼近,忽听得啪的一声,热气

    没了,有个男人声音喝道:‘恶婆娘,你还有天良么?’按住我手脚的人松了手,我忙

    挣扎着爬起,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人左手抓住了蒋太太的后领,将她提在半空,右手拿

    着那把烧红的火钳,伸到蒋太太眼前。蒋太太杀猪般地大叫:‘救命,救命哪,强盗杀

    人啦!’蒋家几个长工拿了木棍铁叉,抢过来相救,那男子一脚一个,将那几个长工都

    踢出厨房,摔在天井之中。蒋太太大叫:‘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那

    男子问道:‘你以后还敢欺负这小丫头么?’蒋太太叫道:‘再也不敢了,老爷要是不

    信,过几天请你过来查看好啦!’那男子冷笑道:‘我怎么有空时时来查看你的家事!

    我先烧瞎了你两只眼睛再说。’蒋太太求道:‘老爷,请你将这小丫头带了去。我们不

    要了,送了给老爷,只求老爷饶了我这遭。’那男子左手一松,蒋太太摔在地下。她磕

    头道:‘多谢老爷饶命,这小丫头送了给老爷,她卖身钱五十两银子,我们也不要了。

    ’那男子从衣囊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摔在地下,喝道:‘谁要你送!这小姑娘我不救,

    迟早会给你折磨死。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去将卖身契拿来!’蒋太太一把眼泪、一把鼻

    涕地奔向前堂,不久拿了一张白纸文书来,左手还将蒋老爷拉着过来。蒋老爷两边脸颊

    红肿,想是已给蒋太太打了不少耳光出气。

    “我跪倒向那男子磕头,谢他救命之恩。那男子身形瘦削,神色严峻,说道:‘不

    用谢了,起来吧,以后就跟着我。’我又磕了头,说道:‘若华以后一定尽心尽力,服

    侍老爷。’那男子微笑道:‘你不做我丫头,做我徒弟。’就这样,我跟着师父来到桃

    花岛,做了他的徒弟。我师父是桃花岛岛主黄药师,他已有一个大弟子曲灵风,二弟子

    陈玄风,还有几个年纪略小的弟子陆乘风、武罡风、冯默风。师父给我改了名字,叫做

    梅超风。

    “师父教我武功,还教我读书写字。师父没空时,就叫大师哥代教。大师哥曲灵风

    文武全才,还会画画,他教我读诗读词,解说诗词里的意思。

    “我年纪一天天地大了起来。这年快十五岁了,拜入师父门下已有三年多了,诗书

    武功都已学了不少。我身子高了,头发很长,有时在水中照照,模样儿真还挺好看,大

    师哥有时目不转睛地瞧我,瞧得我很害羞。大师哥三十岁,大了我一倍,身材很高,不

    过很瘦,有点像师父,也像师父那样,老是愁眉苦脸的不大开心,只跟我在一起时才会

    说几句笑话,逗我高兴。他常拿师父抄写的古诗古词来教我。

    “‘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

    几句词,是师父潇洒瘦硬的字体,用淡淡的墨写在一张白纸笺上。曲师哥一声不响地放

    在我正在书写的练字纸旁。我转过头来,见到他神色古怪,眼神更是异样。我轻声问:

    ‘是师父写的?’他点点头,又拿一张白纸笺盖在第一张纸笺上,仍是师父飘逸潇洒的

    字:‘江南柳,叶小未成yīn。十四五,闲抱琵琶寻。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我脸上热了,一颗心忽然怦怦地乱跳,我心慌意乱,站起来想逃走,曲师哥说:‘小师

    妹,你坐着。’我又轻轻地问:‘是师父做的词?’曲师哥说:‘是师父写的,这是欧

    阳修的词,不是师父做的。’我舒了一口气,松了下来。

    “曲师哥说:‘据书上说,欧阳修心里喜欢他的外甥女,做了这首词,吐露了心意。他见到十二三岁的外甥女,在厅堂上和女伴们玩掷钱游戏,笑着嚷着追逐到阶下天井

    里。欧阳修见外甥女美丽活泼、温柔可爱,不禁动心。后来外甥女十四五岁了,更加好

    看了,欧阳修已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他只好“留心”,叹了口气,做了这首词。后

    来给人见到了,惹了挺大风波。欧阳修那时在做大官,道德文章,举世钦仰,给朝里御

    史们大大攻击。其实,他只心里赞他外甥女小姑娘美貌可爱,又没越礼乱伦,做诗词过

    分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师父为什么特别爱这首词,写了一遍又一遍的?’他

    左手中执着一叠白笺,扬了一扬,每张笺上都写着‘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

    他问:‘小师妹,你懂了么?’我摇摇头,说道:‘不懂!’他凑近了一点,又问:‘

    你真的不懂?’我摇摇头。他笑了笑,说道:‘那你为什么要脸红?’我说:‘我告诉

    师父去。’曲师哥脸色突然苍白了,说道:‘小师妹,千万别跟师父说。师父知道了要

    打断我的腿,那么谁来教你武功呢?’他声音发颤,似乎很是害怕。我们人人都怕师父

    ,倒也怪他不得。我说:‘我当然不会去跟师父说。哪有那么蠢!招师父骂么?’曲师

    哥说:‘师父才不会骂你呢。你来到桃花岛之后,师父骂过你一句没有?’

    “真的。这几年来,师父对我总是和颜悦色,从来没骂过我一句话,连板起了脸生

    气也没有。不过有时他皱起了眉头,显得很不高兴,我就会说些话逗他高兴:‘师父,

    哪个师哥惹你生气了?陈师哥我?武师弟么?’陈师哥言语粗鲁,有时得罪师父,师父

    反手就是轻轻一掌,陈师哥轻身功夫练得很俊,但不论他如何闪避,师父随随便便的一

    掌总是打在他头顶心,不过师父也出掌极轻,只轻轻一拍就算了。武师弟脾气倔强,有

    时对师父出言顶撞,师父也不去理他,笑笑就算了,但接连几天不理睬他。武师弟害怕

    了,跪着磕头求饶,师父袍袖一拂,翻他一个筋斗。武师弟故意摔得十分狼狈,搞得灰

    头土脸的,师父哈哈一笑,就不生他的气了。

    “师父听我这样问,说道:‘我不是生玄风、罡风他们的气,是他们就好了。我是

    生老天爷的气。’我说:‘老天爷的气也生得的?师父,请你教我。’师父板起了脸,

    说:‘我不教。教了你也不懂。’我拉住他手,轻轻摇晃,求道:‘师父,求求你,教

    一点儿,我不懂,你就多教点儿嘛!’每次我这样求恳,总会灵光。师父笑了笑,走进

    书房,拿了几张白纸笺交给我。我脸又红了,不敢看他的脸,只怕笺上写的又是‘恁时

    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幸好,一张张白纸笺上写的是另外一些诗词:

    黄老邪录朱希真词

    人已老,事皆非。花间不饮泪沾衣。如今但欲关门睡,一任梅花作雪飞。

    老人无复少年欢。嫌酒倦吹弹。黄昏又是风雨,楼外角声残。

    刘郎已老,不管桃花依旧笑。万里东风,国破山河照落红。

    今古事,英雄泪,老相催。长恨夕阳西去,晚潮回。

    “我说:‘师父,你为什么总是写些老啊老的?你又没老,精神这样好,武功这么

    高,那些年轻力壮的师哥、师弟们谁也及不上你。’师父叹道:‘唉!人总是要老的。

    瞧着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师父头上白发一根根地多了起来。“高堂明镜悲白发,朝见青

    丝暮成雪。”’我说:‘师父,你坐着,我给你把白头发拔下来。’ 我真的伸手到师

    父鬓边,给他拔了一根白头发,提在他面前。师父吹一口气,这口气劲力好长,我放松

    了手指,那根白头发飞了起来,飞得很高,飘飘荡荡地飞出了窗外,直上天空。我拍手

    道:‘“万古云霄一羽毛”,师父,你的文才武功,千载难逢,真是万古云霄一羽毛。

    ’师父微微一笑,说道:‘超风,你尽说笑话来叫师父高兴。不过像今天这样的开心日

    子,也是不多的。师父文才武功再高,终究会老,你也在一天天地长大,终究会离开师

    父的。’我拉着师父的手轻轻摇晃,说道:‘师父,我不长大,我一辈子跟着你学武功

    ,陪在你身边。’

    “师父微微苦笑,说道:‘真是孩子话!欧阳修的《定风波》词说得好:“把酒花

    前欲问君,世间何计可留春?纵使青春留得住。虚语,无情花对有情人。任是好花须落

    去。自古,红颜能得几时新?”你会长大的。超风,咱们的内功练得再强,也斗不过老

    天爷,老天爷要咱们老,练什么功都没用。’我说:‘师父,你功夫这样高,超风一辈

    子跟着你练,服侍你到一百岁,两百岁……’师父摇头说:‘多谢你,你有这样的心就

    好了。“今岁春来须爱惜,难得,须知花面不常红。待得酒醒君不见。千片,不随流水

    即随风。”’我说:‘师父,梅超风不随流水不随风,就只学弹指神通!’师父哈哈大

    笑,说道:‘你真会哄师父,明儿起传你弹指神通的入门功夫!’

    “过了几天,我问曲师哥:‘师父为什么自称黄老邪?

    这称呼可够难听的,师父不过大得你十来岁吧,既不老,又不邪?’曲师哥笑笑说:‘

    你说师父既不老,又不邪,那好极了,师父听了一定很高兴。’

    “他说师父是浙江世家,书香门第,祖上在太祖皇帝时立有大功,一直封侯封公,

    历朝都做大官。师父的祖父在高宗绍兴年间做御史。这一年奸臣秦桧冤害大忠臣岳飞,

    师父的祖父一再上表为岳飞申冤,皇帝和秦桧大怒,不但不准,还将他贬官。太师祖忠

    心耿耿,在朝廷外大声疾呼,叫百官与众百姓大伙儿起来保岳飞。秦桧便将太师祖杀了

    ,家属都充军去云南。师父是在云南丽江出生的,他从小就读了很多书,又练成了武功

    ,从小就诅骂皇帝,说要推倒宋朝,立心要杀了皇帝与当朝大臣为岳爷爷跟太师祖报仇。那时秦桧早已死了,高宗年老昏庸。师父的父亲教他忠君事亲的圣贤之道,师父听了

    不服,不断跟师祖争论,家里都说他不孝,后来师祖一怒之下,将他赶了出家。他回到

    浙江西路,非但不应科举,还去打毁了庆元府明伦堂,在皇宫里以及宰相与兵部尚书的

    衙门外张贴大告示,在衢州南迁孔府门外张贴大告示,非圣毁贤,指斥朝廷的恶政,说

    该当图谋北伐,恢复故土。朝廷派了几百人马昼夜捕捉,那时师父的武功已经很高,又

    怎捕捉得到他。就这样,师父的名头在江湖上非常响亮,因为他非圣毁祖,谤骂朝廷,

    肆无忌惮,说的是老百姓心里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于是他在江湖上得了个‘邪怪大侠’

    的名号。

    于是他在江湖上得了个‘邪怪大侠’的名号。

    “曲师哥说:‘几年前,武林中为了争夺《九yīn真经》这部武功秘笈而闹得满是腥

    风血雨,杀伤人无数。全真教教主王重阳真人邀集武林中武功绝顶的几位高手到华山去

    比试武功,当时称为“华山论剑”,言明武功最高的人掌管《九yīn真经》,从此谁也不

    得争斗抢夺,使得天下江湖上复归太平。当时参与论剑的共有五人,称为“东邪、西毒

    、南帝、北丐、中神通”。“东邪”就是师父,人家又叫他“黄老邪”,其实五人之中

    ,师父年纪最小;“中神通”是重阳真人。论剑结果,东邪、西毒等四人都服中神通居

    首。’

    “我问:‘大师哥,《九yīn真经》是什么啊?师父本事这么大,难道那个中神通

    还胜得过他?’曲师哥说:‘听人说,《九yīn真经》之中,记载了天下各家各派最高明

    、最厉害的武功家数和练法。谁得到了这部书,照着其中的载录照练,那就能天下无敌!好在重阳真人本就是武功天下第一,再得这部书,也仍不过是天下第一,他为人又公

    道仁善,决不恃强欺压旁人,因此结果公布出来,倒人人欢喜,并无异言,小师妹,武

    艺之道,真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在我们看来,师父自然是高不可攀,但胜得他老

    人家一招半式的,也未必真的没有。’

    “师父当日随口吟几句词,‘待得酒醒君不见,不随流水

    即随风’,可真说准了,师父酒醒时,我的人真不见了,随着二师哥陈玄风走了。二师

    哥粗眉大眼,全身是筋骨,比我大两岁。但很少跟我说话,只默不作声地瞧着我,往往

    瞧得我脸也红了,转头走开。桃花岛上桃子结果时,他常捧了一把又红又鲜的桃子,走

    进我屋子,放在桌上,一声不响就走了。曲师哥比我大了十几岁,陆师弟小我两岁,武

    师弟、冯师弟年纪更小,在我心里,他们都是小孩子。岛上只二师哥比我稍大一点儿。

    他粗鲁得很,有一次,他拉着我手,说:‘贼小妹子,我们偷桃子去。 ’我生气了,

    甩脱他手,说道:‘你叫我什么?’他说:‘我们去偷桃子,是做贼,你自然是贼小妹

    子。’我说:‘那么你呢?’他说:‘我是贼哥哥。’我大声叫:‘贼哥哥!’他说:

    ‘是啊!贼哥哥要偷贼妹子了。’我没理他,心里却觉得甜甜的。这天晚上,他带我去

    偷桃子,偷了很多很多。他把桃子放在我房里桌上,黑暗之中,他忽然抱住了我,我出

    力挣不脱,突然间我全身软了,他在我耳边说:‘贼小妹子,我要你永远永远跟着我,

    决不分开。’”

    一阵红潮涌上梅超风的脸,郭靖听得她喘气加剧,又轻轻叹

    了口长气,叹息声很温柔,扣在郭靖头上的手臂也放松了一些。梅超风轻声道:“为什

    么?为什么师父要打断曲师哥的腿?为什么又赶了他出岛?”

    这时大仇已在掌握之中,两人默默地坐在洞口,四下寂静

    无声,她又沉入对往事的回忆:

    “曲师哥瞧着我的眼色,一向也是挺温柔的,那时候我已十

    八岁了,明白了他眼光的含意,但他成过亲,老婆死了,还有个小女儿,而且我已经跟

    贼哥哥好了,只好避开曲师哥的眼光。一天晚上,贼哥哥在我房里,在床上抱着我,窗

    外忽然有人喝道:‘陈玄风!你这畜生,快给我出来!”是曲师哥的声音。贼哥哥匆匆

    忙忙地穿上衣服,从门里冲了出去,只听得门外风声呼呼,是曲师哥跟他动上了手。我

    害怕得很,大声求道:‘大师哥,对不起,求你饶了我们!’曲师哥冷冷地道:‘饶了

    你们?“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是谁写的字?我饶得你,只怕师父饶你们

    不得!’喀的一响,什么人重重中了一掌,陈师哥大声叫道:‘阿唷!你真的想打死我?’曲师哥道:‘那还有假的!梅师妹,你说要跟师父练一辈子功夫,永远服侍他老人

    家,你欺骗师父。’陈师哥叫道:‘师父不管,却要你管!你不是多管闲事,你是吃醋

    ,不要脸!’我从窗里望出去,只见到两个人影飞快地打斗,我功夫不够,瞧不清楚。

    “忽然喀的一声大响,陈师哥身子飞了起来,摔在地下。曲师哥道

    :‘我不是喝醋,是代师父出气,今日打死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我从窗子里跳出去

    ,伏在陈师哥身上,叫道:‘大师哥饶命,大师哥饶命!’曲师哥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第二天师父把我们三个叫去。我害怕得很,不敢瞧师父的脸,后来一转头,见到师

    父神情很难过,像要哭出来那样,只是问:‘为什么?为什么?’陈师哥说:‘大师哥

    见到我跟小师妹好,他吃醋,要打死我!’师父叹道:‘灵风,命中是这样,那没有用

    的。’说着不住摇头。我哭了出来,跪在师父面前,说道:‘师父,是我不好,求你不

    要责罚大师哥。’师父说:‘灵风,你为什么要背“何况到如今”这两句词?为什么要

    责问超风,说她欺骗我,说她答应了一辈子服侍我,却又做不到?哼,你一直在偷听我

    们说话!黄老邪跟人说话,有人偷听,黄老邪会不知道么?嘿嘿,你也太小觑我了。我

    有什么气要出,要出气,难道我自己不会?我可没派你去打人!我如派你打人,是我吃

    醋了。玄风,超风,你们出去!’就这样,师父用一根木杖,震断了曲师哥的两根腿骨

    ,向众同门宣称:‘曲灵风不守门规,以后非我桃花岛弟子。’命哑仆将他送归临安府。

    “从此以后,师父不再跟我说话,也不跟陈师哥说话,再不传我

    们功夫。他不久就去了庆元府、临安府,再过两年,忽然娶了师母回来。师母年纪很轻

    ,和我同年,我们两个都属猴。师母相貌好美,皮色又白又嫩,就像牛奶一样,怪不得

    师父非常爱她,常带她出门。师母不会武功,但挺爱读书写字。有一次中秋节,师母备

    了酒菜,招众弟子过中秋,师父喝得大醉,师母进厨房做汤,师父喃喃说醉话:‘再没

    人胡说八道,说黄老邪想娶女弟子做老婆了吧?灵风呢?我不怪他啦!他人好么?腿怎

    么样了?

    “师母比我还小几个月,是十月份的生日。她待我很好,有一天

    跟我说:‘师父常赞你很乖,对他很有孝心。又说你身世可怜,要我待你好些。师父不

    懂女孩子的事,从小将你带大,很多事都照顾不到,很过意不去。你有什么事,要什么

    东西,只管跟我说好了。’我听得流下了眼泪,说道:‘师父已经待我很好很好了。他

    跟你成亲,我们见到他很开心,众弟子个个为他高兴。’师母说:‘这次师父跟我出门

    ,得到了一部武学奇书《九yīn真经》,以你师父的武学修为,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但其中有一段古怪文字,叽里咕噜的十分难懂。你师父素来好胜,又爱破解疑难哑谜,

    跟我一起推考了好久,还没破解,以致没时候教你们功夫。’她指指桌上的两本白纸册

    页,说道:‘这就是《九yīn真经》的抄录本,其实桃花岛武功有通天彻地之能,又何必

    再去理会旁人的武功。唉!武学之士只要见到新鲜的一招半式,定要钻研一番,便似我

    们见到一首半首绝妙好词,也定要记在心中才肯罢休。’

    “我将这番话跟贼师哥说了,他说:‘中秋节那晚,师父流露了心声,似乎对大师

    哥恩情未断,可能让他重归师门。大师哥一回来,我就没命。贼妹子,我们这次真的做

    一次贼,把师父那部《九yīn真经》去偷来,练成了上乘武功,再归还师父,那时连师父

    都不怕,大师哥更加不用忌惮。’我竭力反对,说要去禀告师父。这贼师哥当真胆大妄

    为,当晚就去将经书偷了来,可是只偷到一本。

    “师父这些日子中,老是抬起了头想事,我看也不是想着作诗填词,两只手的手

    指不住扳动,我跟陈师哥说起,他说师父得到了《九yīn真经》,正在细想经上的功夫。

    师父这些日子中没教我们功夫,甚至话也不大说,满腹心事似的。我瞧他头上白头发一

    根根地多了起来,心里很为他难过。陈师哥说,那天晚上他见到师父手里拿着一本真经

    的抄本,走向试剑亭,口中喃喃地不知说什么,仰起了头。陈师哥对面走来,叫了声‘

    师父!’师父似乎没见到他,也好像没听见,自管自地笔直向前走去。陈师哥忙避在一

    旁,走向师父的书房,悄悄进去,见到真经的抄本便放在桌上,不过只有一本,另一本

    师父手里拿着。只因为师父思索经上的功夫想得出了神,陈师哥才能钻空子,把真经下

    卷的抄本偷了来。否则师父这么精明能干,陈师哥怎偷得到手?

    “他还想再去偷另一本,我说什么也不肯了,说偷一本已经对不起师父,还想再偷

    ,简直不是人了。师父待我们这样好,做人要有点良心。贼师哥说:‘待你自然很好,

    待我有什么好?’我说:‘你再要去偷,我就在师父屋子外大叫:有人来偷《九yīn真经

    》啦!有人来偷《九yīn真经》啦!’”

    她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轻轻叫了出来:“有人来偷《九yīn真经》啦!师父,师父!”

    郭靖微微一惊,问道:“偷什么《九yīn真经》?”梅超风不禁失笑,忙道:“没什

    么!我随口说说。”园中梅花香气暗暗浮动,她记起了桃花岛的花香:

    “贼师哥害怕得很,当晚我们就离开了桃花岛,乘海船去了普渡山,在海边的一个

    岩洞中躲了起来,接连几天,他翻看真经的手抄本下卷,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我见手

    抄本的字迹是师母写的。贼师哥说:‘我们录一个抄本下来,再把原抄本还给师父,但

    怎么还去?’我说:‘去桃花岛!’师哥说:‘贼妹子,你要命吗?还敢再去桃花岛?

    ’我们不敢在普渡山多耽,终究离桃花岛太近。过得一个月,我们乘船去了中土,在庆

    元、上虞、百官、余姚这些地方东躲溪赞地躲了几个月,逃到了临安、嘉兴、湖州、苏

    州这些地方的河浜里,水乡里小河小溪千条万条,我们白天躲在船里,紧紧上了门板,

    师父、师弟他们再也见不到我们,也不会让曲师哥撞上了。

    “我跟师哥两个一起翻看经上的功夫。真经上写满了各种厉害

    的武功,开头就是‘九yīn白骨爪’与‘摧心掌’,经上写明了这两门功夫的练法和破法。经上说:‘此二功不必以内功为根基,以外功入手亦可。余弟妹二人,丧命于此二功

    ,杀人如草不闻声,此二功之谓也。’师哥和我大喜,就起始练了起来。练这两门功夫

    ,要杀活人来练,我跟师哥说了,我们就去上虞蒋家村,从那恶毒妇人蒋太太起始,将

    蒋家村的男女老幼,一个个都练作了白骨骷髅。我想起师父相救的恩情,心里很难过。

    师哥问明之后,忽然大大喝醋,怪我不该想念师父。练到后来,经上的功夫都要以内功

    为根基了。但扎根基、练内功的诀窍全在上卷之中。经上功夫属于道家,与师父所教的

    全然不同,我们这可练不下去了。师哥说:‘有志者,事竟成!”于是他用自己想出来

    的法子练功,教我也跟着练。他练手掌上的功夫,给我去打造了一根镀银钢鞭,用来练

    白蟒鞭。他说没送过定情的表记,没送过成亲的礼物给我,就送一件华丽的兵器。我们

    那时挺有钱了,哈哈,练成了高明的武功,抢大户、劫官府还不手到拿来,要多少有多

    少。”

    这时一阵清风缓缓吹动梅超风的长发,她抬头向天,轻声问道:

    “天上有星星吗?”郭靖道:“有的。”梅超风问道:“有银河么?”郭靖道:“有的。”梅超风又问:“有牛郎织女星吗?”郭靖道:“有的。”梅超风问:“有北斗星吗?”郭靖道:“我不认得。”梅超风道:“你蠢死了。你向北方的天上瞧,有七颗亮晶

    晶的星,排成一只瓢儿那样的,就是北斗星了。”

    郭靖凝目向天空搜寻,果然在北边天上见到七颗明星,排成一只

    长长的水杓,喜道:“见到啦,见到啦!”梅超风问道:“什么叫‘七星聚会’?”郭

    靖道:“我不知道。”梅超风双手一紧,森然道:“那马钰没教过你吗?”郭靖道:“

    没有。道长只教过我躺倒身子后怎么透气。”梅超风道:“怎么透气?”郭靖道:“吸

    气时肚皮鼓起,呼气时肚皮吸进去贴背。”梅超风试着照做,心想:“我们练功时呼吸

    恰恰相反。只怕这便是道家功夫的关诀。

    “《九yīn真经》下卷上记的全是武功法门,贼汉子练功练不下去,老

    是说要去偷真经上卷。我说去桃花岛也好,咱们先把下卷还给师父师娘。师哥说:‘下

    卷中的功夫还没练成呢!有些功夫注明“五年可成”、“七年可成”、“十年初窥门径”,咱们不必理会,像九yīn白骨爪、摧心掌、白蟒鞭这些功夫,虽没上卷中所教的内功

    根底,硬练也练得成,而且快速可成。你的白蟒鞭练得怎样了?’我说:‘马马虎虎,

    现下还用不上,总得再有一年时光。’

    “为了练九yīn白骨爪这些yīn毒功夫,我们得罪了一大批自居名门正派、假充好人的

    狗屁英雄,他们不断来围攻我们夫妇,我们拼命练功,用功勤得很,杀了不少人,可处

    境越来越不利,东躲西逃,难以安身。他们口中说不准我们滥杀无辜,练那些yīn毒武功

    ,其实还不是想抢夺我们手里的真经。不过,师门所授的桃花岛功夫本来也就十分了得

    ,我们二人单以桃花岛功夫,就杀得那些狗子们望风披靡,叫我们是什么‘黑风双煞’

    ,那真难听,该叫‘桃花双煞’才是!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强,我夫妇功夫高了,名声大

    了,但渐渐抵挡不住了。这样心惊胆战地过了两年,我独个儿常常想,早知这样,盗什

    么劳什子的真经,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在桃花岛好,可是陈师哥跟我这样,师父也知道了

    ,我们有脸在桃花岛耽下去吗?又怕曲师哥回岛。

    “又听说,当年师父为了我们二人盗经叛逃而大发脾气,陆师弟、武师弟二人劝告

    时又出言不慎,师父狂怒之下打断了他们脚骨。冯师弟又说:‘背叛师父的只陈师哥、

    梅师姊二人,我们都对师父忠心耿耿,师父不该迁怒,把曲、陆、武三位师哥都打伤了。’师父大怒,喝道:‘连你也打,怎么样?我花这许多心血,辛辛苦苦教你们功夫,

    到头来你们一个个都反我。我黄老邪还是去死了的好!’木杖一震之下,把冯师弟的脚

    骨也打断了。

    “三个师弟都给赶出桃花岛,后来这话便传了开来,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黄

    老邪当真够邪。我听到传言说师父说道:‘我黄老邪还是去死了的好!’不由得心如刀

    割,真想去跪在师父、师母面前,任由他们处死,以赎我的罪业,所以师哥说要再去桃

    花岛,我并不阻止,我想去再见师父一面。师哥说,这些狗屁英雄老是yīn魂不散地追寻

    我们,迟早会让师父听到风声,要是师父也来追寻,我们准没命了,只要上卷到手,我

    们去蒙古、去西夏,逃得远远的,千里万里之外,谁也找不到。我想也不错,于是豁出

    了性命,决意再去桃花岛,反正倘若不去,迟早会送了命,死在师父手下,一了百了,

    倒也心安理得。

    “一天夜里,我们终于上了桃花岛。刚到大厅外,就听得师父在跟人大声吵嘴,他

    说:‘不通兄,我没拿你的真经,怎能要我交还?’我想师父说话不客气了,当面叫人

    家‘不通兄’。我和师哥凑眼到窗缝中瞧去,见跟师父说话的是个留了长胡子的中年男

    子,年纪比师父还大些。他倒不生气,笑嘻嘻地道:‘黄老邪,你做事向来邪里邪气,

    谁信得过你啊。’师父说:‘我黄老邪之邪,是非圣非贤,叛君背祖,是不遵圣贤之教

    ,不奉君父之尊,于“礼义廉耻”这四字上,没半分亏了。我说过没拿你的真经,就是

    没拿。就算拿了,凭我黄老邪的所学所知,也不屑来练你全真教狗屁假经上的臭功夫。

    ’那人呵呵笑道:‘是香是臭,一嗅便知,是真是假,出手便晓。黄老邪,咱哥儿俩来

    玩玩,瞧你练过《九yīn真经》的功夫没有。’他站起身来,等师父也离椅站起,便左手

    出掌,向师父打去。师父还以一招‘桃华落英掌’。两人这一动上手,但见烛影飘飘,

    身法快速。我向师哥瞧去,他也正回头瞧我,两人都伸伸舌头,这样高明的武功,我们

    可从来没见过。

    “我拉拉师哥的衣袖,打个手势,心想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师父给一位大高手缠

    上了,一时脱不了身,正好去他书房盗真经的上卷。师母不会武功,我们决不伤她,也

    决不惊吓她,我只向她拜上三拜,以表感恩,抢了经书便走。可是师哥瞧得着了迷,说

    什么也不肯走。他后来说,他想师父跟那全真教的长胡子动手过招,到头来必定会使九

    yīn真经武功,就算师父真的没学过,那长胡子必定会使,亲眼见到两大高手过招印证,

    可比单瞧书本上的字句描述好得多了。他舍不得走,我也就不敢自己一个儿去,凑眼到

    窗缝中再去看,只见师父的身子好似在水上飘行那么滑来滑去,似乎只是闪避而没进招。那‘不通兄’的招式也异常巧妙的古怪。只见师父一滑退到了窗边,那长胡子左手挥

    掌拍来,师父一矮身,蓬的一响,长胡子这一掌拍开了长窗,我忙闪身在旁。师父一瞥

    之下见到我的长头发,怔了怔,叫道:‘超风!’身法稍缓,长胡子的右掌同时拍到,

    师父似乎闪避不及,这一掌拍上了他肩头。师父一个踉跄,右足稍跪,连出两指,嗤嗤

    声响,‘弹指神通’弹中了长胡子的双腿,那长胡子委倒在地,滚开了站不起身。

    “师父嘿嘿一笑,说道:‘超风,师父不练九yīn真经,只用弹指神通

    ,还不是赢了他!你来干什么?’我跳起身来,跪在师父面前,哭道:‘师父,弟子对

    你不起,是瞧你老人家和师母来着!’师父凄然道:‘你师母过去啦!后面便是灵堂。

    ’他伸手向后面一指。我只吓得头脑中一片混乱,奔向后进,只见天井之后的厅中,赫

    然是座灵堂,中间一个灵位,写着 ‘先室冯氏之灵位’。我跪下来拜倒,痛哭失声。

    忽然之间,看见灵堂旁边有个一两岁大的小女孩儿,坐在椅子上向着我直笑,这女孩儿

    像师母,定是她的女儿,难道她是难产死的么?

    “师父站在我后面,我听得那女孩儿笑着在叫:‘爹爹!抱!’她笑得像一朵花,

    张开了双手,扑向师父。师父怕她跌下来,伸手抱住了她。陈师哥拉着我飞奔,抢到了

    船里,海水溅进船舱,我的心还在突突急跳,好像要从口里冲出来,听得师父的话声远

    远传过来:‘你们去吧!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再练九yīn真经了,保住性命要紧.

    黄药师和梅超风的感情描写:

    [射雕]的新修版书中原文:

    一.梅超风15岁时:

    1.[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几句词,

    是师父〔黄药师〕潇洒瘦硬的字体,用淡淡的墨写在一张白纸笺上。

    曲师哥一声不响地放在我〔梅超风〕正在书写的练字纸旁.

    (新修版,新加)

    2.曲师哥说:据书上说,欧阳修心里喜欢他的外甥女,做了这首词[即阶上簸钱阶下走,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吐露了心意

    欧阳修见外甥女美丽活泼、温柔可爱,不禁动心.其实,他只心里赞他外甥女小姑娘美貌可爱,

    又没越礼xx,做诗词过分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新修版,新加)

    3.师父〔黄药师〕听我〔梅超风〕这样问,说道:我是生老天爷的气

    我说:‘老天爷的气也生得的

    师父笑了笑,走进书房,拿了几张白纸笺交给我〔梅超风〕。

    一张张白纸笺上写的是另外一些诗词:

    黄老邪录朱希真词

    人已老,事皆非。花间不饮泪沾衣。如今但欲关门睡,一任梅花作雪飞。

    老人无复少年欢。嫌酒倦吹弹。黄昏又是风雨,楼外角声残.刘郎已老,

    不管桃花依旧笑.万里东风,国破山河照落红.

    今古事,英雄泪,老相催。长恨夕阳西去,晚潮回。

    我〔梅超风〕说:‘师父,你为什么总是写些老啊老的

    (新修版,新加)

    4.我{梅超风}[15岁时]说:师父,你功夫这样高,

    超风一辈子跟着你练,服侍你到一百岁,两百岁……’

    (新修版:新加)

    5.师父{黄药师}摇头说:多谢你,你有这样的心就好了。

    今岁春来须爱惜,难得,须知花面不常红。 待得酒醒君不见。千片,不随流水即随风。

    (新修版:新加)

    二.梅超风18岁时:

    1.那时候,我[梅超风〕已十八岁了,明白了他[曲灵风]眼光的含意,

    而且,我[梅超风〕已经跟贼哥哥[陈玄风]好上了……

    2.一天晚上,贼哥哥[陈玄风]在我[梅超风〕房里,在床上抱着我,

    窗外忽然有人喝道:‘陈玄风!你这畜生,快给我出来!”是曲师哥的声音。

    曲师哥冷冷地道:‘饶了你们[陈玄风.梅超风〕?〔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是谁写的字?

    我饶得你,只怕师父{黄药师}饶你们不得!

    3.第二天,师父{黄药师}把我们三个叫去,师父{黄药师}只是问:为什么?

    陈师哥说:大师哥见到我跟小师妹好,他吃醋,要打死我!

    师父{黄药师}说:曲灵风,你为什么要背“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这两句词?[ 背给陈玄风.梅超风这二人听〕

    为什么要责问超风,说她欺骗我,说她答应了一辈子服侍我,却又做不到?

    ......

    我{黄药师}有什么气要出,要出气,难道我自己不会?

    我可没派你去打人!我如派你打人,是我吃醋了..

    就这样,师父用一根木杖,震断了曲师哥的两根腿骨,命哑仆将他送归临安府。

    (新修版,新加)

    4.他[黄药师]不久就去了庆元府、临安府,再过两年,忽然,娶了师母回来,

    师母相貌好美.怪不得,师父[黄药师]非常爱她〔冯衡〕,

    (新修版:新加)

    5.黄药师自与夫人[冯]结离之后,夫妇情爱深笃,对梅超风话也不多说一句.

    {新修版:新加)

    三.梅超风20岁时:

    1.有一次中秋节,师父{黄药师}喃喃说醉话:‘再没人胡说八道,说黄老邪想娶女弟子做老婆了吧?

    灵风呢?我不怪他啦.

    (新修版,新加)

    2.我将这番醉话[曲灵风呢]跟贼师哥说了,

    他[陈玄风]说:中秋节那晚,师父流露了心声,可能让他[曲灵风]重归师门。大师哥一回来,我就没命。

    贼妹子,我们这次真的做一次贼,把师父那部《九yīn真经》去偷来,练成了上乘武功,再归还师父,

    这贼师哥当真胆大妄为,当晚就去将经书偷了来,当晚我们就离开了桃花岛

    四.梅超风22岁时:

    1.当年师父{黄药师}为了我们二人盗经叛逃而大发脾气,陆师弟、武师弟二人劝告时又出言不慎,师父狂怒之下打断了他们脚骨

    师父{黄药师}大怒,喝道:我花这许多心血,辛辛苦苦教你们功夫,

    到头来你们一个个都反我。我黄老邪还是去死了的好.

    (新修版,新加)

    五.黄药师心想:郭靖又杀了弟子陈玄风,当年,虽恨——陈玄风盗经——

    (新修版:新加)

    六.黄药师说:你还有脸叫我师父梅超风哭到:师父,我真正对你不起,

    伸手上去抓住黄药师的右手,轻轻摇晃,当年,梅超风是少女之时,

    时常这般撒骄求恳,随后,黄药师心中感到一阵温暖,轻声应道:嗯!

    梅超风双手呈上[九yīn真经] 还给黄药师.

    梅超风听师傅言语中,颇有关怀卷顾之意.叫道:师傅!拉住了长袍下摆,

    黄药师只怕自已心软,又惹纠纷,说道:回去吧!

    (新修版:新加)

    七.黄药师看到[九yīn真经]最后一页,写着 [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等诗词,

    是梅超风在眼睛未瞎的时候,抄写的.

    (新修版:新加)

    八.黄药师说:梅超风所写词句 [恁时相见早留心,何况到如今]等诗词

    是梅超风在眼瞎之前,抄写的.

    (新修版:新加)

    九.梅超风说:师父,求你再象从前那样待我好.我太对你不住了,

    我错尽错绝.我要留在你身边.永远永远服侍你,

    我快要死了,来不及了,满脸尽是祈求之色.

    黄药师含泪说道:好好我仍象你从前,小时候那样待你,

    今后你可要乖乖的,要听师父的话

    梅超风背叛师门,实是终生大恨.临死尽能得师父原谅,

    又得师父从叫昔日小名,不禁大喜.双手拉师父右手,

    轻轻摇晃说:若华要永远听师父的话,师父我要练回去,

    做十二岁十三岁时候的若华.师父,你教我.

    勉力爬起,要重行拜师之礼,磕道几个头,身子僵硬,再也不动了.

    (新修版,新加)

    一.[采访金庸的谈话]

    金庸第三次修改的小说 :

    最满意改动:黄药师、梅超风的暧昧情

    黄药师、梅超风之间的暧昧师生情,是金庸迄今最满意的改动。他认为这种介於师生与男女之间,「似有还无、模模糊糊」的情愫,最贴近复杂人生。

    金大!!你别否认了!这哪里是什么朦朦胧胧的感情!明明就是明晃晃的狗血师生恋好不好!都郎有情妾有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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